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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十字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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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处,情不自禁唾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他也配算是我的掌门师叔么?身为掌门师叔的长辈,竟然对一个同门晚辈暗中下手施毒,他那里配做终南派的一代掌门人?可是,我记得当时中毒以後,全力奔离终南,结果仍然毒发而人事不知,为何现在又清醒过来?」
  他自言自语,心中充满了惊诧不解,他暗暗运起「乾天纯阳真气」,搜查周身百脉,竟是一如平常,毫无中毒迹象。他仰观天上,但见天色湛蓝,眉月一撇,疏星点点,景物俱是真实,不像是在梦境。
  他於是又禁不住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说道:「奇怪!难道说……」
  他正说到此处,突然听到噗哧一声,身後有人掩口葫芦。
  宗岳心神一凛,他本是坐在地上,此时原式不变,双肩徽一晃动,向前移动五尺,霍然双脚一分,长身而起,闪电旋廻,朗声喝道:「是那位朋友在此戏弄在下,何妨请出一见,如此藏头露尾,岂是大丈夫行径?」
  言犹未了,只听对面矮木丛中,又响起一声轻笑,随着有人笑着叱道:「谁说我们是藏头露尾?谁希罕做什么大丈夫?我看你这个人,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真是我家小姐看错人了。」
  就在这巧舌如簧,莺声燕语声中,从那一丛矮木後面,缓缓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纤细俏瘦的身形一出现在宗岳眼前,虽然眉月朦胧,但宗岳一眼就认出她们就是白天在终南道上曾有一面之缘的两位姑娘。
  走在前面的,是那位穿绿衣裙的娇小侍婢,此时满睑娇嗔,叉腰作态。在她身後的正是那位明艳照人,美貌如花的红衣姑娘。此时她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向宗岳看了一眼,毫无羞促之态,而且是圣洁无比地微微一笑,转而轻启朱唇,廻眸低眉,对绿衣小婢低声叱道:「小云!休要如此说话。」
  那个被唤作小云的绿衣小婢,翘起嘴道:「本来嘛!看他倒在地上,那份可怜的相,这会又神气十足了。要不是小姐你发仁心施仁术,看他现在可还神气得起来?」
  宗岳一听绿衣小婢如此十足娇嗔地一说,不由心里一动,立即上前两步,拱手一躬,说道:「听这位姑娘之言,在下身中剧毒,是多蒙这位……」
  绿衣小婢嗤了一声,抢着说道:「若不是我家小姐,只怕你已经成为黄泉路上一孤魂了。」
  那红衣姑娘又瞪了小婢一眼,低声叱道:「不许放肆,你胡说些什么?」
  那绿衣小婢背过脸去,伸了伸舌头。宗岳此时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家救了活命,否则,真是要如这位绿衣小婢所说,此刻已经是魂游黄泉了。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宗岳顿时由衷地升起一股感激之情,立又整衣躬身,深深一礼,恳声说道:「多蒙姑娘恩施援手,再生之德,没齿难忘。」
  那红衣姑娘微徽闪身,浅浅还礼,口中也说道:「举手之劳,不足介怀,何况见危伸手,乃是我们武林儿女的本份,相公不要再提了。」
  这位红衣姑娘看年龄也不过十五六岁,正是豆蔻年华,想不到言语谈吐,竟然如此练达,彷佛是一位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老江湖。宗岳听了,心里又是钦佩,又是惭愧。自己虽然是个须眉男子,只怕比起江湖经历来,还要相形见绌。
  宗岳心中如此闪电般一转,只听对面的红衣姑娘又接着说道:「你不是前往终南山灵霄观去的么?为什么深夜中毒倒在此地呢?」
  宗岳拱手说道:「姑娘有所不知……」
  刚说到此处,绿衣小婢小云在一旁却又插口说道:「哎呀!说话就说话,可不要那么酸气冲天的。你这样酸溜溜地掉文,连我家小姐也受了影响,叫我在一旁如何受得了?」
  宗岳睑上微微一红,立即陪笑说道:「小云姐姐说的是,在下遵命便了。」
  他这样一说,连本是红着脸的红衣姑娘,也不禁笑了起来,这一阵轻微的笑声,在深夜听来,宛如寒夜琴挑,珠玉并落,尤其她微露贝齿,宛如水莲夜放,在如此蒙蒙之夜,使人更有一种蒙蒙之美的感受。
  宗岳又拱拱手说道:「方才姑娘问在下为何深夜从灵霄观逃出,而且身中剧毒,昏倒中途,这件事,唉!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
  红衣姑娘和绿衣小婢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色,微微地锁起眉峯,望着宗岳,欲语还休。
  绿衣小婢却於此时抢着说道:「既然是说来话长,你就不妨长话短说好啦!」
  就在这一瞬间,宗岳心里突然闪电一转:「恩师死在星子山之事,内中还蕴藏着了许多秘密。而我在终南灵霄观被暗中施毒,正是本派之羞,如何可以轻易为外人道呢?」
  一见宗岳沉吟不语,绿衣小婢不悦地又翘起小嘴道:「难道是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家小姐么?」
  宗岳心神一敛,连忙说道:「两位是在下救命恩人,尚有何事不能相告,只是在下一时间想不出应该从那里说起才算是长话短说罢了。」
  红衣姑娘闻言点点头,轻声问道:「你,尊姓大名还没有请教?是终南派的门下么?」
  宗岳点头应道:「在下名叫宗岳,是终南派门下。」
  红衣姑娘望了绿衣小婢一眼,接着问道:「宗……兄既是终南门下,又为何会在终南灵霄观内遭人使毒??」
  这一声「宗兄」当中虽然停顿了一下,但是姑娘叫来开朗大方,一派武林儿女气概,使人听了毫无其他异想。
  宗岳当时拱手连称「不敢」,接口回答道:「在下离开本派十数年,如今一旦回来,不能见容於现在的掌门人。」
  红衣姑娘轻轻地哦了一声,彷佛业已恍然,睑上微微绽开一抹笑容,露出一丝喜悦之意。
  红衣姑娘这一瞬间的脸色变化;虽然极其轻微,他人发觉不到,但是。身旁的绿衣小婢,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只见绿太小婢从身後伸出纤手,手中拿着一支纯钢袖箭,递给红衣姑娘。宗岳一眼瞥见,正是在星子山上使自己恩师伤命的凶器,「毒峰金庸」的喂毒袖箭。一时他激动忘性,伸手就要夺回。
  但是,他眼睛一触红衣姑娘那只细如腻脂的柔荑,顿觉自己冲动鲁莽,尴尬地又将伸出的手,慢慢地收了回来。
  红衣姑娘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支钢箭,只是指着说道:「因为要行功推拿,为你解除淤毒,所以必须从你身上拿下这件东西。」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使用这东西的人,是你的朋友么?」
  宗岳一听这话,既是一腔怒火,又是满心奇怪,不禁抬头朝红衣姑娘望去。只见姑娘两道眼神,冷若闪电,彷佛要透人肺腑,令人不寒而栗。
  宗岳这一看,怒火与奇疑并消,只是略带激动的朗声说道:「『毒蜂金庸』不但不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我生平最大的敌人,我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
  红衣姑娘轻轻地「哦l了一声,眼中流动着一种难以了解的神色,看不出她究竟是喜悦,抑是困惑。
  这时候,绿衣小婢小云在一旁插口问道:「宗相公!你知道『毒蜂金庸』是何许人么?」
  宗岳一听,愤然忖道:「我怎会不知道,他是十绝魔君的狐群狗党。」
  但是,他没有如此说出,因为有关恩师与十绝魔君那一段仇恨,还是一个应该保守的秘密,他知道十绝魔君如今爪牙遍布天下,言行稍一不慎,就将打草惊蛇,不是上策。
  由於有了这层顾忌,他只得一横心,摇摇头说道:「我不知他是何许人,但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我一定要找着他,讨还我这笔似海血仇。」
  红衣姑娘默然长久,才缓缓地说道:「君子报仇,十年非晚,宗兄不必为此躁急心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人自有恶报之日。」
  绿衣小婢忽又在旁插嘴道:「小姐!你……」
  红衣姑娘没有理会,依然缓缓地说道:「宗兄还没有说明这『毒蜂金庸』,究竟与宗兄有何仇恨?」
  宗岳黯然说道:「『毒蜂金庸』与我有杀师之仇,此仇不共戴天。」
  红衣姑娘点头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仇亦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不过……」
  说到此处,忽然一顿,讶然问道:「宗兄既是终南门下,令师何人?为何会为金庸所害?」
  宗岳一听,大感为难,如若说明其中原委,势必要将这件武林大案,从头叙说一遍,此时此地,断不相宜;如果以假言搪塞敷衍,内心又觉不安,对不起这位恩人。而且,在她那双慑人心魄的眸子之下,也不能编造谎言。
  正当宗岳感到百般为难,委决不下,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那绿衣小婢小云忽又叫道:「小姐!我们该走了!」
  说完话,轻轻一声悠哨,顿闻一阵震地蹄声,两匹白马已矫健如龙地疾驰而至。
  红衣姑娘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星,口中喃喃地说道:「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了。」
  说着伸手接过婢子小云手中的纯钢袖箭,递到宗岳手中,飘然转身,平地悠然而起,安然坐到马上。那边绿衣小婢小云,也早已坐在马上扬鞭待走。
  宗岳没有想到他们两人如此说走就走,一时不知所措,抢前一步,叫道:「姑娘!……」
  红衣姑娘含着一丝忧郁的微笑,说道:「宗兄!来日方长,後会有期。」
  宗岳又抢上前一步,恳声说道:「姑娘对在下有再生之德,大恩不敢言报,只是可否请姑娘告知在下芳名派别,也好容在下镂刻五内,铭记终生。」
  红衣姑娘身子微微地一震,脸上的颜色也微微一变,但是,立刻又恢复原状,微微含笑摇头说道:「宗兄何必如此迁濶?人生何处不相逢?说不定日後我会有比宗兄更大的困难,需要宗兄仗义伸手。彼此互助,是人的本份,宗兄又何必耿耿於怀?至於我的姓名和派别,方才我已经说过,来日方长,後会有期,日後自有再见之日,再行面告,亦不为迟,难道宗兄一定要我勉为其难么?」
  果然不错,宗岳一开始就已觉察到,这位红衣姑娘看年龄虽只不过十五六岁,可是论江湖经历,自己只怕就要瞠乎其後。如今只要听她这一段话,不仅情理兼顾,头头是道,爽朗大方,毫无女儿辈忸怩之态,而且叫人无法启口。
  宗岳苦着脸,带着失望的尴尬笑容,望着红衣姑娘,又不便上前去扯住人家缰绳,只得恳声地说道:「姑娘之言,在下不敢有不同之见,只是在下势将从此内心难安了。」
  绿衣小婢小云在马上看到宗岳那种诚内形外的样子,起了极大的同情,不觉脱口说道:「宗相公!我家小姐姓阴……」
  言犹未了,红衣姑娘突然娇叱道:「小云!你敢如此大胆?」
  叱罢右手一扬,马鞭在空中带起一声小霹雳,两匹白马,已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向前风驰电掣而去。
  在马去如风的声势里,宗岳依稀还听到隐隐约约一句话:「後会有期!」
  宗岳眼望前面两骑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人马,口中轻轻地重复着这句话:「後会有期?」
  心里却是充满了困惑,这种困惑使他站在那里,怔怔许久。
  他不断地在想:「这位姓阴的姑娘只看她毫不作势,悠然上马,以及策马而去的身手,就不难知道她有一身极佳的武功。而且这一身功力,决不在我宗岳之下。应该说,我宗岳如果不会五阳掌,只怕还要逊她一筹。她有如此一身功力,是何人门下?」
  宗岳虽然对当前各大门派,知之不深,但是,自从文士仪离开星子山以後,恩师除了督促他勤练武功之外,也将一些江湖上规矩和武林中掌故,讲授了许多,在他的记忆中,彷佛从来没有听说过,十大门派之中,有一位杰出的女弟子,能有这位红衣姑娘的如此功力,断然不是泛泛之辈的门人,她的师承是谁?
  而最使宗岳心里难已安宁的,自己受害於同门师叔,反而为一个不相识的外人所救,而自己对这施救的人连姓名都漠然不知,天下难堪的事,曷甚於此?
  宗岳怔然地眺望远处,远处是茫茫一片夜雾朦胧,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迷惘而茫然。
  忽然,一阵蹄声如雷,但见前方不远一点白星,如飞而至。转眼白马绿裳,已明白地呈现眼前。
  宗岳当时心中一振,疾跑两步,迎了上去,绿衣小婢小云已宛如绿荷落地般,飘然从马背上跃下,站在当面。
  宗岳拱手道:「小云姐姐同来,莫非是因为有甚么事忘记指点我么?」
  绿衣小婢小云脸带微笑,还没有说话,宗岳又抢着说道:「可是要告诉我你家小姐的尊姓芳名么?」 小云翘着嘴说道:「还说呢!为了方才我溜嘴说了一个『阴』字,我家小姐就怪我无法无天,谁还敢背着她乱说话呢?」
  说着又笑了起来,一付天真未凿的娇态,又说道:「宗相公!你不要急,我家小姐不是亲口答应了你么?下次再会时,一定要让你知道的。这再会之期,虽然远近难以预料,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天,你说是么?」
  宗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大丈夫受人点滴,当报涌泉,何况此次阴姑娘对我有再生之德,我如今不但不能言报,连阴姑娘的芳名都不知道,叫我内心何以能安?」
  小云对宗岳这种受恩念念不忘的态度,倒是颇为感动,一时收敛起笑容,螓首微微一点,接着说道:「宗相公!你也不必如此耿耿於怀,你不是说过大德不言报么?我家小姐也说过後会有期,来日方长,宗相公只要真有报答之心,也并非没有酬谢之时,宗相公你说是不是?」
  绿衣小婢这一席话,说得宗岳又是佩服,又是讶然。
  他没有想到小云口口声声叫别人说话不要酸气冲天,而她自己一旦正经起来,竟也说得如此井井有条,铿锵有韵,大有她小姐之风,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有其主必有其仆了。
  宗岳在点头之余,又问道:「小云姐姐所说,情理兼具,我自然听从。但是,我总是不明白,阴姑娘何以一定不肯即时将芳名及师承见示呢?」
  小云微微含笑道:「又来了!她不愿在此时告诉你,自然是有困难,我去而复返,正是为了你们的後会之事呢!」
  宗岳一听,意外地一怔,不觉脱口轻轻啊了一声。
  小云接着说道:「人世变迁,沧海桑田,是很难预料到来日的。将来宗相公你和我家小姐果真能够再会,谁又知道会在什么情况之下?所以,我家小姐特别叫我送来一件东西。」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托在手掌之上,递到宗岳面前,又接着说道:「将来即使你们两人不能直接相对,凭了这件信物,也就如见其人,有事有话,均可代传代做。」
  宗岳一听小云此言,止不住心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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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章
 
  宗岳是个纯洁的少年,也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会随便产生一种邪念,但是,他也知道,一个姑娘将自己的东西交给一个男人,留作信物,不是一件随便的事,这里面包含了无限的慎重与信任。
  他按住跳动的心,朝小云手中看去。
  只见小云晶莹如玉的手上,托着一块大小有如骨牌,颜色乌黑发亮的牌子,牌子头上系着一条五六寸长的鹅黄丝绶,牌面上宛如两朵红悔般地镶嵌着十颗血红闪光的珠粒,宗岳虽然不认识这块牌子的质地,不知道那十颗血红色的珠粒的含意,但他断然相信,这是极为珍贵的饰物。
  宗岳当时禁不住有些踌躇,不知道应否接受下来。
  绿衣小婢小云正着脸色,望着宗岳说道:「宗相公!这是我家小姐深思熟虑之後,决定赠给你的,你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用心,希望你收下,妥为保存,于万不要给别人看见。」
  说完,将那块小牌子,向宗岳手中一塞,宗岳略一犹豫,便毅然接在手中,并拱手向小云说道:「如此就请小云姐姐代向阴姑娘致谢,宗岳对於小云姐姐和阴姑娘惠我大德,必将永铭五内。」
  小云这才破颜嫣然一笑,没有再说甚么,转身飘然上马,蹄声再起,风驰电掣而逝。
  宗岳紧握着那块沉甸甸的小牌子,心头有着一种无以名之的沉甸甸的感觉。
  从中毒遇救,到此刻手中握着犹有余温的信物,这一切都像是昙花一现,又像是黄梁一梦。
  他同时也感觉到,武林之中真是坎坷崎岖,前途难料。他离开星子山才不过短短的几日,便先後遇到了许多想像不到的事,前途茫茫,还有哪些奇怪的事将会发生呢?
  宗岳暗自嗟叹一会,上弦月早已西沉,大地一片黯淡,星光微弱,看不见远处动静,而东方也渐渐泛起鱼肚色,黎明将届,秋夜已尽。
  宗岳心里盘算着自己尔後的行程?原来的计划,已经被三花羽士一记毒药,弄得支离破碎,如今应先何去何从?
  他沉吟了一阵,仰起头,长吁了一口气,微咬牙根,自语说道:「虽然你是我师叔,我不能以下犯上,但是,为了终南一派未来的前途,我不能不稍作警告,促你觉醒。否则,终南本门在你这种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的人物主持之下,立足武林十大门派都有问题,遑论与十大门派并肩奋起,去报昔日宿仇了!」
  自语至此,续又想道:「在星子山我就接受恩师传以『紫金符令』,成为本派第十九代掌门人,对於终南派之事,我岂能不管?虽然可以不争掌门之名位,但是,却不能不管终南成败存亡之实责。」
  意念一决,立即凝神打量方向,他要再次回到灵霄观去,忠言警告三花羽士,勿使终南一派沦於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他认清了路线,刚一拔起身形,起步飞奔之际,忽然,晨曦中远远有一条人影向这边疾驰而来。
  这条人影来得好快,转眼之间,距离宗岳只有十余丈远近。
  宗岳此时已经看清来人是一位须发俱白的老道人。想必是一路疯狂奔驰,疲态已现,头上的白发也散披满肩,疾驰之间,步履也已微有力不从心之概。
  宗岳心中一动,立即一闪身,宛如一溜轻烟,直窜到身旁不远的一棵树上,准备先从旁看看动静。
  少时,白发老道已经来到宗岳方才所站的地方,停下步来,气喘之声,微微可闻。白发老道停身之後,廻身四下观察,口中自言自语说道:「方才彷佛看到有人站在此地,为何此刻又踪迹不见?」
  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自语说道:「唉!老了!真的老了!老眼昏花,连十丈左右的景象,也看不清楚了。」
  宗岳在树上略一思忖,立即飘然落地,於相隔白发老道一丈远处,停身站住,冷冷地说道:「你是找我么?」
  白发老道突然之间见宗岳现身出来,意外地一喜,激动地啊了一声,微有讶意地指着宗岳说道:「你……你已经清除了内毒,安然无恙了?」
  一提到「中毒」之事,宗岳顿时怒火中烧,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你是来为我收尸的,你失望了是么?」
  白发老道连忙摇着手说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老道是说……早就知道终南一派运不当绝,吉人自有天相。」
  宗岳一听此话,心中不由一怔,当下缓了语气,皱起眉头说道:「老道!你是何人?你跟踪到此寻找於我,究竟为了何事?」
  白发老道此时喘息已停,沉重异常地说道:「小施主!你且慢问贫道是何许人,贫道有两项问题,小施主能否先行惠予作答,以释贫道之疑?」
  宗岳略一沉吟,便说道:「问之不悖情理,自然回答,不过在下还有要事待理,无暇在此多作停留。」
  白发老道连忙说道:「请问小施主,你昨天在灵霄观所说的话,是否尽属真言?就以贫道如此迟迈之年,你也应直言见告,幸勿以谎言相对。」
  宗岳咬牙忍住说道:「既然师叔不先说明与三花羽士的关系,请恕小侄也不能说出恩师近况。而今人心隔肚皮,小侄不能再蹈覆辙了。」
  一鸥老道点头黯然说道:「这不能怪你,宗师侄!你在灵霄观吃了大亏,当然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不过,贫道只怕说不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便要肚裂肠穿,死在当面了。」
  宗岳讶然问道:「那是为什么?」
  一鸥老道虚弱地道:「如今时间可贵,还是先说重要的事吧!当年掌门师兄携走师侄你和文师兄的孩子士仪之时,曾对文、宗两位师兄说过,二十年之内,但凭紫金符令,便认终南一派第十九代掌门人。当时贫道虽不在场,但事後却曾得文宗两位师兄转告……」
  宗岳说道:「此事当然是真,恩师在发生变故之前,将紫金符令交给小侄之时……」
  一鸥老道一听,神情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抢着说道:「如此说来宗师侄果然是终南一派的新任掌门人了?」
  说着,阖眼低宣了一声「无量寿佛」,轻轻祷道:「托天之庇,终南有幸,如今总算终南一派,得以维持不绝了。」
  祷祝完毕,翻身拜於地上,口称:「一鸥拜见掌门人。」
  宗岳连忙闪开,急急地道:「师叔请起。」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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