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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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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裴一窒,才是恍然自己的话被她巧言辩驳,声东击西。
    慕容紫却不再理会他了,转而向关家的族长关濯示威看去,故意道,“众人皆知,我慕容家与关家在朝中立场不合,时有争斗,眼下无凭无据,两位关大人一口咬定本宫有罪,难道不怕将来被天下人诟病,说关家……公报私仇?”
    “皇贵妃娘娘言重了。”关濯稳重,并未因她所言乱了阵脚,“皇后被人落毒,无论动机还是嫌疑,当属皇贵妃最大,臣等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好一个就事论事!
    慕容翊听得频频蹙眉,正欲倾身上前,得慕容徵不动声色的抬手将他拦住,暗中示意:看看再说。
    宰相大人根本不急!
    论口才,单看这小会儿,他们家四娘不逊哪个,关裴那蠢材都被说成了哑巴。
    哪怕他兄弟两不在这里,难不成楚萧离还能让关濯这老匹夫把四娘吃了不成?
    再者,余光向着高位上的萧太后看去。
    先前太后的话虽不明显,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出她对小妹的偏袒之意,光是此一点就足够叫人寻味。
    宁玉华胞兄乃堂堂北皇,坐着楚国皇后的凰位,怀着楚氏天家的‘龙嗣’,敢在这时候动她的人,在这宫里真没几个。
    并且说到手段……
    一番揣测下来,慕容徵心思通透了些。
    遂,他抱手看着临危不惧的小妹妹,对她的自辩翘首以盼。
    慕容紫面色平静端庄,话音悠悠,道,“既然关大人说要就事论事,那好,暂且也容本宫喊一回冤!”
    关濯不解,“皇贵妃娘娘冤从何来?”
    她答,“冤在出身引恨,与人伺机可乘!冤在深得圣心,招后宫妃嫔妒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此案要全权交给大理寺查处,本宫第一个不服!”
    言罢,她向楚萧离深深跪拜下去,恳切道,“求皇上和太后为臣妾做主,臣妾冤极!”
    向皇上和太后喊冤?
    呵,倒是真会找人为自己做主。
    关濯心中冷笑不止。
    他们慕容家,真真哪一个都是往戏台子上一站,就能唱成角儿!
    龙椅上的楚萧离呢,已然从没想要对小辣椒问罪。
    只不过先前见这人儿一动不动的跪着,闷声不响,很是没精神的模样儿,还以为她怎的了,忽然就成了木头人?
    孰料万岁爷都还没做完这个疑惑,眼皮底下的人已然与关家叔侄两据理力争,说得条是条,理是理,丁点儿不做退让。
    很有能耐么。
    淡淡止了思绪,楚萧离倒也不曾先出言维护那个,而是转向萧氏,晦涩笑道,“儿子今日才晓得何为‘清官难断家务事’,母后看,此案当如何断?”
    毒是母后下的,问她是再合适不过。
    萧忆芝将关濯叔侄两看看,又将慕容家的兄弟二人再看看,像是将关家和慕容家都顾虑到了,公平而斟酌的说道,“哀家认为,诸位大人与皇贵妃各占道理。”
    楚萧离露出为难的神态,“那不就成了悬案?”
    “并非。”萧忆芝摇了摇头,道,“导致皇后落胎的毒是在皇贵妃的狐裘大氅上发现的,是毒便都有来由,只要从此点着手,真凶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在此之前,关濯想的是将下毒的罪名坐实到慕容紫的头上,对毒从何来,当真不曾在意。
    他也很明白,有楚萧离的维护,根本不能以此奈何慕容家。
    说到底,无非逞两句口舌之快,借由此事将慕容紫独占专宠一事推上风口浪尖,若然能够引来北狄北皇的迁罪就更好了。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是以萧忆芝此话一出,他便随口附和道,“那就照太后所言,从毒查起罢!”
    方是得他应承,不止布局缜密的萧氏,就连还在维持着深跪姿态的慕容紫都溢出为其无奈的颜色。
    今天这一局,她只是陪衬,萧太后这一箭,射杀的是关氏!
    ……
    有了萧忆芝看似合情合理的主持,楚萧离随即命太医院详查那害命的毒药。
    说来不知可是巧合,自从商太医失踪后,院中便分为几派,暗里争斗比朝堂上还要激烈。
    都想成为被皇上重用的御医,却是能耐都不得多大。
    于是好容易盼来今日这样大的事,除了争先恐后的齐齐诊断出皇后腹中孩儿不保,还不约而同的统一口径,只道此毒并不稀奇,从前亦是在宫中出现过,是从一种西域妖花的根茎里萃取而得。
    不过,染在皇贵妃那件大氅上的毒性并不强烈,至多使孕妇滑胎小产,绝然害不了性命。
    又有一老御医说,下毒的人拿捏得十分精准,倘若毒性再深半分,身怀有孕的皇后必定会流血不止而亡。
    听闻后,慕容紫当即笑说道,若她真的在意后位,偏要以身犯险,置皇后于死地,为何还要留下这等余地?
    皇后不死,后位不空,她言何贪图?
    再言,倘若非要拿她暂且还没有的皇族子嗣来当作话柄,那早就育有一子的贤妃的嫌疑岂不更大?
    再言,皇后那一胎定是皇子不成?
    分明就是借刀杀人,嫁祸栽赃!
    这手段何其歹毒阴险,无形中将多少人拉进污糟黑水?
    谁又是能够置身事外,孑然一身的人?
    至此,跪在若干碰过那大氅的人群中的宋桓忽然爬了出来,沉痛的向楚萧离请罪——
    “皇上,老奴有罪,老奴该死啊!!!”
    ……
    一味毒,牵扯出玄徵年间后宫中尘封的旧事。
    对那西域来的奇毒,宋桓实在太过熟悉!
    “奴才曾有一子,后而得关太后恩泽,为奴才寻回,父子团聚。为了报恩,奴才替尚为皇后的关太后在暗中行些见不得光的事,每每关太后便是将今日害了皇后的毒药给奴才,吩咐奴才如何使用,以此谋害……谋害宫中妃嫔!”
    “你胡说!!”
    关濯总算是变了脸色。
    颤抖着周身,眸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宋桓这老刁奴的皮给刮了去。
    宋桓对他的呵斥无动于衷,更不管身旁东莱一口一个‘师傅’,喊得心力憔悴,明眼人便是一望便知有内情。
    他忏悔的埋着头,心意已决,“奴才自知罪孽深重,可是关太后的恩德不能不报,于是只能将这个秘密深埋!”
    慕容徵冷眼望他,问,“你既是报恩,为何今日又要将此事说出来?”
    宋桓抬起头来,往着正中龙椅上的楚萧离看去,再移眸看了看跪在他跟前的慕容紫的背影,花白的眉头拧起,答道,“老奴侍奉过先帝,亲眼看到先帝对萧太后一片深情,一如而今,皇上对皇贵妃娘娘,怎能再忍心见关太后将悲剧重演,一错再错!”
    他说着,移动双膝,向萧氏跪着靠近去,悲腔道,“太后,老奴对不起您,当年毁您容貌的人是奴才,毒杀陈妃的是奴才,在庞昭仪和司徒德妃的膳食里做手脚,以至两位娘娘滑胎的也是奴才,奴才——罪该万死!”
    随着他字句出口,也不知萧忆芝是真的不晓得这些真相所为,还是终于得到了确定。
    总之,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瞠眸震惊,半响不执一言。
    半响过后,她向楚萧离看去,满脸哀恸无助,“皇儿……”
    “母后莫惊。”楚萧离忙起身去到她跟前,安抚,“儿子在此,断不会再让母后被伤分毫。”
    他转看向宋桓,俊朗的眉宇之间无不盘旋着难以言喻的失望。
    “朕待你不薄。”
    宋桓不敢与他直视,复将头低下,轻缓的语调显得极为平静,“皇上,老奴都是为了皇上才这样做,老奴不求宽恕,亦无资格求。”
    楚萧离从不知宋桓这些事。
    他只晓得慕容徵的随侍是他的亲生儿子,当年关氏为他找的儿子又是从何而来?
    便是在他眼里,宋桓只是一个有些陈腐,且极其会看脸色的奴才,放在身边用着,很是得心应手。
    到底,是他低估了身边的人。
    止了思绪,楚萧离对御书房外道,“来人!请关太后!”
    重重朱门外,回应他的是与寒风搀和在一起的话语声——
    “哀家在此!”
    ……
    梅宴上发生的事,刚一传到关怡的耳朵里,她就觉出不对。
    或许其他人看,会立刻将皇后被落毒和皇贵妃慕容紫联系到一起,而她不然。
    她与萧忆芝斗了一辈子,太了解其有仇必报,心思缜密的行事作风。
    梅宴乃萧氏所办,慕容紫那件大氅乃萧氏所赐,独独不同的是,迫*害皇后的毒,是她曾经用过的毒!
    “好一出指鹿为马的大戏,倘若哀家不来,皇上可是要在御书房盖棺定论,将哀家交由大理寺论处了?”
    关怡威严沉声,跨进御书房正门。
    众人见她来,忙不迭下跪相迎。
    慕容徵行了跪礼,未曾起身,就着跪地的形容,直起身来便道,“关太后多虑了,有关国丈在此,岂容我等贸然定论,况且——”
    他笑意融融的看了关裴一眼,话中有话道,“依着大理寺卿的个人判断,就是要抓,也不会是关太后,而是皇贵妃。”
    关裴连忙肃色,为自己辩解,“下官可没有这么说过!”
    “没有?”慕容翊两手拢于宽大的袖袍之中,昂起下巴落井下石,“身为大理寺卿,连自己片刻前说过的话都否认,实难让本官堪忧,在关大人管理下的大理寺,断案是否真的公证?”
    只要是关家的人,打压,无需理由。
    大理寺卿这个位置……
    慕容翊在脑中筛选了一遍,有好几个志同道合的同窗适合。
    关裴当然晓得慕容家这两兄弟做的是如何的打算,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想要与其一辩到底,可是得了关濯一记厉色横来,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暂且作罢。
    御书房中,片刻沉凝。
    楚萧离正欲开口,萧忆芝却先他一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关怡走去,伤痛的质问道,“是你,哀家就知道是你……你……好狠毒的心肠!!”
    见宋桓跪在当先,在自己行入御书房时,便以着极其复杂深沉的眼神看来,关怡就知道,自己来晚了。
    顾不上别的,她扬起轻松的一笑,对萧忆芝温和道,“妹妹何出此言,倒是把哀家说得糊涂了。”
    “装糊涂的人到底是谁?!”
    蓦然嘶声,萧忆芝抬起脚狠狠将宋桓踹得歪倒在地。
    “她是忘记,你说仔仔细细的给她听,帮她回想起来!”
    宋桓就着挨在身上的一脚,顺势去到关氏跟前,道,“太后,当年太后命奴才加害众妃嫔,谋杀皇嗣,还有毁去萧太后容貌,散播毁萧太后清白的虚言,这些……奴才都招了!还请太后娘娘莫要执迷不悟,就此错下去!”
    关怡大惊失色,“你——”
    “太后啊……”宋桓根本不容她为自己辩驳,声如洪钟,宛如在用临死前最后一口气来挣扎和哀嚎,“太后为奴才找回亲儿,奴才感激不尽,可是那谋害妃嫔皇嗣,毁我大楚龙脉根基的事,不可再继续下去!老奴有罪,太后的恩情,奴才来生甘做牛马相报,眼下,就先追随先帝而去!!”
    他说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极快的站起,一头向就近的柱子撞去,当即倒地,再无任何反映。
    “师傅!!!!”
    惊声四起,东莱哭着大喊,连滚带爬的去将到宋桓身边。
    晚了,都晚了……
    宋桓脑门上被他自个儿硬生生的撞出个偌大的窟窿,热暖的鲜血汨汨不止。
    他还剩下半口气没有咽去,逐渐涣散的灰色眼珠子向各处寻望着。
    他先是找到了慕容徵。
    慕容徵显然也晓得他会向自己看过来,仿是为了同一个人,于是了然的在回应的眼色里给了他肯定,叫他宽心。
    随后,宋桓又极快的望住了关氏,那张不再带有献媚之色的橘皮脸庞上尽是忏悔,尽是羞愧。
    他瘫在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儿怀中,用气息喃喃,“太后……回头是岸呐……”
    声落,魂散尽。
    关氏因此往后倒退了半步,头上珠钗的流苏惴惴不安的摇曳了起来。
    宋桓竟然敢……以死明志!!!
    御书房里,连楚萧离都未曾说话,沉默的看东莱抱着他师傅尚有温度的尸身小声啜泣。
    宫人,是皇宫里最卑微,最不值当的玩意儿。
    不如一方丝帕,不如一张桌椅。
    可宫人,却是皇宫的鉴证。
    偶时他们的话,真得连天子都无法反驳!
    一如这刻。
    东莱很快止住了哭声,抬起袖子胡乱的把脸擦拭了一把,再而看向关氏。
    得他一眼,连长久在这座深宫横行无忌的关怡也胆怯了。
    她不知在这个东莱手中,可有自己从前那些下毒的罪证和把柄?
    可是说到落毒,说到残害妃嫔,这些都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情。
    那些事,包括先帝都默认了。
    时至今日,他们怎有胆子搬出陈年旧事来定她的罪?!
    她可是大楚最正统的太后,是先帝的正妻。
    她无法相信,身为一国太后,会栽在这些低贱的奴才手里!
    怎能了结在这里?!
    便于此时,就在着谁也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去到慕容紫身后的夏嬷嬷冷不防将她蛮力拽起,从袖中掏出匕首,抵在了她白皙的颈项上!!
    众下猝不及防,她已将慕容紫的性命拿捏在手里。
    “都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挟了她,便挟了整个天下!
    更新时间:2014…8…20 8:56:30 本章字数:9978
    冰凉肃杀的字眼渗透进御书房每个人的心尖儿里,惊起一片悄无声息的风浪。
    “嬷嬷!!!”关氏第一个反映过来,随之变色,“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将人放了!!”
    急切的视线在众人之间来回游移,她多害怕因此被定下莫须有的罪名,称了萧忆芝的心意。
    “太后!”夏嬷嬷无不痛心疾首,绝望道,“老奴实在没有办法,还请太后体谅老奴!铩”
    关氏闻言,神情再度变化,更加焦灼了。
    “嬷嬷何出此言?”
    撇开身边左右两旁的宫婢,她独自缓步向自己的心腹走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真切的恳求道,“嬷嬷看着哀家长大,若真为了哀家好,就立刻放了皇贵妃,莫要伤她,否则……”
    话到此,语意众人都能听得明白。
    关怡的眼色里流露出无助的哀戚和沧桑,眼下,她不能再出错,否则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下场!
    夏嬷嬷哀恸道,“正因奴才自太后少小时便陪伴在侧,随太后入宫,相依几十年,才要这样做!”
    她带着慕容紫往后退了几步,去到背靠书墙的死角,随后,深深的呼吸,闪烁的眸子看着所有的人,话语坚决,“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与太后无关!!!”
    “荒唐!”萧氏才不在意她们主仆的苦情戏,拂袖道,“你乃关氏心腹,你的意思,不就是她的意思?现下事迹败露,你便挺身而出,揽下一切罪名?你以为你能够?”
    说到最后,她抬起高贵的手直指向关怡!
    “你以为,就凭你一死,她能逃得了?!”
    关怡临危凝色,面对萧忆芝的指责,染了岁月痕迹的眼尾渗出几许暗光,缓缓沉声,“难道妹妹又以为,凭几个奴才的片面之词,就能将哀家定罪不成?”
    听了夏嬷嬷的话之后,她心里安稳了许多,也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做,才能将自己从此浑水里抽身而出。
    虽是下下策,然而……她别无他法!
    看着挟持着慕容紫的老妇人,夏嬷嬷,这个人不止是她的心腹,更是她的乳娘,是在这座无情的皇宫里,给了她温暖和亲情的人!
    四目相接,关氏眼角眉梢盘桓着复杂之色,在明显的接收到夏嬷嬷与她的决绝后,她撇过头,也撇去最后一丝于心不忍,开口对萧氏道,“按着妹妹所言,若是你手底下的人做了错事,无论巨细,都是你指使的?”
    萧忆芝连连冷笑,抬起臻首,轻快的促狭,“姐姐无需问哀家当如何,今日落人口实,深陷囹圄的人——是你!”
    转首看向宋桓的尸身,威严的眉间荡漾着丝丝与人看得清晰的遗憾,她脸色倏的尖利,“时才宋大总管临死前的话,在此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宋桓是侍奉过先帝的人,他的话岂能有假?!”
    “那是因为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血丝布满夏嬷嬷的双眼,她全然豁了出去,寒芒四溢的匕首抵在慕容紫的颈项上,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刃便割破她的皮肤,鲜红的血霎时泛出,缓缓流下,顷刻染了衣襟。
    痛感不过轻微如细针扎身,慕容紫神态微变,同时她也深知,此时此刻不能做出过激的反映,免得热闹挟持自己的人。
    故而只得咬牙死忍,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
    楚萧离看得心头一紧,蹙了俊眉,神色阴霾了一片。
    他逐个字的低沉告诫夏嬷嬷,道,“你别乱来。”
    是他先有疏忽,才与她有机可乘。
    便是在关氏和母后对话之余,他迅速环顾四周,想寻机会把人救下。
    偏生御书房的构造与其他宫殿不同,没有过高的空间施放暗器,他亦无法保证在靠近之余能把人毫发无损的救下。
    夏嬷嬷在宫里几十年,自是晓得如此情景,皇族的暗人就藏在附近。
    因此,她不仅移到了死角,借以书墙保护后背,更用慕容紫做盾,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挡住。
    可恶至极!
    继而,楚萧离再对她撂下狠话,“若你伤了皇贵妃分毫,朕保证,那个后果你担当不起。”
    他费尽心力才得到的慕容紫,倘若性命真的折在关家的忠奴手中……
    关濯等因此暗暗惊得冷汗湿透了背脊,但又不得不将所有豪赌在这里!
    但见夏嬷嬷一脸沉着,面对皇上阴鸷的威胁毫不动容,那一口气悬提在心间,谁也不敢轻易懈怠。
    慕容徵和慕容翊立于原地不敢靠近。
    无不是时时留心每个人的动向,更在随着时局变化推测结果,以便于慕容家能够应对那个结果。
    假如四娘有事,关氏一门可否会被皇上株连发作?
    真如此,萧太后可否会放过这个机会?
    兄弟两几乎在同一时想及此,再齐齐向着萧忆芝看去,正好撞见她用充斥了阴谋光华的双眼打量受制的慕容紫!
    不由,心凉了大半截。
    顾不上眼前如何,慕容徵忽然唐突说道,“本相看来,一案归一案,当年的事并未与今日之事有关,皇贵妃回京之时,曾在路上结识了一位自西域而来的名医,不如将名医接入宫中,为皇后诊治一番再下定论可好?”
    他言辞微疾,当中不乏明显的提醒意图。
    萧氏也是在他的言语中反映过了什么,局促的失笑掩饰,“事已至此,宰相大人不觉得此时出宫请人,有些多余?”
    “也是。”慕容徵如是恍然,看向夏氏,还有被她挟制得动弹不得的女子,他耐人寻味的说,“待皇贵妃平安无事再叙也不迟。”
    他家四娘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陪葬的人就是贤妃洛怀歆!
    楚萧离将这番变化看在眼底,负在身后的双手隐忍地紧握成拳,深眸直望住夏嬷嬷,“如何才肯放人?”
    夏嬷嬷冷静道,“奴才知道皇上对皇贵妃情深一片,恕奴才斗胆,恳请皇上给奴才一个说清缘由始末的机会。”
    人在她的手上,楚萧离被动,只能默然。
    夏嬷嬷将咽气的宋桓望了一眼,见到那死不瞑目的惨状,她面上划过身为宫奴的悲凉。
    片刻,她整理了思绪,“时才,宋大总管说的话全都是真的,只那些不过是他的自以为。”
    话刚到此,萧氏不屑的冷嘲笑声便是响起。
    夏嬷嬷移眸看她,全无顾忌道,“奴才知道萧太后不信,不过不打紧,只要皇上相信就可以!”
    “你太放肆!”
    萧氏被激怒,孰料她才倾身想要与之辩驳,楚萧离就先紧迫的唤了她一声‘母后’。
    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他只要慕容紫平安无事!
    “你说。”
    带着帝王威严的两个字从他口中绽出,给与的是不轻易的保证。
    夏嬷嬷更加安心了,拿捏着慕容紫的小命,她娓娓道,“当年奴才无意中得知宋总管在宫外有一子,便利用此点,找了个年纪相当,脸貌与他亦是相当的少年假冒,宋桓自是感激不胜,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关太后的安排,可由始至终,都是老奴所为,还是先帝皇后的太后娘娘并不知晓。”
    关濯赶忙问来,“嬷嬷何以如此而为?”
    “何以?”夏嬷嬷悲哀的失声轻笑,空洞的眼睛将这御书房环顾。
    她看的是书房,却又像是在看整座皇宫。
    “老奴家世代为关氏一族的家奴,自太后入宫,老奴随之以往,十年如一日,在这深宫安分守己,从旁协作当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治理后宫,可是敢问一句,我们太后得到了什么?!”
    她越说,便越发的伤恸起来。
    望住关氏的眸色里全是心疼和怜惜。
    深宫里的女人,每日与高高的四面宫墙为伴,看到的天空都是不完整的,皇上?皇上的宠爱不足矣为宫里所有寂寞孤独的心带来平和与安然。
    这里的争斗,杀人不见血,残酷苛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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