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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陌泪倾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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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杏花烟雨的江南,桃花掩埋小径的时节发生的爱情。
  也许是腻了宫娥翠袖,腻了丝竹箜篌。他下江南,游山玩水,遍访古迹,没了国家的重担,他在山水之间活的潇洒无比。
  玩了一天,他觉得有些乏了,抬头看见前面有一座小小的茶坊,他便信步走了进去。
  茶坊很小,里面只有一位姑娘正在喝茶的,听见他的声音便转过身来。蓝衣白底,飘飘若仙,生得是面若桃花。
  她对他浅笑盈盈,霎那间,山上的桃花都似开了,她的笑融化在山水之间。这一笑,便坚定了一场姻缘。
  她与他恰似许仙与白素贞的初遇,一切都美好的近乎梦境。
  有些脸红,杜小小满脸娇羞的看着苏丹笑道:“开始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个穷秀才,没想到竟然是皇帝。其实不喜欢他当那个什么皇帝,一点都不好,还不如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她因往事而泛起的笑容明艳得不可方物,苏丹站在在她边上,只能默然不语。 
  话头一转,她的脸色冷下来:“不过,天下男儿皆薄幸,事情落到我面前也不过是如此这般,并不触目惊心。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有时无异于转过寻常巷陌遇见一个寻常人。”
  “他要回京了,而且不能带我走。”
  她冷冷地笑,苏丹看出了她心上深深地伤痕。
  杜小小还在耳边不停地说着什么。
  苏丹不觉惘然,终于杜小小发觉了,她问道:“你也在想他?”
  苏丹沉默了一会:“有她时,春自生,无她时,心不宁。”
  片刻,她又补充道,“想她当年对我的好,寂静的岁月里,她是我唯一的依靠;想他对皇权的热爱,爱得可以付出一切,没有什么不能牺牲。”
  “……你哭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言浅意深,苏丹睁大眼睛看着杜小小,那双乌黑的眼眸里,满满的是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岁久丹青色半销

  
  “我恨她,恨他。”苏丹眼里含着泪,她咬着牙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归我所有!”
  杜小小吓了一跳,这样大胆的指责,连她这样的名妓,也是从不敢开口的,这是“荡妇”才敢问出口的,她是妓,可她就连怨,也得小心翼翼的,讲究矜持,要“哀而不伤”。
  苏丹擦干了眼泪,登上玉台,她说:“我曾号称一舞倾国,你看看,真的能让人倾国而换吗?”
  莲足轻盈,舞姿飘飘,那是一种刀不刃血的美丽,仿佛所有的光辉都聚在她身上,妧媚动人,清澈凛冽的气质,像一把剑,锋利,但不尖锐。 
  在遇到他之前生活虽然平静,可是起码静好。
  元宵灯会上比武输了之后他说出一句“姑娘武功绝世无双,在下不敌。”,华衣美服,一眼就能看出是不知世事的世家子弟假扮的卖艺人,推了卿卿去把他打趴下。
  可唯有百年家族养出的世家子弟才最擅长俘获人心,跑到外面一段时间,便有人巴巴的跟来了,“我来接你。”话里满是暖意。一切的风霜就完全地远去了,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感觉,那一瞬间,真感觉自己就是他的全部。
  急速旋转,素手拈花,苏丹宛如一只飞舞的白蝴蝶,雅致妩媚,舞进入高潮。
  可怎么可能?从前的夏卿卿心里最重要的是她的正道,现在的顾昭玉心里最重要的是他的权势。这茫茫浮世,竟然找不到哪怕一人,可以心意相通,可以完全交付一生……
  杜小小摇摇头,在苏丹摔倒前轻叹了口气,她看着因为极速旋转而倒地的苏丹,幽幽的说:“深情的爱恋和绝色的容颜,终不过永远,敌不过社稷江山,要知道,美人再倾国,不过一时,江山却是世代相处的。”
  一滴眼泪在玉台上开出一朵花,苏丹呆呆的看着玉台,没有说话,她的整个人都显出如秋月一般的寂寥,半响,她脸上的泪痕都干了,才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呢?”
  杜小小沉默了一会,好看的手指于虚空中画了一个圈,道:“我把她关到了一个圈里。”
  “如何破取?”苏丹轻声问道。
  杜小小露出一个堪称绝色的笑容,她摸了摸自己的垂发,带着点恶意:“没有破取的方法,特别是不懂得五行的人,恐怕捱不过一个时辰。”
  苏丹站起来,走到玉台边缘的时候,却又一瞬间顿却了,思量间又听杜小小一声笑,带着浓浓的嘲讽:“你以为你能救她?”
  她抬起头来,见杜小小眼里像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满是厌恶。
  “已经死去的人,又何必留在这里作祟!”苏丹怒斥,却不敢下玉台去。
  “我没有死!”杜小小像是被抓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再无半点风轻云淡。
  “像你这个样子,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想到夏卿卿现在还生死不明,苏丹就恨不得马上飞到她得身边,夏卿卿必须死,可她必须死在自己的手上!
  “我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你们,只要拿你们祭剑,我就能出去了!我就不是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了!”杜小小很激动,她整个人都有些癫狂,这是被关了二十年不见天日的结果。
  “可是出去了,又能怎么样?”苏丹满满带着怜悯的看着她,像看着什么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二十年了,你看,我的衣服都和你的不同了,外面变了,你穿着前朝的服装,出去了,也只是笑话!”
  “前朝……”她呆了,直愣愣的看着苏丹,很是措手不及,“……他……死了?”
  “他?哦!”苏丹一时没反应过来,马上想到了这个‘他’是谁,冷笑一声,脸上都是一种报复的快意:“前朝皇帝在破城的时候就饮鹤顶红死了,我皇还大葬了他。”
  “我不相信!”杜小小一字一顿的说,她眼中带泪,颇有梨花带雨的凄美,“我要去见他!”
  “据说,他死前亦叫着小小这个名字。”苏丹试探着说,她本来是想刺激杜小小,哪知道杜小小听了这句,咬紧了牙关,却泪如雨下。
  心里有了算计,苏丹抬头看着杜小小,问道:“如果可以,你把我送到她身边去吧。” 
  杜小小从回忆里分了一个眼神给她,苏丹静了一下心,道:“我们是姐妹,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杜小小被震撼到了,她再次呆了,苏丹又道:“我知道这里到处是机关,我下了玉台恐怕就马上会被转走,你既然决定了要杀我们,我和她死在一块,不是更好?”
  杜小小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她道:“什么姐妹不姐妹,生死关头,也照样的暗算你,好!我成全你!”
  杜小小正要转动墙上的什么东西,苏丹突然道:“我听人说,二十年前秦淮河的杜小小还有一个妹妹,叫杜泠月。”
  杜小小僵在了那里,她慢慢转头去看苏丹,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
  “你……怎么知道……”
  “杜小小与你虽然容貌一模一样,可不一样的是,杜小小是以舞闻名天下,而你是以琴。”苏丹转头看了看这个精致的玉台道,“杜小小得凌皇恩宠,杜泠月……怕是连见都难得见上皇帝一面吧。”
  苏丹看着杜泠月,她心里有了计算,演的更真了,那语气悠长,神色苍凉,像真的是在可怜一个人。
  二十年前的杜小小和杜泠月是一对长相一样的姐妹花,生得一副旷世美人样,一个琴技无双,名动天下,一个吻舞技绝伦,艳绝天下。
  青楼楚馆中的客人,能有几个是真正为才而来的?妹妹琴技无双,也只是陪衬,多数人看的是姐姐跳得那婉转多情。
  琴,不过是助兴。
  不过是一人学一样技艺,只是妹妹学得是乐器的,姐姐学得是舞技,便是这一点差别,姐姐就得人怜爱的紧,大把大把的人捧着,做妹妹就难有出头之日。
  真是……有什么委屈都只能往肚子咽,因为姐姐也是在用她的方法保护着妹妹。
  可人,总有不能退的一步,即使是孪生姐妹,也有不能一起分享的事物。
  明明那天他踏青在茶坊里见到的是妹妹,可来到青楼寻找,先看到的却是在跳舞的姐姐,而姐姐当时也怕他是纨绔子弟,硬说是他踏青见到的是自己。 
  便是这样的阴差阳错,终是有缘无分,看他做了自己的姐夫。
  不过是不会跳舞而已……真是怨恨……所以,每天都练舞,只要自己和姐姐的水平一样,那他,也会爱上自己吧?
  杜泠月狠狠地拍了一下墙上一点。
  苏丹摇摇头,她说:“这到底是爱还是执念啊,杜泠月。”叹息声悠长婉转,尾音似是绕着她心头打了个转,杜泠月眸光一闪。
  一瞬间,往事聚散如云,纷纷而来,脚下好像踩着时间的碎片,一步一伤。
  隔着这些细碎如花的时光,苏丹的影子不见了,她被转到了夏卿卿身边,杜泠月缓缓站起,衣袂飘摇,又按了不知那里,她也不见了。 
  她来到了一个类似于闺房的地方,推开厚厚的门,立了片刻,走到一个石棺面前,杜泠月颤抖着手摸了一下棺石,按下机关,石棺缓缓打开,一具骸骨出现在她的面前。
  骸骨还穿着美丽的衣服,那枯燥的头发上还有一些价值连城的簪子,她伸出手,默默的摸了摸头骨脸的部分,在低头的一瞬间,泪流满面。
  “姐姐……”
  突然忆起早年学琴跳舞的时候,春草漫过沙缇,桃花正想开在枝头,春风吹开了坠着流苏的珠帘,自己穿一淡蓝色的春衫坐在屋里,一遍一遍的弹着琴,姐姐就和这琴声,一遍一遍的跳舞,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究竟是你毁了我,还是我毁了你?”
  杜泠月抬起头来,两眼茫然地看着骸骨空荡荡的两眼。
  “杜小小,你我之间,到底是谁护着谁,谁毁了谁?”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究竟有那里不对呢?”
  俯身在额骨印下一吻,“姐姐……” 
  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不再弹琴,不再交心,渐渐的,那些年的相依为命仿佛是一场梦。
  杜泠月摸着这具白骨,静静追忆往事。
  那年冬天,我没杀成你,他将我骗到这个他无意发现的墓穴中,粮食,衣服满满的仓库,可是不见天日。
  可是你来了,要带我走,多好,你还记着我,可是,他居然跟了过来,我看着你们触动了这里的机关,他还死死护着你,死生不计,真是嫉妒啊。
  不过一切不过枉然,我只找到了你,还有那幅画和图纸,其他的什么都找不到,他走了,他还是抛弃了你走了,姐姐,你说我们傻不傻……
  “如果可以的话,我绝对不会在那天去踏青,姐姐,我们两姐妹就那样相依为命一辈子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未老头先白

  
  苏丹随脚下方寸之地不断下落,眼前是死亡般的黑暗,许久,终于停下,她摸到火摺子晃亮,见自己落在旁边一个单向通道里。
  “总算能找到她了。”借着微弱火光,她打量身处之地,毫不迟疑的向未知的黑暗走去。
  在一个转角找到夏卿卿时,苏丹看到她身上的伤都很严重,有几处深可及骨,这里的危险可见一斑。
  夏卿卿身上几乎被血溢红,却在看到苏丹时,露出一个笑容,苏丹不由对她感到愧疚,撕下衣服给她包扎,问:“你感觉还好吧?”
  “我就知道,你终究是舍不得我的。”夏卿卿静静看着苏丹,这个人那一次不是布置的绝对能杀了自己的,可是那一次不是紧要关头却又出现漏洞,这是故意还是天意?
  “你还真是。”苏丹笑了,“冥顽不灵,不可救药。”
  夏卿卿也微微一笑,她打晕自己时,真的很伤心,可心底真正的想法却是,如果死在她的手里,也算做了最后一件让她开怀的事了,可是等了那么久,她却没能下手,甚至想着保全自己,这才想到,自己哪里是她的对手啊?恐怕是她一直在放过自己的。
  “你总是这样。”夏卿卿伸手覆上了她的手。
  苏丹眼里寒光一闪,怎么忘了可以现在杀了她,至于这里,哼,出去并不困难,但随即便转为淡然,细心帮她包扎好,夏卿卿笑道:“我们这会还真是同生同穴伴生死了。”
  苏丹没说话,沉默着坐在了夏卿卿边上,夏卿卿额上渗出细密汗珠,神色疲惫,现在苏丹在身边,也没有好怕的了,她坐起来运功疗伤。
  苏丹眼里明灭不定,一头扎进夏卿卿怀里,坏心的想她就这样运功走火入魔了更好,也省了自己下手。
  再次睁开眼时,夏卿卿低头便看到盯着墙壁,不知道游魂到哪里去了的苏丹,不知怎么的,她伸出手,抚上了苏丹修长的脖子,苏丹转过眼看着她。
  “苏丹,其实我……”夏卿卿眼眶都湿了,“我不知该怎样面对你,该怎么样去容忍……”
  低低的话语,姿势尚且亲密的两人相互凝视着,目光渐渐冰冷……
  “这个世界早就不能让我们同时存在了。”苏丹依然躺在夏卿卿怀里,苍白的右手轻轻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横陈在前,夏卿卿的视线转到她白皙的手指上,再落到那黑暗中,眼神深沉,她的手上加了力道。
  苏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喉间梗塞,夏卿卿停顿了一下,看着这样的苏丹,深吸口气,又道:“苏丹,人心本是肉长的,可你的心为何如此冷硬?苏丹,你为什么不可以斩断过去……”
  “够了!”苏丹淡淡道,心中酸痛不已,却不是为了自己,“我问你,你可以忘记我对你做过的事吗?”
  夏卿卿点头。 
  苏丹又问:“你可以忘记我手上那么多无辜者的命?” 
  夏卿卿沉默了,半响,她带着绝望看着苏丹的眼睛:“可以。” 
  苏丹沉默很久,终于,笑说:“你对我可真好。”
  温柔像水一样的眼神,可是接着就变得刀锋般犀利:“可惜,我不会回头。”
  喉间的五指紧扣着,渐渐的呼吸越来越因难,苏丹只觉喉间火辣辣一片,但她依然看着她,呼吸几乎要断的时候,她突然的笑了,她断断续续的说:“没有我……你……可出不去……夫君……就会得到……这天下了。”
  惊醒过来的夏卿卿急缩回掐着苏丹的手:“丹……”
  恍惚的看向苏丹,见苏丹早就面色紫涨,软软依偎在自己怀里。
  缓过了气,苏丹爬起来,她没再和夏卿卿说话,她起身带着夏卿卿东拐西拐,走的路都很奇怪,好像一直在原地转圈。
  “转了这么久,我们好像都在原地打转……”夏卿卿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么一句,就是突然说了出口,看到苏丹变得苍白的脸,她的心里也很难过,可隐隐的还有些快意。
  她以为苏丹不会回答了,可是却听耳边苏丹噗哧笑了,“谁说一个圈就没有出路了?”
  苏丹猛的一推她,夏卿卿只觉得脚下一空,是脚底石板突然向内滑进,幸好她武功不错,总算是平安的落地。
  向上看看,以为苏丹又算计了自己,却见她也跳了下来了,正落在自己面前,转身时,那绝代的风华并不因为黑暗而减少。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黑夜对她们如白昼一般,可苏丹看墙上有灯盏,便还是点亮了火摺子,不为别的,火可以驱赶很多东西。
  走了一段路,前方豁然开朗,是一紧关的房间,夏卿卿转头看向苏丹,却见她推开门,一步迈进了未知的黑暗里。
  夏卿卿连忙跟了上去,房间里空荡荡的,苏丹抬头就看到墙上一幅画。
  画中是一位紫衫少女,她正在远眺夕阳,晚霞如淡红雾气把她笼罩在一片暧昧中,让她看起来如惊鸿脱俗的神妃仙子,令人惊讶的是这样一位妙龄少女,头发却是迷离的白色,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不足,而且虽然这画都微微发黄了,却依旧可以看得出作画之人的深情。
  此情此画,夏卿卿心一动,问:“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额月宫?”
  苏丹点点头,“一掉进这个地方时我就想到了,在沙漠中,有这么大的地方,还没有被人发现的,除了百年前神秘的额月宫,还有那个,有这般的本事?”
  “那我们……”夏卿卿一皱眉,如果真是额月宫的主宫,怎么可能出得去?传闻中额月宫的所有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而留下的这个额月宫,百年来闯入这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惜,都有去无回,死在这里了。
  苏丹看着那幅画,笑道:“终于找到了,卿卿,帮我拿来。”
  夏卿卿狐疑的看了一眼身边人,她明明伸手就可以拿到,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想了一想,在苏丹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还是将画摘了下来。
  苏丹不敢多停,拉起夏卿卿的手就出了门,继续向前走,又走了一段路,苏丹忽然停下,道:“不对!”
  “怎么了?”
  苏丹嘴角浮出笑意,“我们回去。”
  “什么?”
  “按九宫八卦来算,其实我们刚刚在的那个房间就是生门了,那才是主宫!如果我现在去她们故布疑阵的做的主宫,那就是去了死门,必死无疑。”
  苏丹精通奇门遁甲,却料不到百年前的额月宫宫人会有人精通九宫,并反其道而行,所以才会稀里糊涂的跟着人家布置好的路,直到刚才刚才突然想到了那幅画后,才恍然大悟。
  这里除了那幅画什么都没有,杜泠月是靠怎么活下来的?这里一定有运输食物的地方,就在生门那里,那副画里女子指的那个方向! 
  苏丹突然又停了下来,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吧。”
  “我……跟你走。”
  心头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苏丹幽幽叹口气:“你为什么这么信我呢?有时候连我都不信我自己。”
  “我……”夏卿卿说不出话来,苏丹带着夏卿卿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将画再挂上,苏丹看了看,按着方法走到一处,道:“乾位,位开门,你过来。”
  夏卿卿看不懂,只得依言过去,苏丹拿出一锭银子掷向画中人的手。
  脚下向周围推开一道暗门,怕有机关,夏卿卿要先走进去,苏丹抢了先,在暗道里走了不久,前面便没了路,是水。
  夏卿卿蹲下来,探了探水,深不见底,转头看了看苏丹,见苏丹将火摺子放到身上唯一一块不透水的鲛布上包好,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水里,并回头伸手招呼自己下来。
  这个时候,还能怎么办?夏卿卿也跟着苏丹下了水。
  冰冷的井水从耳鼻间侵入,夏卿卿看清水底的样貌吓了一跳,水底满是森然的白骨,层层叠叠,让人看不到真正的底,那无数颅骨说明了这些骨头都属于人,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在了这里,上百年的时间让它们变成了骸骨。
  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夏卿卿正想转头说什么,已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苏丹扒开白骨,回过头来,轻轻一笑,水波幻动,白骨悚然,美得惊心动魄。
  夏卿卿转头看向白骨,心里还在胡思乱想,这么多人死在这里,而且应该还是是同时死的,这是在干什么?
  苏丹也不在意,回头继续左摸摸,右摸摸,终于在墙壁上找到一个可以按动的东西,使劲把它按下去,周围动了一动,她抓紧了夏卿卿的手,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震动从四周蔓延,整个水底缓慢位移,几乎是翻了个面,瞬间苏丹和夏卿卿就被层层叠叠的白骨淹没了,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又是一阵急速地旋转、翻滚,两人就像风中的蒲公英,一下子就不见了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双花双叶又双枝

  再次睁开眼时,夏卿卿发觉苏丹正紧紧抓着她的手,她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刺入自己的掌心,这一刻,夏卿卿想起了很多人,知名的、不知名的,都是死在苏丹的手上。
  夏卿卿不敢杀了苏丹,可是她心底有很多的人影在叫嚣着,傻了眼前这个人吧!她颤抖着伸手要去掐苏丹,却又在半路收了回去,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刚刚她的心智都迷惑了,居然会想马上杀了苏丹?不说别的,便是现在她没有脱离险境,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杀了苏丹,否则她也要为苏丹殉葬了。
  明明尚在昏迷中的苏丹睁开眼,她看着夏卿卿,惨笑道:“夏卿卿……”
  苏丹慢慢从水里起身,她的乌发垂在草地上,打量了这个空荡荡的森林,她抬头看着夏卿卿。
  “我们其实出来了。”苏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双目缓缓地合上,“从这里翻过去,有一个悬崖,过了悬崖就是人间了。”
  “我没有力气对付你了,夏卿卿……我的命,你可以带走了。” 
  夏卿卿也坐到草地上,整个人都凝固了,她黑透的眼珠变得如墨染般幽深。
  这种沉默好似持续了一千年,又好似要再持续一千年时,苏丹猛的咳了几下,吐出几大口的污血。 
  “不杀我,出去了,我还是会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苏丹抓着小草,指甲里都陷进了泥土。 
  夏卿卿垂下如羽的双睫,双手紧紧握了握苏丹的肩头,勉强吸了口气道:“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道悬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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