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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刀一剪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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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不一不答他的话,目光却盯着了十里破亭,似是若有所思。
  任焉梦瞧着丁不一,忽地叹了口气,将手中天邪剑往路中一扔:“丁不一,我不杀你了,你们走吧。”
  “你小子是谁?”任君啸斥问声中,已欺身而上,右手五指抓任焉梦脸面。
  这位老花子想抓落任焉梦的蒙面巾,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任焉梦手臂一动,任君啸只觉眼前一花,黑魅魅的五指已触到了他脸上的皮肤,他怪声尖叫,急忙收身后退。
  幸亏他内功已臻化境,收发招式已是随心所欲,否则他这一招使老收不回来,脸上肯定会被那小子抓上五条血槽。
  他退至丁不一身旁,惊愕得扭曲了脸,说不出话来。
  丁不一走上前。拾起地上的剑插入背上剑鞘,在后拱手对任焉梦:“好功夫。”
  任焉梦抿抿嘴:“我不会功夫。”
  丁不一道:“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任焉梦扬起眉:“我名震江湖吗?”
  任君啸道:“当然罗,现在江湖睚有谁不知道你痴儿任焉梦的大名?”
  任焉梦抬手摘下了脸上的蒙面巾,满脸是痛苦的表情:“你们走吧。”
  任君啸还想说什么,丁不一拖起他就走。
  走出十余丈远,任君啸道:“你怎么不让我再问问他?”
  丁不一凝眉道:“你没见他痛苦的样子吗?我们不能再刺激他了。”
  任君啸指着他的右肩道:“那痴小子真的那么厉害,连你都能伤得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丁不一沉静地道:“没什么,是我一时大意,快走吧,我们先到凌霄宫再说。”
  任焉梦站在十里亭破亭前。
  他凝视着破亭,眼里交织着呆滞、冷酷和梦幻的光芒。
  白发老头今夜借助药力,注入他体内的功力使他大脑里的思维呈现出一片紊乱。
  他觉得有一种无形的意念想要控制他的整个躯体,而他的梦幻的意念却在与之激烈搏斗,极力抗衡着外来的主宰意念
  他感到头痛,感到痛苦,感到灰心丧气。
  突然,他脑际灵光一闪,想起了余双仁曾在天子殿教他吟过的佛语,于是,他喃喃地道:“若有无量百千亿众生受诸苦恼,闻是观世音菩萨一心称名,观世音菩萨即时观期音声,皆得解脱……”
  他的头痛消失了,随之来的却是一种寂寞与孤独感。
  寂寞,高处不胜寒的寒冷寂寞,深谷瘴气里的死人寂寞。
  孤独,沙漠高温下毒蝎的孤独,冰山冰川洞里冰盅的孤独。
  他脸忽红忽白,体内忽热忽冷,身子不住地颤抖。
  他感到了极度的恐惧。
  余双仁出现在他身后,双眼里燃烧着两团火,大声斥问他:“你为什么不杀他?为什么不杀他?”
  他没答她的话。
  她走到他身前,双手攒起小拳头,在他胸脯上使劲地槌打:“你不听话,你害苦我了,你害苦我了!”
  他猛地张臂把她搂在怀中:“我冷,冷极了,你别离开我,别像小鹰……”
  她扑倒在他的身上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可怜的痴儿!”
  此时,“轰隆!”一声巨响,那座十里的破亭倒塌了。
  第七章 青苔萤火虫
  凌霄宫后殿,人声鼎沸。
  阴冥大会五位主持人,大十门派代表和被邀宾客,因对沈少球死因意见不一,各持已见,争得面红耳赤。
  云圆道长望着这混乱的局面,除了摇头叹气之外,也束手无策。
  殿外一声高呼:“任前辈、丁大侠到!”
  随着呼喊声,任群啸和丁不一走进了殿内。
  众豪见到丁不一立即停止了争吵。
  原十三州府总捕头丁不一到了,对沈少球的死因,谁还能有发言权?
  丁不一已换了一件上衣,略微短了些,细看上去有些不合身,但除了丁非凡外,谁也不曾注意到。
  “爹!”丁非凡首先站起身,向丁不一施礼,然后再向任君啸施过礼。
  这时,姚云瑜突地站起向丁不一道了个万福,也大声道:“爹!”
  丁不一一怔,但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看了一下道:“是被人所杀,致死的伤口就在右胁肺叶下侧。”
  “哦!”群豪发出一片惊呼,随即迅速安静。
  丁不一道:“凶手使用的凶器是剑。”
  太乙真人喃喃地道:“剑?为什么我看不到伤口,还……有血?”
  丁不一沉缓地道:“因为剑的锋刃极薄,出手太快,所以连伤口都没有留下,至于说到血……”
  吕怀良未等丁不一把话说完,就已知道了见不到血的原因,因为伤口在肺叶侧端,一剑刺入,血液立即大量涌入胸腔,所以没有血流出来。
  丁不一继续道:“如果在他胸腔用力压一压,伤口就会显露,也就可以见到血了。”
  说着他伸出右手按在沈少球胸上轻轻一按,果然有一缕鲜血,从沈少球右胁下端处渗了出来。
  群豪对丁不一能查出沈少球死因,并解释得如此透彻,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太乙真人脸上露出一片愧色,他后悔自己为何没仔细看看沈少球右胁?为何没压压沈少球胸膛?
  丁不一收回手,用手指弹弹衣袖上的灰道:“太乙真人未查到伤口,这也并不奇怪,因为他在验尸前已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想法。
  他与沈少球是多年好友,深知他的能耐,放眼武林中就是刀王玄武君在世,神剑张阳光还魂,也无能力一招之内将刀剑刺入他右胁,因此沈少球死于毒物或暗器的可能性大一些,太乙真人只是偏重了这一点……”
  群豪闻言纷绥点头,表示赞同,实际上他们刚才的想法又何偿不是如此?
  太乙真人向丁不一投一个感激的目光,丁不一的这番话,多少给他留了些面子。
  丁不一稍停了一下,又道:“由此而推断,沈少球胁下中剑,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意外,沈少球武功高举动,经验丰富,要发生这种意外,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群豪再次点头。
  吕怀良也觉得这说法,分析得很对,但不知第二种情况是什么?
  “第二种情况,凶手是沈少球认识的人,或者甚至是他的好碜与他尊敬的人。
  这样,凶手就有机会将沈少球引上凌虚阁,并趁他不备,一剑刺入他右胁,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而且从案情情况分析,也合情合理。”
  丁不一声音变得沉重。面容也严肃起来。
  全场鸦雀无志空气也仿佛冻结。
  吕怀良攒起了眉头,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样感觉,祭台上圆光法事的悲剧,又将会在此重演。
  了尘道长忍不住地问:“凶手会是谁?”
  丁不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
  群豪都屏住了气息,等候着下文。
  丁不一顿了顿,道:“也许沈少球这双握成拳头的手里,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
  “唷!”群豪中有人惊呼出口。
  太乙真人脸上再次出现愧色,自己怎么就不没注意到沈少球这双握成拳头的手?
  吕怀良的脸色变了,变得异样的阴沉,他已猜沈少球手中,可能会捏着什么东西。
  他目光投向霍安仙。
  霍安仙还在梦中,直打着呼噜。
  丁不一沉缓地道:“大凡遭到突然袭击的人,在受到致命打击时,都会伸手抓向对方,这是人类本能的反应,像沈少球这样的高手,在临死前死前更有留下凶手证据的意念。因此当他们在未能抓到什么时,手是伸开的,因为他们还想再去抓,但当他们扑到了与凶手有关的证物时,手就捏成了拳头,决不肯放开。”
  太乙真人想起了沈少球怎么也板不开的右手拳头,不觉心里一阵发毛:“难道沈少坏真抓到了凶手的证物?”
  群豪目光注视着沈少球的右手拳头,面色凝重。
  云圆道长、了尘道长和缘尘大师,还有群豪中的一些人都和吕怀良一样,猜到了沈少球手中可能捏着的是什么东西,目光转注向霍安仙。
  钱百灯用手肘连撞了几下,把霍安仙撞醒。
  霍安仙伸了个懒腰,用手揉揉眼睛,怪声道:“唷!丁总捕头到了。花花公子,找到了凶手没有?”
  没人笑,也没有人答他的腔。
  丁不一弯下腰,去扳沈少球捏成的双拳,霍安仙扭头问钱百灯:“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钱百灯沉声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霍安仙翘翘嘴:“哼!卖什么关子?”
  丁不一很轻松地板开了沈少球的左拳头,他之所以能轻松地扳开此拳头,是因为这左拳头,是太乙真人替沈少球攒上去的。
  左手掌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霍安仙重重地哼了一声。
  群豪并不以为然,这是意料中的事,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少球的右拳头上。
  丁不一扳沈少球的右拳头,可怎么也扳不开。
  霍安仙嚷嚷着道:“这混球怎么把拳头攒得那么紧?”
  丁不一停住手,向坐在上端的六位主持人投去了一个请示的眼光。
  上虚道长、太乙真人,了尘道长、天果大师和缘尘大师,不约而同地将眼光望着了云圆道长。
  在无形之中,云圆道长已成了武林各门派默认的领袖。
  云圆道长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丁不一抓住沈少球的右手腕,扳着攒紧拳头的手指。
  “卡嚓!”殿内响起了爆豆般的脆响,那是沈少球的手指骨断裂的声音。
  那声音回荡在殿中,仿佛是要敲入每个人的内心深处,烙在心坎之上。
  群豪的心变得冰凉的,而且还在颤抖。
  沈少球的右手掌打开了。
  群豪瞪圆了眼。
  吕怀良的心沉了下去。
  手掌中是一小那个青苔,青苔中有几只闪着绿光的萤光虫在窜动。
  霍安仙嚷开了口:“咦!沈少球怎会捏着老夫的青苔萤火虫?”
  丁不一凝视着青苔萤火虫,没吭声。
  任君啸沉着脸道:“霍先生,这事你自己心中有数。”
  霍安仙翻起白眼:“老花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老夫杀了沈少球?”
  纪莲丽素来看不惯霍安仙在人前装疯卖傻的举止,于是抢话道:“不是你杀了沈少球,还会有谁?”
  霍安仙白胡子翘起,声色具厉:“你休要信口雌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任君啸唬起脸:“青苔萤火虫就算是证据?”
  任君啸素以铁面无私闻名,沉声道:“这种青苔萤火虫,只有你的青苔蓑衣上才有,你又作何解释?”
  霍安仙眯着眼,抓抓头,又扁扁嘴道:“你要我解释,我又找谁去解释?我怎么知道青苔萤火虫,会跑到沈少球的手中让他捏着,真是怪事!”
  吕怀良抿抿嘴想说话,但强忍着没开口。
  丁非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丁不一,他当然不相信霍安仙会是杀害沈少球的凶手,但沈少球手中的青苔萤火虫,却是证据确凿,不知爹爹该会如何发落。
  丁不一开口道:“霍先生,你的青苔蓑衣放在哪里?”
  霍安仙眨眨眼:“在天子殿我住的挂禅房中。”
  丁不一又问:“放在房里什么地方?”
  霍安仙道:“天子殿的藏经箱中。”
  丁不一诧异地:“藏经箱?”
  霍安仙解释道:“老夫带着青苔蓑衣参加武林阴冥大会,害怕那些萤火虫儿撞了阴冥煞气,日后给老夫带来晦气,所以就向天子殿借了个藏经箱,把青台蓑衣藏了起来,箱口上还贴了道天子殿子的神符。”
  丁不一沉吟道:“这事可有些奇怪。”
  “唷,这有什么奇怪的?”霍安仙睁圆了眼道:“一定是哪个混帐王八蛋,偷了老夫的青苔蓑衣,想移花接木,张冠李戴,借刀杀人,陷害老夫。”
  丁不一对站在殿门旁的杨谷琼道:“请杨少侠速派人去天子殿,将霍先生房中的藏经箱取来。”
  “是。”杨谷琼应着,立即向站在门外的两名黄衣褂侍卫,低声交待了几句话。
  两名黄衣褂侍卫匆匆离去。
  霍安仙歪起头,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丁总捕头,除了青苔蓑衣之外,老夫还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
  丁不一凝视着他,抿抿嘴道:“出事时天子殿没人见到你,出事后凌霄宫你姗姗来迟。”
  霍安仙翘起嘴:“我不是已经说了,我是被那小丫头迷倒在房中床上了。”
  丁不一道:“可惜你没有证人。”
  霍安仙搓搓手:“那小丫头就可以证明。”
  丁不一摇摇头:“她的证明,恐怕六位主持人不会承认。”
  霍安仙目光转身六位主持人:“她的证明不能算?”
  上虚道长、了尘道长、太乙真人、天果大师、缘尘大师没答话,但都神情肃穆,面如冷霜。
  只有云圆道长严肃地点点头道:“是的,她的证明不能算。”
  霍安仙耸耸肩:“不算就不算。”
  丁不一凝眉道:“霍先生,你还有一个值得可疑的地方。”
  霍安仙“嗤”了一声:“说给老夫听听。”
  丁不一目光缓缓地所过殿内道:“沈少球身手不凡,即使是出其不意被害,能用剑一剑从他有胁下端刺入肺叶的人,必定是个绝顶的快剑高手,而霍先生……”
  霍安仙接过话道:“而老夫正是个快剑手,对不对?尽扯蛋!依老夫看,能用剑刺入沈少球右胁肺叶的人,在这殿里就有好几个,你就是一个。”
  丁不一一怔,他没想到霍安仙会这样反驳自己。
  霍安仙按着道:“还有杨谷琼。”
  杨谷琼听到霍安仙的点名,眼里闪过一道棱芒,嘴角扯起丝丝冷笑。
  霍安仙手往上端一指:“还有云圆道长、太乙真人,还有徐大川,说不定那个邪门得很的任焉梦也行。”
  提到任焉梦,任君啸的脸色变了,他想刚才小路上遇到的,丁不一不让他提起的一幕,只觉得心惊肉跳,这痴小子,连丁不一都能伤了,真是邪门得紧!
  云圆道长像是想起什么,对杨谷琼道:“请杨少侠速去看看,徐大川和任焉梦回来了没有,若回来了,就请他们到这里来。”
  云圆道长有涵养的说话,沉着镇定的神态,在群豪心目中获得了一致好评。
  “是。”杨谷琼躬身退出殿外。
  此时,殿门外传来了叫嚷与争吵声。
  霍梦燕尖着嗓子在嚷:“我要进去,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取青苔蓑衣的黄衣褂侍卫回来了。霍梦燕叫说霍安仙成了杀害沈少球的嫌疑犯,死活要闯进殿来。
  吕怀良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云圆道长大声道:“让霍姑娘进来吧。”
  殿门外,两名黄衣褂侍卫抬,一只小木箱走了进来。
  随后,横眉怒目,怒气冲冲的霍梦燕闯进殿内。
  她杏眼圆瞪,厉声尖叫:“谁说青城派霍先生是杀人凶手?”
  她手按着腰间宝剑,那模样谁要说是,她就要与谁动手。
  群豪肃然,没人答腔。
  她性格刁蛮任性,十大门派中人个个皆知,谁也不愿意为这个顽皮的小公主,而得罪了青城派。
  云圆道长正待说话,虽怀良道:“请霍姑娘稍安勿躁,事情尚在调查之中,谁也没说霍先生就是杀人凶手,你若一闹,事情只会更糟。”
  群豪以为吕怀良这番劝说之词,定会招来霍梦燕一顿暴风雨般的攻击,都凝着神准备看好戏。
  谁知霍梦并听了吕怀良的话,居然纸下头走到霍安仙身旁,不再说话。
  群豪愕然,这阴冥大会上怪事可真不少!
  丁不一摆摆手,两名黄衣褂侍卫把小木箱搁到竹床旁,然后垂手退下。
  丁不一请上虚道和太乙真人下座,检验小木箱的封条。
  上虚道长看过后道:“此箱确是天子殿的藏经箱,箱上有天子殿神符印鉴封条,不曾动过。”
  太乙真人亦点点头。
  任君啸抢着发话道:“箱里的青苔蓑衣不曾动过,你还有何话可说?”
  霍安仙歪起头:“你以为老夫的青苔蓑衣还在箱中吗?”
  云圆道长向丁不一呶呶嘴。
  丁不一动手揭去箱盖口上的封条。
  霍安仙咕噜着骂道:“哪个剁脑壳的,没良心的,吃了豹子胆的,竟敢偷老夫的青苔蓑衣,若让老夫抓着了,定要趴他的皮,抽他的筋,碾他的骨头,挖他的心,剁下他脑壳给老夫做夜……”
  “壶”字还未出口,声音顿住了,他眼睛鼓得溜圆溜圆。
  小木箱里青苔蓑衣仍然叠放着!
  丁不一拎起青苔蓑衣轻轻一抖,蓑叶展开,叶下的萤火虫闪出一片绿色的萤光。
  刘长嚷出声:“不错我闪在天子殿后殿门外,见到的正是这种绿光。”
  袁功勋也跟着道:“我见到的也是这种光。”
  霍安仙闪身掠到丁不一身旁,一把抢过青苔蓑衣看了看,咬咬唇道:“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了?”
  任君啸唬着脸道:“不要别人告诉你。还是你告诉别人是怎么回事吧?”
  霍安仙翘着嘴道:“老花子,你真的一点面子也不讲?”
  任君啸正色道:“在这件事上,任何人都没面子可讲。”
  霍安仙抱着青苔蓑衣,跺跺脚道:“老花子,你说我为什么要杀沈少球?”
  任君啸一愣,这个问题,他可没想过。
  群豪眼中露出困惑之光,霍安仙要杀害沈少球,真是没理由!
  袁功勋皱着眉,像是在沉思自浯地道:“也许是为了要当武林盟主……”
  群豪眼光顿时灼炽,两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手指也在颤抖。
  吕怀良的心动了一下,随即沉了下去,血也往下沉。袁功勋为什么又提出这个极敏感的问题?
  群豪的目光与神情,使得霍安仙这位怪老人变得不安起来,他呼地抖开蓑衣披在身上,手按住了腰间的剑。
  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
  霍梦燕忍不住叫道:“你这样对待青城派师祖,实在太不公平了!”
  纪莲丽反驳道:“什么是不公平?无论是谁,只要是杀害沈少球的凶手,就得严惩!”
  群豪中刹时响起一片嗡然之声。
  丁不一举起了右手臂,殿内安静下来。
  丁不一肃容道:“虽然沈少球手中的捏着的,确是从霍先生青苔蓑上抓下来的青苔萤火电虫,但还不能确认霍先生就是杀害沈少球的凶手!”
  任君啸、袁功勋、纪莲丽等人同声问:“为什么?”
  丁不一沉声道:“此案疑点还甚多。”
  霍梦燕抢口道:“实在是太多了。”
  “哦。”丁不一目光转向霍梦燕,“请霍姑娘指教。”
  霍梦燕昂起头道:“其实在凌虚阁上看到霍先生的青苔萤火虫闪光,就说明凶手不会是霍先生,因为我师祖不会笨到这种地步,故意从已封好了的藏经箱里取出青苔蓑衣穿上,然后再去谋杀沈少球。”
  群豪哑然,纪莲丽扁了几下嘴,也没能说出话来。
  她说的确是很有几分道理。
  她继续道:“藏经箱封条未动,青苔蓑衣还在,无非是想证明没人偷过青苔蓑衣。但做手脚的人忘了一点封条未动,霍先生又怎能穿上箱中蓑衣凌虚阁呢?”
  群豪顿觉一片茫然。
  任君啸皱起眉,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肯定有人做过手脚,悄悄将青苔蓑衣偷出去,然后又悄悄送了回来,以陷害霍先生。
  这个偷青苔蓑衣的人就是杀害沈少球的凶手。”霍梦燕结束了发言,目光炯炯地瞧着丁不一。
  吕怀良向她投去一个赞许的眼光,她说的话,正是他刚才多次想要说,而又没说的话。
  群豪一时都沉默不语,谁都已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与严重性。
  丁不一副威严的面孔,与六位主持人交谈了几句后,道:“霍姑娘所言,正是丁某说及的案中几处疑点,霍先生尚不能确认是凶手,但霍先生嫌疑人,这一点却不容置疑,因此请霍先生解下长剑,到右院里屋禅房去休息。”
  话音刚落,殿门外走进了两名黄衣褂侍卫和一名黑衣小道童。
  霍安仙鼓起了眼:“老夫不去。”
  他知道此时的凌霄宫右院里屋。实际上是软禁嫌疑犯的地方,白赐天、崔子灵和任焉梦都在那里。
  云圆道长道:“霍先生,为了顾全大局,你不能不去。”
  霍安仙怪声道:“臭道士,你别以为你能逼我,今天谁也不能让我去!”
  霍安仙竟敢对云圆道长无礼,群豪中呼地站起了七八人。
  霍安仙一抖蓑衣,泛起一片萤光,手按剑柄:“要动手,只管来!”
  殿内气氛,刹时紧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霍梦燕也向霍安仙斜移一步,抓住了腰间的剑。
  这时,吕怀良迈步向霍安仙走了过去。
  他在霍安仙耳旁低声了一句话。
  霍安仙对丁不一道:“好,我去,但老夫的剑却只能交给吕怀良。”
  丁不一与云圆道长交换了一个眼光:“没问题。”
  在江湖上,无名谷的人总是能得到大家的信任。
  霍安仙将剑摘下递给吕怀良,然后跟着小道童和两名黄衣褂侍卫走了,他走霍梦燕身旁经过时,还故意朝她咧嘴笑了笑。
  尽管案子并没有多大的进展,但殿内的气氛却轻松了许多。
  霍梦燕正待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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