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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刀一剪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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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云瑜洒过三杯酒后,磕着头道:“爹,你放心,女儿和非凡一定会找出凶为您报仇雪恨,您老人家……”
  月光滤出云层,洒进小亭,洒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从身影上看,她盈盈轿态显得妩媚动人,令人见之欲醉。
  丁非凡心为一动:“婚后能不能只看她的背影,而不看她的脸?”
  姚云瑜祭奠过之后,丁非凡、宋孝忠、吕怀良和霍梦燕分别祭奠过,然后四人围着石桌坐下。
  宋孝忠抓起酒杯,咕噜一口将酒吞下,眼望着乌黑的天空。
  他心中不在惦记着贾无瑕。
  姚云瑜用手帕抹支脸上的泪水,瞧着丁非凡道:“你说杀死爹的人究竟会是谁?”
  丁非凡不敢正视她的脸,低声头道:“等我爹一到就会知道凶手谁了?”
  姚云瑜忙问:“爹什么时候到?”
  丁非凡道:“听丐帮刘长老说,他明天将到。”
  霍梦燕翘起嘴道:“我看他来了,也不一定能找出凶手。”
  丁非凡剑眉一扬:“你不相信我爹?”
  霍梦燕道:“我不是相信你爹,而是事情实在太复杂了。
  胡吉安的死因,尚未查明,姚大侠又被害了,圆光图上显出的竟是沈大官人画像,这不是太玄乎了么?说不准今晚还会出什么事。”
  吕怀良身子一抖:“任焉梦现在哪里?”
  霍梦燕朝亭外呶呶嘴道:“还不在凌霄宫和那小道童在一起。”
  姚云瑜道:“我看那个任焉梦,倒是很听那小道童的话。”
  丁非凡抬起头:“依我看这个清风道童很有些可疑。”
  “哦!”姚云瑜很高兴丁非凡搭腔,忙问道,“哪些地方可疑?”
  丁非凡没回答她的问题却霍地站起身来:“我们到宫里去,看看这清风道童在不在他该在的地方。”
  吕怀良和姚云瑜见状,唯恐再发生什么意外,也赶紧跟了出去。
  宋孝忠端着酒杯晃了晃:“你们去哪儿?等等我!”
  吕怀良闯时右院里屋任焉梦的房间。
  房内是空的。
  隔壁房间余双仁也不在。
  他俩深更半夜支哪儿了?吕怀良、丁非凡、宋孝忠、霍梦燕和姚云瑜正在猜测。
  安排住在右院的四灵童、钟大馗、江龙、洪千古、陆文钦和孙甫诚等人都闻声,从房内奔了出来。
  钟大馗大声道:“喂,出了什么事?”
  霍梦燕正要答话,吕怀良抢着道:“没事,我们过来看看任公子。”
  洪千古道:“任公子在吗?”
  吕怀良想了想,无奈地道:“不在。”
  四灵童立即嚷开了声:“他怎么就能随便离开凌霄宫?这太不公平了?”
  崔子灵已被通知在未查明杀害胡吉安凶手前,未经六位主持人一致同意,不得擅自离开凌霄宫,因此四灵童为他们的祖师爷鸣不平。
  院外黄义补侍卫闻得叫喊声,也赶往院内,高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霍梦燕抢答道:“没事!”
  这时,院外有人飞奔而过,口中高声呼喊:“出事啦!天子殿出事了!”
  刹时,凌霄宫里一片混乱。
  第六章 又见丁不一
  沈少球的尸体,被搁在凌霄宫后殿地上的一张竹床上。
  他身上盖着一条白床单,双手握拳交叉放在胸前,脸露在床单外,脸上神情平静,十分安祥,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竹床上端六张木椅中嘀着六位主持人,云圆道长,上虚道长、了尘道长,太乙真人、六果大师和缘尘大师。
  竹床左右两旁的长凳上,坐着十大门派的代表,丐帮的刘长老,少林的天因大师,峨嵋的纪莲丽掌门、黄山派的姚云瑜、华山派的黄明道掌门、铁血旗的钱百灯、阎王宫的花铭。
  武当派因有云圆掌门在座,所以陆文钦和孙甫诚没有入殿,崆峒派因崔子灵是凶手嫌疑,四灵童没资格入殿,除此之外,十大门派中就只有霍安仙未到了。
  此外,还有吕怀良、丁非凡、袁功勋、柯达伟,钟大馗、洪千古等人被邀入殿。
  众人都面色凝重,屏息敛气,噤若寒蝉。
  在武林阴冥大会上,有人敢杀沈少球,这是所有人做梦也不曾想到的事。
  有人能杀沈少球,这是大多数人都不可想像的事。
  有人杀不了沈少球,而且显得十分轻松,甚至连痕迹都不曾留下,这是少数瞧不起沈少球的人,也无法相信的事。
  然而,沈少球真的被杀了,就杀在天子殿后的凌霄阁上。
  这是实实在的事实。
  这事来得太突然,太出乎意料。所有的人都仿佛被雷电击中了。
  杀害胡吉安、姚星华和沈少球的,是不是同一个凶手?
  凶手要杀害他们,目的何在?
  众人都在紧张地思索。
  寂静中云圆道长开了口:“除了听到沈大官人发出的厉啸声外,诸位还可曾看到什么异样的情况?”
  袁功勋扁了扁嘴,犹豫了一下道:“我听到啸声时,是在天子殿后坪花圃园中,当时我扭头循声望去。好像看到一点绝色的闪光……”
  了尘道长问:“绿色闪光?是什么光亮?”
  袁功勋“嗯”了一下:“因为花圃中的树枝遮掩,视力受碍,我也没看清楚,所以也说不准。”
  丐帮刘长拍拍前额道:“对啦!我们听到啸声时,看到凌虚阁顶搂闪出了一片绿色的,哦,碧绿的闪光。”
  了尘道长再问:“那是什么光亮?”
  刘长老认真地想了想道:“我也说不准,但好像是什么萤火虫的光亮。”
  吕怀良心格登一跳。
  萤火虫光亮?
  霍安仙为还未到来?
  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丁非凡也向投来了不安的眼光,显然丁非凡也意识到什么。
  其实,刘长老口中吐出“萤火虫”三个辽后,所有的人都已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投向了六位主持人。云圆道长正待说什么,殿门“哐当”一响,霍安仙歪歪斜斜地闯了进来。
  霍安仙进门就嚷:“怎么回事?是谁杀……了沈大官人”
  殿内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就连吕怀良和丁非凡也不敢随便开口。
  云圆道长心平气静地道:“霍先生,请坐。”
  霍安仙摇晃了几步,走到钱百灯身旁,大咧咧地坐下:“卖什么关子?坐就坐。”
  他刚坐稳,了尘道长即发问:“霍先生为何才来凌霄宫?”
  霍安仙歪起嘴,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还不是那个臭丫头悄悄地在老夫酒中下了一把迷药,把老夫给迷倒了。要不是他刚才把我弄醒,恐怕老夫这一觉睡到睡到明日中年才能醒呢。”
  了尘道长眉头皱起:“她为什么要下迷药迷你?”
  霍安仙故意瞅了吕怀良一眼道:“还不是想和哪个心上人幽会,怕我这老不死的碍事,所以就先撂倒我了。”
  吕怀良的脸红了,幸喜脸黑,殿内光线又暗,不太容易被人发觉。
  丁非凡却歪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巴不得把这桩风流事揽到自己身上。
  霍安仙咕噜着道:“这小妖精实在是太……机灵了。我明明知道她要下药迷我。可每次都要中她的道儿,只要她……那么眯眼一笑,我这迷药酒就下肚了。”
  众人想笑,但都不敢笑出声。
  六位主持人都瞪起了眼。
  这个老怪物,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实在太不像话了!
  天果大师突然问话:“霍先生,你那件青苔蓑衣呢?”
  霍安仙翘起唇道:“在天子殿我的住房中。”
  天果大师接着问:“你今夜可曾用过这件青苔蓑衣?”
  霍安仙眼球子转了转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打我这件蓑衣的主意?哼!你别痴心妄想!谁再问这蓑衣的事,老夫一概不回答。”
  此时,杨谷琼走进殿来。
  他在竹床前站实,先向六位主持人施了一礼,然后拱手一圈向十大门派代表致意后,跪倒在地上道:“在下身为武林阴冥大会大管事,居然让沈大官人被害,罪责不轻,特请大会主持与十大门派代表治罪。”
  “阿弥陀佛。”缘尘大师,“杨少侠不必如此,凶手既然能在凌虚阁上杀得了沈大官人,不仅武功已在你我之上,而且定有详细周密的计划,这并不是你的责任。”
  太乙真人道:“缘尘大师言之有理,杨少侠快请起。”
  杨谷琼仍跪着道:“无论怎么说,沈大官人之死,在下难卸责任,心中愧对死者灵魂,若不治罪在下,日后在下有何颜面再见九泉下的沈大官人?”
  他这几句话说得真挚诚恳,令人十分感动。
  天果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沈少球也曾在少林参过佛,也算是佛门中人。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世报轮回,生生不已,世世不同,一切都是前世济定的,你只要尽心尽力就行了。”
  杨谷琼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晶莹的眼花:“大师金言,在下茅塞顿开,在下一定戴罪立功,尽心尽力缉拿凶手。”
  说罢,他站起身来,肃容道:“禀主持,在下方才已经查过,徐大川不在天子殿……”
  上虚道人截口道:“他去哪儿了?”
  杨谷琼道:“有上袈裟和尚到了天子殿传话,说是缘尘大师要找他问话,带他来凌霄宫了。”
  缘尘道人忙道:“没这回事。”
  杨谷琼又道:“任焉梦和清风道童都不在凌霄宫挂禅房中,还有清行道童也不见了……”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嘈杂的嗡嗡声。
  千手庵地下石窟。
  乐女不见了。
  贾无瑕等四个练功女了也不见了。
  大木桶和铁锅还在。
  铁锅下的火还在燃烧。
  烧火的人是余双仁。
  大木桶中,端坐着光着上身的白发老头和任焉梦。
  两人同向坐着,白发老头的双手按在任焉梦的背穴上。
  木桶中药水的白气往上冒涌,与白发老头头顶上白气融成一片。
  “加火!”白老老头运功中发出指令。
  余双仁抱起子一大捆柴,塞到铁锅下。
  柴干透了,燃烧起来火苗舔到了铁钠边沿口上。
  木桶中的水“噗冬冬”地响着,白气愈来愈浓。
  余双仁被火烤着,额上汗水滚滚淌下,只觉得热气逼人无法忍耐,呼吸也感到困难。
  不知坐在木桶中的任焉梦,是否受得了这种蒸煮?
  她忍不住将目光转向木桶。
  但她刚看上一叟,忙又低下头来,只觉有烧得烫人,心扑腾地狂跳,一阵阵晕眩。
  她看到的是任焉梦赤裸的身子,她从未这样见过赤身的男人,焉梦有不面红心跳?
  她不敢抬头,只是埋头一个劲地往锅下添柴。
  “扑通!”一声响亮。
  一道灼炽的水柱冲向窟顶。
  “闪开!”白发老头的斥喝声。
  余双仁倏地往后一退,跃出数丈,贴靠到石壁上
  “噗滋!”水泼到火上的声响。
  整个石窟中,漫开了浓浓的水雾和难闻的药味。
  余双仁贴在壁上不敢动,几点水珠溅到她脸上疼痛难忍。
  她睁着眼,想看看任焉梦怎么样了,这个性情古怪的大行宫宫主,什么古怪的事,他都能做是出来。
  宫主没把任焉梦给蒸煮着吃了吧?
  然而,她除了水雾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楚。
  水雾渐渐散开,窟中之物逐一能辨了。
  她看到了任焉梦,他正裹着条白浴巾,跪在石台上的石椅前。
  石椅中坐着已穿好了大行宫宫服的白发老头,他右手掌正放在任焉梦头顶上。
  她暗自吐了口气,谢天谢地他总算没事!
  她刚想到这里脸又红了,她已意识到了自己对他的关心。
  白发老头缓缓地收回话在任焉梦头上的手,然后对余双仁招招手。
  余双仁走到石台前跪下:“宫主有何吩咐?”
  白发老头沉声道:“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他来见我吗?”
  余双仁摇摇头:“弟子愚昧无知,还望宫主指教。”
  白发老头道:“为了你。”
  余双仁困惑地:“为了我?”
  白发老头头道:“不错。老夫刚才已冒险给他打通了神阳大关,不过刚才情形十分危险,你一个劲地加火,根本不听老夫指令行事,险些把这小子煮熟了。”
  余双仁头额又滚下降了汗珠。
  白发老头抿抿嘴,正色道:“现在,天下能打败痴儿的人,只有老夫一人了。”
  余双仁眨眨眼:“弟子仍不懂宫主所说的话,宫主为他打通神阳大关,增补功力,这与弟了有何关系?”
  白发地第头面色冷峻:“双仁儿,你等待多年的时刻,已经来到了。”
  余双仁双目顿时,闪出灼炽的冷焰:“他来了?”
  白发老头冷冷地道:“是的。他已到了平都山脚。”
  余双仁霍地站起,银牙咬得格格直响:“我去杀了他!”
  白发老头悠缓地道:“凭你的功夫还不是他的对手,但你若有了痴儿……”
  余双仁颤声道:“宫主,弟子明白您的话了。”
  白发老头道:“很好,你替痴儿穿好衣,立即去西坡十里亭截杀他。”
  余双仁跨前两步,复又顿住:“宫主,男女授授不亲,弟子为他穿衣……”
  白发老头摆摆手道:“他是个痴儿,不要紧的。”
  说罢,白发老头双手在石椅把手上一按,连人带椅退入了窟壁中。
  余双仁拿起搁在石台旁的衣服,走到任焉梦身旁:“任公子,请穿衣。”
  任焉梦仍跪着没动,似乎没有听见。
  她扶起任焉梦,发觉他两眼发直,目光呆滞,又痴傻了许多。
  她鼻子一酸,眼中涌出了两颗泪珠,心中充满了同情。
  她没再犹豫,动手解开他的浴帛,替他穿衣。
  她的心情已经平静,目光也不再羞于看到他的身体。她一边替他穿衣,一边暗地里发誓:“如果他能杀了她的仇人丁不一,她这辈子将永远跟定他。海枯石烂决不变心!”
  西坡。十里亭。
  一座孤零零地耸立在小路旁荒草中的破败小亭。
  亭子已经歪斜,亭解已坍去一方,说不准哪一天会倒塌。
  昏暗的月光照着小咱上,三条卓立的人影。
  小亭上方,两条人影,是蒙着脸的余双仁和任焉梦。
  小亭下方,一条人影,是一个身材矫健的中年人,穿一件灰布直裰,头上缠着方巾,面目清瘦俊秀,嘴角总带着一抹微笑,给人一种豪放木羁的感觉。
  余双仁变了腔调,沉声问道:“你就是那个扬州十里坡桃花园的少主,花花公子丁不一?”
  丁不一似有些惊愕,瞧着余双仁道:“在下正是丁不一,二位是……”
  余双仁眸子里闪出两道火焰:“丁不一,你去死吧!”
  话音未落,一道刀光裹着一团劲风,已朝丁不一头顶匹练也似地斩浇。
  丁不一凝身未动,待刀光少至头顶时,右手臂一抬,背上长剑龙吟出鞘,一道乍起的金光磕在刀光上。
  “当!”一声震响,余双仁身子往后倒飞,飘回到任焉梦身旁。
  丁不一立在原地,纹丝未动,右手的剑斜空中,剑尖上挑着余双的蒙面布。
  余双仁低头看看手中的刀,苍白的脸上露出惊骇的神情继而她慢慢地举起了刀。
  空中的月光忽然亮了些,刀与剑上的光华也更亮了。
  丁不一凝视她,眼中闪着一种异样的光彩,缓声道:“你是谁,为什么有刀王玄武君的玄星刀?为什么懂得隐君庄的游龙剑示?”余双仁苍白的脸更白了,眼中露出惊恐之光,手中的刀垂了下来。
  她刚才这一击为达到亲刃仇人的目的,已是不遗余力,甚至将娘教她的游龙剑法中的杀式也溶入了玄天刀法之中。
  殊不料,虽是如此仍不能得手,反而将自身机密全部泄露,她怎不心惊肉跳。
  宫主没有说错,自己决不是丁不一的对手!
  她没回答丁不一的问题,目光转向痴立着的任焉梦:“你为什么不动手?”
  任焉梦淡淡地道:“他并不想杀你,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动手?”
  余双仁不觉一怔。
  任焉梦说的是事实,如果丁不一想伤害她的话,刚才那一剑就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余双仁咬咬牙,恨声道:“可我还要杀他,你立即动手,替我杀了他!”
  任焉梦咕噜着,还在犹豫:“你为……什么杀他”?
  余双仁双目喷火:“杀了他,这是命令。”
  听到“命令”二字,任焉梦面巾布里两眼发直,露出慑人的光芒。
  任焉梦向前跨出数步。
  丁不一感到一股无形的煞气向自己逼来。
  他立即斜垂下剑,凝招在手。
  他已感觉到这个傻乎乎地蒙面人,不是个等闲之人,其内力恐怕不会在自己之下。
  任焉梦也感到有股煞气反逼过来,于是停住了脚步。
  他俩都没有动,只是四目相互凝视着。
  丁不一在想:“这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是谁?‘命令’二字作何解释?”
  任焉梦在想:“这个人怎么长得与丁公子相像?丁不一这三字好像在哪时里听见过?”
  四周一片寂静。
  然而,这静止的夺力,却比动感的夺力更强,更为可怕。
  丁不一手中剑尖已微微挑起。
  他身负武林重任而来,自然不能糊里糊涂地死在这里否则武林局面更无法收拾。
  任焉梦手中“无形刀”已在闪动。
  他在石窟经师傅运功军后,功力虽增,但神经已乱,许多思维都无法连费起来。
  他现在只有一个意念,服从命令,把这丁不一杀了。
  “看剑!”丁不一喝声中,电芒射向任焉梦左胸。
  丁不一已感觉到任焉梦手暗蓄的巨力,意识到若双方再这样对峙蓄力下去,待出手时进发的力量将会更大,对双方来说,危险也会更大。
  他无心要伤害对方,所以一反常态,抢先出手。
  剑刚刺出,任焉梦右手腕一动,一柄“刀刃”刺至丁不一左胸前。
  丁不一练过七邪剑法,自能看到任焉梦这一使刀的动作,不觉大惊失色。
  无形刀!
  丁不一来不及收回剑,只得身形微侧,左手剑里往剑身上一拍,他想借剑身之力发动,把任焉梦逼退。
  谁知任焉梦并没退,却是双掌往上一拍,如同丁不一的招式一样,两“无形刀”把丁不一的长剑夹住。
  丁不一用力一抽,居然没能和将长剑抽回,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使的是天玄宫的镇宝剑天邪剑,此刻用天寸峰天玄铁打造而成,剑刃比一般剑要薄,双面刃口锋利无比,这个傻小子竟能用肉掌夹住宝剑,实出他所预料。
  余双仁双手握刀,站在路旁,鼻尖上汗滴在滴落。
  她比交手中的任焉梦要急得多,紧张得多。
  双方再次僵住,默然对立。
  丁不一剑被夹住,又抽不回来,除了弃剑变招之外,已无他法,但他决不会轻易弃下天邪剑。
  任焉梦夹住剑后,却不知该再怎么办,只知一味地运功夺剑,但他遇到地是曾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丁不一。一时也夺不下剑来。
  两人只有夹着剑站着。
  忽然,丁不一眼里闪着两道光芒,直射入任焉梦的瞳仁里,嘴角也绽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任焉梦瞳仁里呆滞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冷酷凶狠的双目变得宽宥善良,同时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梦幻之光。
  此刻,余双仁却突地跃起,手中的刀刺向了丁不一的背脊!
  丁不一正在用当年练就的“西蜀凌云赋,东阳咏月篇,戏芟鳌足断,精费虱心穿”的眼功,在“调教”任焉梦,忽然闻得脑后厉风袭到,知是余双仁偷袭。只得双手弃剑,弹身跃起,斜向飞开。
  “嗤!”一声衣襟破裂之声,饶他动作快,右肩衣襟已被玄星刀划破,肩上已见殷红。
  丁不一空中一串筋斗翻过,身子一挺,倏然落在路旁草丛中。
  余双仁一刀得手,正待追赶却被任焉梦阻住:“我知道他是谁了。”
  余双仁跺着脚道:“快杀了他!”
  任焉梦垂下夺过的宝剑道:“他是丁公子的爹,帮我们来找凶手的,我不能杀了他。”
  余双仁盯着他道:“你敢不听命令?”
  听到“命令”两字,任焉梦两眼双开始发直。
  丁不一路旁道:“小道童,你我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余双仁双目喷着怒火,牙齿咬得格崩直响,一字一顿地道:“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哦。”丁不一沉静地道,“小道童之言,丁某实实不解,还望说明。”
  余双仁咬牙执刀正欲扑上,此时,空中传来一声尖啸。
  余双仁听到啸声脸色倏变,急忙拉着任焉梦道:“快走!老花子人邪任君啸到了!”
  任焉梦一时怔住了,站住不动。
  一条人影带着尖啸,似苍鹰从空中飞掠而来。
  余双仁急切间只得撒下任焉梦,跃过十里亭,钻入草丛中倏忽不见。
  任君啸从陡坡上临空掠下,落在丁不一身旁,瞪着一双大跟,诧异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惊奇地发现丁不一右肩带伤,而站在小路中的那个蒙面小子,居然手中拿着丁不一的天邪剑!
  丁不一不答他的话,目光却盯着了十里破亭,似是若有所思。
  任焉梦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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