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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海腾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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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不由又掠又喜。
  但是,时不知她的意思,是善是恶,一齐退两步,只见那姑村却微微—笑,一指西南方道:
  “到那前面去找吧!”
  说完,竟又蹲下身继续除草。
  这下子,二人可以把她看得一清二楚了,这女孩子虽是一身农村粗布衣裳,却仍然掩不住那天然的秀美!
  “哇操!同款水(一样美)!”
  毛青青一拉云志:“大哥咱们走吧!”
  两人朝那女子道:
  “打搅!”转身就走。
  二人上了马,立即朝西南方驰去。
  奔驰数里之后,来到一个树林,二人立即穿林而入。
  二人牵着马刚向南走了几步,只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笑嘻嘻的道:
  “咱们真是有缘,又在此地遇上了!”
  二人迅速回首一看,只见那说话之人玉面锦衣,身后有锦衣童子随侍,正是那那里邪气的风流公子。
  游目四顾,林中彩衣弄影,分明已陷入锦衣童子的包围。
  云志二人相顾大惊。
  毛青青暗骂:“中了那鬼村姑的计啦!”
  原来,风流公子那晚被“鬼王庄主”扶进鬼王庄后,接好脚骨,直到天明以后,才知蔡立已经死在林中。
  风流公子功力深厚,断了两根脚骨,自然算不了什么,但他心中的难堪,却比断了两根肋骨更胜几分。
  因为不但手下锦衣童子跌得鼻青脸肿,连累催命五魅也伤了二人,而且连蔡立也惨遭死亡。
  须知,他此次应金龙堡蔡立之邀而来,一方面是要协助蔡立取得金缕甲,另一方面想趁机在中原扬名立万。
  如今,金龙蔡立已经死了,自己又断了两根肋骨,不但没有扬名立万,反而连往日的声名也一场涂地了。
  鬼王庄主知道他心里的难过,急忙安慰他道:
  “那小子,已经中了我的‘鬼手印’,若不及时服我独门解药,不死也得废了他那身功夫。
  “嘿嘿,饶是自发老顽童那老家伙再厉害,也得乖乖的拿那金缕甲来换解药,到时候还怕没机会摆布他们吗?”
  风流公子闻言之下,颜色稍缓。
  哪知一连过了三日,云志等人竟未前来讨取解药,鬼王庄主及风流公子二人,心中同是惊诧十分。
  风流公子自感无颜再在中原停留,就匆匆离众西归。
  他是一个自大自负的人,这一失败,惟恐会人讥讽,也不好再摆臭架子,因此轻骑便服,悄然而行。
  已不见来时彩车驷马,锦衣童子领前开路之威风劲了。
  哪知,冤家路窄,却让他仍碰上了。
  云志二人虽已改了装,但云志乃是风流公子的唯一劲敌,加上毛青青的姿色令他着迷,是以对二人之印象最为深刻。
  但由于一再栽于云志参手,如今突然发现二人,不但不敢轻易招惹二人,相反的,反而兴起了逃避之心。
  只是暗中一瞧云志憔悴模样,立即想起鬼主庄主所云:“被他‘鬼手印’打上,若不服解药,不死也得废去一身功夫。”之语。
  心中一喜,暗骂:“哼,你也有今天呀!”
  他知道毛青青机智百出,惟恐打草惊蛇,因此,一路上只是远的跟着,等待下手的好机会。
  毛青青二人却一直在盘算如何找冷面仙姑,请她为云志解毒,心中一有싊,加上行人不绝,竟未发觉已被人缀上了。
  这日云志二人一出清洛北门,风流公子也远远缀上了。
  一见云志二人渐渐的走向荒凉之地,知道良机不再,于是率领锦衣童子绕到二人前面,埋伏在这林中。
  “哇操!惨啦,怎么又遇见这个家伙呢?咦,又摆出了‘五行大阵’,惨啦,功力全失,如何破这个鬼阵呢?”
  随着风流公子的得意笑声,锦衣童子从周围树林处挺剑缓缓逼近,倏听那风流公于笑声一敞,狞声道:
  “哼!小子,你也有今天呀,赶快跪下向公子磕几个响头,公子爷一发善心,给你留个全尸!”
  声音冷峻,令人不寒而悚。
  云志自功力失去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连累毛青青,心感不安,眼见危机将临,急忙低声道:
  “哇操!青青,趁他这五行大阵没有合围之前,快逃吧!反正我是不行了,你留此也是白搭而已!”
  哪知,毛青青这时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闻言之后,只对他甜甜的一笑,不去答理于他,却对风流公子道:
  “上次我师伯饶你性命,就是给你改悔机会,你想死呀!”她说得轻轻松松,似乎未把眼前的危险情势放在眼里。
  风流公子一愣,心付:“莫非那老头已伏身在侧?”
  须知风流公子自断了两根肋骨后,心中对白发老顽童已有些胆寒,就在他这微一愕之间,只听扬声:“打!”
  只见两道白光挟“叮叮”之声,朝风流公子射去,风流公子不敢大意,急忙的退去两步闪避。
  毛青青一将“银铃刀”射出手,快一转身,顺势抓着云志,朝他坐马上一托,低声喝道:
  “快走!”
  双足一蹬,期身后逼近的锦衣童子冲去。
  这时云志挥鞭策马,紧跟着他身后“哇操!险矣!”
  锦衣童了一见毛青青扑过来,剑锋映起几道白练,朝她裹了上来。
  就在这刹那之间,只见她前冲的身形倏地一顿,双足起处,展开白发老顽童所授的“螳螂腿法”。
  瞬息之间将逼近的锦衣童子踢翻在地。
  云志趁这机会朝树林外疾冲而出。
  毛青青顺着云志坐骑经过之刹那,出手一掌,猛拍在马臀上,同时急促的说道:
  “快去找冷面仙姑解毒复功,再来找我。”
  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柔和坚定。
  云志在这一瞥之间,见她说话时,面上露出奇特的微笑,笑中含着款款探情,也是含着叮咛、珍重之意。
  “哇操!多少柔情多少泪!”他心头猛的一震,但是坐骑被她那一掌打得负痛余奔,眨眼间已冲出数丈。
  这对风流公子已闪开了“银铃刀”,率领手下追了过来,毛青青双足一使力,发足朝云志所奔的反方向就跑。
  这—招大出风流公子意料之外,略一犹豫,一挥手,其中走出五名童子,翻身上马,径朝云志身后退了下去。
  风流公子率领锦衣童子,来追毛青青。
  这片刻之间,云志坐骑又已前奔十丈,身后剑影照着日光,耀影生辉,五名童子已催马猛迫了过来。
  毛青青的身形,与他越距越远,已隐没在树林的另一端。
  他这时功力全失,既不能回身迎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平唯一的知己,被敌人迫得硬生生分离。
  一时之间,心头交织者酸、甜、苦、辣……滋味,脑子呈现一片混乱,茫然不知有自己身子之存在。
  这时,那五名童子已经来势如风,衔尾追到,只见五只宝剑上映起霍霍寒光,朝他后胸迅速点去。
  眼见那五支宝剑,距他后心只有五寸,就在这刹那之间,云志心头陡的掠起青青那深情的笑意。
  同时,身边也响起那柔和坚定的声音,他精神陡地一震,灵智顿清,一见身后那急骡的蹄声与耀眼剑花,不由大吃一惊。
  他自然而然的将身子朝前一俯伏,恰好将那朝他后心点过来的三枝宝剑避过,堪堪相差半寸多,幸而没有点着。
  同时他心头猛然想起:“哇操!猪呀!青青机智无双,也许早就有了脱身之策,她分途逃走,明明是故意要将风流公子这大敌引开,好使我去找冷面仙姑解毒复功,我岂可以任意辜负了她这一番情意!”
  再转念一想:“哇操,即使她脱不了身,被风流公子挡住了,也等待自己功力恢复后,再赶去救她!”
  思忖及此,精神一振,用力一挟,那匹坐骑负前长嘶,四蹄一阵猛翻,片刻之间,已将五名锦衣童子,抛落在五丈以外。
  他落荒而逃,自然无暇去辨认道路方向,也不知究竟奔了多远,只感眼前景色一变,触目所经之处,仍是一条宽大的沟渠,两边是高达数丈的红土削壁,自己正奔行在沟底这条平坦的道上。
  “哇操,这是啥子所在?”
  原来此地河流时常泛滥成灾,水流经之处,将地面泥土冲洗成一道道的深沟,河水退后,这沟底倒成了人行坦道。
  云志顺着这条沟底道路,由西朝东疾奔,那五名锦衣童子却紧追身后不舍,大有非得之而后甘之势。
  眨眼又奔出一程,这沟中道路忽分开为二,一左——右,一宽一狭。
  云志心想:“哇操。佛祖保佑!这宽大的沟道,必定通达四境!”于是一勒缰绳,催马朗左面这条宽大的沟道中奔入。
  驰约里许,那沟渠豁然开朗,现出十数亩大小的一块旷地,花草丛生,静悄悄的,倒象似深山中的幽谷。
  马行甚疾,眨眼间已穿过一段树林。
  再打量前路,不由叫声:“苦呆了!”原来眼前去路,也是横着道高高的红土削壁,竟是一条绝路。
  “哇操,冲啦!反正停下来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走一步算一步,挨一刻是一刻,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呢?”
  眼前虽是一条绝路,云志一听锦衣童子的疾骤蹄声,不愿束手就擒,一抖缰绳,沿着右面沟壁朝前飞逃。
  眼看来到尽头,在这“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不料那坐下马陡然前蹄一蹶,将他从马鞍上甩了下来。
  “哇操,死翘翘了!”
  且说毛青青自风流公子现身以后,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原来他知风流公子对自己不存好心,这时狭路相逢,必定不肯轻易放过自己,是以与云志反方向击逃,就是要引风流公子追来,以便云志顺利脱身。
  她轻功高明,一听身后蹄声如雷,心知风流公子已迫来,立即使出全力,朝前奔驰,一心只希望跑得越远越好。
  风流公子等人虽是骑着健马,但被毛青青东绕西转,因此一直迫出了十多里路,才赶上了她。
  毛青青一见逃脱不了,就停身待敌,一见风流公子只率领了二十骑锦衣童子,将自己团团的围住。
  她知那另外五骑是追赶大哥了,她对自己眼前的危急,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心中却在为大哥担心起余。
  那风流公子一见追上毛青青,嘻嘻的一声轻笑道:
  “姑娘,看你今天还能逃到天上去吗?”
  他知“银铃刀”利害,说话时双目注定姑娘双手。
  毛青青闻言,不由冷哼一声,她这时虽然是手无寸铁,但是却在暗中,已经将“银铃刀”
  完全摘在手中。
  只见群童均已下马,而且按着金、木、水、火、上方位,每方四人,手中宝剑迎着日耀眼生花,朝她逼来。
  她娇叱一声双手齐扬,“银铃刀”朝群童暴射而出。
  只听几声惨呼,已有数人被的射倒,但其他的童子已趁机攻到.转眼之间,周天阵发动,将她困在一片剑影下。
  毛青青此时是赤手空拳,仗金甲护身,使出师门绝艺及“螳螂腿法”,竟在周天阵中拼斗了两个时辰。
  日渐西斜,毛青青久战之下,力气渐乏,使出的拳脚逐渐迟缓,风流公子闪人阵中,趁机出手,将毛青青点了重穴。
  且说云志坐骑骤跃,将他甩下马来,刚巧映在一株树丛里,衣衫嗤的响声,被树枝撕得四分五裂。
  手足肌肤只感火辣辣的疼痛,已被挂了,几道血痕,幸好身子未曾受伤,骨碌碌从树丛里爬了起来。
  “哇操!命大,阿弥陀佛!”
  就这刹那时间,五名锦农童子相继赶到,齐一腾身,甩鞍离蹬,挺着寒光闪闪的宝剑,直扑过来。
  “哇操!有够衰,龙游浅水道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云志服睁睁的看着五童扑近,不但逃不脱,连拼命也不成。
  此时,他脑中掠起一个念头:“哇操!要有气魄,生死算啥子?临死时若还被人轻视,那不如‘掐卵蛋自杀。”
  一念知,虎目一瞪,挺胸迈步,朝锦衣童子迎了过去,群童皆被他修理过,此时一见他怒眉横目,杀气冲天,不由骇得手足无措,随着他前进的身子连连后退。
  谁知,他们五人方未退及二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卜通卜通重物倒地之声,五童不由得愕然回头!
  只见所骑来的五匹骏马,无声无息的死在地上。
  众童不由骇得面面相觑,一见云志仍然逼近过来,以为是他在暗中搞鬼,慌忙惊叫一声,转身就逃。
  云志面对众童,早将五马倒地而死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在这生死一瞬之际,虽见到这突然变故,却毫不动心,这时一见五童返身逃奔,才愕然一震。
  “哇操!见到鬼啦!”
  此时,只见奔逃的五名童子倏然一个个倒了下去。
  他大为惊异,缓缓走到五童倒地之处。
  只见五童脸上起了一层黑色,似是中了剧毒,竟已气绝,再看那五匹骏马时,也是一般的气绝全时。
  “哇操!莫非有人在暗中相助不成?”
  当下游目四顾,斜阳照在这幽谷似的河坳,除了稀稀疏疏的树木外,连只飞鸟的影子也没有,哪还有人踪?
  随即拱手朝四周作了个环揖,朗声道:
  “哇操,是哪位英雄仗义相救,可否赐见一面,好叫在下致谢!”
  连呼二追,除了嗡嗡回音外,哪会有人回答?
  云志转念一想:“哇操!白搞一场了,人家是仗义相救,自然也不肯劝身相见,领自己这份空口人情了!”
  收束心神道:
  “哇操,真是神经病!不快去找冷面办姑解毒复功,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
  一念及此,正要寻找自己马匹离去的,却见自己那匹马也倒毙在身侧一株树下,不由惊呆了!
  他原本以为锦衣童子与五骑倒毙之事,是有人在暗中相救,此时一见自己的坐骑也死了,便推翻了方才的想法。
  俯首一阵沉思,想起曾听师父说过?南方边远之地,有疫气、瘴毒,中人即死,莫非这个地方也是如此?
  “哇操!不对呀,自己怎得好生生的活着呢?”
  他心中惊疑不定,瞥眼一见身佣一株高约三尺有余的矮树上,开着形如杜鹃花似的黄色花朵。
  再一仔细搜寻,北那些疏疏落落的树枝上,也全是开的这样黄花,不由暗忖:“哇操!
  难道这些树木有甚机关不成?”
  云志伸手要扬下两朵花来瞧个仔细之时,陡闻一个女子声音急叫道:
  “这花上有毒,沽不得!”
  云志收手回顾,只见由人口这条路上,远远走来一人。
  那人身材纤细,步履轻盈,眨服间已走到近前,原来是在那土屋前所遇的那位秀美绝伦的村姑。
  云志想起方才听她指点道路,却撞人风流公子的埋伏.暗忖:“哇操,惨啦!这‘查某’在此现身,那风流公子恐怕也追来了!”
  那村姑一见死在地上的五童六马,微微一惊,再看他这身狼钡相,惊道:
  “哎哟,你是不是在路上遇见了仇人?”
  只见她那神态之间,十分的关切,居然与方才在那园圃里,回答他求水问路时冷漠之态,完全判若二人。
  云志一愕,又想:“哇操!对了,这查某大约是怕我逃走了啦,故意先拿话稳住我,好待风流公子赶来擒捉。”
  他坐骑已死,武功已失,心想:“哇操!反正已逃不了啦!干脆等风流公子来了,再看看青青是逃走了,或是被他擒住了!”
  想至此,反而希望风流公子早点来到。
  那村姑一见他这沉默不语神态,笑道:
  “怎么啦?是被人骇傻啦!人家好意在问你话,你怎么也不回答呢?”
  “哇操!别吃豆腐啦,那风流公子快到了吧?”
  那村姑愕然道:
  “什么风流公子?”
  她心思十分乖巧,立即悟出这个风流公子一定是他的仇敌,他定误认自己与他一党,心中不由大为生气。
  那如花似玉的俏脸,立刻起了一层寒霜,骂道:
  “哼!人家好心好意的教你,指点你来解毒,反而将人家的好心当作狗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骂完,怒气冲冲的转身,径朝迎面那道红土削壁走去。
  云志被他骂得一怔,随又想起:
  “哇操!有理,这个,查某’如果是风流公子同一党的,怎好心好意的阻止自己去摘这树上的‘毒花’呢?”
  “而且,她既能看出自己中毒,自然也看得出自己功夫已失,以她这身功夫,要收拾自己,岂不是易如反掌?”
  思忖及此,连声自骂:“哇操!糊涂,这查某知道冷面仙姑的居所,不去请教他,怎么反而又将她得罪了呢?”
  急忙上前追了二步,同时放声喊道:
  “哇操!真是失礼,姑娘请慢走!方才是在下一时误会,错怪了姑娘。”
  那村姑倏地转过身来,冷笑道:
  “你倒真是好口才,任意错怪人家?只凭一句失礼,就叫人家原谅你呀?”
  俏脸上虽是嗔怒,脚步却已停了下来。
  云志一看:“哇操!言行不一,啥子意思?”
  默然良久,陡的灵机一动,立即走上几步,朝姑娘一揖礼,道:
  “哇操!失礼,方才得罪之处,在下这里陪礼了!”
  那姑娘却又噗嗤—笑,嗔道:
  “谁要你陪礼来的,以后说话如果再不小心,看我会理你才怪哩!”
  “哇操!你不理我?我才不理你哩,真是‘茅坑里化装——臭美’!”心中虽如此想,口中却急忙应道:
  “不敢,不敢!”
  那姑娘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是口说不敢,心里却把我恨透啦!”说完,秀目展出幽怨之色,瞥了他一跟。
  “哇操!真是有自知之明!”一见她那幽怨神情,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意,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干脆装作痴呆的瞧着她。
  那村姑立又笑道:
  “发什么呆!你不是要找人解毒吗?”
  “哇操!好棒,鱼儿终于自动入网啦!”当下肃然道:
  “在下正要请姑娘指点前往冷面沟的道路哩!”
  那村姑轻笑道:
  “那冷面沟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手指着三面红土削壁,最后落在倒地的五童六马身上。
  这时日已西斜,斜阳将那五童六马的尸体,在地面上留下十多道长长的道子,平添一股阴森的气氛。
  云志仔细体会她的口气眼神,顺着她手指从红土削壁落到五童六马的尸首上,心中大悟,不禁脱口叫道:
  “哇操!这里就是冷面沟呀?”
  那村姑含笑,点头不语。
  云志急问道:
  “哇操!那仙姑她老人家就住在这附近呀!”他因“绝情”二字有欠妥当,因此不敢出口。
  那村姑含笑道:
  “不错,家师就住在这里不远。”
  云志惊道:
  “哇操仙姑就你师父?”他虽猜想村姑与冷面仙姑必有关系,却没有想到二人会是师徒!
  “怎么?我不配做她老人家的徒弟吗?”
  “哇操!配!配!配!……”
  心中却在“呸!呸!呸!;
  因为在云志的印象中,冷面仙姑是一位冷酷、狠毒的女人,村姑既然是她的徒弟,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那村姑笑道:
  “配,配个什么呀?”
  “哇操!还好,这查某又笑了,否则,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变化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一瞧那五童六马尸体,心下一动,道:
  “我刚才正在奇怪这五童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倒毙的,原来是令师……”
  他本来是要说“令师下的毒手”,随又一想,这句话不妥当,恐怕会惹起这查某冒火,是以突然止住口。
  偷看一下那查某:“哇操!在笑哩!”立刻接口道:
  “令师的手法实在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佩服,佩服!”
  那村姑摇了摇头,笑道:
  “你以为这五童六马暴毙,是家师下的毒手吗?那也未免太小看家师了?”
  云志一怔,心中立又明白,道:
  “哇操!原来是姑娘给他们的处罚!”心中却想:“哇操,有够毒,可惜长得貌美如花!”
  一念未已,却见她摇了摇头,伸手指着云志方才要摘取的花树,道:
  “这五人六马是自己中了这花树之毒死的!”
  “哇操!不大可能!”
  那村姑又道:
  “这地上长的矮树,叫‘迷魂草’,这种花,通常只有春季才开,经家师选种培植,四季常开,无气无味,毒势甚剧!
  “任何人畜,只要在此地停留片刻,便会立刻中毒倒毙,你没见到这附近,连一只虫鸟也没有吗?”
  “哇操,有够恐怖!”
  但心念一转,立又想起一件事,随又指了指自己道:
  “哇操!不对呀!我在这里停了这么久,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那村姑笑道:
  “你是事先服下这‘迷魂草’的解药啦!不然,就是有十条命,也早向阎王爷爷那儿报到去了!”
  “哇操!真的呀?”
  “你忘了向我讨了水去喝?”
  刹那间他脑海中一闪:“哇操!原来如此,怪不得那茶色碧绿,味带苦涩,原来在里面放了这花树的解药!”
  想到此处,心头猛的一震,不由喃喃自语道:
  “哇操!好险!青青没有喝那解毒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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