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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八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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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雷诺夫和克丽丝已经有了在漆黑的通道里穿行的经验。他们撤出战斗,悄悄往设在下面的发电站走去,走得非常急。波雷诺夫清楚地知道:一旦到处都亮起了电灯,起义者立刻就会被禁锢起来。
  配电室的门虚掩着,门口没有人把守。波雷诺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往门缝里瞧了瞧。屋里闪着手电光,光束忽而照着石头墙,忽而照着白色的大理石配电板,忽而又照着被破坏了半圆形控制台。借着手电光能看见两个穿着密闭服的人。他们正在控制台前紧张地忙活着什么,手里闪亮着工具。
  波雷诺夫和克丽丝相继钻进配电室。克瓦丝的一条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手电立刻灭了。闪起了一道耀眼的激光束,波雷诺夫的头发被烧焦了,幸好克丽丝及时向暗藏在屋角的第三个匪徒——喷着激光束的火眼开了一枪。激光束熄灭了。继之而来的是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从远方传来的枪声和呼喊声。谁也看不见谁,敌对双方在黑暗中一声不响,竭力屏住气息,都知道,谁要先发出呼吸声,这便将是他的最后一次呼吸。
  波雷诺夫的头顶上突然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他本能地举起了激光枪。谁知这是匪徒的诡计。工具飞了过来。波雷诺夫立刻扣动板机。晚了!激光束打在了刚刚撞上的第二道门上,溅起一阵深红色的火花。
  两个匪徒跑掉了。
  波雷诺夫从被克丽丝打死的匪徒身上摘下手电,用桌子堵上了第二道门。
  “守住前门,克丽丝!”
  他走到被破坏的控制台前。波雷诺夫不是电力工程师,但作为宇航员,即使他只是心理学家和医生,对各种技术也都懂得一点。他看出来,控制台被破坏得很巧妙。断电事故制造者不是简单地破坏了转换器,而是破坏得相当彻底:用某种办法将它们烧成绿色糊状物,死死地焊在了配电板上。要把它们卸下来并换上新的转换器,首先得把已经硬结的糊状物解体。他们撞见的两个匪徒修理工刚才干的正是这件事。控制台边上还放着几个备用转换器。
  波雷诺夫把手电光转到独立的应急电源板上。那双巧妙的手也在这里留下了痕迹,不过,也许这个人受到了干扰,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这上面的转换器只是被弄坏了,并没有被烧成糊状。刚才那两个匪徒已快把这个电源板修好了。
  “我那个病人真是好样儿的!”波雷诺夫暗自赞叹道。“要不是他……”
  波雷诺夫一面接着修这个电源板,一面凝神倾听远方的战斗声。不知谁战胜了。要是自己人战胜了,就应立即给电。要是匪徒……现在想知道谁是胜利者是不可能的。
  “听我说,克丽丝……”
  他把手电光转到她身上。姑娘倚墙站着,用双手握着手枪,右肩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血迹。
  “受伤了?”
  “没事儿……擦破一块皮……”
  波雷诺夫迅速检查了一下伤处,这才松了口气。的确问题不大,但血流得不少。使波雷诺夫吃惊的是她还一直坚持战斗。他把自己衬衫的一只袖子撕下来,细心地给她把伤口包扎好。此刻必须做的一件事使波雷诺夫有点担心,但别无出路。
  “听我说,克丽丝……”他竭力不表现出自己的激动,“你还得在这里坚持一会儿。坚持半小时……”
  “我一个人?”
  “对。事关全局……我得到无线电室去一趟。瞧,这是电闸,看见了吗?合上后就接通了应急电源……你应当在15分钟后把它合上,给无线电发报机送电……这样的话,无论是谁战胜了,我都来得及通知地球。明白吗?”
  她全都明白,于是点点头,竭力表现得精神抖擞,并发誓说她什么都不怕,能坚持住。
  波雷诺夫总觉得过意不去,却又知道别无办法,于是给克丽丝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并把手电筒和刚缴获的那支激光枪交给她。
  “用不着。”她低声说。“我拿不住……有手枪就行了……不用……”
  波雷诺夫走了,没有回头去看她一眼。不敢看。要知道,已经牺牲了好多人,还将有好多人会牺牲呢!
  莫里斯此刻在哪儿?突击队在哪儿?还有那个患失眠症的电子工程师呢?咪克索那引起的混乱刚开始,他就全都明白了,而且立即采取了果敢的行动。好样儿的!他的良心觉醒了……
  使波雷诺夫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次在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障碍。通道里散发着焦糊味,脚下不时会踩到一些尸体,但一个活人也没有遇到。只有远处的枪声还表明,战斗并没有完全结束。
  无线电室没有遭到破坏,只是保险柜敞着,地上散落着一些纸片。还在路上时,波雷诺夫便从一具匪徒的尸体上搞到一只手电,此刻他捡起一片纸,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看不懂,显然是密码。保险柜是空的——里面的东西大概被转移到可靠的地方去了。也可能是销毁了。没时间考虑这个。
  波雷诺夫打开发报机,把扫描指针调到呼唤“地球”的频率上,便开始等待。如果突击队失败了,那现在地球的命运就取决于克丽丝是否能坚持住了。
  15分钟过去了。没有来电。
  连波雷诺夫自己都感到意外,此刻他的心情不是绝望,而是冷漠。他今天经受的磨难太多了,已超过了一个人所能忍受的限度。他太疲倦了。
  不过,他仍然强打精神用一些桌子椅子把门顶住,并竭力鼓励自己:克丽丝的牺牲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完了,迟早会有别的人去把电闸合上。如果那时候他还没有被发现和被打死,就还来得及向地球发出警报。至于这以后会怎么样,那就无所谓了。
  他毫不怀疑克丽丝已经牺牲。
  可电灯突然亮了。很暗,而且闪闪烁烁。波雷诺夫紧张地注视着发报机指示灯的闪亮:这样的电压根本无法把电报发出去。
  突然,门被撞得轰隆一声响。顶在门后的桌椅被撞得直摇晃。
  “投降吧!”外面有人喊。
  波雷诺夫蹲下来,举起激光枪。他用眼睛估计了一下门的厚度,便扣动了扳机。
  枪口没有喷出激光束。
  波雷诺夫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阵头晕。他发狂地晃动着已经毫无用处的武器,仿佛想把已在战斗中耗尽的弹药晃回来。门嘎吱嘎吱地响,已经被撞开了一道缝。
  波雷诺夫像抓起一根棍子似的抓起激光枪,朝已经伸进门里的枪管冲去,想在枪响之前把它打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突然看见了一张黝黑的脸……
  “波雷诺夫!”冲进来的人狂喜地叫道。
  波雷诺夫两手无力地垂下了。
  “莫里斯……”
  几秒钟后,两个人已紧紧搂在一起,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我差点把你……”
  “我也是……”
  “啊,天哪……”
  波雷诺夫首先镇静下来。
  “这么说,我们胜利了?”莫里斯为难地瞧瞧心理学家。
  “我也想知道……我的小组完了。全牺牲了。”
  “嗯,”波雷诺夫又重新打起精神,“明白了。你懂无线电吗?”
  “那还用问!我是‘安提诺乌斯’号的报务员。”
  “那你留在这儿。我去配电室试着调整一下电压。如果能成功的话,你立刻向地球发电报!”
  “明白了。等等,你忘了带上激光枪。”
  “要我带着这根烧火棍吗?”
  莫里斯全都明白了。
  路上,波雷诺夫从一个匪徒尸体上重新弄到一支激光枪,并仔细检查了一下弹药储存。
  通道里一片寂静。既没有枪声,也没有呻吟声和脚步声。此刻,当电灯重新亮起的时候,所有还活着的人都藏了起来,因为都不知道究竟谁是战胜者,谁是战败者。
  可是,波雷诺夫刚拐进配电室的通道,就从壁龛里蹦出一个人。波雷诺夫匆忙射出的激光弹没有打中,因为那个人一蹦出来就跪下了。
  “别开枪,老爷,别开枪!”
  “阿明?!”波雷诺夫把枪放下了。
  “对,是我!你答应过……”
  “站起来!拿起武器!不许任何人过来!但只能对基地上的匪徒开枪!”
  “是!……愿为你效劳……格列戈里已经死了!我把他打死了!我打死了好多人!”
  配电室门口躺着两具抱在一起的尸体:一个是格列戈里,一个是‘安提诺乌斯’号的旅客,头发灰白、身躯高大的宇宙学教授杰里?卡尔克。两个人是被同一束激光烧死的。
  波雷诺夫急忙跨过尸体,推开配电室的门。
  克丽丝靠在控制台上,哆哆嗦嗦地握着手枪,枪口正对着他……
  “啊!……”
  姑娘一声惊叫。这是波雷诺夫在失去知觉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接着,眼前一团漆黑,一切都沉寂了……

  八、最后一击

  好像风从远方刮来一阵絮语声。他开始感到疼痛。奇怪,既然他没有躯体,哪儿来的疼痛感呢?
  可是,躯体突然复活了,并告诉他:确实是他自己感到痛,他正躺着,不知是谁正握着他的手腕。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好像很熟悉的大写字台,还有一张熟悉的脸……啊,克丽丝!
  一切都想起来了。战斗,地狱,正对着他的枪口。而他此刻正躺在居斯曼的办公室里,克丽丝正跪在身旁……
  “这么说,我们胜利了?……”
  克丽丝好像被电击了似的,猛地战栗了一下,脸上顿时露了无比惊喜的神情。
  “活着,活着,他活着……”
  她激动地把脸埋在他的手掌里哭了起来。
  “当然活着。”一个仪表优雅的陌生人说。“您感觉怎么样,波雷诺夫?”
  “好极了。”波雷诺夫说,并没有太违心,他的力量的确恢复得很快。
  他试图坐起来。
  “不要紧,可以坐起来。”陌生人给他垫了一个枕头。“小小的休克,不要紧……这位小姐准确地打偏了。”
  波雷诺夫摸摸头上缠的绷带。经过锻炼的意志力抑制住了右额的疼痛。
  “这都怪我……”克丽丝抽泣着说,同时紧紧地抓着波雷诺夫的手,仿佛怕他会突然消失。
  “得了,得了……”波雷诺夫抚摩着她那散乱的头发说。“莫里斯呢?活着吗?”
  “在这儿!”
  莫里斯往床头靠了一步。小伙子的模样狼狈不堪,但仍和原来一样神采奕奕。
  “可以吗?”他小声问那个陌生人。
  “不管可以不可以,你都讲吧!”波雷诺夫极其果断地说。
  “对,对,”陌生人急忙点点头,好像有点害怕似的瞟了一眼病人,“什么都可以讲。我当然允许!”
  “那我就向您报告。”莫里斯对波雷诺夫说。“是这样的:我们还剩6个人。敌人基本上全被消灭了。”
  “准确点!”
  “打死19人,伤7人,5个被麻醉了,藏起来3个。我们还没来得及搜查整个基地。”
  “毕竟还是胜利了……尼斯曼呢?”
  “藏起来了。”
  “见鬼!”
  “他一个人能干出什么来?”
  嗯……得了。通知地球了吗?”
  莫里斯不安地掉开了目光。
  “我等了好久,可是……”
  “可是电压还是没有上去,对吗?往下讲。”
  “我就跑去找您,看见克丽丝在那儿……我们就把您抬到这里来了,既然这里是指挥中心,而且……”
  “明白了。就是说,你们返回去时,无线电台已经被破坏了,对吗?”
  “对。”
  “这是必然的。我要是居斯曼,我也会这样作。为什么电压不够,弄清楚了吗?”
  “偶然事故。当时克丽丝非常虚弱,晕过去了,苏醒过来后虽然接通了电源,但……”
  “晕倒时我的肩膀撞了电源板一下……”
  “不要紧,克丽丝!原谅她吧,莫里斯……她还小。”波雷诺夫把姑娘低着的脑袋扳起来。“小姑娘,我……我该立刻就问问你……”
  “问我还难受不难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我已经不难受了。不是我向你开的枪,是我的恐惧……”
  “忘掉这件事吧,克丽丝!莫里斯,岗哨是怎么布置的?”
  “我们四个人在这儿。第五个人守着配电室,第六个人给我们担任警戒。对了,有一个匪徒投降了,说您……”
  “这是阿明。情况很困难……得了,把武器还给他吧,此刻正需要这样的合作者。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的兵力部署。任何一个还活着的匪徒,只要没有完全丧失斗志,都可能……”
  “我自己也不喜欢。倒是还有一些人,他们……”
  “是什么人?”
  “过去的囚徒。”莫里斯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这些人获得自由后立刻就藏起来了。”
  “太好了!快去找找,找到后发给他们武器,让他们去抓还活着的匪徒。”
  “这会玷污武器!他们过去心甘情愿地承认居斯曼是他们的元首!”
  “不要紧。现在是我们更有力量,就是说,除了帮助我们,他们别无出路。其实,他们现在会兴高采烈地去执行我们的任何命令,只要能恢复自己的名誉。”
  “听您的吧,波雷诺夫,不过,要我相信这种胆小鬼……”
  “正因为如此才可以相信他们。要知道,怕死的心理可以大大地帮助他们正确估计形势。”
  莫里斯又咕哝了几句,但不再争论了。
  “我可以走了吗?”他问。
  “可以。”
  莫里斯走了。
  “克丽丝,”波雷诺夫立刻说,“守住门口。至于您,大夫,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反正我暂时什么也干不了。”
  陌生人的眼睛里又闪过一道恐惧的目光。他用哆哆嗦嗦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副眼镜,好久才把那块已有裂纹的镜片弄正。
  “您……您知道我是谁吗?我叫利贝格。”
  “当然知道。您是这里的医生,我的前任,对吧?除了您,谁还能准确地告诉莫里斯还剩下多少活着的匪徒呢!”
  “对,对。您想问我什么?我……”
  “放心吧,我知道,您已经赎清了自己的罪行,或者叫做愚蠢的过失,怎么叫都行。我现在想知道:居斯曼的背后是谁?”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相信您。很遗憾您不知道。”
  “我和他们不一样!坦率地讲,我的观点……”
  “形式上是知识分子,实持上是法西斯主义的……”
  “不对!啊,对。您说得对。”利贝格蔫了。“不,不能说是法西斯主义的,不能用这个词!再说后来我……”
  “谁也不想审判您。”波雷诺夫突然温和地说。
  站在门口的克丽丝听到他们的说话感到困惑不解。
  “我给弄糊涂了。”她终于忍不住插嘴说。“利贝格大夫是和我们一样的囚徒,又同大家一起参加战斗……”
  “一样,但不完全一样。”波雷诺夫打断了她。“我说得对吗,大夫?”
  “对,对!”利贝格低声说,并无力地坐了下来。“请问吧,我会把知道的都讲出来,我不应有任何隐瞒。”
  “亲爱的利贝格,我已经讲过了,这里不是法庭,您也不是被告。我再说一次:放心吧!现在我已经完全恢复了,让我来替您讲这个不愉快的故事,免得您感到痛苦。什么地方与实际情况不符,您可以纠正。好吗?”
  利贝格点点头。
  “那我就开始了。”波雷诺夫微微闭上眼睛。“您是一个优秀的医学专家,但有着非常反动的观点。您对此非但不隐瞒,而且为此感到骄傲。此外,您还有着丰富的太空工作经验。是这样吗?”
  “是这样。可是您……您怎么知道我的过去呢?”
  “有一天,”波雷诺夫接着讲,“您接到一个很有诱惑力的邀请。邀请您到小行星带的一个科研基地去工作一年……”
  “一年半。”
  “报酬极为优厚。您甚至会为这笔钱的数目之大感到吃惊。”
  “对,当时我很吃惊,于是……”
  “于是就同意了,虽然对有些情况感到困惑不解。比如对基地的秘密性。”
  “对。”
  “可不管怎么样,您还是到这儿来了。并立即就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科研基地……”
  “还要早些,我发现这一点还要早些。我们这些专家是被一起送到这里来的。天哪,原来都是些新法西斯主义分子!不过,彻底弄明白是到这里以后。”
  “对。”
  “当时我觉得……”利贝格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停了停,才又继续往下说:“我觉得他们这个计划的某些主张含有合理的内核。管理全世界各民族的统一权力,统一信仰,统一目的……可是方法,方法!”
  “当您明白将用什么样的代价来实现你们的理想,您就被吓跑了……”
  “我表示坚决反对!我反对……”
  “于是就千方百计地说服您。可您……”
  “我是坚定的!我反对把崇高的哲学思想加以庸俗化地歪曲,这一点我是公开讲的!”
  “于是就把您打发到工厂去了。让您在枪口下干活。”
  “还在鞭子下……”利贝格低声说。
  “在我们到来之前,同您一起干活的,全是从各种各样的雇佣军里招募来的愚昧无知、没有文化、受尽折磨的士兵。”
  “您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很简单。要实现‘宇宙上帝’计划的第一阶段需要什么样的人?首先需要修建基地的苦力。这是一些‘死人’。大概地球上的某些监狱已宣布他们被处死了。其次,需要在工厂干活的奴隶式的工人。刚才我已经讲了,这些人就是从藏污纳垢的从事新殖民主义战争的雇佣军里弄来的。还需要不知廉耻、没有良心的走卒——基地的守卫者。这些人基本上是从白色雇佣军里招募来的。第三,需要像您这样的专家。这些人是从在思想和感情上已经站在居斯曼的新法西斯主义一边的人里挑选出来的。当然,由于这种事极为复杂和秘密,难免会挑错。您就是一个例子。还有一个人,一个电子工程师。”
  “埃利贝特?”利贝格惊叫道。“不可能!这个无耻的家伙……”
  “他比您要滑头些。他同意了,参加了,宣了誓。可我刚一到他就来试探我。谈了两次。几乎已经完全谈妥了,但最后一次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来。大概已受到怀疑。可不管怎么样,我们仍然得感谢他。是他在关健时刻使基地变得一团漆黑。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甚至想到了最好给工厂保留一点光明。”
  “毕竟我们还是走运!”克丽丝轻轻地叹息道。由于她全神贯注地在听他们谈话,所以没注意这时门已被推开了一道缝。
  “走运?”波雷诺夫笑了。“当然,我们是走运。但不仅是这一点。还由于他们有一种错觉,总以为暴力是不可战胜的。而实际上暴力却是弱的。因为它依靠的不是人,而是只具有人的面貌的机器。你们想一想,这些从各处网罗来的互相仇视的几十个匪徒,挤在太空中一个小小的基地里,又处处受到监视,神经本来就紧张到了极限,要他们去同整个人类作对,连傻瓜也明白这是蚍蜉撼树。要消灭这个处于神经分裂边缘‘集体’,根本无需枪炮,一场突然掀起的混乱就够了。给他制造这样一种混乱并加以利用——这就是我们所作的。而我们确实走运。”
  “你们再也不会走运了!!!”突然响起一声狂吼。
  克丽丝惊叫了一声。晚了。居斯曼已经在门口用枪对着屋里的人。
  他用目光命令克丽丝站起来。克丽丝像中了魔法似的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的激光枪掉到了地下。
  “你们输了!”居斯曼洋洋得意地说。“我把你们的人关在了工厂里。叛徒已被处死。你们的无线电报也没有发出去……你们完蛋了!”
  “你是个笨蛋,居斯曼。”波雷诺夫若无其事地挪挪头下的枕头,甚至看也没看居斯曼一眼。“你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吗?”
  “你还敢逞能!……”居斯曼慌了神。
  “我不过想指出你犯的一个错误。”
  居斯曼浑身发抖,面孔变得极其可怕。
  “不!我不会再犯错误了!”他狂叫道。
  “实际上还是犯了。由于这个错误,等着你的将是不太美妙的下场。”
  居斯曼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你还犯了一个错误,”波雷诺夫一字一顿地说,“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波雷诺夫停顿了一下,死死盯着居斯曼的眼睛。
  “你没有看见此刻你背后站着谁!打!!!”心理学家大吼一声。
  居斯曼猛地转过身去。就在这一刹那间,一个枕头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后背,同时响起了波雷诺夫的一声咆哮——一声令人的神经难以忍受的猛烈咆哮。
  居斯曼突然用两只手抓住自己的喉咙和领口,咚的一声倒在地板上。
  利贝格吓得捂住胸口从椅子上滑溜了下来。克丽丝急忙去捡跌落的激光枪。
  “用不着,”波雷诺夫说,“他已经死了。”
  利贝格竭力镇静下来,爬到居斯曼身边。他扳起这位新法西斯分子的头,往门外的通道里望了望——那里自然一个人也没有。他又把目光转到居斯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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