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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刀忆江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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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焉梦缩了缩鼻子,眼光从素菜盘转向酒盅。
  盘中酒色如绿玉,酒香扑鼻。
  白袍公子目芒一闪:想不到这小小素花楼,居然有京师骆家酒坊特酿的“贵纪青”!
  任焉梦伸手抓过酒盅。
  “妈的,那混小子是谁?”楼堂里突然响起了怒喝声,“大爷们先到,为何先给那小子上素花宴?”
  怒喝声来至南隅楼栏旁一张雅桌。
  桌边坐着四条汉子,一色劲装疾服,青包头巾,桌上搁着四个包袱,包结上横插着四把钢刀,一见就可以看了这四个见过大风浪的老江湖。
  喊话的是他们老大红脸汉霹雷刀薛亚重。
  关东四刀客霹雷刀薛严重,无情刀庄乙丙,鬼刀雷倏波,快刀肖逸风!他们今日也在家花楼吃素花宴。
  能有资格在素花酒楼上吃喝的人不多,而薛亚重在兄弟到齐时,是这些不多人中一个。
  薛亚重有资格哟喝,所以他吆喝了。
  然而,没有人理睬他的哟喝。
  薛亚重的脸色变了,变得绯红,手背上的青筋凸突起来。
  不理睬他的眩喝,便是对关东四刀客的轻蔑与侮辱!
  “冬!”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桌上的茶壶和酒盅蹦起半尺多高。
  他正待斥骂,楼堂中响起了一个不轻不重,不急不绥、沉稳而平静的声音:“天躁有雨,人躁有祸。江湖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沉得住气,若沉不住气怎能在江湖行走?”
  薛亚重的眼睛瞪圆了,刀刃般的目光转向白袍公子。
  说此话的人正是那位白袍公子。
  楼堂顿时静下来,空气中弥漫开的一股无形的杀气。
  寂静中,任焉梦突然抢起头,目光瞧着白袍公子,咽下塞在口的素菜,瓮声瓮气地道:“不错,你这话很有道理。”
  薛亚重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手背背上凸起的青筋开始急剧地跳动。
  这两个混小子,不是一唱一和地在戏弄自己么?
  未等他发作,肖逸风早已按撩不住。霍地站起身抢到了白袍公子桌前,厉声喝道:“你小子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训咱爷们?”
  白袍公子端坐着没动,浅笑道:“大爷,你错了,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
  肖逸风因气愤,眼睛已主为得亮如刀锋,咬着牙道:“爷们就说你是东西,而且是狗东西!”
  白袍公子并不动气,但收志了笑容,用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道:“这世上的纠纷和很多的灾难,全都是由口舌而来,所以古人云:‘非礼不主,沉默是金’,你最好少说话,若一定要说话时,也要记得有礼貌。”
  “说得好!”任焉梦吃喝中大声喝彩,酒饭喷嘴而出。
  他认为白袍公子的话,说得极中肯,又极为含蓄,是与下马的漂亮姿势一样,值得喝彩。
  “妈的!”肖逸风骂声出口,二指如同闪电,戳向了白袍公子双目。
  他要将白袍公子逼离座位,然后用掌刀,把白袍公子劈倒在楼堂的木板上。
  他绰号快刀,其出手之快,自可想而知。
  二指已到白袍公子眼前,白袍公子依然未动。
  楼堂酒客中已有人惊呼出口。
  薛亚重嘴唇一扯:“住手!”两个字夺口而出。
  若真坏了白袍公子两上招儿,素花酒楼苏老板的脸也不好往哪搁。
  然而,就在他“住”字刚出口这时,白袍公子突然抓起了搁在桌上的折扇。
  一道比闪电还快的闪光,或者说是边闪光也没有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白袍公子的折扇已抵住了肖逸风的咽喉。
  肖逸风的头往后仰着,上身也往后倾斜,由于这个斜度。
  他伸出的右手二指就凝在白袍公子眼前扮寸远的空间处。
  白袍公子注视着眼前的手指,眼皮眨都没有眨一下。
  肖逸风咽喉被折主扇抵得发病,眼里流出了泪水,眼皮不住地眨动。
  十分乞求的口气,似在求白袍公子扇下留情。
  确实不,只要白袍公子手上再透出几分功力,一折扇的扇骨就能刺穿肖逸风的咽喉。
  肖逸风的脸色变得灰白。
  这一招之中,他已知道他的刀快,白袍公子的折扇比他的刀更快。
  如果他刚才用的是刀,而白袍公子用的是剑,那么……他不敢往下想。
  任焉梦拍手笑着:“公子,你的剑一定比他的刀快。”
  肖逸风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薛亚重、庄乙丙和雷筱波也面容变色。
  任焉梦的话无异是要肖逸风取消“快刀”这个绰号,肖逸风取消了快刀这绰号,关东四刀客还如何在江湖上混?
  这小子真是欺人太甚!
  “谢谢夸奖。”白袍公子朝任焉梦笑了笑,收回了折主扇。
  肖逸风缩回有手,扭转身像是要回到南隅的座位上去!他刚转身,却又猛然返回来,一掌劈向白袍公子。
  这一常形如刀刃,风声如啸。是他毕生武学精华所聚,威猛无伦。
  他虽已见败,但自认是大意所致,心中甚是不服,白袍公子身手虽快,但岂能适“快刀掌”中的千变化?因此他决定再度出手替自己挽回脸面。
  他恼差成怒,使出的已是看家绝招“回头斩”!如果白袍公子这次还想后发先至,以折扇来戳他的咽。他定叫白袍公子折臂断腕。
  他并非狂妄,他确实有这份能耐,并东四刀客决不是什么徒有虚名之辈。
  白袍公子又出扇了。
  但,他这次不是用折扇去戳肖逸风的咽喉,而是抢手迎着肖逸风的刀掌,展开了手中的折扇。
  一幅盛开的桃花画面映入了肖逸风眼帘。
  刀掌倏然顿住,就顿在桃花扇面上。
  这是一柄普通的纸扇,不是江湖中人用来作为兵器的那钢筋铁叶扇,只要运掌劈下去,纸扇就准会四分五裂。
  然而,掌没有劈下去。肖逸风的目光落在了扇面的右下角处。
  扇面有下角有一个印鉴:“扬州十里的坡岭桃花园,印鉴已有些模糊,显然盖了有许多年了,但字迹却仍清晰可辨。
  肖逸眼里露出谅异之光。
  白袍公子瞧着他在笑。
  肖逸风终于收回掌,走回到南隅桌旁,贴在薛亚重耳旁,轻声说了一句话!
  薛亚重脸色变得异样凝重,嘴唇抿得紧紧的。
  白袍公子来头不小,他们兄弟可招惹不起!
  肖逸风又在庄乙丙和雷筱波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庄乙丙沉着脸站起,走向任焉梦。
  薛亚重满险冰屑,没有说话。
  他们兄弟惹不起白袍公子,可惹起这个说风凉话的混小子。
  这纠纷原本就是为这小混小子而引起来的,说什么也得教训这混小子一下,为‘关东四刀客’的五字招牌挽回一点点面子。”
  庄乙丙在任焉梦面前站定,声音冷得像冰锥:“你给我站起来。”
  任焉梦在理头吃喝,居然没有回应。
  庄乙丙两颊的青筋突起了,手在桌上一拍:“小子,你听见了没有”?
  桌上的酒壶倒了,碗碟碰得乓乓的响。
  任焉梦似梦中惊醒,抢起头来,困惑地道:“你是叫我么?”
  这小子装傻?庄乙丙眼里射出了一抹怒火,声音更冷:“不错。”
  任焉梦扁扁嘴道:“你叫我干什么?”
  庄乙丙唬起脸:“叫你马上离开这里。”
  任焉梦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我还没吃饱,为什么就要叫我离开这里?”
  庄乙丙一字一字地道:“不什么,就为大爷不高兴。”
  庄乙丙眼里闪起寒芒:“你必须走。”
  白袍公子一边收着桃花扇,一边像是对任焉梦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凭什么要我走?”
  任焉梦目芒一忖:‘对,你凭什么要我走?’
  庄乙丙哼声道:‘就凭我是无情刀。’
  任焉梦身子抖动了一下,“你是位刀客?”
  庄乙丙眯起眼,冷冷地目光瞧了他好一阵子才道:“我不仅是个刀客,而且还是个刀下绝不留情的刀客。”
  任焉梦没再说话,双手抱起搁在凳上的小包袱,起身就走。
  对方是刀客,可能是为自己袍中的刀而来,最好是躲避为妙!
  他刚离桌两步,便被庄乙内拦住。
  他抱着包袱退后一步:“你叫我走,我就走。你怎么又不要我走?我到走不走?”
  庄乙丙盯着他手中的包袱:“你也是个刀客?”
  任焉梦摇摇头:“我不是刀客,我是痴儿。”
  庄乙丙冷声道:“你包袱里有刀。”
  任焉梦急声道:“那是我去参加岳阳赛刀的刀,你们不能看的。”
  薛亚重、庄乙丙、肖逸风和雷被波,及楼堂所有客人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
  岳阳赛刀会?怎么没听说?
  庄乙丙伸出手,用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道:“把刀留下来。”
  任焉梦嚷嚷着道:“把我留下来可以,把刀留下来不行!”
  这是什么话?庄乙丙瞪圆了眼。
  白袍公子一丝笑意冻结在脸上。这小子真是个痴儿?
  庄乙丙道:“你练的哪家刀法?”
  任焉梦摇摇头:“我没练过刀。”
  庄乙丙一愣:“你会什么武功?”
  任焉梦仍摇头:“我不会武功。”
  庄乙丙顿了顿:“你不练刀,不会武功,带着刀做什么?
  又去参加什么赛会?”
  任焉梦想了想,认真地道:“我没练过刀,也不会武功,但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庄乙丙的脸色主为得泛白。
  对方以什么样的武功对付,他就能以什么样的武功来还治对方。
  换句话说,他不是没练过刀和没练过武功,而是精通各门派的武学,放眼武林,谁能说这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之身”的大话?
  楼堂中顿时一片沉寂。
  白袍公子缓缓地道:“你还会什么?”
  他脸上又绽开了一丝笑,他已认定任焉梦跪实是个痴儿。
  任焉梦未加思索,如实相告:“我还会替死去的人修墓立碑。”
  他说的是实话,声调也很平静,但楼堂中所有的人,却好像在这话中嗅到了一股冷森森的死亡气息。
  庄乙丙泛白的脸上又罩上一层严霜。
  他想去拿刀,却被面色冷峻的薛字亚重用眼光阻住。
  焉梦耸了耸肩,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庄己丙沉声道:“在下想领教一下阁下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阁下能躲得过,或拦得在下一巴掌,阁下就能走了。”
  “嘱……”任焉梦不知如何回答。
  白袍公子咕呶着道:“试试又何妨。”
  楼堂内的气氛刹时变得热烈起来,既然是打巴掌而不是动刀,就不会了人命,不出人命又有热闹看,何乐而不为?
  大家都在观望,就连准备过来劝架的伙计也顿住了脚步。
  庄乙丙盯着任焉梦,突然道:“你知道打巴掌的要诀吗?”
  任焉梦抱着包袱摇摇头。
  庄乙丙一本正经地道:“巴掌和使刀一样有两大要诀,第一是要狠,第二是要快,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话未说完,他已出手,一巴掌抽向任焉梦。
  狠而快,这两大要诀,他都做到了。
  任焉梦呆呆地站着,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巴掌打到了任焉梦的左脸上,这将是重重一巴掌,若换了刀,这则是致命的一击。
  庄乙丙手掌触到任焉梦的脸上时,才意识到这混小子真是个痴儿,不觉敛住了掌上吐出的几分功力。
  他绰号无情刀,刀下从不留情,打巴掌也是一要样。但面对这样一个等挨打的痴儿,他手下留情了。
  这是他出手以来第一次手下留情。而这留情却救他自己一命。
  他的巴掌尚未拍实,左脸突然遭到一记重重的拍击。
  他头往右后方一仰,身子站立不稳,登登登地退后了十来步,“哗哗哗!”桌椅被他撞倒了一片。
  任焉梦仍抱着包袱站着,仿佛动也不能动过,只是瞧着他的眸子里露出了两个亮森森的亮点。
  这怎么回事?他怔了。
  当他意识到,他确是被任焉梦抽了一巴掌时,一股带着咸昧和腥气的鲜血,裹着两颗断牙,从嘴里喷了出来。
  楼堂里所有的人都惊傻了眼,连白袍公子也不例外。
  “这混小子练的是什么邪门功夫?”
  “刀!”庄乙丙发出一声怪吼。
  肖逸风手一扬,楼堂中闪过一道自光。
  白光一闪即灭,庄乙两手中已多了一把刀!
  与此同时,薛亚重、肖逸风和雷彼波,也都拔出了刀。
  他们不仅拔出了刀,而且还离桌走了过来,在任焉梦身后左右站定。
  看来关东四刀客下不但准备动真格的,还打算四人联手地付任焉梦。
  楼堂里的客人都放下了酒盅和碗筷,伸长着脖子在观看。
  尽管他们大都是些在血腥中打滚,见过风浪的人物,人人却却仍紧张得脸色发白发青。
  他们不知道任焉梦的来历,既为他刚才的那一记令人不可恩议的巴掌感到惊骇,也为他此刻的处境担忧。
  任焉梦能胜得过关江四刀客的联手回击吗?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就连少林天果大师也无法回答。
  因为他也没有把握抵挡得住关东四刀客的联手合击。
  庄乙丙握刀抱拳,朝任焉梦一拱:“请教阁下大名?”
  他虽在极度羞怒之中,却仍能保持着一个成名刀客应有的风度。
  他的风度博得了客人们的称赞,但客人们的心却更紧张了。
  关东四刀客刀下不杀无名之辈,庄乙丙问对手姓名,但说明关东四刀客要开杀戎了。
  白袍公子皱皱眉,向任焉梦丢去了一个眼色,他希望任焉梦不回答自己的姓名,这样也许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不料,任焉梦却不明白他眼光的意思,眨了眨,仍然道:“在下姓任名焉梦,也有人叫痴儿。”
  庄乙丙肃容道:“在下关东四刀客,请亮刀吧。”
  薛亚重、肖逸风和雷筷波也扬起了刀。
  楼堂中的空气,因为刀上散发出的冷森的杀气,而猛地冻住!
  客人们紧张的心开始变冷,冷得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白袍公子的心沉了下去,他想插手,已来不及了。
  第十三章 花花小子丁非凡
  任焉梦慢悠悠地道:“我没有刀。”
  庄乙丙嘴角还渗着血,已有几分不耐烦:“混小子,别在此……”
  任焉梦急忙道:“那刀是去参加赛刀会的,我不能在赛刀会前把它拔出来了。”
  庄己同伴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能去参加赛刀会吗?”
  任焉梦仰起头,眼里是一百个不懂解道:“我为什么不能去参加赛刀会?”
  薛亚重开口了:“任公子,你拔不拔刀我们都会动手的。
  只是你到阴曹地府,可不要怪我们兄弟没绘你机会。”
  任焉梦脸扭向薛亚重:“你错了,我不是去阴曹地府,而是要去永乐宫。”
  肖逸风嚷道:“大哥,与他罗哆什么?动手吧。”
  突然,响起了白袍公子的声音:“且慢。”
  “此事关系到关东四刀客的声誉,实出无奈,请公子不要再插手此事。”薛亚事这句话虽是忍气吞声而说,语气措词也非常客气,但柔里含刚,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封住了对方的劲气。
  白袍公子原想说什么,也只好把话咽了回去,想了想道:“你们四人,他一人,即算是把他杀了,恐怕也是胜之不武。”
  薛亚重沉声道:“关东四刀,四个刀,四条命,全都系在一起。若是生死战,对方是一人,他们一齐上,对方是十人、百人、千人、咱们也是一齐上。”
  白袍公子凝目道:“可他没有刀。”
  薛亚重道:“他不是没有刀,而是不愿拔刀,那不关咱们的事。”
  白袍公子翘唇道:“我借把刀给他如何?”
  这白袍公子是谁,为何要在此事中横插一杠子?客人们注视着任焉梦的目光,转移刽曰袍公子身上。
  庄乙丙想说什么,却被薛亚重阻住:“行。”
  白袍公子抬起腿,伸手在腿肚子皮鞘中拔出一把短刀。
  掷向任焉梦:“接着”
  一道金世如同怒矢,射向任焉梦咽喉,在所有人的眼里,白袍公子不是借刀给任焉梦,而是想要他的性命。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那激射的短刀,薛亚重的眼睛瞪得更圆。
  金芒射到任焉梦咽喉上、任焉梦还未动。
  客人们张大了嘴,惊呼声夺口而出。
  突然,金芒消失了,任焉梦双手抱着包袱仍未动,但手中却多了一把冷森的刀。
  客人们的惊呼,顿住了喉咙眼里,眼珠突凸得像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他们几乎全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太邪乎了!
  薛亚重瞳孔突地收缩,心在猛烈地跳动,他不敢相信眼睛,但不能不相信事实,他这等的高手,居然未能看清任焉梦是如何将短刀接到手的。
  这太可怕了!
  任焉梦举起了短刀,朝白袍公子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憨笑:“谢谢你。”
  他手中的刀光华隐隐,透着一股酷厉的森寒,刀尖上伸缩不事实上地窜动着一道芒尾,一看便知是一柄削金断玉的宝刀。
  薛亚重咬住了嘴唇、里泛起一股寒意。
  他知道,他今天做错了两件事,他们兄弟今天不该到素花!
  然而,后悔已无济于事。而且关东四刀客也不从不知什么是后悔。
  眼下除了出手之外,也别无选择。
  他举起了刀,关东四刀客四把不同形关,不同重量,不同颜色的刀,以四个不同的姿势同时举起。
  任焉梦问白袍公子:“我该怎么对付他们?”
  白袍公子浅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明白了。”任焉梦笑意依然,一副憨大厚之态。
  他左手拎着包袱,目光从薛亚重四人身上扫过。
  他右手持刀的姿势变了、变得很古怪,很奇特。
  庄乙丙的嘴角歪曲了,脸变得有些难看,他弄不懂眼前的这个任焉梦,为什么会知道他地无情“魂散梦断”的独门招式?
  肖逸风和雷筱波的脸色灰白,眼里闪着疑惑的光,他们怎么也猜不到,任焉梦为何会知道他们师门秘不外传的刀式姿薛亚重的心沉了下去,血也在往下沉,霹雷刀的招式已被对方封往,无论他从哪个角度发动攻击,都将会遭到对方致命的打击。
  关东四客谁也不敢贸然出刀,他们有种感觉。
  若是出刀就死定了。
  死,对他们来说并不可怕,但是如果他们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混小子刀下,关东四刀客的名声可就臭到了头!
  白袍公子铁青了脸,心中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已感觉到了隐藏在任焉梦式中的待残杀气。
  客人中有些不明究里的,瞪圆着眼:“怎么还不动手?”
  关东四刀客不动。
  任焉梦也不动。
  关东四刀客是不敢动。
  任焉梦是不知道该怎么动。
  薛亚重运动了功力,一股刀气从刀尖透出逼向任焉梦。
  关东四刀客中能发出刀气的,只有他这位霹雷大哥,他想用自己数十年的内力将对方逼退。
  但,他此举适其反,一股巨大的无形刀气立即反向他逼过来,竟使他几乎持不住手中的霹雷刀。
  若论刀式,任焉梦是见一招学一扣,若论内力就是十个薛亚重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发出内力的大小,却是由对方而定,对方发出的内力愈大,人反击的内力就愈大,反之则小,正因为这个原因,刚才他一巴掌才没把庄乙丙的脑袋拍碎。
  对方对峙着,凝立如山。
  楼堂上所有的人都形如木偶,宛似一幅静止的画面。
  薛亚重感觉的内力愈来愈大,握刀的手指开始发抖,鼻尖上汗珠滴落。
  除了动刀,已无退路!
  他瞳仁里闪过一道棱芒,咬咬牙,正待出手。
  登登登!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别……动手,千万别动手!”素花酒搂管事从侧楼门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管事奔到薛亚重身旁,哈着腰道:“薛大爷,大家都是客,何必要翻脸!”
  薛亚重唬着脸道:“你这话是看不起咱们关东四刀客?”
  他故意这么问,目的只是想撑起关东四刀客的面子。
  若是管事一句话就草草收了场,关东四刀客日后还如何能在江湖上混?
  管事扁扁嘴道:“不是我小看爷们,实是老板……”
  管事压低声音在薛严重耳旁,说了一句话。
  薛亚重皱起了眉间,显然他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白袍公子此时缓沉地道:“不知薛大侠能否看在在下的薄面,放这位任公子一马?”
  他说话时又展开了折扇,这一次是将桃花扇面,面对了楼堂酒客。
  认识这桃花园图案的人,惊呼出声:“扬州十里桃花园!”
  不认识这桃花园图案的人,也瞪圆了眼,凡江湖中人,谁不知道当年扬州十里坡曾有一座桃花园薛亚重心中明白,白袍公子送下台的梯子来了,他若再不收手,便是天下最傻的傻瓜。
  他收回刀,双手朝白袍公子一拱:“原来阁下是哀牢山桃花庄少主丁非凡。”
  他说此话时心里很感激,表面上却不露神色,带着几分冷漠表情。
  楼堂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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