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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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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无法进宫左右照顾,臣妇是想,不管哪个都好,皇贵妃身边得有个娘家人伴着,不说帮多大的忙,至少能够安心。”
    她冷眼向女儿道,“你莫闲我多管闲事,我也没说是我进宫来,为娘自个儿都要人伺候照顾着,这份体面就不跟自己挣了,我看大侄儿和二侄儿家的媳妇都好得很,不但办事得力,且都生养过,你敢说为娘思虑不对?”
    段意珍气不打一处,急得直想跺脚,“皇上怎可能委屈了表姐!表姐都说了只是暂且不要声张,今儿个刚把鬼医请来,不多时再让娘家人进宫,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萧离莫名道,“朕何时说过爱妃有孕……要瞒着?”
    先他和玄成在御书房相商的结果,确是将四娘身怀有孕的事暂且瞒一阵子。
    一来是为顾全大局,二来,她们女人有孕,不是有个说法,头三个月娇气着,不能到处乱说么?
    万岁爷不也是入乡随俗?
    可是没料到东华殿这边消息太快,他才将将来,什么都没说,就被扣上让爱妃憋屈的罪名。
    听了半响,慕容紫赶忙解释,“我没觉着憋屈啊,我是想逢着年关要到了,近来事情杂多,加上昨儿个晚上闹那一处,不当再乱上添乱了。”
    低头看了下还平坦的小腹,她笑笑,柔色道,“意珍表妹说得对,宫里什么都有,依照翎姐的嘱咐,眼下我只要吃好睡好,安心养胎,大嫂多年才随大哥回京一趟,年都不能过,没得几日就要回北境边城去,二嫂要料理国公府和尚书府,分身乏术,我亦不想与她们添麻烦。我有身孕这件事,劳烦三哥哥与父亲还有家中人说一声便好。”
    慕容徵对小妹的识大体无比赞同,“娘娘说得是。”
    得了表姐的力撑,段意珍没好气的向母亲道,“你听见了吧?”
    慕容娇满心关切成泡影,还要被女儿落井下石,不甘不愿的嘟囔,“我还不是为了娘娘好,宫里是什么都有,可……”
    “四娘与朕同吃同睡,比在哪里都要安全周道,国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没等她说完,楚萧离截了她的话,“宫里就是四娘的家。”
    语气虽淡,不容置疑。
    他楚萧离在的地方,定然会有慕容紫的一席之地。
    别处没有楚萧离,那慕容紫也不必去了。
    慕容娇被万岁爷堵得气都没法喘,顶嘴?那更不敢。
    见状,慕容徵适时的开口做缓和,讨巧的寻了小妹,问道,“为兄虽时常进宫,却许久没有与娘娘一道用膳,今日大喜,姑母与昭容娘娘也在,不知能否沾个光……”
    “东莱,给玄成爱卿、国夫人、段昭容还有鬼医备膳。”
    又是没容人说完,楚萧离淡声做着吩咐,走到慕容紫跟前去,伸出一双有力的臂膀,不由分说的将她捞起,横抱怀中。
    转回身,迎上眸色各异众目,正色肃然,“朕陪四娘在内殿吃。”
    人是他的,想怎么都可以。
    慕容紫没辙的对大伙儿苦笑,有点儿不知所措,却又实在对楚萧离霸道的作为太在意料之中。
    连存在感极低的溟影都不想说话了。
    ……
    蓝翎借口锦绣宫那边离不得她,没有留在东华殿用午膳。
    单是看楚萧离宝贝着小紫,还有小紫得知有孕后一脸幸福的模样,她竟懊恼非常,直怪自己无用!
    莫说慕容娇母女在场,她不好将实情道出,就是只对着小紫一人,要叫她如何说?
    这胎不知是男是女,都罢!
    最紧要的是,想保住性命,肚子里这块肉就根本不能留!
    生产之日,必死之时,现下曦昭把解药双手送上都来不及了!
    此话她哪里说得出口?
    要怪,就怪小紫出身复杂,由小到大不知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她,防不胜防!
    要怨,就怨人心叵测,自私自利,哪个接近她是真心带她好?而非想从她身上图点什么?
    扪心自问,她蓝翎何尝不是如此货色?
    越想越愧疚,越想越火大!
    一时心火上窜,蓝翎直去了暖阁,寻到正准备用午膳的曦昭。
    算来二人故交多年,又系出本宗,如今同在楚宫里,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
    曦昭全不知这个早晨发生了什么,好心情的对其邀请道,“来得正好,正愁自个儿用膳不得意思,来来,坐下一道。”
    不得回应。
    她莫名,抬首看站在跟前的人。
    摆放膳食的方桌不高,曦昭盘腿坐在暖席上,比着站得直挺挺的蓝翎矮了一大截。
    对视上,总算觉出来人气势不同寻常。
    “你们先下去,本国师和鬼医单独说话。”
    宫人们鱼贯而出,放下珠帘,合带上排门,退到远处去了。
    “什么事能把你气成这样?”
    “小紫有了身孕。”
    两道不高的声音一齐响起,一人蛮无所谓,一人低沉隐忍。
    曦昭呆了呆,对上蓝翎深不见底的瞳眸,无话相对。
    “怎么了?”蓝翎冷笑,戏谑道,“莫不是在担心疆土还没来得及收回,楚萧离就先挥军踏平北狄?”
    别说不可能,失去所爱,楚萧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曦昭强做镇定,“何以如此?你不是早在汤药中花了心思,为何会……”
    “我哪里知道?”蓝翎气急抢白,旋即回身在她对面坐下,扬起的群袍似火,怒气腾腾,“你当楚宫安全得很?”
    “我看不尽然吧。”震惊的愕然后,曦昭迅速恢复冷静。
    给自己倒了杯酒,她冷道,“所有的药都是熬好了自太医院端出来的,商霭从前便是太医,又是楚萧离身边的人,趁那时笼络人心,安插眼线,有多难?”
    他是谁的好儿子?
    蓝翎气得颤栗,深深呼吸,瞪大的眼眸中血丝充斥,“至少我一心弥补,不曾刻意害了哪个,我那逆子自作孽,我不再保他便是,而你!若你早将解药给小紫,她也不会——”
    “多说无用!”
    饮尽了杯中酒,曦昭脸色同样不好看,“你要冲我撒火,大可尽管随心,只任你杀了我,小紫除了割爱保命,再无回天之术,非你让她生个女儿,就能大小平安的。”
    实情如此,不用谁多说,蓝翎也心知肚明。
    沉默——
    当下四溢着食物香气的室中,阴云密布,低声愁叹。
    良久,蓝翎不死心的问,“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小紫的情况她最清楚,原想给她养好了身子,让她生个乖乖胖胖的女娃,了她一年前就落下的心愿。
    如若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儿硬生生的从身体里分离,将来受孕就更难了!
    哪怕再有身子,她那条命能不能支撑住还另当别论。
    “我何尝不希望有。”曦昭愁苦的看了蓝翎一眼,侧过头去,“小紫回宫才多久?此事早在商霭计划之中,就算我不来,也逃不过……”
    这话说得不假,商霭想要生灵涂炭的大计,周全缜密,耗尽一生,一生为此所求。
    谁能料到,单凭他一人引起接连祸事……
    蓝翎愁眉不展。
    到了如斯地步,怪她没有好好关怀教养儿子?怪儿子作乱天下?
    ——都没用!
    “唉,事到如今,早些将实情说与她听吧。”
    纵使不忍,曦昭也只能顺应眼前的形势做判断。
    她对蓝翎道,“当年萧家给小紫落的毒如跗骨之蛆,深入骨髓肺腑,一旦有孕,毒症便被引发,随着腹中孩儿越大,中毒征兆越深,撑得久些,最多六个月,稍有差池立刻命丧黄泉,你是……你是救不了她的。”
    那会儿她并不晓得萧家有此有招,若早些晓得,那会儿北狄安好,她定痛痛快快的差人把解药送来。
    谁知一拖,拖出了诸多不测。
    都是命。
    见蓝翎怔怔不言,曦昭再劝道,“去年的事我听闻过,她那一胎阴错阳差的没了,错打错着,反保下性命,你说,是不能生育重要,还是活着更重要?”
    孰料言罢,蓝翎摇头否道,“你无需对我说这些话,难不成她在坠湖九死一生,我还要赞一个‘好’?”
    她是做过母亲的人,虽没有做好,却从没后悔过。
    小紫性情好,蓝翎十分喜欢这个小辈,似女儿,又似姐妹,感情非同寻常。
    也因为此,她太了解她之所想!
    身为女子,不能生育,此生哪里算得上圆满?
    “时才你没有见到小紫和楚萧离有多开心,我要……如何对他们开这个口……”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曦昭定神,沉声,“此事我也有责任,就交给我来说罢。”
    只要有命在,别的都好说。
    蓝翎发过火气后,逐渐恢复了平静,此时唯有深深的愧疚和担忧,“她这身子才将足月,还有时日,你待让我再想想办法。”
    犹豫了下,曦昭点头,“可以是可以,你比我更清楚久拖不易,尽早对她说,期待少些,也就没那么痛了。”
    ……
    北方的腊月,隔三差五的飘雪。
    行在宫阙之间,花影难得有种恍如隔世的虚幻错觉。
    更,难得惆怅。
    止步在锦湖边,她抬首向茫茫无际的天空看去,点点白雪飘落而下,迷了她的眼。
    她并不怕冷,因为天云山的山顶四季覆雪,比京城的寒冬,不知冷了多少倍。
    可是,可是啊……
    回想之前不小心在暖阁听到的对话,她难过自语道,“这里的人心为什么那么诡诈,那么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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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妇总是多愁善感
    更新时间:2014…8…20 8:56:36 本章字数:10514
    “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冷不防一个低哑沉厚的男声响起,花影正伤怀着,一时不防,连有人靠近都未曾察觉。
    错愕转身,霍雪臣已站至她身后铄。
    “是你啊。瑚”
    花影由防备变作自若,盯着他无澜的面庞瞧了瞧,简直是这宫里最沉闷的所在。
    霍雪臣在宫里的装扮,四季如一。
    银甲覆身,外面披着威风凛凛的墨紫色披风,一只手必定永远都扶在腰间的佩剑之上,随时,宝剑出鞘。
    是取人性命?
    抑或为了保护谁呢?
    终归是要与人厮杀,拿命相搏。
    京城,皇宫……她实在不喜欢这两个地方。
    花影和他还算熟悉,那会儿见他剑法与自家师门十分相似,回宫后寻了个机会一问,他竟坦荡,毫无保留的与她说了全部。
    霍家将门之家,不仅血脉单薄,浮浮沉沉,在太平岁月里,无仗可打,无功可建,自是更加萧索了。
    当年他的父亲在在游历山水时,无意中偶遇花影的师傅,两人兴趣相投结伴同游,分别时,得赠半本剑谱。
    后而加上自身的领悟,将所学和霍家枪法融会贯通在一起,才有了今天霍雪臣所使用的剑招。
    他答应花影,将那半本剑谱还她,可是又因不知父亲将剑谱放在何处,只好将霍家枪与如今自己这一身剑术拆开,从中把那半本还原。
    花影一直在等着。
    今日正巧碰面,见了他,花影忽想起这事,“剑谱你写好了吗?”
    霍雪臣直言,“还不曾。要将天门剑术与霍家枪分开容易,只还原如初,需要多些时日。”
    “多些时日是多久?”她问得有些急躁。
    霍雪臣微微讶异,转念一思,神色里多了关切,“家师在等?”
    让老前辈等的话,果真就不好了。
    “不是的。”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对,花影垂眸,把头摇了摇,解释道,“师傅洒脱随性,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想过要回去,他自个儿就是本剑谱,是我想要。”
    闻言,霍雪臣便淡淡的笑了,“既是你要,不急在一时,总不能让我凑出半本错漏百出的剑谱给你,叫你练到走火入魔可怎好。”
    难得见他与谁说笑,花影却没得心思回应。
    转过身去蹲在湖畔便,顺手捡起掉在旁侧的枯枝,在跟前覆了薄雪的地上鬼画符。
    见她不如往日活泼,霍雪臣意识到她心情不佳,便也住了嘴,默了下去。
    花影在雪上画了个小人儿,仿佛是个剑指苍天的形容,但因笔画简单,只能粗粗看出个大概,且十分滑稽。
    她自己也不甚满意,蹙着眉头心烦意乱的挥手把画毁掉,而后扬起脖子看眼前的湖光景色。
    雪花洋洋洒洒,将视线中的一切点滴变成白色,湖面上结了冰,越发的显得静宁。
    叹息一声,她神色沉沉,道,“我想回天云山了。”
    所以才想快些拿到剑谱,要走也走得了无牵挂。
    霍雪臣眸色浅漾,没有说话。
    花影接道,“大抵去年的这个时候,宫主险些在此处丢了性命,那时我就在六局里,只宫主还不是我宫主,听闻此事,觉着她命大,又有些可怜,还觉着……这皇宫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好,或许它是好的,可是这里的人不好。”
    她会在此处,初初时候无非是‘贪嘴’二字。
    天下美食必定汇聚在皇宫之中,不料,天下险恶之心,也统统汇聚在这里。
    她不喜欢。
    霍雪臣对她的感慨有些感同身受,抬首远眺雪景,还有那片曾经让他惊心动魄过的湖面,沉默良久,道,“也并不都是不好的。”
    花影抬头将他望了望,讽刺的笑了,“好的最后也会被逼成不好的,就算一直好下去……”
    就算一直好下去……
    像宫主这样么?
    在她身边无穷的算计,无尽的陷阱,防不胜防!!!
    一直好下去,会落得如何的下场?
    今日亲眼所见!
    花影情绪不定,仿似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霍雪臣心下怪觉,才是察觉她并非心情不好这样简单。
    略做了思绪,他神情一变,劈头问来,“早些时候华国公夫人入宫,不多时,高汶去锦绣宫请鬼医,虽对外说是国夫人身子忽然不适,难道是四娘不好了?”
    吓!
    他有那么敏锐?!
    花影连忙扔了手里的小树枝,拍着手站起来,梗着脖子道,“你瞎胡说什么?宫主哪里不好?”
    霍雪臣笑了笑,不如之前那么和善了,“我不在东华殿,怎知发生了何事?”
    究竟如何,自然是要问她。
    花影不敢回避他的目光,回避了就是心虚,只得睁大眼睛和他对视,肯定道,“宫主很好,霍大人无需担心!”
    霍雪臣垂首,冷然的望了她半响,古井无波的眼眸里,怀疑之色从未消退过。
    她花影也不是好欺负的!
    加重了语气,再道,“华国公夫人来得早,宫主让高公公去御膳房备小食,国夫人吃不得有杏花的东西,不知一道糕点里有杏花香粉,便发了疹子。发疹子的事可大可小,宫主急了,派人去把鬼医请来医治,可有不妥?”
    这番话是宰相大人与她们这些知情的人对的口径,没想到那么快就用上了。
    霍雪臣不应,花影继续道,“皇上自御书房回来后,听闻此事,觉得鬼医救治有功,命我来寻鬼医,带她去尚服局做几身红衣裳,鬼医一贯爱红,这宫里的人都知道,霍大人不会不知吧?”
    回首看了看远处隐没在半山上的暖阁,霍雪臣转回来问她,“那为何你会在这处?”
    花影瞪眼,“听说鬼医没有去锦绣宫,而是直接到暖阁来找曦昭国师,我寻了来,被宫婢拦截没有见上面,还争执了几句,心里不痛快,便到湖边来透气,不行?”
    ——真真难缠!!
    连番逼供,仿佛霍雪臣目的达到,不再问下去。
    “没事我就先走了,大人自便。”
    料想他不会真的去暖阁问,花影丢下敷衍一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得越远越好!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转头对霍雪臣道,“剑谱的事,还请霍大人多费些心思。”
    她想回天云山,不是随便说说的。
    至于宫主……
    忧愁的望着暖阁看去,此事不当她说,想管,亦有心无力。
    师傅说过,在不能帮忙的时候,管好了自己,不与人添乱就是帮忙了。
    待花影走远,霍雪臣俊庞的阴霾汇聚愈深。
    她在东华殿当差,是四娘身边的人,素日当着其他宫人的面,偶尔也能和楚萧离说笑两句,说暖阁的宫婢会挡她的路,怎可能?
    越是掩饰,越是露了马脚。
    由是他无比的肯定,此事与四娘必定有关!
    ……
    打眼功夫,又过四天。
    连日来朝中吵得不可开交,大臣们好似都想赶在年前好好的为国为君尽忠一番,热热闹闹的参与到‘皇贵妃到底要不要远嫁咔塔木’的议题里去。
    不争个你死我活,都不好意思回家过个安心的上元节!
    说来也是奇了怪了,荣国公的大寿刚过,次日傍晚,此事就传遍大街小巷,甚至还有声音说,慕容皇贵妃乃天将祸妃,不早早的送走,迟早会酿成大祸!
    其后又过一天,慕容紫已被渲染成邪恶的化身,正义当诛的对象。
    议政殿里,每天基本都还是那三派:支持,反对,中立。
    支持的以自诩‘清流’的官员们为主。
    这些人是在关氏一党和慕容一族的争斗中分离出来的一支有自己的主见,又与两家理念不同的流派。
    他们很早就存在,随着武德年间国泰安康,越发壮大。
    而今脚跟渐稳,更是打着‘忧国忧民’的正义旗号,比任何人都要刚直不阿。
    吃着皇家的饭都要感激涕零的垂泪半响,所做每件事必定为天下和楚氏皇族好。
    反对他们的人都有异心!
    因此很快就成为宰相大人心中超越了关家,最想除之而后快的首要选择!
    自然了,慕容徵怎可能容他们作大,袖手旁观?
    身为反对的一方,宰相大人在议政殿上引经据典,舌战群雄,难得的是不但能将人说得僵了,他自个儿还能维护好翩翩仪态。
    比口才?
    楚家皇族的大管家可不是白做的。
    刚开始的两天,朝中紧要是为这个。
    到了第三日,随着漫天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的袭来,两宫又被一起牵涉了进去。
    忽然皇贵妃就变成无辜的牺牲品,人家什么也没做,因为得了皇上的喜欢,就要被针对?
    于是因此博得不少同情分,最叫人无语的是那帮清流纷纷倒戈,感春悲秋的叹说:不过是个女人……
    慕容徵和慕容翊望天无语,你们能不能坚定点?
    事关两宫,关家无法保持中立姿态,遂加入战局,为自家太后辩驳喊冤!
    关氏没错,莫非是萧氏的错?
    太后们在朝里各有大臣支持,这下连慕容徵去煽风点火都不用了,文官们吵着,议着,如火如荼。
    关氏是先皇的皇后,自古嫡位最尊,什么都不用做,皇上也要敬着一辈子的,再说萧氏的身份,呵,这后面值得深究下去的秘辛可多了。
    楚家以武征伐天下,却以文治天下。
    只要对国家有好处,大可畅所欲言。
    逢着如今太平的好时候,言官的笔杆子硬得很,时时都盯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要是行差踏错,正人君子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楚萧离摆了副仁君的模样,坐在龙椅上任由他们发挥。
    最多吵到难舍难分的僵滞时候,他再漫不经心的点一句:那皇贵妃到底还要不要远嫁了?
    不要把话扯得太远,这是本质问题。
    要是有大臣抓住此,直问皇上舍得不舍得。
    无需楚萧离回答,慕容徵等人立刻把矛盾引回去:事情尚未查清,如何能远嫁?
    嫁过去那咔塔木的王后就能起死回生了?
    要是王后还是死了,皇上失去挚爱,谁来弥补?
    发兵咔塔木,也不看看那连巴掌大都不如的地方,你也不怕别国笑话以大欺小,还被耍得团团转!
    接着朝上再而吵成一片,就着嫁还是不嫁,是萧太后在背后捣鬼?还是关太后的精心设局?
    皇上舍不舍得,都成了后话。
    殊不知,在此时候,曦昭的亲信带着兵符,快马加鞭的向着北狄赶往而去。
    ……
    吵到巳时将尽,方才下朝。
    楚萧离揉着耳朵回东华殿,慕容紫刚醒没多久,梳洗罢了,坐在一桌清甜的小食前,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握着筷子,不知道先吃哪样好。
    模样儿又点呆,眼神都是直的,显然还未睡醒。
    她穿着宽松的浅黄色锦缎群袍,坐在青花瓷的矮凳子上,万千青丝松松垮垮的流泻于薄肩之上,垂搭身后,散了周身满地,没有任何头饰。
    她嫌麻烦,若有人来,最多挽个发髻,插几支素钗对付。
    如此,显得那张粉黛不施的脸孔看上去小巧清秀,一下子仿佛年轻了许多岁。
    自那日忍不住干吐一番后,这阵翻涌之感没完没了将她折磨。
    说话想吐,不说话也想吐,喝水吐,吃什么都吐,不过好在……胃口真真不错。
    吃完甜的吃酸的,酸完了还要来点辛辣的痛快痛快。
    当然,吃完了接着吐,乐此不疲。
    楚萧离看了又是心疼,又是奇怪,有说酸儿辣女,她这算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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