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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乾坤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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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她!”东方白跨前一步。
  “你小子做梦!”随说,随把另一只手的手掌接向水宝的天灵,狞声道:“黑小子,弃剑,否则我震碎她的脑袋。”
  水宝被对方反扭着,顶上又有手掌按住,她连动一下都不可能,东方白出剑再快也不及对方手掌吐劲来得便当,可以说死星已经照命,但任性倔强惯了的她,竟然不知生死一发,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倒切齿瞪口。
  “小黑哥,杀了他!”
  她真是一厢情愿。
  东方白暂时窒住,投鼠忌器,他不知如何是好,弃剑当然是办不到,但又不能不救水宝,更担心的是如果对方发出警号,召来另两名手下或是更多的乾坤教徒,那就是不了之局,所有计划全被破坏无余。
  “丫头,你不知死活!”三角脸老者狞笑。
  “你真敢杀我?”
  “一百个也不嫌多,别说一个。”
  “我死你也活不了!”
  “那你就先死好了!”
  东方白一横心,准备不顾一切地豁出去。
  “你敢伤她一毫一发,将会死得很惨!”
  “少废话,把剑扔到洞水里!”
  “办不到!”
  三角脸老者收回水宝顶上的手掌,曲指就口想发哨。
  东方白猛吸一口气,正待……
  三角脸老者突然口发闷哼,脸孔扭曲,上身强直后仰,手一松,截了下去。
  东方白大感意外。
  水宝横里弹开。
  树丛边一个瘦长身影,距三角脸老者的尸体不到一丈,赫然是毕老三,他现在已换穿了土蓝布衣裤。
  “是你!”水宝惊叫。
  毕老三上前从三角脸老者身上收回短刀。
  东方白一言不发,以感激的目光望着毕老三。
  毕老三冷冷开口道:“你们马上走,此地由我善后,记住,一路不能再逗留,坚持你们原先四个红衣人的说法。”
  东方白收回剑,抱了抱拳,转身过去牵起马缰,然后向水宝道:“走呀!”
  随说随挪动脚步,领先离开。
  水宝可能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死里逃生,不再多话,过去拉起马,深深望了毕老三一眼,立刻举步。
  两人默默走了数里,到了可以乘骑的路边,上了马,山路是不能驰骋的,一前一后,缓缓而行,水宝可憋不住心里想说的话,她开了口。
  “小黑哥,那个猎人好怪!”
  “嗯!”
  “看不出他还是个很不赖的高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
  “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山里猎户。”
  “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水宝大声嚷起来。
  “水宝,他救了你,你再提他是害他,要是被第三者听到,那可不得了,我们换个话题,谈谈别的好不好?”
  “好嘛!对了,小黑哥,我们在山涧边谈话被打断了,有一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东方白顺口应付。
  “你喜不喜欢我?”在马背上扭头望了东方白一眼。
  东方白的头登时变大了,他以为过了便算了,想不到她这么死心眼,竟然钉住不放,看起来她是非常认真的,女孩子一旦认了真,九条牛也扭不转,再加上她的任性,这可怎么是好?这是男女之间最大也是最难处理的问题。
  “水宝,你……这么漂亮,谁见了都喜欢的。”东方白万般无奈,只好装蒜应付。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说,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当然,这……跟别人喜欢你一样。”
  “不要扯别人,只说你自己。”
  “好!喜欢!”东方白硬着头皮说。
  “你回答得不干脆,太勉强,你明明知道我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你却故意装浑,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水宝,你……别逼我。”
  东方白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我逼你,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你已经有了美如天仙的红粉知己,尽可以直说,何必推三阻四。”
  “水宝,我没有!”
  “那是嫌我配不上你?”这句话相当露骨。
  “不是这意思。”
  “那到底是什么?”
  “我有困难,在山涧边已经说过了。”
  “什么困难?”
  “能说……我早就说了!”
  东方白被逼出了一头冷汗,简直拿她没办法,她不是轻佻的女人,但太直率,可以说毫无含蓄,当然,反过来说,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她美,不娇揉造作,没有心机,是女人中的男人。
  “不说拉倒,我再也不要理你!”
  狠狠一鞭抽在马股上,马儿骤然受惊,长嘶一声,颠跳着朝前冲去。
  山路曲折狭隘,又多坡坎,根本不能快驰。
  “水宝!”东方白大叫。
  水宝充耳不闻,人马险象环生,东方白只好摧马快行,转过一道弯,人和马失去了影子,山径上没踪迹,不用说是舍路奔向别处,东方白勒住马,大声叫唤着,但半点回应都没有,看地形,左边是陡坡,右边是树林。
  于是,东方白策马入林。
  林子不密,但视线也不甚开朗,望不远。东方白真的是啼笑皆非还加上一重忧急,要是她发生了什么意外,自己是个大男人,回去如何向水二娘交代?
  他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顺着她答应一声喜欢,反正还有她的娘作主,自己何必如此固执?
  但现在后悔已晚,只祝望她没事,等气头一过,大家平安回家。
  林不深,穿透之后又呈现一条横向的山路,东方白对山区完全陌生,辨了好久方向才认定朝北的一端。
  他希望能在半路碰上水宝,除此之外他完全没辙。
  好不容易出了山口,已是日薄崦嵫时分,依然不见水宝的踪影,现在,最后一个希望是水宝已经先抄捷径回家。
  上灯之后不久,东方白回到了清凉客店,一看,不由额手称庆,小二正在门旁卸水宝那匹坐骑的鞍子,水宝果然是先一步回了家。
  “小二!”东方白把缰绳搭上马桩,打个招呼。
  “黑爷回来了!”小二抬头一阵张望,道:“我们小姐呢?怎么……”
  “水姑娘没回来?”
  东方白立觉情形不妙。
  “一匹宝马跑回来,老板娘急死了!”
  东方白顿时窒住,一颗心直往下沉,空马跑回来,显见水宝在山中已遭遇了意外,这可怎么是好?
  “黑爷,怎么回事,小姐人呢?”
  东方白站着直发呆。
  “黑爷,小姐……她怎么啦?”小二又问了一句。
  东方白二话不说,朝里奔去,直趋柜台。
  水二娘正在拨算盘珠子,一手拿着笔在记帐。
  “二娘!”东方白低唤了一声。
  水二娘抬起头,胖眯的眼露出一线光,见是东方白,脸颊上堆垂的肥肉抖动了几下。
  “你们回来了?”
  “只我一个!”东方白很困难地说了出来。
  “丫头呢?”细眯的眼突然张大。
  东方白低声把两人发生龃龉,水宝使性子在山路上驰马失踪的经过如盘托了出来,说完,歉疚地望着水二娘,那样子就仿佛是个待罪的人。
  水二娘放下笔,靠向椅背,沉思了片刻。
  “小黑,这不怪你,是这丫头太任性。”
  “二娘,我比她大,我应该顾虑到的,现在……”
  “唉!”水二娘叹了口气,沉重地道:“丫头从小没爹,我把她惯坏了,使性子是她的家常便饭。”
  “二娘,该怎么办?”
  “不要紧,别太放在心上,这早晚她会回来,附近的山区她很熟,不会迷路的。”
  水二娘口里这么说,像不大在乎,但神色之间已露出了焦急,母女连心,更何况是相依为命的独生女,她真的能放得开么?
  “可是……一匹空马跑回来……”
  “小黑,你也累了,去歇着吧,这档事我会处理,回头我要小二送饭到房里,道爷现在可能也很着急。”
  “我……师父也知道空马回来的消息?”
  “已经告诉他了!”
  东方白现在可真正地发了急,一个黄花大闺女失落在人迹稀少的山里,要是发生了意外,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他本想再说什么,但却说不出来,喘口大气,转身向里快步走去,进了角门,一眼便看到卓永年站在房门边。
  “老……”只叫得一个字,哥字还没出口立即发觉不妥,忙改口道:“师父!”三步并两步到了卓永年身前。
  “回来啦?”
  卓永年的神态满像那么回事。 
 
第三章 镜花水月,好事多磨

 
 
  “只徒儿一个人。”
  “只你一个人,这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进房里慢慢再说。”
  两人入房,在桌边坐下。
  东方白先不谈自己的遭遇,先把桐柏大少山口找岔,“冷血无情刀”,周大庆片言解围,以及水宝使性子失踪的经过毫无隐瞒地说了一遍。
  卓永年深深蹙起了白眉,许久才开口。
  “是我失策了,明知这丫头任性,不该答应你跟她出猎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急也没用,再等上一两天她不回来再作道理,这种事也不能怪你,水二娘很了解她这宝贝女儿的德性。”稍停又道:“你在山中有所发现么?”
  “有,可以说是重大发现。”
  “说说看?”卓永年双睛一亮。
  东方白抑低了声音,把入山之后的遭遇一一道出。
  卓永年的神色随东方白的叙述一变再变。
  东方白说完,自怀中取出得自尖头黑衣怪人的八卦金牌和黑筒递给卓永年,口里道:“据我猜测,死者是七号使者,准此而论,像这一级的使者至少是七人……”
  卓永年沉重地道:“对,我也是如此想。”
  小二端了酒菜进来,摆好之后退了出去。
  卓永年道:“小黑,先祭祭五脏庙再说,你一定是又饿又累,这些情况我得化脑筋仔细地想上一想。”
  东方白斟酒,一对假师徒默默吃喝起来,各自在想着心事,谁也没开口,空气显得十分沉凝,像是冻结了。
  许久之后,卓永年又把八卦金牌仔细审视了一番,然后递还给东方白,开口道:“收着,这东西说不定会派得上用场,黑筒我暂时留着慢慢研究。”
  东方白接来收好。
  “小黑,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情况!”
  “唔!”东方白点点头。
  “照你的说法,我想到了几点……”
  “师父说说看?”
  “第一,乾坤教的巢穴就在你失足的地穴附近,他们的势力相当庞大。第二,与地穴相通的山洞黑牢所囚禁的怪老人必非等闲之辈。第三,他们在发觉这多弟子失踪之后,必然引起极大的震撼,那一带现在可能已翻了天。第四,水宝信口胡诌的红衣人可以暂时转移他们的目标,将来我们可以从红衣人来大作文章。”
  东方白深深点头。
  “你本身这些遭遇水宝知情么?”
  “我没向她透露。”
  “那太好了,可以免去一层顾虑。”
  一提到水宝,东方白心头的重压又还了原。
  “如果水宝就此失踪,我们……该怎么办?”
  “三天后我们进山采药。”
  东方白手按酒杯,目注空处,一个豪雄的超级年轻剑手突然变得有些痴呆,这份心灵上的沉重压力几乎使他承担不了。
  三天,在与时俱增的忧急中过去,像有三年那么长。
  水宝没有消息,仿佛石沉大海。
  东方白借酒浇愁,他快要发狂了,根本不敢见水二娘的面。
  水二娘以泪洗面,水宝是她唯一的命根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无形中清凉客店罩上了一层惨雾愁云,连带店里的上下杂役人等也都全失去了笑容,仿佛是世界末日已经降临。
  卓永年当然也不好过,但他还能沉得住气。
  过午不久的时分。
  水二娘堆坐在柜台里,闭着眼一动不动,眼眶浮着两圈黑晕,眼皮是浮肿的,她的饭食起居全失去了常态。
  一个年过半百的粗布衫老者走近柜台,端详了水二娘一会,才开口道:“二娘,醒醒,小老儿跟您道喜来了!”
  水二娘细眯的眼睛张开一线。“是谁呀?”
  “小老儿万代富!”
  “万刷子?”水二娘脱口道出了对方浑号。
  “呃!嗯……正是小老儿!”脸上的笑容像是刻上去似的一点也不变,可能是由于笑容常挂,脸上的纹理已经定了型。
  水二娘像突然惊醒,两眼全张开。
  “啊!万掌柜,什么风把你吹到小店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
  “噢!对了……”水二娘突然想起道:“万掌柜刚才说什么来着?”
  “给二娘您道喜来了!”将就在柜台边椅上坐下。
  “道什么喜?”水二娘神色遽变。
  “您的千金水宝姑娘也老大不小了,这男大……”
  “你是做媒来了?”水二娘打断了他的话。
  “正是!”
  “你请吧,我没心情谈这个。”
  “咦!二娘,您总得让小老儿说个来龙去脉呀?”
  “免谈!”
  “二娘知道男方是谁么?”
  “天王地老子我也不要听。”
  “桐柏大少,二娘要听么?”万代富的黏性很大。
  “不听!”水二娘想站起来,太胖,只是身躯动了动道:“管他什么大少小少,看在是多年的街坊,你请。”
  “二娘到底是怎么了?”笑容不变,语气也不改,仍然是和颜悦色,对于水二娘的态度毫不以为忤。
  “少问,别让我撵你出去。”
  “多年街坊,小老儿头一次看你发这大的脾气。”
  小二在一旁插口说道:“万掌柜,您老不知道,我们家小姐入山打猎失踪已经三天了,老板娘正烦着呢!”
  “啊!”万代富惊叫了一声,笑意突敛,正色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二娘的脾气一反往常。”说完,惯常的笑意又现,微点着头道:“这没什么大不了,大少手下尽是有本领的人,可以大举出动搜山……”
  “不敢劳动桐柏大少,我自有主张。”
  “二娘,这档事……等找到令千金之后再议,小老儿就此告辞!”拱手一揖,转身离去。
  水二娘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口里嘟哝道:“桐柏大少,哼!什么东西,一再打水宝的主意,提亲,做梦!”
  小二趑趄着上前道:“老板娘,都已经三天了,这……小的听说桐柏大少手底下的确有不少好手,要是他真的派出去搜山,也许……”
  水二娘挥挥手道:“你走开,少烦我!”
  小二不敢再多言,快快地走了开去。
  东方白早已站在食堂通往里的门边,这时走了过来,很不自然地道:“二娘,我师徒明天一早入山采药,好歹……会给二娘一个交代,吉人自有天相,事已如此,二娘把心放宽些,在下没什么好说,只有尽心尽力……”
  采药二字代表的是什么,水二娘当然明白。
  水二娘望着东方白凄苦地一笑道:“小黑,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怪不得你,还是大事要紧,至于这丫头,只好听天由命了,我这做娘的……唉!”眼角涌现了泪光。
  东方白低下了头道:“二娘,我……还能说什么,但求老天有眼,保佑水姑娘平安无事,回你身边。”
  水二娘点点头。
  东方白神情黯然地默默走开。
  水宝躺卧在石室里。
  这石室是大山洞中的一个小山洞,洞底铺着温软的兽皮,格调就像边接客厅的房间,如果说它是大窝中的一个小窝则更为恰当,无疑地这是个非常舒适的小窝,这里一共有三个小窝,水宝置身的是最靠里的一个。
  “我为什么还没死?”水宝的声音像梦呓,很微弱。
  “快了,至多还有一天。”一个冰冷的声音接了口。
  原来石室门外正站了个半百老人,面目冷得像岩石。
  “一……天?”
  “不错,你的断腿行将化为恶疽,疽毒会攻心。”
  “为什么……死……有这么艰难?”
  “不艰难,转眼便会成为过去。”
  “为什么不让我……死在山沟里?”
  “老夫只当救一只受伤的山禽。”话锋顿了顿又道:“三天来你不言不语,不饮不食,拒绝治疗,你是真的存心要死?”
  老人不但面目森冷,连声音也是冰的,不带半丝感情,换句话说就是不带人味。
  “不错,我要死!”
  “天下众多该死的女人会找一百个理由活下,而且活得真的像不该死的人,你为什么一心一意要死。”
  “因为我恨!”水宝的声音突然变大。
  “恨什么?”
  “恨男人,恨你们这些江湖人,恨我自己!”
  “哈哈哈哈……”老人像听到什么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般纵声狂笑起来,石洞回声,音波激荡如大海上的狂风巨浪,令人心战神摇。
  水宝想挣起身,但只起得一半,呻吟一声又倒回去。
  笑声久久才歇。
  “有什么好笑的?”水宝握拳空挥了一下。
  “太可笑了,这是老夫生平头一次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那能不笑。”老人刚说完,脸色又迅快地回复冷漠。
  “你愿意做好事么?”
  “做什么好事?”
  “帮助我死!”
  “可以!”
  “你……怎样帮助我?”水宝张大失神的限。
  “非常简单,举手之劳而已。”老人目望空处,冷酷地道:“给你一粒毒药,你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闭目。”
  “好!给我。”
  水宝毫不犹豫,看来她死志已决。
  “等着!”老人转身走进另一间石室。
  “我恨,我恨……哎……”水宝狂嘶着,但声音中途顿止,因为激情而牵动了腿伤,痛澈心脾使她呼吸噎住。
  老人重现,一手端着一大碗水,另一手用手指捏住一粒龙眼大的红色丸子,步到水宝身边,蹲了下去。
  “这可是你自愿的?”
  “嗯!”
  “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我……主意不变。”
  “好,嚼碎了吞下去!”说着,把药丸塞到水宝嘴里,又道;“此乃老夫精炼奇毒,妙处是不会有痛苦。”
  水宝迅快地嚼碎吞下去。
  老人单手扶起水宝的头道:“喝下这碗水,一滴也不能剩,这水能帮助毒性行开,你的知觉就是喝一碗水的时间。”
  碗边凑近她的口唇。
  水宝咕嘟咕嘟地猛灌下去,水喝完,老人把她的头放平,人真的也在这时合上了眼。老人直起身,望着像是进入沉睡的水宝,口里自言自语地道:“我做错了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将来我会后悔么?不,三恨先生一辈子做事从不后悔。”
  原来这半百老人正是为当今首屈一指的毒道圣手“三恨先生”,当然也是歧黄高手。
  东方白曾向他求药救过公主小玲,也因此而获得了辟毒之能,他恨女人、恨江湖、恨金钱,东方白是江湖人,水宝是女人,他竟然自背原则,怪人异行,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样做,完全看他当时的喜怒好恶。
  他重行回到他的小室取来了一只小木箱,打开来,里面是圭刀针艾,大瓶小瓶,拿起袖管,先用剪刀剪开水宝的裤管,露出肿胀发黑的双腿,然后开始施术。
  水宝是在无知觉中,任由切划挑刺全无反应。
  东方白与卓永年步行入山。
  采药得有采药的样,锄、镢、刀、铲再加一应杂物,外带干粮衣毯,东方白的身份是徒弟,负荷够沉重。
  暮色苍茫中,一对假师徒来到了三天前水宝失踪的地区附近,找了个背风的浅穴安顿了下来,为了防意外的干扰,并不举火,用完了干粮,打开毡毯,各裹一条,倚穴壁半卧,穴外是一片墨黑。
  “老哥……”
  “嗨!一定要注意改口。”
  “是,师父!那黑商研究出了什么端倪没有?”
  “只看出了梗概,进一步便无法想象了。”
  “什么梗概?”
  “黑筒底部有小孔,很明显的灼痕和火药味,是用来安引线的,筒子的尾端中隔两寸有个核桃大的圆孔,是药室,火线引燃充填的药,喷射而出,先是鬼火似的绿光,然后转为炽烈的蓝光,能使人失明,还丧失记忆……”
  “充填的是什么药?”
  “这就是无法想象之处,照推测,用过一次之后必须重新装填,目前所能知道的就这么多,想揭开真相看来并不容易,这种鬼东西只少数高级弟子使用。”
  “照不为老人的说法,当年大化门总坛发生变故,是广大而夺目耀眼的蓝光,以能聚集近千弟子的范围而论,就不是小小铁筒能发出的威力,会不会是集中为数不少的铁筒同时引发,或者是另有其他装置?”
  “都有可能!”
  “如果说当时所有在场的弟子全部为鬼火所害,那人呢?这多的人会化为轻烟消散?就是集体遇害了也该留下尸体,这怎么解释?”
  “没有解释,能解释就不成其为天大的悬案了。”
  “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活捉一个乾坤教的高级人物加以讯问。”
  “不错,事实上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沉默了片刻,东方白转了话题。
  “水宝会不会是落在对方的手中?”
  “非常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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