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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雪剑冰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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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总管在死前透露,胡家堡与‘金剑帮’是联盟。”
  “绝无其事!”胡莺莺挑起了眉毛。
  “这从何说起?”胡天汉相当激动。
  “在下今晚并非针对此事而来,所以用不着争辩。”司徒明月的目芒变成了刀,“现在请堡主回答为何杀害柳家母女?由什么人下手?”随说随站起身来。
  胡家兄妹也立即离座起立。
  空气骤呈紧张。
  胡天汉栗声道:“司徒大侠,此事岂能栽在本堡头上,你完全错了……”
  司徒明月冰声道:“‘古月世家’在一连串发生事故之后戒备森严,而且不乏好手,一个女子能带着一个身怀绝症的普通老太婆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而名之为不告而别,这分明是安排好的。”一顿又道:“事不止此,齐老英雄一家的灭门血案也要一并还出公道。”
  胡天汉激愤得脸孔抽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胡莺莺大声道:“司徒大侠,这两件事加上外间的传言你没想到是有心人故布的阴谋,目的在毁‘古月世家’?”
  司徒明月冷声道:“在下不想再多说。”
  胡莺莺涨红着脸道:“你想怎么样?”
  司徒明月的身上已透出无形的杀气,森然吐出两个字:“‘流血!”
  胡天汉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咬牙怒目。
  胡营营的脸涨得跟衣服一样红。
  一条人影闪现书房门外,是“玄狐”武宏。
  “司徒大侠,能容老夫说几句话么?”
  “免开尊口!”
  武宏也窒住了。
  胡营营心里那种感受无法以言语形容,她对司徒明月有一分痴狂,听说他要进堡见她哥哥,她未作任何考虑便一口应承,想不到是请进了煞神,变成了这种不堪设想的情况,这是谁的责任?
  “司徒明月,你真的准备流血?”胡营营厉声问。
  “对!”
  “你不怕后悔?”
  “谈不上后悔二字,这叫以血易血,现在再留稍许时间让你们召集堡中好手,在下做事一向讲究公平。”
  话已说绝,情况也已僵化。
  司徒明月挪步,昂头走出书房。武宏闪在一边。
  司徒明月兀立院地,他在等待行动的时刻。
  胡莺莺跟着疾步出房,她自知绝非司徒明月的对手,但她决定要第一个出手,生死二字已经抛诸度外。
  胡天汉也到了院中,他没示警,也没召集堡中弟子的打算,对付司徒明月这等高手,人多了徒然增加死伤,这一点他非常明白,身为世家主人,他无法也不能逃避,就算是把脖子去就刃口,他也非面对现实不可。
  “莺莺,你下去!”胡天汉的声音还不失平衡。
  “不!”胡莺莺反而更进一步占了位置。
  兄妹成了犄角之势。
  司徒明月现在俨若杀神,流血的决心绝未动摇。
  剑还在鞘中,但杀气已经弥漫。
  “玄狐”武宏还沉稳地站在原位置,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这偏院和书房是堡里的机密重地,除了少数人非奉命不得进人,是以到目前为止,没有其他任何弟子现身。
  司徒明月的手指缓慢地摸向剑柄。
  空气紧张得无以复加。
  “不见血”真的血洗胡家堡?
  一个震耳的霹雳突告传来:“小子成手放下!”
  司徒明月心头一震,他没料到“霹雳夫人”还在堡中,胡莺莺是她的徒弟,她人在当然就不会袖手,基于某种关系,他不能对她有任何敌对行为。
  “小子,你没听到?”霹雳声再问。
  司徒明月进退两难,他不能违逆她,又不甘心罢手,柳漱玉母女和齐啸天一家不能白死,难道说“霹雳夫人”也跟“金剑帮”联上了关系?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最后,他还是放开了摸上剑柄的五指。
  “前辈知道晚辈来此的因由么!”
  “当然知道!”
  “那何以要阻止?”
  “因为你完全错了!”
  “晚辈错了?”
  “嗯!你小子这么聪明,却往人家布的陷阱里钻,你从头想想就该明白,屠大展见利忘义为虎作怅,对你小子不能用利诱威迫,但可以使手段把你造成工具,最有利的工具,一句话,你必须逮到屠大展身后之人其真相便可大白。你小子答应人家的事不认真去办,为了个女人失魂落魄,将来对打铁的你怎么交代?没出息!”
  提到打铁的,司徒明月感到了一阵凛然,“霹雳夫人”训得很好,但柳漱玉的事能抛得开么?不能,人之为人,莫非为情,情的力量可以左右一个人,也可以改变一个人,情有许多种,男女之情是其中最大的。
  “晚辈做事自有分寸!”
  “你今晚没分寸。”
  “人非圣贤,错误难免。”
  “少跟我老太婆顶嘴,你可以走了!”
  “晚辈告辞!”礼不可失,司徒明月抱了抱拳,转身便走,表面仍是那么冷沉,但内心却乱得相当可以。
  “司徒大侠,我送你!”胡莺莺又变回一厢情愿的态度。
  “不必,在下自己会走!”话声中,人已穿花径而去。
  在场的全松了一口气。明月已升。
  司徒明月行走在回开封城的官道上。
  “霹雳夫人”指责的话一直响在他的耳边:“……为了个女人失魂落魄……没出息!”
  他自问,自己真的变成了没出息么?
  让志气被悲伤愤恨腐蚀么?这样能使柳漱玉复活么?不,司徒明月必须重新振作,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叫。
  他昂头,挺了挺胸。
  振作与颓唐只在方寸一念之间,这一念足以使一个人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而且能使情况完全改变。
  月光仿佛更亮,心眼里看到的不再是灰色。
  他已经从自我禁闭中破茧而出。
  司徒明月依然是司徒明月。
  他转头顾盼,极远处的土丘间两个黑点映人眼帘,可以辨得出是两条人影对峙,由于柳漱王母女的不幸,他对这种情况在下意识中有一分敏感,于是,他停了脚步,静静观察了一阵之后,他掠了过去。
  对峙的的确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借着地形的掩护,他迫到了近处,目光扫视之下,不禁大感意外,男的是“逍遥公子”
  管寒星,女的赫然是曾经在柳漱玉母女坟前现过身的村姑。
  这么古怪,管寒星怎会在此时此地与村姑对上?
  金老四去盯这村姑,莫非脱了梢。
  再仔细一看,意外之感变成了震惊,管寒星口角竟然有血渍,这说明双方已经动过手,管寒星还受了伤。
  以管寒星的功力竟然受了伤,这村姑的身手便大得惊人丁,正如先前所料,这村姑不是普通的女子。
  管寒星名列当今十大年轻高手,尤其那柄折扇威力无比,竟然会伤在这村姑手下,金老四负责盯踪她,要是被发觉的话不用说是凶多吉少,凭此而论,她要对柳漱王母女下手,当然是轻而易举。
  “管寒星,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村姑开口。
  堂堂白云堡的少主,竟然被一个根本不值一顾的村姑型少女当面指说手F留情,那张俊脸真不知往哪里放,好在现在是晚上,月光虽亮,还不至照见他脸红。他没有答腔,他能说什么呢?只有沉默。
  “你知道为什么吗?”村姑开口。
  “为什么?”管寒星顺口反问。
  “因为你是司徒明月的好朋友!”村姑又开口。
  司徒明月本待现身,一听这句话又忍住了,他清楚地记得在柳漱玉坟前这村姑曾被自己逼得掉眼泪,她到底是什么居心?
  “噢!姑娘也喜欢司徒明月?”
  “什么叫也喜欢?”
  “因为对他有意的女子太多!”
  “太多,哪些?”
  “说一个近点的,‘火凤凰’胡莺莺便是其中之一。”
  “司徒明月喜欢她么?”
  “这点在下不便回答。”
  “你可以请便了。”
  “姑娘还没见告芳名。”
  “你拦住我就为了要知道我是谁?”“不错!”
  “你看我长得很美,是么?”
  “这与美丑无关。
  “那为了什么?”
  “这……就说是好奇吧!”
  “嘿!”村姑冷笑了一声,“管寒星,我劝你最好是安分一点,不要好奇,那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说不定因此送命,你走吧!”
  “那就后会有期了!”管寒星弹身飘闪而去。
  村姑仰首望月。
  司徒明月现身出去。
  村姑的警觉性很高,司徒明月身形才动,她就已发觉有人,姿势没改变,口里冷漠地道:“什么人?”
  司徒明月没答腔,缓缓欺近。
  村姑放平睑,半侧身,正对司徒明月。
  “是你?”声音中有一分惊喜眸子里顿呈亮丽,只可惜人长得太过粗俗平庸,眸光虽亮,一点也不动人。
  “不错,是在下!”司徒明月的目光却似冰刀。
  “你……怎么还不走?”
  “找你!”
  “找我!”眸光闪了闪,又遭,“做什么?”
  “听听你的实话。”
  “实话?难道先前在坟前我所说的……”
  “没半个字是真的,现在你先报名!”
  “我叫纪大妞!”村姑回答得很干脆。
  “纪大妞,嗯!什么来路?”
  “关外来的。”
  “因何杀人?”
  “杀人?我至小到现在连伤人都不会。”
  “你刚刚伤过‘逍遥公子’管寒星。”
  “那是因为他逼人太甚,还想以透骨神针要我的命,我不得不让他知道一点厉害,这是自卫,情非得已。”
  “杀害柳漱王母女也是情非得已?”话也利得像刀。
  “你……怎能把这件事硬栽在我头上?”纪大妞退了一个步,亮丽的目光变成了迫人的精芒,画歪了的眉毛在挤动之下使她的脸变成了一个怪形。
  “说!”司徒明月紧迫不放。
  “司徒大侠,你讲不讲理?”
  “没什么理可讲,回答问题!”
  “我没杀人!”
  “那杀人的是谁?”
  “我不知道。”
  司徒明月的手按在剑柄,眼里爆出杀光,相当可怕的目光,任何一个高手真正地起意要杀人时眼里放出的便是这种光,眼睛从不撒谎,它代表一个人的心意。
  “说来说去是你想杀人?”
  “对,为了柳漱玉,在下不在乎错杀一百个人,绝不让凶手一个人漏网。”血淋淋的话,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你……爱漱王如此之深?”纪大妞的声调有些发颤。
  “在下不必回答这个问题。”
  “这种话不应该出自一个正派武士之口。”
  “你真的不说?”看样子雪剑就要出鞘。“司徒大侠,我听说柳姑娘的心地和她的人一样美,你这样做,她在九泉之下会安心么?她愿意你这样做么?”纪大妞脸上浮出一种异样的神色。
  司徒明月心在滴血,他何尝不知道柳漱玉是一个心地善。
  良的女子,而且是个孝女,可是她却遭横死。
  “唯其如此,所以在下才不放过凶手。”
  “你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
  “你无端出现当场,诡称是村女,而你离开之后,你的同路人跟着出现,在阴谋不得逞之后却又被暗杀灭口。”
  “这也算证据?我曾经对你的好友手下留情,我没话说了!”
  “本来就不必多说!”司徒明月跨出第一步,雪剑只要出鞘,便是“不见血”的流血,接着是第二步,已经到了出剑的距离……
  纪大妞抬手道:“且慢!”
  司徒明月在纪大妞抬手之际,突感一股阴柔之气上身,丝丝缕缕往经穴里钻,凝聚的真气在刹那之间涣散,剑竟然拔不出来,立知不妙。
  这是什么功力?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苍劲的声音道:“雪剑圣物,不可流无辜者的血。”
  司徒明月一窒。
  纪大妞目光一游之后道:“司徒大侠,我们永远不会是敌人!”说完,转身驰离,眨眼消夫在丘陵之间。
  也就在纪大妞身影消失之后,司徒明月回复正常,功力再生。看来她的确是无意伤人,但这能释去她杀人的嫌疑么?
  永远不会是敌人是她一厢情愿的说法。刚刚苍劲的声音是她的同路人么?何以不见现身?
  功力虽复,但司徒明月心头大大不是味道,这女子的阴功竟能在无形中使人失去抵抗力,雪剑虽然无坚不摧,却无法与阴功抗衡,除非在她有所行动之前出剑,闪电杀手,这一点是他有把握能办到的。
  一条人影出现在三丈外的土丘边,灰衣束腰,手中拄着一根弯曲的藤杖,须发如银,月光下远远望去仿佛一尊土地公公。
  不用说,对方就是发出苍劲声音之人。
  司徒明月掠地过去,一看,呼吸为之窒住。
  这远望像土地菩萨的老人,弯垂到眼角的白眉之下是一对绿色的眸子,脸上堆堆瘰瘰不是皱纹全是疙瘩,就像眼前的丘陵,鬼怪之状令人不敢逼视,见其形而知其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正道人物。
  “老前辈何方高人?”司徒明月还是保持了风度。
  “你不必知道!”
  “阁下刚才说什么?”由老前辈改称阁下,这表示他心口有了火,算是对老者那句不友善的话的回敬。
  “你小子没听清楚。”
  “阁下怎知那女子是无辜?”
  “你小子未能证实她是杀人凶手。”
  “阁下跟她是一路的?”
  “胡说!”
  司徒明月心里大为困惑,这白发老怪否认跟姓纪的那女子是一路,可信么?如果不是,他何以在暗中伏伺?如果是,那女子的身手已经如此之高,这老怪就更可怕了,前车之鉴,自己是否应该先发制人?
  老者悠悠地道:“小子,你因何要动杀机?”
  这一说,使司徒明月心头剧震,这老者的确邪门,竟然能窥透人的心意,太可怕了,要是他对“雪剑”起了意,自己能保得住么?
  白发老者又道:“你小子既已经动了杀机,如果不使之发泄,便将心不平,气不和,意不宁而机不顺,像你这等角色如果心意气机不调,便无法有所进展,而武学之道不进则退,你很快就会被人打败,很快就要丧失名头,故而老夫给你一个机会,生死成败看你的造化,因为你是输不起的人,为了避免将来痛苦,不如现在解决。”
  司徒明月不由傻了眼,这怪老者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用心何在?
  “解决什么?”他冷冷地问。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他都能保持冷静,即使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内心有了冲击,表面依然不变。
  “你小子的切身问题。”
  “什么切身问题?”
  “保持你的形象活下去,做一个真正的英雄,纵横武林,不然的话……”
  “又怎样?”
  “从此除名!”
  司徒明月心弦起了震颤,他实在搞不懂对方的心意。
  “阁下说明白些?”
  “神物利器,谁有能者居之!”
  “阁下指的是‘雪剑’?”司徒明月顿然省悟。
  “不错!”
  “说了这多废话,阁下是志在‘雪剑’?”
  “对,你是剑手,剑就是你的生命,二者不可分,有命就有剑,有剑才有命,这就是老夫所谓的解决,你别无选择。”
  司徒明月心里的杀机又告抬头。
  “阁下想夺雪剑?”
  “凭本事,你有权利尽全力护剑。”
  “要动手?”
  “那是当然之事。”
  “如果阁下夺不了剑反而送命呢?”
  “老夫这把年纪死不为夭,不在乎生死。”
  “阁下说过‘雪剑’不流无辜者之血,这与在下一向秉持的原则不谋而合,现在阁下既然起了强取豪夺之念。已经不算无辜,所以在下可以放手出剑而毋须顾忌。”司徒明月开始上步,每一步都沉稳如山。
  白发怪老者打了个“哈哈!”道:“小子,如果你出剑时有丝毫的保留便是跟自己过不去。”口气相当托大。
  司徒明月不再开口。
  距离逐渐缩短……
  “雪剑”缓缓出鞘。
  老者的藤杖横了起来。
  司徒明月踏出了最后一步。
  白光乍闪,仿佛冷电破空。 
 第 十 章 生灭之谜

 
 
  司徒明月出了手,毫无保留的一击。
  “锵!”地一声,“雪剑”荡开。
  司徒明月骇然,老者出杖绝不比他慢,而且似乎熟知他的剑路,无人能挡的闪电一击竟然被封于门外,就像是藤杖本来就摆好架势等着封他的剑,角度部位与他的招式丝丝人扣不差分毫,简直就成了喂招。
  荡开的剑仍斜扬在半空。
  老者徐徐收杖道:“小子,准备接招。”
  叫明了才出手,对司徒明月可说是极大的侮辱,他出道以来还没遭遇过这种对手,这怪老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藤杖挥出,平平无奇的一击,真的就像是个普通老人挥枝打狗,但其中所藏的变化却令人无法想象。
  司徒明月的剑竟然挥不出去,无论怎么出剑,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所有的门户道路都在藤杖控制之中,而老者本身却是绝对地无懈可击,无隙可乘。
  这情况只是一瞬。
  就这么瞬间的犹豫,藤杖已点到左胸,闪退格架均所不及,杖头沾衣即收,快得就像是根本没出杖。
  司徒明月像高空失足,脑海在瞬间变成空白。
  武功不是武功,杖不是杖,人也不是人,是魔法,是魔杖,是魔鬼,其表现已超出了所能的极限。
  雪剑缓缓垂下。
  看来他真的要从江湖除名了。
  老者悠悠地道:“小子,如何?”
  司徒明月无力地道:“我输了!”
  老者道:“称小子居然也会认输?”
  司徒明月道:“真正的输非认不可”
  老者目中绿芒一闪道:“你应该输!”
  司徒明月一怔道:“为什么?”
  老者道:“因为你的剑法之中有缺点”
  司徒明月愕住了,他自认为最完美最犀利的闪电剑法竟然被对方指出有缺点,这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事,能说出这句话,其修为应该已到达通玄的地步,在这三外情况之卜,根本就没搏斗的必要了,不由更是气馁。
  老者又道:“要老夫点出来么?”
  司徒明月无言地点点头。
  老者沉下声音道:“仔细看看!”以杖代剑,用慢动作比划了几下,然后又道:“这是你本来的招式。”
  司徒明月目瞪口呆,老者比划的真的就是他自认的绝招杀招分毫不差,武功各有门户,即使刻意模仿,也无法尽其精微之处,这是绝不可能之事,然而老者办到了,不但是办到,而且比之他自己本人还有过之无不及。
  老者眼里绿芒更盛,简直接近妖魅。
  “注意!”藤杖再起,依然是慢动作,“这是攻,角度该改正为偏左三度,勒回,加两个变化。”略停,又起。”“这是守,勾回急勒加半弧点出,寓攻于守,守中带攻,角度方位不能差,否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能克敌反给敌以可乘之机,都看清楚了?”
  司徒明月完全术住了,如非老者指点,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攻守之中竟然有破绽,而这一改变真的才堪称完美无缺。
  他急想——老者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不是志在雪剑么,何以转了方向?
  刚才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点倒而一触即收?
  他是要自己输得心服口服么?
  “哈哈哈哈……”长笑声中,老者如灰鹤般翩然逝去,他就这么走了,什么话也没交代,留下了一个谜,神秘,古怪。
  司徒明月如置身五里雾中,东南西北不辨。
  久久,他的神智才告复醒,又想——老者分明是有意成全自己。
  他所谓想要雪剑分明是假。
  他揭示的心意气机有其至理。
  所不解的是——他怎会熟知自己的剑术而加以指教?
  他是谁?
  他如此做的目的何在?
  他与村姑装扮的纪大妞是否一路?
  “司徒大侠!”现身的是金老四。
  现在见了自己人心里倍觉亲切,司徒明月立即迎了过去,金老四在江湖下一层次中是成了精的人物,也许他能解答一些眼前的疑问。
  “老四,那村姑怎么回事?”
  “她实在邪门!”金老四耸耸肩,苦笑一笑。
  “邪门,怎么说?”
  “我盯踪她可是真累,走来走去只在这一带兜圈子,我跟着瞎转,什么也没采到,后来管公子突然出现拦住了她逼问来路,两人动上了手,管公子的诱骨神针竟然不管用,而她在举手之间便把管公子打得吐血,以后的您已经亲眼看见了。”
  “知道她的来路么?”
  “没有!”
  “比如说从她的武功路数……”
  “没听说过这种邪门武功。”
  “你怎么不继续跟下去?”
  “刚才的怪老头把我稳住了。”
  “稳住,什么意思?”
  “他赏了我一指头,我睡了一个大觉一直到现在。”
  司徒明月心里暗忖,怪老头跟纪大妞很可能是一路,虽然老头否认,但纪大妞曾说过我们永远不会是敌人,以怪老头的通玄功力而论,当然能调教出这样的弟子,而金老四既然先被点倒,他当然没看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心念之中,吐了口长气。
  这的确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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