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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边荒传说-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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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狂生又道:「小猛在来边荒集前,本身是羌族的王族,后来父兄被姚苌害死,弄至家破人亡,又逼他出征去送死,他于是逃出军队到边荒集来,从此只视自己作荒人。事实上夜窝族是荒人裹的荒人,除非是别有居心者,否则夜窝族只会忠于边荒集。」
    姚猛肯定地点头道:「我们只忠于夜窝子和千千小姐。」
    屠奉三探手抓着姚猛肩头,有感而发的道:「你的表白令我非常感动。」
    姚猛望向刘裕,沉声道:「请刘帅下令!」
    刘裕也心中一阵激动,道:「今次我们对付外敌,仍采取千千小姐所教高台指挥的战术,沿用她的灯号旗帜传讯的方法。眼前当务之急,是要分别对付竺法庆和呼雷方。对付竺法庆一役,由屠兄负责指挥,至于呼雷方,我们是否仍可在不流血的情况下解决呢?我深信他仍对边荒集有深厚的感情。」
    燕飞道:「事实上,呼雷方和他的三千羌帮战士,正被置于严密的监视下,如他有任何异动,将会被杀个片甲不留。而他必须在外敌的配合下,方能发挥破坏力。」
    慕容战道:「只听刘帅这番话,便清楚刘帅真的是为我们边荒集的大局着想。虽然姚兴今次的行动是极有可能针对我们而来,可是我认为呼雷方仍有着荒人的理想精神,情况与我相若,其还在执迷不悟,只如小猛说的,是尚未醒悟过来。只要我们击垮弥勒教在集内的伏兵,他将会迷途知返。」
    卓狂生欣慰的道:「我很高兴各位开始以荒人的身分说话,以荒人的角度去看大家的利益。当呼雷方明白我们始终当他作荒人而非外敌,他会明白只有边荒集方是他如鱼得水的地方。」
    刘裕道:「我明白了。现在我们先全力打击竺法庆,然后再说服呼雷方,接着便是我们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转向屠奉三道:「在击溃弥勒教前,一切交由屠兄指挥。」
    子时,整条东大街静似鬼域,不见半个行人。
    兴泰隆布行陷进重重包围网里,箭手埋伏于所有高点位置,蓄势以待。
    攻入兴泰隆的重任由大江帮负责,分别攻打正门和后门,各派出百名战士,均是擅长打硬仗攻坚的好手。他们的任务非是要尽歼敌人,而是要粉碎敌人的顽抗力量,把对方逼得逃出兴泰隆布行去。
    屠奉三、燕飞、慕容战、拓跋仪、宋悲风、刘裕六人组成的高手团,潜到与兴泰隆布行比邻的房子,他们的目标是竺法庆夫妇。
    卓狂生回到观远台去,从那里凭高协调各部人马的动员,总揽全局。
    姚猛则集结夜窝族的战士,把这里的包围战与南门的呼雷方隔绝开来,令呼雷方纵使有心亦无法向竺法庆施援。
    江文清为现场包围战的指挥,务求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垮弥勒教的伏兵。
    屠奉三凝望兴泰隆布行后进竺法庆所在的房舍,叹道:「若我在进占兴泰隆布行时,晓得这是弥勒教的老巢,肯定会把整个兴泰隆布行翻转过来看个一清二楚。」
    刘裕道:「你是怕里面有密室和地道?」
    屠奉三点头道:「这个可能性很大,若我处心积虑要在像边荒集般一个地方设立据点,肯定会建密室以储存弓矢兵器一类见不得光的东西,更会筑地道,以作秘密出入口,且可在必要时作逃生之用。」
    转向燕飞道:「敌人情况如何?」
    燕飞感觉挂在胸口的心佩冰凉,他以真气把它包裹,不过只要真气稍减,心佩会立即变暖,显示竺法庆夫妇该仍在兴泰隆布行内。道:「一切如常,敌人仍未生出警觉。」
    慕容战笑道:「竺法庆可能仍在和尼惠晖合体交欢,练甚么合欢大法。」
    拓跋仪道:「秘道有可能不止一条,我们如何拦截?」
    宋悲风淡淡道:「只要秘道不是在他们交欢的房子内便行。」
    屠奉三道:「行动的时间到哩!」接着发出一下清悦的鸟鸣声。
    战争开始。
    百多个火油弹,投进兴泰隆布行去,尤其集中对付后院的四座货仓。
    这种威力庞大的火油弹,曾在守卫边荒集之战里立下奇功,当火油弹爆开,烈焰会随火油往四面八方激溅,黏附人体墙壁烧至油尽,是荒人制造的绝活。
    敌方立即乱成一团,整个兴泰隆布行转眼陷进火海里,以百计的敌人从兴泰隆布行窜出来,意图逾墙逃走。
    埋伏各处瓦面的箭手连忙箭如雨下,弥勒教徒纷纷中箭,无人能幸免。
    前后门同时洞开,各拥出数十名想突围逃生的敌人,被蓄势以待的大江帮战士先以一轮劲箭射倒十多人,再截着加以痛剿。同时趁火势稍敛,分别从前后门杀进兴泰隆布行去,对敌人展开逐屋逐户的歼灭战。
    局势全在控制下进行,在猝不及防下,兼荒人占尽人和地利,敌人根本全无反抗之力。
    浓烟直冲天际。
    除后院多处起火,主铺和后两进的火势已大幅减弱,可知易起火的布帛一类东西,全搬往后院去。
    燕飞、屠奉三、宋悲风、刘裕、慕容战和拓跋仪六大高手,此时从侧院墙落往后进和后院间的天井,只见后进面向院子一边的大门洞开,而弥勒教徒则纷从后院处逃进来,似乎后进的房舍是他们唯一生路的样子,都心叫不妙。
    燕飞手上蝶恋花化作护身游走的寒芒,不理往他招呼过来的敌人兵器,疾如箭迅如风的投进门内去。
    不用屠奉三等人动手,随后专门对付弥勒教众主脑人物的精锐好手,纷从两边院墙落下,截断敌人通往此处之路。
    屋内传来兵刃交击之声,屠奉三等已扑至门旁,正要抢进去,燕飞已退出来,叫道:「竺法庆已从秘道逃走,我们追!」
    众人探头往内瞧去,只见空旷的后堂一角处现出地道的入口,忙随燕飞跃上院墙,又再腾升,投往房舍屋顶。
    后面火光熊熊、浓烟冲天而起,前方却是黑沉沉一片的西南角废墟区域。
    倏地十多道人影从地面窜上一座破房的瓦面,离他们立处足有五十多丈,迅速往集西远去。
    竺法庆冷酷的声音遥传回来道:「今次算你们好运,不过你们的好日子绝不会长久。」
    宋悲风冷哼一声,正要追去。
    燕飞凝视敌人远去的背影,感觉到挂在胸口的心佩逐渐变冷,道:「不要追!」
    屠奉三点头道:「他们是逃往与我们敌对的大军所属方向,我们穷追不舍,只会吃亏。」
    慕容战叹道:「真可惜!我们本有机会令他们全军尽没,却是功亏一篑。」
    拓跋仪道:「他们下一步会怎么走呢?」
    刘裕晓得他是关心赫连勃勃兵员的动向,因为赫连勃勃的铁弗部匈奴,正和拓跋鲜卑在开战,如赫连勃勃不战而退,全然无损地返回统万,加上以千计的弥勒教徒,会对拓跋珪有很大的威胁力。
    道:「只要是会用兵的人,便知在现今的形势下进攻边荒集,是自取其辱,如我是竺法庆或赫连勃勃,会立即撤兵,还要防范我们追击他们。」
    屠奉三道:「竺法庆可能是个疯子,不可以常理测度,我们要打起精神,一边全力戒备,另一方面派出侦骑,监察他们的行动。」
    风声响起,江文清落在刘裕和宋悲风问,道:「幸不辱命,已解决了全部敌人。」
    刘裕讶道:「没有俘虏吗?」
    江文清苦笑道:「那些弥勒教徒像中了竺法庆的魔咒般,即使身体着了火,仍力战至最后一口气,我们没有选择下,只好狠下杀手。」
    众人听得倒抽一口凉气,如让这样一支死士组成的部队,于敌人围攻的情况下在集内发难,后果实是不堪设想。幸好问题已在先发制人下彻底解决。
    慕容战道:「竺法庆若退兵,建康军将不得不退,那姚兴的部队又会如何反应呢?」
    屠奉三道:「姚兴根本不晓得情况的发展,说不定会依计划渡河来攻。」
    刘裕点头道:「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此,竺法庆一系会枕戈待命城西外,牵制我们的主力,希望我们懵然不知姚兴会从我们背后攻来的情况下,可以混水摸鱼,把整个形势扭转过来。」
    拓跋仪微笑道:「那我们就在颖水西岸张开天罗地网,待姚兴来自投罗网。」
    宋悲风道:「若要对付姚兴,必须先解决呼雷方和他的人马。」
    江文清柔声道:「这场仗我们有八、九成的胜算,不过,如惹得竺法庆冒险一博,趁我们应付姚兴的当儿,率众来犯,我们纵然能胜,也胜得非常辛苦,对刚稍恢复元气的边荒集相当不利。」
    又道:「攻进兴泰隆布行之战已引起很大的恐慌,现在夜窝族在卓馆主的指示下,实施戒严令。」
    屠奉三皱眉道:「大小姐是否反对围剿呼雷方呢?事实上我们没有人愿对呼雷方施辣手,因为大家始终是曾并肩作战的兄弟,集内羌人对此亦难以接受,然则大小姐又有甚么好办法?」
    慕容战道:「当敌人分两边攻打边荒集,我们将无力制止呼雷方的任何行动。除非呼雷方肯让我们把他和他的儿郎全部五花大绑,囚禁隔离。」
    江文清从容道:「呼雷方纵然不为自己着想,也必须为手下和家眷们着想。照我猜,以竺法庆为人行事的作风,绝不会知会姚兴集内的变化,我们便说服呼雷方去向姚兴通风报信,让姚兴知难而退,如此呼雷方既可向族人交代,又可为边荒集立功,化解这场战争。」
    燕飞微笑道:「大小姐确是思虑周详,此计的可行性甚高,几可说是万无一失。只要高彦摸清楚姚兴人马的位置,再告诉呼雷方,呼雷方当知我们可以完全掌握姚兴的情况,如姚兴冒然来犯,只是自取灭亡。」
    江文清欣然道:「此计还有好戏在后头,当竺法庆和建康来的部队苦候一晚,仍见不到姚兴方面有任何动静,只好黯然撤走。赫连勃勃的二万人马将退回统万,竺法庆夫妇和随员则会偕建康军南下建康,我们便可以兵分多路,从水陆追击竺法庆夫妇,务要他们永远离不开边荒。」
    众人同时动容,为江文清的智计和高明的战略喝采。
    刘裕心中欣慰,江文清终从乃父的惨死恢复过来,信心尽复,表现出巾帼不让须眉的才情见识,作出对边荒集最有利的计策,一举解决内忧和外患两方面似乎没有可能解决的问题。
    慕容战奋然道:「那谁去见呼雷方呢?」
    屠奉三笑道:「当然由刘帅决定。」
    刘裕道:「由我们的小燕飞去见呼雷方如何呢?」
    众人轰然叫好。
    燕飞是必然的人选,因为在边荒集内,人人信任燕飞,知道他绝对没有私心第四章退敌之计呼雷方脸色阴沉的独坐在羌帮的大堂内,冷冷瞧着燕飞来到身旁坐下,仍不发一言。
    燕飞淡淡道:「我现在是来见兄弟,并不是见敌人。」
    呼雷方冷然道:「他们不是派你来杀我吗?」
    燕飞诚恳的道:「我亲耳听到姚兴说你不可靠,令他费尽唇舌,始能使你勉强屈从。又说边荒集是个大染缸,所以我清楚你,老哥纵然在这等情况下,仍处处尽力为边荒集着想。」
    呼雷方呆了半晌,忽然把脸埋入举起的双手里,痛苦的道:「我该怎么办?」
    燕飞坦然道:「在这种难以抉择的情况下,只有从实际的利益去思量,即使你们成功控制边荒集,你和手下儿郎肯定非是得益者,你们羌族也只会是白拼一场,最后只会便宜了慕容垂和竺法庆。」
    呼雷方放下双手,缓缓抬起头来,摇头道:「让我告诉你,今次入侵边荒集之举与慕容垂并没有半点关系,是姚兴亲口向我保证的,否则我绝不会同意作他们的内应。」
    燕飞道:「姚兴是否也向你保证并不是要把边荒集各大势力连根拔起,只是要对付大江帮和北骑联呢?」
    呼雷方一呆道:「你怎会晓得的呢?」
    燕飞轻松的道:「因为姚兴一直在骗你,事实上姚苌、慕容垂和竺法庆已结成联盟,这个联盟要对付的不单是边荒集,更是针对占据了长安的慕容冲而来。这是我偷听竺法庆夫妇谈话得到的真确情报。」
    呼雷方愕然片刻,问道:「兴泰隆布行的大火是怎么一回事?」
    燕飞道:「那是弥勒教在边荒集的巢穴,有一支数百人的伏兵,由竺法庆夫妇亲自率领,幸好被我们先一步发觉,只可惜竺法庆夫妇借秘道逃离边荒集,到集外西面与赫连勃勃会合,现于集外五里许处虎视眈眈,随时来犯。」
    呼雷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色变道:「竟有此事,如此我岂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
    燕飞道:「还有两个事实可证明敌人对边荒集的野心,一支约三千人的建康军,已潜至集南外十多里的密林区内,你老哥的南门关防将首当其冲,看来他们并不信任你。而贵族的姚兴并非如你所说的尚未与弥勒教会师,而是领着一支一万战士组成的部队,埋伏在颖水东岸处,准备今夜渡河来犯,一举占领码头区。」
    呼雷方脸色再变,欲语无言。
    燕飞道:「照我们的猜测,竺法庆正准备出卖贵族,并没有通知他们阴谋已败露,由得他们依原定计划攻打边荒集,而竺法庆和来自建康的部队则会行险一博,分别从西、北和南面进犯。」
    呼雷方颓然无语,显是乱了方寸。
    燕飞道:「呼雷兄唯一自救和免去姚兴全军覆没的下场,只有一条路可行。」
    呼雷方精神大振道:「请燕兄指点!」
    燕飞沉声道:「姚兴肯定看到兴泰隆布行冒起的浓烟,现在正疑神疑鬼,只要呼雷兄渡河见他,陈说利害,令他能不战而退,如此边荒集之围自解,呼雷兄便等于将功赎罪,大家以后仍是兄弟。」
    呼雷方感激的道:「你仍信任我吗?」
    燕飞坦白道:「我是绝对地信任呼雷兄,不过其它人未必与我想法相同,所以呼雷兄为表示诚意,必须令手下儿郎放下武器,集中往小建康指定的地方,如此我们才可没有内在之忧。呼雷兄该明白我的意思。」
    呼雷方长长吁出一口气,道:「这个做法合情合理,我亦信任燕飞你的保证,就这么办好了。」
    刘裕、燕飞、宋悲风三人登上观远台,夜窝子已是完全另一番光景。广场和纵横交错的街道,再没有狂欢达旦不理天明的人群,所有青楼、赌馆均提早关门,来广场做买卖或献艺求财的浪人都躲进旅馆去。
    在轰动天下的边荒集之战前,边荒集本身从没有「戒严」这回事。
    苻坚大军进驻边荒集,集内十室九空,苻坚只是把边荒集变成个大规模的军营,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与一般城集的戒严有很大的分别。
    边荒集的第一道戒严令是由纪千千颁布的,那时集内各大势力万众一心,遂使戒严令能全面落实执行。
    亦自边荒集之战开始,荒人明白要维持边荒集的自由和公义,必须团结一致,每一个人尽自己的本份,并严格遵守钟楼议会的任何决定。
    所以当戒严令颁发下来,人人齐心的情况下,边荒集迅速进入备战的戒严状态裹。只要敲响古钟楼的大铜钟,荒人会蜂拥而出,协助边荒集的攻防战。
    一队骑士驰过古钟楼,往码头区的方向驰去。
    观远台上挂起三盏绿色的灯,显示敌人尚未进入可威胁边荒集的危险范围内,不过这灯号正代表全面戒备的状态。
    三人来到指挥大局的卓狂生左右。
    卓狂生笑向刘裕道:「该轮到刘帅来当苦差哩!」
    刘裕叹道:「让我歇一口气行吗?」
    卓狂生讶道:「你老哥很忙吗?」
    刘裕道:「不是我很忙,而是每一个人都忙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一方面要防止敌人进攻,另一方面更要组织一支追杀竺法庆的精锐部队,拟定追击的策略和路线,不容有失。」
    卓狂生傲然道:「我们边荒集人才济济,各方面均有庞大的支持,竺法庆怎斗得过我们?
    只是我们小燕飞的神知妙觉,已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令竺法庆险些葬身集内。哼!除非他肯乖乖的返回北方去,若妄想穿越边荒到建康去,肯定是自取灭亡。」
    燕飞暗叫惭愧,同时望向刘裕和宋悲风二人,只有他们方明白今次能大破竺法庆集内伏兵,凭的非是燕飞的异能,而是心佩。
    此时慕容战、屠奉三和拓跋仪三人联袂登上观远台,来到他们两旁。
    拓跋仪道:「一切准备就绪,就看呼雷方今次能否带罪立功。」
    屠奉三闷哼道:「哪到姚兴逞强?他只有一个选择,便是立即退兵。」
    慕容战道:「姚兴会否在老羞成怒下,杀呼雷方泄愤,硬指是呼雷方出卖他们?」
    卓狂生讶道:「照说你该是在我们之中最希望羌帮土崩瓦解的人,因为,姚兴今次到边荒集来,最主要的目的肯定是除去你慕容战,你为甚么仍关心呼雷方的生死?我很想知道。」
    慕容战苦笑道:「因为我一向视他为朋友,更感到,我和他的族人早晚会被慕容垂逐个击破。那时边荒集将成为我们唯一安身立命之所,想到将来或会如此,和他还有甚么好斗的。」
    刘裕问道:「慕容老大因何忽然对慕容冲和姚苌这般没有信心?」
    慕容战沉声道:「我对他们失去信心,是因为慕容垂高明得教人害怕。看现在边荒集的情况,如不是误打误撞捣破敌人的阴谋,情况实在不堪设想。我们靠的只是运道,但我们总不能永远只靠老天爷来照顾。」
    屠奉三点头道:「慕容垂确是才智过人,不用费-兵一卒,便差点收拾了我们,大出他一口气。」
    卓狂生道:「所以,我们必须把千千小姐团结起我们的精神延续下去,正如姚猛所说的,当边荒集只有夜窝族而再没有甚么帮会门派,边荒集将会变得无懈可击,再不会出现像呼雷方般的漏子。」
    慕容战道:「现在仍未是时候,但我相信那一天终会出现。唉!谁能告诉我慕容垂下一步会怎么走?谁能告诉我未来是怎样子的呢?」
    众人都明白他的感受。
    慕容垂与姚苌当然是为各自的利益而结合,因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现正占据长安的慕容冲。
    慕容战是因担心慕容冲和族人的安危,所以心事重重。而他更以实例说明了,为甚么一个超越一切种族帮会的夜窝族,仍未到出现的时候。
    屠奉三点头道:「假设我率领手下全体加入夜窝族,桓玄会立即派人来杀我,所以卓馆主的愿望,怕仍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难以实现。」
    拓跋仪道:「又或永不会实现。」
    在边荒集诸雄中,以拓跋仪与本族的关系最密切,由此亦可看出拓跋鲜卑族的团结,又或拓跋珪治事用人的本领。
    为分散慕容战的忧虑心神,众人岔开话题。因为担心也只是白担心,徒影响眼前之战的成败。
    燕飞发言道:「尼惠晖曾向竺法庆说过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各人并不明白为何燕飞忽然扯到这方面去,不过晓得燕飞必有他的道理,且从来不说废话,均被引起好奇心,静下来聆听。
    燕飞目光投往颖水对岸,淡然道:「她说,现在他们最怕的是被看破与慕容垂、姚苌已联成一气,如此事传人慕容冲耳内,那他们整个经精心策划的妙计将行不通。」
    慕容战倒抽一口凉气道:「难道攻打边荒集一事,竟可以影响我族在长安的军队?」
    燕飞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方说出口来,分析道:「姚苌和慕容垂合作,当然是基于共同利益,而我们大家都猜到,慕容垂的目的是铲除慕容兄的族人,而姚苌则是想从慕容兄的族人手上夺取长安。问题在如何各自达到目的。对吗?」
    宋悲风皱眉道:「可是此事与眼前的局面有何关联之处?」
    屠奉三道:「或许根本没有任何直接的关联。慕容垂之所以勾结姚苌,是为对付慕容冲。
    而在苻秦时代,慕容垂和姚苌的关系一向不错,使他们能在苻坚败亡后继续合作,而攻打边荒集既可为慕容垂挽回颜面,又可以断去慕容冲的唯一退路,实是一举两得。」
    刘裕一震道:「我明白了!」
    人人目光改投向刘裕,想知道他明白了甚么。
    刘裕的目光却落在燕飞身上,道:「慕容垂和姚苌是在施展引蛇出洞之计。」
    慕容战色变道:「我的族人肯定会中计。」
    拓跋仪亦虎躯一震,显然也想到慕容垂和姚苌的阴谋。
    宋悲风却摇头表示不明白。
    燕飞点头示意,鼓励刘裕把心中想法说出来。
    刘裕道:「假如慕容垂亲率大军返疆北,远征拓跋珪,以去后顾之忧,同时姚苌又与慕容冲结盟,协议瓜分关中,会出现怎样的一番情况呢?」
    屠奉三叹道:「此着确实非常高明,因为慕容老大的族人,一向对关中没有恋栈之心,只一意要收复旧燕故地,见慕容垂大军北上,必趁此机会麾军出关,岂知慕容垂的撤走只是个幌子,当长安被姚苌乘虚而入,慕容老大的族人将进退无路,任由慕容垂宰割。」
    慕容战道:「一定是如此,我立即遣人去知会长安方面的人马,希望还来得及。」
    说罢一阵风般走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感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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