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１０００篇 (第八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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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目光转到居斯曼身上。
　　“死了。”他惊恐地低声说。“真怪……”
　　“一点也不怪。”波雷诺夫的声音小极了，他突然感到极度的疲乏。“出现了这样的机会，于是我利用了它。他的神经坚持不住了。他是被吓死的！……”
　　“天哪，神经休克，于是就死了，死了……”利贝格还是怎么也弄不明白。“可是，他为什么不立刻就打死我们呢？”
　　“为什么？奇怪的问题……他是被演说家所具有的一种共同性格害了。这些人都喜欢装腔作势。”





《太空潜艇》作者：＇美＇　哈里·哈里森

　　清晨，淡淡的朝阳笼罩着丹麦名城哥本哈根。北欧航运公司杰出的船长黎汉逊坐在面向大海的阳台上一边用早餐，一边打开刚送来的报纸。
　　头版头条新闻赫然入目，令他大吃一惊：昨天傍晚，丹麦外交部长办公室发生窃案，窃贼撬开了存放Ｄ字反应机密文件的档案柜，并用无声手枪杀害了值班的警卫人员。
　　外长办公室被窃、警卫人员被杀，这件事当然非同小可。黎汉逊预感到这个案件背后，隐藏着非常复杂的政治背景。他不禁想起了Ｄ字反应成功的那一天那一天，他被秘密带到一个名叫特拉戈尔的偏僻渔村，上了岸边的一艘快艇。半小时后，快艇停在一艘军舰旁边。黎汉逊跟着艇上的水手登上舷梯。迎面走来一个海军军官，请他到休息室去。
　　宽敞的休息室内坐着十几名穿军服的人，他们都是丹麦陆海空军的将领，还有４个穿便服的人，黎汉逊一眼认出其中一位是罗穆生教授，他是丹麦大名鼎鼎的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
　　罗穆生教授站起来说：“各位，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我的朋友，以色列著名的物理学家克莱因教授。”旁边一个貌不惊人的小矮个向大家点头示意。
　　罗穆生教授继续介绍说，他和克莱因教授经过多年的共同研究，决定明天在这里进行Ｄ字反应的大型试验。这项工作将为太空飞行插上神奇的翅膀，人类今后可以像开汽车或驾驶轮船一样，驾着潜艇朝太空中的任何天体飞行。为此，他们特地邀请黎汉逊一起参加这次试验。
　　第二天黎明前，军舰驶入波罗的海公海水域。一艘小潜艇从船舷一侧吊落到海面，黎汉逊跑下舷梯，登上潜艇。
　　罗穆生教授拍拍老友克莱因教授的肩膀，说了句：“祝你好运！”然后，目送他进入潜艇舱口，关上舱盖。潜艇开始拐弯，离开军舰。
　　克莱因精神抖擞，对黎汉逊说：“请起飞吧。”
　　“好！”黎汉逊坐在驾驶室里，他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驾驶盘向左右转动可以控制潜艇方向，两个喷气引擎推动潜艇变换速度，而尾舵的摆动调节潜艇升降。按照规定的程序，黎汉逊关闭全部喷气引擎的活塞，使发电机保持输出状态。克莱因准备开动Ｄ字反应仪器，这样只要很少的动力，潜艇就可以飞上１００米的高空。他的手指专心地摆弄仪器上的按钮。
　　突然，天空响起一阵尖利刺耳的高频波，直刺头顶，令人难以忍受，但它很快就消失了，代之以低沉的轰鸣，如同大提琴的弦音。黎汉逊看着舷窗外的波光，潜艇一点点离开水面。测高器上显示出１００米的高度。
　　克莱因调整好仪器，准备飞到更高的高空。嗡嗡声在增大强度，引擎运转很正常。海面在下边变得像镜子一样平滑，看不见波漪了。他们的潜艇轻快地向上直飞，不久就钻入云层。
　　突然，引擎平稳的节奏改变了，潜艇摇晃起来，克莱因问：“电流减弱了，哪儿出了毛病？”
　　熟悉飞行技术的黎汉逊答道：“这是大气压力减小的缘故，我们已经到达大气层顶部，空其中的氧气很稀北引擎抖动着，发出咯咯的响声，几乎停下来，潜艇哆嗦了一阵，急剧下降，Ｄ字反应仪器断了电，不起作用了。黎汉逊决定用储备电池维持电流。他摇摇晃晃地取来电池，将电源接好，然后坐进椅子，缚紧安全带，伸手开动各种开关。
　　过了片刻，窒息感消失了，他们猛吸一口气，振作起来。
　　潜艇又恢复正常了。克莱因问：“还能继续试验吗？”
　　“只要不出这种事，我同意试验下去。”黎汉逊回答。
　　“好吧，我们再升上去，等电池消耗掉７０％，我们就返回。”克莱因说。
　　潜艇再度上升，测高器显示５０００米高了。这时，他们看见大气层像蓝色的饰带衬着黑色的太空，阳光从舷窗射入，把舱内照得通亮。
　　黎汉逊望着下面的地球，那蓝色的星球煞是美丽，“１５０公里了！”他兴奋地说。
　　“电池才耗去２５％，电能消耗得很慢。太棒了，飞翔所耗去的电力比上升要少得多。”克莱因说。
　　“我们成功了！”黎汉逊情不自禁地像小孩子般雀跃起来，“我们可以到任
　　何星球去了”太空潜艇的试验成功了，但它声名远扬，为世界所瞩目，完全是因为一个意想不到的事件。
　　一天，丹麦和世界各国报纸登载了一条引人注目的消息：俄罗斯的太空船在月球着陆。关闭引擎时，三脚支架突然有一只脚失去平衡，致使太空船侧向一边，一个引擎被撞脱，液体燃料全部流失，无法飞回地球，３位宇航员的生命危在旦夕，一旦氧气用尽，他们的结局将是十分悲惨的。对此，俄罗斯宇航局表示无能为力，其他大国亦表示爱莫能助。
　　在登月舱里，纳尔托夫上校拿着麦克风正和地面宇航中心作最后一次通话。
　　另一名宇航员兹洛尼柯透过厚厚的玻璃舷窗，望着浩渺的太空，感叹生命将如流星般坠落。突然，他看到繁星满天的空中，有一艘细小的潜艇，朝着月球的沙石荒原降落。
　　“上校！”兹洛尼柯上尉惊叫起来。纳尔托夫扭头向窗外望去，正在徐徐降落的潜艇瞭望塔上飘着丹麦国旗。
　　接着，收音机里传来对方很差劲的俄语：“‘伏斯托克４号’，你们好！我们是来救你们回地球去的”俄罗斯宇航员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出现奇迹，他们搭着黎汉逊驾驶的太空潜艇又重返地球了。
　　但是，丹麦——这个北欧的小国，从此失去了往日的安宁。据国家安全局调查，现在飞往丹麦的间谍特务比游客还多，全世界都想刺探Ｄ字飞行的秘密。
　　“嘟——嘟——”汽车喇叭声打断了黎汉逊的回忆，来接他的汽车到了。黎汉逊穿上外套，走出房子，坐进汽车。汽车飞快地驶出城市，穿过田野，来到海岸边。
　　岸边停着一艘与众不同的船只，两舷呈圆形，船体完全是流线型的。它比横渡英吉利海峡的渡轮还要大，将载着旅客到太空作首次航行，去观赏太空美景。
　　岸上已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洋溢着一派欢乐的节日气氛。乐队奏起国歌，全体肃立，只有海浪拍打海岸的哗哗声。
　　当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时，丹麦国王向太空船的船长黎汉逊和科学家罗穆生、克莱因授勋。首相紧接着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在古老的传说中，丹麦雄鹰睡着了，随时准备醒来，在丹麦需要时为她效力。现在我们以这个名字命名这艘太空船，它将不仅为丹麦效力，还将以一种无法估量的方式为全人类服务，为世界带来和平与希望。”他的演说被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淹没了。
　　两天后，“丹麦雄鹰”号载着许多国家的代表，踏上了飞往火星的旅程。
　　克莱因教授在走廊上遇见一位老朋友——以色列军方代表哲夫将军。哲夫将军把他拉到自己的舱房，开门见山地说：“我认出乘客中至少有两名间谍。我看过所有国际刑警的报告书，他们一定是冲着Ｄ字反应飞行起来的。”
　　克莱因一惊，立刻和哲夫一起到值班室找黎汉逊，并告诉他详细情况。他们正说着，桌上的电话铃响了，电视电话的荧屏上出现了一张惊慌失措、鲜血淋漓的脸，他还没来得及喊叫，荧屏的影象就消失，电话断了。
　　间谍已经动手了！黎汉逊认出那个满脸是血的人是船上的厨师，看来出事地点在厨房。哲夫将军指着墙上的船舱平面图，分析说：“餐厅和引擎室只有一墙之隔，他们只需破墙而入，就可以到达引擎室”但是，事态比哲夫将军预料的还要严重。一个超级大国的间谍从太空船的厨房破墙而入，占领了引擎室，那里安装了太空船的动力装置和Ｄ字飞行仪。另一个间谍用炸药炸开了船长室的房门，闯进了太空船的指挥中心。哲夫将军连中３枪倒在血泊中，黎汉逊和克莱因被匪徒绑住手脚，失去了自由。混乱中，只有无线电报务员没有离开岗位，她向哥本哈根汇报了所发生情况间谍头子等报话机传来地球的回话时，厉声问：“他们说什么？”他听不懂丹麦话。
　　黎汉逊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们会将Ｄ字飞行仪乖乖奉送吗？船上早已安置了５吨炸药，由地球发出的电波马上将会使它引爆。”说完，他走过去紧紧握住教授的手，另一只手扶起了身负重伤的哲夫将军。３人脸上浮起了坚毅的笑容。
　　扩音器里传来丹麦雄壮的国歌，一道巨大的火焰在空中爆发。顷刻间，“丹麦雄鹰”号在熊熊烈火中化作片片火花，洒向苍茫大地。





《太空人遇险记》作者：＇澳＇　赖特森

　　苏河　译

　　悉尼城里的一片旧房子将要拆掉盖新公寓，原来的居民都搬走了，房间一下子都空了出来。孩子们见此情况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他们像猫似地四处乱钻，爬累了，直起腰来，提一提裤子，又攀到阳台上，个个神气活现，仿佛自己是房子的真正主人。
　　乔治从一间空房子里爬过来，一转身，刚好撞在戴维身上，他俩和外号叫“到处乱钻”的卢克刚好１３岁。乔治和戴维过去打过赌：乔治说这里会盖起一幢幢新公寓，戴维说建筑业很不景气，政府不会改造这片旧建筑的。现在房子要拆掉了，戴维输了，谁输要付给对方两个先令。戴维说新公寓还没盖，他要赖账。
　　乔治生气了，眼睛像把手钻，狠狠地瞪着戴维。戴维不示弱，也回眼瞪着他，他们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一直对视着。
　　戴维忍不住要笑起来，拚命克制着自己。乔治的脸一直保持死板的表情，再坚持一分钟就要战胜戴维了，忽然觉得一股强烈的视线介入了这场视线交锋，他转过头一看，那是一个看上去和他岁数相仿的男孩子，目光强而有力。乔治忍不住接受了这新的挑战，瞪眼对视，只见那孩子摇摆了一下，轻得像片树叶一样转过马路跑掉了。
　　戴维坚持不给乔治两个先令，乔治赌气离开了他。乔治跳过一道陡墙，在夹竹桃树前，有一个小铁屋。他走进阴暗的小屋里，见一条白色小狗钻了进来，它见了乔治也不嚷不叫，低头嗅着一堆废纸，又跑掉了。他拾起一张纸，是一幅画，画上涂着干泥，但仍透出鲜艳的颜色，上面画着一只两边翅膀一大一小的蝴蝶。
　　一个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她１２岁，叫卡西，有一张热情的瘦脸，一头棕红色的卷发。
　　小女孩对乔治说，她住在前面公寓大楼里，每天都看见一个男孩在这里转来转去，她感到十分奇怪。乔治连忙解释说自己第一次到这里来，他不是那个男孩。
　　小女孩卡西要乔治和她一起好好检查这间空房子，看看那神奇出没的小男孩倒底有什么秘密。小狗汪汪叫了几声，墙角泥地上发现一个旧鲱鱼罐头。卡西说一个星期前她来这里并没发现它，而现在突然摆在那里，里面还有肉。
　　他俩又跟着小狗来到外面的一个汽车房里，那里有一只废弃的烤箱，卡西细细观察那不到１８英寸的烤箱。
　　乔治嘲笑卡西，心中暗想，这小小的烤箱难道还会藏有什么东西？小女孩卡西邀乔治以后再来这里查询那个小男孩的秘密，乔治答应了。
　　乔治和戴维比视力，他们眺望远处带塔楼房上的杜鹃报时钟。乔治眼力不如戴维，他输了。乔治兜里没装先令，便答应带戴维到那间神秘的小铁屋里去。
　　在海边的人行道上，乔治又看见那次和戴维打赌时碰到的小男孩，他走路轻轻地，简直就像一片树叶。在栈桥边上，“到处乱钻”的卢克正抱着那条白色小狗坐在那里。他俩想躲开他，谁知这个家伙竟偷偷跟了上来。
　　卢克是个长得黑黑的男孩，喜欢到处游荡，从悉尼最繁华的街道到幽静的小树林，到处都留有他的身影。
　　小铁屋里，乔治发现地上涂了干泥的画被擦干净了。画上有点潮湿，翅膀不对称的大蝴蝶也变得鲜艳了。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红卷发卡西走进来，她对乔治领来一大帮人很不高兴，戴维显得很不自然，卢克却调皮地对卡西说，他来是要当证人。
　　乔治告诉卡西，那幅画有人动过了，并且发现墙边原来的鲱鱼罐头盒突然多了不少肉。
　　卢克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最近发现一个老太太，经常在夜晚出来，她拿着食物到处奔走，喂楼洞里的野猫。在全城，她有几百只野猫。这又是个谜，卡西说，过去从来没听说有这样一个老太太，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卢克认为卡西和乔治对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拉着戴维便跑了出去，外面的一切太诱人了，他不愿躲在黑洞洞的铁屋子里。
　　白色小狗跳了起来，直奔汽车房里废弃的烤箱，只见那里发出蓝幽幽的光，一个小男孩从里面钻了出来。乔治眨了眨眼，他正是那个走路轻得像树叶的孩子；卡西也跳了起来，她又一次看见了这个神秘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和普通小男孩没有什么两样，长得比乔治小一点，眼睛里闪烁着灼人的目光。
　　小男孩看见乔治和卡西，显得很高兴，他说自己是太空人，每天都睡在烤箱里。
　　卡西小声问那小男孩，是否知道那个喂猫的老太太，男孩说他每天晚上都听到她喂猫的声音，但她不知道他睡在烤箱里。乔治和卡西很喜欢这个太空人，给他起了有趣的名字：马丁。英语里的意思是火星人。马丁说他非常喜欢那张画有蝴蝶的画，在下一个月新月出现时，他要把那幅画带到太空去。
　　乔治看见马丁又钻进那烤箱里睡觉，便悄悄拉了一下卡西，他准备弄清另一个谜，夜晚的时候跟踪来这里喂猫的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马丁出现在他们身后。于是三人一起躲在墙角，等候那喂猫老太太的到来。
　　窗外传来一阵树叶的沙沙声，空屋里的猫呜呜地叫着，一个包着蓝头巾的老太太推着一个两轮手推车轻轻走来，她在鲱鱼罐里盛了肉，然后又推车消失在夜色里。
　　三人紧紧跟在老太太后面。在海湾的码头边是一排阶梯，车子是无法从这里走过的，谁知那老太太却像风一样飘了过去，只见蓝色头巾飘来飘去，人影溶进浓浓的夜色里看不见了。
　　乔治和卡西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到处乱钻”的卢克走上来，他嘲笑他俩大惊小怪，他说他早就知道有这样一个喂猫的老太太。
　　那天晚上，乔治回到家里跟爸爸妈妈讲喂猫老太太的事，他们正在看电视，对他的事并不很热心。
　　乔治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他担心马丁被别人发现，特别是那个“到处乱钻”的卢克，如果让他知道，那就什么秘密也保不住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爸爸妈妈还在睡觉，乔治胡乱弄点早餐吃了，他又想起了马丁，担心马丁会饿着，便从家里拿了两个红苹果和一只香蕉来到小铁屋里。
　　卡西也来了，她带来一根冷香肠和一块肥肉。马丁很感谢两位新朋友。
　　乔治和卡西坐在马丁对面，微笑地看着他，“你真是一个太空人？”
　　马丁点点头。这时，卢克和戴维突然钻了进来；偷听了乔治他们的讲话。
　　卢克的眼睛像手钻那么尖利，用鳄鱼般龇牙咧嘴的笑脸看着马丁，大声叫嚷：“绿色小人。”戴维也格格地笑着。
　　马丁站起来，生气地说：“你们比垃圾堆里的猫还要蠢，没有礼貌！”
　　卢克生气了，他伸出手来，拍了马丁一下。马丁突然旋转起来，翻了几个跟头，又蹦了两三下，抓住卡西的脚才站了起来，好像船上的乘客碰上了大风浪。大家都吓了一跳。
　　卢克愣住了，喃喃地说：“我只是用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并没有打他……”
　　马丁并没有生气，他告诉卢克，如果他事先知道有人打他，便不会这样蹦跳起来。卢克和戴维见马丁这样有礼貌，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乔治和卡西带着马丁到了多美恩公园，这里有很多人正在听演讲。马丁很感兴趣，挤进人堆里去听。乔治担心马丁暴露自己，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个拿着录音机一样的黑盒子的年轻人，在演讲人周围来回走动。马丁向他走过去，那人又把黑盒子举起来，他说他对这里的一切言论都非常感兴趣，他不仅能录下人们的讲话，还可以记录人们此时的感想。
　　乔治跑了过来，拉起正要讲话的马丁的手，告诉那年轻人说这个男孩有病，把马丁拉出了公园。
　　乔治上课的时候心神不定，他总担心马丁会发生意外的事情。刚一放学，就匆忙奔向铁屋子。在那里，见马丁把他和卡西送的香肠、苹果和香蕉都挂在窗口上，感到很奇怪。
　　马丁说他有从太空带来的食物：狗饼干。只要吃上一点点，肚子就不饿了。马丁特别喜欢那幅有蝴蝶的画，总是翻来复去地观看着。
　　乔治和卡西怕马丁太孤独，便带他到商店去买东西。马丁一进商店，欢喜得不得了，他觉得递上一个硬币后就会得到一件东西十分有趣。
　　一个戴大花边帽子的女人买了好多好多用品，仿佛要把商店的东西都买下来。马丁跟在那女人身边，帮着拿东西。他对那女人说，拿钱买东西一定很有趣。那女人一下子拿出一叠钞票送给马丁，她说她碰巧弄到不少钱。
　　马丁非常感谢那女人，他接过钱来刚要买东西，乔治跑了过来，埋怨他不该随便收人家这么多的钱。他抓住马丁的衣襟，拖着他去找那个女人，把钱还给她。
　　马丁被拖得蹦蹦跳跳，有些生气了，他张开手，把满把的钱向天空扔去。街上，人来人往，闹闹攘攘。大家见钱飘落下来，便抢了起来，一时间，交通阻塞，乱成一团。警察跑了过来，抓住了他俩，急得卡西在街上直跺脚。
　　他俩努力向警察解释，警察听也不听。这时从岗亭一角露出“到处乱钻”的卢克招手叫乔治跑过去。刚巧，在公园里那个带着黑盒子的年轻人向警察走来，他介绍自己正在调查法律执行情况，趁着他和警察讲话的时候，乔治一手拉着马丁，一手拉着卡西朝卢克那里跑去。卢克真机灵，带领大家绕过警察，一直跑到动物园里。
　　在动物园里也不是平安无事，马丁看动物的时候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他不是朝着野兽的方向，而是背着它们哈哈大笑。也许他身上带着什么特殊的物质，动物见了他变得惶恐不安，黑豹凶猛咆哮，大象打着响鼻，斑马和长颈鹿也瑟瑟发抖。乔治他们见了这种情况，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只好把马丁从那里拉了出去。
　　星期天，乔治、卡西邀请马丁到戴维的小船上去钓鱼，他们带了一包包食物和几瓶汽水在栈桥上集合。
　　小船向大海划去，船头下面响起柔和的沙沙声，一列小机帆船掠过水面，激起一阵阵微浪，天气睛朗，阳光明媚。
　　马丁坐在船的一角，细细地观看大家钓鱼。
　　乔治一动不动，向钓丝弯过身去，像一只猫盯着老鼠洞。卡西缺乏耐心，常常拉出鱼钩来看鱼饵，或者把钓丝朝新的方向扔去，戴维用力划着船。
　　一条小牙鳕鱼上钩了，乔治从鱼钩上摘下那条小鱼，嫌它太小，又扔到海里。
　　马丁对孩子们这种钓鱼方式感到不理解，他原以为地球人捕鱼，会是带着刀跳进大海去戳，或者投下炸弹去炸……
　　乔治、卡西和戴维都被逗乐了，他们说，钓鱼本身是一种情趣，不在乎钓的多少。
　　马丁似乎明白了，他坐在船上，透过金光闪闪的水面直看水下映出的影子。
　　回家的路上，乔治警告马丁，在他上学的时候，必须一直呆在烤箱里。乔治好容易盼着下课，急匆匆赶到铁屋里，卡西也到了，他们到处找也找不到马丁的影子。卡西在地上拾起一个练习本，发现马丁原来画的一匹马的身上突然增加马鞍和马缰绳，这是怎么回事呢？
　　乔治突然想起来了，他曾向马丁解释过马鞍和马缰绳的用途——一旦马被人们捉住，便会戴上这些东西。画上的意思很清楚：马丁被捉走了。
　　马丁没有狗饼干会挨饿的。乔治从废烤箱里拿出一块小小饼干跑出来，到处寻找卢克，这个家伙什么事情都知道。街上没有卢克的影子，乔治垂头丧气朝花园岛走去，正下石级时，碰上了“到处乱钻”的卢克。
　　卢克考虑了一小会儿，便断定马丁被警察送到“圣克莱尔庄”儿童福利院那里，福利院里有许许多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乔治高兴极了，连忙向那里奔去。在院墙外的缝隙里，乔治看见马丁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色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