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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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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强手中的酒杯一抖,却不是因为见了些许香艳景色,耳中只响着三个字:“十字坡!”
  他蓦地跳起来,飞起一脚踢翻了眼前的桌子,酒肉落得遍地都是,雪白的包子更是震起半天高来,大叫一声道:“这是黑店!”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那妇人惊叫一声向后便退,高强随手一条板凳扔过去,却被她躲过了。只是这一行都是何等样人,虽然事起仓促,却迅即反应过来,林冲单手探出,一把揪住那妇人头发,跟着另一手抓住她腰带,提起来向地下重重一摔,只震得她七荤八素,一时动弹不得。
  杨志一个箭步跳到屋外,从车上抽出那四把朴刀来,掷进屋去。陆谦离门口最近,抄了一把在手,跳到高强身后卫护,正逢着那两个店小二从里间拿了两枝花枪抢出来,手起一刀捅倒了一个,鲁智深早将另一个砍翻在地。
  高强也拿了一把朴刀,向那妇人怒道:“你这妇人,如何敢开黑店?”
  那妇人被林冲掷在地下,浑身酸软挣扎不起,又见这帮人如狼似虎,两个店小二不消片刻便了帐,早吓得体如筛糠,只叫“好汉饶命!”
  杨志提刀进了厨房,不片刻提出一个人来,却是个二十五六的青年书生,被剥光了上身,只穿着裤子,见了那妇人时,二目圆睁,直欲喷出火来。
  杨志向高强道:“衙内,这家果然是黑店,厨房里尚有两具人尸,已被砍得残缺,这个人被捆在一边,想来也是被这店家害了的客人。”
  林冲和鲁智深提刀四下巡查一番,回来恰好听到这番话,鲁智深气得两眼火星乱迸,冲上来就要杀人,被林冲一把拉住道:“师兄且慢,未知这黑店害人的本末,又不知有无同党,还须着落在这妇人身上。”
  不待鲁智深发话,陆谦喝道:“你这妇人,还不将自家出身,害了多少人命以及有无同党尽数招来,如有半点隐瞒,把你千刀万剐!”
  那妇人被这一吓,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其实她不说高强也知道了,这女人便是母夜叉孙二娘,嫁了菜园子张青,在这十字坡开黑店,不但谋财害命,甚至连人死后的尸体还要拿来做**肉包子卖钱。只不知张青现在何处?
  那书生却是昨天与母亲经过此地的,被孙二娘用***麻翻了,老母早剁成了包子馅,孙二娘却爱他俊俏,一时不舍得杀了,只捆在厨下。此刻杨志给他解开了绑缚,听得孙二娘交代害人始末,早怒得目眦欲裂,从地上提起一枝花枪来,只一枪便把孙二娘捅了个透明窟窿,又复一枪从面目中直刺进去。房中虽尽多好手,却无一人阻止他,只因这般行径委实是令人发指,真不敢信自己的同类中会有如此禽兽不如之人,见到孙二娘被杀,心中反觉得好象搬走了一块大石似的,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
  众人出得屋来,杨志拿个火把在前后点了四五个火头,顷刻间烟火升腾,将这间黑店一把火化为灰烬。
  那书生跪在地下,向火头拜了数拜,站起身来时,面色竟是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悲戚愤恨之色,竟似方才那手刃杀母仇人是另外一个人。
  高强见之意动,走过去向他拱手道:“这位兄台尊姓大名,何方人士?小生高强,东京汴梁人氏。”
  那书生缓缓转过头来,英俊的面容在火光下微微跃动:“在下许贯忠。”
  (第二部第五章完)
  PS:原本我并不想写这一段,因为可能会扰乱本书的主线,后来考虑再三还是写了,原因很简单,这是水浒中极其令我无法忍受的一幕,真不知这样的人如何能“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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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 河北 第六章 问心
     更新时间:2008…10…13 20:32:47 本章字数:3327
  按:杀了孙二娘,引来了一些讨论,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好象没有人提到这一点:其实她并不是吃人,而是拿人肉来卖钱,同类的尸体在她的眼中并不是用来果腹,而是作为一种生产资料出现。这才是最令我无法忍受的地方,这是彻底的反人类、反文明的行为。
  是夜,宿于御河怀州段边的客栈。
  高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书中的正面人物死在自己眼前,令他的心里很有些异样的感觉,毕竟梁山108将的形象是自幼便耳熟能详的,居然因为自己的缘故少了一个,这让他蓦然地明悟到,原来自己在这个时空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还有那个许贯忠,照许多学者的考证该是“虚贯中”,该是作者之一的罗贯中在水浒中的友情客串才对,不过现在却亲手杀了书中的角色,这笔帐又不知如何算法?
  他忽然间笑出声来:记得以前学英语时,老师讲过中英文的区别,以水浒为例,国外竟有人以《105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为题,当时有同学笑言:性别比例竟达35:1!不过现在少了一个母夜叉,岂不是又极大提高了这个比例?且慢,我这边也收了几位水浒人物了,那么要减去五个人,现在的比例是……
  正自胡思乱想,门上忽然有剥啄之声,一人和声道:“在下许贯忠,敢问衙内已安歇否?”
  高强翻身而起,披了件衣服便去开门,月光下正见日间那手刃了孙二娘的书生站在门外,便笑道:“小生尚未入寝,许兄夤夜到此,不知可有何见教?”
  那许贯忠自从日间杀了仇人后,脸上就无半点表情,此刻也是古井不波:“在下日间只思报仇,却忘了拜谢衙内救命之恩,思之惭愧,还望衙内海涵。”说着作了个揖。
  虽说是拜谢救命之恩,可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无机质似的,高强听的不由打了个寒战,忙笑道:“许兄何须多礼,似这般奸恶悖伦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小弟适逢其会而已。”
  那许贯忠直起身来,脸上依旧是没半点表情:“今夜月凉如水,御河景色想必怡人,不知许某可有幸邀衙内前往一叙?”
  高强一楞,忽然想起一个有趣的场景来,不由点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还以为只有小弟如此,没想到许兄你也是啊,待小弟换件外袍,这便与许兄同往。”
  许贯忠点了点头,待高强穿上袍子,便一前一后地向客栈外走去。才走了两步,隔壁房门一开,陆谦探出身来,只叫得一声“衙内”,高强一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径自跟在许贯中身后走去。
  那客栈离御河不过百步之遥,片刻即到,两人隔了几步远,在御河大堤上立定。
  耳中听着河水拍打在堤岸上的阵阵轻响,一阵夏夜微风吹拂,带来丝丝凉意。高强背着双手,看着身前笔挺的身姿,心中忽地有些恻隐:按照书上所说,这许贯忠事母至孝,于功名却视如粪土,故此隐居山中而不出仕,如今却老母被人害死,连尸体都无处可寻,却不知这位孝子如何想法?
  许贯忠并不回头,忽道:“在下向那位陆兄探问了衙内出身,才知是将门虎子,此行乃是千里送友,义气之深重,在下钦服。”
  高强不咸不淡地客气了几句,知道这只是开场白,正戏还没上呢。
  那许贯忠又道:“今日衙内亲见了这等恶徒之行,不知有何感于心?”
  高强暗叹一声,走上几步,与许贯忠并肩而立,负手俯视着脚下的流水,冷声道:“这等恶徒杀人越货,谋财害命,其罪大滔天,死不足惜!”
  本以为这许贯忠身受荼毒,必定有些共鸣,哪知他却冷笑一声道:“衙内出身将门,又是智勇双全,该知一将功成万骨枯,边庭之上,何日不见厮杀,几处没有埋骨,却见了这点盗匪行径便大惊小怪,岂非妇人之见么?”
  高强闻言不禁恚怒,大声道:“大丈夫杀敌报国,马革裹尸又何足道哉,岂能与这般邪徒相提并论?许兄枉读圣贤书!”
  回应的仍然是一声冷笑:“圣贤?笑话,当日孔圣为鲁国大司寇,数齐之舞者而杀之,其舞者何罪?不过是上有命,不得不从,而孔圣杀之立威,不诛齐王,此亦圣贤乎?”
  高强摇了摇头道:“许兄,小弟不学,自少只是游荡,不知圣人何以杀人,何以活人。小弟亦知,大灾之年赤地千里,百姓无奈求存,往往易子而食,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兆姓苍生,不过是在这铜炉中煎熬罢了。然,”
  他忽地挺起胸膛,仰头望着灿烂的星空,这满天的星辰,比九百年后的夜空不知闪亮了多少,他的声音也一时寥廓起来:“我辈生于天地间,受父精母血,五谷滋养,纵然资质驽钝,不能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亦当竭心尽力,求一时之心安。今日之恶徒,非但杀人越货,更以生人之血肉为货,谋蝇头小利,此辈之心,不可以为人,抑且连禽兽都不如。夫禽兽食人,食己,不过求存而已,此辈为了几枚孔方兄、阿堵物,竟弃人心于不顾,实已自绝于天地,不杀何待?”
  那许贯忠沉默半晌,竟又是冷笑一声:“卖人而售者,又岂止这区区贼人?今日庙堂衮衮诸公,朝欲观花而川之花农败家,夕欲玩石而江南百姓流离失所,死尸枕籍于道途,此非售人者乎?衙内可有以教我?”
  高强回以更长时间的沉默,这已经触及了他内心的最深处了,是答,还是不答?
  最终,他艰难地开口道:“孔圣有言,苛政猛于虎,人之食人,胜过禽兽十倍。然,小弟愚鲁,却也知晓一个道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今日施于他人者,焉知异日不回报于己身?人皆有心,人皆有力,在于多寡,在于形势而已。”直接说来,就是鼠入穷巷亦啮人,何况同样是人?
  许贯忠也是长时间的沉默,沉默到高强竟要忽略他的存在,只有天边明月,河上清风,充塞着他的心灵。
  蓦然,许贯忠转身面向高强,露出了二人见面以来的第一次笑容,俊美的面容在这夜色下看来却是几分凄凉:“衙内可知,在下何以要与衙内在这河边夜谈么?”
  不待高强回答,他又转过头去,凝望着流水:“许某生长于大名府,也曾读圣贤书,也曾立志为生民请命,然而前年的那一场党争,却教许某齿冷,朝廷待士人尚且如此,又何谈贤路?许某曾闻,永兴军有石匠名安民,涕泣不肯镌党碑,言道‘如司马相公者,天下知其忠,奈何入于奸党?’,官吏强令刻石,安民无法,只求不列己名,免受后世唾骂。安民,一石匠耳,尚且知道忠奸之份,廉耻之心,如蔡相公者才高绝世,奈何竟不知,而行此悖理之事?”
  “许某心灰意冷,只愿奉仕老母,归隐林泉,以了此残生。不意十字坡前陡起杀机,竟然……”微笑的脸如同嘲笑着自己,眼中终于流下了热泪两行:
  “许某进不能为国家尽忠,退不能为老母尽孝,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的立锥之地?之所以请衙内到此,不过是要谢过救命之恩,便要举身赴清流了。”
  高强一惊,连忙紧拉住他手,生怕他二话不说踊身便跳了。
  许贯忠却毫不避让,任由他拉着,续道:“不过适才与衙内一席谈,许某却有了些生趣,衙内的一腔热血,仿佛就是昨天的许某。倘若能跟在衙内的身边,看看衙内会不会是另一个自己,岂非一件趣事?”
  他转过头来,缓缓跪倒在地道:“许某既蒙衙内搭救性命,此生复无可恋,愿将这残躯交给衙内,还望衙内收纳。”
  高强眼见一个大好青年说出“生无可恋”这样的话来,一时也不知是喜是悲,忙搀起他来道:“许兄何须如此,高强愚鲁,实在当不起许兄大才。如蒙许兄不弃,此后当以兄长之礼事兄,不知兄意下如何?”
  许贯忠微笑摇头道:“衙内,许某忠孝皆背,已无颜立于天地间,又如何能腆颜为衙内兄长?这条贱命,衙内倘若不要,便随这流水去了也罢。”说着就要挣扎起来。
  高强大惊,连忙双手抱住道:“许兄且莫如此轻生,高强答应了便是。”
  许贯忠在地下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一把将身上的儒生长袍扯下,几下撕的粉碎,向御河中一丢,回过身来向高强道:“衙内,昨日的许贯忠已死,此后许某当竭力以事衙内。”
  高强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死”了一次,心中五味杂陈,忽地想起一句话来:“许兄,他日高强若有所成,当以国士待兄,只望兄以国士报我便了。”
  在听到了这句话后,许贯忠那本已有些无神的双眼忽地闪过一道精光,整个人也象是重新注入了一股活力一般:“谨遵台命。”
  (第二部第六章完)
    第二部 河北 第七章 大名
     更新时间:2008…10…13 20:32:47 本章字数:3443
  斩空:大家五一节好!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五一期间应酬比较多,因此每天一章,晚上发布,请见谅。
  路行非只一日,这天午后,一行人眼前终于出现了巍峨的城垣,大宋四京之一、河北第一重镇的大名府,在盛夏的阳光下巍然屹立,道道旗幡飘扬在猎猎风中。
  董超薛霸取出了枷给杨志戴上,一行前去大名府牢城营交接。陆谦却换好官服,在路边驿站亮出腰牌,借了一匹快马,飞奔去打个前站,免得见面还有什么杀威棒之类的“太祖武德皇帝旧制”。
  待行到城门处,那陆谦却早返回来接着,说道一切安排妥当,已向管营报了东京殿帅府的名头,那管营诚惶诚恐,又被十贯铜钱当面一砸,眼中青光和红光齐闪,自然没口子地答应,一力担保教杨志到后不受半点皮肉之苦,请衙内只管放心。
  这陆谦的办事能力着实上佳,高强喜甚,便催着赶赴牢城营去,也好早点去了杨志的枷。
  到了营前,两个衙役递上公文,门子接过了,引领着进去,高强等人都在外候着消息。
  等了一会,还不见营内有什么动静,忽然大街上一阵吵嚷,一队人马呼啸而来,当先的打着“大名府留守司”的旗号,几个“回避”的牌子在阳光下金光闪亮,一个中年人穿着官服径自到了牢城营门前甩蹬下马,前呼后拥着进去了。
  高强一愕,难道今天竟然是留守司梁中书亲自临堂视事?这人听说是蔡京的女婿,虽然现在蔡京罢相,不过赵挺之一时还没腾出手来抓他的小辫子,况且此人在大名府留守任上两年来政绩颇著,小辫子也不太好抓就是。
  不过这人既然视事,先前陆谦下的那一番工夫就白费了,却不知杨志吉凶如何?高强心中不免焦躁起来。
  他在营前来回走动一番,忽然抬头,见许贯忠嘴角挂着笑容,此刻既然心中焦躁,便有些恼火起来:“贯忠,何事好笑?”自那日之后,高强想来想去,最终决定什么兄啊弟的一概不论,就直呼其名,许贯忠倒也坦然而受。
  此刻见高强焦躁,许贯忠微微一笑道:“衙内,你可是担心梁留守亲自视事,杨老哥吉凶未卜么?我料必无大碍。”
  高强一喜,忙问端详,许贯忠道:“许某生长大名府,对这梁留守的行事倒也颇有耳闻,此人官声颇佳,治军算得有方,对牢城营却是不大理睬的,今日却忽然临堂视事,其中必有缘故。据许某揣测,只怕与衙内你还有些关联。”
  高强先是一楞,既而醒悟过来:“贯忠言下之意,莫非是这留守司竟是为我而来?”
  许贯忠正待回答,就见一个旗牌官匆匆走出来,四下望了一望,便走到陆谦身前施个军礼道:“敢问可是东京来的陆谦陆虞候么?”
  陆谦忙答应了,那旗牌登时一脸的喜色:“敢问哪位是东京殿帅府的衙内?”
  高强看了许贯忠一眼,心说果然被你料中,后者却只淡然处之。
  陆谦给那旗牌引见了,旗牌躬身施礼道:“高衙内,我家留守大人后堂有请,特命小将前来相请。”
  当下那旗牌领路,高强等一行在后跟随,绕过前殿和正堂,刚拐过弯角,就见台阶上站着适才见到的那个中年官员,身边几个军官打扮的垂手而立,杨志却已开了枷,也在一边侍立。
  那官员见高强等人到来,提起官服下摆,降阶相迎,堆着一脸春风般的笑容道:“哪位是东京殿帅府的高衙内?”
  高强心知这必是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了,忙抢上几步拜倒在地道:“小侄高强,拜见梁世叔。”这梁中书是蔡京的女婿,与叶梦得同辈,叫一声世叔自然没问题,也显得亲近。他现在还是白身,没有官职,又是后堂相见,显然论私交为好。
  果然梁中书闻言大喜,忙上前双手扶起,呵呵笑道:“贤侄远来辛苦,实属不易。令尊大人可好?哎呀,想当年我在京城时,你还是个顽皮少年,如今却已是个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了,世叔我可是老了啊,呵呵……”
  “家父一切安好,有劳世叔挂念。家父命小侄给世叔问安,送上王荆公手书的折扇一把,俾世叔赏玩。小侄无心科举,至今功名未立,有负世叔殷望和家父威名,愧甚。”高强现在对这些也算颇有研究了,套话说起来头头是道。
  梁中书更是喜欢,接过了王安石手书的折扇,口中客气不已,又拉过身边的军官来介绍。头一个身高与鲁智深差相仿佛,身形雄壮,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五绺长髯,二目开合间神光如电,厮见时口称:“大名府兵马都监关胜,见过高衙内。”
  高强大吃一惊,手指这关胜,说话都有些口吃起来:“这、这位敢莫是人称大刀的关胜么?”真是见了鬼了,大名府的大刀不是闻达么,怎么变成关胜了?
  那关胜见高强提到外号,心中不免得意,不过他事事学足关羽的派头,这傲气自然也不例外,将颌下长髯一推,淡然笑道:“末将祖传的武艺,正是用一口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承军中袍泽抬举,送了这个外号,却不知衙内何以得知?”
  高强惊讶稍减,暗想历史上关胜好象是济南知府刘豫的部下骁将,在刘豫投降金时被害,看来就是这人了。只不过,老兄你学关羽也不用这么到家吧,连刀都要叫冷艳锯,不知你是不是拿春秋左氏传当枕头睡觉的?
  “关都监真是好仪表,好威风,倒令小生想起一个人来,不知都监与汉末三国时的武安王关羽关云长有何渊源?”既然你喜欢学关羽,索性就让你得意一把,反正衙内我也不花半点本钱。
  果然关胜闻言大喜,五绺长髯掀得乱飘,丹凤眼眯得几乎要看不见了:“衙内果然是饱学之士,末将正是关王爷的苗裔。”知道自己的显赫出身,自然也是饱学之士了,花花轿子人抬人么。
  下一个便是天王李成了,高强记得这人也是刘豫帐下悍将,这一见面果然是威风凛凛,一派军人风范,也是一阵“久仰久仰”“闻名闻名”。
  再下来一人中等身材,却是粗壮异常,露出的小臂上肌肉虬结,浑身精力弥漫,双眼目光凌厉之极,象一头猛虎一般有择人而噬之势。
  梁中书还未及引介,那人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抱拳道:“末将索超,现为大名府龙骑军直,见过衙内,不知可有幸与东京禁军勇将一试身手,则足慰平生了。”
  急先锋索超啊,这也是久闻大名了,高强忙见礼,心说我还替你造了一把大马士革钢的大斧呢,只是太累赘了没带来。不过看来这位是个武痴之流,一双眼睛只向林冲和鲁智深等人身上溜来溜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这边大名府众将厮见了,高强也略引见了自己这边几人,林冲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名号便足以令索超这等武痴心动了,而鲁智深形貌特异,也是众相瞩目,待介绍这二位都是高强的师父,众人都是耸动,纷纷扰扰地见礼,索超眼中更是火星乱迸。
  待都见了礼,杨志上来拜谢梁中书,原来他刚到牢城营,梁中书便亲临视事,一问是东京来的配军杨志,当即便教开了枷,批了回文给两个衙役董超薛霸,转身便到了后堂。
  高强听了心中有些纳闷,这梁中书如此做法,倒象是事先打好了招呼似的,不过自己分明没有走这条门路,难道是东京的便宜老爸派人快马赶在了前头?
  梁中书一脸团团的笑脸,只教分宾主都落座,看上茶来,于座只说些琐事,却丝毫不提有甚人来走了门路。
  官场中这等事最是微妙,既然梁中书不提,高强也不好问,只胡乱说些于路所见的趣闻。在座多是武人,话题渐渐便扯到枪棒拳脚上来,如索超之辈武人,心中明白手下利索,嘴上却是说不明白,不免连说带比划起来。
  高强听的有趣,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便问道:“小生在东京时,常听人说北京大名府有个卢俊义卢员外,人称河北枪棒第一,不知可有此人?”
  这话才一出口,厅中气氛立刻就变了,关胜手捋长髯,李成托着汝窑的茶碗一口口地吹着茶叶沫,索超则二目瞪视前方,嘴里嘟嘟囔囔地却听不清说些什么。
  梁中书倒是面色不变,依旧是笑得人畜无害:“世侄身居东京,见闻倒也广博,这卢俊义乃是我大名府第一个财主,兑坊押铺、米行酒楼都有经营,城中第一号酒楼翠云楼便是他的名下产业。至于什么河北枪棒第一云云,这便是民间互相抬举了,谅这几路野把势,又怎及得我大名府的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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