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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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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规格,我以为能舞剑的人,都是剑士了。”
  预让一叹道:“剑道之所以日衰,就是因为剑手与剑士不分。学剑的人日众,而敬剑者日稀,以至于杀手、打手,也成为剑士了。”
  他话中有着很多的感慨,但是他的酒却很能自制,喝到第四爵时,居然自动停止了。
  小桃笑问道:“不喝了?”
  “不喝了,我真正的量只有三爵,过此即有酒意,今天我故意多饮一爵,使自己有了酒意,而后再控制自己。”
  “是不是很困难呢?”
  “是的,很困难。我心里很想倒第五爵,那是一种很难抵制的冲动,你有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睛一直在避开酒而不去看它?”
  小桃没有注意,因为预让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使她感到很不安,但是她心中也在窃窃的暗喜。
  为了下厨方便,她把衣袖卷得高高的,露出了两截手臂,而且因为烧火时很热,她把衣襟也拉松了,露出了半边的胸脯。
  她并不是故意如此的,所以并没有自觉,也没有故意去掩饰,殊不知这种自然的风韵,在另一人眼中,是最具魅力的诱感。
  预让看她的眼神,对她而言并不陌生,以前在别的男人那儿,她也接触过这类似眼光,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去躲避,也没有厌恶的感觉而已。
  空气一时变得很沉寂,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双方都已明白对方的心意,也都没有拒绝的意思,但是谁也不便开口争取先手主动。
  过了很久,终于还是小桃鼓起勇气道:“爷的酒既然够了,就请回房休息吧!”她把称呼改为爷来作为暗示。预让点点头道:“好,我几天没洗澡了!”
  “爷就稍候,奴家这就烧热汤去。”
  “浴后连替换的衣裤都没有。”
  “没关系,我爹跟我兄长的衣服还在,有些是新缝的,没来得及穿,他们的身材跟爷差不多。”
  “小桃,还有一点文姜可能没告诉过你,我虽是活了这么大,自己不会沐浴,都是文姜替我洗的。”
  小桃忍不住道:“在未与文姜夫人结婚前,爷难道都不沐浴的?”
  “那怎么会呢?不过那不能称为沐浴,提桶水,从头上淋下来,就是沐浴了。”
  小桃道:“我们也都是这么沐浴的。”
  预让叹道:“可是我到了范城后,才知道以往的那种淋浴,只能算是沐身。而所谓沐浴,较之舒服千百倍。自此之后,我已不习惯那种冷水浇头的沐身了。”
  “那究竟是怎么一种沐浴法?爷可以告诉我,奴家虽然不会,但可以学着做的。”
  于是预让拉她,到了浴室中,告诉了她,他跟文姜是如何共浴的。
  小桃红着脸听着,也红着脸学会了。
  
  天马 扫描,无名氏 OCR,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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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小桃终于懂得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去爱一个男人了。
  预让本是小桃所倾心的人,可是现在,她更爱他了。
  在爱中,日子是很容易过的,足足有四五天他们没有出门一步,没有分离过片刻。
  预让每天都有两个时辰练剑,小桃都陪着他,有时还充任他切磋的对手。
  预让用那枝木剑,小桃用真剑来进攻。她攻得很认真,剑式也很凶辣,她家几代都在公门中执役,虽然是女儿身,武技并不逊于男子,甚至于比一般江湖上的剑手还要高明得多。
  但她在攻击预让时,丝毫都不松懈,真杀真砍,毫无顾忌。因为她深信预让剑技,绝不会受伤的,反之,假如她能伤得了预让,那么预让也不必到赵宫去了。宫中的武士,每一个人都有她的身手,而且襄子本人技击之精,还比她高出很多。
  预让的剑技当然高出她很多,可是常被她刺成轻伤,那是因为预让现在所练的剑法是一种杀人的剑式,他出剑时,目的在取对方的性命,对本身不作防御,不作躲闪,完全是以速度来搏命。
  他本身的气功练得很好,肌肤已有抗刃之能,挨上一剑不在乎,最多只划破一点表皮而已。
  他的木剑,不知点中了小桃的要害多少次,那是他及时止手,否则小桃不知要死多少次了。
  这一天,大桃来了,进门吓了一跳。因为她看见预让一脸的伤痕,使得那张英俊的脸整个的变了形。
  “预大哥,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怎么了?我不觉得有什么改变呀!”
  “还说没有呢,要不是我早知道你在这儿,乍然见面,绝对想不到会是你。”
  “那是我脸上受了些剑伤的缘故。”
  说着找到一面铜镜,移到亮光处一照,他不禁深深地吃惊了,不光是那些剑痕,皮肤的颜色都变了。他久经风霜,把肌肤晒成了古铜色,光亮有泽,使他看起来增加了不少的威严,也增添了无限的男性魅力。
  可是现在,他是变黑了,这黑是从肌肤中透出来的,再加上那些细小的剑痕,使他看起来换了个人似的。
  预让几乎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他怔了一怔后才叫道:“小桃,你是怎么弄的?”
  小桃从后面出来,手上棒了一个乳钵,钵中调着一些黑色的油浆,笑着道:“没有呀!”
  “我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小桃道:“那是萝汁的关系。”
  大桃抢过她手中的药罐闻了一下道:“这是我家祖传的治创药,但是颜色不对,那应该是一种浅红色。”
  小桃道:“我加了一种黑色的浆果在里面,这种浆果有加速治疗创口,迅速愈合的功效。”
  大桃道:“该死!你一定是用了那种淄果,那虽然也能治伤,可是颜色入肤之后,很难褪掉,我们只是用来染布,很少用来合药的。”
  小桃道:“我加进去是为了增加药效,倒没想到其他。”
  “你真糊涂,这种颜色好几年都褪不掉呢。”
  小桃道:“有什么关系呢?最多只使人黑一点,也不会难看到那里去。”
  “胡说?一个美男子,叫你弄成丑八怪了。”
  小桃道:“男人不是以色貌来取胜于人的。我知道爷早先是个很吸引人的美男子,但真正使他成名的是他的剑术,而不是他的英俊,只要他那剑技仍在,他依然还是预让,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大桃道:“小桃!我知道你是有心如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总有个理由吧。”
  小桃道:“有理由的,因为爷太有名了,而我们要做的工作是不能太有名的。”
  大桃道:“预让名扬天下,但认识他的人不多。”
  “不错!但是一个英俊魁梧的男人很引人注意,引人注意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只要有一个人认出了他是预让,我们的工作就不好进行了。”
  预让道:“对!小桃,你说得对,我并不在乎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求能达成我的心愿,所以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只有感激,绝不会怪你的。”
  “你怪我也没关系,只要这件事是应该做的,我就会毫不考虑的去做。”
  大桃叹了口气道:“妹妹!你还是那种老脾气,独断独行,完全不问问别人的意见。”
  “不必问,这对他的工作有利,那就行了。”
  “可是以后呢?以后很难回复到从前的样子了!”
  预让道:“那倒没有关系,我相信办完了这件事情后,不管成与不成,生还的机会很少,没有以后了。”
  “这倒不见得。”大桃道:“如果你行刺不成,活着的机会是不多,假如一击得手,宫中必将大乱,倒是有很大的逃生机会。”
  小桃道:“不错!我想到这一点了,刺杀公侯,罪当灭族,那时天下虽大,却没有一个地方能收留你了,所以更要先改变一下容貌,使得没人能认出他,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匿居几年,就又可以重出人世了。”
  大桃终于笑了道:“倒是颇有道理,难为你想得周到,只是预大哥再次出来,就要回到河东去跟文姜团聚了。”
  “那是当然的。”小桃道:“他们是夫妇,应该在一起的,我心里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你自己呢?难道你没有想到自己将来又何去何从?”
  “我没有想,也不必想。”
  这两句话不算回答问话,可是预让却知道她这两句话背后,蕴藏的是何等高贵而深厚的感情。他以这份形貌去到宫中,刺杀了襄子,固然不会使人想到预让,过个几年,他又恢复了预让的身份,可以到河东去与文姜厮守了。
  但是晋城的人,却会知道刺杀君侯的凶手,是她的汉子干的,因为前一天有两公人到家里来过,她就这样介绍“于大”跟他们相见了。
  出脱预让的代价,却是把她自己赔进去。
  预让心中充满了感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他原本就是个拙于言词的人,所以他只伸手出来,握住了小桃的手——这一握足胜千言万语了。
  大桃看看他们,神情显得有点异样,羡慕中带安慰。她高兴看到妹妹的终身与感情终于有了寄托,但也有点辛酸,因为她想到了自己。
  默然片刻后,大桃才道:“我今天是来送消息的,你们要找的智伯的头颅,已有了下落。”
  “啊!在哪里?”预让放开了小桃的手,却握住了大桃的。这个消息对他言,是太重要了,因此他的手也握得很重。
  大桃淡皱眉头,预让的手指像是五枚钢条,使她十分痛楚,但痛楚中已有着一种莫可名状的满足。
  预让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忙放开了手,没有道歉,他的眼睛紧盯着大桃,迫切的等待结果。
  大桃吁了口气:“在晋宫中,君侯在顶上弄了个洞,倒空了脑浆,把皮肉都刮掉了,又命一个巧匠用黏土跟彩漆塑成了智伯的形状,做成了一口酒杯。”
  预让震悚了,这种报复的手段太狠毒了,死后侵及遗体已经过份,何况是用敌人骷髅来制成酒器。
  “我誓杀襄子,活时不成,死后作厉鬼也不放过他。”
  咚的一声,他的拳头捶在一根石柱上,是一根栓马的柱子,粗逾人臂,深深插进地下。
  这一拳,把石柱齐腰捶断,足见他这一拳用力之猛,可是他的手背也破了,鲜血淋漓。
  他心中的愤慨无法发泄,所以一点都不知道痛,手又朝第二根柱子击去,仿佛那就是可恶的赵襄子。
  大桃不知要如何去阻止他,吓白了脸。
  小桃却道:“你若是打伤了这只手,就得用牙齿去咬死襄子了。”
  这句话很有效,预让用的是右手,这只手很有力,可以一击断石,但是若握着剑,更可以杀人,杀死很多的人。
  血肉之躯,打石头是会受伤的。预让虚空一击,抽回了拳头。
  小桃接过他的手去,轻轻地按摩着道:“还好,骨头没有碎。爷!你的武功好,但不必如此表示的。”
  预让长叹一声道:“小桃,谢谢你提醒了我,但是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人气愤了。大桃,消息确实吗?”
  “这是我的男人说的,应该错不了!”
  “一个匹夫,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恨!他太恨智伯了。上次,智伯把韩魏的密使绑送了来,拒绝了他们的联盟之议,襄子很安心,引智伯为心腹股肱,不但默许他扩地增兵,而且还把一些富庶的地区放弃了让给智伯。他准备跟智伯合作,雄霸天下,没想到智伯会率先反叛他。”
  预让道:“智伯不是屈居于人下的人。”
  “这个问题我们不谈,我只是在陈述他怀恨智伯的原因。原本他在诸候中,实力已是最强的了,智伯这一战,使他的元气大伤,而且还要受韩魏二处的勒索,他要求二国帮助,回军反扑,许下了很优厚的条件。韩魏原本是看他的脸色的,现在倒过来他们反而神气了,叫他如何受得了?”
  预让默然了,他自己也是一个高傲的人,对于襄子的处境与心情,多少是可以了解的。
  默然片刻后,他才道:“人死不记怨。无论如何,他这样对待预伯是不对的。”
  “他说了,他要以此为警惕,警惕以往所犯的错误,就是永远不要相信有野心的人。现在他对自己境内的附庸、对自己手下的将领、家臣都十分注意,绝不让任何一个人壮大起来,免得威胁到他的安全。”
  预让冷笑一声,却没有开口。这些事情已不是他关心的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意念——
  “不能让伯公的遗骸受此凌辱,我要把那具头骨取到手,送去河东归葬。”
  大桃道:“预大哥,那恐怕不容易,襄子把那具头骨随时都带在身边。”
  “那只是酒器,难道他整天都饮酒的吗?”
  “那自然不是,只不过君候有个贴身的小厮,名叫兴儿,他就背着一个小木箱,箱中放着那具头骨,整天跟在襄子身边……”
  “他临朝的时侯呢?”预让问道。
  大桃道:“君侯临朝的时候,小厮也追随着侍立于帘后,君侯归寝,他就睡于寝室的外侧,而那口箱子,就放在寝室的桌上。如此这具头骨,可以说是跟君侯寝食与共了。”
  预让深吐了一口长气。
  小桃为了减轻一点空气中的压力,笑笑说:“这不是对待仇人,倒像在侍奉祖宗了!”
  的确,每天每餐都沃以美酒,出行时要找个人提着,对待祖宗,也不会有如此的殷勤。
  只是襄子是以仇恨的心情而为之的,那就会令活的人感到不安了。
  尤其是预让,他身受智伯的重恩,智伯的遣骸受着如此的作贱,真比一条鞭子抽在他的身上还要难过。
  “我一定要进宫去,把智伯的头骨取出来!”预让痛苦的说着。
  大桃叹了口气:“没有法。宫中禁卫森严,你根本就进不去!”
  小桃眼珠一转道:“姐姐,借着姐夫的关系,也许可以把他介绍进宫里去做工,这不就有机会了吗?”
  大桃苦笑道:“这还是行不通的。”
  预让也道:“不能这么做,那样会连累到介绍的人。”
  大桃道:“预大哥,你倒不必考虑到这一点。我跟我那汉子根本就没有情义可言,他跟陈总管串通一气的,故意坑害我父亲,来打我们姐妹的主意。陈甫迫害我们,他假装好人,说好听的话,使我不察,上了他的当。说起来他还是我家的仇人呢!能叫他受点罪,也算是报复行为。”
  预让道:“话不是这么说,你们毕竟已成了夫妇。”
  大桃道:“预大哥,如果我真是那样打算,早就把你密告出去了。我这个人对感情不像妹妹那样执着,可是我也没那么好欺负。对我的汉子,我迟早都会报复的,因此我倒不是怕连累他,而是那样行不通了。”
  小桃道:“为什么呢?他在宫中的地位颇为重要,介绍一个人进去做工是轻而易举的。”
  “是不难。”大桃道:“只是襄子自从兵乱之后,元气大伤,财力支绌,他也要学智伯那样的节约用度,所以把宫中操作引役的人工都打发了出去。”
  “那宫中的事情由谁来做呢?”
  “琐碎的事情由各人自己动手,粗重的工作则由狱中的囚犯去做。每天早上,由典吏把囚犯押到宫门口,再由侍从人员带进去,分配到各处去做工,下午再押出来。”
  预让道:“这倒好,可以省下一大笔工资。”
  “是啊!而且那些囚犯关在狱中无所事事,也是人力的浪费,这样正好是一举两得。”
  小桃叹道:“这么说来,进宫的机会就没有了?”
  “目前是没有了,慢慢等机会吧!”
  等待的心情是苦闷的,而且烦躁,尤其是知道了智伯的遗骸在受着折磨,预让连安静练剑的心情都没有。他整天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像是一头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他原是一个落拓不羁的人。
  小桃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他,晚上,他们两个人也曾经到宫墙去刺探一下动静。
  守卫太严,灯光照到每一个角落,每个地方都有人巡守,想偷偷的溜去是不可能的。
  而且因为宫中遣出了大批的杂役工人,只留下了一些专有所司之人,大家互相认识,一个陌生面孔,立刻就会引起注意和盘查。
  预让只好回去,再等时机。他认为只要有耐性,总会有一个机会,但这等待的日子实在难熬。
  家里实在坐不住时,只有出去,到酒楼上去买醉消愁。他常常醉倒,唯有在醉中才忘怀自己。
  好在他的形貌已变,已经没人认得他了,人家只知道他叫于大,是小桃的男人。
  小桃怎么嫁给他的没人知道,但大家都为小桃不值,那么一个好姑娘,怎会嫁给这么一头醉猫。
  预让醉了酒品很坏,常跟人家打架。他的力气大,武功根底也扎实,别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经常打伤人,幸而小桃是世代在公门中执役的,那些公差都是旧日的手下,看在小桃份上,没把他抓起来。
  小桃对预让是异常的温顺。有时他在外面闹事,别人通知小桃,她赶去解劝,预让连她也打,她也是默默的承受着。
  有时公人们实在看不顺眼,气呼呼的道:“小桃姑娘,你也有一身本事,为什么要受他的欺负?”
  小桃立刻斥责道:“别胡说!他是我的丈夫,这怎么叫欺负呢?我是有一点武功,但不是用来打丈夫的。”
  她把预让扶到家里,叹了口气道:“预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故意喝酒闹事,想要人把你关起来,然后借机会进宫去下手。”
  预让的酒意全消了,他根本就没醉,那些醉态都是装出来的。
  小桃道:“你也故意当众打我,想我跟你闹翻了,然后你出了事就不会连累到我。”
  预让叹息一声:“一切都瞒不过你。别人犯了点小罪就被捉进宫里去,我连闹了几次事,却都被送了回来。我真不知是为此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小桃道:“大哥,你别这么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是配不上你的。对你的壮举,我十分支持,假如这个法子能行,我早就设法了。”
  “为什么不行呢?”预让道:“这是唯一进宫的方法呀!”
  小桃道:“因为入宫操作是在白天,还要带上脚镣,行动不便,时时有人看着,再说,这只是到外宫,襄子住在内宫,你根本就到不了!”
  预让道:“总要去看过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你认为到不了的地方,也许我可以到得了。”
  这话倒也是,预让的武功比她高出很多,不能以常情来忖度,丈五高墙,对一般人而言是阻碍,预让一纵身就过去了。两名守卫执戈看守的廊道,寻常人固难通过,但预让不以为意。他可以在他们不注意间一掠而过,也可以卒然发难,在眨眼间斩下他们的首级而不惊动别人。
  小桃想想道:“好!大哥要来看看倒是不难。对了,这两天特别忙,因为君侯即将过生日,今年准备大事庆祝一下,宫中正在布置,张灯结彩,需要的狱工也多,那些捕役们无以支应,只有加紧的抓,平素犯点小过,最多申斥了事,现在也要抓去关上几天,实际是做几天工。”
  “这是个机会,我该先去了解一下状况,然后在庆祝的那一天,趁着忙乱行动。”
  “大哥,你的行动是刺杀君侯,还是盗取人头?”
  “襄子既然和那具骷髅杯寸步不离,两件事就可以合并进行,若能有机会盗骨,顺手也可取他的首级了。”
  小桃道:“那就要仔细的计划一下,我去找姐姐,请她把那天的庆祝情形打听清楚……”
  预让道:“还有,你最好设法在前一天,让我犯点小错,被抓进去做工,然后我就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小桃想了一下道:“来去的人数都要清点的,缺一名不能交差,不过我还是可以想办法的。”
  她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神情很兴奋的道:“大哥,机会来了。大后天就是君侯的诞辰,那天各地的府庸小邦,邻国,以及大小官员都要来祝贺,宫中执事人员不敷分配,需用的工人也多,姐姐那天也要进宫去帮忙,我去的时候,她的汉子也在,当时也请我去监督狱工……”
  “怎么会找到你的呢?”
  “我们姐妹都当过捕快头儿,这种事找到我们也很平常,所以那天我们可以掩护你行动了。”
  预让道:“可也得先把我送进狱才行。”
  小桃道:“假如是我们姐妹押送监督,你又何必要故意犯罪呢?到时候你弄副脚镣戴上,听我招呼跳进宫墙来,我在里面接应,就可以把你当作犯人带进去了。然后你就躲起来,这样收工时也不会发现缺人。那天晚上一定有不少人酒醉,警备较疏,你就可以摸进去行动了。得手之后,快点脱身后到后花园,我备好两匹快马给你逃亡。”
  预让道:“逃走?逃到那里去呢?”
  小桃道:“大哥可以上河东去,听说王飞虎在那儿暂摄领主的职务,在名义上,他们仍是尊敬智伯,有位夫人在领导河东的百姓开辟荒地,兴治水利,农忙之暇,还一面读书,一面练武,干得十分有声有色!”
  虽然不必说出那位夫人是谁,但是预让知道为文姜无疑,不禁长叹一声道:“她在那儿鼓舞人心、教化百姓,干得有声有色,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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