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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刀忆江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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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少些麻烦与牵制,她故意支开了八名手下,悄悄地一溜出了客栈。
  一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以为所欲为地将那臭小子好好折磨一顿。
  一想到这倒霉的五下,她就一肚子气,恨不能马上将任焉梦生吞活剥了,眉头不觉皱成了一团乱麻。
  一想到任焉梦将会跪倒在她的脚下,向她认罪,低声下气地乞求她开恩。她又不禁笑咧了嘴。
  这就是调皮任性的青城派小公主霍梦燕!
  她并不知道鹿子村流行瘟疫的事,如果她知道鹿子村的变故,也就不会去找任焉梦了,她不去找任焉梦,就不会有以后的一连串的奇遇和劫难。
  在劫难逃,命中注定的事,谁也躲避不了。
  这话是千真万确的。
  她在溜出栈后门的时候,载着李天奎的马车正从店门前经过,义樵袁汉宗遇到了她的手下,并要他们将鹿子村的恶耗转告她。
  然而,她的手下却已找不到她了。前后时间的差错,只是擦向间的功夫。
  这难道不是命中注定?
  任焉梦肩背着小包袱,呆立在沙石地的坟堆中。
  七天的日子已经过去,该要走了。
  他望着坟堆与他亲手制作、书写和“人之墓”石碑,眼里闪射出湛湛光芒。
  他好像明白了师傅要他在鹿子村呆上七天的原因,原来师博是要他留下来,为这些死去的人修墓立碑。
  他为自己能想到这点而感到高兴,同时心中也充满了对师傅的敬意。
  然而,面对着坟堆和石碑,他心中有一丝苦涩。
  人为什么要生病、要死?
  死去的人又会到哪里去?
  这是他在鹿子村最后一天,苦苦思索而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他目睹鹿子村死了这么多人,亲手埋葬了五十三个死者。
  这种思想情绪也是必然的。
  他毕竟与常人不同,是个不更事的痴儿。
  他又在想这个找不到答案的总结,而且想得发了痴。
  他呆立着一动也不动,就宛若一座泥塑石雕。
  天空有浮云在飘动,阴影从他脸上掠过。
  他不知不觉。
  浮云在飘动,阴影从他脸上掠过。
  他不知不觉。
  浮云飘向天际,它将飘向哪里,谁也无法知道。
  他也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太阳已从他头顶往西倾斜。
  他仍然站着没动。
  他已经在坟堆中呆立两个时辰了,看样子他将一直这样永远呆立下去,直到他和坟墓中的人一样死去为止。
  空中飞过一只苍鹰。
  “嘎”一声尖厉的鹰醉鸣,苍鹰俯冲而下,一头扎入了黝后的青山中。
  他打了个颤,从痴呆中惊醒过来。
  “小鹰!”他仰起了头。
  他看到了扎入青山中的苍鹰的身影,那不是他大漠的铁鹰朋友。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随着这声吧叹息,他终于回到了现实中。
  七日已过,该走了。
  下一站是永乐宫。
  他抖抖肩上的小包袱,转身走过了村口的小石桥。
  他步履坚定,走得十分的平静。
  他把刚才心中持茁思索的问题,和这坟都死去的人,已各得干干净净。
  他在两里外的土坡下,发现了李天奎留下的那四矮脚马坐骑。
  他毫不犹豫地坐上马鞍,抖动缰绳,威风凛凛地喝了一声:“驾!”
  他骑术并不高明,但骑这矮脚马却还应付得了。
  他变得高兴起来,心中最后一点烦闷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骑马也这么好玩,人间的乐趣真是不少!
  五十里地很快地就跑完了,太吉镇已在眼前。
  与其说他骑着马驰到太吉镇,倒不如说马驮着他跑回了太吉镇。
  不过,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骑术已变得很高明了。他不仅能纵马奔驰,能蹬里藏身,能左右蹦跳飞身上马,还能在马背上翻跟斗。做各种他看到过的骑手花样动作。
  他是个天赋极佳的模仿高手,也是个悟性极高的奇人,骑马是这样,习武是这样,做任何也都是这样。
  马冲进镇口街头。
  他猛地勒住缰绳,人立马嘶,打个旋儿,倏然立住。
  好骑术,苦有人见,定会把他当成从蒙古来的一流骑师。
  他跳下马,向镇口的一颗大槐树走去。
  他不知道去永乐宫怎么走,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弄到吃的东西,于是他决定去问问槐树下的人。
  槐树下站着一人,那人是骆坤。
  骆坤右手抱着竹筒,筒上插着棒褪,右手牵着一匹浑身毛黑如墨的高头骏马。
  任焉梦走近前,双手一拱:“在下任焉梦,借问这位竹简壮士,永乐宫该怎么走?”
  骆坤嘴朝左边道一喊:“一直朝前走。”
  “谢了。”任焉梦点点头,转身准备去牵矮脚马。
  “嘱。”骆坤将手中的缰绳,往任焉梦手中的一塞,“骑这匹马比那马要好多了。”
  任焉梦也不客气,飞身一跃,跳上了马鞍。骑在高兴骏马上,比骑在矮脚也上显得威风多了,他笑得合不扰嘴。
  他勒住缰绳:“到前面镇上就有。”
  “到了前面镇上,再怎么走?”
  “有人会告诉你。”
  “驾!”他抖动缰绳,催马奔上了左边的道路。
  路上响起了马蹄声,扬起了尘土。
  骆坤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冷冷地道:“哼,竹筒壮士?真只有痴呆儿才想得出来!”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信鸽,在鸽脚上,系上一只小竹简,然后双手一扬。
  右边道上传来了马蹄窜,声音很脆、很急。
  他身子陡地一旋,鬼键般消失在大槐树后面。
  一骑旋风般奔至镇口街头。
  “喊——”马嘶,立起了前蹄,马上霍梦燕满脸露出惊异的表情。
  太吉镇上为何见不到一个人?
  她一上走得太急,也太大意,显然还不知道鹿子村和太吉镇已有瘟疫流行的消息。
  她立在马上放声大叫:“喂!有人没有?”
  街上静静地,没有人回应。
  她皱起秀眉,咕哈着道:“怎么没人应?难道镇上的人都死绝了?”
  她迟疑了一下,猛地一抖缰绳,策马向前冲去。
  她穿过太吉镇,直扑向藏在荒野五十里外的鹿子村。
  她既关心鹿子村的命运,也急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霍梦燕奔过小石桥,站在沙石坪前傻呆了眼。
  眼前密密麻麻的坟堆,林立的石碑,碑上清一色的“人之墓”碑字,令她如同坠入了云雾之中。
  她惊诧得俏脸都变了形,任她如何聪明,她也无法猜到其中的原委。
  她呆征了片刻,拔腿就往村里跑。
  如果能找到奎叔,就会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跑进院里,只见院坪中吊着大缸,缸底下是一准柴灰,院中一只狼籍,柴棍、药罐、碗扔得到处都是。
  “奎叔!”她大声喊叫。
  没有人答应,石壁却传来了清晰的回音:“奎叔,奎叔!”
  四周是寂静,静得叫人害怕。
  她奔进内院,所有房门几乎都是敞开着的。
  房里没人,一片凌乱,椅子打翻了,被褥扔在地上。
  她走到后院任焉梦住的房间,房内也没有人,但除了几只空酒坛之外,摆设却没有且依然保持着整洁。
  这是全院唯一一间保持着原貌的房间。
  她皱着眉在房内默立了一会,返身回到前院。
  她走到缸旁,伸手从缸里抓出一把药渣,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防瘟药水!她的脸色刹时变了。
  难道鹿子村发生了瘟疫?
  她这位小百毒娘子的女儿,对医、毒药物颇有些知识和经验,一见到缸内是防瘟疫的药材便已猜到了三分。
  够头额渗出了丝丝细汗,抓住药渣的手指在颤抖。
  她知道瘟疫的厉害。
  她突然感到全身乏力,口渴极了。
  实际上她也够累的了,她一天没有吃喝,她的坐骑在距鹿子村十里外的荒野上栽倒下去后,再也不爬起来。
  她是跑着回村的,这使她刚刚复原的身体又耗去了大半的体力。
  她走出院门俯身在沟槽前,捧起了一碗溪水。
  水很凉,有些冻手。
  她不在乎,她觉得现在正需要用这种凉水解渴,刺激一下自己几乎麻木的神经。
  水送到唇边,她张开了樱桃小嘴。
  突然,一声震撼耳膜的厉叫送入她耳中:“阿呀,还我的儿子!”
  她手一抖,水泼散了,像雨点一样洒落回沟槽中。
  她扭侧头,目光转向村口。
  村外扬起一团尘沙,沙雾中一个蓬头散发,衣裳槛褛的女人向村内奔来,嘴里犹自叫着“儿子”发出哇哇怪声。
  她脑袋嗡嗡地发响。耳膜阵阵刺痛。
  这女子好深的内力她正在思想间,眼睛陡地一亮,露出惊慌之色。
  远处一片漫天的尘沙,正铺天盖地用惊人的速度向鹿子村卷来。
  她转身就往院里跑,身后传来那女人的怪叫声:“救命!”
  “救命?”
  她不觉一怔。
  那女人刚叫换“儿子”,现在又叫“救命”,莫非是个疯子?
  她尚未来得及细想,那女人已窜过街道。向她院内扑来。
  她知道那女人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又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
  情急之下身子一缩,钻到了院左角的石碾子之下。
  碾子下有个暗洞,她小时候常常和奎叔捉选藏就躲在这暗洞里,连奎叔也找她。
  她钻进暗洞,找开她挖的“洞眼”,透过石碾子缺口,向外张望。
  蓬头散发的女人扑进院内,“嚷”了一声:“见鬼!怎么不见人了?”
  她听到此话心中一紧:难道这女人是来找自己的?
  可她从未见过这女人,也实在想不想她与这女人有什么瓜葛。
  那女人突然举起手,弓下腰:“痴儿,你出来,娘在这里。你不用怕。”
  她的心格登一跳:“痴儿?这女人是来找那痴小子的?”
  此时,风沙到了,一阵狂风挟着尘沙,裹着四条人影刮进了院坪。
  她躲在暗洞里。也顿觉沙风扑面,呼吸窒息。
  “疯婆子,你跑不到掉的,”四个身穿黄色衣装的人,四面站定,将那女人围在院坪中心。
  她暗地里咬了嘴唇:那女人果然是个疯子!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间这疯婆子充满了怜悯之情。
  疯婆子用手撩发撩乱发。
  对四个黄衣人道:“谁帮我找到儿子,我就陪谁睡觉。”
  “疯婆娘,你去死吧!”四个黄衣人同时挥掌击向疯婆子。
  “呀!”疯婆子一声怪吼,身子滴溜溜地一旋,坪中泛起一片掌影。
  “嗨!嗨!嗨!嗨!”四声闪雷似的对掌声,乍起乍落。
  四个黄衣人倒退出十余步,院坪地上留下了八行深逾三寸的赤脚脚印。
  疯婆子立在原地纹丝未动。
  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在这寂静中,院坪上吊着的大缸蓦地碎裂了,地上的药罐,碗和茶壶等物也相继碎裂。
  霍梦燕脸色灰青,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似的,瞪得又圆又大。
  就是阎王宫宫主红魔头廖天奎的功力,也不过如此!
  然而,使她更惊讶的事还在后面。
  疯婆子一招得势后,神情颇有些得意,刚着嘴道:“还有谁敢与老娘作对?”
  四个黄衣人脸色泛青,相互对视了一眼,扬掌待两次出手。
  这时院门外又走进来一个黄衣人。
  黄衣人缓缓地直向疯婆子厉声喝叫。
  忠福仿佛不曾听到,仍缓步向疯婆子靠过去。
  疯婆子瞪圆血红的眼睛,举起了双掌。
  霍梦燕屏住了气息,小手捏成了拳头,她料定这将又有一场恶斗。
  万没想到,疯婆子举起的双掌没打出去,却垂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忠福面前:“我认罪,求……求你把儿子还给我。”
  忠福脸上透着笑容道:“好,我把儿子还给你。”
  “谢……谢福哥。”疯婆子一头磕了下去。
  忠福眼中闪出一道凶焰,左手闪电般戳出,蓦地点中疯婆子背腰数处大穴。
  霍梦燕在暗洞里咬住银牙,恨恨地骂出两个字:“卑鄙!”
  忠福扬起右手,拍身疯婆子天灵顶盖,欲置其于死地。
  霍梦燕恨不能抢身出去搭救疯婆子,但她只是这么想,身子却没动。
  她明白她没有出手搭救疯婆子的这份能耐,即使用毒物偷袭以求侥幸成功,此时她身在暗洞中,距离如此之远,也无出手的机会。
  她只能为这可怜的疯婆子叹息了。
  “住手!”响起一声沉喝。
  声音低虚渺,似来自天空,也似发自地底,隐蕴着一种摄人的威力。
  她目光转向院门,刹时,她浑身的血液全都凝固了。
  门外进来了一个相貌清瘦的白发老人。
  第十章 无脚鼠王许复生
  忠福扬起的掌顿在空中,随后垂了下来,躬身退到一旁。
  白发老人走到疯婆子面前站定,眼里射出两道令人颤栗寒冰!
  霍梦燕脑子里闪过一可怕的念头:“这白发老人是不是任焉梦所说的,大漠魔谷崖中的白发师傅?”
  疯婆子抬起头,带着哭泣的声音道:“告诉我,痴儿在哪里?只要你肯告诉我,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白发老人发出一声冷硬得像是从冰岩之中透出的冷哼,哼声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却含着冷酷的慑人之力:“你真有本事,居然能从大漠里逃出来。”
  霍梦燕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气从背脊掠过。
  这伙人真是来自大漠!
  疯婆子扁起嘴,眼里闪着光亮:“我不是逃出大漠,而是飞……飞出大漠的。”
  白发老人脸上布满冰屑:“飞出大漠?”
  疯婆子点着头道:“是的,一双好大的翅膀,拍在狼头上,狼头就碎了,嘿嘿,真有意思。”
  白发老人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扭曲的嘴角浮起一种残酷的凶笑:“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疯婆子歪着头道:“快告诉我,我儿子在哪里?”
  白发老人扭脸对忠福道:“取火把来。”
  霍梦燕不觉满腹孤疑:“天还如此大亮,取火把做什么?”
  忠福也感意外,犹豫了一下,向黄衣人招招手。
  一名黄衣人立即上前,从背囊中取出一支火把递给忠福。
  忠福将火把点燃,交给了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将火把凑近疯婆子的脸,眼里射出凶冷的光焰。
  疯婆子瞪圆了眼,在火光中看来,那沾满尘沙的脸,已惊惶得像张白纸。
  “哈哈哈哈”!一阵阴森刺耳的大笑,从白发老人口中进出,笑声中有股说不出的残忍和得意。
  “救……”疯婆子发出惊叫,但“命”字还未出口,却已变成了痛楚与恐惧的狂呼。
  白发老人手中的火把按在了疯婆子脸上,疯婆子因穴道被制,既无法闪躲,也无法挣扎。
  火烧焦了肌肉发出“吱吱”的响声。
  风格烧焦肌肉的臭气,送进石碾子下的暗洞里。
  霍梦燕虽然调皮任性,胆大妄为,但从未见过这种凶残场面,不觉一阵心惊肉跳,同时因闻到焦肉臭气,而禁不住吐了一口酸水。
  疯婆子弯下腰,缓缓地倒下去。
  忠福和四个黄衣人垂手站着,脸上一片冷漠。没有任何反应。
  白发老人手一扬,火把流星一样划过院坪,射入空中没了影儿。
  突然,白发老人侧转身,向石碾子走来。
  霍梦燕顿时芳心狂跳,花容色变道:“难道这老怪物发现自己了?”
  白发老人走至距石碾子丈许的地方站住,目光变得十分冷厉,精芒远射,静静地盯着石碾子,脸上扯起一丝阴冷而带嘲弄的笑意,他虽然没笑出声,但那副神情就已够令人毛发为之悚然了。
  霍梦燕屏住气息,俊脸贴在冰凉的石壁上,颤抖的手指按位了腰间的毒囊。
  如果白发老仍发现了她,她只有与白老人拼个玉石俱焚!
  白发老人目光同石碾子转身天空,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院坪。
  忠福和四个黄衣人也随后退出。
  陆军坪中只留下了躺倒在地上的疯婆子。
  霍梦燕松了口气,手指离开了毒囊,谢天谢地,这老怪物没有发现自己!
  白发老人走出院门,忠福抢步赶了上去:“主公,难道就这么放过了疯婆?”
  白发老人冷笑道:“你说呢?”
  忠福立即垂首道:“属下不敢乱说,不过属下认为……”
  白发老人冷冷截住他的话:“我不会放过她的,但我已把她交给了另一个人。”
  忠福征了征。想不间,却忍耐不住,压低了声音道:“谁?”
  白发老人边走边道:“此人已到村口,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忠福想了想了,又凑近前道:“躲在石碾下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让属下干掉他?”
  白发老人冷声道:“你知道躲在石碾下的那个人是谁吗?”
  忠福摇摇头。
  白发老人冷缓地道:“她就是胡大鹏的外孙女,狼崽徐天良妹妹白素娟的女儿,青城派小公主霍梦燕。”
  忠福惊诧出声:“哦!”
  白发老人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毁了疯婆的面容吗?”
  忠福恭声道:“属下愚笨,请主公明示。”
  白发老人干嘿了一声道:“实际上我将疯婆交给了两个人?”
  “两个人?”
  “他们一个要疯婆的一只有手,一个要疯婆的身子。”
  “是这样!”
  “我毁了疯婆的面容,却留下了石碾下的霍梦燕,你若杀了霍梦燕,那个要疯婆身子的人会很不高兴的。”
  “属下明白了。”
  说话间,已到村口。
  小石桥上站着一人。
  此人四十左右,一身粗布衣裳,五官端正。
  虽已是中年仍不失一表英俊气派,只是右袖空空少了条胳膊,眉目带煞,透着十分冷傲与三分诡诱。
  他腰间系一根宽两寸的扎带,扎带上的斜插着一把刀,从他那身姿架势的镇定自若的神情,可知他是一位少见的超级侠客。
  “她在圈里?”蓦间,声音冷得如同冰银。
  “十号院内。”白发老人冷声回答。
  刀客走下石桥,对沙石坪上石碑如林的坟场看也没看一眼,径直踏上街,向胡大鹏十号院走去。
  白发老人在忠福和四名黄衣人簇拥下,走过石桥。
  荒野中一彪马队和数十名黄衣武士,肃立在冷风中,静待着白发老人。
  霍梦燕正待钻出暗洞时,刀客走进了院坪。
  她又缩回到暗洞中,芳心犹自蹦跳不已,她虽未看清刀客的脸,但却能感受到刀客带来的那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她除了躲着,没别的法子。
  霍梦燕的眸子睁得溜圆,满脸惊摆。
  这疯婆子就是赤炼蛇花容容?
  她没见过花容容,但听娘白素娟提到这个名字。
  花容容缩着身子,双手捂着脸,呜呜地道:“你……是谁?”
  刀客冷沉地道:“千面郎君徐大川!”
  她也没见过徐大川,但听爹爹霍长青说过,徐大川是他极少数敬佩的刀剑客中的一个。
  花容容曝曝着道:“徐大川,我……不认识。”
  徐大川冷哼道:“你可以说不认识我。可你断我一条右臂你不能认帐。”
  霍梦燕更觉惊诧莫名了。
  徐大川怎会让花容容断失一臂?
  难道花容容也是一位罕世的刀剑客高手?
  她虽然听爹娘提到过花容容和徐大川,但对他们的事却是一无所知,因为这些事情都牵涉到了狼、徐天良的身上,所以霍长青和白素娟都不曾告诉他。
  花容容抱着头,在地上扭曲着:“我不认识你,还有什么认帐不认帐?”
  徐大川冷冷地道:“我不认帐也行,但得还帐,因为这笔帐我已经记下了。”
  花容容扭着身子道:“我儿子在哪里?你告诉我儿子在哪里,我就认帐,就陪你睡觉。”
  “你少来这一套。”徐大川重重地“噗”了一声,“你这一套对我来说,已不起作用了,二十年了,你仍没有变,仍然是那么有气质。”
  花容容缩了缩鼻子,用很重的鼻音道:“我狠毒吗?”
  “当然。”徐大川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也不该在鹿子村散布瘟疫,害死这么多人。”
  霍梦燕心弦像被蓦地弹了一下,全身一阵颤抖。
  鹿子村果真发生了瘟疫!
  这场瘟疫是花容容散布的?
  她脸色转青,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花容容蹬着脚道:“什么瘟疫?老娘根本就不知道。”
  徐大川皱起眉头:“你不会不知道,因为这场瘟疫是你儿子散布的。”
  任焉梦,这畜牲!
  霍梦燕捏紧了双拳,脸色由青转白。
  “你这畜牲竟敢说我儿子的坏话!”花容容霍地站起来,向徐大川扑去,“我坏,我阴险,我狠毒,但我儿子决不会是我这样的人,我不容许你说我儿子的坏话。”
  徐大川看到了她的脸,一张刚刚被烫坏的血肉模糊的脸,狰狞可怖。
  他不觉退后了数步,脸上罩上一层严霜。
  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对白发老人的做法很是不满。
  花容容扑出两步,即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穴道被制,根本无法腾跃,更不用主说是去攻击徐大川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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