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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东来剑气满江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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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知就在这一迟疑之际,只觉右腕上被人轻轻握了一下,耳边听到玄衣罗刹的声音,悄
悄说道:“还不快使剑,不用害怕伤了我!”
  许庭瑶心知自己右腕,已是被她拂穴手扫上了,如果真的动手,这下宝剑就得脱手,心
头又是羞愧,又是佩服,但也激起他年轻人的好强之心。
  只觉自己一个堂堂男子,竟然在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女子手下,连一招也走不出,还要闯
什么江湖?
  心念疾转,立即短剑一挥,身随剑进,一招“梅花三弄”,寒芒如流,直向玄衣罗刹身
前洒去!
  但他还是怕自己剑芒锋利,对方手无寸铁,去势不敢太快。
  玄衣罗刹自然知道他的心意,春花般脸上,流露出嫣然笑容,直待许庭瑶剑势逼近,左
肩一沉,避开剑锋,左手趁虚而入,在他左肘上推了一把,右手扬处,骈立中食两指,闪电
朝他面门点到。
  许庭瑶赶忙仰身用肩,举剑疾封,但已经迟了,一阵香风拂面,自己鼻尖上,被她纤纤
玉指,点了一下!
  耳边依然听到她悄声娇笑:“你怎么啦?这样慢吞吞的。”
  这那像什么比划?简直是在打情骂俏!
  许庭瑶又羞又急,但又怕被毕姐姐误会,心头怦然直跳,猛地斜身一塌,一招“苍龙入
海”,剑光贴地如流,横挥而出!
  身随剑走,刷刷刷刷,接连三招,剑如匹练绕身,疾逾风雨般使出!
  那知玄衣罗刹一个倩影,若即若离,依然沾不到她半点衣角,同时又听她娇脆的声音,
在耳边说道:“咦,这是少林外家剑法,你不是新学了一套绝世武功,怎不施展出来让我瞧
瞧?”
  话声出口,人已随着逼近,双掌翻飞,源源攻来。
  刹那之间,只觉四面八方,尽是玄衣罗刹的俏影,把自己围在中间,出手虽轻,但所取
部位,无一不是致命大穴,心头不期大为凛骇!
  许庭瑶对“黔灵真传”上的武学,原是娴熟于胸,那套剑法,他在山腹中原已练会只是
并不纯熟,此时经她一提,好强之心,油然而生!
  那套剑法,立即像流水般通过脑际,正好三招剑法,快要使完,猛地剑尖一昂,怪招突
出,一串剑花,宛如流星追月一般,接连飞出!
  玄衣罗刹口中娇喝了声:“好!”
  一片幻影中,突然伸出一只纤纤玉掌,朝剑脊上拍到!
  许庭瑶只觉对方这一拍之势,立有一股潜力涌来,把剑势逼住,心中暗暗一惊,但“黔
灵真传”上的剑法,一招出手,第二捂,第三招,自然也跟着使出,剑光连闪,一圈圈银虹
应手而生!
  这回,玄衣罗刹不再开玩笑了,她四五个围在许庭瑶身旁的幻影,居然像真人一般,你
剑光攻到那里,她都能出手封解,有守有攻!
  一连对拆了四五个回合,玄衣罗刹娇声道:“许相公这套剑法,果然精妙,只是不够熟
练,本身功力,也嫌不足,所以无法发挥得开。”
  许庭瑶面对着四五个幻影,娇声入耳,不知那一个才是对方本人?
  尤其她这几句话,批评的最中肯也没有了,许庭瑶心头也未尝不明白,但年轻人谁不好
强?何况又在一个美如天人的姑娘面前,明知她武功高出自己甚多,一时也不肯认输。
  身形一摇,骤然使出“乘隙蹈虚”身法,不管虚实,朝前欺去!
  这一下,当真快如飘风,身子才动,眼前幻影倏没,只觉香风扑面,自己仿佛撞在一堆
软绵绵的东西上面,耳中也依稀听到一声轻“嘤”,有人从自己身边一擦而过!
  定睛瞧去,玄衣罗刹粉脸泛红,俏立在一丈开外,笑吟吟的道:“许相公好俊的身法,
我们就此停手,不必再比了。”
  许庭瑶心头有些清楚,方才仿佛撞在她身上什么地方,交叉而过,但也幸亏如此,真要
瞧清楚了,她不多心才怪!
  许庭瑶停下手来,打心眼里钦佩这位罗刹姑娘,俊脸一红,讪讪的收起短剑,拱手道:
“姑娘身手高明,在下甘拜下风。”
  玄衣罗刹脸上娇红未褪,挑着柳眉,死命的盯了他一眼,“嗤”的轻笑道:“拜倒石榴
裙下,我可不敢当。”
  毕云英早已看出玄衣罗刹身怀绝艺,就是自己上前,也未必有把握赢她,方才许庭瑶和
她动手之际,为了预防心怀不善,早已暗暗扣了一枚“子午银针”,远远监视。
  这时眼看玄衣罗刹眉挑目语的神情,男人家那里经得起她这般挑逗?心中不禁有气,忍
不住娇喊一声:“我也献丑啦!”
  语声末绝,扬手一抖,一枚“子午银针”脱手朝玄衣罗刹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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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东来剑气满江湖》
第 五 章 子午银钉逞绝技

  她这“子午银钉”,原是透骨子午钉脱胎而来,江湖上一般透骨子午钉,长约三寸,粗
如笔杆,分淬毒与不淬毒两种,但“子午银钉”却仅有二寸来长,钉身略呈扁形,用上等缅
铁精制,色如亮银,这种暗器完全用腕力指劲发射,练到家时,当真随心所欲,疾逾闪电,
比任何暗器都要霸道,寻常外门功夫,像铁布衫,金钟罩这一类气功,也挡不住它,一经打
中,子不见午。
  正因“子乍银钉”是毕云英别出心裁的独门暗器,外人知道的不多,方才被玄衣罗刹叫
了出来,怀疑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来历。
  闲言表过,却说毕云英银钉出手,玄衣罗刹连看都不看一眼,伸手轻轻一捞,一枚子午
银钉,已夹在她中食二指之间,一面朝毕云英娇笑道:“好小姐,你这么发上一支,多没意
  思,不会把镖袋里有多少,通通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才好!”
  其实她这话是多余的,在她说话之时,毕云英早巳手不停挥,五枚子午银钉化作一道银
线,联珠般打出。
  这五枚银钉,出手虽有先后,但速度不等,在奔近玄衣罗刹身前一尺光景,忽然自动分
散开来,宛如一朵梅花,同时射向“眉心”“肩井”“将台”五处穴道。
  玄衣罗刹脸含甜笑,斜斜瞄了许庭瑶一眼,左手还拈着一支子午银钉,右手抬处从头上
取下一条包着秀发的黑纱,临风轻轻一抖!
  她动作美妙自然,但这一抖,黑纱舒卷,把袭到身前的五支子午银钉,卷个正着,顺势
抖落地上!
  要知这四支银钉,毕云英在打出之时,每支上都贯注了内力,势道何等强劲?寻常铁板
也足可贯穿,玄衣罗刹仅凭一方薄如蝉翼的包头轻纱,居然把五支银钉,都接了下来!
  但就在她黑纱向身边抖落之际,不料站在一丈开外的毕云英,又是一声娇喝道:“小心
了,这是最后两支啦!”
  狡猾的毕云英,暗器出手以后,才故意娇声喊话!
  这边喊声出口,那边子午银钉已射到玄衣罗刹跟前,取的是“咽喉穴”。
  她口中喊着两支,其实却只有一支。
  这一下声出钉到,快若闪电,可把站在一旁的许庭瑶瞧得暗暗替玄衣罗刹耽心!
  玄衣罗刹却不慌不忙,微一侧身,樱嘴一张,恰好把一支子午银钉用口噙住!
  她束发黑纱,方才取下来,作为接钉之用,这一转头,秀发跟着披了下来,她右手漫不
经意地朝脑后拢拢头发,但等她放下手来,指缝中已经多了一支银光闪闪的子午银钉!
  原来毕云英说的并没有假,她果然打出两支子午银钉,正面一支直取咽喉,原只是为了
吸引对方注意,另外一支,她是用回风手法,由旁边飞出,再从玄衣罗刹身后直射脑后,这
是暗器中最上乘的功夫,瞧不到半点影子,伤人于不知不觉之间。
  毕云英一眼瞧到玄衣罗刹轻而易举的接住了自己最后两钉,心头大吃一惊,不等对方开
口,慌忙一耸身飞跃过去,睁大双目,惊喜的道:“啊!罗刹姐姐,你这接暗器的功夫,美
妙极了,小妹真是钦佩之至!”
  玄衣罗刹朝她看了一眼,张口吐出子午钉,把前后三支,一起托在掌中,俏目流转,向
毕云英点点头道:“好一手五钉同发的‘梅开五福’!好一手回风手法‘玉枕藏珠’,好一
位聪明机智的小姐,你真厉害,我算认识你了!”
  她一连说出三个“好”字,倒把毕云英说得粉脸一红,讪讪的竟说不出话来。
  玄衣罗刹嗤的一笑,伸手把三支子午银钉,朝毕云英手上一塞道:“快收起来吧,说真
的,凭你这手功夫,江湖上已很少对手了!”
  毕云英从她手上接过银钉,又向地上捡起另外五支,一起藏入镖囊。
  玄衣罗刹俏生生走近许庭瑶身边,同样伸手往他手中一塞,低笑道:“好好收着,别辜
负了我一番心意!”
  许庭瑶只觉得她塞到手掌上的是一件小巧东西,急忙低头一瞧,原来玄衣罗刹塞到自己
手上的,赫然是那方白玉罗刹!
  自己明明藏在怀里,怎会又到她手上去了?
  不错,准是方才施展“乘隙蹈虚”身法欺近她身边之时,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去的。
  像她这样本领,如果存心要害自己性命,当真易如反掌,看来那式“乘隙蹈虚”,固然
神妙,但仍要本身武功能够配合才行!
  心中想着,一时不禁望着玄衣罗刹,怔怔出神!
  玄衣罗刹双手拢了拢披散的秀发,然后又包上了黑纱,朝两人笑道:“我邀两位来此一
叙,原是钦慕两位风仪,时光不早,夜露已深,两位请回去吧,日后有缘,当再作良晤。”
  说罢又冲着两人一笑,转过身子,俏生生朝前走去。
  毕云英因对方武功既高,人又处处透着神秘,心头始终对她怀着戒惧,当然对方生的妖
艳无比,更使她放心不下,巴不得和许庭瑶早些离去。
  此刻眼看玄衣罗刹回身走去,连忙笑道:“罗刹姐姐,再见了!”
  戴好人皮面罩,低声朝许庭瑶道:“弟弟,我们也走吧!”
  两人并肩走上石桥,忽然身后玄衣罗刹娇声唤道:“许相公,你回来!”
  毕云英、许庭瑶同时停步,回身瞧去,只见玄衣罗刹,站在那里直向许庭瑶招手!
  她喊的是“许相公”,又是只对许庭瑶招手,自然只要许庭瑶一人过去,毕云英不便同
往,只好在桥上等他。
  许庭瑶走到大树底下,玄衣罗刹满脸春风的迎了过来,眼波欲流,盯着他看了又看,才
缓缓问道:“你知道我叫你回来,为了什么?”
  许庭瑶道:“在下不知道。”
  玄衣罗刹眨了眨眼睛,梨涡一旋,流露出神秘媚笑,低声道:“我想起刚才我们交手之
时,我和你开开玩笑,你心头好像有些生气,现在还恨我吗?”
  许庭瑶见她叫自己回来,只是为了问自己恨不恨她?毕姐姐还等在桥上,自己和她单独
相对,不知怎的心头感到有点发慌,红着脸嚅嗫的道:“不恨!”
  玄衣罗刹白了他一眼,格的一声轻笑道:“怎么啦!瞧你这般心神不宁的,还是怕我这
做姐姐的会把你吃了?还是怕她吃醋……”
  这位女魔头说话当真大胆,许庭瑶外貌英俊,内心拘谨,平日又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
对他真有点招架不住!
  玄衣罗刹那双黑白分明的俏眼,月光底下更显得亮晶晶,只是盯着他直瞧,没待许庭瑶
开口,接着说道:“我还有一句临别赠言,你巧获奇遇,最好找个隐僻地方,把武功练成了
再说,否则,江湖虽大,寸步难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庭瑶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极是,在下自当谨记。”
  玄衣罗刹披披嘴低笑道:“你叫她姐姐,难道就不肯叫我一声姐姐?”
  说到这里,忽然悄声道:“别让她等久了,好,记住我的话,你回去吧!”
  说完,挥挥手,转身走去。
  毕云英站在桥头上,和他们相隔较远,虽然听不清两人说些什么,但一双秋波,却一霎
不霎的留神着玄衣罗刹举动。
  等到许庭瑶回到身边,两人走下石桥。
  毕云英急着问道:“她叫你回去,说些什么?”
  许庭瑶便把玄衣罗刹的话,说了一遍。
  毕云英又道:“还有旁的话吗?”
  许庭瑶摇摇头道:“没有了。”
  毕云英咬着下唇,似乎在想着什么心思,忽然幽幽地一叹,自言自语的道:“她说得没
错……”
  话声顿了顿,回眼瞧着许庭瑶又道:“本来我还有事去,但剩下你一个人,我真还有些
放心不下。”
  许庭瑶吃惊的道:“姐姐你要到那里去?”
  毕云英低叱道:“叫我大哥!”
  许庭瑶改口道:“大哥,你不和小弟一路了吗?”
  毕云英眨眨眼睛笑道:“那是我的私事……嗯……那还早哩!后天我们赶到许昌,你在
许昌客店里等我好了。”
  许庭瑶原想再问,但听她说出只是去办些私事,自己自然不好开口。
  两人回转客店,各自回房安寝。
  第三天中午不到,便已抵达许昌。
  这许昌,就是三国时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地,城廓高大,人烟稠密,毕云英好像对城
中路头极熟,直把许庭瑶领到小南门一家叫做汉兴老铺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两人吃过午餐,毕云英关上房门,低低地说道:“弟弟,我要走了,最多十天,就可回
来,你自己保重,没事最好在房中练练内功,千万别在人家前炫露武功。
  这几天我也想过了,只要等我办完正事,就好陪你去找个清静的地方,让你安心练武。”
  她说来真情流露,奸像许庭瑶当三岁小弟弟一般看待!
  许庭瑶听了一怔,问道:“大哥,你到底是上那儿去?要十天才能回来?”
  毕云英柔声道:“你别多问,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其实也许用不着十天,我会尽快赶
回来的。”
  话声一落,不让许庭瑶多问,便自开门出去。
  许庭瑶不知她口中办完正事,究竟是什么事情?如以来回十天计算,自然不在近处,那
么她何以要自己一个人待在许昌等候?
  自己到目前为止,连毕姐姐的身世来历,都一无所知,她对自己一片真情,自然不是故
意隐瞒,也许她另有难言之隐。
  他目送毕姐姐的身形,在门口消失,一个人觉得无聊,索性掩上房门在床上运起功来。
  直到上灯时分,店伙轻轻叩了两下房门,闪进房来,侍候着问道:“相公可要小的替你
准备晚餐?”
  许庭瑶跨下床,摇头道:“不用了,你去替我打盆水来。”
  店伙送上脸水,即行退出,许庭瑶洗了把脸,戴好面罩,飘然出门。
  这小南门一带,较为冷落,但走到南直街,大横街,就顿时热闹起来,此时华灯初上,
行人摩肩,两边茶肆酒楼,刀勺不绝!
  这才知道毕姐姐所以要把自己领到汉兴老店来落脚,敢情就为了那里地势冷僻之故,免
得自己节外生枝。
  想到这里,不禁暗笑毕云英真是多虑,自己又不是三岁孩子?
  他信步徐行,走到一家酒楼门前,抬头一瞧,只见招牌上写着“中原楼”三个斗大的金
字,五开间门面,气派甚是堂皇,楼下座位已满,人声嘈杂,进门一道宽阔楼梯,写着“登
楼雅座”字样。
  上得楼来,奇怪的是偌大富丽堂皇的楼面,除了中间围着屏风,摆了一桌红毡银杯的酒
席之外,四周许多桌上,竟然空无一人。
  许庭瑶找了临窗一个座位,刚坐下,便见一个酒保迎着过来,陪笑说道:“相公原谅,
今晚敝东主在楼上宴客,相公请到楼下进餐吧!”
  许庭瑶目光一瞥,愠色道:“你们东主宴客,只有中间一席,而我在这里,并不碍着他
们。”
  酒保因许庭瑶是个读书相公,生的一表非凡,那年头读书相公最是吃香,一时那敢开罪
他,为难的道:“这个小的也作不了主,相公且请宽坐,让小的跟掌柜商量看看,再来伺候
您。”
  许庭瑶微哼道:“我花钱喝酒,有什么好商量的?”
  酒保不敢多说,一会工夫,领着一个身穿青布长袍的人走来,那人年约四旬以上,生的
面团团的模样,一看就知是酒楼掌柜无疑。
  但许庭瑶和他打了照面,登时看出此人步履沉稳,分明是个会家子!
  那掌柜走近许庭瑶跟前,一阵打量,才面堆笑容连连拱手道:“尊客海洒,今晚实因敝
东宴客,怕人多嘈杂,楼上不做生意,尊客是读书相公,单人独酌,自然无妨,只是招待不
周,要请尊客多多原谅。”
  许庭瑶听他说的客气,也点点头道:“掌柜好说,兄弟不知贵东家在此宴客,既然如此
兄弟吃完就走,绝不让掌柜为难就是!”
  掌柜拱手称谢,便自退去。
  酒保摆好杯筷,问许庭瑶要些什么酒菜,许庭瑶随意要了几样酒菜。
  一会工夫,酒保送上几盘菜肴,和一小壶酒。
  这时楼梯口又上来了一位酒客,这人也是读书相公装束,看去不过二十出头,生的玉面
朱唇,十分俊美,身穿一袭天蓝夹衫,潇洒无比!
  上楼略一打量,目光直向许庭瑶这边投来,似乎还含笑点了点头,背负双手,缓缓走近
靠南首的窗口,一张空桌上坐了下来。
  那酒保替许庭瑶送完酒菜,见又来了这么一位相公,不由皱皱眉头,走将过去,笑着说
道:“相公来的不巧,今晚小店东主宴客,楼上不做生意,相公最好请到楼下……”
  蓝衫书生摇摇头道:“楼下太嘈杂了,我喜欢清静,才到楼上来的,你们东主请客,是
不是就只中间那一席?他们吃他们的,我吃我的,并不碍他们呀!”
  许庭瑶坐在东首窗下,和他相隔得较远,但因楼上十分清静,蓝衫书生说的话,依然清
晰可闻,不禁暗暗好笑,他这几句话,和方才自己说的,居然不约而同!
  那酒保还得再说!
  蓝衫书生抬手一摆,道:“不用说了,你们东主既然开了酒店,就是卖酒卖饭,那有不
做生意之理,何况……”
  他用手指指许庭瑶这边,又道:“那位兄台比我先来,他可以卖,轮到我就不卖了,岂
非厚彼薄此?你替我吩咐厨房,照那位兄台同样酒菜,做上一份送来,回头多给你些小账好
了。”
  他话声末落,楼梯下已经响起一阵让客之声,另一个酒保匆匆上来,朝他的同伴打着手
势。
  酒保脸上顿时现出慌张之色,朝蓝衫书生低声央告道:“敝东主已经来了,相公酒菜,
小的马上替你老吩咐下去,只是相公,多多担待……。”
  话声未落,人已三脚两步,退了下去。
  这一瞬之间,楼口已起了一阵杂沓步声!
  当先上来的一个是短衣赤足老人,只见他蓬着一头鸟巢般乱发,脸色紫黑,生的瘦骨嶙
峋:但双目却寒光闪烁,年约六旬以上,左肩还挂着一口麻袋,十足是个老乞丐!
  许庭瑶瞧的暗自一怔,他虽没见过此老,但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自幼听父亲说的多了,
丐帮风云二老中的右长老追云丐阎子坤,就是这副模样!
  第二个上来的是灰衲僧人,五旬左右,白净圆脸,身躯微胖,持一串念珠,看来也身分
不低。
  第三个却是身穿青绸劲装的青年,瞧他不过二十出头,生的长眉玉面,高鼻薄唇,双目
如星,左右顾盼,神采奕奕,肩头斜拒一口长剑,垂着白色剑稳,更显得他英挺不凡!
  最后一个是紫膛脸八字胡的汉子,年龄也在五旬以上,身穿紫酱团花长袍,气派十足,
尤其太阳穴鼓鼓的,分明也是一位外家高手。
  他敢情就是主人了,才一登楼,口中不迭说“请”,把前面三人,朝中间围着屏风的暖
厅中走去。
  许庭瑶心中暗想:光看这酒楼东主宴请的三位客人之中,第一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
丐帮右长老追云丐,其余两人,自然也是非寻常人物。
  只剩白胖和尚和劲装青年,是何来历?心中想着,目光不期朝南首窗下那位蓝衫书生瞧
去!
  蓝衫书生手托茶碗,倚窗而坐,目光只是瞧着窗外悠悠出神,好像对刚才上来的四人,
并没注意一般!
  这也难怪,人家一个读书相公,又不是江湖上人,酒楼东主宴客,自然不会引起他的注
目。
  暖厅中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呵呵笑道:“邵老弟这般客气,老朽如何过意的去?”
  许庭瑶暗自忖道:“这是追云丐的口气!”
  只听另一个宏亮声音接口道:“阎前辈、法通大师、宫少侠三位,平日兄弟想请都还请
不到呢,今晚凑巧三位路过敝地,兄弟能得略尽地主之谊,已是深感荣幸。”
  他这一开口,许庭瑶心中立时“哦”了一声!
  原来那白胖和尚,是少林法字辈的高僧,和龙山寺法善禅师同一辈的。
  劲装少年姓宫,江湖上姓宫的人不多,从他剑柄上的白色剑穗看来,莫非就是出道不久
业已名满江湖的玉面二郎?万山独臂婆婆的侄儿宫丹白?
  “阿弥陀佛!”法通禅师口中低喧佛号,接着道:“贫纳每次从蒲田回转少室,路过这
里,都蒙邵大侠款待,这份高谊,贫衲实在愧不敢当,邵大侠交游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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