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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一剑小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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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平道:“现在离天亮只有一会工夫了,姑姑一晚没睡,该坐息一会。”
  老妇人当了他姑姑,对他更是关切起来,说道:“你也该坐息一会,才能恢复体力,从
现在起,不准再说话了。”
  话声一落,就在殿前靠着柱子坐下,闭目养神。
  上官平也找了一处较为干净的地上,盘膝坐下,做起吐纳功夫来。
  天色渐渐黎明,晨曦渐渐照上石阶!
  老妇人首先睁开眼来,抿着嘴打了个呵欠,又举手拢拢她花白的头发,站起身,就回头
叫道:“让贤,可以醒醒啦!”
  上官平倏地睁开眼来,起身道:“姑姑,你不多休息一会吗?”
  老妇人蔼然笑道:“上了年纪的人,那能和你们年轻人此?老婆子只要阖阖眼皮,就算
睡过了,天还没亮,已经睁着眼睛等天亮了。”
  说着,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一定会说老婆子唠叨,一清早就说了一大串话。”
  “怎么会呢?”上官平笑道:“侄儿从小没有双亲,听了姑姑的话,就有说不出的亲切
之感。”
  老妇人听得笑了起来,说道:“你少拍我马屁,快到外面溪水里去洗把睑,我们也该上
路啦!”
  上官平道:“侄儿戴了面具,可以洗睑么?”
  老妇人哦了一声,说道:“我忘了你戴着面具了,那就不用去洗了。”
  上官平道:“但侄儿要去溪边去照照面貌,不然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呢!”
  说着,很快奔了出去,在一道小溪边,蹲下身子,照着溪水,看到自己的面貌。老妇人
说得没错,这张面貌虽然不像自己,换了一个人,但却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甚是英俊,
只是年纪似乎比自己大了几岁,不觉对着溪水笑了笑,果然和没戴面具一般,连脸上笑容都
照了出来。
  回入山神庙,老妇人笑着道:“姑姑没骗你吧!老婆子的侄儿,不长得英俊些,那怎么
行,将来不是连媳妇儿都讨不到了?”
  她说的是上官平,自己脸上却不禁感到热烘烘的。
  上官平道:“姑姑,我们可以走了。”
  老妇人点点头,两人离开山神庙,一路南行,中午时分赶到蒙阴,进了城,老妇人看到
一家酒楼,传出阵阵刀勺之声,不觉回头道:“让贤,咱们上酒楼去。”
  上官平一摸身边,昨晚匆忙离开祝家庄,连碎银子都没有一分,心头一急,嗫嚅的道:
  “姑姑,小侄身上没带银子,这怎么办?”
  老妇人笑道:“银子我有,不用耽心。”
  她走在前面,跨进酒楼,上官平只得跟了进去。
  老妇人一脚登上楼梯,一名堂倌迎着哈腰道:“老婆婆,几位?”
  老妇人道:“只有我和侄儿两个。”
  堂倌抬着手道:“两位请这里坐。”领着老妇人走到一张空桌旁,说道:“两位请坐。”
  老妇人和上官平各自拉开长凳坐下。
  堂倌送上两盅茶水,放好筷子,一面问道:“二位要用些什么?”
  老妇人道:“你要厨子拣可口的做来就好。”
  堂倌又道:“二位要不要酒?”
  老妇人回头问道:“让贤,你喝不喝酒?”
  上官平道:“小侄不喝。”
  老妇人道:“那就不要酒了。”
  堂倌退去之后,上官平一面喝着茶,一面举目看去,酒楼上差不多已有八成座头,但食
客大半都是些商贾人,正在打量之际,只见从楼梯间走上五个人来。前面一个赫然正是祝士
谔,他后面跟的是四个庄丁。
  祝士谔目光一动,就朝自己右首一张空桌走来,上官平不自觉的伸伸手摸摸脸颊。
  祝士谔和四个庄丁落座之后,堂倌就跟着过来,只听祝士谔吩咐道:“酒菜拣现成的送
来,要快,咱们吃了还要赶路。”
  堂倌连声应是,退了下去。
  祝士谔攒着眉,朝庄丁道:“怎么两个人连一个都找不到,真急死人。”
  一名庄丁道:“小姐很可能是和上官公子成了一路,咱们只要找到上官公子,也就可以
找到小姐了。”
  祝士谔摇摇头道:“不可能,妹子她此上官兄迟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她也许想去找上官
兄;但绝不会一路。”
  正说之间,堂倌送来了饭菜,老妇人道:“让贤,咱们快些吃吧!”
  上官平就低着头吃饭,这时堂倌也给祝士谔他们送去了饭菜,大家都在低头吃饭,一会
工夫,祝士谔他们已经匆匆吃毕,起身走了。
  老妇人放着满桌菜肴,只不过像蜻蜓点水一般浅尝即止,饭也只吃了小半碗,就不吃了。
  上官平却吃了三碗饭,喝了一碗汤,才停下来。
  老妇人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似乎很高兴,直等他吃毕,才招招手叫堂倌过来,一面从怀
中摸出一片金叶子,递了过去,说道:“够不够?”
  一片金叶子,足可吃得十五六席上等筵席,堂倌接到手中,掂了掂,陪笑道:“够,够,
太多了,小的到柜上去找……”
  老妇人一摆手道:“不用找了。”
  这话听得堂倌呆住了,他作梦也想不到一个乡下老太婆出手会有如此大方,就是过路的
一品老夫人,出手赏赐也从没有如此阔绰!过了半晌,才如梦初醒,口中“啊”了一声,连
连躬身道:“多谢老夫人的厚赏。”
  本来称“老婆婆”的,一下改口称“老夫人”的。
  老妇人站起身,上官平跟着站起,走下楼梯,只听楼上堂倌大声叫道:“谢老夫人厚
赏。”
  到得门口,两名站在门下的伙计也哈着腰道:“谢老夫人厚赏。”
  出了酒楼,上官平道:“姑姑,你方才给他们的一片金叶了,有多少重?”
  老妇人道:“大概有五钱吧!”
  上官平道:“五钱金子,足可吃十席上等酒筵,你老人家一下就赏给他们,不是太多了
么?”
  老妇人道:“五钱金子算得了什么,咱们不是吃得很高兴吗?只要高兴就好了。”
  忽然“哦”了一声,回头问道:“方才那张桌上的人,说着上官公子,可是你么?”
  上官平道:“是的,那少年是祝南山的儿子祝士谔,小侄差幸戴了面具,没被他认出
来。”
  老妇人道:“他有个妹妹,叫什么名字?”
  上官平道:“叫祝茜茜。”
  老妇人问道:“人长得美不美?”
  上官平道:“很美。”
  老妇人倏地转过身来,望着他,问道:“她和你很好是不是?”
  上官平笑道:“姑姑想到那里去了,这话叫小侄如何回答?”
  老妇人冷冷的道:“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她和你很好,就是很好,照实说就是了。
  上官平脸上一热,说道:“小侄和祝士谔很谈得来,祝姑娘有时也在场。”
  老妇人目光似乎稍霁,哼了一声道:“你不是听到了,人家是跟着你出来的。”
  上官平道:“小侄并不知道。”
  老妇人道:“她爹很可能认为他女儿跟你私奔了呢!”
  上官平道:“还好,我有姑姑可以作证。”
  老妇人道:“我才不给你作证呢!”
  上官平问道:“姑姑,我们要到那里去呢?”
  老妇人道:“随便到那里去都好。”
  上官平道:“小侄要找快活三,我们到泰山去好不好?”
  老妇人摇摇头道:“不行,泰山离苗山庄太近了。”
  上官平道:“但小侄非去不可。”
  老妇人道:“那你一个人去好了。”
  上官平道:“姑姑去过泰山没有?”
  老妇,八道:“我一直被……住在……嗯……去是没去过……”
  上官平笑道:“姑姑以为泰山只是一座山吗?”
  老妇人道:“难道它不是一座山?”
  上官平道:“姑姑没去过,所以不知道,泰山周围就有一百六十里,山上奇峰无数,不
但风景秀丽,古迹也最多,远在三千年前,就很有名了,从舜帝东巡到泰山,光是皇帝,像
秦始皇、汉武帝等到泰山封禅的就有七十二位之多……”
  老妇人听得有些动心,问道:“山上好不好玩?”
  上官平在伏虎庙住了几天,虽没到过什么地方,但却听了不少有关泰山的掌故,这就说
道:“自然好玩,山上有南天门、一天门、二天门、云步桥、万丈碑、五大夫松、玉皇顶、
天街、瑶池、天仙桥,还有斩云剑、观日亭,在日观峰看日出,那才是天下奇景呢!”
  老妇人听得十分神往,怔怔的道:“真有这么好玩!”
  上官平道:“小侄怎么会骗姑姑呢?我说的只不过是泰山名胜的十之一二罢了。”
  “走!”老妇人催道:“我们快走,这就上泰山去。”
  两人由蒙阴向西,傍晚时光,就赶到新泰,落店之后,上官平现在摸着了姑姑的脾气,
她是个喜欢热闹又爱玩的人。
  本来嘛!“老小,老小”,一个人年纪老了,就会和小孩子差不多。落了店,她绝不会
喜欢留在房间里吃饭的,非上大酒楼去凑“热闹”不可。
  在房中洗了把面,这就走到老妇人的房门口,说道:“姑姑,我们要不要出去吃饭?”
  老妇人道:“要,自然要上酒楼去了,在这里吃,多没意思。”
  上官平听得暗暗好笑,忙道:“我早就料到了。”
  老妇人略为盥洗,就和上官平一同走出客店,朝大街上行来。
  这时虽然还没到上灯时分,但咱们古老相传,有两句老话,叫做:未晚先投宿,鸡鸣早
看天,没晚就要投宿,是怕赶路赶过了宿头,没处落脚也。
  新泰虽是个小县城;但却是往泰山去的必经之路,除了前一阵子山上闹虎,游人裹足,
这几天大家似乎已经淡忘了,进香和游山的人,又大批的涌了来。
  新泰大街上,有半数人都是上泰山去的,此时街道上行人熙攘,车马往来,颇为热闹,
街道两边,还有地摊,卖的都是些零星用品和食物。
  正行之际,只见前面两个汉子,肩头都背着长形布囊,显然是随身兵刃无疑。
  上官平看他们是江湖上人,不觉留上了心,只听走在左边的一个说道:“胡兄,你是不
是觉得有些蹊跷,昨天,今天,咱们在路上发现了几拨道上朋友,都是往泰山来的。”
  右边一个道:“上泰山去,这有好奇怪的?”
  左边一个又道:“我看事情有些不大寻常,前一阵子,山上传出闹虎,现在虎患刚平歇
下来,就有大批江湖同道赶上山来,可见一定有着事情了,你想:昨天咱们看到的是少林
‘能’字辈的高僧罗汉堂长老铁打罗汉能远带着他罗汉堂八名弟子,匆匆往北而去,今天早
晨,咱们又遇上西岳派掌门人华清辉夫妇,带着三个门人,装作游山玩水,一路朝泰山而来,
这不是巧合,必有它的事故。”
  右边一个道:“那倒还有一个人……”
  左边一个问道:“谁?”
  右边一个低声道:“咱们中午打尖,不是遇上一个……”
  “哦!”左边一个点点头,低声道:“胡兄说他就是……”
  右边一个立即拿话岔了开去,说道:“咱们上酒楼去吧!”
  上官平心中暗道:“泰山山上会有什么事呢?少林寺的什么铁打罗汉,一定是伏虎庙智
通大师请来的了,至于西岳派掌门人夫妇,那也许是上山游览去的,哦!他们口中还有一个
人不知是谁,右首汉子故意拿话岔了开去,不让他说出来,听两人的口气,好像对他十分惧
惮,这人倒是神秘得很!”
  心中想着前面两个人已经身朝一家酒楼大门走了进去。
  老妇人道:“咱们也上去。”
  天下酒楼,多半是一个样儿,进门就是一道宽阔的楼梯,迎面用红纸写上“登楼雅座”。
  大街上虽然还没有灯火;但酒楼上,此刻正好是食客上门的时候,早已灯火辉煌,人声
嘈杂,闹烘烘的在高谈阔论了。
  老妇人和上官平上得楼来,这时楼上还不过四成座头,这就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对面
坐下。
  堂倌过来送上两盏香茗,问道:“两位要些什么?”
  老妇人依然说着:“你要厨房拣可口的给咱们做几色来就好。”
  堂倌又问:“二位要不要酒?”
  老妇人道:“咱们不喝酒。”
  上官平却是只打量着楼上的食客,只见方才走在前面的两个汉子,就坐在自己右首过去
第三张桌子。
  左首临窗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个身穿天蓝长袍的中年人,此人长眉入须,朗目如星,颏
下留着五绺黑须,看去俊朗如同秋月,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他对面是一个粉脸桃腮,看去
已是四十许人的中年妇人,她虽然体态轻盈,但举止庄重,颇有大家风范。两人旁边,坐着
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都是二十左右年纪。
  上官平心中一动,付道:“这蓝袍人不知是谁,这份气宇,就和常人不同,哦!他们横
头板凳上,还放着几个长形青布长囊,一望就知是长剑一类兵刀,会不会就是那两个汉子说
的:西岳派掌门人华清辉呢?”
  心念方动,只见从楼梯下又走上一个人。
  这人身穿一袭淡青长衫,脸色冷漠,手执一柄乌骨折扇,背着双手,缓步踱了上来。
  堂倌立即迎了上去,陪笑道:“客官这边坐。”
  他打算领着客人往左首空桌上走去,大家都挤在楼梯附近,左首却空着一大片,还没人
坐。那青衫人却一声不作在右首一张空桌上坐下。
  堂倌只好走了回来,欠着身道:“客官要些什么?”
  青衫人一指那两人桌上,讲道:“和他们一样就好。”
  堂倌陪笑道:“回客官,他们是两个人……”
  青衫人冷冷的道:“吃不下是我的事。”
  堂倌碰了一鼻子灰,连声应是,吩咐下去。
  一会工夫,堂倌送来酒菜,上官平和老妇人正在吃喝之际突听右首第三桌上有人大叫了
一声。
  众人回头看去,原来那桌上坐着的两人,左边一个忽然大叫一声,一个筋斗翻到地上,
双脚一伸,便自一动不动。
  这下事出仓卒,不由把全堂食客看得一呆,只当他是中了邪。
  坐在右边那个汉子急忙站起,俯下身去,仔细察看了一阵;忽然脸色大变,举目朝堂上
食客打量了一眼,就神色恭敬的走到青衫人面前,抱拳作了个长揖,说道:“敝友刘三哥有
眼无珠,得罪了高人,还望你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恕了他吧!咱们哥儿俩是靠保镖为活,
在镖局子里干个差事,养活一家大小,求求你老高抬贵手……”
  上官平心中暗道:“原来是青衫人出的手,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向左首汉子下手呢?”
  青衫人一手拿着酒杯,喝了一口,一手去挟了一筷菜肴,慢慢的吃着,对右首汉子说的
话,恍如不闻,连看也没去看他一眼。
  右首汉子看他不理,只得扑的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求求你老高抬贵手,刘三哥不
该在路上说起你老,就算他咎由自取,但他身死之后,一家八口势必冻饿而死,你老大发慈
悲,就饶恕了他吧!”
  青衫人依然自顾自喝着酒,没去理他。
  上官平心想:“听他口气,好像说在路上说起过青衫人,哦!莫非他就是他们没敢说出
口来的那个人,人家连你姓名都不敢说,还不够吗?你还非把人家置之于死地不可,这也未
免太霸道了。”
  想到这里,不觉甚是气愤,义形于色。
  老妇人朝他使了个眼色,低低的道:“咱们要不要救他?”
  上官平点头道:“有办法救他,自然要救了。”
  老妇人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那右首汉子眼看跪求他,他依然不理不睬,心头不觉一横,站起身,回到自己桌上,
打开青布包袱,取出一柄钢刀,目射凶光,厉声喝道:“好个恶魔,咱们兄弟在路上也没说
出你姓索的姓名来,到底犯了你什么,你就出手要了刘三哥的命,老子这条命也不要了,和
你拚了。”
  钢刀一指,朝青衫人逼去。就在他话声甫落,一个人忽然间好似被人推了一把,从横里
推出去了三四步之多,一跤跌倒在地上。
  青衫人缓缓放下酒杯,两道森冷的目光,一下朝身穿天蓝长袍的中年人投去,呵呵大笑
道:“我当是谁敢管索某闲事,原来是西岳派华掌门人贤伉俪在此。”
  说话之时,人也站了起来,双手朝蓝袍中年人抱了抱拳。
  上官平心中暗道:“原来那蓝袍中年人果然是西岳派掌门人华清辉了。”
  只听老妇人低声道:“要救他,就要快,你把这颗药丸快去塞入那人口中。”随着果然
递过一颗药丸。
  上官平接到手中,此时因青衫人站起身朝蓝袍中年人那一桌说话。大家的目光也都不约
而同朝蓝袍中年人那一桌投去,谁都想看看西岳派的掌门人。
  蓝袍中年人也慌忙站起,双手抱拳,拱了拱,朗声道:“兄台好说,华某不敢当,阁下
大概就是江湖上人称无形杀手的索无忌索兄了?”
  他两人相互抱拳为礼,已是暗暗较上了手。出手虽然无声,但两股内劲这一交接,就形
成了一股旋风,把他们附近两席摆满了酒菜的桌子掀翻,哗啦啦全都倾倒在楼板上。这一来
附近几张桌子的食客,纷纷走避,酒楼上顿时大乱。
  上官平趁机一矮身,闪到左首汉子身边,把一颗药丸塞入他口中。
  两人这一较上暗劲,青衫人似乎身躯一震,脸色微变,嘿然道:“华掌门人‘太白真气’
在下领教了。”
  他敢情输了一筹。
  华清辉朗朗一笑道:“索兄好说,方才出手的其实并非兄弟。”
  说完,依然坐了下去。他桌上的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脸上,似乎都有了愤愤之色,但华
清辉含笑坐下去了,他们自然也不敢作声。
  无形杀手索无忌森冷的目光朝四周扫去,冷声道:“难道这酒楼上还另有高人不成?”
  这靠近楼梯一边,所有的食客几乎全都站了起来,没人再敢坐着吃喝。
  有,那只有两张桌上的人,依然坐着没站起来。靠窗的一桌是老妇人和上官平,另一桌
上则是一个酒糟鼻的小老头,他一手执壶酌酒,一手执着杯子,桌上只有一碟咸水花生和一
盘卤豆干,他边倒边喝,似乎见到酒就是命,酒楼上闹得乱烘烘的,他几乎连正眼也没看上
一眼。
  现在大家都纷纷离席,这两桌的人依然坐着,自顾自的吃喝,自然极为突出。
  索无忌的目光像利剪一样,扫过上官平那一桌,忽然落到酒糟鼻小老头的身上,森笑一
声,举步走去。
  这时那躺在地上的刘三,忽然睁开眼来,翻身坐起。
  右首汉子本待和索无忌拚命,但被人推出,摔倒地上,手中还握着单刀。
  匆听有人“啊”了一声道:“他醒过来了。”
  右首汉子回头看去,刘三已经站了起来,急忙问道:“刘三哥,你没事吧?”
  左首汉子摸摸脑袋,又拍拍身上灰尘,说道:“我没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右首汉子低声道:“没事就好,咱们走吧!”
  两人正待转身,索无忌还没走到酒糟鼻小老头桌前,忽然回头道:“你们两个给我站
住。”
  目注左首汉子沉道:“你居然好了,是谁救你的?”
  两个汉子方自一怔,只听耳边有人低低的说道:“你们只管走你们的,快些走吧!”
  两个汉子死里逃生,闻言果然转身就走。
  索无忌沉笑道:“索某没答应你们走,你们敢走。”
  举掌朝两人身后提起,凌空劈了过去。
  他这回虽有击杀两人之心,但主要是想瞧瞧到底是谁在暗中出手,救了两人,那知掌风
堪堪劈出,果然又有一道无形潜力,从横里拦了过来,正好挡在下楼去的两人身后,像防风
堤一般,把他一记掌风拦截住了。
  索无忌目光扫动,华清辉果然没动,那酒糟鼻小老头也自斟自喝,双手忙得很,自然也
不会是他了,上官平和老妇人两人,也正在低头吃饭,没有出手的迹象。
  这下真把他看得甚是怒恼,但既然找不到出手的人,又不好发作,不觉重重的哼了一声,
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在桌上一放,正待下楼而去。
  只听那酒糟鼻小老头忽然嘻嘻一笑,自言自语的道:“天底下部是些欺善怕恶的人,人
家有来头,就不敢招惹,却要找些没用的东西逞威风,反正没用的人没有来头,死了也不会
有人找你算帐……”
  咕的一声,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索无忌正要下楼的人,忽然脚下一停,目注酒糟鼻小老头沉声道:“你说什么?”
  这句话说得虽然不算很响,但却对酒糟鼻小老头说的,声音也朝他直贯过去。
  酒糟鼻小老头听得如雷灌耳,吃了一惊,差点连手中酒杯都掉了,抬头望望索无忌,咧
嘴一笑,露出两颗黄板牙,陪笑道:“你……你和小老儿说话?”
  索无忌哼道:“不和你说话,还和谁说话?”
  酒糟鼻小老头伸手摸摸酒糟鼻,问道:“你说什么?”
  索无忌道:“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酒糟鼻小老头怔道:“没有呀!小老头没说什么,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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