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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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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慕容家的族长,他让新君忌惮,让朝中与他意见相左的大臣敢怒不敢言。
    关氏一党与他亦敌亦友,时而联合,时而争斗,哪怕关家有一位太后坐镇后宫,每每那结果,总能让慕容渊稳操胜券,反将一军。
    虽然楚萧离有慕容徵相助,可慕容徵纵为百官之首,想要真正取代他的父亲,非三两日可轻易做到。
    这次慕容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表明心迹,实在令人错愕不及。
    鞠躬尽瘁,肝脑涂地,死而无憾!!
    撼天动地的字句声声响彻大殿中,是连楚萧离都略显惊讶,端坐在龙椅上,露出又玩味,又揣度,更甚戏谑的神色。
    是太傅大人又在耍花样,布迷阵?
    还是……真的做了决定?
    楚萧离不动声色的向慕容徵看去,想必宰相大人对自己父亲态度的转变多少了然些。
    果真,站在左列之首的慕容徵,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悠悠闲闲的怀抱双臂,一手还状似不经意的伸出来捂着嘴,仿佛他随时会咳出来,以此作为遮掩,其实,他是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
    只因这些个人的表情太有趣,胆战心惊有之、不明所以有之、默然拭汗却耳清目明,随时准备着另择阵营的更有之。
    而对于他来说,有父亲出马,他就不用急着出头表现。
    反正料理完了乱臣贼子,他另有机会。
    这会儿,宰相大人可不想阻拦前太子太傅一个人的大戏!
    见他姿态轻松,翘首以待,楚萧离略作沉吟,想来应当是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讨太傅大人高兴的事罢。
    轻笑了声,他身姿前倾,兴致勃勃的问,“太傅大人果真忠君爱国,那么依你所见,若有人在朕离京期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当如何处置?”
    “很简单。”慕容渊连头都未抬,掷地有声,“按大楚律法丨论处!”
    “按律法丨论处……”楚萧离斟酌着,慢吞吞的收回身形,舒服的倚靠在龙椅上,修长的手指支起尊贵的头颅。
    再而,凤眸不偏不倚的向着殿中最显眼的那一人看去——
    被他淡薄的目光完全笼罩住的那刹,楚墨颤抖得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倒地。
    原本今日该是他龙袍加身,登基为皇的大好日子!
    可是转眼间,楚萧离突然还朝,稳稳当当的坐在光芒万丈的皇权龙座上,无论气度还是威严,总能威慑他脚下的若干臣子。
    是谁说他君心不稳,不得百官拥戴?
    是谁说他已死在安都广河中,连尸首都不见?
    在楚墨的看来,虽然与楚萧离多年未蒙面,疏离得连长相都早已成为模糊的轮廓,根本不会有兄弟之情。
    他想着,既然楚萧离能够坐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这皇帝也给他当了快四年,那么,自己也是楚家的子孙,为何不可?
    他以为听从来自京城肱骨之臣的谏言,挥军北上,就能美梦成真。
    孰料,那些都是献媚的谗言!
    就在此时,终于有机会将这个弑杀父兄,夺得皇位的兄弟看清楚……才发现已然失去了那个勇气。
    面对高高在上的楚萧离,仿若他天生就该坐在那张象征皇权的宝座上,俯览苍生,指点天下。
    再寻望四下,偌大的深殿中,所有人都只对高阶上的男子顺从着,臣服着。
    楚墨形单影只,孤立无援。
    是谁将他置于如此境地?
    思绪至深,忽闻一空旷至极的声音,用着他从未听过的语调唤,“十一皇弟。”
    十一皇弟?
    楚墨抬首,目光与楚萧离正对上。
    他笑意无边,卓绝的俊庞上洋溢着帝王风华,口中却是诧异,“为何你不在封地上?朕记得……仿佛不曾召你回京的。”
    说时,他竟还假意回想了一番。
    没有人为楚墨开脱,连昨日入京前那些将小城门打开,亲自迎接他的朝臣统是鸦雀无声,宛若忽然失语,成了哑巴。
    看清了局势,略将衣袍整理,他向前一步,道,“臣弟,是被邀请来的。”
    “哦?”挑眉,楚萧离似乎来了兴致,“朕相当好奇,哪位能人异士能邀将朕的皇弟从封地邀请至此,不惜忤逆皇命,以身犯险。”
    话虽轻巧,连语调听起来都只有愉悦的音色。
    可不知为何,随着每个音调从他口中轻巧吐出,自大殿高处向外扩散开,与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寒彻。
    杀意尽藏其中。
    楚墨像是在怕极之后,再无可惧。
    最差不过一死,既然逃不过,他有何顾忌?
    抬起头颅狂肆大笑,盖过楚萧离若有似无的胁迫,他将关濯和慕容渊看了看,道,“是关国丈与太傅大人!如此盛情,皇兄你道,臣弟此行如何好拒绝?”
    此话一出,朝臣们的目光全汇聚在两个人身上——关濯与慕容渊。
    前一刻太傅大人还在信誓旦旦的将矛头指向楚墨,这一时,他竟是自身难保?
    侧目去,慕容渊脸容平静无澜,连眸光都若静止了的湖泊,狂风暴雨,根本无法在他那处卷起涛浪。
    他直言道,“不知十一殿下可有证据?”
    显然,楚墨没有。
    慕容渊与关濯的势力大到他无法想象,二人自年初时候就派密探前往蜀南之地与他暗中有了接洽,每一次都不曾留下蛛丝马迹。
    那时他还天真的以为楚萧离的暴政逼得关家与慕容家不得不反,没想到这是个连环局!
    慕容渊与关濯时时关顾局势,做出应对。
    他是被扣死的人,只能任由摆布宰割。
    纵使无凭无据,楚墨还是要说出来!
    成王败寇的道理他深谙于心,哪怕是借此嘲笑眼前这些虚伪之人也好!
    岂料慕容渊还道,“素来满朝皆知,老夫与关国丈一直不和。”
    话语在此忽然一转,他寻到关濯所站之处,将其望了一眼,“虽如此,毕竟同朝为官数十载,不至于老眼昏花,一起做出这等混事!”
    他斥道,“殿下远在蜀南封地,不闻京中紧要,不闻边城危机,老夫衷心为国,为何要在皇上微服时,连同关国丈一起邀你入京?就算那些无稽传言成真,还有孖兴殿下继承大统,还有两宫太后坐镇,十一殿下,容老夫斗胆问一句,就当作是老夫与关国丈与你相邀,你入京的目的为何?!”
    还需要他说出来吗?
    皇子不得召见,擅离封地,如何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踏出蜀南地界的那刹,楚墨就做了必死的决心,只他如何都没料到,没有金戈铁马,没有战火纷飞,他连争都未争就落入他人的圈套。
    皇位上的楚萧离更无需多言,几个瞬息间,将局势勘破探透。
    太傅大人真是下得一手好棋,险些就坑了他。
    这会儿子,还缩在左列百官中的关国丈心里也不好过。
    雪宫祭祀时,遭无泪宫搅局,红翎、云晞公主,还有慕容紫被齐齐掳走,楚萧离借受伤拒见任何人,就在那时,慕容渊与他一同起了疑心,都怀疑无泪宫与他们的新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故而由此暂时联手,稳住大局。
    也就是在那时,他二人私下有了交集,做下了几手准备。
    倘若楚萧离执意要将大权收揽,削弱关氏一党和慕容世家,他们只好另觅新君——蜀南封地上的楚墨则是不二人选。
    自然,这是一种结果。
    两只老狐狸联手,并不等于会对彼此挖心掏肺。
    该斗的,该争的,绝不会退让半分。
    就是在如是境况下,慕容渊诓得关濯把楚墨骗了来,而后忽然调转矛头,将其当作大礼赠给楚萧离。
    楚墨是最后一个与楚萧离同辈的皇子,蜀南乃富庶之地,兵马粮草,无一不让当权者介怀于心。
    好啊,好!
    这下关濯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除了附和,难道还能继续支持不成气候的楚墨不成?
    也……不能选择了。
    高估了慕容渊,以为他绝对不会归顺楚萧离,只要自己拿捏着这一点,就能掌控大局,哪知反被利用,帮他演了一场忠君爱国的好戏!
    怀着这重复杂不甘的心思,关濯行了出来,站定在慕容渊身侧,道,“吾皇容禀,如太傅大人所言,老臣二人虽然素来不合,但事关江山社稷,臣等必不会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十一殿下,口说无凭。”
    “大逆不道?口说无凭?”
    楚墨冷笑,满身悲戚。
    蓦地,他抬手直指高阶上的楚萧离,质问众人,“试问,他是父皇亲自立的储君?他的皇位来得可谓名正言顺?你们还不是照样臣服他,膜拜他,凭什么我就不行?!”
    他的母妃身份低贱,难道在仁寿殿颐养天年的萧忆芝就很高贵?
    说白了,那个女人的身份更加可疑,她是被北狄萧家派来楚国的细作!
    楚萧离算什么?
    “这些年我将蜀南治理得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相反京城却混乱至极!朝前君臣心不齐,后宫有两位太后借选秀大肆干预朝政,这样的皇帝你们也信服?!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他都来到了这里,站在了朝政大殿之上。
    多少年……
    楚国的列位先皇在此地指点江山,创造一个又一个的盛世。
    他也是楚家的子孙,他的身上也流淌着皇族的血液。
    为何他不可以?!!
    震痛肺腑的宣泄过后,宣政殿一片深寂。
    楚墨双目通红,脸色发青,面容里只剩下挣扎过后无力的狰狞。
    他输了,比楚星涵还要惨。
    至少楚星涵为自己全力一战,而他却输在众人诡测的心思算计里。
    “殿下。”慕容渊未动,低首的姿势,平静的对他轻声,“殿下输的是时机,时不与你,而天下需要一位楚皇。”
    楚皇……
    他永远都没机会做了。
    楚墨凄然失笑,在着殿中摇摇欲坠的踉跄了几步,无所依附,更不知何去何从。
    终归一败涂地。
    由始至终楚萧离都没有多言,他只是坐在属于他的那张象征着权利的龙椅上,看着脚下发生的一切。
    这场布局与他无关,他却是获益最大的人,说来,万岁爷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叹息?
    对楚墨这个弟弟,其实曾经在蜀南有过一面之缘,萍水相逢,他心了然。
    对方未将自己识出,只笑说觉得面善有缘,好似在哪里见过。
    怎可能只凭相貌就识出呢?
    他们这些兄弟,除了储君之外,自小被迫分离,前往不同的封地。
    在那处,照样有狼子野心,有心怀不轨的大臣。
    楚墨运气比他好太多,蜀南,也比西漠好太多!
    那时楚萧离便在想,假若天下在他手中,楚墨安于蜀南的生活,他定成全他一世无忧。
    可惜,人心贪婪。
    慕容渊的意图他知晓,是后患,总要消除顾虑。
    楚墨的怨,怨得理所当然,又太过懦弱。
    假如连关濯和慕容渊这一关都过不了,如何稳坐天下,成为真正的一国之君?
    到底是太单纯了。
    默然在心头兀自感慨,收回了思绪,楚萧离淡语问,“十一皇弟,你可知罪?”
    楚墨最后望他,灰暗的眸色里失去所有的光彩,“成者王,败者寇,臣弟任凭处置。”
    ……
    对楚墨,楚萧离算是手下留情,将他幽禁在京城的一处离宫就算了此一桩意图谋反的大事。
    是源于血缘亲情一时不忍,还是他认为不得必要,杀了反而会落得残暴的坏名声……
    关于此,怕是有好一阵子都要想不明白。
    也或许是他老了?
    这平白无故的念头刚钻出来,他忙是打消去。
    而立之年尚未满至,竟就开始叹老?
    怎能妄自菲薄!
    待到禁卫军将楚墨和一干蠢极了明目张胆支持他的臣子们悉数押下,威严的宣政殿恢复一时宁静。
    关濯和慕容渊各归其位,没人再说话了。
    一派臣服。
    从今往后这天下,真真正正为楚萧离所有,而他脚下的朝臣,再无质疑之声。
    片刻,依旧鸦雀。
    宋桓将龙椅上的男子望了望,只看到他意兴阑珊的脸容,猜测,万岁爷想下朝了。
    刚是打算扯着嗓子来那么一声,冷不防慕容徵突然高声——
    “启禀吾皇,臣有事要奏!!”
    这声音何其洪亮,将着楚萧离都震得微惊。
    更在宰相大人的意料中,把群臣的神思都聚集到自个儿身上。
    很好。
    他从容的踱到殿中,拱手,怀着异常喜悦的心情,用夸张的语调向楚萧离道喜。
    此一言着实把殿中的众人都弄糊涂了,楚萧离不言,端的同样茫然之色,宋大学士便问,“宰相大人,这喜从何来?”
    就怕没人问!
    慕容徵转首对宋学士一笑,朗朗道,“大学士不知内情并不奇怪,况且此事算做本相自作主张,还请皇上体谅臣下激动之心情,委实……按捺不住!”
    瞧他一脸兴奋矫情的样儿,若非这朝里有许多老臣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还真不会把他与不苟言笑的慕容渊联想在一起。
    性格相差大成了这样,居然是亲父子。
    连慕容翊都不可思议,为何三弟不能正经些!
    得他提醒,楚萧离算是想起那么件事来,遂,勉强启唇,“免罪,你且说来。”
    “是这样的——”慕容徵不慢不紧,将在此所有人的胃口吊足,才道,“皇上可记得臣与公主大婚那日所发生的事?”
    楚萧离闻言就笑了起来,漫不经心道,“爱卿与皇姐的大婚盛况空前,朕怎会忘记?”
    “是了。”慕容徵确定过后,放心点头,接道,“既是这般,皇上就该记得当夜留宿相府,与德妃娘娘共度良宵……”
    说到这里,慕容渊最先变色。
    他回京多日才晓得德妃宁玉华身怀有孕,那龙种正是在三子与公主成婚当日所得。
    这些天京城中人被漫天传言弄得人心惶惶,虽说有宰相暂代朝政要事,可慕容徵去了哪里,慕容渊一清二楚。
    宁玉华有孕一事他还未来得及处理,只在安都时,亲眼见楚萧离为了女儿不顾一切,于是才下定决心,全盘赌在女儿身上。
    此时三子来这一套,目的为何,他隐约有些意识。
    这个逆子!
    楚萧离看似正听得兴致勃勃,慕容徵却把话卡住,不继续说了。
    “然后呢?”他和颜悦色的追问。
    慕容徵像是自他眼角眉梢得了旁人看不懂的暗示,张口便胡天海地的将那天自己成婚的好日子夸了一番,引经论点,最后——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德妃娘娘身怀龙种足月有余,今晨北狄特使来报,其兄十三皇子宁玉书得皇恩蒙兆,众望所归,于三日前登基大统,而德妃在此时有孕,有益两国长久邦交,实乃我大楚之福啊!”
     封后大典必须大办!!
    更新时间:2014…8…20 8:56:17 本章字数:10719
    近来北狄的动向,不止楚国上下的官员和显贵每时每刻都关注着,连百姓都在议论纷纷,好奇有之,忧心楚地受影响更有之。
    武德皇帝早就表明了心思,否则也不会迎娶与宁玉书一母同胞的妹妹宁玉华,封其为德妃梵。
    也正因为此,宁玉书送嫁而有了兵权,得到北皇重用,打破北狄储君之争的旧局。
    这是楚萧离众所周知的狡诈,天下人亦都看得出,他此举不过为了扰乱北狄形势,令其无暇兼顾其他。
    现如今,宁玉书登基为皇,宁玉华身怀有孕,兄妹两的消息交叠在一起,犹如晴天响雷,震惊宣政殿的群臣铌!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懵了。
    方才演罢的那场渺小无力的造反已成旧事,未及反映,北狄皇权交替,后宫有喜。
    无论关濯抑或慕容渊,还是那些圆滑着顺从局势摇摆不定的大臣们,无不被杀得措手不及。
    宁玉华有了身孕,她的哥哥还成为北狄新皇!
    这使得她立刻成为楚国皇后的有力之选,后盾强大。
    哪怕这一胎是位公主,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还年轻,吾皇正值壮年,即便其他妃嫔也有同样机会蒙受恩宠,然……除宁玉华外,后宫里谁还是北狄血统纯正的公主?谁的兄长又是能与大楚匹敌的北皇?
    没有哪位先帝说过,不允许立外族异国之女为皇后,再者楚萧离的母妃,当今的萧太后原本就是北狄人!
    若说从前贤妃以龙子占尽先机,眼下是连这先机也失去,加之她为人疯疯癫癫,让她坐上凤位,成为楚国第一位疯后,岂不叫天下人笑话?
    淑妃虽得关太后和关家鼎力相助,莫忘了后宫里还有两位慕容家的女儿,和一位拥尽天下大半财富的段氏女。
    别的姑且不论,慕容家的三父子,绝对不允许除了‘慕容’这个姓氏以外的女人母仪天下。
    关家与慕容家,还有萧氏争斗得水深火热,于是宁玉华和她的兄长一样,在变化莫测的局势里,钻了空子。
    此一时,非彼一时。
    楚萧离在这时回京,暗中自有内情。
    慕容徵素来便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说的话多为圣意圣心,他将德妃有孕和北皇登基联系起来,看作是有益两国邦交,大楚之福,那么——
    谁还会去管慕容紫是死是活,是皇上的心头好,还是一时短暂的坦图?
    女人,终归没有这锦绣河山重要。
    如若不然,你看宰相大人不是已经先表了态么?
    皇上他……有心立德妃娘娘,北狄公主宁玉华为皇后!
    实在觉得不妥,楚宫里不乏妙龄的公主,在她们之中挑选一位嫁到北狄,礼尚往来,两全其美!
    殿中鸦雀。
    人心在揣测着,动摇着,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生怕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气氛汇聚压迫到凝重时,关濯忽然站出来,沉声有力的开腔——
    “老臣向皇上道喜,向德妃娘娘道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罢了,双膝跪地,身姿随同两手向前深深拜去。
    如何不喜?
    后位已是宁玉华的囊中之物,是圣意,更是慕容家打击他关家的致命一击!
    只要皇后人选尘埃落定,后宫里无论太后还是他的女儿,再无用武之地。
    以为这样就能逼他关家在风云变幻的朝野中节节败退,就此隐没?
    着实好得很!
    先前慕容渊那老匹夫借楚墨谋反,向楚萧离表明忠心,却将他昔日不忠点了出来,功劳?哪里还有他的份!
    这会儿其父唱罢,其子登场,果真青出于蓝。
    看慕容渊的脸色,怕是他也不知小儿子会使出这样的后招。
    关濯是想,与其他来做顺从圣心的第一人,往后有的是机会好好计较今天这笔帐!
    他方是高声罢了,头都还没来得及抬起,慕容徵顺水推舟,慷慨激昂的将他的膜拜重述了一遍。
    意料之中,文武百官齐齐下跪,动作一致,甚至面上带着唯恐落于人后的惊惶表情,高呼,“臣等向皇上道喜,向德妃娘娘道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地震撼,日月齐辉。
    楚萧离垂眸望跪在脚下的若干人等,自他登基时初初坐在龙椅上,到今日,他看到了真正的臣服。
    享受着这份世间独一无二的尊贵,在音落后,他兴致的启唇,用着他疏懒却不失愉悦的语调,“众位爱卿让朕很感动,自朕登基至今,子嗣一事尤为让你们牵挂于心,有人说,是朕杀孽太重。”
    说到此处,他傲慢的呵声轻笑,示以不屑。
    起身,明黄的龙袍随着楚萧离的轻盈迈步,在泛着暗色光泽的地砖上拖拽出尊贵的弧度,他从容自若,仿佛生来就该统治天下,凌驾在众生之上。
    他的每个姿态,每个动作,包括他凤目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光彩变化,都是别人的追寻。
    无数双眼睛将他注视,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想将他的每个神情都巨细不落的瞧仔细。
    然后百官们发现,对登基四载的他们的皇上,谁都没有看透过。
    止步在高阶前,楚萧离昂起头颅,看着脚底下的所有人,翩然接道,“史书向来由笑到最后的人随心情抒写,朕要造个圣主明君的假,流芳百世,你们能将朕奈何?”
    听得他此言,大臣们只好将脑袋深埋,恭听史上最无章法的圣训。
    反他的,统统死绝。
    关濯、慕容渊……哪一个不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轻佻,玩世,放纵,藐视一切,皆是因为他有强过所有人的资本!
    除了臣服,任他所用,似乎再没有挣扎的余地。
    名不正言不顺又怎样?皇位是从云阳太子的手中夺来的又怎样?
    楚萧离照样是楚家的血脉,更是这片疆土如今最有资格的统治者。
    相比先前在宣政殿上自怨自艾的楚墨,如若楚皇是那般模样,早就被各怀鬼胎的群臣啃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每个大家族的利益,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包括后宫均衡……帝王术,远没有想象中简单。
    他们终于意识到了,楚国的国君,非楚萧离莫属。
    于是只能对他的为所欲为听之,任之。
    楚萧离说,“老天似乎待朕不薄,德妃有了朕的骨肉,所以,朕决定大赦天下!”
    他要大赦天下?
    为了宁玉华?
    不!
    他是为了自己,为了向所有的人昭示他的权利,他的主宰。
    满朝皆沉浸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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