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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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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弟子应声各打出三枚飞蝗石,也袭向下盘。 
  安平在听到喝声之前,已从眼角的余光中,发现路右的树影下有物移动。黑夜中,眼角余光比正视还灵敏。他刚想止步,暗器已到,喝声随之。 
  他本能的向前一仆,行动比思想快,暗器从上空飞掠而过,他才想到该如何处理。 
  此地不宜久留,且到前面再说,看人影有三个之多,不会是用飞蝗石击灭纱灯的两个人。他向前一窜,故意瘸着腿装成受了伤的模样,一跳一跳地向前急逃。 
  “追!”南丐跃出叫,三人狂风似的急赶。 
  安平听到叫声,心中大喜,心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啊!原来是卑鄙的南丐。先前我有事在身,放过了你,这次可有你受的啦!” 
  他故意放慢脚程,一跳一跳地仍然快极。 
  南丐渐从三丈外拉近至丈余了,狂笑道:“好小子,你跑得了么?给我乖乖地站住。哈哈!你定然是在丁家庄扮鬼的人,逃不过老夫的法眼,你就是老夫的财神爷,留下啦!” 
  叫着叫着,已追近雷公桥。到了桥头,老花子已到了三尺后,一声长笑,伸手便抓,喝道:“哪里走?” 
  安平也是一声长笑,右旋身右手一拨,拨开抓向肩颈的手,左拳疾飞。快!快逾电光石火,一拳捣中南丐的右肋,接着伸脚一勾。 
  “哎……唷!”骤不及防,被得意冲昏头脑的南丐狂叫一声,砰然倒地。 
  安平一脚踏住南丐的右膝,左手扳住右小腿一扭,再用左掌顶住,笑道:“阁下,你的暗器发在出声之前,果然不愧称卑鄙的南丐,这次有你受的了。” 
  南丐痛得哎唷唷怪叫,右脚被制站不起身。出庄追人他忘了带打狗棍,只带了随身的百宝囊。却被安干俯身劈了他一掌,摘掉百宝囊抓在手中,冷笑道:“阁下,大概你不吃些苦头是不会服贴的。” 
  声落,左脚掌徐徐前推。 
  “哎……哎晴!别动别动,哎……”南丐鬼叫连天,痛得冷汗直流,委实受不了。膝盖被踏住,本就够受的了,小腿再被相反的方面顶出,大筋被扳长,再加些劲脚可能残废或折断哩! 
  安平收了劲,探手从夺来的百宝囊中取出两枚枣核镖,向迟来的两名南丐弟子叫:“老兄们,小心暗器。” 
  宋坚和霍芳老远便发现师父被制,心中虽凛,却不敢不上前拼命,两人左右一分,一声大吼,先下手为强,三丈外便各自扔出一把飞刀,随着飞刀疾扑而上。黑暗中使用暗器,可说百无一失,可是他们遇上了艺业臻化境的安平,飞刀只有两把,他两的艺业却又差得太远太远。 
  安平身形一扭,躲过右面射来的飞刀,黑暗中他居然能明察秋毫,右手一抬一带,接住了左面的飞刀,喝声“打!”枣核镖出手。 
  “哎……唷!”右面的宋坚高叫,突然屈膝仆倒,冲势太猛,直滑至安平脚前,大腿根内恻挨了一镖,怎能不倒? 
  霍芳急冲而至,相距还在八尺外,便看到安平将接来的飞刀徐徐向他伸出,轻轻晃动。 
  他大吃一惊,火速向左一闪。 
  安平却不用飞刀回敬,喝道:“打!”另一枚枣核镖出手,顺势向前蹲身,一掌拍中从地面滑来的宋坚右肩膀。 
  霍芳向左闪,双脚尚未踏实,右大腿根内侧挨了一镖,如受电殛,腿一软,挫倒在地狂叫。 
  安平不理他,俯身“卟卟”两声,两掌劈中南丐的双肩头节,臂胸将南丐提起,回头到了桥头的右面第一根桥栏前,将南丐抵在横扶栏上,将接来的飞刀在南丐的脸颊上磨了磨,然后用刀尖抵在南丐的右眼眼下方,冷笑道:“阁下,我问,你答,你如果不吐实,在下先挖出你的右眼珠,再慢慢消遣你。在下知道你这个假花子卑鄙好猾,诡计多端,只消有一句话不实,在下便动手治你,不然你就会耍花枪。” 
  南丐两手失去活动的能力,刀尖抵在眼眶下,稍一大意便会遗憾终身,所以他连动都不敢动,忍着痛楚,用沙嘎的声音恐惧地说:“老兄,有……有活好……好说,请将……将刀拿……拿开,在下决……决不含糊。” 
  “刀决不拿开,但请放心,在下手下自有分寸,当然你也得放明白华,如若不然,休怪刀尖无情。” 
  “你……你要问什么?” 
  “你阁下是不是丁家请来的帮凶?”安平开始盘问迫供。 
  “见鬼!今晚我是第一次到丁家,瞧我身上的衣衫,还是刚换了不久。” 
  “你为何不穿你的活招牌百衲衣?” 
  “这个……这个……” 
  “你不说么?”安平厉声问,刀尖微压。 
  “我……我说……说。在下不小心,掉进水中,衣衫湿……” 
  安平收回刀尖,用掌背连抽他两耳光,沉声道:“记住,可一不可再,你已撤了谎,下次在下决不容情。” 
  南丐吓得一冷战,也莫名其妙,弄不请安平为何知道他撒谎,心中已虚,只好吐实,将掳来尹子玉夫妇,在这儿被碧眼行者的同伴逼下河的事说了,最后说:“在下不明白尹子玉与丁二虎有何恩怨,想到丁家两面拿钱,却失风在碧眼行者手中,说起来丢人丢到家了。” 
  “三月前你在九江赴赣南,为何至今仍在临江府鬼混?”安平转过话锋问。 
  “我在南昌快活了不少日子,那儿我有几个相好粉头,花光所有的银子,然后到临江府等朋友,也想在临江府捞一笔油水。我南丐的钱来得容易,花得也快,不捞一笔怎成。” 
  “到临江府等谁?” 
  南丐定神注视安平的脸容,迟迟地说:“这……阁下尊姓大名,为何要问这些话?” 
  “呸!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知道么?在放你活命之前,在下要试试你的话是否真实。在下的姓名,无可奉告,你不必枉费心机探口风。说!从实招来。” 
  “在下要等北丐韩滔。” 
  “北丐韩滔是你的死对头,也是甘心替警幻仙子卖命的人,你为何等他?” 
  “我要从他身上找出警幻仙子的行踪。” 
  “找警幻仙子做什么?” 
  “早些日子,她可能从敬业钱庄中,盗出三厂在内江兑银票的名单,杀了几个内厂的人。我打算探出她的下落后,向内厂的人敲一笔金银快活。上月她的幻海山庄被人毁掉,已成了丧家之犬,打落水狗是在下的专长,她也并不是什么大仁大义的英雄,这样做也并不冤枉她。” 
  “胡说!你如何能证明夜人敬业钱庄的人是警幻仙子?”安平故意厉声问,刀尖重新搁在南丐的眼眶下方。 
  南丐打一冷战,急声道:“老兄,有话好说,何必动不动就玩刀子?” 
  安平将刀子拿开,冷笑道:“动刀子你都不想说实话,不动刀你只怕想飞呢,说!” 
  “那晚我亲眼看到的,岂能有假?”南丐吁出一口长气。 
  “你怎样对大孤白鲤说的?”安平先发制人地问。 
  “你……你知道大孤白鲤?”南丐惊问。 
  “哼!你这厮的所作所为,在下了如掌指,如果你胡说八道,便证明你确是不想活了。” 
  南丐果然上当,无可奈何的说:“好,算你赢了,我说实话。但我感到奇怪,你要问这些不关宏旨的题外话,不知有何用意。” 
  “在下只想证明你这个卑鄙花子,在性命受到威胁时,是否仍然奸猾狡狯,宁可不要性命,而要保持奸滑狡狯的本性?因此,在下必须看看你是否不可救药,是否值得给你换脸改头重新做人的机会。” 
  南丐已难以支持,用近乎崩溃的声调说:“你小小年纪,竟比我这老江湖还精明,可怕,算我倒霉。偏偏遇上你这位多管闲事寻根究底的人。那晚我在吟菊院相好粉头处渡夜,半夜起来发现瓦面上有夜行人经过,一时好奇,便上屋跟踪,发现一个身材玲珑穿夜行衣的女人,隐没在敬业钱庄的后院,身上带有脂粉香,而且身材凸凹分明,所以知道是女人。这女人轻功身法十分高明,幸好距敬业钱庄不远,不然只怕无法追踪她!她的轻功吓我一跳,不敢再跟上去,同时我也无暇过问,在暖被窝里抱女人快活,不比追踪不明路数的夜行人舒服得多么?所以便转回吟菊院,不再过问。” 
  “哼!你就凭这点线索,便断定这是警幻仙子么?” 
  “其一,九江府轻功有如许惊人的女人,舍仙子其谁?其二,警幻仙子在早些日子,便指使甘心替他卖命的人,像北丐、黄山练气士、入云龙等人,全力搜查三厂的人,不许那些鹰犬们在九江逗留。其三,第二三两天,三厂曾在敬业兑银票的六名鹰犬先后被杀。因此,可以断定那夜入敬业钱庄的女人是警幻仙子。” 
  “你这老狗胡说八道,凭你自己的臆测,便武断地诬陷警幻仙子。哼!不割掉你的舌头,你还会在外兴风作浪信口开河哩!”安平恨声说,刀尖向南丐的嘴巴徐伸。 
  “住……住手,听我说……”南丐恐怖地叫。 
  “你还有话说?”安平将刀尖停在南丐的下唇上冷笑着问。 
  “那警幻仙子夜间出没时,蒙在脸上带一条织花黑网巾,五官欲隐欲现,令人看去倍增神秘。那夜的女人,脸上带着同样的织花黑网巾,当然是她,古某与警幻仙子无仇无怨,为何要还陷她?这是那晚在下所看到的实情,信不信在你,何必迫人太甚?” 
  安平收了刀,将南丐放下,冷笑道:“你偌大年纪,做事全凭意气用事,只知损人利己,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仅凭黑夜一瞥,你使兴风作浪的胡说八道加人于罪,你算什么江湖好汉?你记住:今后行事,没抓住真凭实据之前,不许你无事生非乱造谣言,不然,哼!在下会收拾你的。带着你那两个爬不动的同伴,赶快给我滚离峡江镇,这儿的事已经够麻烦,用不着你这浑水摸鱼的老奸巨滑推波助澜。明天辰牌初如果还未离开,在下必定将你埋葬在这儿,信不信由你。” 
  南丐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种令他痛心疾首的折辱,死瞪了安平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向两位门人。 
  安平过了桥,迳自走了。 
  南丐替两个门徒起出暗器,幸好百宝囊中带有金创药,撕衣袂裹好伤,扶着两人走向丁家。 
  “师父,这家伙到底是谁?”宋坚咬牙切齿地问。 
  “是周家所请的安姓少年。”南丐恨声答。 
  “这人是何来路?” 
  “我会查出来的,江湖人的姓名虽可改变,人却改变不了,他绝保不住身份的秘密。怪事,他为何要追问警幻仙子的事?这是一条线索,让我冷静地想想。” 
  不等天亮,师徒三人咬牙切齿地离开峡江镇北行,东方发白,在离镇五六里处,碰上了昼伏夜行匆匆南下的五湖浪子杜天奇,和一群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英雄好汉。他与五湖浪子彼此并无交情可言,但曾经见过面,为了打听消息,硬着头皮上前招呼。 
  安平乘夜返镇,距驿站还有半里地,突见路侧树影下,站着两个黑影,不言不动像是一对幽灵。 
  他深怀戒心,站住了,相距三丈余,运功护身沉着地问:“两位在路旁相候,请问有何指教?” 
  对方一身黑短袄,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大眼,无法看出相貌,天色大黑,黎明前的阵黑已临,连眼神和表情也无法看清。身材稍矮的蒙面人突然掠出,低喝道:“接掌!”声出掌到,一闪即至,走中宫出掌劈至。 
  他不甘示弱,蓄动以待,出掌硬接来招。 
  “卟!”一声闷响,双掌缘接实,凶猛的劲道相接,人影倏分,两人同向一旁斜飘八尺。 
  蒙面人“咦”一声,喝道:“好!再来一掌。” 
  声落,重又扑上,斜身一掌拨拍而出,一无风声二无劲啸,来劲奇疾奇猛。 
  安平已听出对方的嫩嗓音中并无敌意。拨拍而来的掌招不是伤人的手法,也就不打算抢攻,用同一身法迫近,再以同一手法出掌接招。刚才那一掌已令他心中懔戒,不敢大意,果然用了十成劲。 
  “啪!”暴响乍起,石破天惊,两人势均力敌,同时倒退八尺,两人的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蒙面人突然掠身退至先前站立处,低声向同伴过:“爷爷,他的潜劲似乎比云儿韧半分,内力也比云儿纯厚些儿。” 
  另一黑影点点头,也低声说:“很难得,小小年纪已有此造诣,天下大可去得,用不着咱们爷儿俩替他耽心了。我们走!” 
  云儿遥向怔在当地的安平挥挥手,朗声说:“兄台。后会有期。丁家的事,兄台似乎心肠太软,只除去丁二虎,并非解决之道。我们已替你制了丁大郎的阴廉穴,不出三天,他便会浑身发紫黄斑而死。除恶务尽,一路哭不如一家哭,不除无凶首恶,峡江镇永远不会太平,休怪咱们越俎代庖。” 
  两蒙面人突然展开轻功,向镇中如飞而去,安平拔腿便追,相距两丈余,较上了劲,前走的如流光,后赶的像逸电。安平悚然而惊,赶了半里地,竟然无法拉近分毫。两蒙面人携手而行,脚步如一,起落间远届三丈余,奇快无比。进入镇口,两人向街右的小巷一窜,跃人一座院落,一闪即逝。 
  安平不敢再追,十分遗憾地转回周家,由来人略带童音的话语中,显然对方的年龄比他还要小,轻功竟然如此超尘拔俗,不由他不暗自警惕,要加倍努力锻炼,以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怎能轻懈?江湖上具有奇技异能的人比比皆是,稍一大意使会性命难保,惟有身具绝学的人,才能平安地在江湖中闯荡。他暗暗下定决心,抱定历练江湖的宗旨吸取经验与教训,不管尔后是否复业从商,目下既然在江湖浪迹,必须以江湖人的身份和眼光适应环境。 
  第二天,丁二虎被白无常吓死的消息,在镇上轰传,人心大快。 
  丁家的人整天不在镇中,却派人带了丁大郎的求救书信,急奔玉笥山向承天宫的道士求救。 
  五湖浪子一群人,并不在镇中打尖,却在镇北巴丘废墟的周瑜庙落脚。 
  五六名行商打扮的人,在镇中各处出没,留意着周家的大门窥伺着出入的人。他们是五湖浪子派来的人,要摸清周家应聘的护院师父是谁,看看能将南丐吓跑的人是何来路。 
  安平不知五湖浪子到了峡江镇,早膳后,他独自前往镇北尹家会晤碧眼行者。这一来,暴露了行踪,被五湖浪子的人认出他的身份,他却一无所知。 
  碧眼行者并未在尹家逗留,尹子玉夫妻将安平请入内堂,千恩万谢叩谢活命之恩,说碧眼行者已到周瑜庙去了,要安平留在周家,可能在午间前往周家辞行。 
  安平返回周家,派两名老仆出外打听丁家的消息,近午时分,碧眼行者从屋后逾墙而入。 
  两人在内堂相见,碧眼行者脸色沉重,示意安子摒退伺候的仆人,连奉茶水来的小丫环与小太岁亦不许逗留。然后沉着地问:“老弟,你可认识五湖浪子和游龙剑客狄华么?” 
  安平一惊,坦率地说:“不错,小弟与五湖浪子原先一度是朋友,但却不知那家伙是怎么回事,一再愚弄及陷害小弟,至于用意何在,小弟却莫名其妙。至于那游龙剑客狄华,小弟闻名久矣,却无缘识荆。谈兄问这些事,有何用意?” 
  “五湖浪子在江湖确是大名鼎鼎的英雄,但兄弟认为他有点自命不凡,而且行踪诡秘,这种人不可信赖。老弟,能不能将你与他的事详加说明?” 
  安平略一沉吟,便将在庐山的事概略地说了。 
  碧眼行者静静地听完,冷笑一声说:“老弟,你知道了尘是谁么?” 
  “小弟不知。” 
  “那家伙是红尘三邪之一的妙手飞花上官贻,打得一手好暗器,经常改变身份,穿僧袍是三年前的事,知道他底细的人,为数甚少,兄弟是其中之一。这家伙是个好色之徒,显然是利用五湖浪子,打那位姑娘的主意。恐怕五湖浪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他那双色眼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兄弟的神目,可能他们都在转皓姑娘的念头!”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小弟倒不想和他们计较。” 
  “你不计较,他们可放你不过。”碧眼行者忧心忡忡地说。 
  “谈兄之意……” 
  “兄弟今晨前往周瑜庙,找金庙祝,回绝了向南丐叫阵的事,好好申斥了他一顿,指责他不该陷人于不义。兄弟刚想离开,庙中却来了大批江湖人,其中就有五湖浪子,和游龙剑客的好友一指禅显安和尚。兄弟心中一动,要刺探这些人的阴谋。幸而兄弟早已化了装,他们不认识我,以为我也是庙祝。我发现他们派人前来镇中活动,要查明你的身份。等待期间,听他们说,三厂的高手已经齐集玉笥山,说要一网打尽什么银汉双星一群男女。银汉双星带了大批金珠,五湖浪子一群人,表面上说是前往观战。据我猜测,他们可能也对银汉双星的珠宝眼红哩!不久前,派出的人陆续返回,将老弟的相貌如此这般一说,五湖浪子一口咬定你就是夏安平,唆使显安助他一臂之力,将老弟你置于死地,决定今晚前来找你呢。” 
  安平吃了一惊,变色道:“好,小弟倒要先去找他。” 
  “不可,老弟。”碧眼行者急急相阻。 
  “谈兄,有何不可?” 
  “他们人多势众,显安秃驴的天禅指绝学可怕极了,六尺外的指风打穴,发无不中,防不胜防,加上十余名好汉,岂可冒险?” 
  “那……” 
  “老弟须早作打算哪!” 
  安平沉吟半刻,神色冷然地说:“谈兄,小弟有一不情之请,尚请俯允。” 
  碧眼行者拍拍胸膛,正色道:“老弟,你我一见如故,俗语说:士为知已死,水里火里,但请交待一声。” 
  “丁二虎已死,丁大郎尚有一天可活,小弟想劳驾谈兄暂在镇中善后。小弟不能再在周家逗留,以免累及周家,打算立即启程离开。” 
  “你……你打算……” 
  “小弟打算将他们引开,到玉笥山途中和他们一决。” 
  “玉笥山暴雨将临,由小道南下走吉安道,岂不是更安全?” 
  “不,小弟要到玉笥山办事,顺道嘛。” 
  其实,他仍然念着牛郎星,虽然他并不知道牛郎星的为人,但牛郎星在九江救出两位大哥与解围之德,不能或忘,听说牛郎星有难,他岂能袖手旁观?而且牵涉到“双星”,显然另一星必是女的,极可能是佩花绣巾的女人,也许那次在潼关所遇上的众女中,有另一星在内,她们必定知道柳姑娘的下落。如果双星全军尽没,日后向何人打听柳姑娘的消息呢? 
  他是个受恩不忘的人,决定跑一趟玉笥山。 
  碧眼行者再三劝他由小道南下吉安。他拒绝了,交代了一切之后,立即将小太岁找来,沉重地说:“必须记住,就在峡江镇安身立命。我留给你黄金二百两,五百两白银,足以让你大展鸿图了。我已和二婶谈过,秋玉姑娘与你极为投缘,她答应将秋玉许配给你,希望我有机会能喝你一杯喜酒。小弟,如果你不争气令我失望,你就对不起我。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听说安平要走,周家的人有一阵子好乱,安平不能将实情告诉他们,硬着头皮编了一串必须离开的假理由,拾掇上路。 
  他公然离开,不但令心中大快的镇民大吃一惊,也令在周瑜庙的五湖浪子措手不及。等他们得到消息,安平已远出十里外了。 
  这里且先表玉笥山。 
  玉笥山在镇东南四十余里,习称群玉峰。山并不高,在江南地境来说,还轮不到它吹牛。但它的传说却令它荣登江西玄门三圣地之一,与龙虎山与麻姑山并称玄门三大圣地。汉武帝在元封五年南巡至此,在此受上清宝篆,发现一具玉箱,其形如笥,因此改名玉笥山。 
它有三十二峰,二十四坛,十二台,六洞,十一亭,七源,二坞,四谷,三十六涧,池潭石宅坡岭不胜其数,道书上称它为三十六洞天。承天宫碑记上说:“天下称名山,在大江之西者有三,曰匡庐、曰阁皂、曰玉笥。而玉笥尤为天下绝境。”这当然有点近吹牛,但确也风景绝佳,值得一游。 
  山上最负盛誉的道观,就是承天宫,建于唐代,宋朝始改今名。宫占地甚广,楼阁连云,宫前的拜天坛,可容数百道侣参拜。宫主十分富裕,山西山北一带有上千亩香火田。但目前两百余名道侣都是些好吃懒做的家伙,他们自己并不耕种,召来不少佃户代耕,凭信徒们所献香火,便足够道侣们快活了。 
  目下的主持法师道号凌虚,施主们皆尊称他为真人。据说,他道力通玄,能驱神役鬼,呼风唤雨,可带领施主们游天宫入地府,法术极为高明。其实,他却是白莲会的余党,明里结交官府仕绅,暗中招引亡命,控制愚夫愚妇,潜势力甚大,宫中秘室有许多见不得天日的事,平时戒备森严,赫然成为江西腹地之霸。 
  他手下力八名谪传门徒,全是些外表木纳但暗中却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凶枭。八弟子的排名以“元”字为辈序,依次是“洪钧一气,真道水传”他们的俗家姓名,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据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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