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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同人)平行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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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霍克利先生,您打算离开吗?”斜后方,达夫戈登爵士遮遮掩掩地跟随妻子露锡儿夫人出现在船舷边,他看见黑发男人后眼睛一亮,笑道:“正好,我们也是!”
  没有揭穿达夫戈登爵士的小心思,卡尔体贴地将露锡儿夫人扶上小船,恳切地看着她,说:“尊贵的夫人,您能否帮我照看我的秘书伯特兰小姐?”
  “您。。。。。。”露锡儿夫人复杂地看了眼同样打算登上救生艇的丈夫,道:“请您放心,我会尽力帮助伯特兰小姐。”就在昨晚,她亲眼见证了王子与公主的梦幻,如今,似乎这场梦幻即将在她的注视下轰然破碎。难道她此生注定无法在别人身上圆满自己儿时的梦想?凭什么呢?
  早在贵族婚姻里磨平幻想的中年女人百感交集,她握住玛蒂尔达的手臂,用只有自己能察觉其中苦涩的矜持语调说:“我相信霍克利先生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深受皇室眷顾的女设计师对卡尔绽放出她最美的笑容,风韵犹存的眼眸里盛满盈盈水波,欲语还休。她转过头,柔媚地对自己的丈夫笑了笑,问:“卡尔会跟上的,对吧?”
  准备逃走的达夫戈登爵士怎会说不?妻子柔媚的笑容让他十分受用,他哈哈一笑:“卡尔,我知道你有想法!”
  “哦!请保持神秘,别告诉我!”他故意用手指堵住耳朵,夸张地摇头,“那必定是个严谨精密的计划,它该在高雅的酒会上揭晓,而不是在混乱不堪的甲板上!”
  玛蒂尔达冷静地听着三个人演戏般的对话,目光落在挥舞着手臂喊话的船员上,她从口型里读出,E层已经完了。
  她的心情恶劣起来。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负责掌舵的船员把灯笼挂在船头,大声清点小船上的乘客数目,“好了!可以走了!请站在船边的先生们拉开距离!”他朝吊臂边的工人利落地挥手,“五号救生艇准备出发!”
  “各就各位!五号救生艇即将出发!”
  “出发!”
  船员嘹亮的声音回荡在广阔的夜空,带来别样的怅惘与寂寥。
  “我等着你,卡尔!”
  一向绅士的钢铁大亨继承人仰着头,似乎在聚精会神地观察吊臂。
  见男人没有回应,再一次,她郑重地重复:“我等着你!”
  栗发女人终于明白,她每在船上多待一分钟,她喜爱的男人就少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只要他能好好的,她愿意对他说:“如你所说,我们之间结束了。”
  “我只有一个身份,就是等着拿你钱的雇员。”再不是那个‘想升职’的秘书。
  “我保证。”她优雅地笑道。
  放弃有两种形式,一种来自于绝望,一种来自于倔强的希望。他因为绝望,而她,因为希望。
  听闻玛蒂尔达话语的瞬间,卡尔只觉眼前一片空茫,所有的色彩与声音同时如潮水般从他身边消失,他心中只剩下一句话:“我们之间结束了”。
  在陌生的世界里,孤独的旅人得到了一位同伴,蓦的,那位同伴转身离开。
  卡尔曾听说,人生中会遇到某个重要的人,哪怕是她的一个眼神能让人心潮起伏,她轻轻一句责备更能令人痛苦无比。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遇上这种情况?
  他的指尖开始发颤,所幸他已经带上手套,别人看不出来。伸手抚摸自己规整的领结,呼吸变得急促,卡尔下意识地保持自己最冷峻的神色,他注视着给他带来美好记忆的法兰西姑娘,向她颔首。
  也许认为不够正式,他缓缓地发出有些模糊的单词:“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说罢,她裹紧身上的毛皮大衣转身端坐在救生艇中。绳索吊着救生艇逐渐下降,很快会经过压抑的灌满了水的三等舱,被放到海面上。
  “你不做些什么吗?”达夫戈登爵士活动腿脚,攀过护栏,做出起跳的准备,他催促还在愣神的‘竞争者’:“快啊!来不及了!”
  一英尺,两英尺,三英尺。。。。。。小船离自己越来越远。
  或许他能做些什么。
  卡尔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是的,他能最后为自己做些什么!
  “哦!”
  “天呐!”
  “小心!”
  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两个男人纵身跃下甲板。
  年长的男人差点与木质救生艇擦肩而过,脱去大衣的黑发英俊男人在下落的过程中敏捷地抓住下层的护栏,利用强大的臂力帮了惊骇欲绝的老胖男人,他将他抛进小船。
  达夫戈登爵士贻误了卡尔的时机,让他错过了吊臂的钢索。由于船身倾斜的缘故,垂直降落的救生艇只会离泰坦尼克号更远。不过,他本不打算跳进小船。
  放松抓握的栏杆,在惊呼声中,用双脚锁住钢铁护栏,卡尔整个人倒吊下来,无视下面冰冷的海水,给坐在小船边的女人一个拥抱。
  还沉浸在男人最后隐忍的感情中,玛蒂尔达根本没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似乎是她的错觉,有人用带着清浅香水味的双臂轻柔短促地搂了她,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冰冷的吻。
  黑发男人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不要回头!听我的话,绝对不准回头!”
  上帝不会给人再来的机会,玛蒂尔达终究要与卡尔分开,奢华的舞会、唯美的舞蹈最终会被遗忘,她在这世上有亲人、有朋友,不是非他不可。
  大洋彼岸的世界卡尔没有见过,但他明白玛蒂尔达孤身一人将会面对怎样的艰苦,可惜,他再也无法保护她了。
  他希望她不回头、不留恋,忘记他,向着自由的美洲大陆轻松欢笑,把一切沉重的、负面的抛在脑后。
  手里捏着从玛蒂尔达那里摸走的合影,卡尔翻身返回护栏内的走廊,背靠墙壁,抬起头,闭上眼睛。
  他说不清到底希不希望玛蒂尔达转过身子看他一眼,她有她的生活,他也有他的。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不该相遇。
  这样也好,他留在泰坦尼克号上,她坐在救生艇上,顺势结束这场情谊,结束这场荒谬的美梦。
  “别回头,伯特兰小姐。”
  否则,就走不了了。
  否则,就忘不掉了。
  背后的温暖消失,玛蒂尔达急切地转身,只看见又哭又笑的达夫戈登爵士,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只看见喧闹的甲板,没有发现男人的半片衣角。
  “卡尔!”
  救生艇平稳地落在水面上,女人起身呼喊:“卡尔·霍克利!”
  没有人回应她。
  黑沉沉的夜空中,不知何时闪烁着几颗星星,乌云飘散,清凉的光芒令四周染上一层冷色。
  蓝色的花朵跟随寒冷的海风从高处飘落,出现在法兰西贵族小姐眼前,她伸出手,身体猛然僵住,一动不动,心里空空落落的。
  她认识,那是一朵鸢尾花。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世上,玛蒂尔达有朋友、有亲人、有责任,而卡尔。。。只有玛蒂尔达,只有那个无论他是谁都认定他的女人。
老实孩子卡尔,也不容易。
在我心中,卡尔留在船上,玛蒂尔达坐上救生艇,只有这样,他们的形象终于饱满、立体起来。
写的时候总觉得有种淡淡的怅惘,不知道有没有人感受到?
… … …
注:
不能回头这点,启发自希腊神话中的俄耳普斯。
鸢尾花大概在四、五月开花。………还记得卡尔曾说要送给玛蒂尔达一束鸢尾花吗?
对上一章补充一个解释:科隆香水是最早、最经典的古龙水,产自德国科隆的4711古龙水历史悠久、闻名遐迩、名贵优雅(说到科隆香水,大都指的它)。欧洲男人习惯在沐浴后喷洒古龙水,香料与香皂的气息混合后,清爽舒适,给人优雅高贵之感。老牌贵族以及绅士们通常把香水洒在手上再涂抹在颈间,据说这点尤其高雅,特别能吸引女人。(啊哈,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 … …
这章字数真多,情节、感情也准备了很久,不知道能不能达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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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卡尔·霍克利!”
  对于玛蒂尔达的呼唤,卡尔没有做出回应。一旦决定的事从他不后悔,放弃虽然很难,可既然已经放弃,他便不会再牵扯。如果没有果断,对任何人都不好。
  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些许怅然掩埋掉,睁开眼,眼底倒映出正对面的宫廷式壁灯。依旧是暖黄色的光芒,偏偏让装饰华美的走廊带上风雨欲来的凄清。卡尔低下头借着灯光端详起手上的合影照片。手指在照片上女人明媚的笑颜上摩挲,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
  没有他,她也会幸福的。
  不过,他的笑容很快隐没,他发现自己手上的照片并不是他填了颜色送给玛蒂尔达的那张,而是他以送给父亲老霍克利先生为理由预备自己收藏的黑白照片。
  为什么呢?只能是玛蒂尔达收藏了两张照片。
  男人从墙壁后转出,只来得及看见救生艇上摇曳的灯火,还有玛蒂尔达端坐的背影。
  她果真不再回头了。
  本以为刚才自己从她那里取走了他们的合影,却发现,她比他先下手。
  他或许低估了她。
  “玛蒂尔达·伯特兰。”
  “玛蒂尔达。”
  “玛蒂。”
  深邃的浅蓝色眼睛晕开阵阵波澜,细细咀嚼法兰西贵族小姐的名字,些微苦涩从舌尖漫延,新奇的、从未有过的滋味令卡尔微微眯起眼睛,笑起来。
  很快,留在船上的钢铁大亨继承人摇了摇头,把照片贴身收藏好,自言自语道:“无论如何,你与我无关。”浑然不觉自己一面妥善收藏女人的合影一面说出这些话有多么口是心非,他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合理解释:“时间紧急。”
  “所以,不该浪费时间。”他整了整领结,快速地向自己强调。
  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几个不甚标准的模糊音节,他皱起眉头,抿了抿唇,最后低声道:“。。。。。。不管她。”
  … … …
  卡尔再次出现在上层甲板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端倪,着装还是一丝不苟。燕尾服、皮鞋、硬衬衫、背心、领结、领针、口袋巾、表链,甚至回褶袖口上的银质袖扣,整整齐齐,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刚刚从上层甲板跃下又从下层甲板翻上来。唯一能证明他曾卷入不体面行动的,是落后他一步站着的男仆洛夫乔伊手上搭着黑色的大衣,衣摆上有个模糊的脚印,还有些许灰尘。
  “啊哈,卡尔,够浪漫!”或许抹了某些特效药,玛蒂尔达俊朗的意大利‘追求者’德卢卡被地中海的日光晒成小麦色的皮肤上不见任何淤青,他笑嘻嘻地拍拍卡尔的肩膀,“你知道吗?你把大家都惊呆了!”他夸张地用手画了个大圈,比划道:“很多美丽的姑娘为你祈祷来着。”
  泰坦尼克号重心不断前移,船头下沉,小半个船身没入水中,从水下发射出莹莹的光彩,人们紧张地准备逃生。在这时候,德卢卡同卡尔一样,没有表现出紧张,甚至他还有心情调笑:“兄弟,在这点上,来自意大利的我输给了。。。。。。”他顿了顿,瞄了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黑发男人,拉长语调嘟哝:“一个意外沉闷无趣的美国佬。”
  下一刻,原本笑得犹如向日葵的意大利人敏捷地跳起来,拉开两人的距离,惊魂未定地说:“我的朋友,别给我一种你还想打我的错觉!”
  “弗拉维奥,不要欺骗自己,那并不是错觉。”
  卡尔的目光犹如一桶冰水从德卢卡头上浇下,让他顿时回忆起不太好的画面。他打了个哆嗦,搓着手臂干笑道:“哈哈,我的朋友,你还是那么会开玩笑。”
  见卡尔的关注点依旧在海面上,德卢卡凑近他身边压低声音道:“我们都清楚,平静的时期马上就要结束,混乱即将到来。”
  卡尔终于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这位有副业的意大利诗人,用他特有的傲慢语气问:“您的意思是我们该去制止?”
  “好想法。”不等德卢卡回答,卡尔赞赏地颔首。
  眨眨眼,再眨眨眼,德卢卡试探道:“卡尔,咱们去维持秩序真的可以?”
  “为什么不?”卡尔也拍了拍德卢卡的肩膀,“我敢说,几乎船上所有人都认识我,我大概有点声望。”
  维持泰坦尼克号的秩序,对于卡尔来说并不困难。上流社会的人没有绝对纯粹的,卡尔昨晚在船上开办那场舞会,或许潜意识中就有为现在做准备的想法。
  这样想来,卡尔又为自己找到一个与玛蒂尔达分开的理由:他对她不纯粹。
  至于德卢卡,卡尔冷冷地想,此人自然对玛蒂尔达更不纯粹………因此,抛去两个男人的‘私人恩怨’,指腹描画出从德卢卡身上拿走的某件物品表面的花纹,卡尔本着替秘书小姐未来着想的理由,准备将这个意大利人留在这。至少,不能让他成为自己的秘书伯特兰小姐婚礼上的男主角。
  “我是说。。。。。。”
  德卢卡还未说完,就被阴沉下来的卡尔打断,他冷冷地看着曾经的‘情敌’:“如果你担心欧洲局势,或者好奇方才从我那拿走的图纸,抱歉。。。。。。”黑发男人抬起手,露出食指、中指间夹着的一本证件,他把封面上闪闪发亮的鹰徽对着德卢卡晃了晃,冷笑道:“就请向我普及一下相关常识。”
  摸着空荡荡的衣袋,袖子里塞着从卡尔那偷出的几卷图纸,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的德卢卡垮下肩,苦着脸看着大步离去的人。与英国作家笛福有相似副业的意大利诗人瞪着黑发男人每步之间精准间距,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哀叹:“天呐!他太过分了!”卡尔怎么能抢在自己之前把美丽的姑娘送走? 
  北大西洋上空,稀疏的星子在闪烁,漆黑的天穹下,散发着温暖黄色光芒的邮轮斜斜停在海面,顶层甲板上男女们在依依惜别,小孩奔跑着寻找家长,吆喝声、哭泣声不绝于耳,展现在卡尔面前的,就是一个逐渐滑向混乱的场景。
  “卡尔,你也来帮忙吗?”阿斯特摘下礼帽,用手抹去额头的汗水,手杖指点出左右舷几个嘈杂的地方,“太好了!得抓紧时间!”
  “我们总能做些什么!”
  卡尔能做什么呢?能做的大概就是要求急躁的人冷静下来,提醒男乘客想办法自救,再利用自己的信誉向所有人保证,保证他们能活着离开。
  也许因为卡尔这张脸在昨晚被几乎整条船的人熟悉,也许因为卡尔没有跳上救生艇被很多人看在眼里,也许因为卡尔的表情太过镇定、语气太过有说服力,尽管大多数人都清楚‘所有人都能安全’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开始争抢的人群的确逐渐安静下来。
  “别担心!”
  “肯定,我不担心你。”
  将离去的人与留下的人说着这样的话。
  “我们还能再见吧?”与卡尔共舞过的小姑娘忐忑地问。
  把自己的大衣披在衣衫单薄的小姑娘身上,卡尔温和道:“会有机会的。”他示意小姑娘她的父亲还在一边,开了个玩笑:“在你爸爸不反对的前提下。”
  “真的?”
  自称保罗的刀疤脸父亲咧开嘴笑着点头:“当然,我答应过你,赚钱带你看遍世界最豪华的地方。”
  “霍克利先生算得上豪华。”
  “快走吧,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即使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小姑娘也知道自己父亲的用词不那么正确,她低着头‘嗯’了一声,挨着阿斯特泣不成声的小妻子玛德琳,乖乖坐在小木船上,不敢再看船外的人。
  道别后,第八艘救生艇,在船舷边众位壮年男乘客沉静的目光中,缓缓下水。
  “我爱你!”一个留下来的年轻人忽然朝远去的人大喊:“我不后悔娶你!”
  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忧心生死的男乘客们在此刻褪去浮躁,争先恐后地对救生艇高呼:“我爱你,亲爱的!”
  从来稳重又绅士的阿斯特站在船舷边,身子前倾,扶着护栏向远去的救生艇挥手,他大喊道:“亲爱的,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记住,我爱你!”
  “我爱你。约翰,你听到了吗?我爱你!”玛德琳呜咽着回应丈夫。
  “约翰!”
  “我等你来!”
  “好,你等我。”
  中年男人站在那,他的眼里,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远去的妻子。
  他怔怔地看着救生艇上的女人不顾危险起身,趴在船尾向他挥手,看着泪水从她的眼里流出,滴落在他心底。
  该怎么告诉她,他不会回应她的等待?
  救生艇驶离邮轮灯光笼罩的区域,很快被浓厚的夜色吞没,阿斯特眼中闪过回忆之色,幸福地笑出声,轻声道:“我很爱你,玛德琳!”
  微弱的拉力从脚下传来,阿斯特低下头,对他的爱犬笑了笑,“你还在啊?”
  被留在船上的宠物狗发出呜呜的声音,小心拉扯男主人的裤腿,好像在安慰他。
  “是啊!你还在。”
  阿斯特蹲下身,摸了摸这只即将葬身深海的小狗,把它抱在怀里,坐在地上与它一起望着漂浮着浮冰与船身碎块的海面,抹去眼角的湿润,自言自语:“我和我们的狗,我们都爱你。”
  换做自己呢?自己没有狗,更不能去爱一个女人,站在阿斯特身旁的卡尔按住有些难受的心口,垂下眼帘。
  “快逃啊!船真的要沉了!”
  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惊呼传遍甲板,卡尔清晰地看见阿斯特抖了一下。
  “哦,玛德琳,咱们坐的泰坦尼克号会沉!”仿佛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超级富豪阿斯特毫无绅士风度地颓然坐于甲板,搂着他的狗,怔怔地盯着远方,似哭似笑。
  身为男人,他这次却要在女人面前失信了。
  “你们都是混蛋!”随着救生艇远去的,是小姑娘的叫骂声:“卑鄙,无耻,混账。。。。。。”她骂出她所能想到所有词汇,歇斯底里地哭喊:“保罗,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我他妈不知道!”浑浊的泪水流下,保罗响亮地抽噎一声,揉着眼睛嘟哝:“我只知道你能活下来。”
  “卡尔,我是不是个坏人?”阿斯特别过头,这样问卡尔。
  “你是,我也是。”
  离去的人,留下的人,他们都是自诩好人的卑劣家伙。
  操着满篇的鬼话,蓄意抛弃一个个无助惶恐的柔弱女子,用‘乖乖跟妈妈在一起,等爸爸给你买小甜饼’的谎言去诱劝抓着他们衣摆号啕大哭的懵懂孩童放手,浑不在意自己的欺骗行为会让自己信誉破产,更不管在欺骗对象心中会造成怎样的恶劣影响。
  而被欺骗的人呢?听着自己半分都不信的拙劣借口,怀着几近破碎的心脏,忍受着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去满足这些男人想当好人的愿望,贪婪地用满怀信任的眼神最后注视他们,用期待的语气对自己的丈夫、兄弟、情人、父亲说:“不用担心,我会安全地等你来!”
  一群可笑的傻瓜!
  一群大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输给玛蒂尔达的卡尔,与人勾心斗角的卡尔,接着是被阿斯特秀恩爱虐了的卡尔。。。
被深扒马甲的德卢卡。。。
最后爆发虐了所有人的小姑娘。。。
… … …
嗷!写的时候莫名的心酸,改了又改,一写完这章发现都到了第二天(其实还是今天)。。。或许我得报个培训班学习打字?
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很感动!

☆、黑白

  嘭!
  第二枚求救火箭升空,转瞬而逝的绚丽白色光芒短暂地照亮了泰坦尼克号头顶沉沉的苍穹。
  紧接着,是第三枚、第四枚。
  灿烂的火星落下,溅在曲线优美的船身上,开出一朵朵金色、银色的花,却无人欣赏。
  奔逃的奔逃,驻足的驻足。泰坦尼克号上原本同一目的地的乘客们,顺着各自命运的指引踏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要和她在一起!”
  小姑娘的叫骂让高大臃肿的棕发助理打了个激灵,他急切地登上最顶层甲板,找到在船舷边的黑发男人,对他的雇主说:“听着,我要去找她!”
  总是懒洋洋耷拉着眼皮的乔治·霍夫曼,撑开他一向疲惫的眼睑,认真地看着卡尔,恳求道:“在我回来前,请帮我照顾爱德华。”
  卡尔助理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霍夫曼的妻子琳达,她与霍夫曼的另外三个孩子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上层的甲板上。
  他们住在二等舱,距离上层甲板很近,为什么不知所踪?走错路是最乐观的解释。
  海水已经开始从E层甲板涌入D层,庞大从船身已经变成一个混乱危险的巨大迷宫,霍夫曼决定去找他们,约等于下定必死的决心。
  “我保证,以霍克利的名义。”卡尔看见他眼底的坚决,轻轻点头,答应照顾他儿子的请求。紧接着,他又对长舒一口气的霍夫曼强调:“时间紧迫,而且,我没有太多耐心。”他不可能劝霍夫曼为了性命放弃没有踪影的妻儿,只能侧面提醒他,在把自己搭进去让一切不可挽回之前,记得还有一个活着的儿子需要他照顾。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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