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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 作者:[美]卡尔·萨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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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王义豹
ISBN:978…7…5366…9444…6 
丛书名:世界著名科学家科幻小说系列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8年06月第1版 
页数:259
定价:¥48
TXT制作:Xinty665

内容简介:

  这是卡尔·萨根唯一一部科幻小说,根据这部小说改编的电影《接触》(也译为《超时空接触》、《接触未来》)可谓经典中的经典了。萨根曾经参加过人类在宇宙中寻找地外文明与外星球高级智慧生命的SETI计划,而这个计划的实现过程,在本书中被转述为一曲既惊心动魄、又妙情横生的传奇故事。作者对宇宙探险所带来的科技进步、对人类希冀在茫茫宇宙中寻找同类的心灵渴望、对科学工作者在探寻过程中可能受到的诸多误解、对科学技术全球化大合作的时代潮流,都抱着热诚的希望。 
  研究外太空生命和地外文明的美女科学家发现了一组从宇宙中心织女星发来的神秘信号源,破解信号后发现,这是一个能够达到外星球的飞行器设计图。全世界的科学家组成了一个五人探险小组,邀请中国在内的五国科学家作为地球使者,对宇宙智慧的中心进行探访。小说真实地描写了这次接收大消息、制作大机器、穿梭黑洞飞抵大星系的冒险探访的全部过程。

    ◇  ◇  ◇  ◇  ◇  ◇

目录

第一篇 大消息

 第一章 超越数
 第二章 相干光
 第三章 白噪声
 第四章 素数
 第五章 解密算法
 第六章 重写的羊皮纸卷
 第七章 星云W-3含乙醇
 第八章 随机选取
 第九章 本性敬畏

第二篇 大机器

 第十章 岁差
 第十一章 世界大消息协作联盟
 第十二章 敞篷四轮马车
 第十三章 巴比伦
 第十四章 和谐振荡
 第十五章 紧定铒销
 第十六章 鲜活老者
 第十七章 蚂蚁的梦
 第十八章 超级大一统

第三篇 大星系

 第十九章 裸奇点
 第二十章 中央总站
 第二十一章 因果律
 第二十二章 吉尔迦美士
 第二十三章 重新编程
 第二十四章 艺术家的签名
 作者附言

作者简介
书评1:
书评2:科幻观止——卡尔萨根的《接触》
书评3:SETI:有多少外星文明可以接触?

    ◇  ◇  ◇  ◇  ◇  ◇

第一篇 大消息

  我心头颤抖,像可怜的枯叶飘零。

  梦见众星球转呀转。

  星辰蜂拥而至,挤压到我的窗前。

  睡眠中我不停回旋。

  我的卧床是我星球家园。

          ——马温·默瑟

  纽约州,纽约市,哈莱姆区哈莱姆区,美国黑人音乐兴起地之一。第153小学,五年级。(1981)




第一章 超越数

  小飞虫,

  整个夏天,

  你在嬉戏

  无意之间

  被我随手拂去。

  难道我

  不也像你一样,是一只飞虫?

  难道艺术

  不也像我一样,是一个活人?

  我尽情跳舞

  尽情痛饮、尽情歌唱,

  冥冥之中盲目的手

  抹掉我飞翔的翅膀。

          ——威廉·布雷克①《体验歌曲集》,“飞虫”第1~3 节(1795)。

  【① 威廉·布雷克(1757~1827),英国画家与诗人,作品寓意神秘、浪漫、虚幻,被称为想象力先知和实践的记录者。】

  依照人们通常的判断:这样规模的一个世界根本不可能是按照某种意图构造出来的。然而它如此奇妙、如此复杂,又如此清晰地体现着某种捉摸不透的意图,执意要表达一种想法。它沿着那蓝白色伟大的恒星跨越极点的轨道不停地运行,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并不完美的多面体,上面镶嵌着千千万万个大碗形状的附着物。每一个大碗都瞄准天空中特定的方位,盯着所有的星座。这个多面体形状的世界世世代代岁岁年年一直都在执行神秘不可思议的使命,非常有忍耐性,能耐心等待下去,等待到永远。

  当她被生出来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哭。紧蹙着小小的娥眉,随后睁大眼睛,看着明亮的光线,看着外面包裹着白色和绿色的形影在活动,产妇就躺在她下面的手术台上。各种各样似乎熟悉的声音冲刷和涤荡着她,她的脸上显出新生儿特有的惊异表情——也许对一切都大惑不解。

  当她只有两岁的时候,她能把手高高地举过头顶,非常甜美和娇嫩地说:“大大,抱抱。”父亲的朋友很惊讶,觉得这个婴儿优雅懂礼貌。

  “不是懂礼貌,”她父亲说,“以前她想让人抱起来的时候,总是大声尖叫。有一次我跟她说,‘爱丽,不要喊叫,说‘大大,抱抱’就行了。’小孩子挺聪明。宝贝,是不是?“

  她被抱起来,举到令人眩晕的高度,坐在她父亲的肩膀上,拽住他稀疏的头发。这里高高在上,风光无限,比在大腿组成的丛林之间爬行安全多了。那里有可能被踩在脚下,有可能丢失。现在她抓得紧紧的。

  离开猴群之后,转过一个弯,看到一只个高、腿细、伸着长脖子、带有板块状花纹的动物,它头上长着两只短短的小犄角。他父亲说,“这些家伙脖子太长了,它们想说话,可是发不出声音来。”得知它们生来就沉默不语,小女孩真为这些可怜的动物难过。可是也为它们能够得以生存而感到幸运,毕竟,听到这样一桩奇怪的事还是一种愉快。

  “大点声,爱丽。”她母亲悄声细语地鼓励她。在这熟悉的声音里蕴含着轻快的节奏。

  “读出声来。”她的姨妈简直不相信,三岁的小爱丽,竟然会阅读。阿姨证实,她能记住幼稚园在哪个楼层。在一个清明亮丽的三月天,她们在高档商品街上游逛,停在一个橱窗前面。里面陈列的一颗红葡萄酒色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小爱丽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读出声来,“宝——石——装——饰。”

  她觉得就像犯了什么错误一样,悄悄地钻进了杂物间。她记得老式的摩托罗拉收音机放在货架的什么地方。那个收音机又大又重,她把它抱在胸前,几乎掉在地上。收音机的背板上,标明“危险,请勿拆卸”。

  可是她知道,只要不插上电源,就没有危险。

  她抿着嘴唇、绷紧舌头,拧下螺丝,打开后盖。她本以为,有微小型的管弦乐队,有超级小矮人播音员,平时在里面安静地过着他们的小日子,一旦往复开关拨到“开通”的位置,他们就出来表演,可是奇怪,他们并不住在里面。看到的只是一些精致漂亮的小玻璃管,像一个个小灯泡。有的就像她在书上看到过的莫斯科教堂照片上的圆顶。底板的插脚设计得正好能方便恰当地装配到承插口上。

  后盖已经取下,开关拨到“开通”位置,她把电源插头接到附近墙上的电源插口。如果不去触摸它,如果不靠近它,怎么能伤害着她呢?

  过了一会儿,灯管开始发亮发热,可是没有声音。收音机“坏了”。几年前,家里因为喜好更为新颖的品牌,把它替换下来。其中一个灯管不发亮。她拔下电源插头,想方设法把不干活的灯管从插座里取下来。

  灯管里面有一块金属片,还连接着一些细微的金属丝。她模模糊糊地觉得,电流沿着金属丝来回跑。首先,电流必须能够跑到灯管里面去,她看了看,有一个插脚好像有点弯曲,她费了一番工夫,总算把它弄直了。

  重新插上灯管,接通电源,她高兴地看到这个玩意儿亮了,周围响起一片嗡嗡的静电声。吓得她看了一眼关闭的门,减小了音量。

  扭动标有“频率”字样的旋钮,听到一个兴奋的语调在说话——根据她的理解能力,好像是在说,在天上有一个俄罗斯的机器,没完没了地绕着地球旋转。她也没完没了地想象、猜想,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

  她重新转动旋钮,寻找其它的播音台。

  过了一会儿,恐怕被别人发现,她拔下电源插头,松松地拧上后盖,更加困难地把收音机举起来,放回货架的原处。

  当她离开杂物间的时候,有点喘不上气来,正好碰到她母亲,吓得她更加喘不上气。

  “没出什么事吧,爱丽?”

  “没事,妈妈。”

  她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她的心脏怦怦地跳动,手掌心在出汗。

  她来到房屋后面的小院落,经常坐的地方,安顿下来,抱起双腿,下巴颏抵着膝盖,琢磨那个收音机里的东西。

  是不是真的就需要那么多灯管?一个都不能少?如果每一次只取下其中的一个,会出现什么情况?她记得父亲曾经把那些东西叫做真空管。

  真空管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里面一点空气也没有吗?

  管弦乐队的交响乐和播音员的声音是怎么进入收音机的?人们常说,“正在播音。”是不是声音能够从空气里传播到收音机里?

  当调节到不同的电台时,收音机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什么是“频率”?

  为什么插上电源,它才能工作?

  能不能画出一张图,把电流如何在收音机里跑来跑去的路径表示出来?

  如何拆卸才能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拆卸之后能不能重新组装到一起?

  “爱丽,坐在那儿,干什么呢?”当母亲从她身边走过,去绳子那边晾晒洗净的衣服时,问了她一声。

  “没干什么,妈妈,只是随便遐想。”

  十岁那年夏天休假时,她被带去访问两个堂兄弟,她讨厌密歇根北部半岛沿着湖边一簇一簇的简陋小房子。

  为什么住在威斯康星湖边的人,偏要大老远地驱车五个小时来到密歇根湖,她实在想不通。特别是,来了,只不过是看望两个普普通通幼稚的男孩,一个十岁,一个十一。

  真是怪事。平时她父亲对她在各个方面都非常经心与关注,可是这次为什么非要让她一天到晚进进出出陪着这两个愚蠢的小笨蛋一起玩耍?

  这个夏天,她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躲避着他们。

  一个闷热的夜晚,没有一点月光。晚饭以后,她沿着路径一直走向木制的防波堤。一艘摩托快艇刚刚驶过,她伯父拴在码头上的划桨游艇,在星光点缀的水面上轻柔地上漂下沉。除了远处知了的鸣叫和似乎下意识的心理作用仿佛有呼喊的回声掠过湖面,真可以说是万籁寂静。

  她抬头仰望天空,群星亮晶晶,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强劲搏动。

  她并没有低头,只是随着高昂的头信步走去,感觉到一块松软的草地,顺势躺下。

  天空中一颗一颗的星都在放射着光彩,足有几千颗,大多数都在闪烁,只有几颗最明亮的星稳定地放射着光。如果你观察得足够仔细,就会发现各颗星所发出的光的颜色微微地有那么一点不同。你看那颗闪闪发亮的,是不是显得有些蓝色?

  她再次精心地感触自己身体下面的大地,很坚实,很稳定……重新确认,坚定不移。她小心谨慎地坐了起来,左右上下地打量着这宽阔的湖面。水域的两岸她都能看得到。

  她自己心里想,这个世界看起来是平坦的。可是实际上,它是圆的。整个的就是一个大球……在天空中间旋转……一天转一圈。她试图想象,它在转动,它上面粘着成千上万的人,说着各式各样的语言,穿着千差万别奇形怪状的衣服,他们都牢牢地附着在同一个球体之上。

  她再次伸展四肢试图察觉这种转动。或许她能微微感知一点转动。

  横跨湖面,一颗明亮的星在最高的树梢之间闪烁。如果你眯起眼睛就能看到从那里射出几道光芒,再把眼睛缝眯得更细一些,这些射线将会顺从地改变长度和形状。

  难道只是出于她的想象,或者……现在,这颗星肯定已经高过树丛。仅仅几分钟之前,它还在那些树枝之间时隐时现。现在,它更高了,确定无疑地在树梢之上。她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星星升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地球正沿着相反的方向转动。在天空的一侧,群星正在升起,那一侧就叫做东方。在天空的另一侧,在她的身后,在那些小木屋以外,众星正在下落,那一侧就叫做西方。每一天,只要地球完整地旋转一周,同样的星辰,将再次升起到同样的地方。

  假如真的有一个东西像地球那么大,每天转一圈,速度那个快,简直荒唐绝伦。她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会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打转儿。她想,现在真的能够感到地球的转动,并不仅仅是她头脑里的想象,而是凭着她的心窝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就像在一个快速下降的电梯里。她尽量把脖子向后仰,让她的视野里没有地面上的任何东西,只剩下乌黑的天空和明亮的星辰。她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满足感,被这种感知地球匆匆旋转的内心领悟所征服,双手最好是紧紧抓住身体两侧的草丛,保存住珍贵的生命,以免坠落到太空中,她翻滚的娇小身躯被脚下这个黑黝黝庞大的球体捉弄得如此渺小。

  她实际上已经无法克制地哭出声来,随即用自己的手背抑制住,不让大声的尖叫喊出来。

  正是凭着这个声音,她的堂兄弟披荆斩棘拨开乱草,走下山坡,才找到她。
  他们发现爱丽脸上显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复杂表情,既尴尬又惊喜,兄弟俩都一样,愿意急切地找到一些小失误证明她还不懂事,这样回去,就可以把这些事告诉她父母。

  书籍比电影更好看。从某一方面说,书里蕴含的内容更多。另外书里的插图与电影里的画面差别太大了。不过无论在书里还是在电影里,木偶匹诺曹都穿着那样的贴身背心,在它的关节处都插着销子。这个真人大小的木头男孩,最终奇迹般地活了起来。当老木匠盖比特刚刚完成匹诺曹全部结构的时候,他对这个木偶发脾气,不偏不倚地就那么巧,立刻一脚就把它给踢飞了。就在这个时刻,老木匠的朋友来了,问他,“地板上乱七八糟的,你干什么呢?”盖比特说,“我正在教蚂蚁学习A 、B 、C字母表。”

  爱丽觉得这个故事机智巧妙情趣横生,她总是愿意给朋友们讲这段故事。每当她讲到这句话的时候,在她意识的前沿总是萦绕着一些没有说出口的问题:能够教蚂蚁学习A 、B 、C字母表吗?你想教给它们吗?

  你看那不就是几百只蚂蚁匆匆忙忙来来去去,也许会爬得你满身都是,说不定还会咬你一口?说来说去,蚂蚁懂得什么?

  有的时候她会半夜爬起来去浴室,发现她父亲光屁股穿了一身空心睡衣,伸着脖子,嘴唇周围抹着刮胡须膏,一副长辈逗弄小孩的神情。他会喊一声“嗨,宝贝”。这个“宝贝”就是“宝贝蛋”的简称,她愿意听他这么喊她。他为什么大半夜刮胡子?这样是不是别人就不知道他是不是长着小胡子?

  “因为”——她父亲笑了笑——“你母亲会知道。”

  若干年之后,爱丽发现她明白了,那是一场尚未完成的快乐进程。她的父母那时在做爱。

  放学后,她骑自行车到湖边的一个小公园。从背包里抽出两本书,《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手册》和《康涅狄格美国佬在亚瑟王宫廷》。考虑了一下,决定看后面这本。马克·吐温小说里的主人公脑袋撞得晕了头,在亚瑟王的英格兰清醒过来。或许那完全是一场梦或者是虚妄的幻觉。可是也说不定会是真的。有没有可能时间倒流?到消逝的时间中去旅行?她把下巴颏抵在膝盖上,迅速地翻阅查找那些喜欢的段落。这一段,马克·吐温小说的主人公第一次被一个身穿铠甲的人救起来,他以为这个人是从当地土牢翻转门里逃跑出来的。当他们一起爬到小山顶部,前面出现一座城池:

  “我说,‘是桥港?’……”

  “他说,‘是凯姆洛特’。”

  她眼望着蓝色的湖水,试图想象出那么一个城市,说它是19世纪的桥港也可以,说它是6世纪的凯姆洛特也可以。

  突然她母亲跑过来。

  “我到处找你。为什么不待在我能找到的地方?嗯,爱丽,”她慢声细语地说,“可吓了我一大跳。”

  在七年级的时候,他们学到了“圆周率,π”,这是一个希腊字母,样子就像英格兰的远古遗迹索尔兹伯里巨石阵,两根立柱,顶部搭上一根横梁。如果你测量出一个圆的圆周,然后再用这个圆的直径去除,得到的结果就是π,圆周率。

  在家里,爱丽拿了一个蛋黄酱罐子的盖,用一根线绳,绕在盖子周围,伸直以后,用一把直尺测量出圆周的长度。又用尺子量出盖子的直径,用长除法,得出一个数值,是3.21。这好像是太简单了。

  第二天,老师魏司堡先生说,圆周率π的值大约是22/7,或3.1416。可是实际上,如果你想要更精确,作为一个十进制数,它的小数值无尽无休地延续下去,数目字的格式,也不像循环小数那样,它没有任何重复。爱丽想,无尽无休。她举手想发问。学年刚刚开始,在班上,她还没有问过任何的问题。

  “有哪个人能知道这个数的小数值无尽无休?”

  “就是这个样子。”老师的话听起来有些粗暴。

  “可是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既然是无尽无休,你怎么能数得过来?”

  “阿洛维小姐”——他查阅着优等生名单——“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你浪费了上课的时间。”

  从来没有人说过爱丽愚蠢,突然,她忍不住流出眼泪。比利·霍斯曼,她的同桌,温柔地伸过手来,抚慰她的手。男孩的父亲最近被指控买卖旧车时在里程表上做了手脚,所以比利对于当众受辱深有感触。

  爱丽跑出教室,伤心地哭泣。

  放学后,她骑车到附近大学的图书馆去查阅数学书籍。

  一看之后,她立即明白,她问的问题绝对不愚蠢。

  按照圣经(《圣经·旧约全书·列王纪上》第7章,第23节:他又铸一个铜海,样式是圆的,高五肘,径十肘,围三十肘。)的说法,古代希伯来人显然认为圆周率π就是准确地等于3。希腊人和古罗马人的数学知识丰富,可是并不知道圆周率π的数目字无尽无休而且并不重复。事实上,这只是在大约二百五十年之前才发现的。

  她如果不提出问题,怎么会知道这些知识呢?

  可是魏司堡先生说的前几位数字是对的,圆周率π不是3.21。也许那个蛋黄酱罐子的盖子受到一些挤压,不是一个完美的圆形。再不就是测量的那根线绳,绕的时候有点松。尽管她非常仔细,可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测量出无限的数目字。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可以计算出圆周率π,想要多精确就有多精确。

  如果你学会了一种叫做微分的方法,就可以证明出圆周率π的公式,只要你花得起时间,你就能计算出你想要的那么多位数字。

  书上列出了一个公式,可以计算出四分之一的圆周率π。

  有些内容她根本就不明白。有些内容,她看着眼花缭乱:

  有一本书说,π/4就和1-1/3+1/5-1/7 ……这个式子一样,后面的那些分数一直延续下去,没完没了。

  她禁不住动手把它算出来,交替地加上一个分数减去一个分数。结果的和在大于π/4与小于π/4之间跳来跳去,可是过一阵子,就能看到这一系列的数值结果按着一条直线趋向正确的答案。你永远也得不出准确的结果,可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那么,你想多么接近就能达到那种程度。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圆周的形状都与这样一系列分数有着密切关系,在她看来这简直是一个奇迹。这些圆圈怎么能懂得分数呢?她下决心学习微分学。

  这本书还说到一些别的事:π被称为是“超越”数。没有任何的普通常见的数字方程,能算出π的数值,除非无限长的算式。她已经自学过一些代数,懂得这是什么意思。而且π并不是唯一的超越数。事实上,有无穷多的超越数。不仅如此,超越数的数量要比正常数的数量多得无穷多,其实π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更多的她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π以多种方式与无穷大联系在一起。

  对于庄严辉煌的事物她已经有机会瞥上一眼。除非深入地研究数学,否则,隐藏在所有的正常数之间的无限多的超越数,究竟出现在哪里,你永远也猜测不到。其中某一个超越数,就像π那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在日常的生活中,不期而遇地蹦了出来。可是其中的大多数,她自己知道,无穷多的超越数是隐藏的,只顾待在那里不声不响,几乎可以肯定,爱发脾气的魏司堡先生连一眼也瞄不到。

  从一开始,她就把约翰·斯铎顿看透了。且不说仅仅是在她父亲死后两年的时间,她母亲就嫁给他,她母亲究竟是怎么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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