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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续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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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泥菩萨自然也认识,就是雄霸随从一一文丑丑!
但泥菩萨更知道,既便是头大象,被文丑丑卡在手中,只要略一用力,被拦腰卡断。
泥菩萨头上迅速冒出了冷汗,期期艾艾道:
“雄……霸,你……别伤害我孙女……”
雄霸冷然一笑:
“嘿,冲着神相金面,老夭岂会胡来,只须神相破例再卜一课,万事可休!”
在这世上,小敏是他唯一的亲人。泥菩萨没有办法,只有道:
“好,但老朽如今灵台不清,心机未至,三日后,自当再来。”
雄霸亦一口应道:
“君子一言,好!老夫信你!”
三日后,泥菩萨并无再临天会,只派人送来一纸批言,批言道:
“九霄龙吟惊天变,
风云际会浅水游。
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毋用强求,一切随缘。”
阅完,雄霸猛地一把捏碎了批言纸笺,一字一字的吐道:
“风云际会浅水游!”
泥菩萨愤愤道:
“这次你亲自下山,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
雄霸冷厉道:
“你批言所载。显是微示我下半生为风云所制,运程逆转,以致‘龙游浅水’,到底这‘风云’所指,是否便是我两徒聂风。步惊云?”
泥菩萨冷淡道:
“他两人成长,多年来南征北伐,助你打下铁桶江山,己尽应上半生所示,其后批言,难道还有错吗?”
一直以来的隐忧终被证实,雄霸亦难免震骇,道:
“这……可有解法?”
泥菩萨道:
“如今看你面上奴仆宫紫气透升,想必这四年来,己尽法力求分化风云,致更陷劫地。再加上你流运文曲忌星冲起,仆夺主权之势更显!”
雄霸锐目一盛,眼中己露出凶兽般厉芒。
泥菩萨却仍照直接道:
“照此推算,你注定为风云所覆,这己是避无可避,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天意如此,宿命难违!”
雄霸己忍不住吼道:
“老夫不信命运!人定胜天,气运由我所握,老人偏要逆天改命!”
泥菩萨劝道:
“宿缘早定,天威犯之不得啊!”
雄霸却突然锐目如电,盯住泥菩萨,慢步逼进,缓缓吐道:
“我要彻底分化风云,绝不容他毁我苦心创建的霸业,你心悉我秘密,留你不得!”
泥菩萨骇然变色道:
“你运数乃是天机,我……绝不会泄漏……”
但雄霸冷冷的说了一句:
“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守秘者!”
说完,双掌疾推,“膨”,雄霸内力何等惊人,泥菩萨身形立如飞般撞晌巨树。
巨树立折,人亦毙命。
但随即两道强猛的气劲,突如其来,急袭向雄霸。
雄霸不用看,只凭来势便知来的,就是自己亲随的两大弟子——
秦霜!
聂风!
当即右掌上推,劲透断树,两人身形立阻。
雄霸亦在这一刹间,电转心念:
“要速战速决,不可泄露身份,只好用三分神指了!”
雄霸忌才之心甚重,就是三大亲徒,传艺时亦不倾囊以授,尽留一分后着。
三分神指便是集拳。掌。腿的各分保留所精制而成的绝学,专门用以克制聂风等人。
只见雄霸腿不动,头不回,只左臂回刺,顿时锐劲破空,指气嘶然。
聂风悍然不惧,泼风般一腿扫出,三分神指指劲竟去势疾急,直穿树身,倏然点中了聂风脚底的涌泉穴。
聂风大吃一惊,凌空翻身,倒飞而后退。
“要顺利退走,只有先钳制聂风的双腿!”
雄心念一动,三分神指急蹑而去,尽攻聂风腿弯。
但忽然间,一股猛厉的拳劲自侧翼抢攻而上。
原来秦霜未知黑衣人身份,这天霜拳打出了最高功力,全力来救。
聂风得以喘息,翻身而下,顿觉一阵刺竹麻痛,始知右腿己遭重创,猛然问首,黑衣人竟己踪影杏然。
聂风倒吸了一口气,满脸惊愕望着秦霜。
秦霜亦望着聂风,却是一脸的无奈,道:
“我困不住他!”
聂风只有道:
“大师兄可有受伤,”
秦霜道:“没有!这黑衣人似并无伤我之心。”
心里却惊乍道:
“这家伙使的究竟是何种邪门武功,像是在我俩发招前己预知招势,再迅速将我们制肘……”
突只见聂风脚下跟跄的奔去,遂急声道:
“此人武功不在你我之下,师弟不宜再追啊!”
聂风脚下不停,道:
“大师兄!我有一私人事务往水车居一趟,你且先回小庙去,稍后再和你会合!”
秦霜仍状急道:
“你腿伤不轻,不若我与你一道去吧!”
聂风却很坚决:
“大帅兄不用担心,此事一定要我独自去办。”
心里道:
“我等了这么多年,今天绝不能有误!”
秦霜没有再拦止,他己从聂风的眉字间,明了了一切:
“原来师弟身有要事,难怪昔才追逐时他心绪不宁,但看他如此赶急,究竟所为何事?”
他不知道,聂风己到水车居。
因与黑衣人们斗,再加上腿伤在身,赶到时却已过了约定时间。
人影亦寂然不见。
“那道,她己走了?”
聂风心头一阵怅恫,蔚然坐下。虽觉若有所失,但目前唯一可做之事,亦只有——
等!
一直等到冷夜寒露,犹不见聂风回来。
秦霜就坐在那条河畔,一动没动。
孔慈给他轻轻的加了件大衣,关切道:
“霜……是不是n最近突来了这么多不明来历的高手跟天下会做对,而忧心烦恼呀……
秦霜沉忖,许久才轻叹一句:
“好了,待三帅弟回来,一起禀明师尊再作打算吧。”
说完,竟褪去大衣,递还给孔慈道:
“你先进去休息,我想独个儿清静一下。”
孔慈一怔,委屈的咬着贝齿,凝望着秦霜。
秦霜却又陷入了深思。
孔慈只有揽着大衣,黯然走开。
秦霜等的就是她走开。
她一走开,秦霜就伸手入怀,慢慢摸出一件物事——
玉佩!
玉佩刻着两个字——
秦霜!
秦霜十四岁时,协助雄霸拔除了“落鹰门”。
雄霸当时开颜大笑道:
“哈哈,老夭纵横江湖,想不到我徒儿小子年纪,亦能耀我帮威,助我灭了那可恶的落鹰门,拓展我势力,名帅出高徒啊!”
然后,他就将这块玉佩亲下文到了秦霜手中,鼓励道:
“霜儿,好好去干!为帅必悉心教你天霜拳神功,这玉佩,是你立此大功的赏赐!”
但现在这种赏赐,简直变成成了一种耻辱。
秦霜哀呼了一声:
“师父……征儿学艺不精,办事不利,有辱师门!”双拳紧握,道:
“我不配再拥有它!”
那块玉佩便己成了面粉,撒落在河岸的草地上。
草地草被露水沾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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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破竹寸断
杏花楼自然然是间妓院。
妓院里,只要是有钱的男人自然却是大受欢迎。
但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风风火火的闯进杏花楼,每个妓女只要看了一眼,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竟然是个和尚。
和尚进了妓院,也是满脸不自在,幸好里面忽然转出人朝他招招手,道:
“喂,大师!”
和尚立即舒了一日气,道:
“幸好见到了你们!”
他幸好见到的人就是——
断浪!
断浪日里招呼的“大师”自然就是——
释武尊!
释武尊满脸不解,呐咕道:
“剑圣到底怎么搞的,竟约咱们到这等地方来见面?”
断浪将他引到精舍,里面的独孤鸣早已等候了多时,释武尊遂将连城寨一役经过和盘托出。
独孤鸣犹叶凉疑道:
“大帅的如来神掌己是出神入化,难道没有胜过那厮的把握,”
释武尊仍败兵之将,自不可言勇,轻叹道:
“老衲虽一向自负掌法无敌,但面对步惊云,实难轻言必胜!”
断浪喝了一口酒,斜看着独孤鸣道:
“少城主,我早说过步惊云棘手得很,不是易对付的人。”
独孤鸣只觉这话甚是刺耳,正欲反驳几句,忽听屏风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嗨,热水来了!”
接着一阵“哗哗”水响,又道:
“烫不烫啊?”
一个豪壮的声音笑道:
“哈舒服得很!”
竟是剑圣。
断浪低着头,故作饮酒,心中却道:
“剑圣数十年修为,早已清心寡欲,怎会沉溺于这青楼之地,若非亲眼所见,实难从置信啊!”
释武尊干脆转过头,看着屏风,暗道:
“剑圣脱俗出尘,为万人景仰,不可能是贪花好色之徒,”
只有独孤鸣不以为件,却故意扯开话题道:
“咱们已探过天下会三大支柱虚实,正是知己知彼,下一步该是击杀行动了!”
断浪懒懒应道:
“三人中,本以我对付秦霜一面最有把握,但奈何近日聂风常伴其左右,若强行出手,恐怕会事倍功半……”
独的鸣冷哼一声,怒道:
“哼,又是聂风,可恨我‘杀龙求道’未成,否则第一个便先铲除他!”
许久没说话的释武尊,这时摹然开口道:
“三人中,步惊云虽是功思高绝,变幻滩测,但唯独他独断独行,是眼前最易入手的一个!”
独孤鸣立时象醒悟过来似的,道:
“不错,但步惊云绝非等闲,为免其有所戒备,这次务必要一击即中,不容有失!”
断浪突然站起来,大声道:
“断浪有一情之请,望这次行动剑圣能亲自出手!”
独孤鸣晒笑道:
“嘿,步惊云只是一介莽夫狂徒,又岂配我大伯纤尊以待!”
这时,只听屏风后剑圣突然怒叱道:
“滚开!”
几个女子立时尖声叫道:
“啊,你……你想怎么样,不要啊……”
后面的声音突然中断,就如被人一剑割断了咽喉。
同时间,屏风“膨”的一声,四分五裂,剑圣已提着剑冲了出来。释武尊偷偷的向里面瞥了一眼,果见两名女子己浑身浴血,倒地殒命,心中暗道:
“这两个臭婆娘得悉咱们秘密,的确留之不得!”
只听剑圣凛然大声道:
“为求歼灭天下会,老人亲手击杀步惊云,绝无问题!”
断浪笑道:
“剑圣果然深明大义!”
剑圣锐声道:
“半月内,必要将天下会连根拔起,为复兴无双城奠下基石!时候无多,咱们立即走行!”
说完率先大步流星的疾冲出门。
断浪。释武尊、独孤鸣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同时感到奇怪:
“咱们有的是时间,剑圣何以如此急逼行事?”
只有聂风不急。
经一夜调恩,腿部瘀塞的血脉己告畅通,已显虎虎之威。
虽久候的信中人仍然未至,亦不焦躁,反趁机检讨昨日一战之败。
这一场战役,给予了聂风一个重大的启示:
“我腿法大开大合,长攻远打,劲力雄深,但如埋身缠斗,却不免暴露破绽,须设法弥补这一点之不足!”
但是他暂时没办法弥补这一点不足。
因为“她”来了。
对面的拱桥的桥头,一个纤巧的身影渐渐升起。
聂风心神立时一紧。
就如一个长困孤岛的人突然看到海岸线上升起了一点帆影。
“帆影”朝聂风慢慢走来。
聂风期待的眼神己可以看清她的脸。
——仿如一副画。
柳叶般双眉,皓月般双眼,花瓣似双唇,情丽中不含妩媚,羞涩中没有骄矜,浑然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果然是梦!
梦终于来了!
聂风以最快的速度迎了过去,他想不出任何一句言语可以表达出他的心怀,他只想将她轻拥入怀。
但忽然间,对面的女子摹然怒目拔剑,叱道:
“你干什么,竟敢阻拦本姑娘去路?”
聂风立象被劈头打了一棍似的,遍然定住,他看看这女子的脸,又看看这女子的剑,许久才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认错了人!”
那女子冷哼一声,还剑入鞘,然后从他的身边充满戒意的轻轻走过。
聂风全身僵直,一动没动。
但他的心里却几乎是在呐喊!
“她真的不是梦,但怎么跟我心目中的梦儿近一摸一样?”
六年前,聂风受雄霸之命去狙击一个棘手人物。
此人轻功之高,可入当今武林五快之列,且耐力惊人,可连行数日数夜而不觉疲倦,故名——
神行太保!
在狙击行动中,风一时不慎,饱受重创,更堕下山崖,失去知觉。
醒来时却发觉正处身于一草庐内,伤势己被悉心疗理,但草庐内却空无一人,唯有一把纸扇置于身畔。
纸扇上也只书一字,绢秀情雅。
就是——
梦!
其后,一署名“梦”的女子以鹰传书,解释其为救风之人,并与风陆续通信。
二人纵使未能相会,但字里行间互吐心声,情檬暗生……
现在聂风却只有将梦赠与他的纸扇缓缓合上,心里道:
“这女子既不是梦,那我还是等下去再说吧!”
不觉得微一回首,目送那冉冉消失的炯娜背影,眼神再度落寞起来……
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响雷。
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孔慈在床上摹然惊醒:
“大哥呢?”
秦霜已走了,桌子上留着一封信。
孔慈折阅,信上书道:
“慈,迭生巨变,现下我刻不容缓,必须先赶回去禀明师尊,你则先赴水车居照料风师弟,待他愈后,一并连袂回返天下会。”
“夫霜字”
孔慈赶到水车居,风雨雷电更甚。
聂风却仍盘坐在拱桥上,狂风聚雨乍雷闪电中己如尊石像。
突然有一把伞为他遮除了一切。
一个声音轻道:
“风!这场雨愈下愈急,不若先到那边草屋里避一避吧!”
雨水仍沿着聂风脸颊直淌,聂风仍一动不动,道:
“我还要在此等一个朋友,请嫂嫂自便!”
孔慈没有走,她的手突然轻摇着聂风的肩膀,问:
“风……我知道你一直有心避开我,为什么?”
风不语。
突然长身飞起,半空中纸扇一展,凌空翻飞。
“风神腿法长攻运斗,虽雄浑无匹,但埋身缠打,实有所不是……若能配合手中扇,尽能弥补腿法弱点,长短兼备,招式变化就更能灵活万千!”
果见纸扇急舞,腿影飞施,聂风身形信如游龙一般直冲云霄,张扬遮掩,风雨不侵。
草素里立时一片惊疑:
“这家伙已在这呆了一日一夜,不饮不食,不知是怎么搞的?”
“嗯,拿着把扇子在乱舞,真是怪人。不过,看他舞的招式倒似不错啊!”
孔慈亦默默的走进走,刚收起伞,摹觉身后一个人影己近得几至贴近她的脊背。
孔慈转首一望,便只见一张寒峭的脸,正寒峭的对着她。
竟是步!惊!云!
孔慈惊道:
“你……怎知我会来这里?”
步惊云仍眼神不离的望着她,道:
“自从跟你别后,我便一直那么难受,挂念。”
他的手将孔慈轻揽入怀。
孔慈仰望着他,四目交投,步惊云的眼神是何等深情,却又带着无奈……
怔忡出神间,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直令两人浑身不安。
因为,一双本是灵秀透彻的眼睛,忽然变得凶恶,锐烈,狠狠的叮着他们。
只有盛怒咆哮的野兽,才能逼出如此猛厉的眼神。
它,己不再属于人的眼睛。
它,要一切生命吞噬。
它己如——
死神!
任何生命,都感应到死亡的逼近,竭力在逃避死神的目光。
步惊云是人,他亦不愿如猎物般被这目光捕捉。
——他己感到寒意。
他清楚知道,这眼神将要带来的杀伤力,是何等可怕。
因为,他见过。
六年前,同样是一个狂风暴雨的晚上。
血,殷红、刺目,惨烈。
刀,使血在卧空中弥漫,腥气四散。
地点就是无双城。
刀就是聂风的刀。
血自然就是无双城主独孤一方的血。
独孤一方的血不一定要溅,但他做了一件最大的错事。
——出卖了跟无双城结盟的天下会主。
雄霸!
任何人都不能出卖的雄霸。
独孤一方确实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
于是,杀独孤一方成了在天下会难得的立功机会。
步惊云自然不会放过。
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地被一个人捷足先登。
——聂风!
一柄钢刀,将一个武功比他高出十倍的人的头颅,一刀便砍了下来。
步惊云看到的只有那猛兽般的凶光。
如今……
天气跟六年前一模一一样。
风,眼中亦是六年前那一副凶光,牙齿猛烈的磨擦,发出刺耳,不安的声响。
他,双拳握得无法再紧。
他,喉头发出沉重的呼唤。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逼他。
额头,手心,背门都在淌汗,他明白到,这眼神背后,是人无法相信的毁灭力。
孔慈己因敌不过聂风的惧意而不由自主的松开双掌,微微后退。
步惊云亦将搭着孔慈的手慢慢拿开,聂风的眼神这才缓缓收敛,恢复平和,脚步亦骤然顿住。
他对着孔慈一字一顿道:
“你己是咱们大嫂,以后庄重点,别给人在背后说闲话。”
一句话,就如一把钢针同时深刺入两个人的心坎。
步惊云就如一匹突中箭矢的豹子,一转身,仓惶的进入风雨中。
孔慈己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引时的心境,她只道:
“风,我……”
便立即被聂风截断:
“我不想听,也不想再见到同样的事!”
说完,聂风忽然做了一件奇怪的事。
——仰首望天。
这时俪仍水绝,打在他身上,他犹未觉。
他是想起了一段往事。
鲜花遍地的草原,十二岁的孔慈围着聂风翩翩起舞,燕语轻歌。
不仅是聂风,就连林间的野兔都似被陶醉了,驻足呆看。
便忽然间一个人影践踏着鲜花,抓起了一只野兔。
聂风霍然长身而起,怒目瞪着这个人。
这个人自然就是年幼的——
步!惊!云!
步惊云还没有放下野兔。
聂风正欲冲上去,孔慈却只身拦在中间。
她的目的是想阻劝两人。却不料步惊云突然抓住她的手,拉起来就走。聂风当时轻功身法也颇有造诣,一晃身便己拦在前面。他用逼视的眼神告诉步惊云,如不放手,誓必厮打。
步惊云眼里却没有半点妥协。两人对峙,胶着。
这时,秦霜走了过来。
孔慈连忙挣脱步惊云,躲在秦霜身后。
步惊云亦转眼望着秦霜。
秦霜转声道:“二师弟,放下它吧!”
步惊云突然道:“好!我放!”
手上加劲,竟一把将兔子活活捏死,再放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让每一个人看着他的背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步惊云,现在己透不出一口气。
他在暴风雨中泼撒。
让他吸入鼻腔的不是雨,就是风。
但他却全然不顾。他的思想己完全痴迷混饨。
就在这时,一排尖的茅竹自头顶呼啸而至。
呼啸声使步惊云遁然惊醒,身形一闪,数十根尖竹尽插于周遭,同时间,半空中一个人影翻身落地。
步惊云不怒反笑。
“叛徒断浪!天下会寻你多年不着,岂料今天你竟自行送上门来。”
断浪冷笑道:
“嘿,当年屈辱我并未忘记,此来正要教你一尝惨败滋味!”
步惊云眼角一瞥,发觉身后己有两个人封住了他的退路。
正是——独孤鸣,释武尊。
步惊云冷冷道:
“原来你们是同一道的!”
他说的你们不是指三个人。
指的是四个。
还是一个红眼银须的健烁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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