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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乾坤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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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扬了扬手道:“送道爷到安乐室去!”
  立即有两名汉子自内闪现,提起网球快步前行。
  卓永年丝毫无法动弹,像网兜里的鱼,被人拎着走,他在想:“安乐室当然不会安乐,名字倒是很好听,依情理判断,不是牢房便是刑房,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本来一分一秒都在警觉之中,为什么竟发生这大的疏失?”
  一路不见灯火,迷茫中似在穿行两道。
  这里是碧瑶宫么?如果是,宫里的道士不用说全是乾坤教徒,如果不是,照路上的判断,应该是在城里某一个秘密的地方。
  从抖动的感觉判断,现在是下石级。
  地窖,从愈来愈浓的霉湿之气证实了这判断。
  眼前突然现出灯光,在身躯被勒紧跟踯曲的情况下,依眼睛转动所能及的角度,只能看到两侧湿漉漉的砌墙,一点不错,是地下甬道,刚超过灯光位置,停住了,两汉子之一道:“拉紧网头,准备下放!”
  卓永年只觉缠住身躯的网一紧一松,人脱出例外急坠,仅是一转念的时间,“嗵!”地一声,人已摔在水里,他本能地闭住气,手脚划动,头冒出水面,脚已沾地,站直,水正好淹到肩部能露出头来,用手在脸上抹了几把,睁汗眼,眼前一片黑。
  “锵!”地一声,他抬头上望,约莫文许高处有个长方孔,外面有微弱的灯光透入,长方孔已被铁栅封死。
  水牢,这便是所谓的安乐室。
  水是腐水,腐臭之味直往鼻孔钻,肠胃翻腾起来,“哇!”地一声,傍晚吃的酒菜冲口往外倒,胃里的东西吐尽,剩下苦胆水,吐无可吐,还一个劲地于呕,从有记忆以来,他没经历过这种窝囊事,真是哭笑不得。
  许久,才稍稍安定下来。
  挪身到了壁边,用手一摸,牢壁平滑如镜,而且还积了水苔,即使真是一只壁虎也难以游上去,仰起脸,这才发现铁栅布满钢刺倒须,不由暗道一声:“苦也!”
  这鬼地方比之乾坤教总坛的石牢还要恶毒百倍。
  任他孤精如何精明,此刻也只有绝望的份。
  他想笑,是一种无奈的心理反应。
  逐渐,眼睛适应了黑暗,但看到的是滑壁、污水,和无法碰触的钩刺牢门,不必用刑,泡在污水里便是极酷毒的刑,只头露在水面,不能饮食坐卧,除非是铁铸的,一个血肉之躯能经得起泡多久只有天知道!
  像这种情况,要活出生天只有冀望奇迹出现。
  计智百出的他,此刻完全没了辙。
  在绝望中听候宰割,这种滋味非身受者无法体会。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感觉上似乎有一百年那么长,身躯完全陷于麻木,连脑海里都是空白的,什么意念都没有。
  牢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不是求医的老道。
  “道爷,我们来好好地谈上一谈!”是人,但仿佛是地狱里传出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卓永年竭力保持平静。
  “安乐室,有进无出。”
  “你是谁?”
  “敌人、仇家、讨债的,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
  “为什么如此对待本道爷?”卓永年知道已落到了乾坤教余孽的手中,问话的可能就是“阴阳秀士”李思凡,他故意不点明,他必须要在绝望中求取希望,明知是奢望,但只要三寸气在,他不能认命放弃。
  “这已经算是礼遇了!”语气充满了揶揄。
  “说,谈什么?”
  “咱们不说废话,开门见山,你是‘至尊王’手下,对不对!”
  卓永年心中一动,对方如此认定自己的身份,就可以借此作文章,丝忽的契机都要把握争取,也许能……
  “不错!”他坦然应承。
  “至尊王是谁?”
  “不知道!”
  “老道你可放明白些,你要是不坦白的交代,就会泡烂在这水牢里,唯一的一条路便是等待着转世投胎。”
  “至尊王是至尊门中之神,至高无上,以本道爷的地位,能听到他的声音便已是无上殊荣,要见他的尊容还差了那么一截。他的圣范高不可仰,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凡是胆敢与他作对的,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
  “这便没什么可笑!”
  “当然可笑,在你老道眼中他是神,在本人眼中他还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人,人就可以对付,告诉你,你不必妄想你的神能救你出地狱,你的生死在本人手中,本人现在便是主宰你生死的神,现在回答本人下面的问题,至尊门中有多少弟子?”
  “不知道!”卓永年边应付边在急急盘算。
  “老道,你不愿回答?”
  “本道爷的确不知道,至尊门除‘红衣使者’之外,所有弟子只许有纵的关系,没有横的关系,彼此之间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他说的煞有介事。
  沉默了片刻。
  “至尊门的舵坛设在何处?”
  “不出桐柏城五十里范围。”卓永年预料到对方必然有此一问,心里早打好了主意,所以不假思索地回答出来。
  “桐柏城五十里范围之内?”像是覆问,又像是自语,声音中带有些惶惑的成份。
  “不错!”卓永年立即回应,用意在加强这句话的可信度。
  “五十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不知道地方,怎知是五十里之内?”
  “根据每一次命令传达的速度和时间。”
  “老道,你少给本人耍刁,你不说没关系,好好地泡着,等你想通了再说,不过你记住,这牢里的水是有毒的,功力再高的也煞不过三天,便会全身溃烂而死,超过十二个时辰,不死也是残废,任你百草道人如何通晓药性,也挽回不了破皮烂肉的命运。”
  卓永年透心冰凉,难道真的就这么窝囊地送命!
  “本道爷年登耋耄,死不为夭,至尊门弟子无所不在,你会付出百倍代价,告诉你,本道爷临来已留了线索。”
  “本人不信这一套,哈哈哈哈……”笑声远去。
  卓永年真的惶急了,毒水给他的威胁最大,简直不敢想象后果,这鬼地方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只有等待惨死一途,自救无门,谁能救得了他?
  当然,在死神没向他招手之前他是不会认命的。
  他竭力使自己冷静,在这种险恶的情况之下,冷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方寸一乱,便一切算完,只有死路一条,求生是人的本能,他当然不例外,他开始思索、观察,运用他的机智,要在必死之中求生。
  地点是碧瑶宫。
  时间是夜半。
  掌宫“玉虚真人”被从睡梦中摇醒,床边站了个红衣蒙面人,一柄锋利的刀抵住他的心窝,刀尖没刺入,但寒芒却似乎已经透进心脏,他瞪着眼,全身觳觫,大张着口,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脸惊怖欲死之色。
  “说,‘百草道人’现在何处?”红衣人发问。
  “什么……百草道?”
  “别装蒜,刀尖距离你的心脏不到三寸。”
  “施主,贫道……真的不知道什么……百草……”
  “你派宫中弟子‘广元’把他班来的,对不对?”
  “广元……宫里根本就没有道号广元的弟子。”
  “你想死?”
  “施主,贫道……以天尊之名起誓,确不知情。”
  红衣人沉默了片刻。
  “老牛鼻子,如果本人查出实情,你知道将会采取什么手段?”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地道:“血洗碧瑶宫,鸡犬不留!”
  “任凭施主!”
  “你说的?”
  “是,贫道敢答应。”
  红衣人迟疑了片刻,收回刀,闪身离去。
  清凉客店的小角院里,没有灯。
  水二娘与毕老三摸黑相对密谈。
  “老三,令师真的不是碧瑶宫请去?”
  “不是,察言观色,掌宫老道没说谎,我也曾仔细侦查过全宫,没有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原来到碧瑶宫查探卓永年下落的红衣人正是毕老三,他刚从山里出来,一听说师父被请去治病,便意识到事有蹊跷。
  “这……我太大意了!”
  “家师一向精明,怎会轻易上当,莫非……”
  “莫非什么?”
  “他老人家是故意的。”
  “希望如此,不过……这该怎么说?”水二娘默然了片刻才又道:“阴阳秀士是个相当可怕的敌人,这件事分明是他做的,要是令师一时不察坠入他的阴谋,后果就堪虞了,我们得赶紧设法探查出他的下落。”
  “桐柏大少也是乾坤教一份子,从他身上着手。”
  “可是这小子在乾坤总坛被破之后已经失了踪。”
  “二娘!”毕老三语音沉重,“桐柏城只这么大,我不相信他们会做得这么干净,半点痕迹都不显露,我非要找到线索不可,我走了!”
  水牢里除了铁栅门透入那一抹死气沉沉的灯光,余下是一片黝暗。
  卓永年在谋脱身之计,想得快要发狂了,他身上已经起了灼刺的反应,这证明牢里的水含毒不是虚言恫吓,照传声的人所说,过了十二个时辰皮开始溃烂,不死也会残,那是指十二个时辰能脱离毒水而言,如果继续泡下去,那就会烂在毒水里。
  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时辰,估计已超过十二之半。
  卓永年几乎想认命了,他实在想不出求生之道,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也越来越浓,他不怕死,但不愿如此惨无人道地送命。
  死,惨死!这意念紧紧攫住了他。
  突地,一道灵光从意念中进现,死里求生。
  这办法成功的希望不大,但总是绝望中的一线希望,如果这一线希望破灭,他就只好认命,非认命不可。
  这一着是他这一门的救命绝着,非到万不得已不用,他懂,但从来没用过,现在,他非用不可了。
  于是,他凝神倾耳待机。
  又是一段长长的时间。
  铁栅门外终于有声音传来,极轻微,但他听到了,咬咬牙,暗祷了一声:“祖师爷庇佑!”身躯一倒,半浮沉在水里。
  首先传来的一声惊“咦!”沉寂了片刻,然后一个声音道:“还不到时辰,这老杂毛这么经不起泡?”
  片刻之后,一支火炬伸进铁栅,整个水牢被照得通明,原先那声音道:“八成是自决的,把尸体搭上来。”
  另一个声音应了声:“是!”
  铁栅门开启,软梯垂下,一个黑衣人缘梯落到将及水面的地方,一手抓梯,一手伸出带钩的短竹竿,把卓永年的尸体拉近,抓住胳膊,软梯回收,连人带尸升了上去,摆在牢门口的甬道里,黑衣人立即动手,摸脉、探鼻……
  “怎么样?”声音传自石级上方,不见人。
  “死了!”
  “是自决么?”
  “是的,自断心脉,口鼻里还有血。”
  “嗯!失策,想不到老牛鼻子会走这条路,早知如此,就该换用其他方式,费了这大的手脚,结果是一场空。”话声中断了片刻,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又接下去道:“立刻处理,注意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是!”
  “最好的方法是让人认不出来,你懂我的意思?”
  “懂!”
  薄暮时分。
  毕老三带着三分酒意像没头苍蝇般在背街小巷瞎撞,他师父的失踪,使他惶然无主,虽然他对号称“狐精”的师父在机智方面一向具有信心,但千算万算总免不了有失算的时候,所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因为面对的敌人太可怕了,而且是敌明我暗,防不胜防,他誓言一定要找到师父。
  这时,他正低着头踉跄歪入一条横巷,冷下防一辆马车从围墙的后门里冲了出来,要不是他的脚收得快,差点就给撞上。
  马头一转勒住,驾车的回头骂道:“冒失鬼,你走路不带眼睛?撞伤了可是活该。”
  毕老三斜起醉眼,双方照了面,不由心中一动。
  吆喝声中,马车顺巷驶去。
  这驾车的很眼熟,在那里见过?毕老三呆在原地忖思。
  是他!他想起来了,登时精神陡振,遥遥尾随下去。
  马车行驶的路线全是背街,不久便出了城,鞭子一摇,马儿拨开四蹄,驰向无人的旷野,偏开了正路。约莫驰行了三里远近,在一片荒林中停下。
  驾车的跃下车座,从座旁取下一把锄头,一支铁铲,相准了地势,开始挖掘,看起来这驾车的很有力道,只用单手挖掘,士石迅快地翻转,只片刻工夫,便掘成了一个大土坑,他抛下锄头铁铲,走近车边,从车厢里抱出一具尸体。
  天色已完全昏黑。
  昏黑中不远的地方叶隙里闪着一对夜猫子的眼睛。
  驾车的把尸体放在土坑边,直起身来,木立了片刻,从腰间摸出一柄短刀,虽然天色昏暗,但仍可见隐隐泛起的寒芒,显见这柄短刀相当锋利。他蹲了下去,用刀在那具尸体上比了比,又收刀起立,似有什么委决不下。
  那对暗中的猫眼已移近到两丈之内的一丛矮树里。
  驾车的忽然开口发出话声:“道爷,损毁你的遗体是大不敬,可是……上命难违,咱野豹子该如何是好?”
  原来这驾车的正是“野豹子”丁霸,奉命处理卓永年的尸体,命令是把尸体毁容肢解后掩埋,以兔被认出来,他在山中曾遭断掌废功,所以只能用单手工作。
  一条人影悄没声地转出树丛出现在他的身后八尺之处,身着披风蒙面,闪着一双夜眼,形迹有如鬼脸,这人影正是尾随而至的毕老三,他此刻化身成“红衣使者”,夜晚,颜色难分,红色的披风看上去是黑色的。野豹子的几句话使他肝胆俱裂,师父竟然已经遭了害,变成一具尸体,他立意要把野豹子碎尸。
  野豹子又喃喃地道:“道爷,你师徒在山里对咱有恢复武功之恩,咱说过一定要报答,不能救你于死,怎忍坏你的遗体,咱把你好好安埋,逢年过节一定来给你烧钱化纸,你地下有知,请接受咱这一丁点心意!”
  “嗯!”一声喘息,分明是发自身前。
  野豹子全身一震,退了两个大步,毛发迸立,皮肉抽紧,两只豹眼瞪得滚圆,死人还能开口发出声音么?
  毕老三闪回树丛之后,师父的抬数徒弟当然清楚,不由狂喜过望。
  野豹子转头四下张望,什么也没发现。
  世间真的有鬼不成?
  “嗯!”又是一声微哼,这回十分真切,是发自身前早已僵冷的尸身,他猛打了一个哆嗦,栗声道:“道爷,你……你是显灵么?”
  尸体突然动了一动。
  野豹子呼吸停窒,两眼发直,人在刹那之间僵住了。
  半晌之后回过神来,他想:“人难道没死?可是在搬动之时,分明是冷硬的尸体,人已自决而死怎么可能复活呢?”
  尸体突然坐了起来。
  “啊!”一向凶残的野豹子居然惊叫出声。
  “丁霸,你刚刚的一念救了你,否则你挖的坑正好自己用!”死人开了口。
  “道爷,你……你……”野豹子舌头打结。
  “本道爷会这么容易死?”
  “啊!”野豹子惊魂归了窍。
  “野豹子,你为谁卖命?”
  “这……”
  “阴阳秀士李思凡?”
  “咱……不能说。”
  突地,一个森冷的声音接话道:“你想死?”
  野豹子霍地转身,一看,人已站在他身前不到八尺之处,脱口栗叫道:“红衣使者。”
  卓永年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在水牢里浸透毒水的道袍紧贴在身上,人显得更瘦小,两眼倒是灼灼有神。
  “丁霸,只怕你非说不可?”卓永年声音森寒。
  “道爷,咱丁霸可以死,但绝不卖主。”
  “你什么也不会回答?”
  “是的!”两个字,斩钉截铁。
  “野豹子!”毕老三接过话,“本门对敌人向不宽贷,而用来对付敌人的手段再狠的江湖人也难以想象,别打歪了主意,好好想上一想,否则到时候你求死都不可能,本使者的耐心可是有限,现在给你半刻时间考虑。”
  野豹子望望毕老三,又望望卓永年,他迷惑了,“百草道人”是“至尊王”手下,他们入山是为了摧毁“乾坤教”,而自己被“红衣使者”断掌废功,他师徒为什么在毫无条件之下使自己复功?好几名“乾坤使者”神秘送了命,自己的身份地位远不及“乾坤使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丁霸!”卓永年又开了口,“在总坛山腹石牢之内囚禁了一个老人,他是什么来路,人现在何处?”
  “不知道,这点咱是真的不知道。”
  “你奉命毁尸掩埋,一旦你主人发现本道爷还活着,你难道也用不知道三个字回答你的主人?”这句话击中了野豹子的要害。
  “咱已经有了打算!”野豹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什么打算?”
  “远走高飞,退出江湖。”
  “你主人会放过你么?”
  “天下之大,不差咱野豹子一席藏身之地。”
  “好,念在你人性未泯,本道爷网开一面,走吧!”
  卓永年的处置大出毕老三意料之外,目前“阴阳秀土”的下落成谜,追寻线索犹恐不及,好不容易逮到这机会,却轻易地放弃,这是什么意思?当下忍不住开口道:“道爷,就这么轻易地放人走?”
  卓永年点头道:“让他走!”
  毕老三不再吭声,他想,师父定有他的理由。
  野豹子作了个揖道:“道爷,咱丁霸永感大德。”说完,纵身穿林而去。
  毕老三长长吐了口气。
  “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有道理!”
  “弟子不明白?”
  “那为师的告诉你,第一,像野豹子这种粗人,他不肯说便不会说,而且他所知道的极为有限,杀了他于事无补,反正我们已经知道敌人是谁,也知道对方的藏身案巢,可以按图索骥。第二,今天是为师的母难之日,不愿见血,这是主要原因……”
  “今天是师父的生日?”
  “不错!”
  “弟子向师父拜寿!”跪下去恭敬地叩了三个头,拜罢起身,又道:“师父,如果野豹子口是心非,他这一脱了身……”
  “无妨,以后再不会有‘百草道人’了。”
  “师父打算……”
  “以另一个面目出现。”
  “对了,师父这两天……”
  卓永年把本身的遭遇说了一遍,毕老三听得胆战心惊,连连咋舌。
  “师父是死里逃生了!”
  “晤!身在江湖,凶险是无法避免的,你怎么会凑巧跟了来?”
  “弟子出山来到城里,听说师父被碧瑶宫道士请去治病……
  他把全部经过叙述了一遍,然后道:“师父,徐家集方面传来急讯,请您立即赶到那边去。”
  “急讯?是坤宁宫传来的。”
  “不是!”
  “那是小雪?”
  “对,她发现了仇家。”
  “她的仇家?”卓永年声音激动,眸子也放了光。“那这边的事只好暂时搁下,对了,老三,得马上通知东方白,这么着吧,为师的先一步赶去徐家集,你再辛苦一趟,入山去通知东方白,要他随后赶来。”
  “这事跟东方白有关?”
  “关系很大!”
  “弟子一说他就懂么?”
  “嗯……”卓永年沉吟了一下道:“他如果不明白问起你,你就告诉他要履三恨诺,速赴徐家集,他就会明白了!”
  “什么三恨诺?”
  “先别问,我们走!”
  乾坤教总坛的石窟里。
  在毫无干扰绝对安静的境地里,虽只短短数日,却不亚于数月的苦修,东方白对“秘剑宝笈”所载“以剑帅气,以气御剑”的盖世玄功,有了更深的造就,已到了功随意转,意动功生的境界,人与剑浑然融合成一体,可以随心所欲地运用而无任何阻滞,玄功加以神剑,犹之红花绿叶,相得益彰,如非这巧之又巧的机缘,他还真想不到这柄“剑神之剑”竟然能发如许惊世骇俗的威力。
  环顾窟壁上的累累剑痕,他有一种梦幻似的感觉,这都是剑气蚀刻的痕迹,隔空吐芒,刻石如腐,如果换成了血肉之躯,谁能攫其锋?
  意料中的情况没有发生,没有人重返这绝境中来,望着窟口外每天短暂照临的阳光,他兴起了离去的念头,守株待兔并非善策。
  走的念头一旦兴起,便觉得片刻难留,没什么东西好收拾,抓起剑,一无留恋地步出石窟。虽然他已除去易容,回复了“无肠公子”东方白的本来面目,但身上的衣着仍是化身小黑的那一套,表面看起来不但不起眼还带着三分土,任谁也想不到他是身怀绝艺的盖代剑客。
  谷地里,现在是最富生意的时辰,艳阳当顶……
  从峰腰窟口下望,总坛废墟在阳光照跃下已没那么死气沉沉。
  突地,他发觉废墟似乎有些异样,登时心中一动,凝神细望,在断柱焦木之间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逐一辨识,看出来了,是多了一个人,黑衫人,一动不动地插立在焦木之间,乍看仿佛也是一段焦木。
  是什么人? 
 
第九章 能饶人处且饶人

 
 
  既然在此地出现,定然与乾坤教有关。
  东方白首先想到的是教主“阴阳秀士”李思凡,如果是李思凡,那可真是天从人愿了,呆在这绝地里所等待的就是他。
  心头一紧,顺着磴道疾泻而下,在迫近到距对方三丈之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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