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回归 作者:伊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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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看着太旧，不要。
　　第二部：型号太老，不要。
　　第三……
　　好容易等到一辆远远就觉得是自己要找的了，还决心要搞定了呢，车停倒是停了，就是上面用可显眼的漆写了几个字“防洪通讯”。
　　让开路，还故做潇洒的挥挥手“过吧过吧”！
　　唉！知道的知道我是在找车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神经病准备自杀呢！不过，无论如何，用这个方法我确实是搞定明天的车了，且价格极其公道！表扬一下我吧：P，我用神经病的方法也达到的目的了。
　　回到宾馆冲凉，有人敲门“快点快点，有事就差你了”。
　　赶紧穿好衣服冲出去，他们把我拉到房间“今天美其生日，我们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当然好啊！”
　　“那你去美其房间守着别让她出来，我们在这里准备了”。
　　“好”。我得令去了。
　　一会儿美其的房间有人敲门。
　　“进来”。美其应
　　吉和彬仔进来了，手里托着一个大饼，大饼上还插了一支蜡烛。“生日快乐”两个人说“因为我们到得太晚了，实在找不到卖生日蛋糕的了，就用了这个饼来代替，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美其微笑着把蜡烛吹灭
　　房间的灯突然黑了，只见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上面插着明晃晃的蜡烛在一群人的烘托下出场了“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美其，happy　birthday　to　you！”我们齐声唱着。
　　“许愿许愿，然后吹蜡烛！”唱完歌就催。
　　美其吹蜡烛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她幸福的眼泪流出了眼眶，我相信那时候流出的泪的味道是甜的，对吗？
　　这确是一个感人的惊喜！我越来越爱跟这样一群人呆在一起了，爱极了。
　　这段日子该是我长大之后过得最快乐的时光之一吧！没有烦恼、没有忧伤，赶车、玩闹、感动，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人，要是全都永远这样该多好！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
　　睡觉，早起，去有世外桃源之称的禾木。
　　一路上我们不停的下车照相，实在是控制不住啊！太纯美了！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还存在这样的地方啊！（我去的时候游人不多）
　　禾木是一个乡，住了该不到几百户人家吧（我看着好象是），房子清一色木制尖顶结构，牛羊就圈养在住人房子的周围，孩子们都骑在马背上练马术呢！看着那些个3、5岁的孩子坐在马背上的镇定，没法比啊！呵呵，这就是不同民族间的区别吧！
　　找住的地方。呵呵，这种事情每到一个地方都要重复干上一遍。
　　十个人一个房间的通铺，便于我们玩儿。
　　出门走走。
　　没走多远呢，空中俯冲过来一只鹰。我们都对它行注目礼。它逛了一圈上去了，来一下走一下，来一下再走一下，marco决定拍它，才摆好三角架等等，鹰就不来了，收好吧，它又飞过来，哇噻，这山鹰不简单啊，还知道怎么调戏marco！
　　marco拿出镜子想借着太阳反射的光去耀鹰的眼睛，嘿嘿，难度系数太高，没有成功。
　　再走，听见这里的人都在谈论前几天喀那斯出现湖怪的事（喀那斯有一只红色的湖怪于前几天被人用摄录机拍摄到跳出水面的情景）。
　　“是一种鳜鱼！”有人说。
　　“就算是鳜鱼，能长上几米那么长也应该是成精成妖了！”也有人说。
　　“是不是其实是别的东西，他们看错了啊！”又有人说
　　“可是不是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嘛，还拍下来了呢！连中央电视台七点新闻都播了，还会错？”还有人说。
　　管他三七二十一，是精也好，是妖也好，什么都好，跟我们没多大关系！没心留下来仔细听。我们都一整天在车上没吃饭了，饿呢！吃好才是硬道理。
　　天黑了，大家伙聚在灯下，讨论不知怎么引出的关于没有利益冲突的陌生人之间存不存在欺骗的话题。我是很相信没有利益冲突的陌生人之间不存在欺骗的，可突然想起了一个朋友在公交车上的耳闻目睹：车到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浓装艳抹的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就上来了，坐在我朋友前面的一个男人小声说，“这个女人长得真各应”（各应我们土话是恶心的意思）。女人耳朵好，听见了，问，各应是什么意思啊？那人肯定不能实话实说啊，就骗她，各应是很漂亮的意思。女的听了很高兴，搔首弄姿的，“你都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长得更各应”。呵呵，这样也是陌生人，这样的欺骗算不算欺骗呢？不希望大家继续争执这样的话题，我岔开“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哦，关于出门在外行走的时候大便的，也就是野外大便了，在没有办法有很明显的遮掩的情况下，必须有前或后一面露出来的时候，你选哪个？”
　　“我选脸朝外！脸朝外人家看到我的脸而已，又没看到我的屁股，当然没关系了！”
　　“肯定选屁股嘛！人家只是能看到一个屁股对着他，又没有看到是谁的脸，他怎么能分辨出那个露出来的屁股是谁的屁股啊！”
　　理由都很充分，呵呵，不存在标准答案，都对！其实人世就是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啊，没有对或不对，看法、想法不同而已。
　　早起吧，还要去童话世界呢！白哈巴，那个和哈萨克交界的地方。
　　。。。。。。
　　通往白哈巴的路正在修，所以一般的车进不去。万幸！我们坐的不是一般的车（有特权就好办事，全世界都一样）。
　　就这样很幸运我们几个人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宁静的、纯粹的童话世界。
　　看小姑娘挤牛奶。
　　提个桶，先把小牛犊牵过来，让它吮吸牛妈妈的乳房，估摸着把奶吸通畅了就把小牛儿赶走，把桶子放到牛身下，用手去抓去挤，奶就顺着手用力的方向流到了桶里。小牛可怜的靠过来想夺回本属于自己的食物，小姑娘一个巴掌掀过去，小牛往后退了退，过一小会儿，小牛硬着头皮又过来了，小姑娘一脚踹过去，母牛心疼自己的孩子，想过去给予那么一点儿保护，小姑娘使劲拽住牛的奶子，母牛眼里霎时间满是泪水，痛的吧！小牛心疼妈妈，不再往妈妈身边去了，只是远远的站着呜咽，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不过也没什么的，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是自然规律，若人不这么的野蛮、强势，怕今天就变成牛挤人奶了吧！
　　走着走着，这群人想偷偷溜过边境去，就一圈铁丝网嘛，想尝尝出国的滋味啊！
　　结果被站在高高的哨塔的边境官兵发现大嚷着叫了回来。不敢不回来啊，看人都准备鸣枪了！
　　没通电，只有蜡烛，气氛，适合玩杀人游戏，那就杀吧。
　　早起，新疆唯一的一次，结果外面下雨，看不了日出！
　　。。。。
　　去喀那斯，去那个用旅游的名义合理合法的糟蹋了地方。
　　风景？还好了，就是你的眼里人比自然多。或许是我们这样的人太偏爱纯净的自然了吧，难以接受被‘人气’覆盖的原始森林、所谓的人间净土。
　　住的小屋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腥味，可其他人都闻不到，郁闷。
　　他们去吃晚饭，我难得的居然没有胃口。
　　躺在床上发呆。
　　凭空房间升起一阵红烟。
　　我诧异了。搞什么啊？以为现在流行拍西游记呢？不断有诡异的事情出现！累不累啊！要来就直接来嘛，还搞阵劳什子烟雾！省却前奏直奔高潮行不！
　　一红衣女子娉娉婷婷、婀娜多姿行了过来。
　　我管她是人是鬼、姓甚名啥，现在心情还不是太好呢。
　　她径自坐我床边“我的好姐姐，你终于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这位同志，我跟你很熟吗？别乱攀亲戚啊！”
　　“姐姐，你不认得我了吗？”
　　“不好意思啊！我自认为记性一向都不错，除了不知道你哪位之外”
　　“你以为你只是前世的天昊？”
　　呵，小姑娘知道的不少嘛！“那你以为呢？”
　　“姐姐，你的心还留在这个身上啊！不要不承认，你自己看看你的眼神，凡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的！”
　　“好，即便我不只是天昊，那么，你又是谁？”
　　“我？这样说吧，那些叫人类的家伙管我做红鳜，你呢，曾经天天唤我做红儿。我的身份？我已经在此地等了一千年，为的只是你的再一次出现，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呵呵，一千年后，想不到见到的却是这样的你，如此冷淡、如此漠然，若早知道是这样我倒宁愿不见的好了！”
　　“红儿”我试着柔柔的叫唤“那么这些年你过得好么？还是一个人么？孤独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用了个还字，好似我就知道她曾经是一个人呆着的。
　　她激动的扑进我的怀里“姐姐，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还记得那个曾经跟你相依相伴的红儿，红儿一直都一个人在这等你呢！红儿过得不好，红儿想死你了，自你离开红儿，红儿日日夜夜都在牵挂你呢！红儿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回去，为什么不和红儿一起在这里过这样逍遥的日子，那个叫爱情的东西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那么好的滋味让你即便知道有可能粉身碎骨也拼着命去试上一试？”
　　我轻轻的笑“脚步走过的第二天可以没有痕迹，可是心留过的地方却永远都无法忘记。终有一些，我们躲不过、看不清也无法幸免，也终有一天，上天会愿意为我们的付出做些补偿。所以，无论如何，我始终都满怀希望去爱，就象我从没受过爱情的伤；去试，就象不知道流血的痛。若因为曾经的伤害而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生活在哀愁中无力自拔，那样的慢性自杀和粉身碎骨又有多大的差别？你不要懂，我宁愿你永远也不会懂，生命，爱情！太苦了，太累了！”
　　“姐姐，那么，你就再不要走了吧，这次。我们不要苦和累，我们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在这里生活不就好了！”
　　“可是，不行啊！”我苦笑一下“你也离开这里吧，去寻找真正的净土，没有纷争、没有杀虐、没有谎言的净土。我是逃不掉了，逃不脱命运的枷锁，我……”
　　“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再不要跟你分开了，姐姐”
　　“年年月月，月月年年，你走吧！”
　　“姐姐……”
　　“若你还当我是你姐姐，你就走吧”我狠了心。
　　红儿离去了，再见将会是哪朝哪月？我也走出门去。
　　一昂头，看见了雨过之后的彩虹，拱拱弯弯的、眩着七彩的彩虹。
　　今天过了就要离开新疆了，这样的美丽的双彩虹已经是第二次见了吧？上次看到是刚进新疆的时候，这次是即将别离。这样的彩虹是用来欢迎和恭送我的吗？也是老天早就安排好了的吗？一切的种种难道都是命运老早就安排好了的吗？那么，这一生，什么会是我的命中注定？
　　　　


正文　第十三节　每个转角也有，刹那天地
　　离开新疆，去了趟拉萨，然后回家。
　　爸爸妈妈没有责怪我，毕竟我是他们唯一的宝贝疙瘩，还不是由得我爱干啥干啥。只要我还能有说有笑、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就满足了。
　　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心情、心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现在的孩子还老说父母与自己有无法跨越的代沟，纵使倆代人之间真的有梦在隔着，他们依然是最爱、最疼你的人哪！除了他们，还能有多少人愿意为你刀山、火海，一往无前？！
　　好多年没去看外婆了，妈妈都退休了，外婆也该不再是当年那个利索的爬着木制楼梯到阁楼上给我拿好吃的东西的外婆了吧，我想去看看她了。
　　妈妈和我一起去。
　　外婆家门前那口井里的水不再是人们挑去喝的了，喝的水换了另一口井。
　　外婆，老了。以前是只夹杂着银发现在是掺杂的乌丝，还象以前那样用两个黑色的钢丝卡子卡在两旁，只是脸上的皱纹比以前深，比以前多了。
　　“外婆，我来了”
　　“哪个啊？”外婆有点看不清“呀，媚儿来了啊，你都有好多年没来了吧，看看，都长这么大了”
　　“嗯，有六、七年没来了，外婆还好吧”
　　“好，我们老人家嘛，还不就是这样。快，进屋坐，我去准备晚饭”
　　外婆做饭，妈妈帮忙，我在房间翻箱倒柜。别误会，我不是在找什么宝物，只是，这些小柜子、小屉子里都曾装过我吃的、玩的、用的东西，一看见就想打开去拿那些以前天天拿着的东西。我小的时候，每逢寒暑假就往外婆家跑。跟着小姨放牛、打猪草、上山摘野果、挖泥鳅、跳到河里洗澡。小姨比我大五、六岁，所以我那时放假她也放假，一到外婆家我就成了她的小跟屁虫，（好象是这样的吧，小孩子都喜欢跟着比自己大的人玩儿）跟到东来去到西，她有时挺烦我：你这个鼻涕虫能不能不要总是粘着我啊。我就眼泪汪汪、很委屈的看着她：小姨……。
　　呵呵，现在外婆家住着的只剩下外公和外婆了，小姨的女儿都三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外婆都已经七十多，妈妈也退休了，我也工作了。光阴不留人啊！现在的抽屉里装的再不是当年我心爱的弹弓、玻璃球、一分、两分的硬币了。什么都在变，都在变啊！
　　我去看那条我们挖过泥鳅的小水沟，干了；我去看山上长野果的灌木丛，荒草太多进不去了；我去看以前关牛的棚栏，布满蜘蛛网了；年轻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外婆的儿女也都成家进城了，这个生产队只剩下二、三户人家还住着，稻田快要荒了，地里不再有绿菜盈盈了，这里再不是当初那个生气勃勃、鸟语花香的地方了。
　　晚饭过后，外公回来了，又是在外面打了一天的扑克或麻将。我要是能有他那种坚持就好了，几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
　　山蚊比以前更多了，或许是闻出气味来了生人吧。
　　妈妈和外婆在忙着喷药、熏烟、赶蚊子。
　　我走出门，听那蛙鸣、虫叫，还有看荧火虫飞来飞去。
　　小时候，一到夏天荧火虫总是会很多，我们就带上一个玻璃瓶子去田野间、去菜园里捉，一群孩子，捉一个晚上，然后看着满满一瓶的亮光，好有成就感啊！当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毁灭生灵，只知道这样，好玩。至于等到明早起来，瓶子里的生命是否还能呼吸，没人关心过。现在想想，也会在心底偷偷开脱一句，那时，我们，不过是一群孩子。就因为我们是孩子，我们用弹弓打鸟、爬树掏鸟窝抢鸟蛋、我们考蝉吃、我们抓青蛙来解剖、我们捉螳螂折断它的脚看它怎么走、我们……
　　不，不是我们，做这些的是他们，看的，才是我。我不敢做那些残忍的事情，但是也不曾去阻止过。我还曾经瞒着所有人把外婆家的那个燕子巢给捣了。从里面还掉下来几只饿得嗷嗷叫唤、毛都没长全的小燕，我找了碎米粒来喂它们，还给它们喝水，然后把它们藏起来。
　　可是后来我忘了有这一回事了，小燕子该是在我藏它的地方饿死了吧（我后来还养过金鱼，怕它饿死，结果就把它给撑死了，从此再不养东西，怕受良心的谴责，因为最终都会被我养死）。
　　想到这我抬头看了看屋檐，那个被我捣的燕子巢的痕迹还在。
　　我内疚了，虽然我不是有意杀了它们。
　　我爬上了阁楼，想去看一眼当初我藏小燕子的地方，想看一看总能变出许多好吃的的阁楼上的大缸子。
　　变了样了。
　　那些零零星星的坛坛罐罐都不见了，只剩一张席梦思那么高、那么大的床样的东西摆在那，上面还盖着一层布。奇怪啊！为什么要把床搬到阁楼上来？上面又没有人住。我掀起了那层布想看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布下面盖着的显然不是床哦，那是…，是两副崭新的整齐排列着的已经上好油漆的棺材。
　　我退了下来。
　　晚上跟妈妈睡一张床。我问妈妈“你猜我到楼上发现了什么？”
　　“又去找吃的去了？”真是知女莫若母
　　“没有吃的了，不过看见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当然没有吃的了，现在又不是过年。没翻乱上面的东西吧，你外婆现在手脚可不象以前那样利索可以慢慢再整理了”
　　“哎，没有，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在楼上看到了两副棺材，怎么上面会有那个啊？”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外婆、外公都老了，这些东西自然是要准备好的，难道还等到了时候再慌手慌脚的去做么？好了，没事就快睡吧”。
　　虽然才住了一晚而已，实在没办法呆下去了。看着手上、脚上重重叠叠的蚊子咬出的‘梅花烙’，我和妈妈告别了外婆准备去县里看看二姨妈。
　　我小的时候二姨妈也是可疼我可疼我的人了，自去广东就很少有时间来看她们。
　　星星，也就是姨妈的女儿，我的表妹开的门“大姨、姐姐你们来了？”
　　呵呵，她都长这么大了，我走的时候她也只是一个读一、二年级的孩子“星星在干什么呢？”我问
　　“我在看仙剑奇侠传”
　　“好看吗？”
　　“很好看的”她开了门就跑回电视那去了
　　姨妈走出来“哎呀，是姐姐和媚来了，好久没看到你了啊……”
　　姨妈和妈妈两个人进房间拉家常去了，我坐在厅里和星星一起看电视。
　　手机响了。
　　“姐姐，你的电话”
　　“哦，没关系，是短信息”
　　我拿出一看，是那个忘不掉的号码。一条彩信，看起来象是一个港口，因为停着很多渔船。
　　是的，如你们所料，我回短信了。
　　他说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真希望有人陪。
　　“你在哪”。我决定去。这不是一个一时冲动的决定。
　　我告诉妈妈我要去看一个我喜欢的男人。
　　妈妈沉默了一会。“你们了解吗？认识多久了？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呢？”
　　我依旧重复那句话，我要去看一个我喜欢的男人。
　　妈妈叹口气“去吧，小心一些，记住不要太执着，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拦你你怕是要怨恨我一辈子了。可是我的女儿啊，你这样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你可知道你去后我该多么多么的担惊受怕啊，他可能是你的网友，看看现在发生了那么多网友骗人、杀人的事，我的女儿啊！你有没有也为我想过？作为一个母亲的我的感受啊！我也年轻过，我也知道爱情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既然你已经一头扎进去了，我再怎么说、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你就去吧，去吧，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还要记得，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你呢！”
　　胡乱拿了几件衣服，我跳上了火车。
　　咣铛咣铛的十几个小时后，我见到他了。
　　他很严肃的看着我“看得出来，你的脸有被吻过的痕迹”
　　我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就是见面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天地良心啊！我脸色霎时苍白到极点，你可以说你突然已经不喜欢我了、突然不想看到我了、突然恶心我了叫我立刻回去，可是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言语来攻击一个为了爱情千里迢迢来看你的女人，我怒极，但依然让自己表现的很平静“是吗？那你觉得会是被谁吻过呢？”
　　“春风啊”
　　“你才发春呢”。我总算明白了这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我扑进他的怀里象一只归巢的小鸟。
　　我们去公园爬山、看人放风筝，我们去压马路，我们去看书，我们去吃晚饭。
　　我要了韭菜炒蛋。自我懂事起我就特别爱吃韭菜，韭菜于我有着好象磁铁正极吸负极一样的引力，或许是因为前世的爱情太短暂，所以希望以后的长久吧。
　　“你爱吃韭菜啊？”他问
　　“是啊！你不喜欢？”
　　“嗯”
　　“是因为韭采是用大粪浇的所以不喜欢？”这个是别人告诉我的，说是韭菜用大粪淋才会长得特别好，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欢。
　　“不是，从小到大看到韭菜我身体和心理都会觉得不舒服”
　　“哦”
　　后来我感觉他变了。是的。态度变了。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我也知道他也在有意让我知道，我就偏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我非要让他刺痛我，刺痛得再深一点，让我痛得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奢望，让那一点痛去发散、去无限的蔓延，直到对他的痛麻木、失去知觉，我要让自己被他冷漠的表情所伤，然后用事实告诉自己，这就是结局。
　　揣着一颗冰冷的心，我逃也似的回家了。
　　我在一个论坛上发了一个贴子：
　　上次，他说，你来，我跟你玩个游戏。我就去了。　
　　到了，他说，来，衣服脱了，把心拿出来给我。我就照做了。然后看见他拿出一勺盐洒进去，再把心还给我，让我放回去。问我，这游戏好玩吗？我摇了摇头，这个游戏不好玩。　
　　这次，他又跟我说，你来，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又去了。重复上次的程序。看着被盐腌得一抽一抽的心，老实说，这游戏不仅不好玩，还疼！　
　　他看着我笑，说，傻孩子，我再叫你玩游戏，你还玩吗？　
　　我忍着眼泪，说，不玩了。　
　　为什么？　
　　我指着心房，因为，这里会痛。　
　　那第一次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