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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少女]采薇采薇 作者:半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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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亦枫问她:“你不会还惦记方廷皓呢吧?”
“我惦记他做什么……”喻初薇轻轻开口。
没什么好惦记的。
幼时的朋友,少时的朋友。
很多人都觉得喻初薇喜欢方廷皓,可是,那么小的年纪,就算有些懵懵懂懂的感情,也被后来一系列事情消磨得半点儿都不剩了。
谈什么惦记。
“没惦记他就好,是友是敌都说不准。”胡亦枫是有些担心的。
方喻两家渊源颇深,两位母亲还是手帕之交。
即便有了后来的事情,但终归,他们的交情,和旁人总是不一样的。
方廷皓的回归让他担心,就像是一片平静碧澄的湖面中心被投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动作出来,总归让他们心里起了波动。
从前的美好时光,最是难忘。
他担心初薇走错了道路、走错了方向。
他不希望她像方婷宜那样隔了这么多年,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
胡亦枫本能地希望贤武和松柏老死不相往来,这样,方廷皓和方婷宜就不会来打扰他们安安稳稳的生活,初薇也能守在松柏不离开。
她近两年来,容貌长开,仿若渐渐脱尘的气质和初原师兄越来越像。
她最好,不要跟那人做下一样的决定。
否则——
“行了,不打扰你复习学业了。”胡亦枫站起身来,“我回去补个觉。”
“嗯。”
等到亦枫离开良久以后,喻初薇才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北面床头柜上放着一副相框,里面的人,爸爸、妈妈、哥哥、若白师兄,还有她。
底下的立柜打开来,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旧物。
因为害怕师兄看到会难过,全都收了起来。
她挑拣出跟方廷皓有关的东西,长颈鹿状的风铃,不知道哪次过生日时收到的已经破损的挂件,悄悄捡起的、被扔掉的、已经枯败不成样子的榕树叶,有他模仿父亲签字的试卷和家校练习本,还有零零碎碎一大堆东西,都收在一个纸袋里。
亦枫说的对,没什么好惦记的。
是友自然好。
她乐意见到过去融洽的光景。
是敌也无可厚非。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她并没有怨恨过妈妈踢伤了万琛阿姨,以为她知道,妈妈心里肯定更加难受。那样的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
元武道交流切磋本就会有意外出现,岸阳百年规矩,非正式比赛不得使用护具。
谁又有错呢?
她把那个纸袋放进黑色的垃圾袋里,一路提到了门口绿色的垃圾箱旁。
喻初薇不会背弃松柏,哪怕中立也没有那个可能。
要是在若白师兄和方廷皓中间选择,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因为那个时候,他也是毫不犹豫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方廷皓。
到底只是年少的一抹阳光而已。
可是,谁又不是呢?
哥哥是,若白是,就算是亦枫、秀达,他们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都没有展开,还是那句话,可以养肥了再看
☆、经年
喻初薇在这天晚上的时候见到了晓萤口中的“百草”。
亦枫和晓萤打打闹闹的声音老远就听见,那是从后院花园里传来的。感受了一下现下的温度,她从外面买完水果回来后径直回房间的步伐硬生生改变了道。
晓萤见缝插针的本领比谁都强,一逮到机会就会揩若白的油。
所以说,若白师兄这个季节这个时间点,在后院花园的浴室里洗澡吗?
她脚步快了几分,过了最后一道弯的时候,看见木栓浴室外站着两道人影。
一个是若白,另一个,是一个纤瘦的女生。
“若白师兄。”
“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这边有动静,过来看看。”初薇皱眉看着若白,墨色的短发根本没擦干,还滴着水,深蓝色的长袖上还有几块水渍。
她将手里的水果放在地上,伸手拿过他肩上挂着的毛巾,踮起脚尖往他头上盖,嘴里念着:“你好歹稍微擦一下,全是水。”
待对方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初薇转过身,打量着从刚才起就一直默头不说话的女生,对方噤若寒蝉,像是被吓到了。
“你是……”
“我,我叫戚百草。”
“百草。”初薇缓缓开口,“原来你就是百草。”
“是。”
“晓萤爱胡闹,所以肯定没告诉你,这个花园有露天浴室,离训练场很近,所以夏天的时候师兄弟们一般在这里冲凉。”
“对、对不起。”
“没有怪你的意思。”初薇说道,“要怪也是怪晓萤,胆子可真够大的。”
“她只是……她不是故意的、她……”百草涨红了脸,急急忙忙要为好友辩驳着什么,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刚才在那位前辈的目光下她已经很害怕了,眼前这个姐姐活像一个天仙那么漂亮,会不会比较好讲话一点?“请、请前辈们,不要罚晓萤……”也不知道晓萤现在怎么样了,被那个师兄追着跑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喻初薇看着她,感叹活宝似的晓萤还有这般耿直天然的朋友,“这次就放她一马,回去记得告诉她,下次再来偷看师兄洗澡,可是要跳蛙跳的。”
“知道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
戚百草很早之前就像逃离这地方,一开始是晓萤拽住她不放,后来那个师兄出来,冷冷锐利的眼神吓得她动都动不了。
她在拐角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是她的错觉吗?那片灯火之中,晓萤最崇拜的“若白师兄”,低头垂眸,比起开幕式上救下那个小男孩时,更加柔和。
“现在还没到可以在露天洗澡的季节。”喻初薇的口气有些不悦,“要是你着凉了怎么办?”
“我身体没这么弱。”若白擦着头发,扫了一眼放在地上的水果,“以后大晚上就别出门了。”
“不过走一个街区而已。”
“那个就是晓萤的朋友?”
“嗯。”初薇淡淡地应了一声,话题又回到一开始,“你还是赶紧回房吧,馆里松柏遮天蔽日,一到晚上露气很快就上来了。”
“你也早点休息。”
若白没有和她再说过多的话,往另一条岔路走去。
长年练习元武道的少年身体能有多弱?会有多弱?
初薇在他身体上的偏执或许超过了廷皓要想打败初原的执念,这是曾经亦枫说过的话。
若白一直都知道的。
初薇很牵挂他的身体。
不要说偶尔的感冒发烧,只要表现出稍稍的不适和倦怠,初薇都会忧心忡忡。
为此,她早早地开始学中医。
为此,她时不时做一些药膳给他吃。
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心里想道,终究是他当年的伤病给她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
要是这一次的道馆挑战赛碰到贤武,是不是又要勾起她的噩梦。
终归是他大意了,以为瞒过了直觉最敏锐的亦枫,却忘记了当时懵懵懂懂又缺乏安全感的喻初薇。
也是一样漆黑的夜,小姑娘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看到晚归又浑身是伤的他,大哭不止。
她明白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小姑娘就什么都明白了。
事态的发展,远比她想象得严重。
若白每次在电视体育频道里看到明艳张扬的方婷宜,都会下意识地拿她和现下的喻初薇做对比。
廷皓是对的,他当时执意带走死活非要留下的方婷宜,所以婷宜并没有看见之后松柏的步步艰难,要不然以她那样敢爱敢恨的性子,只怕要出事。
而初薇——
初薇……
喻初薇在心里生着病。
他一直都知道。
温温清清。
浅浅淡淡……
半山苑别墅区。
方廷皓在确定妹妹房间再无动静之后,轻步下楼。
客厅里,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容端正清秀,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查得怎么样?”廷皓问道。
申波摊了摊手,“没有太大的收获。”
“碰到我爸的人了?”
“是。”
方廷皓冷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
申波看着大师兄难得吃瘪,开口道:“这里是岸阳,你斗不过伯父的。他一早就收手了,但谁知道被你翻了出来,觉得父权受到了挑战,所以眼下才正言厉色。不是对付他们,是在对付你。”
“这还用你说。”
“你说你现在,从英国带回来的那些人都尽数倒戈了,你还能做什么事?”
“你哪边的?”
“当然是你这边的。”申波耸了耸肩,“可我又不是侦探……说真的,你这次回来除了找喻初原挑战之外,更多的是,是想找他们和好的吧?”
“你觉得我会找喻初原和好?”
“那就是找若白和好。”
方廷皓英挺的眉宇间一片冷凝,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他是无辜的,只是当时……”
只是当时太小,骤然看到母亲伤重,所以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一样到处咬人。
如果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他不会伤害他的,更不会让父亲和外公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去伤害他。
说到底,方喻两家的事情,和若白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都想找个可以排解心火的地方,松柏处在风口浪尖之上,而若白,他傻,永远都是一根筋,就那样挡在了松柏前面。
在韩国比赛期间,冠军对方廷皓来说稳操胜券,心里想着可以回去了,于是找人回岸阳探察一下老朋友的近况。
得到一些零零散散的情况,但就那些,也足以在他心里掀起浪涛。
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初薇卖掉了他送的礼物,还是将钱用在岸阳元武道协会那帮人身上。
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初薇在学习练功之余还学起了中医。
他真天真。
他真可笑。
信誓旦旦地在外公面前发誓,他一定会打败喻初原。
他怎么忘了,出事的是外公的女儿和父亲的妻子,他们怎么能够等他这么多年再来解恨呢?
原来不是他自请出国。
而是长辈们要支走他。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会看着办,另外有件事你再帮我个忙。”
“什么?”
“岸阳各大道馆选手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正式比赛前一周交给我。”
“所有道馆都要?”
“都要。”
黑框眼镜后面的神色闪过一丝惊讶,看样子是要给松柏的,“知道了。”
方廷皓拿起放在沙发椅背上的外套,说道:“楼上房间自己挑,随意。”
“你去哪儿?”
门口传来清朗的男声,“松柏。”
若白临睡前都有写毛笔的习惯,雪白的宣纸上是淡逸的行云流水,一室墨香。
只是——
他提笔后顿了顿,字只写了一半,将毛笔搁在笔搁上,清冽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只留了一小截南窗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一只指节分明的手往旁边推开窗户。
并没有任何声音的,室内已经多出来一个人。
“你的耳力还是这么好。”
若白抬起头,书桌几步开外的人,一如几天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模样,身披五星红旗站在最高领奖台上,少年唇角是耀目的笑容。
“这么晚过来有事?”
“不晚。”方廷皓说道,“前天来的时候更晚,更深露重。”他重重地往沙发里一躺,一派惬意悠然。
若白收起桌上的宣纸后起身,在来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明天还有早课。”
“嗯。”方廷皓扭头看他。静坐的少年,褪去印象中圆润的婴儿肥,瘦了不少,也刚毅了不少,通身的气质,像是雪山之巅徐徐绽放的冰莲,淡然清傲。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要睡了。”
嗯,声音也低沉饱满了。
“收留我一晚吧。”
“什么?”若白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我说,让我在这儿睡一晚,我睡沙发就好。”
若白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或者……你睡沙发?”
厚脸皮。
撒泼。
无赖。
若白眼前晃过很多年前的方廷皓,和眼前的人有些重影。
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若白终是败下阵来,走到了一列衣柜前,从里面抱出了一床薄被,淡然地开口:“随你。”
方廷皓咧着嘴笑了一下,摊开被子往身上盖去。
很快。屋内的灯暗了下去。
若白躺在床上,渐渐弥漫起了睡意。
大概,这是这么多年里,极少数的非独自入眠,一如当初,大师兄还在这房里的时候。
此去经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情谊深长,只要有人愿意往前跨出一步。但,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和好如初的~
☆、偏心
无论是习武还是上学,都需要早起。
生物钟形成之后,短时间内很难更改。
周一至周五的工作日,喻初薇都会在自己房间里煮好牛奶后用保温瓶盛放好后,将其放在若白房门口。
这是她几年下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只是当她弯下腰去时,房门突然被打开,刚想开口喊“师兄”,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陌生的黑色皮鞋,把她的话硬生生逼咽了下去。
视线从下往上,她直起身子,黑色休闲裤、黑白相间的马甲外套,笑容飞扬。现在是清晨,第一缕曙光已经划破天际,来人身披金色霞光,如融化的金子一般。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方廷皓反问,眼神瞧见她手里的保温瓶,“一大早送什么好东西啊?让我也尝尝。”说着便伸手去拿。
喻初薇一个侧身闪过,下意识护住手里的东西。
方廷皓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也不觉得尴尬,心情颇好:“功夫见长啊。”
“堵在门口干嘛。”
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廷皓往旁边挪步。
若白穿着白色蓝条纹的衬衫,单肩背着书包。他的出现,像是搅动了气流,如同流淌的淡彩水墨画。
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
喻初薇晃了神。
人与人之间都是讲究契合度的,她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两种全然不同的风格,此刻出现在同一个画面,竟是那样和谐,像呼吸一样自然,一如当年。
这样熟悉的场景,恍如隔世。
“师兄。”初薇的声线有些模糊,把瓶子递上去,“牛奶。”
若白接过,嘱咐说:“上学别迟到了。”
方廷皓在一边开口:“若白还要监督早训不管他,走吧初薇,我送你上学。”
喻初薇蹙眉,视线来回在两个人之间移动,最后凝神看着若白。对方淡然开口,只吐出两个字,“去吧。”
直到路过中庭的时候,她眉宇间的神思还没化开来。
倒是走在她身边的方廷皓远远看见齐刷刷飞舞在空中粗绳上的雪白道服,感叹一声:“松柏的弟子还是这么勤恳啊。”
她听见他的话,看了一眼远处瘦瘦的、拿着一把大扫帚的女孩子,随口应了一句:“自然。”
方廷皓拉回视线,说:“若白都没说什么,你还挺不待见我的。”
“若白师兄当然没那么小气,可我却没他的肚量。”喻初薇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他,“廷皓前辈,你要是想找哥哥挑战,人在老榕树那边的木屋。可是若白师兄……他每天要操心松柏这一大家子的情况已经很累了,没空应付你。”她呼了一口气,“你别把他的宽容当做你放纵的资本。”
听了她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方廷皓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如墨的黑眸有些锐利的锋芒,仿佛要灼伤人的眼睛。
初薇也觉得刚才的话可能有些过了。看他和若白师兄之间的氛围,或许,人家真的是来求和的呢?
只是,廷皓和哥哥之间的事一天没解决,那些长辈们一天不原谅当年意外,方廷皓和若白还是没有机会做回兄弟的。
这不是一台天平,两头称一称谁重倒向谁。
自始至终,若白师兄都站在松柏的阵营上,而且就算哥哥这些年不管不顾,若白师兄还是会护着他的。
不是说方廷皓的分量没有喻初原重,只是人啊,都会有归属感。
松柏是他最初的归属。
所以他那样坚守。
她紧了紧身侧的拳头,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妥协,抓住自己书包的肩带,“我会坐公交车去上学,不劳烦你了。”
方廷皓站在原地,看着离开的倩影,若有所思。
两次交谈均是不欢而散。
以前用恬淡的嗓音娇娇柔柔喊他“廷皓哥哥”的小丫头,现在浑身的刺,说出来的话也挺伤人。
初薇身上有喻初原宁静温柔的气质,不过还似有似无飘着其他味道,那淡淡地如同他昨夜翻墙而来吹拂在脸上的夜风般的感觉,居然让人觉得和若白如出一辙。
到底是他养大的姑娘。
方廷皓嘴角铺上一层薄薄的笑意,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抬步往另一条小道上走去。
回来有几天了,也该去会会老对手了。
岸阳市高级中学高三(2)班。
喻初薇在大课间的时候才从座位里拿出在校门口买的早餐啃了起来,旁边正补觉的同桌闻到饭团的香味,也凑过来咬了一口,咀嚼时还絮絮说着过周末的心得。
“你说这周末,还不如不放呢。我想玩,但是眼前飘过政法大学的分数线,我要是看书,身边的电子产品一个劲儿在向我招手。”
“嗯,矛盾统一体。”初薇总结道。
“打住,你可别跟我说哲学词汇。”
“政法的法律系对单科成绩可是有要求的,你要是时间真的来不及,先做政治不就完了,不然哲学题也不会每次都完成不了。”
“习惯啊习惯,我习惯了有什么办法,一换顺序,我浑身不自在。”
“嗯,那你就自求多福了。”
同桌将脸贴在桌面上,歪头看了她一会儿,最终下了一个结论,“看来你的周末过得不大顺畅啊。”
“是挺不顺畅的。”
“嗯,让我猜猜……是和若白师兄有关吧?”
“是,也不是。”喻初薇盯着笔袋。
“话说高三的时候心里最容易出问题,你有什么事还是说得来的好。”
初薇也学着她的样子将脸贴在桌面上,问:“你为什么不练元武道啊?”
“小时候受不了苦呗,后来大了一点儿之后,觉得压筋实在够疼的,干脆就不学了。我爷爷骂了我几顿之后对这件事也就不提了,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我几个堂弟堂妹身上……那你呢,干嘛要学元武道啊?”
喻初薇耳边的背景是很多同学谈天说地的声音,她缓缓开口,“一方面是从小生活在道馆里,自然而然就学了,后来认识一个会发光的人,小时候就喜欢亮闪闪会发光的东西,觉得那个人的元武道很漂亮。”
“说话怪酸的呀……会发光,小孩子都喜欢会发光的,漂亮的,优雅的……嗯、你刚刚说了两方面还是一方面啊?”
“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要保护点什么。”
“保护什么?”
喻初薇没有说话,她想保护的,不过就是保护她的人。
可是一直以来,都没能帮上他点什么。
铃声响了起来,两人都有默契地结束了交谈,初薇坐直身体,拿出《文数五三》,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高考习题。
人心都是偏着长。
喻初薇想,她是不可能不管师兄的,所以大概,只要方家兄妹与他为敌,她注定要和他们,同样为敌。
松柏和岸高的距离,公交车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
放学和上学不一样,喻初薇从来都是走路回家。
一般的路程和同桌相伴,慢悠悠地散步,另一半的路程加快步伐。
回到道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看到大门里面的空地上,秀达正一个又一个跳着蛙跳。旁边站着的人,是秀琴和晓萤。
“怎么回事?”
“初薇师姐。”晓萤打着招呼。
秀达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满头大汗的,像是累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秀琴解释道:“他踢伤了百草,若白师兄罚的。”
百草。
全胜的那个女孩子。
曲向南的弟子。
喻初薇沉眸,看来是她决定得太过草率,忘记了松柏有一批言行坦率却又莽撞冲动的弟子。他们对于戚百草的到来,估计是不欢迎的吧。
“百草人呢?”她问晓萤。
“在、在初原师兄那里……”晓萤做了个往后边指的动作,“没什么大事,初原师兄说,百草伤得不重。”
初薇放了心,低头对秀达说:“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该踢伤她,松柏向来兄友弟恭,就算百草是外来的……”
“那个——”晓萤打断她的话,“那个,师姐,可能不是外来的了。”
“什么?”
“曲向南师傅来了。”晓萤说道,“若白师兄和亦枫师兄正和他说话呢,好像是要让百草留在咱们松柏。”
喻初薇愣了愣,而后继续说道:“那就更不该踢伤她了,以后都是松柏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师姐……”秀达喘着粗气,喊了一声。
“男子汉,大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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