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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刀忆江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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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顿在内裤带上捏住了绳头,目光盯着管事的嘴。
  是管事开口说“住手”的时候了。
  管事开口了,抿紧的嘴唇里吐出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声音不大!
  “脱呀!”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管事嘴的眼里闪出了厉芒。
  他虽然和爹爹丁不一一样,是个玩世不恭,凡事都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但要他真正赤身从这里爬出去,这叫他实在无法接受。
  他目光膘向柜台上的长剑。
  他真想动手,忍耐已到极限。
  然而,他觉得双手不仅软绵绵,而且还在微微发抖,眼前地有金星在窜动。
  酒能乱性,能误大事,能壮胆,也能使人无可奈何,这几种说法,全都正确。
  他捏着裤头,左右为难。
  他从未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过。现在却后悔了,他后悔不该喝这么多的酒。
  这是楼梯登登登地响了。
  有人上楼来了。
  所有的人目光都转向梯口:是谁在这节骨眼上闯上楼来?
  来人现在梯口。
  所有人的脸,包括管事和丁非凡的脸,都因惊偿而扭曲得走了形。
  来人竟是傻小子任焉梦!
  任焉梦去而复返,难道是要管这桩闹事?
  任焉梦的眼光从厅中扫过,最后落在丁非凡脸上:“我的马怎么不见了?”
  丁非凡苦笑道:“你的马不见了,倒不要紧,我的裤子若被脱下可就够惨了。”
  管事沉着脸道:“他吃过酒菜,但没付银子。”
  任焉梦又哦了一声,露出惊奇的样子:“吃这里的酒菜,要付银子吗?”
  管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当然要付。”
  任焉梦眯起眼:“我吃过酒菜也没付银,为什么不脱我的裤子?”
  管事脸色变了变,随即道:“因有人已经替你付过了。”
  任焉梦点点头:“付给了,你叫那个替我付银子的人,把丁少主的银子也一齐付了。”
  管事脸色有些难看:“为什么。”
  任焉梦搓搓手:“因为我想借他的马骑。”
  说完此话,他衣袖一甩,转身踏下楼梯。
  他一甩、一摆、一扭之间,动作潇洒,神情得意至极。
  这是他突然想到“借马”妙计,自认为聪明极了。
  的确,有时候他是个聪明绝顶的。
  “哎!”丁非凡一边忙着穿衣,一边叫嚷着:“那马是我借了平南王府袁功勋的,你千万不能骑走!”
  任焉梦登登地下了楼。
  丁非凡衣冠不整,拎着宝剑,跟着窜下楼梯:“哎……等等我……”
  楼堂酒客们暗自吐了口气,庆幸丁非凡没有真脱下最后一条裤子,否则这场纠纷闹起来,恐怕连旁观者也脱不了麻烦,但庆幸中又有一丝遗憾,没能看到一场难看到的好戏。
  管事退回到楼堂内柜门帘后。
  帘后站着一位身形瘦长,年约五旬,身着青缎长衫的老头!
  他就是素花酒搂的苏老板苏定明。
  苏定明正透过帘疑缝瞧着楼堂,双目中射出的精光,冷厉如电,棱芒刺人。
  管事扁扁嘴,低声道:“为什么要放他走?”
  苏定明没扭头,目光仍盯着上外梯口,沉声道:“这是主公的意思。”
  管事顿了顿道:“这样一来,痴儿岂不是太惹人注意了?”
  苏定明沉吟了片刻道:“主公的意思就是要引起人们对痴儿的注意。”
  管事陡地睁圆了眼:“这是什么?”
  苏定明抿抿嘴唇道:“不知道,但我有种预哪感,今后我们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
  任焉梦解开系在木桩上的白马缰绳。
  “任公子,别……”丁非凡疾风似地赶到。
  “我请你吃饭,你借马给我骑。这是很合理的事。有什么不行?”任焉梦一嚷着,一边跃上了马鞍。
  丁非凡急了,手中长剑在地上一撑身形骤起飞向任焉梦:“别走!”任焉林右手挽住绍绳,扭回头。
  丁非凡双脚虚蹬了一下,半空中身躯一曲一伸,手中长剑连鞘挥出,人剑平平展如线,呈一个斜度,鞘尖刺向任焉梦后背心。
  这是一招无解可击的进攻招式,天邪剑中的绝式,无论对方如何还击,这一招残剑绝式,都将应对方的变化而主化,置对方于死地。
  他并不想要任焉梦的命,也不想伤害他。所以,使了连鞘剑,他只是想将任焉梦逼下马来,不让他把马骑走。
  这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白龙神驹,是他以爹爹丁不一的名义向平南王袁功勋借的,若丢失了白龙神驹,一路行动不便不说,日后如何和袁功勋交待?
  他一定得要夺回白马,情急之下酒也醒了,天邪残剑的绝式也使出来了。
  连鞘剑刺向任焉梦背心。
  突然,丁非凡眼里露出了困惑与惶恐的目光。
  任焉梦没有任保还击的举动。
  这小子真是个傻瓜?手中虽是连鞘剑,若是戳中背心“神道”穴,这小子不死,也得要落个终身残疾!
  因为对方没有还击,残剑绝式没有变化。一招使老。
  戳向背心神道穴的鞘头微微翘向。改向了左肩。
  鞘头已触到任焉梦左后肩上,丁非凡身躯落向马鞍,口中团着舌头:“得……罪……”
  “了”字还在口中,他左肩猛地受到一击,落向马鞍的身躯往后到飞。
  任焉梦左手突扬起的马鞭戳中了他,位置正是左肩头,只前后部位不同而已。
  “冬!”丁非凡跌倒在两丈开外的一滩污水中。
  “驾”凭焉梦策马冲上了正街。
  招式相同,后发先至,这就是这痴小子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丁非凡躺在污水中,望着策马奔去的任焉梦满脸得然,就像是一条僵硬的冻鱼。
  半晌,丁非凡才摇慢着身子,从污水中爬起来。
  他觉得头很重,两颊神经一阵阵撕裂似的疼痛,左手臂低垂着怎么也举不起来。
  他皱起了眉头,酒无论如何不能喝醉,若不是喝醉了酒,他残剑绝决不会使得这么糟糕,真是丢人现眼!
  他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沾满污泥的白袍,将长剑搁搭在肩上,迈步走向街口。
  他步子踉跄,身子一晃一晃的,就像是一只淌水的鸭子。
  他晃过街口,向镇外河滩树林走去。
  他想找个安静地方,好好地睡一觉,醒一醒酒。
  河滩上有雾。
  此刻正黄昏,夕阳在迷雾中泛起一环环七色光圈。
  他眯着眼向光圈走去。
  “站住!”身后响起了一片声呛喝。
  比喝声虽然冷厉,却很动听,他晃着头扭转了身。
  眼前晃动着两团火。两团火变成了两张少女绯红的脸。
  两个女人?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两张少女的脸合成了一张,身着粉红色衣裳,腰系粉红色裙带,带上接着个粉红色皮囊的霍梦燕正瞪眼睛瞧着他。
  “他刚才与那个姓任的傻小子,在素花酒楼饮酒?”霍梦燕冷声问道。
  丁非凡又眯起了眼:“你长得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哼!你也配问本姑娘的名字?”霍梦燕厉声道,“快回答我的问题!”
  丁非凡歪起了头,神气地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噗通!”丁非凡突然一个狗吃屎仆倒在河滩草地上。
  霍梦燕最讨厌男人在她面前神气,所以撩倒了地上。
  丁非凡这一倒,酒又醒了,眼里露出了悸人的棱芒:“小丫头,你敢对本公子动手?”
  他最恼恨女人看不起他,所以动了气,他一动气,手中抓住的剑鞘里的剑挟着龙吟之声,弹出鞘外三寸。
  他准备出手,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头一个教训。
  然而,霍梦燕此时却笑了。笑得就像是一朵鲜花,一条小狐狸。
  丁非凡见到他的笑容中的气立即消了,准备出手的念头也随之消失。
  这位小花花公子和他父亲丁不一一样,是个风流多情种子,怎忍心向眼前这条迷得死人的小狐狸动手?
  可霍梦燕不仅是条迷得死人的小狐狸,也是条可以害死人的小狐狸。
  当丁非凡抬起头来,再次询问霍梦燕姓名的时候,一团黄色的烟雾已罩到了他的头上。
  丁非凡嗅到一股异香,顿时昏迷过去。
  一个人若走好运,门板也挡不住,若走霉运,也是门板也挡不住。
  丁非凡悠悠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地上。但地点却变了。
  他原躺在河滩旁的草地上,现在却躺在一间客栈的房间里!
  躺的姿势也变了。
  他原是仆着,嗅着草地的芬香,还怪舒服的,现在却被一平躺着。
  他身旁一张桌子,桌边一条板凳,板登上坐着霍梦燕,正眯眼瞧着他。
  这个臭丫头!他心中动气了,运功想弄断绑住手脚的麻绳。凭他的内力,别说是这细小的麻绳,就是拇指粗的铁链也能挣断。
  他的脸涨红了,但细小的麻绳却没有断。
  难道是酒醉未醒,使不出功力?他暗自在想。
  这时,霍梦燕说话了:“别费力气了,你已中了本姑娘的五香酥骨散,要想挣断这麻绳那是痴心妄想。”
  丁非凡瞪圆了眼:“你……”
  霍梦燕俯下身,逼视着他道:“我,我怎么样?”
  “哼!”丁非凡重重地哼了一声,“臭丫头,你想干什么?”
  霍梦燕翘翘嘴:“臭小子,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你爹!”丁非凡忿忿地道。
  “嘴硬?”霍梦燕玲嗡一声。从皮囊小盒中摸出四根银针。
  扎在丁非凡手脚的“曲迟”、“三阴交”穴上。
  丁非凡顿时扭曲了脸,身子隧缩成了一只虾米。
  “你是谁?”霍梦燕再问。
  “凭这几支分筋针就相叫本公子开口,简直是白日做梦!”丁非凡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生性高傲,如今栽倒在一个小头手里,自然不肯认输。
  “看不出你是个行家,居然还知道分筋针。”霍梦燕冷声道,“那你还知道错骨针?”
  “当然知道罗。”丁非凡咬咬嘴唇,“分筋错骨针,共有十六枚,使人错骨而引起四肢变形,与武林中的分筋错骨点穴酷刑原理一致,只是共痛苦的程度,比点穴手法要强十倍。”
  “你知道就好。”霍梦燕被他冷便利的态度激怒了,居然一下子掏出十二支银针,一齐批发在丁非凡的关节穴位上,“那就让你尝尝分筋错骨针的滋味!”
  丁非凡睁圆了眼.但脸上仍带着一抹冷傲的笑。
  霍梦燕冷冷地瞧着他,俏丽的脸庞也扭曲了。
  丁非凡浑身开始抽搐颤抖,四肢变形,头额滚下了豆粒般的汗珠。
  “你是谁?你与那任小子是什么关系?任小子的师傅是谁?
  鹿子村的瘟疫是不是任小子散布的?”霍梦燕发出一连串的连珠炮似的问话。
  丁非凡牙关紧咬,忍受着彻骨的痛苦就是不开口。
  他像爹爹丁不一,不仅是个风流多情的花花公子,也是条硬汉。
  他不开口,霍梦燕倒是急了。
  分筋错骨针是不能久扎的疗久了,筋骨无法还原,被扎的人就会瘫痪,她并无伤害丁非凡的意思。
  “这个又臭又倔的的混帐小子。”她心中恨恨地骂着,手却将扎在丁非凡身上的十六根银针,全都拔出。
  丁非凡还在流冷冷汗,脸色惨白如纸,但那抹冷傲的笑意又浮到了脸上。
  他没说话,但脸上神情再明显不过:“臭丫头,我不开口,你能把我怎样?!”
  霍梦燕又气又恼又急,咬着牙狠狠地道:“如果你认为本姑娘没法干预你,那你就大错而粹错了。”
  丁非凡咧咧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阅历丰富,聪明过人,从刚才霍梦燕急忙拔针的行动上,他已知霍梦燕并不想真正伤害他,所以他更是有恃无恐。
  霍梦燕挤了挤眼睛,故意用一种冷森的口气道:“你听说过蚁王宫吗?”
  丁非凡一怔,蚁王宫是什么东西?他从未听说过。
  霍梦燕从皮囊取出一个盒子,揭开盒盖,盒内数十只蚂蚁在爬动。
  丁非凡发现这些蚂蚁与一般蚂蚁不同,个子稍大一点,头是红色,身子却是白色,红白的颜色分外显目,使人一眼望上去就感到触目惊心。
  霍梦燕缓缓地道:“这叫红白蚁,也叫脑蚁,是蚁中之王。你知道它为什么叫脑蚁吗?因为它最喜欢吃人的脑汁!”
  丁非凡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心中冒起一股冷气。
  霍梦燕拨弄着蚂蚁道:“如果把它放在人的耳朵里,它便会从耳内钻入到人的脑子中。当人的脑子中有一群蚂蚁在窜动,在吸吮脑汁时,那个人不知会是什么模佯?”
  丁非凡闻言,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霍梦燕盯着他道:“我还没有试过这种刑法,不知有没有效果?不过,这种刑法有一个好处,受刑的人不会死。因为脑蚁的食量很小,它吃饱了就会不动,但它饿了的时候又会再开始爬动吸食,当人脑被吸食后,那么思维也就失去了控制!”
  丁非凡忍不住地插嘴道:“这不是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霍梦燕很认真地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丁非凡深吸了口气道:“小丫头,你不会要我试一试这脑蚁吧?”
  霍梦燕笑着道:“当然不会,不过,你若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将你脑子变成为一座蚁王宫。”
  丁非凡嗽嗽嘴:“蚁王宫原来是这个意思。”
  霍梦燕板起了脸:“你是谁?”
  丁非凡没回答。
  霍梦燕拿起蚂蚁盒,凑到了丁非凡身边:“你是谁,与任小子是什么关系?”
  丁非凡仍没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起了变化,嘴角也在扯动,显然已在考虑。
  房内没掌灯,已陷入一片昏暗。昏暗中有一股比死亡还可怕的气息在悄然流动。
  霍梦燕盒中的蚂蚁已爬上了丁非凡的耳沿。
  丁非凡歪着头,已开口了:“在下……”
  突然,霍梦燕陡地跃起,抓起搁在桌上的丁非凡的宝剑,厉声斥道:“谁?”
  “是我。”房门打开了。宋孝忠挟着一股风进了客房。
  “忠哥,怎么是你?”霍梦燕仓慌地退后数步。
  她知道忠哥虽然老实,但决不会原谅她干这种施刑逼供的行为。
  果然,宋孝忠厉声道:“燕妹,你怎么能这样欺辱人家?”
  霍梦燕却转过话问道:“你为什么没在外公、外婆身旁?鹿子村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一声惊呼从宋孝忠双膝一屈,跪倒在丁非凡面前。
  “哎!”丁非凡伸手托起宋孝忠,“原来这小丫头就是燕妹。不怪,不怪,快起来。”
  霍梦燕瞪圆了杏眼道:“他是谁?小妹就是得罪了他,你也用不着向他下跪谢罪呀!”
  丁非凡笑着道:“忠哥是个老实人,太老实了,可没想到你这个燕妹,却是这般的顽皮,太顽皮了。”
  霍梦燕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宋孝忠抢着道:“他就是你娘常提到的那位,原十三洲府总捕头、哀牢山桃花庄庄主丁不一的公子丁非凡。”
  霍梦燕目芒一闪,瞧着丁非凡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我娘常夸你,说要把我嫁给你,可我看你也不怎么样,武艺平平,贪杯好色,又脏又臭”
  宋孝忠怒声道:“燕妹,你未免太过份了,还不快向丁公子道歉。”
  丁非凡潇洒地摆摆手:“没关系,说说无妨,请问……”
  霍梦燕抡口道:“你打架打不过那个任傻小子,自是武艺平平,你在素花酒楼喝得大醉,自是贪杯;你若不是好色,又怎么会在河滩上中我的五香酥骨散?”
  宋孝忠斥喝道:“燕妹!”
  丁非凡却拍手:“说得有理,只是这又脏又臭怎么说?”
  霍梦燕翘起上唇,翻了一下白眼:“这还用说,瞧瞧身上不就得了?”
  丁非凡低下看看身上的白袍衣,不觉皱起了眉,衣袍上脏得要命!
  他只得无奈地耸耸肩:“小丫头,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宋孝忠取出五骨酥骨散的解药丸,并倒了一杯水递给丁非凡道:“丁公子,实在是对不起,你先将解药丸服下。”
  “谢了。”丁非凡接过药丸,一口吞下。
  宋孝忠目光落到桌上的蚂蚁盒上:“燕妹,你又用这玩意儿来吓唬人?”
  丁非凡口中的开水喷了出来:“这是吓……唬人的?”
  宋孝忠叹口气道:“她一定告诉你,这是什么食人脑汁的红白蚁王不对不对?其实,这就是普通的大蚂蚁,她只不过在它们的身上涂上红色的颜色而已。”
  “哟,”丁非凡嚷了起来,“这小丫头!刚才确实是把我给吓坏了。”
  霍梦燕缩缩鼻子道:“忠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宋孝忠用手拍了一下前额道:“瞧我,险些把大事都忘了!你们快收拾一下,与我一起去追那个任焉梦。”
  丁非凡和霍梦燕同时道:“我们?”
  “是的。”宋孝忠点点头,“具体情况到路上我再告诉你们。丁公子,你先将衣服换过了,我去备马。”
  霍梦燕翘起嘴唇:“要赶夜路?”
  “不错,情况万分紧急。”
  宋孝忠边说边急步出房间。
  丁非凡走到桌旁,打开包袱,动手脱衣。
  霍梦燕转过背,走到床边。
  丁非凡边换衣,边道:“小燕,你娘真的说要将你嫁给我?”
  霍梦燕点头道:“可我不愿意。”
  “你不喜欢我?”
  “不喜欢。”
  “我这人优点很多,也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坏,你会喜欢我的。”
  “我一定不会。”
  “你为刚才的事,得向我道歉。”
  她沉默了片刻:“刚才是我错了,我该……”
  话未说完,丁非凡已悄然溜到她身后,出其不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她想挣扎,但挣不出他那铁钳般的手。
  他在床沿坐下,以老练的动作,左手扳肩,右手按膝,将她翻过身来,放倒在自己膝盖上,搂抱在怀中。
  她并没有惊慌,亮亮的眸子瞧着他:“你想干什么?”
  她微笑着道:“丁公子,对不起,我为刚才的事向道歉。”
  他晃着头道:“这样道歉不行。”
  她浅笑道:“你要我怎样?”
  “要这样……”他低下头,嘴唇向她粉脸压过去。
  她又笑了,樱桃小嘴陡地张开,舌头向他嘴唇迎过去。
  他突地往后仰起头、同时抢开手。
  “怎么?”她仍躺在他怀中,娇声道:“你不要我道歉了?”
  他笑着道“不是我不要,而是不敢,如果刚才我接受了你的道歉,恐怕今后我这一辈子都无法与女人亲近了。”
  她从他膝盖上弹跃而起,抹抹散乱的秀发道:“你说的没错。你很聪明,幸亏刚才没接受我的道歉,否则你这辈子与女人就算玩完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宋孝忠的声音:“马已备好,上路了。”
  第十五章 母与子
  道路上空荡阴森,路旁田野里死灰色的木屋,在黑暗中就像孤寂的鬼魂。
  宋孝忠、丁非凡和霍梦藏和一骑,并肩而行。
  霍梦燕已将自己回到鹿子村,见到花容容,徐大川、白发老头和许复生的惊险遭遇详细地说了一遍。
  宋孝忠听完霍梦燕的讲叙,点着头道:“如果你说的那个疯婆子真是花容容,你外婆的猜测就更没错,任焉梦很可能就是当年花容容,为救你舅舅徐天良献身时,而怀上的孩子。”
  丁非凡沉声道:“这么说任公子也是你的弟弟?”
  宋孝忠道:“很可能是。”
  宋孝忠是徐天良与廖小瑶的儿子,这在江湖中巳不是么秘密,他本人对此也从不否认。
  霍梦燕瞪圆着眸子道:“外公、外婆为什么要你来追任焉梦、莫非鹿子村的瘟疫真是他散布的?”
  “不错。”宋孝忠眼里闪出两道精光道:“李天奎已被太白义樵袁汉宗和江南鹰鼻贾连城,送到了沈阳大官人府,也是他命不该绝,恰逢一狂仙人段一指夫妇和草药神医何仙姑。在沈大官人府作客,经查诊李天奎并非是染了什么瘟疫,而是中了一种奇毒。据鹿子村中毒的情况来看,这毒是在下饮用水源之中,而下毒的人除了任焉梦,该不会是别人。”
  “这个畜牲!”霍梦燕愤愤地骂道,“他害死了鹿子村这么多人,我决饶不了他。”
  宋孝忠阴沉着脸,没有答话。
  霍梦燕又问道:“太吉镇的骆坤被谁所杀?镇上鹿子村的病人哪里去了?”
  “骆坤被谁所杀,不知道。”宋孝忠道,“鹿子村的病人被卜善慈所救,段一指夫妇和何仙姑已赶去落花庄救人了。”
  丁非凡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轻咳了一声道:“事情决不会是任焉梦所做,我看其中必有阴谋。”
  霍梦燕翘起上唇:“谁在利用他?”
  丁非凡耸耸肩:“他的白头发师傅,还有那千面郎君徐大川,鼠王许复生,天知道是谁?”
  “哼!”霍梦燕噬声道,“这不等没说。”
  丁非凡淡淡地道:“你就等于没问好了。”
  宋孝面色凝重地道:“我不明白,如果任焉梦真是徐洁玉的孙子,他为什么要害鹿子村的人?还有,他这么做,岂不是有意暴露自己,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丁非凡凝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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