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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春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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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秀道:“老人家问这……”
  瘦老头儿道:“问问,说不说随你!”
  谭秀迟疑了一下道:“我住在‘大明湖’边儿上。”
  瘦老头儿一怔,道:“小伙子,你住在‘大明湖’边儿上?”
  谭秀道:“是的,老人家!”
  瘦老头儿道:“小伙子,你说你姓李?”
  谭秀点头说道:“是的,老人家。”
  瘦老头儿深深看一眼,然后微一点头道:“好吧,姓李就姓李吧,不管怎么说,能在这儿碰头,咱们老少俩总算有缘!小伙子,我给你找个睡觉的地儿怎么样?”
  有这种事儿,谭秀虽没出过远门,他可知道不少江湖事,忙强笑说道:“不必了,多谢老人家,萍水相逢,怎好麻烦老人家,我还是再往前走,走到‘泰安’去找家客栈歇一宿好了。”
  瘦老头儿道:“小伙子,我可是一番诚意也是一番好意!”
  谭秀强笑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老人家是番好意……”站起来转望中年胖汉子道:“掌柜的,给我算算,多少钱?”
  那中年胖汉子一怔道:“怎么,不吃了?”
  谭秀道:“饱了!”
  那中年胖汉子道:“水也不喝了?”
  谭秀道:“不喝了,不喝了。”
  那中年胖汉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只吃了一个包子,给一个制钱儿了。”
  谭秀伸手从小包袱里摸出一块碎银,往桌上一放道:“我没有制钱,不用找了。”
  没容中年胖汉子说话,也没再看那瘦老头儿一眼,背起包袱出门而去。
  那中年胖汉子怔住了。
  只听那瘦老头儿一声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被谁吓破了胆,住在‘大明湖’边儿上的,不该这样,掌柜的,算帐。”
  那中年胖汉子倏然定过了神,抓起桌上那锭碎银转过脸去问道:“怎么,你老也要走?”
  那瘦老头儿抬手一招道:“少废话,快过来给我算帐。”
  那中年胖汉子没敢再多说,连忙走了过去,只听他低低说了几句,随着那瘦老头儿丢样东西在桌上,然后他抓起桌上那根旱烟袋,身形一闪就没了影儿。
  那中年胖汉子惊呼一声又怔住了。
  瘦老头儿像一阵风般卷出了门,又像一阵风般潸失在黑暗的夜色里,小店隔壁的墙角暗隅里出来个人,是谭秀,他眼望着瘦老头儿逝去处两眼发直:“我没料错,我没料错,这老头儿果然是个江湖的高手……”
  定了定神,忙不迭地又隐进了暗隅里。
  ※※※※※※
  日头爬上了东山,“泰山‘之阳,整个儿地笼罩在柔和的晨曦里,这时候,一个年轻人背着小包袱踏上了登山道,那是谭秀。
  “泰山‘是五岳中的岱宗,古时齐鲁之间为春秋战国文化最盛之地,”泰山“当其冲要,故列为五岳之尊。实际上,它高不及”华山“,阔不及”衡山“,但在黄淮大平原上比起丘陵似的蒙沂山区,及”青岛“的崂山自然是傲然独尊,雄视一切。
  诗经载:“泰山岩岩,名具尔瞻”,自中国有史以来,它的地位极为崇高,自黄帝虞舜以来便有七十二个国君曾在“泰山”顶上封禅,封禅是君主时代的教化手段。
  杜甫有一首雄壮的诗唱:“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晚,荡胸去层云,决皆入归鸾,会当临绝顶,一览群山小。”
  末句来自孟子:“孔子望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当时的士大夫认为泰山浑然独立,巍峩雄踞,一旦登临便觉博广难名,在黄淮大平原上能看见松柏长青,同山流水,莫不觉造化之奇,神而敬之。这就是古人何以尊岱的原因所在。
  谭秀虽然从谭老爷子那儿没学到多少,算不得好手,可是他多少有点根基,所以他从“一天门”经“观音阁”、“斗姆宫”、“经石峪”、“歇马崖”、“中天门”、“步云桥”、“五大夫松”、“十八盘”、“南天门”、“东岳庙”诸胜景险地,走了四十多里的小路到达“玉皇顶”,日头不过刚偏西。
  快是快,可是他也够疲累了,混身的大汗,衣裳都湿透了。遭横祸巨变,从“济南”到“泰安县”境赶了那么多的路,睡没得好睡,吃喝没得好好吃喝,再加上烈日下的这般艰险难走的小路,就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也受不了,何况谭秀是个从没出过远门儿,血肉之躯的人。
  他靠在一块石头上直喘,在这时候他才觉得脚疼,他明白,脚磨破了,十天半月怕也好不了。
  无力地抬起眼前看,那座红墙绿瓦,庄严肃穆的“玉皇观”就在眼前,这该是他唯一的安慰。
  这时候“玉皇观”的中门大开着,听不见一点动静,“玉皇观”前面那片空地上,除了一只巨大的铜铸香炉外也看不见一个人,空荡荡的,只有山风呼啸而过。
  地点到了,还等什么,歇了一会儿,谭秀打起精神迈起艰难的步履往“玉皇观”走去。
  不歇息这一会儿还好,歇息过这一会儿后,走起路来只觉两腿发抖,脚底下一步一步疼。
  好不容易挨到了“玉皇观”
  前,他吃力地提起腿刚要踏上中门前的石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粗暴话声:“站住!”
  谭秀一惊回身,眼前那片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这人好吓人的长像,半截铁塔一般的个子,黑黑的一张脸,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比谭家的那位大爷还吓人。
  看那身打扮,一身黑色裤褂,腰里扎着一条宽布带,裤腿扎得紧紧的,脚下是一双薄底快靴,十足的练家子打扮。
  行了,不管怎么说,至少“玉皇观”里住的有能者,住的有好手,这一说法不假,也不会有错了。
  谭秀心里禁不住透出喜悦,忙拱起双手含笑说道:“这位……”
  那黑衣大汉沉声说道:“我正要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谭秀忙道:“我是来学武的……”
  “学武?”那黑衣大汉上下打量了谭秀一阵,满是胡子的唇边泛起了一丝轻蔑笑意,道,“你想来学武?”
  谭秀被他看得好不自在,微一点头道:“是的,请大哥引见……”
  那黑衣大汉脸色忽地一沉道:“就是来学武的也该在门口招呼一声,怎么能不声不响地就往里闯,你不懂规矩么?”
  谭秀脸上一热,忙陪笑说道:“对不起,是我失礼……”
  那黑衣大汉冷冷说道:“知道失礼就行,还好让我碰见了叫住你,要不然你非死在祖师爷的宝剑下不可,你哪儿来的?”
  谭秀忙道:“我是‘济南’来的……”
  那黑衣大汉沉声说道:“不会过来说话么!”
  谭秀忙走了回去,他刚到近前,那黑衣大汉又冷然开了口:“你是‘济南’来的?”
  谭秀忙点头说道:“是的,‘济南府’!”
  那黑衣大汉道:“地方倒不小……”
  那意思似乎说地方不小,出的人可不怎么样。
  他停歇了一下,上下扫了谭秀一眼,接着问道:“你原是个干什么的?”
  谭秀道:“我没干什么,在家里待着……”
  “没出息!”那黑衣大汉毫不留情地冷冷一笑,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谭秀脸上一阵热,忍了忍道:“我姓李,叫……李秀!”
  那黑衣大汉眉锋一皱道:“好俗的名字,过些日子请祖师爷赐你个名字……”
  目光一扫谭秀肩上的小包袱,道:“包袱里是什么?”
  谭秀道:“几件换洗衣裳,还有一些盘缠。”
  那黑衣大汉深深地盯了谭秀肩上的包袱一眼,道:“你可是诚心来学武的?”
  谭秀道:“当然是诚心,要不然我怎么会那么老远跑到这‘玉皇顶’上来…
  …“
  那黑衣大汉一摆手,截口说道:“只要是诚心就行,你要知道,学武可不是什么甜事儿,要自问受不了这种苦,趁早别进这个门儿,一旦进了这个门儿,再懊悔可就来不及了。”
  谭秀扬了扬眉道:“我不是什么富贵出身,苦我还吃得了,我不懊悔。”
  那黑衣大汉微一点头道:“那就行,周瑜打黄盖,是你情愿挨,到时候可别说我事先没告诉你,跟我进来吧!”
  说完了话,没再看谭秀一眼,迈大步往观门行去。
  谭秀背着包袱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想:这人是干什么的,不但长像凶恶,说话也这么不和气。问起话来像衙门里的衙役盘问人……
  进了“玉皇观”迎面走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白净脸中年汉子,这汉子看上去要比黑衣大汉年轻些,他冲着黑衣大汉一欠身道:“大师兄,我正找你!”
  黑衣大汉停步问道:“找我有事儿么?”
  那白净脸中年汉子道:“是师父找大师兄。”
  黑衣大汉回手一指谭秀道:“那你带他到东云房给他安置个住处去,我这就去见师父。”
  话落,迳自走去。
  白净脸汉子看了谭秀一眼道:“跟我来吧。”带着谭秀往里行去。
  谭秀一边走,一边打量这“玉皇观”,只见这“玉皇观”占地不大,大小还不及座落在“大明湖”畔的“谭宅”一半,前院里只有一座大殿,两排待客厢房,大殿前天井里摆着个大香炉,别的什么也没有,大殿里既不见香火也看不见一个人。
  白净脸汉子带着他走的这条路,是大殿右侧一条青石铺成的小路,直通大殿后,想必大殿后还有院子。
  果然不错,刚绕过大殿,就见那青石铺成的小路通往一个月形门里,月形门里又是一个院子。
  他正这么打量着,只听白净脸汉子开了口:“你是哪儿来的?”
  谭秀忙收回目光答道:“我是‘济南’来的!”
  “‘济南’?”白净脸汉子道:“路不近哪。”
  这白净脸汉子说话很和气,不像黑衣大汉那么凶横横的。
  谭秀道:“也没多远,不过几百里路。”
  白净脸汉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来学武的?”
  谭秀点头说道:“是的!”
  白净脸汉子道:“我听说‘济南府’会武的不少,称得上是卧虎藏龙的地方,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学武?”
  谭秀笑笑说道:“学武总想找位名师……”
  “名师?”白净脸汉子道:“你知道这儿有名师?”
  谭秀道:“听人这么说,‘泰山’顶上‘玉皇观’里有位武功高强会施飞剑的道长,应该不会错!”
  白净脸汉子笑笑说道:“在家里待着不挺好么,干什么一个人背井离乡的跑出来学武?”
  提起家,谭秀心里就觉得一阵刺痛,他勉强笑笑说道:“一个大男人家怎么能老窝在家里,总有离开家的一天,总得到外头来闯练闯练……”
  “这话也是!”白净脸汉子微微点了点头道:“只是你要知道,学武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有的吃尽了苦,三年五载还没能学到什么……”
  谭秀道:“这个我知道,我不怕吃苦,我也不是什么富贵出身……”
  白净脸汉子“哦”地一声道:“你不是什么富贵出身?”
  谭秀道:“是的。”
  白净脸汉子皱了皱眉,旋即展眉一笑说道:“我还没问你姓什么,叫什么?”
  谭秀没留意他那异样神情,当即说道:“我姓李,叫李秀!”
  白净脸汉子道:“我姓陈,叫陈慕南,往后你得叫我一声二师兄!”
  谭秀忙道:“是,二师兄!”
  白净脸汉子陈慕南一摆手道:“现在别忙着叫,等见过祖师爷,祖师爷答应收你之后再叫不迟。”
  “怎么!”谭秀忙道:“祖师爷还不一定收不收我?”
  陈慕南笑道:“要是来一个祖师爷就收一个那还行,这‘玉皇观’那住得下,怕不要挤塌了!”
  谭秀道:“那……祖师爷是看……”
  陈慕南道:“得先看看心够不够诚,凡是爬上这‘泰山’绝顶的,应该心都够诚,这一点是不成问题的,然后再看看你的身家够不够清白,出身不正的祖师爷不要,最后要看看你是不是学武的材料,前两点都合了,最后一关通不过也不行!”
  谭秀心往下沉了沉道:“原来是这样,我还当来的都收呢,前两点我合,最后一点合不合就不知道了。”
  陈慕南汉子道:“这谁也不知道,只有祖师爷的法眼才能看得出来,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到这‘玉皇观’来的有十个,总有七八个要走上原路下山回家的。”
  这话听得谭秀的一颗心,又往下一沉。
  适时,陈慕南停了步,道:“到了,你就先住在这儿吧,等见过祖师爷之后我再另给你安排住处!”
  谭秀抬眼一看,只见停身处在后院的正中央,面前一排三间云房,有的门坏了,有的窗户缺了一扇,年久失修,残破得不像样儿。
  身后另有一排三间云房,这三间外貌虽然也够瞧的。可是里头都收拾得挺干净,他心想:“这陈慕南为什么不把自己安置在身后那三间云房里……”
  他这里心中念转,那陈慕南似乎看透了他心里想些什么,微微一笑道:“那三间云房住的都是祖师爷收下的,你要等见过祖师爷,祖师爷收你之后才搬过去。”
  谭秀听得一怔,心想:“这是什么规矩,怎么还有这种区别……”
  只听陈慕南问道:“你想住哪一间,可以随便挑。”
  谭秀随口应这:“随便哪一间都行!”
  陈慕南望着中间那间云房道:“就是这一间吧,来,跟我进去看看。”
  他带着谭秀进了中间这间云房。
  中间这间云房,比起两边那两间还算好一点,门没坏,只缺一扇窗户。窗棂上那窗纸都破了?风一吹拍拍乱响,也好,反正是大夏天,凉快,不愁没有风。
  云房里除了那光溜溜的炕外,连张桌椅都没有,炕上也只铺了张破草席,没盖的。
  陈慕南看看眼前。似乎有点过意不去,道:“恐怕你得先打扫打扫,这间云房好久没人住了。”
  谭秀本来直皱眉,及至想到学武本来就是件苦事,不吃苦中苦,那得为人上人,心里也就坦然了,当即随口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陈慕南又道:“走了几十里的山路,你也够累了,你歇着吧,有事自会有人来叫你。”
  说着,他转身要走。
  谭秀忽然想起了在“大明湖”畔“关帝庙”
  里碰见那清秀少年,忙道:“二师兄,请留一步!”
  陈慕南并没有反对他叫二师兄,回转身来问道:“还有什么事?”
  谭秀道:“我想跟二师兄打听个人。”
  陈慕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打听个人,你打听谁,这儿有你认识的人么?”
  谭秀道:“这个人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他先来了……”
  陈慕南“哦”地一声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谭秀道:“我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我只知道他也是‘济南”来的,年纪很轻,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陈慕南“哦”地一声道:“你是说黎玉吧,他住在西云房里,你会见着他的。”
  谭秀听得一怔,心想:“他竟然住进了西云房,这么说他已经被那位还不知道是何等样人的祖师爷收下了……”
  陈慕南见他没说话,转身要走。
  谭秀想了想忙道:“二师兄,我什么时候能见祖师爷?”
  陈慕南回身含笑说道:“别急,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来带领你,耐心地等着,这不是着急的事儿,想学一身好本事,就得有耐性!”
  说完了话,他走了,谭秀一个人站在这残破的云房里,直发呆,他倒不是急,只是想起来随口问问,听陈慕南的口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蒙那位祖师爷召见,他并不怕等,可是没有准时候总让人心烦。
  转念一想,陈慕南的话也对,想学一身好本事就得有耐性,他跟着谭老爷子长大,学武这种事他懂,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三五年不等,十年八年也说不定,当然,那也得看天份,也就是说得看是不是块练武的材料,天份够,天份高,那学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否则的话就是学上十年八年,长了胡子也只花拳绣腿,仅涉皮毛而已。
  想学一身好本事,为报谭老爷子这份恩,为替老爷子一家三口报这血仇,只有耐着性子等了,只要
  真能学成一身好本事,就是三年五载他也不怕久,他也愿意等。
  想着,想着,他把目光投向窗外,落在对面那三间云房上,刚才他没留意,这时候才发现对面那三间云房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动静,不见一个人影,也许那清秀少年有事在前院,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被这儿的那位剑仙收下了,不愁见不着他。
  谭秀收回目光转过了身,预备把炕上打扫打扫,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沉重的步履声,由远而近。
  谭秀只当是那清秀少年回后院来了,忙转身走近窗户向外望去,却只见那位大师兄,那凶横的络腮胡黑衣大汉往自己这间云房门口行来。
  谭秀打心里对这位大师兄没好感,可是他这时候不得不委曲自己一点,当即含笑向那黑衣大汉点了点头。
  谁知黑衣大汉神色冷漠,连正眼也没瞧他一下,到了门口砰然一声推开了门,震得这间云房直晃,他进门便道:“你就住在这儿,知道么?”
  谭秀忙道:“我知道,刚才那位对我说了,要等见过祖师爷,祖师爷收我之后才能搬到对面去……”
  黑衣大汉冷哼一声道:“那要看你的造化如何了……”
  那凶横目光一扫炕上的小包袱,接道:“先拿十两银子出来!”
  谭秀听得一怔。道:“拿十两银子?”
  黑衣大汉冷冷地“嗯,”了一声。
  谭秀好不诧异,心想:“怎么进门就先要银子,而且一要就是十两……”
  心里虽诧异,他却不敢问,站在那儿没动。
  只听黑衣大汉冷然说道:没听见么?“
  谭秀心一横,鼓起勇气道:“听见了,只是我想问问……”
  黑衣大汉道:“问什么,告诉你,我们这儿管住已经很不错了,可不能再管吃,既然想到这儿来学武。吃就得自己掏银子,先拿十两,要是你的造化不够,祖师爷不要你,吃一顿算一顿,多了的一文不少退给你!”
  本来如此,那是应该自己拿银子,这‘玉皇观’才有多大,要是来学武的都管吃那还得了,就是剑仙也会被吃垮。
  谭秀明白了,自己还觉得颇为不好意思,忙走到炕前从包袱里摸出一锭银子,走前两步双手递了过去。
  黑衣大汉劈手夺了过去,似乎怕份量不够,还托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又转眼扫向炕上的小包袱,道:“你带的不少啊!”
  谭秀不安地笑了笑道:“也没多少,包袱里是几件换洗衣裳!”
  黑衣大汉脸色一沉,道:“别怕,没人偷你的、抢你的,我更不会找你借几个花花。”
  谭秀说的是实话,可没想到会引起这大误会,一怔,刚要解释,那黑衣大汉已冷然又道:“祖师爷是三清弟子,这儿也是‘玉皇观’,凡进门的都得献点灯油香火钱,再拿十两来!”
  谭秀又复一怔,旋即陪上一脸赧然窘笑:“那是应该的,只是……只是……我带的没那么多的银……”
  黑衣大汉凶睛一瞪道:“怎么说?”
  谭秀道:“我带的没那么多,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打开包袱……”
  黑衣大汉冷笑说道:“我没那闲工夫,再说我也不是办案的差役,凭什么翻人家的包袱,没带那么多也不要紧,不献灯油香火银子也可以,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玉皇观’不收这种心不诚的人。”
  拿银子来衡量心诚与否,这叫什么?
  谭秀一急,刚要说话。
  那黑衣大汉冷然又道:“我再问你一句,你那包袱里连十两银子都没有,今后你拿什么吃喝,难道想凭这十两吃喝我‘玉皇观’一辈子么?”
  谭秀呆了一呆,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那黑衣大汉冷笑一声又道:“你要是不愿意回去也容易,写封信交给我,我找人跑趟‘济南府’到你家拿去,你虽不是出身富贵,你家几十两银子应该还拿得出!”
  谭秀心往下一沉,道:“不瞒你这位说,我已经没有家,没有亲人了。”
  那黑衣大汉一怔,道:“怎么说,你没有家,没有亲人?”
  谭秀悲痛地点了点头。
  那黑衣大汉脸上变了色,冷笑说道:“我还当你是因诚心来学武的,敢情你是个没家没亲人,凭这十两银子来混吃混住的,那对不起,只有累你这双腿再走一越来路了,请吧,别等我动手撵你!”
  谭秀心里既急又难过,脸上却不得不陪笑,他陪着一脸强笑说道:“这位……”
  “少废话了。”那黑衣大汉道:“我说得明白点,我们这儿没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别想学得一招半式去,这年头儿干什么不得银子,只凭光溜溜的一个人儿就想学得一身本事去,那是做梦,你请吧,这间房子还有别个花得起银子的人等着住呢。”
  谭秀听得脸上通红,心如刀割,暗一咬牙,就待转身去拿炕上的包袱,适时外面传来了一声轻“咦”随听一个熟悉的话声诧声说道:“怎么你也来了?”
  谭秀扭头往窗外一看,窗外小路上站着一个人,正是那“关帝庙”里碰见的清秀少年,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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