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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童倩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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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天赐本能的挥手一捞,不想却把一个下堕的身子顿时稳住!

  原来那竟是一根凌空横贯谷中的钢索。

  他此时先无法去想谷中钢索的由来,左手紧紧抓住索身,右手一收一带,也把头顶上堕落下来那女人扯进怀里。

  谁知当他低头看时,却见那女人正是自己的爱妻张茜倩张茜倩秀目紧紧闭著,满头长发,混乱的披散在面庞上,但她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竟然十分平静,就像是一个慷慨赴死的壮士。

  钢索被他们两入的重量同下一带,忽的一弹,又弹起数尺高,颤动了一阵,发出格格的声响!

  罗天赐紧抱著妻子,急声叫道:“茜倩,茜倩,快醒一醒。”

  张茜倩只是闭目待死,并未昏去,听见叫声,连忙睁开眼来,一见自己竟依偎在丈夫怀中,倒忘了目前的险境,迷惘地问道:“赐哥哥,我们是在阴间吗?”

  罗天赐道:“我们并没有死,茜倩,是这根索子救了我们的命了。”

  张茜倩这注意到二人乃是悬空挂一根钢索上,忙也伸手抓住索身,向下一望,脚下是万丈深不见底的幽谷,心里又喜又怕,忙道:“怎么办?赐哥哥,咱们不能松手呀?难道永远吊在这儿?”

  罗天赐道:“既有铜索,两端必有连接的地方,咱们顺著索于移过去,就可以脱险了。”

  张茜倩道:“赐哥哥,我见你被他们打伤,跌下崖来,心里一急,也顾不得死活,便跟著你也跳了下来………。”

  罗天赐叹道:“你这是何苦来呢,如果没有这根铜索,岂不是………。”

  张茜倩却稚气的说道:“我不管这些,你要是死了,我活著又有什么意义!”

  罗天赐无可奈何的摇头,道:“现在且别谈这些吧,你牢牢抓好,让我试试从钢索上移过去。”

  张茜倩道:“好的,你当心一些………”

  罗天赐左右望了望,见这钢索两端各连在峰腰上,其间距离,大约总有数十丈,于是,便两手交替著向右方缓缓移去!

  那钢索已是年久失修,罗天赐身躯移行,难免使索身上下抖动起来,只听一阵“格格支支”

  的声音,从索上获出来。

  张茜倩不敢再动,只得紧紧抓著索身,叫道:“赐哥哥,千万当心一些,这索子只怕靠不住………”

  那知话还没说完,忽的“格格”两声巨响,就在罗天赐和张茜倩之间三尺多的地方,钢索忽然爆散开来,眼见立刻就要断了。

  张茜倩失声大叫:“当心,索子要断了………”

  呼声中,“崩”然一声脆响,那钢索已经从中折断。

  两人身子一处,各人抓住一端,随那折断的钢索,分别荡向深谷的两边………如今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先说张茜倩失声惊叫,只免身子飞也似向侧飘去,心忖道:“唉!我的命也太坏了,才从死里逃生,如今又跟赐哥哥分手,不知他抓紧了钢索没有?会不会失手仍旧堕下谷底去呢?”

  她一丝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安危,只替罗天赐欺心,不知不觉,随那断索,荡到壁边,往来游荡了两三次以后,身子才渐渐停顿下来。

  张茜倩度量了一下形势,只好循著钢索,缓缓向崖上爬去。

  这段钢索约有十余丈长,她用力爬到钢索的尽头,抬头望去,却见是个平坦的突岩,岩边有个山洞,钢索的一踹,正系在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干上。

  张茜倩忖道:“难怪含在深谷中有一条钢索,原来这儿是有人居住的。”

  她喜孜孜攀上突岩,探头一看,却见那洞口前盘膝坐著一个头发斑白的妇人,用一双木然的眼光注视著自己。

  张茜倩连忙施礼,道:“老婆婆,这儿是你的家?我是………”

  那妇人突然冷冷打断她的话头,间:“你叫我老婆婆,难道我真的老了吗?”

  张茜倩倒被她问得一楞,傻傻地没有回答。

  那妇人又自顾叹了一口气,道:“唉!自然该老了,二十八年,二十八年怎么不便一个女人理得苍老呢!”

  张茜倩忙道:“前辈,我不是有意叫你老……,因为你的头发………”

  那妇人嘴角牵动一下,似乎淡淡她笑了笑,道:“你见我头发已经变白了不是?”

  张茜倩点头道:“正是这样。”

  妇人举手拂了拂头上斑白头发,沉吟片刻,忽然脸色一沉,叱道:“胡说,难道我没有镜子?要你这丫头啰哆,我今年不过五十出头,不过头上略有几丝白发,你就敢说我老了?”

  张茜倩见她突然衮脸,吃了一惊,一时不敢再轻易开口,但心中却疑云大起,暗想这老婆婆真是个怪人,若就老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呢,难道她一个人住在这荒山之中,脾气爱得古怪了?

  那妇人又喝道:“你从那里来?为甚么弄断了我的钢索?”

  张茜倩吓了一跳,只好回答:“晚辈是从山顶上跳下来的,不想………”

  妇人突然又露出喜色,插口道:“你年纪这样轻,为什么从山顶上跳下来呢?莫非你有什么失意的事?你不要怕,慢慢说出来给我听听。”

  张茜倩忙道;“晚辈的丈夫………。”

  “啊!你这么年轻,就嫁了人?”那妇人忽然又插口道。

  张茜倩脸上不觉一红,垂下头来,道:“是的。”

  “谁替你订的亲?你自己愿意?还是父母之命呢?”

  “是晚辈父亲做的主,但晚辈自己也愿意的。”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年轻轻,独自一人,何等快活,干吗却偏要跟一个臭男人缠在一起?”

  张茜倩不知这怪妇人是什么原因,竟连自己的私事也盘问干预起来,一赌气,就不再开口。

  妇人却又问道:“你说下去,为了你丈夫又怎样?”

  张茜倩道:“晚辈的丈夫被坏人围攻,受伤从山顶上跌落下来………”

  妇人又插口喃喃说道:“死了也算不得什么,臭男人多死几个,打什么紧。”

  张茜倩且不理她的自言自语,仍继续说道:“……我见天赐哥哥被人打落悬崖,心里一急,也跟著跳了下来………”

  那妇人听到这里,登时愁容又现,一连声骂道:“糊涂!糊涂!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找遍天下,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傻瓜。”

  张茜倩不服,也怒道:“俗话说,夫妻同命。丈夫如果死了,做妻子的怎能独生,你大约是从没有一个心爱的男人,老处女做久了,才会说出这种不近人情的话来。”

  妇人一听,顿时忧了脸色,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幌身,欺到张茜倩身前,不知用个什么手法,竟然闪电般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厉声叱道:“你怎知我没有心爱的男人?告诉你,他曾经苦苦跟了我五年,我才答应他………”


  说到这里,忽又松了手,长长叹了一口气,又道:“可惜我终于看错了人,他竟会是个狂妄幼稚的家伙,总以为他的武功,要比我高强一些,哼!这些年来,他胜得了我一招么?”

  她仿佛在回忆一些往事,说著话,眼中露出无比迷惘的光辉,又像骄傲,又像是痛苦。

  张茜倩被她这种忽喜怨怒的脾气弄得如堕五里雾中,倒不禁觉得自己言语太粗鲁了些,或许她果真有过伤心难忘的往事,才忧成这般喜怒无常。

  于是,歉意地说道:“请你原谅我刚才说的话,他是谁?你能不能告诉我呢?”

  那妇人漫目摇摇头,道:“还提他做什么?说你自己的事吧,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张,名茜倩,前辈你也愿意把姓名告诉我吗?”

  妇人笑道:“我在这里几十年,姓名早已忘记,你就叫我孤独女人好了。”

  张茜倩道:“晚辈不便这样称呼。”

  妇人道:“那反,随你高兴叫吧,这儿名叫万蝎谷,谷底尽是奇毒无比的毒蝎,如今你那丈夫已经堕下谷底,少不了填了毒蝎之腹,剩下你一个人,要是你愿意,我就收你做个徒弟。”

  张茜倩摇头道:“天赐哥哥并没有堕落谷底,他也抓住钢索的另一端,现在也许已经到了对面崖上了。”

  那怪妇人惊道:“什么?他在对面?”

  张茜倩道:“是的,我们本来一同抓著钢索,后来钢索忽然断了,我抓住这一端,他却在那一端………”

  怪妇人跌足道:“果真他跦下谷去死了倒好,如果没有死,却跑到对面崖上,简直比死了还要糟。”

  张茜倩惊问道:“那是为什么?”

  妇人道:“你不知道,对面住著的,正是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个狂妄幼稚的臭男人。”

  张茜倩听了这话,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原来这样,大约那对崖的男人和她本是夫妻,因事反目,才分居钢索的两端,难怪她恨透了天下男人。

  可是,她却不便露出高兴的表情来,只问道:“前辈,此地除了这根钢索以外,不知还有没有道路可以到对崖去?”

  怪妇人叫道:“你要到对面去做什么?”

  张茜倩道:“我要过去寻天赐哥哥,看他到底有没有………”

  怪妇人连连摇手,道:“不能去,不能去,这两处山峰,除了钢索,再无可通之路,谷底尽是毒蝎,更是寸步难行………”

  张茜倩毅然说道:“谢谢前辈的指示,但无论途中有多危险,晚辈决意要到对崖去寻天赐哥哥。”

  说罢,同那怪妇人深深一礼,便欲动身下山。

  怪妇人突然横身拦住去路,道:“你不怕谷底遍地毒蝎,只要被咬一下,立时毙命?”

  张茜倩昂然道:“为了寻天赐哥哥,就算喂了毒蝎,也是心甘情愿的。”

  怪妇人道:“他有什么好处,为了他,你竟不惜一死?”

  张茜倩道:“我也说不出原因来,反正他是我的丈夫,为他而死,也无怨尤。”

  那怪妇人半晌不语,许久许久,才喟然叹道:“这么说,你竟是个痴心执意的女人,你且坐下来,让我告诉你一个方法。”

  张茜倩依言坐在地上,那怪妇人又叹息一番,才盘膝也坐在对面,缓缓说道:“实对你说,对面那人,和我本也是夫妻,后来我们为了争论武功,一怒反目,才分住在钢索的两端,誓言每年在索上交手一次,以百招为限,他如败了,便自愿服轮,过索来就我,如果我败了,也同样过去就他,但二十八年来,咱们交手了二十八次,却始终谁也不能胜谁,去年比试之后,我们才又加添了一项誓言:如果有一天钢索断了,那就是我们永不见面的象征,但如钢索断而复合,即从此罢争言和,往事一笔勾消,不想今年钢索果然就被你们弄断了………。”


  张茜倩忙道:“我们确是无心,不想却铸成这件大错。”

  怪妇人淡淡笑道;“这钢索已用了二十八年,我早料它不久必断,其实,使它重新连接起来,不是没有方法,只是一来须著天意如何?二来我和他都不肯那样做而已………”

  张茜倩急道:“那么,就请前辈把那方法告诉我,由晚辈试一试!看看能否使你们也………”

  怪妇人沉声道:“我才不希罕再跟他一起哩,不过见你对你那丈夫痴情太甚,我把方法告诉你,目的是使你能过崖去寻你丈夫,却不是我另有居心。”

  张茜倩道:“多承前辈盛意,现在且不论为谁,只求前辈把那方法赐告,晚辈便感德无涯了!”

  怪妇人道:“我告诉你方法,要是你能过崖去,见了那狂妄幼稚的家伙,却不许说出是我告诉你的。”

  张茜倩连忙点头,道:“晚辈决不说出来。”

  于是,便附在张茜倩耳边“如此如此”,说了一遍。

  张茜倩欣然点头道:“晚辈尽力一试吧!”

  说罢,别了怪妇,独自仍循那断索,缓缓向下堕去………

  再说罗天赐自从钢索断后,不敢松手,任那断索在空中直荡到静止以后,回头已望不见张茜倩,便也循索揉升,攀到尽头,也见一个突岩,岩后一个山洞,洞前一块青石上,坐著一位身著儒衫的白发老人。

  罗天赐此时内力已经失去,奋力攀到突崖边,已经气喘嘘嘘,无力翻到岩石上了,便向那老人高声叫道:“老前辈,请你略施援手,在下身负内伤,气力已经不倦了。”

  谁知那白发老人只顾痴痴望著对岩,竟似耳聋似的,并不回顾。

  罗天赐无奈,悬在岩没喘息了一会,又叫道:“老前辈,请你帮帮在下,让我到岩上来歇歇好吗?”

  叫了几声,那白发老人头也不回,只冷冷答道:“你上来干什么?死在岩下,岂不很好?”

  罗天赐不解,哀声道:“在下乃受人暗算,失足堕岩,并无开罪老前辈的地方,你………”

  那白发老人霍地旋过身来,厉声叱道:“我管你被谁暗算,死了活该,但你把我的钢索弄断,便是我绝世仇人,我没有踢你下去,已算宽宏大量,你还鬼叫些什么?”

  罗天赐本也天生傲骨,听了这话,一怒之下,竟突然生出一股力量,双手一用力,居然翻上了突岩………那老人见了,又冷笑说道:“果然你是在装模作样,想要朦骗老夫,我这儿清静之地,那容你这种蠢物踏脚,识趣的,你目已再跳下崖去,省得我动手摔你。”


  罗天赐气极说道:“在下与你素无一面,无仇无恨,你见死不救也罢了,还要这等横蛮!”

  老人大声喝道:“你弄断我的钢索,还敢说跟我无仇无恨?”

  罗天赐道:“一条钢索,能值多少?何况并非在下有意弄断的,大不了再给你接上就是……。”

  老人连声道:“好!好!你给我接上便罢,要是接不上,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罗天赐本是冲口而出的话,不想这老人立逼他再将钢索接起来,细想那钢索既已断了,两崖之间,旁无可通之路,这样悬空相隔数十丈远,又怎能再连接得上呢?

  他一时哑口无法同答,心念一动,便道:“重接钢索虽然不难,但我此时身负内伤,内力已经失去,又跟仇家激战了许久,总要等体力复原以后,才能设法续接钢索。”

  老人问道:“你受了什么伤?内力怎会失去?”

  罗天赐道:“我被铁面乌爪用“梭罗毒针”打中,武功已被废去………。”

  老人似乎一惊,急问:“什么?你说什么毒针?”

  罗天赐缓缓道:“据说名叫梭罗神针………”

  老人听了,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满脸不屑的神情。

  罗天赐不悦,地道:“在下技不如人,受了内伤,这有什么可笑的?”

  老人笑道:“我笑你好一张会说谎的巧嘴,但你只好去骗别人,却别想骗得我老人家。”

  罗天赐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白发老人道:“你方才说的那梭罗神针,正是老夫独门暗器,普天下除了老夫一个人,绝无第二人知道炼制的方法,你说你被梭罗神针打伤,这不是天大的谎话?”

  罗天赐吃了一惊,忖道:这老人必是弄错了,“铁面乌爪”曾说他那梭罗神针乃是天下仅有的绝艺,从未在人前使用过,怎么他也是这样说法?

  他心里想著这个疑团,是以默然未语。

  老人见了,笑道:“小子,你敢情是不相信?我让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著,探手入怀,掏出一小撮细如牛毛的小针,托在掌心上,那毒针透体碧绿,闪闪发著渗淡的光芒。

  老人又道:“你被打中的,可是这东西?”

  罗天赐道:“那魔头假说跟晚辈硬拚三掌,却在对掌之际,暗下毒手,晚辈并未看清楚他那毒针是什么模样。”

  老人笑道:“由这一句话,足见你所言不实,小子,你走过来,让我老人家细细著著。”

  罗天赐说不出什么原因,只觉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催促著自己缓缓走到那人身边,但他心里,却充满惊诧和迷惘。

  那白发老人伸出左手,翻开罗天赐的上眼帘,凝目看了著,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低喝道:“你是那一只手掌跟他对掌受伤的?”

  罗天赐举起右手,伸到他面前。

  老人闪电般抓起他的手腕,俯头向手心上一瞧,越加惊疑不已,迅速地在他腕间“劳宫”穴上用力捏了一下,罗天赐的掌心立刻渗出一小滴浓黄的水珠。

  白发老人连连摇头道:“怪事,怪事,果然是老夫的梭罗神针所伤,那厮是谁?竟能炼制我这独门绝艺?”

  罗天赐道:“老前辈,你这种暗器,世上共有几人能炼?”

  老人道:“不是老夫说句大话,本门一派单传,只传一个徒弟,而我那恩师早已仙逝了数十年,天下除了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会制这种神针的人。”

  罗天赐道:“但是,那铁面乌爪偏偏持有这种暗器,岂不令人费解,老前辈,你请细想一想,曾经把炼制毒针的方法,告诉过什么朋友或亲友没有呢?”

  他这时候心里忽然有个奇想,盼望从“梭罗神针”的来历上,能揭开“铁面乌爪”身份之谜,因为这老人既是神针主人,只要知道他把炼制神针的方法告诉过什么人,便不难从那些人中,查出谁是“铁面乌爪”?

  因此,他问了这个问题,便满怀希望的等候著老人的回答。

  然而,事实却令他失望了。

  那老人听了这问题,竟毫不迟疑的摇头说道:“没有,这是师门秘艺,我怎会轻传他人?”

  罗天赐又问:“那么,老前辈从前有那些知交朋友?谁跟你的交往最密切呢?”

  那老人想了想,忽的笑道:“你别以为那个什么铁面乌爪会是老夫朋友,我在这里独自住了二十八年,人已跟朋友疏交,就是当年相识的几位,也全是武林中侠名远播的正派之人!”

  罗天赐虽然有些失望,但仍旧追问一句:“敢问那些侠名远播的老前辈们是谁呢?”

  老人笑道:“你曾经听人说过一付对联,上联是:六如赛孟尝,双侠五霸镇四海………”

  罗天赐立刻接口道:“下联可是:铁面追血魔,鬼哭神笑闹三江?这些当今天下最有名的人物,晚辈曾经听人说过。”

  老人道:“你既知道这付对联,可曾听说过一个人称“闹三江”的人?”

  罗天赐摇头道:“这……还未听人说过他究竟是谁?”

  老人笑道:“那人外号称做闹三江,是因为他曾经单人双掌,力败三川绿林巨盗一百八十余名,其实他的真正名号,叫做孤独君尉迟非!”

  罗天赐忍不住也笑道:“那位尉迟前辈为人一定孤僻怪诞,才会得到“孤独君”这个雅号。”

  老人突的变色一沉,道:“不然,他原来虽有些孤僻,甚少与人交游,但后来偶然遇到一个才艺双绝的女人,便从此倾心于她,苦苦追求多年,终于与她结成夫妻……”

  说到这里,忽又喟然一叹,道:“他只说从此不会再孤独了,谁知那女人竟是个心性太过高傲的狂女,他们结合隐居不久,最后一怒闹翻,到现在重又过著孤独的生活,已经二十八年了。”

  他仍有满脸幽怨,说著说著,忍不住又深情地向对崖上痴望一阵。

  罗天赐道:“老前辈,在下请问你老人家的朋友,怎的说了这半天,前辈并没有说出………。”

  那老人复又笑道:“你且别著急,我所说的那些武林中知名之士,除了那个什么铁面乌爪和血面歪魔之外,其余的人,几乎都与我有过数面之缘,难道你以为他们偷学了我那梭罗神针的炼制秘法?”

  罗天赐惊问道:“敢问老前辈尊讳上下,应该怎么称呼………?”

  老人笑道:“老夫正是那闹三江“孤独君”尉迟非。”

  罗天赐骇然拱手道:“在下不知是尉迟前辈,多有失礼!”

  原来他听说这位老人竟是和自己师父以及岳父张云达齐名的人物,不觉肃然起敬,连忙重新见礼。

  孤独君笑著道:“小子,你先莫拉近乎,钢索之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哩,现在我问你,方才你说要替我把钢索重新连接起来,这句话,你说过算不算数?”

  罗天赐叹口气,道:“晚辈无意间损坏了老前辈的钢索,本应该设法重新再替老前辈续接起来,只是,晚辈如今身负内伤,内力已失,只怕空有此心,已无此力!”

  孤独君道:“放心,你要是愿意把钢索连接起来,老夫自然有方法替你解去梭罗针毒,使你内力恢复……。”

  罗天赐惊喜道:“果然吗?晚辈先谢老前辈的厚恩。”

  孤独君道:“但是,你是否已经想到连接钢索的方法呢?”

  罗天赐道:“晚辈愿意携带长绳,从谷底爬过对山,然后用长绳拖过钢索去………。”

  孤独君不待他说完,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此谷名叫万蝎谷,谷底遍地毒蝎,你纵然内功恢复,也休想越得过去!”

  罗天赐道:“那么,晚辈另从他路绕到对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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