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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探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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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胡巧玉在身后掩上门,道:“关洪,这是怎么回事?”
  关洪踢了地上的张德雷一脚,道:“问他。”
  张德雷知道糟了,他道:“小姐,我只是堡中二流护院!少奶奶的差遣,我不能不从。”
  话是不错,骨头却不够硬。
  胡巧玉道:“少奶奶叫你来干甚么?”
  张德雷道:“她说堡中有奸细,说小姐楼上也许靠不住。”
  关洪道:“你这杂碎,真不是玩艺儿,一旦被擒,立刻招供,这是不忠于主,当时我明明看到你想向她施‘禄山之爪’,却被她用手拨开了,这又叫做‘恶奴欺主’,仅此一点,你死有余辜。”
  此刻丁佐云在阁楼上道:“关兄,你知不知道如何处置此人?”
  关洪道:“愿闻高见。”
  丁佐云道:“附耳过来。”上了阁楼,两人咬了一阵耳根,关洪把这汉子带走。
  胡巧玉道…“你们要把这个护院送到何处?”
  丁佐云道:“你最好不要多管这些闲事。”
  胡巧玉冷哼道:“你似乎只以为这护院下流欺主,并未想到根本就是做主人的不自重,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丁佐云叹道:“我和小白菜自幼一起长大,别把她形容得太不堪。”
  胡巧玉笑笑,不再多言。
  丁佐云似也未必能真正了解胡巧玉这个姑娘。
  □□    □□    □□    □□掌灯不久,小白菜掩掩藏藏地走向胡文虎的书房。
  但关洪又自花丛中探出头来,道:“少奶奶,借一步说话。”
  小白菜一看是关洪,面色一变!道:“又是你,真是阴魂不敬,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分?”
  关洪道:“没忘,你最好也别端少奶奶的架子,你的骨头有几两重,可瞒不了我,老实说,你不大衬配。”
  小白菜一脸杀机,道:“关洪,未免太过分了吧,我一直为你保守秘密,难道还不够?我现在要是大喊强奸,你知道下场如何?”。
  关洪道:“像你这种女人值得强奸吗?我真为丁少侠抱屈,他居然还以为你是个三贞九烈的女人,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拆穿你的真面目,所以他仍然敬重你,而你却时时想害他……”
  小白菜怒斥道:“你胡说!”却又吸口气,道:“我倒觉得你够狠,那个护院张德雷又不见了。”
  关洪道,“人不见了就以为是我干的?小白菜,你要来找胡文虎对不?”
  小白菜道:“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关洪道:“我警告你,可别乱嚼舌头,不然的话……”
  一个较为苍老而冷漠的口音来自关洪背后,道:“不然怎么样?”
  关洪移步回头,骇然发现此人竟是冷面人屠梁英。
  关洪不论如何高估自己,也知道绝非敌手。
  梁英道:“少奶奶,你希望如何处置他?”
  小白菜也看穿了这局面,关洪绝对逃不出此人的掌心,反问道:“梁大侠最好的处置方法是甚么?”
  梁英道:“他是笑着来的,就叫他哭着回去如何?”
  小白菜挑挑双肩没吭声。
  梁英只知道关洪叛变了,却未听到别的话,要不,他是应该生擒了送交胡文虎的。
  梁英道:“关洪,你这个欺主的恶奴,你说,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出手?”
  关洪冷哼道:“我姓关的就算不成,也不会采用那种窝囊的方式。”
  梁英道:“行,就凭这句话,也值得梁某动手。”
  此人平常冷面,每到要杀人时就会展现笑容,既称“人屠”,一出手就不留情,“铁牛耕地”目标是小腹。
  关洪扭身一旋,本想反守为攻,但二人的差距大了些,根本不可能,所以梁英一掌妇来,关洪又是手忙脚乱,不到五招,关洪已陷入对方的腿浪掌山之中。
  关洪和丁佐云在一起也不过十天左右,获益不浅,正因为如此,才能勉强支撑十招,此刻关洪蹲在地上,闪过两脚。
  最后一脚是绝对躲不过的,这时却有一只手比梁英的脚还快,一抄一扭,梁英的身子向后飞出。
  关洪等于死里逃生,惊魂甫定,发现伸手摔出梁英的人竟是一个中年和尚?
  而梁英的身子飞出太快,头撞石墩“噗”地一声,昏死过去。
  和尚出手就走,所以关洪、小白菜甚至梁英自己都未看清他的面貌,仅仅看到了他的侧影。
  没有人知道这个和尚救人的动机?就连小白菜也不认为这和尚是关洪一帮的人。
  □□    □□    □□    □□胡巧玉轻轻地上了阁楼,丁佐云正在打坐调息,这可能是他受伤后第一次打坐。
  在他对面坐下,打量着他那英俊的脸,见他神色安祥,气色颇佳,证明他不用多久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这么一个男子,无缘无故,阴错阳差地闯入了她的生命中,一旦他能自由行动了,必然又继续去寻找那串东西。
  他会不会就此远走高飞,再不回头?
  他会不会还记得曾经有我这么个女人?
  真心问问他到底为甚么急着要找那串东西?但是她知道打坐时绝对避免干扰,否则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她正要缩回身子,他忽然睁开了眼,胡巧玉吓了一跳,道:“你不是在打坐?”
  丁佐云道:“当然在打坐。”
  胡巧玉道:“正好完毕?”
  丁佐云一把捉住她,拥入怀中上阵狂吸猛嗅,道:“不是,是闻到一股体香而停止的。”
  胡巧玉道:“胡说,一心可以二用?”
  丁佐云道:“别家内功心法不行,本门则可。”
  胡巧玉奇道:“这是甚么内功?有这么奇妙?”
  丁佐云道:“太极两仪心法。”
  胡巧玉只听得出似乎是一种道家心法?详情却不甚了了,当然也不便追问,也来不及追问。
  因为她又被他的热吻融化了,同时又被他解除了衣衫……
  她也紧紧地抱住他,全身颤抖,那四片唇儿凑上了,这一吻,就难分难解。
  那两团软绵绵的乳房,磨得他一阵心猿意马,他神志已昏,意乱情迷,粗鲁地闯进了她的深宫禁地。
  她猛地一惊!虽不是陌生客,虽然很无礼,却也不能拒绝,也是不忍拒绝,更是无法拒绝,因为他已经不管她拒不拒绝,开始用蛮力在征服她!
  他疯狂地顶挺着……
  明明昨夜已经有过一次,应该是驾轻就熟的,可是这一次仍然觉得好似被一根火红的铁条插入体中一般,既烫又疼!
  她全身颤栗,他却毫不怜惜地疯狂顶挺着。
  终于她酥痒难耐,不由自主地跟着顶挺了,哪儿酥,就往哪儿扭,哪儿痒,就往哪儿迎……
  她已将他紧紧缠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努力地扭个不停。
  汗水自她的胴体渗出,房中洋溢着青春进行曲。
  这样的赤身肉搏,这样的短兵相接,男性与女性的战争持续了许久,许久……
  她舒爽至极,脱口嘶哑呻吟,却顶磨旋转得更起劲了!
  终于她顶不动,转不开了,她的呻吟变得微弱了……
  她终于在一阵紧张抽搐之下,蜜汁狂流,灵魂升上了半天空去。
  她紧紧缠住他,要求他深深地顶住她的泉源之处,要求他吸收干净,不要浪费。
  她舒畅万分,在他耳畔呢喃着:“真好……”
  他的“太极两仪心法”又发挥了作用,认真地吸收,一点也不肯浪费,更在他腹中炼化成宝贵的真众……
  他之所以能混得“魔手探花”这个称号,就是因为这“太极两仪心法”的奇妙神功。
  他之所以受伤后又能复元得这么快,自然也是因为这“太极两仪心法”的奇妙神功……
  □□    □□    □□    □□兴奋之后是一阵极端的疲累,胡巧玉将头枕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几乎要睡去……
  贴着胸膛,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心脏稳健而有力的“砰砰”跳动声。
  听得见他得心跳,可是,看得见他的心里么?
  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甚么呢?
  我在他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
  她实在想用力叹了气,但又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软弱。
  只听丁佐云道:“巧玉,这些日来真拖累你了。”
  这是多么生疏的客套话,胡巧玉心底在滴血,口中却淡然道:“说这些干甚么?”
  丁佐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甚么急着要找那串念珠?”
  胡巧玉道:“你肯告诉我?”
  丁佐云道:“因为那串念珠对我太重要,如果找不到,或者超过十天,我的一位长辈就完了。”
  胡巧玉道:“长辈?这位长辈是谁?”
  丁佐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神偷’?”
  胡巧玉道:“神偷燕羽,又有个外号叫‘紫燕子’。”
  丁佐云道:“不错,就是他。”
  胡巧玉却皱眉道道:“这串念珠跟他有甚么关连?”
  丁佐云道:“还不是‘神偷’这个绰号害了他,传说念珠关系一个极大的秘密,有人告密说那串念珠在他手中,宗政桓内务府出面找神偷,要他一月内交出那串念珠,或念珠上的秘密。”
  胡巧玉道:“神偷手中并没有那串念珠?”
  丁佐云道:“要是有,我现在又何必急得像没头苍蝇似的。”
  胡巧玉道:“所以你们都急着要找……”
  丁佐云叹道:“要是神偷也能亲自加入找寻,机会还多些,但他做了人质。”
  胡巧玉一怔道:“甚么?”
  丁佐云道:“内务府已经把神偷关入了大牢!”
  胡巧玉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又道:“你三番两次闯入虎庄,是因为你以为念珠在我们虎庄中?”
  丁佐云道:“不是以为,而是确信在此堡之中。”
  胡巧玉道:“家兄大喜之日,黑水仙乔玲不是交你一串假的?”
  丁佐云道:“不错,但估计府上必然还有一串真的,而神偷显然早知乔玲会去盗那串假的,或者他们早有默契。”
  胡巧玉道:“那串念珠到底关系一个甚么大秘密?”
  丁佐云道:“你最好不要问这么多。”
  胡巧玉赌气,起身穿衣,道:“算了,算了,原来到现任你还不信任我。”
  她要离开阁楼。
  但他拉住了她,道:“胡巧玉,我可以告诉你,但这关系神偷的生命安危,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胡巧玉道:“不信任我就不要说嘛。”
  丁佐云道:“那串念珠和一套法器有关,至于那套法器,又和慈顺皇后的金身有关。”
  胡巧玉诧然道:“金身?”
  丁佐云道:“对,慈顺皇后死后,她的皇帝儿子为她塑了金身,据说是用了一千五百斤黄金……”
  胡巧玉皱眉道:“一千五十百斤黄金,似乎不该被朝廷如此重视?”
  丁佐云道:“当然,一个朝廷自然不会太在意这一千五百斤黄金本身的价值,但是这尊金身背上还铸有一部经文。”
  胡巧玉道:“经文?甚么经文?”
  正说间,下面有人敲壁三下,是个她的贴身丫头小青、小黛在打暗号,表示有人往小红楼这里来了。
  □□    □□    □□    □□胡巧玉立刻下了阁楼,是胡光宗来到了小红楼。
  歪戴着青缎瓜皮帽,站在那儿身子不停地一顿一顿地,而且嘴角上总是噙着对甚么事都不在乎的神色。
  胡巧玉不禁皱眉道:“大哥有事?”
  胡光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有件恶心的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胡巧玉道:“我知道一点,是不是有个护院死在三姨娘的屋中?”
  胡光宗大奇道:“小妹,你怎么知道的?爹爹要目睹的人守密。”
  胡巧玉一撅嘴,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胡光宗嗤嗤笑道:“他娘的,真丢人……”
  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又笑着道:“下面风传三姨娘高价倒贴,有好几个护院和她都有一腿。”
  也只有胡光宗不这种人才会在妹妹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其实在二姨娘屋中发现的护院,正是在胡巧玉屋中被弄死的那个,也就是小白菜的心腹张德雷!在被弄到二姨娘屋中的同时,胡文虎就发现桌上一张纸条,纸条上自然是为了些告密的话。
  □□    □□    □□    □□午夜稍过,墙外射进一个矫捷的身影。
  这人捡起两块小石,向左边花木丛中掷去,人却向右边射去。
  她正是“黑水仙”乔玲,她自祥子那儿探出口风,说丁佐云可能陷在虎庄。
  祥子自然不会对她说得太多,但她比祥子机伶,自他的话中可以举一反三。
  自从假新郎与假新娘渡过一次真洞房之后,她对丁佐云有那么一份怎么也推不掉的眷恋。
  她此刻的声东击西之法,固然把大多数的护院引到左边去了,却仍有个老油子例外,他蹲在右边花丛中。
  乔玲一时大意,正好经过那儿二只手自花丛中伸出来,疾扣她的脉门。
  乔玲猛吃一惊!急切中以攻代守,虽然稍迟了些,她还是抬膝攻击对方的外肾。
  果然是迟了一步,她的脉门先被扣住,攻外肾的一膝立刻失去了力道。
  那人嗤嗤笑道:“大妹子,送上门的三鲜不能不吃,哥们儿可是好久没有开荤哩……”
  探头去亲她的面颊。
  乔玲又悔又恨,骂自己不该这么大意,却是无力挣扎……
  此人正是虎庄的食客,追星摘月梁志平,身分颇高,却是个标准得酒色之徒,像黑水仙这么一个成熟的姑娘,青春气息横流,似已溢出衣衫之外,这家伙哪能按捺得住?不再犹豫,凑上嘴巴去一亲香泽,一边又伸手对她胸脯抓去……
  乔玲又惊又怒,又无力挣扎,那双魔爪已伸入了衣襟,她却发出一个嗲声道:“到树底下去……”
  这女人竟然愿意?梁志平大喜,环手将她抱起,窜到树下再来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一个人在欲念大炽之下,精神是不会太集中的,扣住脉门的手劲稍稍一松,乔玲的左手正好在对方的右肩处“二龙抢珠”,疾戳向此人一对的招子。
  一个是意马心猿,一个是谋定而后动,“噗”地一声,两颗眼珠子已应手而出,接着就传来了一声惨嗥。
  正好附近有三、四个人,其中一人就是怪驼侯邑,一闻惨嗥声就知道是梁志平遭了毒手,急忙以“龙门三跳”轻功扑了上来。
  乔玲含忿出手,迎头痛击,却未注意这也是个劲敌。
  侯邑只伸手一格,乔玲差点痛得尖叫出声。
  但她近年来“黑水仙”乔玲也混出一点名气,黑道人物轻易也不敢招惹,今夜却碰上了硬手,正想抽身,对方快逾闪电,已在她的背上扫了一掌!
  乔玲知道自己今夜是栽定了,藉那一掌之力拚命一掠,退出一丈五、六。
  侯邑阴阴笑道:“要走?”
  一只干瘦魔爪堪堪抓到……
  忽然,一声暴喝,一蓬白雾迎面袭到。
  侯邑一嗅就知道可能是石灰,大袖交拂,已大半震散,但身形也停了下来。
  果然是石灰,原来这人是祥子。
  乔玲去套祥子的口风,祥子就暗暗跟上她,见她果然潜入“虎庄”,他虽知丁佐云在堡中无恙,但却不放心乔玲。
  他不知道老大对她有没有意思,但却不忍心见乔玲这样“剃头担子”一头热。
  祥子也知道凭他二人进“虎庄”未免太冒险,尤其在上次假新郎事件之后,堡中戒备更严,正好墙边有一堆石灰,他就抓了一把,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乔玲改变方向逃走。
  祥子追了上来,道:“乔玲,伤势如何?”
  乔玲道:“不轻,不过不能……”
  一个踉跄,差点仆下。
  祥子扶住了她,道:“快到我背上来!”
  乔玲很倔强,似不屑让人背着她逃走……
  可是祥子知道一旦被俘,会有甚么结果,不由分说,扛起她就狂奔而去。
  也许是他们的运气不错,居然被他们逃出堡外。
  
  
  


第十二回
  胡文虎刚被叫醒,在三位食客保护之下,来到大厅之中,早已有怪驼、魔姬和内总管霍振东等人在候着了。
  此刻追星摘月梁志平被搀扶了进来,双目变成血洞,血流满面。
  胡文虎连打了两个呵欠,道:“这是怎么回事?梁大侠,你……
  你怎么了?”
  掏出鼻烟壶往鼻上一抹,连打了三个喷嚏,这才稍微有了精神。
  此刻梁志平浑身颤栗着,道:“胡堡主,是在下一时大意,让乔玲那婆娘得手……”
  胡文虎道:“一共来了几个人?”
  内总管霍振东道:“可能只有两个人。”
  胡文虎张罗着道:“振东,有没有为齐大侠上药?”
  霍振东道:“有,可是止不住血……”
  胡文虎惋惜地道:“啧啧……齐大侠经验老到,身手了得,但双目失明,今后是否还能……不过齐兄请放心,既是在本堡中失去双目的,胡某绝对负责,胡兄在此养老绝无问题。”
  梁志平自然能听出胡文虎的口气,像他这种人,怎么会受人怜悯?
  把这儿当做养老院?
  何况,即使真有此意,胡文虎也不具备那种善心,颤声道:“胡堡主的盛情,在下心领……”举掌自碎天灵,倒地而亡。
  胡文虎自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道:“这,这是从何说起?齐兄……你太想不开了。”
  居然泪光流转,立即吩咐总管厚殓。
  □□    □□    □□    □□此刻,内院小佛堂中一灯如豆,木鱼声低沉,在夜空中回荡。
  小神龟前的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是她在轻敲着木鱼。
  自这中年美妇双目微闭的面庞上,仍可找到她年轻时动人的风貌和一种静中有动的活力。
  这时美妇身旁站着一个灰衣中年和尚,但美妇敲着木鱼未停……
  这和尚静立良久,终于忍不住轻叹一声,道:“了凡,我终于找到了你……虽然一别十余年,看来你音容依旧。”
  这个被叫做了凡的美妇微微一震!木鱼声却仍然未断,冷冷道:“你是甚么人?”
  和尚一怔!道:“贫僧一元,你应该能声得出我的口音。”
  美妇人道:“了凡是何人,我不知道,一元是何人,我不想知道,这里是虎庄的内宅,出家人应知检点,还不快走?”
  一元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了凡,以你的智慧,应能分辨出昔年几个人的诚心与假意……”
  美妇人道:“我不知道你在说甚么?你再不走,我就要召人来了。”
  一元和尚仍不死心,低声道:“了凡,这也不能怪你,昔年四个人为你出家,看来至诚感人,但他们只不过是一时机宜,为了那东西而暂时削发,去接近你……”
  美妇人仍旧轻声念经。
  一元又道:“那是因为梅花庵附属华光寺,因为朝廷敕建,相距只有一里路,而且一寺、一庵时有往来……然而,他们三个不久就还了俗,只有我此心不逾,永不还俗!”
  美妇人哼道:“我是虎庄庄主的妻子,根本听不懂你在说甚么,你走是不走?”
  一元近乎哀求着道:“了凡,我和他们不同,绝非为了那东西,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他们苦年也许以为你身上没有那东西,一个个还俗而去,可否告知你是否真有那串东西?”
  美妇人根本不理,喃喃念经,不过怎么听,都像是在念着:“龙绍武,龙绍武……”
  一元不由得心头一震,急问道:“你说甚么?”
  美妇人终于张口大叫,道:“来人哪,有贼……”
  一元急忙道:“好,了凡,我走,但我还会来的。”
  一元和尚离匆匆去,他正是救关洪的那个和尚。
  □□    □□    □□    □□丁佐云睁开眼睛,胡巧玉一条修长的大腿搁在他肚子上,紧紧贴着他,睡得正甜,好一幅海棠春睡图。
  丁佐云觉得这少女很纯洁,很可爱,即使是情敌,也很少出言攻击敌人。
  关洪曾几次对他说过有关小白菜的为人,说那新夫人不大正派,胡巧玉也听到了,但她从不参加意见。
  此刻丁佐云轻轻地移离开她得玉腿,起身下床着装,望着熟睡如婴儿般的胡巧玉,心中不免感叹,好好一个女儿家,却生长在这样一个罪恶之家,总是可惜……
  轻叹了一会儿,转身悄悄下搂而去。
  他还不死心,他想再去向小白菜求证一下。
  □□    □□    □□    □□此刻小白菜的院中一片死寂,楼上也无灯。
  胡光宗一直称病未愈,而且晚上也不宿此楼,但是丁佐云似乎心有警觉,不敢贸然接近。
  距离不算近,丁佐云却能听到楼内有人在轻声耳语。
  是小白菜的声音道:“轻声一点,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意?”
  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道:“不会有人来的,他为甚么不来?”
  小白菜道:“是他自称有病的。”
  男人道:“总不能老是有病吧?”
  小白菜道:“拖一天算一天。”
  男人道:“这么说是不喜欢他而喜欢我罗?”
  小白菜道:“哼!”
  男人道:“今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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