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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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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大赦天下?
    为了宁玉华?
    不!
    他是为了自己,为了向所有的人昭示他的权利,他的主宰。
    满朝皆沉浸在沉默的哗然中,无人敢有质疑之声。
    光是大赦天下,哪里足够?
    便在此时,关濯抬起头来,顺从着楚萧离的心意,请奏道,“皇上,德妃娘娘身份尊贵,性情温良,品德上佳,如今更身怀有孕,实乃天之庇佑,更是以示我两国交好的征兆。臣私以为,德妃娘娘是中宫的不二之选!”
    楚萧离挑眉,居高临下的看下去,眸底流泻出一片兴味,“爱卿如此认为?论身份、性情,还有品德,朕觉得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淑妃,也不错。”
    这一语简直戳了关濯的心窝!
    他忍痛,强掩饰着心底的不甘,道,“淑妃娘娘固然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入宫半载有余,未能为皇族繁育子嗣,让臣等关氏一族……蒙羞!故,难担当皇后重任、难肩负母仪天下之则。”
    “是这样么?”楚萧离话语淡然,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品味他自打嘴巴的话。
    关濯被羞辱得抬不起头,全身都在颤抖,若是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气得晕厥过去。
    眼看楚萧离心意已定,慕容渊迅速斟酌。
    后位是没慕容家的份了,且还是那逆子亲自牵的头,立宁玉华是关濯提出来的,功劳便记在他的头上。
    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往后整个北狄都得卖他一个面子,很划算啊!
    不甘落于人后,慕容渊也出列跪下,端出天下大义,两国百姓,请奏道,“臣恳请皇上,立德妃娘娘为皇后!”
    先有宰相,后有国丈和太傅出声,其他人不管素日里站在哪一边,全都如大梦初醒般,忙不迭下跪请准。
    宣政殿内满是立宁玉华为后的声音,此起彼伏,长久不绝。
    称埃落定了。
    ……
    早朝罢了,楚萧离直接去了宁玉华住的春裕宫,因此散朝后,前去东华殿的慕容徵反而扑了个空。
    约莫巳时中,万岁爷溜达回来,见着宰相大人正端端守在殿外,他笑了一笑,步子迈得大了些。
    他笑,慕容徵也笑,假惺惺的迎上前,“皇上这是去看我朝未来的……皇后,去了么?”
    挥手撤下跟在身后的宫人,楚萧离直径向殿中走去,话中有话,“本来朕是不太想去的。”
    就是做个样子,对那个女人,他也厌烦。
    烦得莫说多看两眼,就是远远的瞧个轮廓都觉恶心。
    慕容徵诧异,“那还去?”
    早朝定乾坤。
    从此以往,慕容渊和关濯在朝中想跟楚萧离顶个嘴都得思索再三。
    作为楚皇的头号宠臣,压根不信他会委屈了自己,去看他那不待见的准皇后。
    做样子都不屑。
    走到中殿,楚萧离身形顿下,侧首看身旁的人,俊庞上爬满认真之色,坦白道,“知我者非玄成也,朕也不想去,可是朕转念一想,四娘不是不在宫里么?”
    “是啊。”慕容徵点头,眼里全是疑惑。
    这与他家小妹何干?
    楚萧离坦白,“朕从前想的是,无论发生何事,这后位非她莫属,可是她不要,你说说,身为一国之君,此事是不是很伤我这个皇帝的自尊心?”
    慕容徵捏着下巴沉吟了下,认同点头,“是有点儿。”
    往着南边的方向可怜兮兮的看了眼,他继续道,“现下她在丁家村,立后立谁她知道,朕同宁玉华清清白白她也知道,她对京城动向心中有数,可是朕却不知道她何时回来,你说说,朕是不是很亏?”
    好了,慕容徵算是彻底通透。
    近来这些日子,楚萧离一心都在朝中政事上,就是心里惦记着四娘也是有心无力。
    忽然所有要是大事都告一段落,群臣臣服,封后大典用不着他操劳,这人一闲下来,就想起自己还不踏实的。
    所以万岁爷这是要把治理天下、收拾文武大臣的聪明才智,还有阴谋诡计,全都……用在四娘身上?
    真真可怕!
    只有真正娶了妻子的人才能体会,妻管严是多痛苦。
    尤其,还是娶了公主的人。
    尤其,那位公主曾经被当作太子来养,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慕容徵都快怕死家里的‘贤内助’。
    每每下朝回家,总要被拉去畅谈一番国家大事。
    现在的相府……
    唉,一言难尽。
    万岁爷是有多想把他妹妹娶回家,给自个儿找不痛快啊?
    即便心知肚明,他还是选择问,“哪里亏?”
    楚萧离蹙眉啧了声,嫌恶他不够醒目,“朕的意思是,去了春裕宫,消息要是传出去,让四娘听到,远天儿拔地的,是女人都会胡思乱想,对不对?”
    不好扫皇上的面子,宰相大人勉为其难的再度把头点点。
    有了想要的回应,他很满意,再道,“会吃醋,那不就回来了?”
    一手握拳,打进另一只手的掌心里,慕容徵做了然状,“皇上苦心一片,宁可委屈自己,不惜见上舍妹一面,实在感天动地,见着流泪闻者伤心,不过,四娘的性子有些淡……”
    楚萧离立刻黑脸,凉飕飕的斜目看着他的宠臣,不语。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朕要你来何用?
    慕容相在心底叹了又叹,日子实在不好过。
    酝酿片刻,他继续顺意请示,“我们可以搞大封后大典,女人嘛,终归是在醋坛子泡大的,就算性子淡了点儿,只要她心里存着皇上,必然会在意,一旦在意,当然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与皇上相聚。”
    此话深得龙心。
    楚萧离不能再认同了。
    仍重而道远的拍拍贤相的肩膀,他兴致勃勃,满心憧憬,“这件事一定要给朕大办!”
    实则慕容徵就是为这个来的。
    早朝的时候就把封后大典一事巨细全权交与他,六部任由调遣,听着风光无限。
    只历来这些大典总要耗费不少银子,加上楚萧离才刚大赦天下,减税三年,故而早朝一散,跨出宣政殿门口,户部的尚书就扑到慕容徵的跟前哭穷来。
    宰相大人好为难。
    这下好了,有了皇上这句话,他大可放心放手去做。
    消停半响,慕容徵看了身旁不知心飘到哪里去的人一眼,冷不防对他抱手低了低头,“既然如此,臣下这就告退了。”
    楚萧离愣回神,颇显得意外,“走了?你不陪朕用午膳?”
    慕容徵‘呃’的犹豫一声,婉拒,“时候不早了,公主还等臣回府。”
    楚萧离上上下下的看他,有些吃味。
    慕容徵会意,故意刺激他,“要不……皇上换身便服,随臣下一起回相府?”
    早晚都是一家人,不讲太多客气。
    “算了。”略作沉思,楚萧离摆手放行,“朕一会儿还要去看看母后和孖兴。”
    既然如此——
    慕容徵连忙退出东华殿,走时,不忘摆出遗憾表情,心意要到。
    宰相大人走了,楚萧离更觉寂寞。
    转首将宋桓看了看,宋大总管的橘皮老脸十年如一日的对着万岁爷献媚笑,假如能陪帝君用膳,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惜,万岁爷是个爱以貌取人的。
    真心觉得,宋桓长得不好看,一起吃饭没食欲,所以也挥手让他退下了。
    宋桓心头委屈,他一个太监,要花容月貌来做什么?
    揣着委屈,他也走了。
    最后只剩下一声没吭的溟影,楚萧离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转向他。
    “别看我。”影大人冷声拒绝。
    一不想听他说慕容紫,二不想和他一起吃饭。
    无需等谁发话,转身便走,徒留身后的孤家寡人,渐行渐远。
    楚萧离愣愣的在殿中站了良久,忽然就有种天下之大无处容身的失落感。
    ……
    日中方至,慕容徵的马车刚在相府门口停下,他人探出半身来,打眼先瞧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边上,是太傅府的。
    也就是说,母亲来了。
    跨进府门,管家迎上来,禀道,“太傅大人下朝后直接来了府上,这会儿公主在花厅伴着。”
    慕容徵不太愿意和老父亲过招,大抵也晓得会说什么,顿了步子直接转身,吩咐,“就说我派人从宫里来传话,午膳要陪皇上。”
    这便要出府,找个清静地呆着去。
    管家忙不迭拦住他,“不行呐,头先公主也是那么说的,太傅大人却道,今日务必要见相爷一面。”
    管家怕他不乐意,还道,“爷,您还是去一趟吧,虽说公主在坐陪,可是都坐了将近一个时辰啦,愣是没人说话!”
    楚云晞是慕容渊一手教导长大的,对着这个儿媳妇,太傅大人的心情,那一定是相当的复杂。
    慕容徵推脱不成,只好硬着头皮去花厅。
    ……
    自打慕容徵坐上百官之首的位置,慕容渊就对小儿子生出了矛盾的情绪。
    一方面,觉得自个儿的儿子能当上大楚史上最年轻的宰相,是为祖上添光。
    可是另一方面,儿子总和自己对着干,他心堵。
    父亲威严何在?
    于是父子两无论朝中家中,关系都僵得很。
    宁珮烟在的时候还能做做调剂,没她在,那是干瞪眼,谁也不让谁。
    三个人,午饭吃得简单安静,由是饭到一半,谁也没说话。
    慕容徵不知道父亲到底来做什么,自己来了后仍旧闷声不响,他懒得问。
    直到楚云晞看不下去,亲自为慕容渊布了菜,道,“父亲难得来一次,就莫要与夫君置气了,家不齐,何以助皇上平天下?”
    一语道破所有。
    登时,素来在朝中横霸一方的太傅大人,老泪纵横。
     她敢不回来,朕出宫去抓她
    更新时间:2014…8…20 8:56:18 本章字数:10431
    慕容渊是何许人也?
    大楚第一世家的长子嫡孙,当今楚氏皇朝的殿梁基柱。
    年轻时候,他是享誉江南的俊杰雅士,之后两朝为官,娶北狄公主,做太子太傅,一时风头大盛,连皇帝都忌惮他三分铌。
    他是慕容家的族长,说一不二,肩负整个庞大家族上千口人的命运梵。
    他还是朝中霸道无忌的肱骨大臣,从来只有别人附和他的份。
    可,这样的境况何时开始改变?
    就在此时此刻,他的眼前,前太子楚云阳变作了他的三儿媳,他最引以为傲的三子,如今身为宰相,处处与他做对。
    今日他前来相府,又是为了什么呢?
    坐在身旁的楚云阳,不,该叫她云晞公主,方才为他布了菜,好言劝说:家不齐,何以助皇上平天下?
    皇上……
    慕容渊感慨良多,思绪万千。
    他很清楚,不止因为楚云晞的身份从未来的储君变作自己的儿媳,让他应接不暇。
    更多的震撼来自于此前的早朝。
    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让那股复杂的眼泪冒出来。
    慕容渊时常教导他的儿子们,身为慕容家的男子,是不可以流眼泪的。
    楚云晞极会审时度势,见他放下筷子,似是僵僵然,更在之余,不经意的流露出了疲惫的老态。
    虽然不知早朝发生了何事,但看样子,慕容渊输了。
    她心道,既然成败已定,不若助他们父子二人讲和。
    拿下主意,楚云晞开口,对也是看得仿佛有些无措的慕容徵怨怪道,“瞧你,即便在朝中与父亲立场不合,些许话却是不当说,还不快跪下,给父亲请罪?”
    慕容徵敢捂着心口发誓,打小儿没见过老父亲这样。
    老父亲……
    他又是哪时开始这样在私下那么唤自家这老顽固?
    起身,提袍,对着慕容渊跪下,垂首请道,“儿子有错,还请父亲责罚!”
    罢了,竟无回应。
    他还以为父亲怎样都会有所表示,责骂几句也好,可是,没有……
    他觉着不妥,又把头抬起来,看向候在门边的管家,吩咐,“请家法。”
    慕容渊红着眼眶,侧目将他望了一眼,俊挺的眉目,英姿焕发,五官脸貌何曾熟悉,这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么?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他勉强道,“你竟还有家法?”
    到底是为父的小瞧了他。
    慕容徵却以为,父亲话中有话,是在试探,抑或者讽刺自己?
    毕竟慕容家家大势大,纵然他成家立业,做了当朝宰相,娶了公主,有了府邸,却不能仗着这些重新立家法。
    于理不合。
    偏又是那么个尴尬的时刻,他只好老实的复又低头,颇窘迫的回道,“这是儿子与公主成婚后……闹着玩儿的,父亲,莫见怪。”
    毕竟是公主么,还曾做过太子,和如今皇上最宠信的大臣做了一家,关上门,怕是两人间的矛盾不会少。
    慕容徵还道,“自古有言:无父无君,是为禽兽也。公主说得对,儿子在朝中与父亲立场如何不同,都不能对父亲不敬,故而……虽然这家法是闹着玩的,父亲心中有气,暂且使着。”
    只要慕容渊真的下得了手。
    言罢,沉默了许久。
    楚云晞在一旁暗自提心吊胆。
    家法不真,那根她亲自挑选的实心木却是实打实的真!
    她自小就是被慕容渊骂大的,那会儿自己还贵为太子呢!
    这一年多太傅大人不知憋了多少怒气,保不齐把人狠揍一顿。
    横竖儿子是他亲生的,打死了都能说是家事,大理寺管不着!
    待到管家真的把那根结实的棍子双手奉到慕容渊的眼前,他低眸扫了扫,看到棍子上刻的‘正宗家法’四个字,倏的对其不屑轻哼,嗤笑,“闹着玩的,倒是做得似模似样。”
    还正宗?
    准备了那么久,等的就是今日与他用上一用?
    “都罢了。”慕容渊语调里有着积压长久的疏解,“你起来吧,为父不会因为在朝中斗不过你,在家便仗着身份对你教训,况且,你没有做错。”
    那么他错了吗?
    也是没有的。
    为官之道不止一条,他们父子二人的立场不同,但终归,说到底都是为了慕容家,和这片楚氏河山天下。
    得到父亲的认同不容易,虽然慕容徵知道是早晚的事,可要让在朝中素来霸道成了习惯的重臣真正对自己退步……不得不说,这会儿他心中甚为喜悦。
    这种认同,不止是父亲对儿子,更是老臣对新君,对朝政局势的屈从。
    慕容渊终于承认,他选择跟随楚萧离,是对的!
    从地上爬起来,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去。
    这饭不得吃下去的必要了,他慕容徵吩咐下人收拾,奉茶。
    须臾功夫,厅中换了个光景,气氛也缓释了许多。
    几口热茶送进五味杂陈的胃中,慕容渊从方才复杂伤怀的情绪里整理回来,冷不防,悠悠转转的目光再与小儿子对上。
    父子两齐齐微怔,均是有些尴尬。
    收回目光,慕容渊恢复了平静肃然,对他问道,“早朝时候你向皇上谏言,立德妃为后,这是何时说好的事?”
    下人们都被撤了下去,现下只有他们三个人,楚云晞的身份不同寻常女子,慕容渊说话便没有太顾虑。
    说到底,无论男女,人总是自己的学生,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
    慕容徵没想到老父亲会如此精明,这一问,怕是他要从头说起,当中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讲得完,况且……
    默了默,他答,“北狄形势如此,那宁玉书背后有萧家支持,野心勃勃,悉心准备了多年,恐是早有侵蚀我大楚的打算,宁玉华有孕,又是其胞妹,立她为后……”
    话还没说完,慕容渊懒得听了,倏的转首对楚云晞道,“你看看他,对着为父连句说到实处的话都没有,尽是些边边角角,无关紧要,难不成真想把为父彻底赶出朝堂,他好一人独大不成?”
    宰相大人做得再风生水起也好,在慕容家,可还是慕容渊说了算。
    楚云晞会意,太傅这时借自己做和事佬。
    她配合,笑呵呵的说,“相爷的能耐不得父亲大,这敢情好,他不肯说就罢了,明儿个上了朝,太傅该怎么的,照旧还怎么的,不让他好过。”
    慕容徵光是听听都觉得头大。
    父亲好不容易退了步,他这厢还没想好如何应对,不料发现原来是以退为进。
    揣着泛苦的心,他再不藏着掖着了,坦白道,“倘若没有父亲借我与公主大婚施计在先,皇上也不会出此下策。”
    “下策?”慕容渊饮了一口茶,冷哼,“你是皇上的心腹,做什么不是有商有量?”
    心念微转,他用着打量探视的目光在儿子身上横扫,“将计就计,恐怕还是你出的主意。”
    “天地良心!”慕容徵喊冤,“皇上何等奸诈的人,我也只能捡他的空子钻,尽力力保我慕容家。”
    “那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全赖四娘本事。”
    往后慕容家都得指着慕容紫一人过活了。
    父子二人的共识,已然达成。
    说到此处,慕容徵斜目过去,故意马屁,“父亲若做了国丈,那关濯决然不能比。”
    慕容渊未接话,冷笑声不断。
    关濯算什么?他从未放在眼里!
    从前看不清楚萧离对小女儿的情义,不知到底是利用还是真心,如今?
    看清了又怎样?
    真的计较,就算他早早勘破,只要他心底对楚萧离不认同,就会天天日日的与他做对,身为一国之君,要让朝臣心服口服,可不是娶了谁的女儿,那个人就必要真正对他俯首称臣。
    早朝的时候,让慕容渊感触最深的不是立后,也不是自己一手主导反转的楚墨谋逆。
    而是长久以来,所有发生的事情统统在今日起了作用。
    他和其他大臣一样,深切的看清楚一件事情——当今天下,唯楚萧离能担负重任。
    楚星涵有勇无谋,性情残忍,只会喊打喊杀,若他做了皇帝,必定民不聊生。
    楚墨优柔寡断,此番哄他入京都花费许多心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却瞻前顾后,迟迟难下决心,又在一败涂地后,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假如让他谋逆成功,楚国早晚被北狄吞噬!
    楚云阳就更不消说了,哪怕是慕容渊一手教导长大,可……竟是女儿身。
    倘若她自小就以皇太女的身份示人,倒也名正言顺,如今说来都罢了,都做了他的儿媳,入了慕容家的家门。
    纵观后宫朝前,楚萧离失踪这段日子,群龙无首,再听不见往日那些不服叫嚣的言论,无人坐镇,大家都人心惶惶。
    包括慕容渊都私下反复暗想,是否是自己太过固执?
    越临近楚墨自封为皇的这一天,他越发的后悔,天下交到此人手中,实难心安。
    于是就在楚萧离出现的那刹,他和所有人一样,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那时,他知道,楚皇已非楚萧离莫属。
    而他,真正心悦诚服。
    收回思绪,慕容渊又问儿子,“你妹妹现在身在何处?”
    皇后之位眼下没份,往后机会多的不是。
    楚萧离这一举,不用谁说,慕容渊都心中有数。
    可是不管怎么样,也得人在宫里,他才能想法子,莫要委屈着女儿。
    慕容徵明白老父亲暗自着急,怕女儿吃亏,怕慕容家在朝中地位轻易被动摇,族长那颗天生操劳的心,没法儿停下来。
    “父亲大可放心。”他轻松道,“对此儿子有把握,皇上同四娘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辈子都难分难舍,至于皇后一事,莫要记挂在心上,儿子保证,四娘回宫之时,必定比封后大典还要风光!”
    “倒是父亲。”慕容徵为他担心起来,“父亲将若文送进宫,在背后对她诸多指点,将来四娘回去,当如何对这个妹妹?”
    相府大婚那日,原本该是慕容若文在慕容渊的安排下,与楚萧离共度良宵。
    说起慕容若文,她倒精明,对着父亲应得好好的,转身借此向宁玉华献计,就此扰乱后宫局势,引出后面这些事情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仍旧深藏不露。
    否则,宁玉华的手脚岂能伸得这样长?
    要不是慕容徵早有准备,在各宫安插了眼线,这些事情,他与楚萧离蒙在鼓里,可就不是今日这般让人好过的光景了。
    先前他有所迟疑,怕的就是父亲先发制人,说些什么‘念其一家,网开一面’的话,倒是让四娘往后不好在后宫施展。
    人是他们父子三人当初默契使然,一齐使了手段送进去的,如今没了作用,总归不能向对付外人那样心狠。
    慕容渊自觉愧对小女儿,更没有想到另一个女儿的心思……如斯深沉!
    她的擅自所为,直接改变了后宫的局势,主导了立后的人选。
    当中究竟目的为何,连身为其父的慕容渊都甚是隐虑。
    沉吟了半响,他道,“为父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入宫,与若文好好谈一谈。”
    “如此最好。”慕容徵爽快应声,转而沉了话音,再道,“只话说在前面,她要借宁玉华的手来伤着四娘,就是我袖手旁观,皇上也不会轻易说算了。”
    素来对自家庶出的姐妹没好感,在他心里,只有大哥二哥,还有小妹。
    平时兄妹间怎么闹,那是他们的事。
    要是有谁对他们其中哪个不利,莫说他了,就是慕容翊都能顷刻变上一张恶鬼的脸,扑上去把人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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