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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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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今儿个父亲寿宴,慕容紫才第一次见到意珍表妹口中‘大概喜欢’的心上人。
    苏德有着北方异国人天生的粗狂,那一头微卷的褐发更使得他置身在一众大楚权贵中,异常显眼。
    他身形魁梧健硕,犹如一座风雨难撼的巨山。
    昂贵的裘皮锦衣完美的贴合着他的身子,窄腰佩一柄镶嵌了各种奇珍宝石的弯刀,脚踏鹿皮靴,步步生风的稳重踏来,又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宝塔铄。
    再看他五官,俊鼻高挺,眉眼深邃,那双剑眉更是熠熠声威,气度不凡。
    以着为表妹相良人的心情,慕容紫对走近来的苏德越看越满意。
    不禁,甜美的朱唇随之弯出了弧度,叫万岁爷看了很是吃味。
    “看来爱妃对苏德的相貌……相当满意?”
    掀翻了醋坛盖子,酸味儿四溢。
    慕容紫斜目瞄向楚萧离,因是比肩而坐,故只能望见他被烛火笼罩得几分阴柔魅惑的侧颜。
    那一袭重新换回的明黄华袍是他最奢昂的衬托,修洁的玉指疏懒的拖着弧度优美的下颌,长睫浅覆,眸底的璀璨不经意倾泻而出,宛如穹顶的星河。
    单是这半面,足够当得起倾世美名。
    明明身旁坐了个长得更吸引的,慕容紫却不认,撇了嘴,勉为其难道,“算不上‘相当’,倒也还赏心悦目。”
    楚萧离意味不明的‘哦’了声,挑眉,没有说话。
    花影趁机凑上前小声问道,“那娘娘觉得,皇上好看,还是这位苏德王子好看?”
    玉台上都是自己人,传不到别处去,再说花影素来都是胆大包天的……人才。
    问罢,就得楚萧离侧首飞去一记眼刀——死丫头多管闲事!
    花影不怕死的吐了吐舌头,有本事拉她出去斩了吖!
    月影和溟影权当没听见,端端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目不斜视。
    东莱和高汶很有默契的从主子身后往后挪远了些,再远些……免得被误伤。
    慕容紫沉吟了半响,考虑诸多复杂牵连后,很真诚,也很隐晦的说道,“苏德虽然生得英武,却非我喜欢的形容。”
    花影追问,“那娘娘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
    复又再将楚萧离看了一眼,她艰难回答,“自然是……精致的。”
    精致俊俏堪称当世第一小白脸么……
    单单就此,万岁爷很有自知之明。
    那是你们没见过他在沙场上血战四方,傲然睥睨的英姿!
    花影闹上了兴头,放眼望向各个玉台,做环视找寻状,“精致啊……娘娘是说像宰相大人那样的,还是如那位礼部侍郎花清扬大人那样儿?还是……”
    “哎呀!你今夜话怎么那么多!”
    眼瞧楚萧离笑意减退,慕容紫连忙打住,硬着头皮道,“我就喜欢万岁爷这样风流倜傥,温文如玉的,你要喜欢你那些个,你随意,各花入各眼!”
    说完,烧烫着脸皮,伸手拿茶来喝,以作掩饰。
    楚萧离心里舒坦了,向东莱道,“爱妃身旁的都是得力的人,难得良宵佳夜,各赏醇酿三杯。”
    东莱会意,憋足了一口气,昂首挺胸的宣出个烈到骨头里的酒名!
    众下一听,竟是赏给皇贵妃的近身宫婢,纷纷叹:宫里的姑姑们好酒量!
    花影知道那酒厉害,可是没法子,论武功她敌不过夜君,若要论个权势地位,同她半个铜板关系都没有,三杯送到跟前来,想不喝都不行。
    从旁的月影比她更加抑郁,她同这事又有几个铜板的关系?
    待这厢三杯唇齿留香的烈酒饮罢,苏德也从远处‘跋山涉水’,跨过座座弯月拱桥,来到圣驾的所在之处。
    身为一方芝麻小国的王子,苏德面圣并未显得慌乱。
    稳重从容的见了礼,再与楚皇大方对谈,往来谈吐不俗,极有见解,颇得人欣赏。
    咔塔木乃大楚北境诸多邻国之一,军队加上百姓,统共只有十几万人口。
    国小地薄,加之苏家的王族与楚国的苏姓同出一脉,只经过数百千年的演变,自立为小国,便依附了楚国讨生活。
    咔塔木盛产各种珍奇药材,作为边国,很知情识趣的把最好的上贡给楚家皇族。
    就是看在这份上,楚萧离都觉着,是有责任给丧妻多年的苏德赐一桩不错的婚事。
    这苏德一表人才,他大哥在平乱中重伤不愈,白白亡故,咔塔木的王位终是落到他的头上。
    段意珍在楚宫里不过是不起眼的昭容,此次二嫁,将来要做咔塔木的王后。
    于她不单是件好事,于着楚萧离,也能算作颜面有光。
    最后,亦是最紧要的所在。
    送走了段意珍,宫里又少了个女人,万岁爷还能以此向小辣椒讨些好处。
    怎么想都是赚!
    心情锦上添花的愉悦了几分,遂,楚萧离直奔关键,向苏德道,“朕登基四载,虽未去过咔塔木,但素闻你父王治国有道,百姓安居,这次你出任使节,不远千里带来珍奇药材无数,作为礼仪之邦,当礼尚往来,长结友好。”
    言下之意,话头是给你起了,心里有什么想要的,赶紧说出来罢。
    至于先前慕容紫要求的为难准表妹夫,也得人家先开了口不是。
    楚萧离的金口玉言,苏德却像没有听见,坚如磐石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慕容紫正等着他求赐婚,她好借以‘为表妹把关’做由头,一试这位二王子的文治武功如何。
    未料他神情严肃中显露呆滞,不在状态,好似心头有说不出的顾虑。
    “苏德二王子?”
    东莱在楚萧离眼色的授意下,上前了两步,笑意盎然的低声提醒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一语惊醒了如在梦中的苏德。
    他微有轻颤,接着掩饰般愕然单膝跪下,压低了头颅,一只手机械的抬起,握拳置于胸口。
    “楚皇仁德,小王……别无所求!”
    怎么会别无所求?
    慕容紫看了同样不解的楚萧离一眼,急道,“大楚与咔塔木交好多年,二王子不远千里前来,今日又逢本宫父亲大寿,且是听闻二王子明日便要返程,如何都要带上一份礼物回去,表以皇上重视咔塔木的心意。”
    ——而赐婚,就是最好的心意!
    苏德面色紧凝,仿佛揣着旁人无法明白的难处,无法说出来,唯有沉默应对。
    长指敲打着铺了繁花锦簇的绣纹桌面,楚萧离俊庞泛出愠怒,不悦道,“若然二王子没有所想所求,朕绝不强求。”
    “二王子!”
    跟随在苏德身后的侍卫心急火燎的唤了他一声。
    “楚皇陛下!”苏德蓦地抬首,双目灼光烈烈,“小王不才,想请楚皇成全小王一桩婚事。”
    听他终于说了出来,玉台上的人都为他松半口气。
    讨要段昭容做王妃而已,楚皇的后宫缤纷多姿,少一个又不打紧。
    再说,如今举国上下都晓得了,慕容皇贵妃比过后宫里所有的女人,楚萧离有她一人足矣。
    慕容紫在心里为苏德开脱的想着,和颜问,“二王子看上哪个了,快快说来。”
    “是——”苏德迟疑半瞬,转而坚决,“慕容皇贵妃!”
    满座鸦雀无声,接着是面面相觑。
    听错了?
    一定是听错了。
    再看苏德,神情里只有决然。
    “这……”慕容紫尴尬,无所适从的望向身旁,万岁爷彻底黑面,周身冷冽,杀气肆意。
    苏德与楚萧离直视,形容竟是不成功便成仁。
    “此次出使大楚之前,小王的母后忽患怪疾,经巫医占卜,得天神神谕:慕容皇贵妃命数不凡,若小王能够娶其为妻,便能为母后化解一劫。小王知道楚皇陛下与皇贵妃情深意重,可是小王的母后危在旦夕,就请楚皇看在咔塔木与大楚交好多年的份上,成全小王!!”
    好大的口气,好惊人的胆量!
    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被苏德的豪言壮语惊动。
    真是疯了,活腻歪了。
    可转念思绪,这事情太过蹊跷。
    一个女人,怎比得过两国交好?
    即便咔塔木只是区区巴掌小国,即便,那个女人是帝王的心头之爱。
    沁冷的寒风暗自缓流,在碧水上掀起阵阵涟漪,气氛压抑得叫人窒息。
    “荒谬!”慕容薄拍案站起,怒色怒斥,“什么巫医神谕?难不成皇上不允,咔塔木王后病故,这笔帐要算在皇贵妃的头上不成?”
    连他一介武夫都知,患了病疾,请大夫瞧病便是,娶个女人能顶什么事?
    荒唐至极!
    慕容徵也冷了脸容,沉声道,“苏德二王子好大的口气,且不说真的娶了皇贵妃,王后是否能够痊愈,你可知,皇贵妃在我大楚身份尊贵,你想娶,凭何?”
    心底的话迫于无奈被逼出,苏德口执一言,坚持到底,“巫医为我咔塔木神使,与北狄国师一般存在,世代守护我苏家王族,就算楚皇不信,也该相信小王不会拿小王母后的性命安危当作儿戏!”
    请求的望着楚萧离,他语态真挚,“只要能救母后,我咔塔木愿意归做楚国的边境之城!”
    从一国变一城!!
    众人暗惊不已。
    听了苏德所言,大多人开始真的相信他并非有意惹恼皇上,更不是一时疯魔,只因救母心切,别无他法。
    渐而,慕容紫感到无数目光向自己望来,异样的期待。
    仿佛都想见到她舍生取义,只为成全谁的求仁得仁。
    不安油然而生。
    事情远没有眼前发生的那么简单。
    ——有人算计!
    意识到此,慕容紫紧忙向座下的小姑姑看去。
    慕容娇面色湍急,又愤慨又失措,恨不能站起来先为自己辩驳一番,显然,她没料到苏德狮子大开口,要的人是做了皇贵妃的亲侄女儿!
    眼前,苏德看似神情坚决,联想他之前反映,无不是进退两难。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并且,来人最终的目的——是她!
    诡静中,楚萧离呵声轻笑,一扫先前隐怒,凤目流光涌动,姿态万千。
    他倾身去,饶有兴趣的问苏德,“你是说,只有将朕的爱妃娶回咔塔木,你的母后才有救?”
    苏德自知要求无礼,亏心的把头埋得更低,语气依旧坚决,“是!”
    楚萧离将尊贵的头颅轻轻一点,和颜悦色的俊庞上一派了然之色。
    他优雅起身,顺势将身旁明艳大方的女子也一并牵起,绕过了摆满美酒和佳酿的长桌,来到苏德的面前。
    明黄龙袍的衣角映入苏德垂下的眼帘,黑靴上龙纹缠绕,兀自神威。
    连抬头去看都是逾越。
    苏德额角泛出冷汗,紧锁眉头,硬抗住逼至眼前的龙威。
    他知道所求过分,可事关苏家王族的生死,不得不铤而走险。
    楚国朝廷自来就有矛盾,无论楚皇有多宠信慕容一族,却不乏反对之人。
    周围渐有沸腾之势的窃语声说明了一切。
    单凭此,他是有些把握和底气。
    哪怕是错,也只能一错到底!
    想罢,苏德沉声道,“楚皇乃一代明君,还请成全小王!”
    “明君?”楚萧离扬起英气的一双眉,语带诧异,“若朕不成全,就成了昏君?”
    他问得轻松,叫人难辨喜怒。
    苏德觉不出味儿,抬首看去,只见得他微扬起的下巴,还有那双同样看着自己,深谙无比,危险无比的瞳眸。
    楚萧离将四下环顾,似在审度群臣不同的反映,温煦的笑容浮于表皮之上,收回眸光,他凝视着手中的人儿,缓声说道,“慕容紫乃朕之独爱,朕将她轻易拱手于人,谁又来成全朕?”
    闻出拒绝之意,苏德不死心道,“血浓于水,小王实在不忍眼睁睁看着母后病去。”
    他一双灼目钉死了慕容紫,还道,“假如皇贵妃肯纡尊随小王回到咔塔木,小王定会全心全意待皇贵妃,绝不辜负楚皇的心意!!”
    侧目去,楚萧离挂在唇角的笑意变得清冽可怖,“朕何时说过,朕要将自己最爱的女人当作心意赠给你?”
    苏德怔忡。
    楚萧离不屑一顾的轻笑了声,“楚国的疆土足够大,朕对咔塔木委实没有那般心思,朕想要的,自会取来,朕不想要的,莫说用国土来换朕的珍惜之人,咔塔木的王后死与不死,与朕有何相干?”
    他乃大楚天子,凭何要买一个小小咔塔木王子的帐?
    语毕,在众讶异的目光中,楚萧离牵着慕容紫淡淡然离席。
    身后哗然声如同山洪爆发,不可遏止。
    苏德像是遭了五雷轰顶,神情明暗交加,跪地垂首,长久不起。
    ……
    铁蹄铮铮,往皇宫方向行近。
    异样的氛围将肃穆威严的队伍缠绕,跟在帝王马车后的宫人们面色沉凝,并没有参与了喜宴的愉悦和轻松。
    夜还未算太深,不少百姓被禁卫军阻隔在大街两旁,探首掂足,稀奇又好奇。
    生在皇城根下的百姓有着更敏锐的嗅觉。
    亥时中都没过完,圣驾居然就回了宫,难不成寿宴上出了岔子,生出枝节?
    车内,楚萧离舒展的侧躺在长榻上,仿是在筵席中没有喝尽兴,此时一手执白玉酒壶,一手握玉杯,沉默的自斟自饮,停不下来。
    浓郁的酒香充斥在车中,随着马车轻微的颠簸荡出阵阵浓淡不均的味儿。
    慕容紫被熏染得飘飘然,忙了整日,一时也不太想说话。
    上车后她就捡了个宽绰处,倚靠松软的靠背枕头,放松身姿而坐。
    帝王的龙撵非比寻常,三面车壁上都嵌着柔软的锦帛,中间置一双层暖炉,里面放上炭火,外面寒风肆虐,里面暖如柔春。
    叫她当寝房住下,夜夜来睡都可。
    自然,若不是万岁爷情绪不高,时不时拿眼色瞄她,她早都睡着了。
    他看她,她也看他,一眼对上一眼。
    楚萧离是滋味儿千番反复,将寿宴上苏德这件事怨到她头上,太委屈人,可若不是她答应段意珍在先,又哪会生出这样的事端来?
    慕容紫配合的同他对视良久,越看他越觉得自己若再不吭气,万岁爷就要憋死了,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同我有什么相干啊,没准苏德想娶意珍表妹的时候,还没人动那念头,我不也想着成人之美么,你不也觉着好么?谁能料到会出这样的幺蛾子。”
    “说得好!说得对!”
    楚萧离不咸不淡的赞她,接着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也不知他究竟在和哪个生闷气。
    离开国公府时,慕容徵使宋文生追来,只道此事慕容家定会彻查到底,不管是谁在背后作恶,这次绝不姑息!
    慕容紫才不急,她急什么?
    急慕容家坐视不理?
    还是急楚萧离会把她真的拱手送出去?
    她是今夜过得最轻松洒脱的那个人了。
    埋下头,玩儿着自己的手指头,她含笑,不语,明目张胆的乐和。
    楚萧离心烦气躁的往肚里又连连灌下几杯酒,直到有了薄醉,抬首来一看,鬼丫头竟还开怀上了。
    他微微启唇,想教训她却找不到说辞,半响只好放弃般的将唇抿上。
    再看看手中的酒,由始至终都没心思喝。
    只有他最清楚,苏德开口问他要人那刹,一种极为让他不适的感觉充斥通身!
    他以为天下人都晓得,慕容紫只会,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胆子来与他抢夺?
    可是他疏忽了,正因他的身份,他的权势,叫那些有心惦记的人把慕容紫当成对付他的破绽。
    只要一想到自己长久以来的珍视的女子随时随地的被窥视着,他就莫名火大!
    好啊,好得很!
    看来还有很多想死的和活得不耐烦的等着他一个、一个、慢慢地、发落!
    ——敢动他的人!
    清隽的面庞上波澜不惊,心里早都翻江倒海了。
    倏的,慕容紫移身对他贴靠来,唇角两端提起得意的弧度,用自己的侧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猫儿跟饲主撒娇似的,安慰他道,“莫气,我哪儿都不去,只跟你好。”
    楚萧离闷闷的轻哼,幽深的眸色将她完全笼罩,淡语,“除了跟我,你也别想同哪个再好了。”
    厌她,烦她,爱惨了她。
    死都要拿绳子绑住,一起去投胎。
    慕容紫瞅着负气的男子,享受其中,低笑不止,点头应,“万岁爷,您就放心吧,这辈子我只跟你耗!”
    楚萧离听出她前后话中的甚微不同,二话不说捧起她的脸,一口咬了她的嘴,死死的吻得她喘不过气!
    总算痛快了。
    ……
    次日,楚萧离没有上朝。
    仿佛想要以此举昭示世人:为了慕容紫,他是可以向昏君路线发展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皇帝亦然。
    经过昨日,言官们都疯了,热热闹闹的分成两派:支持和反对。
    前者搬出国家大义,往死里踩低慕容家,为慕容紫祸国奸妃的形象再添浓重一笔,不借此机会将她逐出楚地,难解为国为民忧虑的思危之情!
    别说楚地疆土宽广,不稀罕咔塔木,一个女人换一国,很值得!
    后者大骂苏德王子无耻,身为咔塔木的储君,轻易听信巫医的惑众妖言,威胁到楚皇脑袋顶上来。
    ——皇贵妃绝不另嫁!
    听闻吵得很厉害,只差没动手打起来。
    慕容紫与楚萧离一道用过早饭后,东莱来禀:宰相大人在御书房候着。
    未过一日,貌似查得水落石出了。
    ……
    万岁爷将将离开,慕容娇便哭哭啼啼的泼杀了来。
    被请坐下,小手绢从怀中掏出一挥,眼泪掉个没完没了,嚎骂中说明了三件事——
    其一,要她家宝贝女儿另嫁,初初时是苏德先提出,有来信为证,字句情真意切。
    其二,她身为慕容紫的亲小姑,知道咔塔木那地方于着女儿来说是重获新生,对于慕容紫而言却是火坑,断没道理把人往里面推。
    其三,她真真未料到会出这等差错,这孽事跟与她与段家没相干!
    娘娘明鉴呐……
    慕容紫听她哭嚎得耳朵都麻了,好似要被送去咔塔木的人是慕容娇一样。
    心平气和的说了劝慰的话,姑侄两一并喝口茶,慕容紫道,“小姑姑勿要放在心上,此事疑点颇多,有三哥哥他们在,定会明察秋毫,不至于折损两国邦交,更不会让我无端端取代珍儿嫁过去。”
    “就你娘娘愿意,皇上也不能愿意吖!”慕容娇心直口快,瞪着眼珠子说道。
    昨儿个晚上她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苏德真混账,不管是贪念所致,还是受制于人,也不能把她也拖着往悬崖下跳啊……
    慕容娇心里惴得慌,盼着天亮,换上命妇的官服,乘车进宫里探口风来。
    听了皇贵妃侄女儿的说话之后,心里宽慰多了。
    拿起茶盏小饮一口,缓了气,她挤出笑,“娘娘就是心宽,有度量。”停了停,再夸,“还睿智!”
    慕容紫知道小姑姑是来探口风的,最怕的便是被苏德迁罪,笑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恭维话作甚?小姑姑太折煞本宫了。”
    “要的要的!这哪里是折煞。”慕容娇神色逼真,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满是对苏德那害人精的愤慨。
    解了这重忧虑,她又想起孤零零在宫里的女儿。
    遂,变脸似的换做张伤心的面容,愁苦道,“可怜我那无依无靠的女儿,还以为能借这机会重新出宫另嫁,如今唯一的指望也被苏德毁了,叫我这为娘的怎么办哟!”
    眼中含泪,又要哭了。
    慕容紫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碗,握住她的手疏解,“小姑姑别太难过,没得伤了身子,让表妹晓得了,又要为您担心。”
    经过几番往来,慕容紫对自个儿这位亲小姑缠人的功力深有感触。
    岂止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可是事情成了眼下这个样子,她不敢再贸然应下什么,只好叉开话,道,“瞧我,只顾与小姑姑说话,人都来了,这般难得,也不说让姑姑与表妹见上一面。”
    怨恼了自己一句,她转首吩咐月影,“快去清涟宫请段昭容,就说华国公夫人在我这里。”
    以此暂且稳住了慕容娇,慕容紫思绪微转,在其欲要开口前抢道,“天还尚早,小姑姑当是揣着心急进的宫,还没来得及用早饭罢?高汶,去御膳房传些点心和粥来。”
    中殿外,高汶精神抖擞的领命而去。
    慕容娇极会看脸色,瞧出侄女儿有心回避,暗道来都来了,缓缓再言其他不迟。
    都说是‘一家人’,就算皇上真的要发落下去,当不会怪到段家还有女儿的头上。
    ……
    不到半个时辰,段意珍便来了。
    她也过得很忐忑,尤为这个早上。
    不是怕皇贵妃表姐还有皇上表姐夫拿她开刀,而是焦心母亲到宫里来泼闹。
    没想到真给她料准了,见到月影那刹,丢脸得直生出想寻短见的心!
    无多话,忙不迭赶来东华殿,母女二人见了面,不管慕容紫在无在场,气得要命的把母亲数落一顿,撂下话——这辈子老死在宫里无妨!
    慕容娇才刚安下的心神立刻被女儿一把火烧旺。
    说的是什么话?
    她正还拉下老脸为她争取别的机会,怎能将话说死了,连条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母女两就此起了争执,各有各的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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