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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十字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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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祷祝完毕,翻身拜於地上,口称:「一鸥拜见掌门人。」
  宗岳连忙闪开,急急地道:「师叔请起。」
  一鸥老道行礼已毕,站起身来,说道:「当年掌门师兄离开终南之後,不久终南便出了大祸。」
  宗岳惊问道:「恩师离去,派中自有代理掌管门户之人,有何祸事会於此时发生?」
  一鸥老道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祸事因何而起,至今师叔也还莫名所以。而祸事的来源,便是今天灵霄观中的那位假掌门人三花羽土。」
  这「假掌门人」四字一入耳,宗岳不觉大吃一惊,连忙抢着问道:「什么?假掌门人?」
  一鸥老道萎然苦笑道:「宗师侄!你可曾想过,与掌门人同一师承的师弟兄,一共只有四人,掌门人外出,舍去文宗二位师兄和贫道可代理其职务而外,哪来的掌门之人?」
  宗岳紧张地问道:「如此三花羽士他是何人?」
  一鸥老道正待开口回答,忽然,脸色一变,浑身剧颤,一个蹭蹬,倒在地上,双手不住地抓着胸膛,满脸汗水,痛苦万状,断断续续地道:「不行了!腹内毒药……发作了。」
  此时宗岳对一鸥老道的一切怀疑都已冰释,立即抢步上前,扶住一鸥老道双肩,急急问道:「师叔为何服下毒药?有解药没有?」
  一鸥老道浑身颤抖,摇头说道:「三花羽士……他……强迫终南门人……服用的,每天……清晨服解药一次。……否则……就肚穿肠断而死。」
  宗岳不觉狠狠地骂道:「好毒的人!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鸥老道声音更加微弱,答非所问地道:「宗师侄,……我能在临危之前……见到终南……後继有人……死也瞑目了……总算不辜……追了这……一趟……」
  话没有说完,便咽了最後一口气,萎然死去,睑上立即变得一片乌紫,好不怕人。
  一鸥老道如此突然死去,宗岳感到无限的悲痛,同时心中也增加了极大的困惑。
  根据一鸥师叔临死之前的话,分明三花羽士不是终南派的人,霸占终南,冒充掌门人,甚而毒辣地用毒药控制终南门下,但是,其中却有许多值得怀疑之处:
  其一,三花羽士既然不是终南派门下,他是何人?他为何来到终南,霸占掌门之位,冒充掌门人?
  其二,三花羽士当初以一个派外之人,公然霸占掌门之泣,为何终南门下无人起而反抗?别人尚有可说,为何连文师叔、自己的父亲,以及现在死去的一鸥师叔都不出头,任由终南一派,操於别人之手?
  这两个疑问,倘若一鸥师叔不骤死当场,一定能说个明白。如今一鸥师叔一死,这两个疑问不但不能解决,甚而使自己不能不多了一层疑问,那便是,这位一鸥师叔真是自己的师叔么?终南派掌门人的师弟会束手无策,坐视旁人占住终南,甚而恬颜偷生么?宗岳愈想愈觉得茫然,也愈觉得沉重。
  宗岳站在那里,望着耶渐起的朝阳,光芒万道,可是他的心情却像没有阳光的阴霾天气,灰黯、低沉。
  他呆立良久,心里突然一动,暗自忖道:「我何不回去当面问问三花羽士,看他又如何说法。」
  意念一决,立即拔出身上长剑,掘了一个深坑,将一鸥老道掩埋停当。
  然後面对土坟,默祝道:「师叔英灵不远,待小侄将事情真象查问大白之後,再来祭拜。」
  默祝罢了,展开身形,向终南方面疾奔而去。
  山径上人迹杳然,宗岳一路毫无顾忌地放力狂奔,不到盏茶时光,灵霄观便又巍然在望。
  宗岳一眼看到那座象徵终南派根本的巍巍道观,心里一阵感慨,忧思汇集万千。
  他想到,终南一派自开山祖师开山立派以来,传到自己已经是一十九代。创业唯艰,终南一派能在武林之中,昂然占得一位,都是由於历代祖师呕尽心血,竭尽智慧,所得到的结果,如今轮到自己,倘不能使终南一脉保住基业,则自己虽死也将不足以谢罪。
  宗岳望着那座金碧辉煌气势雄伟的灵霄观,感到自己的守成不易,责任沉重,不禁一阵悚然,暗晤下誓道:「此番回到派中,个人恩怨放之其次,掌门人名份放之其次,但涉及终南一派命运的事却不能丝毫放松,因此,我先要问明三花羽上的身份,他是否终南门下,只要他是终南一脉所传,我便可放过一步,劝其向善,光大终南门派,报雪派耻和先师血仇即可。如果三花羽士不是终南门下,则我今天就以清理终南门户为第一要务。」
  宗岳如此设想,显然他对一鸥老道的临终之言尚未尽信,至少还在疑信之间。
  因为终南为武林十大门派之翘楚,虽然掌门人天南剑客赵正令因身遭厄故,失去武功,隐居到星子山,但派中仍不乏名宿高手,如何就会让一个区区三花羽士,霸占全派而僭据掌门?这是多么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所以,宗岳采取慎重的态度,自有他的理由,三花羽士虽然坏到施毒害他的地步,但站在宗岳的地位,他还是不愿於此时此地,正当谋求团结武林尚且无及之际,自我阅墙,先起内哄!
  本来,宗岳亲受天南剑客授以紫金符令,传以掌门人的职位,他可以不作这些顾虑。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终南弟子的身份。他以全派的声誉与命运为重,虽然他的想法失之迂濶,却也正显出他为人的忠诚。
  宗岳缓缓地走到灵霄观前,当门而立。
  刚一立定,只见灵霄观内顿时纷乱一片,同时连续传出七声云板脆响。
  宗岳面对观门朗声叫道:「请告知代理掌门人,门下弟子宗岳门外邀见。」
  言犹未了,就听得观门之内叱喝连声,一连扑出四个中年道人,各执长剑,来势凶猛,四支长剑各走一式「独劈华山」,齐向宗岳当头袭到。
  宗岳断然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只身空手,站在观门之外,邀见掌门人,竟会受到如此突袭。终南派素来光明正大,如何会无理妄为到这种地步?
  这一个意外,几使宗岳措手不及,而这四个中年道人功力也均颇不弱,身法极为快速,顷刻剑临当头,宗岳不及拔剑,只得一矮身形,巧化「落叶归根」,两臂上挥,双掌疾翻,「五阳掌」拍出五成真力,口中断喝一声:「胆敢偷袭!」
  这一声断喝未了,只听得「啪」地一声,紧接着一阵「呛啷啷」金铁交鸣,灰尘大作。那四个中年道人,竟然在这一震之间,撒手丢剑,躺在四下,动弹不得。
  宗岳情急之下,以「五阳掌」将四个道人击翻之後,心里也顿起一阵悔歉,自己与这四个道人,总是有同门之谊,出手不应太重。但是,也只怪他们无端偷袭,绝情寡义在先。
  宗岳向四周看了一眼,平和着语气,沉声说道:「仗众偷袭,不够光明,有愧为终南弟子。用之对待敌人,尚且不屑,何况我还是同门之人?我出手过重,也算是对你们一点薄惩。还不快去请掌门人出来,与我当面商谈么?」
  想是宗岳这一掌的威力,已将门里的人震慑住了,是以他说完话,竟然半晌没人答腔。
  宗岳不禁叹道:「终南一派如今不仅武林道德低落,而且俱都是一些怯懦之辈,历代祖师有灵,岂不要为之扼腕三叹!终南不幸,竟尔一至如此?」
  他暗自感慨万千地叹息了一阵,终又朗声喝道:「请代理掌门人出外相见,既然如此临事畏怯,又何必施狠毒手段於当初?畏首畏尾,何能代理一派掌门?」
  宗岳朗声喝罢,只听门里一阵嘿嘿冷笑,三花羽土已满脸不屑地从灵霄观内走了出来。在他身後,跟随着十几个人。
  三花羽士走出观门,相距宗岳五尺之地停下脚步,望着宗岳,冷笑嘿嘿,突然笑声一收,戟指厉声喝道:「姓宗的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寻来。昨天晚上你好不容易捡到一命,居然还敢阴魂不敦,这就休怪道爷赶尽杀绝,手下不留情了。」
  宗岳一听,不禁大为惊愕。
  三花羽士这一段话,那像是出自终南掌门人之口?如果不是站在灵霄观前,简直就像是一个绿林黑道人物,这如何不使宗岳为之惊愕不置?
  惊愕之余,宗岳暗自忖道:「想必是昨晚之事使他恼羞成怒了。一个代理掌门人竟然如此欠缺气度,胸襟狭窄,终南派的前途岂不可悲?」
  他心中想着,却仍旧不动声色,沉声说道:「我仍然称你一声三花师叔!昨夜之事,我也不再计较,今日此来,只想问你一句话。」
  三花羽士「哦」了一声,接着又呵呵大笑道:「昨夜之事你不计较?其实你就是计较又当如何?好,你要问什么就快问吧!免得上了黄泉路,犹难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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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宗岳一听三花羽士的话愈说愈是不成体统。顷刻间,一鸥老道的临终之言,又重新涌上心头,暗忖道:「难道他真的不是我终南派的人么?」
  但是,他立即又暗自摇摇头,推翻了这种想法:「终南派岂会如此轻易无声无息地被一个外人霸占?断无此理。退一万步来想,此人如果真的不是终南门下,他既已霸占了终南,又为何仍旧沿用『终南派』的名称?世间那有这种事?」
  宗岳觉得其间一定有许多诸如利害、磨擦和权力冲突之类的内情,不是自己所能了解的。因此,他愈发要弄个明白。
  三花羽士一见宗岳沉吟不语,便又嘿嘿地笑道:「有话要问,如何又不开口?是害怕了么?如今害怕也迟了呢!」
  说完话,左手一挥,身後立即抢出两个劲装大汉,各执长剑,向宗岳逼去。
  宗岳心中一惊,断喝一声:「慢着!」
  这一声断喝,宛如一个春雷,在场之人,无不为之一震。那两个劲装大汉,也都不觉呆了一呆,迟疑不前。
  宗岳一面挥手止住那两个劲装大汉,一面又向三花羽士沉声说道:「你如此行为,也不自愧身居代理掌门之职么?」
  三花羽士也为宗岳这一声断喝,震得暗暗惊诧,他没有想到宗岳的内力,比他昨天所估计的还要深厚。闻言之下,略一定神,冷峻地道:「小子!你休要卖弄口舌,以免待会死的时候,多受活罪。」
  宗岳未予理会,只是沉声又问道:「当年本派掌门人离开终南之时,曾经留下何种言语,难道文师叔和家父都没有交待你么?」
  三花羽士微微一怔,但旋即仰天一阵呵呵大笑,说道:「你是说你的父亲,和你那位文师叔么?」
  宗岳严肃地点头应了一声「是」。
  三花羽士又是一阵呵呵大笑,说道:「有!有!他们二位曾留下不少的话。可惜年深月久,都已忘怀了!」
  宗岳冷然说道:「师叔忘怀了,我可以再提醒师叔一次。当年掌门人离开终南之时,曾经交待二十年之内,持紫金符令来终南者,即是本派第十九代掌门人。如此重要法谕,师叔竟尔忘记么?」
  三花羽士长长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原来你是来接掌终南掌门职位的?」
  说完,又冷然地哼了两声,接着说道:「那你来得倒是时候,来得倒真是时候!」
  三花羽士连说了两句「来得倒是时候」,眼睛里迸射出异样的凶光,一脸狰狞之像,满布杀气,令人心惊。
  宗岳看在眼里,暗晤点头,觉得自己料想得不错,他果然是怕自己抢了他的掌门职位,才如此翻脸不认人的。宗岳心里虽感到一阵可悲,却愈发坚定了他不愿掀起兄弟阅墙的派内纷争。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如今我倒不想接任掌门。」
  三花羽土冷冷地哦了一声,故意反问道:「如此来说,你不打算遵照掌门人的法谕了?」
  宗岳正色说道:「掌门人法谕,谁敢不遵?只是事有特殊,可以另当别论罢了。你三花师叔代理掌门职务十数年,且看来似乎还恋栈不舍,宗岳如果要强行执行掌门人遗命,势必造成兄弟阅墙之局。同室操戈,决非终南之福,因此,我愿让师叔继续掌理本派。」
  三花羽士忽然嘿嘿大笑,说道:「小子!你倒不失为一个知机识趣之人,颇能辨识时务,若在昨天你说此话,念在你送来紫金符令之功,只要你走得远远地,尚可饶你一遭,可是今天迟了。」
  说到此处,突然双睛暴睁,转向身後大喝道:「拿下这小子!」
  喝声未了,两个劲装大汉暴雷似地齐应一声,双双扑出,两支长剑分取上下,直向宗岳扑到。
  事情如此转变,宗岳万万没有想到。
  当时他立即一撤步,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上掠下削,施出「绝户剑」三十六式中的一招双式「仰削犀牛」「俯断山蟒」,分别迎向两人来招。
  「绝户剑」为终南派仗以扬名武林的独门绝学,是凡终南弟子,都要练习,只不过限於各人天资的高低,以及所下工夫的深浅不同,成就也就各异罢了。宗岳在星子山得天南剑客赵正令的亲自传授,加上他禀赋超人,所以,他在绝户三十六式上的成就,自然不是一般终南弟子所可比拟。
  他出手一招双式,目的只在自保,并未存心伤人,只要对方及时停招敛势,便可无险地互换一招了事。
  可是,没想到对方两个劲装大汉,竟彷佛根本就不识得这一招双式的厉害,原势不变,依然照定宗岳全力到至。
  宗岳微微哼了一声,腕底暗增两成功力,刹时间只听得「呛啷」一阵金铁交鸣,紧接着一阵腾腾腾的闷响,地下灰尘溅起,两个劲装大汉,竟就在如此一招硬接之下,震退三四步,桩步浮动,手臂酸麻,长剑几乎脱手飞出。
  宗岳长剑一指,注定三花羽土说道:「我念在同门一脉,对你不为已甚,否则像你们这等不讲道义,操守毫无之人,断然饶之不过。」
  宗岳此话说得义正辞严,声色俱厉,此时但见三花羽士的睑色,变得异常难看,一双眼睛,闪动不停,紧闭着嘴,没有说话。
  宗岳心里总觉得对方是代理掌门人,当着许多终南门人之前,过份指责,也不太适当,於是他又缓下语气说道:「我已经说过,掌门人职位,我决不接掌。但望三花师叔能以终南一派的声誉前途为念,重新振作,力求光大,勿尽存自私之念,则终南幸甚!而三花师叔也不负掌门人付托之重。」
  三花羽士突然两道眉峯一掀,一阵极其难听的狞笑,接着说道:「谁与你是同门一脉?现在的终南派,那有你小子这一号人物?你居然还满口责斥之词,真是不知死之将至。」
  宗岳一听三花羽士竟否认他「同门一脉」,不觉又大为一怔,大声问道:「你既不与我同门一脉,那么你是何人?」
  三花羽士嘿嘿一阵得意狞笑,指着宗岳说道:「我是何人?我是武林十大门派之一的终南派掌门人。你不知道?小子!」
  言犹未了,但见他身腰微挫,左掌微翻,鹅行鸭步地向宗岳逼近。
  宗岳长剑抱在左臂之间,右手指着三花羽士说道:「在你身份未明之前,我不和你动手,你不怕人耻笑终南同室操戈,我还不愿被人指责欺师犯上。现在我再问你一句话,我文师叔和我父亲现在何处?」
  宗岳此时的处境确很为难,在未明了三花羽士的身份真相之前,他断然不敢冒此武林大忌,使人误会他欺师灭祖,这时,他忽然想起,只要找到父亲蓝衣侠,终南派的内情岂不是就可了然了么?
  三花羽士听他如此一问,停下脚步,阴阴地望着他笑道:「小子!你要找你父亲么?他就在这终南山上,待会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说着话,突然一长身,左掌一抡一翻,就是一式劈空,只听呼地一声,一股劲风直朝宗岳肩头涌到。
  宗岳暗暗一惊,劈空掌力能练到伤人於十步之外的地步,确不等闲。
  他一面提高了警觉,一面晃动身形,闪到一边,口中说道:「我尊你是代理掌门人,虽然你败德伤行至此,但职位仍在,让你出手,我不还招。但是……」
  三花羽士冷哼一声,毫不答话,左掌又起,此刻改劈为推,出掌如飞,呼呼呼一连拍出三掌。
  这三掌一连拍出,时间虽在一瞬,可是拍出的方位,却各不相同。上击天灵百会,左拍肩井,右按将台,顿时方圆一丈之内,齐被劲风笼罩,搅得尘土飞扬,日色为昏。
  宗岳由方才一掌,已知三花羽士内力深沉,断然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出手相抗,除了运用「乾天纯阳真气」外,决难取胜。
  宗岳由於警觉遽生,全神早已贯注,眼见三花羽士一连三掌拍到,立即猛提一口真气,身形化作「舞柳迎风」,随着掌风下掠上飘,左摇右摆,有如随风起舞的大青鸟,从容潇洒至极。
  三花羽士三掌无功,冷哼一声,身形疾闪再起,双掌一分,随着身形下落之势,双掌齐发,左右三掌,各挟劈空掌力,劲道有如排山倒海而出。
  宗岳避过对方两次袭击,信心大增,暗自忖道:「看来你虽然内力深厚,掌势雄浑,但我不用五阳掌力,你照样也奈何不了我。」
  人在掌风隙缝中,左飘右闪,口中却朗声喝道:「逼人休要太甚!难道你真要终南派在灵霄观前,演出同室操戈的笑剧么?」
  宗岳说罢,已避过三花羽士左右三掌,三花羽土冷笑连声,突然脚下一顿,拔起三丈多高,凌空身子一挺,四肢涨开,俯扑而下。双腿一式「魁星踢斗」,双掌一式「天王用印」,罩向宗岳全身。
  如此凌空下击,宗岳刚入江湖,倒是初见。
  三花羽土凌空俯扑,不仅来势极快,而且方圆一丈都在威力笼罩之下,仓促之间,万难躲闪,除了硬接硬迎之外,别无生机。
  宗岳在这一刹那,已没有思虑余地,而且,说时迟,那时快,顶上劲风已到,顷刻之间,不是被脚踢中,便是被掌击伤。
  人在危急之际,求生自卫之本能,便会自然而发,仓促中一闪身,闪开後面双脚和当头左掌,迎着对方右掌,右臂上擧,力出一招「擎天一柱」,五阳掌力巳自发出。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只听「啪」地一声,两掌接实,三花羽士一声闷哼,身形斜飞五尺,噗通一声,跌落地上。
  宗岳在这一掌互接之下,也是震得血气翻腾,眼前金星直冒。同时心里暗暗吃惊,他没有料到五阳掌力会如此遽然而发,不知对方情形如何,设若三花羽士伤在自己掌下,只怕终南同门火拼,争夺掌门之丑闻,便要传遍武林了。
  宗岳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紧张,也顾不得自己血气未顺,便缓缓向三花羽士落身之处走去。
  三花羽士本在闭目养神,一听脚步声响。睁眼一看,见宗岳迈步而来,不禁一急,一张口,哇地一声,喷出一口淤血。
  他勉强挺起身子,嘴角挂着一丝惨笑,右手突然戟指,厉声喝道:「宗岳!你站住!」
  宗岳怔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摇头说道:「我不是要来伤你。我再问你,我父亲他现在何处?」
  三花羽士冷冷一笑,手中紫金符令仍然高举,说道:「现在我命终南弟子宗岳说明,紫金符令代表什么?」
  宗岳楞了一楞,旋即望着紫金符令,缓缓说道:「紫金符令是本门之象徽,代表掌门人之权威,持有紫金符令者,便是本派掌门人,终南弟子,任何人不可违抗。」
  三花羽士哼了一声,说道:「如果有人违抗紫金符令?又当如何?」
  宗岳仍然望着紫金符令,缓缓答道:「便是触犯欺师灭祖之罪,轻则逐出门墙,重则废去武功,令之残废终生。」
  三花羽士又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算你说得清楚,现在我持紫金符令,要你做一件事。」
  宗岳心神一凛,没有说话。
  三花羽士冷笑道:「好一个终南弟子,你想抗命么?」
  宗岳咬牙应声说道:「弟子愿听命紫金符令!」
  三花羽士又呵呵一阵得意狞笑,笑声一停,厉声道:「宗岳!你听着!本掌门人命你即刻离开终南,终生不得回来。而且,在你离开之前,将你刚才所使的掌法名称与来由,说与我听。」
  宗岳没想到三花羽士有此一着,止不住惊「啊」一声。
  三花羽土冷冷说道:「你敢不听从紫金符令!」
  宗岳还未及开口,突然灵霄观内有人大喝道:「宗师弟!不可答应。」
  这一声大喝,全场的人无不为之一惊,齐向灵霄观里看去,只见一位中年道人,满睑憔悴,浑身褴褛,一面挥手向宗岳叫喊,一面飞步向场中抢来。
  可是他刚跑出观门不远,便立即被另外四个道人围上挟住。
  中年道人仍然大声叫道:「宗师弟,你怎地如此迂濶!紫金符令握在恶魔手中,握在你仇人手中,你竟也要如此顾忌矜持,服从听命么?」
  宗岳心里蓦地一动,不觉脱口叫道:「师兄是谁?」
  中年道人未及回答,便被那四个道人制服,拖回灵霄观内。
  这一件事前後不到一转眼的时间,可是却使宗岳心里起了极大的波动。他止不住地暗下想道:「这位师兄为何如此憔悴?他们对待一位同门师兄弟,为何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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