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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一剑破天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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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管秋霜和他答话,因此并未注意到边上的凌干青。
  这时听到凌干青的话声,才转过脸来,望望凌干青,忽然凶狠之气一收,讶异的哦了一
声,抱拳道:“你是凌公子,咱们曾在镇江见过,兄弟自然记得。”
  他自然记得,本帮金牌使者还是凌干青的兄弟,那天他还挨了毕秋云一记耳光。
  姚伯昌在江湖上来说,他是紫衣帮外三堂三位堂主之一,当然风头极健,但在紫衣帮中,
他的地位远在坛主和金牌使者之下,他见了凌干青,自然不敢再使出堂主的威风来了。
  管秋霜奇道:“大哥,你认识他?”
  凌干青点点头道:“是的,我们在镇江见过。”
  姚伯昌道:“原来两位是一起的,哈哈,大家是自己人咯,鄢志清是个老粗,不知什么
地方冒犯了这位兄台,兄弟疏于管教,还请凌公子二位幸勿见责。”
  酒楼中人眼看凌干青二人把紫衣帮的人打得落花流水,还踢伤了一个鄢柁主,这还得了?
正在人心惶惶之际,如今听了姚堂主的话,好像已经没事了!
  “姚堂主好说。”
  凌干青抱抱拳,就把刚才发生之事,详细说了一遍,接着道:“不瞒姚堂主说,在下这
位兄弟,实是在下妹子所乔装,鄢柁主这一招太不雅了,才激起我妹子的怒意,此事在下深
感遗憾……”
  “该死的东西。”
  姚伯昌浓眉一耸,哼道:“鄢志清自取其辱,这就怪不得令妹了。”
  凌干青在和他说话之时,示意管秋霜,把被制的六人解开了穴道。
  那六个紫衣帮手下穴道一解,看到姚伯昌,一齐躬身道:“属下叩见堂主。”
  姚伯昌喝道:“你们这些人,平日不知道如何横行不法,恃势凌人,还不把鄢志清扶回
去,快给我滚!”
  那几个紫衣帮的徒众给他大声一喝,吓得脸无人色,连声应是,扶着重伤的鄢柁主匆匆
退了出去。
  姚伯昌目注凌干青,问道:“凌公子二位,既和鄢志清不熟,不知找他何事?”
  凌干青道:“在下找鄢柁主,是想跟他打听逢前辈和萧坛主的下落,不知他们二位去了
哪里?”
  姚伯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问道:“凌公子找总护法何事,可否告知兄弟?”
  凌干青道:“在下找逢前辈和萧坛主,想打听一件事,此事关系重大,恕难奉告,姚堂
主如果知道他们行踪,可以赐告,在下感激不尽,不愿赐告,那就算了。”
  管秋霜在旁道:“大哥,那不成啊,他们同是紫衣帮的人,怎会不知道萧成化的下落?”
  姚伯昌是多年老江湖了,管秋霜的口气,他怎会听不出来?脸上堆起笑容,说道:“总
护法和萧坛主的行踪,兄弟确然不大清楚,凌公子如有急事……”
  他拖长语气,顿了一顿,才道:“兄弟是奉命巡视各处,身在外面,但兄弟可以向堂上
询问。”
  管秋霜道:“难道姚堂主连贵帮霍帮主来了,都不知道么?”
  姚伯昌听得更是惊奇,霍帮主南来,就是帮中知道的人也不多,他看了两人一眼,问道:
“姑娘如何知道的?”
  管秋霜道:“我只是问姚堂主知不知道霍帮主现在何处?我们找逢老大,就是要见见贵
帮帮主。”
  姚伯昌心里一阵为难,听这两个年轻人的口气,似乎并不友善,帮主南来,是本帮的机
密,岂能向外泄?这就微微摇头道:“抱歉兄弟并不知道帮主南来之事,二位如别无见教,
兄弟就失陪了。”他是老狐狸,既然不好说,也不愿开罪金牌使者(毕秋云)的义兄,自然
只好走了,走后,他就可以飞鸽传书,向外三堂转报总护法、萧坛主了。
  “姚堂主慢点走。”
  管秋霜道:“姚堂主身为贵帮堂主,尚且不知道贵帮帮主的下落,我们不是贵帮的人,
就更难找得到贵帮帮主了。”
  姚伯昌道:“姑娘那么要兄弟如何效劳呢?”
  管秋霜冷冷的道:“我们找鄢志清,就是要他带路,领我们去找逢老大、萧成化,如今
遇上姚堂主,比鄢志清又高一层,自然希望姚堂主能给我们带路了。”
  姚伯昌心里已经有数,但只是攒攒眉道:“兄弟奉命巡视各处,在这里只耽搁一天功夫,
就得转往他处,如何能陪二位去呢?这点,还望凌公子原谅,兄弟告辞。”
  他拱拱手,转身欲走。
  “站住!”管秋霜冷叱一声道:“我们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堂主,你这样就想走了么?”
  姚伯昌身为紫衣帮外三堂堂主,说话这般宛转,已是异数,此时被管秋霜当着围视的众
人大声叱喝,他依然毫无愠色,含笑道:“姑娘要待如何呢?”
  管秋霜道:“我们要你领路,你不去也得去。”
  到了此时,姚伯昌已经不能再忍了,呵呵一笑道:“姑娘莫要弄错了。”
  管秋霜道:“我弄错了什么?”
  姚伯昌道:“姑娘踢伤鄢志清,咎在于他,咱们可以不说,但主要还是兄弟看在凌公子
的面上,否则有人伤了本帮柁主,本帮岂能任人欺负?兄弟和凌公子也只不过在镇江见过一
面,因为凌公子是奉帮一位金牌使者的义兄,算来不是外人,因此兄弟一再隐忍,不好撕破
了脸,姑娘如果认为兄弟怕了二位,岂不是错了。”
  管秋霜道:“我不用你看什么人的颜面,本姑娘说出来的话,一向没有第二句,总之,
今天你不肯带路,也得带路,敬酒不吃,罚酒就非吃不可。”
  “哈哈!”姚伯昌回头看了凌干青一眼,说道:“凌公子听到了,这话是令妹说的!”
  管秋霜叫道:“大哥,这件事,我会料理,你不用管了。”一面朝姚伯昌招招手道:
“你身为紫衣帮堂主,大概有几手功夫了,你只管使出来,看姑娘接得下接不下?”
  姚伯昌外号九指判官,一支判官笔,可判人阴阳,在江湖上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一
再忍耐,正是他老于江湖之故,如今听管秋霜口气极大,心中暗暗一动,立即撒了判官笔来,
嘿然笑道:“姑娘兵刃呢?姚某在外面领教。”正待退出门去。
  管秋霜冷笑道:“姚堂主身手不凡,大概有三尺迥旋之地,就可以了,到外面去,大街
上动手,岂不会惊动更多的人,至于兵刃么,本姑娘一向很少使用兵刃,姚堂主不是撒出判
官笔来吗?我就徒手接你几招好。”
  这话,真会把姚伯昌活活气死!他在判官笔上,下过三四十年功夫,不错,判官笔以点
穴为主,乃是兵刃,有三尺方圆,足够迥旋施展,但她要徒手和判官接招,岂非把九指判官,
笔分阴阳的姚伯昌看扁了?
  这话连凌干青听了也不禁暗暗攒眉,这位妹子太以托大了。
  姚伯昌气黄了脸,点头道:“好,好,姑娘那就接着了。”
  喝声乍出,右手一探,一支黑忽忽的判官笔已经递到了管秋霜的面前。
  管秋霜伸出一只白嫩纤细的玉手,忽然手掌一翻,一下就拂在姚伯昌的判官笔上,她没
有去抓,只是用手压在笔上。
  这一压之势,姚伯昌立时感到不对,因为递出去的判官笔居然往下一沉。
  他久经大敌,这一招原是试探性质,但不管如何,这一招既然出手,笔上多少总贯注了
几分力道,对方翻手之间,就把笔压得往下一沉,岂非显示她掌上内力相当深厚了。
  姚伯昌一惊,不待管秋霜变招,便已一个盘龙步绕到侧首,再度发招,翻腕递出。
  哪知管秋霜右手压住判官笔,左手也迅捷拂了出来。
  姚伯昌不使盘龙步,她左手还拂不上,他这一绕到她左首,就好像是自己送上去的一般,
判官笔递到一半,左肩已被她玉手手背拂中,但觉半边身子骤然一麻,失去了功力。
  管秋霜已经收回手去,朝他笑了一笑道:“姚堂主,现在可以给我们领路了吧?”
  这下,连凌干青都看得一呆,暗暗赞道:“这位管家妹子好快的手法!”
  姚伯昌被她一拂就制住了半边穴道,但他神志依然十分清楚,一张老脸扭曲着沉声道:
“你待如何?”
  管秋霜道:“你输了,就应该带我们到贵帮外三堂去问了。”
  姚伯昌怒声道:“你们可以把姚某杀了。”
  凌干青道:“姚堂主,你带我们去贵帮外三堂,设法和逢前辈取得联络,就没你事了。”
  一面回头朝管秋霜道:“门外还有四个姚堂主的随从,你去要他们备一辆车,好送姚堂
主回去。”
  一面挥手点了姚伯昌的穴道,一手取过判官笔。
  管秋霜依言跨出酒楼大门,果见四个肩披紫氅毛的汉子,站在门口,这就挥挥手道:
“你们姚堂主负了伤,还不快去叫一辆车子送姚堂主回去?”
  这四个汉子因未奉堂主命令,不敢入内,听了管秋霜的话,其中一个问道:“你是什么
人?”
  管秋霜道:“我自然是你们姚堂主的朋友了。”
  那汉子问道:“姚堂主怎么了?”
  管秋霜道:“被人闭了经穴,我们无法解开,只好送他回堂上再行设法了。”
  那汉子道:“老李,你快去叫一牺车子,直放镇江。”
  管秋霜心中暗道:“原来他们外三堂就在镇江。”
  另一个汉子答应一声,立即飞步往大街上奔去。
  管秋霜回进店堂,悄声道:“大哥,他们外三堂在镇江呢!”
  一会功夫,门口果然驰来—辆马车,一名汉子走入酒楼,要来扶姚伯昌。
  凌干青道:“你们动不得,姚堂主伤在内腑,由在下兄弟二人扶他上车,你们找四匹马
来,才能一路护送同行。”
  那汉子道:“咱们马匹,就停放在前街客店之中。”
  凌干青道:“那就快去。”
  那汉子回身退出,凌干青、管秋霜扶着姚伯昌走出酒楼,上了车厢。
  四名紫衣帮的汉子留下了两人,另两个赶去客店取了马匹回来,四人一齐跨上马背,护
着马车,一同启程。
  一路上管秋霜只是催着车把式加紧赶路,那车把式知道紫衣帮不好惹,自然唯命是从,
除了打尖吃饭,连夜攒程。
  第二天已牌时光,就已赶抵镇江。
  四名汉子策马前导,马车一直驰到南郊,但见山岭环抱,一条黄泥道路,倒也十分宽阔,
两边林木清幽,鸟声啁啾。
  行不多时,马车穿林而入,到了一处山麓,前面已有一片庄院,围着木栅,车子就在栅
前停住,四名汉子中早已有一个跃下马背,飞步往庄院中奔了进去。
  凌干青一掌拍开姚伯昌四肢被制的穴道,含笑道:“委屈姚堂主,现在请下车来。”
  姚伯昌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脚,才沉声道:“你们把姚某劫到什么地方来了?”
  凌干青道:“在下兄弟把姚堂主送到镇江来,不信姚堂主下车就知道了。”
  随着话声,把判官笔递了过去,说道:“姚堂主别忘了随身兵刃。”
  姚伯昌愤怒的哼了一声,一手接过判官笔,当先跃下车厢。
  凌干青、管秋霜也随着相继跳下。
  就在此时,只见庄院大门启处,急步走出两个人来。
  前面一个身材魁梧,紫膛脸,连须胡的青袍汉子,年在四十五六之间。
  第二个中等身材,双眉聚得很拢,脸色灰黑,嘴角下垂,也差不多五十左右。
  这两人身后,紧跟着几名青衣大汉。
  当先那个紫脸大汉,看到姚伯昌,不觉一怔,问道:“姚兄没事了?”
  凌干青含笑道:“姚堂主并没什么事,他只是给在下兄弟带路来的,姚堂主,这二位是
谁呀?”
  灰黑脸汉子听出凌干青的口气不对,不禁脸色一沉,喝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凌干青含笑道:“在下凌干青,她是我妹子管秋霜,请姚堂主带我们来找贵帮逢总护法
和萧坛主的,不知逢、萧二位,可在贵堂?”
  紫脸大汉双目神光暴射,沉声道:“你们把姚堂主怎么了?”
  管秋霜冷声道:“你们不是看到了,姚伯昌不是好好站在你们面前么?他可以走路,也
可以说话,只是不能运气罢了。”
  紫脸汉子仰首洪笑道:“好哇,你们两个小辈,胆敢到紫衣帮外三堂上门寻衅!”
  管秋霜冷笑道:“你才是小辈,姑娘的辈份,足够当你祖奶奶!”
  紫脸汉子听得大怒,洪喝一声道:“来人呀!你们还不把这两个鼠辈给拿下了?”
  他喝声出口,立即有七八名青衣汉子一阵“嚓”“嚓”轻响,掣出钢刀,从门内飞步跃
出,朝两人围了上来。
  凌干青一摆手,喝道:“慢点!”
  灰黑脸汉子沉声道:“你们还有什么遗言?那就快说。”
  凌干青回头道:“妹子,你替姚堂主先解了被闭经穴再说。”
  管秋霜伸出纤纤玉手,朝姚伯昌左肩一拂,解开了他被闭的经穴。
  凌干青朗声道:“二位大概是外三堂的堂主了,在下兄妹只是想打听贵帮总护法和萧坛
主的行踪而来,二位如能见告,就不用伤了和气。”
  灰黑脸汉子沉笑道:“好小子,老夫不告诉你们,难道还怕伤了和气不成?”
  管秋霜心中仇怒交织,叫道:“大哥,这种匪类,有什么好和他们说的?他不肯说,我
就非要他说不可!”话声出口,人已倏的飞起,凌空朝阶上灰黑脸汉子扑了过去。
  那七八名青衣汉子吆喝一声,举刀就砍。
  凌干青到了此时,身形飞旋,锵然剑鸣,青藤软剑出鞘,但见青光乍亮,紧接着就听到
一阵“铮”“铮”轻震,和几个汉子的惊呼之声,同时响起,围上去的七名汉子,手中钢刀,
悉被削断,骇然后退。
  那灰黑脸汉子眼看管秋霜飞身扑来,口中沉笑一声:“来得好!”举手一掌,发出一道
强劲的掌力,迎面拍去。
  管秋霜扑来的身子在空中柳腰一扭,避开掌风,双手突然洒出一片错落指影,朝灰黑脸
汉子当头罩落。
  灰黑脸汉子一身武功也不弱,脚下移换位,双手连发,一口气拍出三掌。
  但他这三掌堪堪拍出,突觉肩臂等处,至少被对方指风击中了四五处穴道,双肩就软软
的垂了下去。轻风一飒,管秋霜也飘然落到他面前。
  紫脸汉子眼看同伴被制,管秋霜飘身落地,他一声不作,闪电般扑到管秋霜身后十指如
锥,猛向她背上插下。
  这一招不但快,而且招式毒辣,若是给他插上,管秋霜背上就得留上十个窟窿了。
  那知管秋霜生似背后长着眼睛,身子一晃,便自避开,倏地转过身来,银光一闪,惨叫
乍起,紫脸汉子插下的双手,已被齐腕削断,血流如注,痛得他往后便倒,昏死过去。
  管秋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光耀目的长剑,朝灰黑脸汉子一指,哼道:“你也不是
好东西,姑娘要给你一点薄惩。”剑光朝右肩一挑。
  灰黑脸汉子身子被制,半点动弹不得,口中发出了一声闷哼,右肩一条主筋,已被挑断,
一条右肩,从此成了残废。
  那姚伯昌手中握着判官笔,心里对两人愤怒已极,在凌干青一剑削断七名汉子钢刀的同
时,口中沉笑一声道:“凌公子,姚某倒要领教领教!”
  话声出口,右手判官笔一记“倒转乾坤”,朝凌干青当胸扎到。
  凌干青长剑剑脊朝他笔上拍出。
  姚伯昌冷笑一声,身躯一矮,像柁螺般转近过来,左手一扬,又是一支判官笔从侧点到。
  他原有一对判官笔,在芜湖酒楼,只取用一支,此时已知这两个年轻人不易对付,他一
路上积压着无比的气怒,一古脑儿要发泄出来,双笔齐施,立意要制住凌干青,方泄他心头
之怒,一对判官笔使得快捷凌历,又稳又狠,出手像雨点一般,记记都朝凌干青的全身要害
大穴扎来。
  凌干青不想伤他,右腕挥动,长剑使的虽是“乙木剑法”,只是忽虚忽实,声东击西,
和他缠斗。
  管秋霜很快就住手了,眼看凌干青还在和姚伯昌激战未下,口中叫道:“大哥,你让我
来好?”
  凌干青含笑道:“我是要姚堂主自己知难而退,他究是领着我们来的,没有他,我们还
找不到这里呢!”
  姚伯昌听得大怒,厉声道:“姚某和你拼了!”双笔骤然一紧,一记“上下交征”一个
人直欺而上,右笔取眉心,左笔取小腹,当真是拼命的打法。
  凌干青大笑道:“姚堂主,你真不知进退,凭你能伤得了在下么?”
  长剑同样使了一记“上下交征”,“叮”“叮”两声,剑尖正好点在扎来的笔尖之上,
把姚伯昌震得后退三步!
  姚伯昌心头方自一惊,暗道:“此人剑法果然胜过自己甚多!”
  再定睛看去,这一瞬间,自己对面的凌干青已然不见了踪影!
  突听凌干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姚堂主,还是弃去手中双笔,跟我们进去吧!”
  声音入耳,背后“灵台穴”上,已被一支尖利冰冷的剑尖给抵上了。
  “不用进去了。”
  忽有人沉喝一声,举步从大门走出,嘿然道:“姓凌的,你找本座何事?还不快把姚堂
主放开了?”
  凌干青目光一抬,这走出来的正是萧成化。
  凌干青看到了,管秋霜自然也看到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长剑一指,娇声叱道:
“姓萧的恶贼,你拿命来!”身形像风飘柳絮,倏然欺近过去,寒光飞洒,接连劈出两剑。
  这两剑有如闪电一般,一剑直刺当胸,一剑反削项颈,快到无以复加。
  萧成化虽有一身武功,但没料到管秋霜一见面就出手,而且欺进如风,发剑如电,他几
乎连仗剑的时间都来不及,急切之间,身子一个轻旋,避开第一剑,再急忙一个侧身,避开
第二剑,左手在匆忙之间,拍出一掌,但管秋霜第三剑又急如星火,朝眉心点到。
  萧成化是紫衣煞神的大弟子,不但武功已得真传,平日里也是见多识广,看到管秋霜手
中长剑寒光夺目,剑风森寒,心知是一柄犀利名剑,自然不敢轻撄其锋,只得再次偏头旋身,
避让过去,右手在旋身之际,随着斜拍一掌。
  管秋霜一连四剑,都被对方避过,咬牙哼道:“恶贼,看你躲得过姑娘几剑?”
  口中喝着,右手一紧,刷刷刷,又是三剑,连绵刺出,三剑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剑,衔
接而至。
  萧成化长剑在腰,就是没有拔剑的工夫,一个人在一片绵密的剑影中,有如冻蝇钻窗,
连遇险招,直到第十一剑上,才乘隙斜掠而出,“锵”的一声,掣剑在手。
  但他长剑堪堪出鞘,管秋霜第十二剑也追击刺到。
  萧成化已是怒极,挥手一剑,横扫而出。
  他在这一剑上,用十成力道,剑势如怒海狂澜,匹练横飞,志在硬砸对方长剑。如以功
力而言,他自思足可把管秋霜的长剑震得脱手飞出。
  但他剑势甫发,管秋霜长剑忽然一沉,身形下蹲,剑使“老树盘根”,贴地向左扫去。
  萧成化横扫的一剑,扬空一闪,从管秋霜头顶劈过,管秋霜贴地左扫的一剑,已将扫到
萧成化的脚踝。
  这一剑给她扫上了,萧成化的双足,就得立被削断。
  萧成化,此刻足尖点起地已经来不及了。他猛吸一口真气,一个人朝上直拔而起。
  管秋霜剑尖上昂,一招“举火烧天”朝上追击萧成化身在半空,口中大喝一声,演了一
式“蜘蛛挂空”,背脊一弓,双脚往上提起,紧接着剑先人后,倒劈而下!
  管秋霜手腕一振,变成“三花聚顶”,剑尖漾起三朵剑花,迎着对方长剑截去。
  “当”、“当”、“当”三声金铁狂鸣,萧成化吃亏在身在半空,管秋霜是心切父仇,
使全力,这一下萧成化被震得一个筋斗往上翻起,管秋霜也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但管秋霜咬紧银牙,又是一声娇叱,右腕一抖,把一柄长剑脱手朝萧成化掷去。
  本来双方这场比剑,并未分出胜负来,这脱手掷剑,实是不智之举!
  凌干青看得心头一急,只怪管秋霜太轻敌,因为你长剑脱手,不一定刺得中对方,但萧
成化翻了一个筋斗之后,很快可以泻落那时向你抢攻过来,你岂非已空了双手?
  这情形完全在他意料之中管秋霜掷出的长剑果然没有刺中萧成化,萧成化在空中翻了一
个筋斗,双脚一沉,以最快的速度往下泻落。
  凌干青暗暗叫了声:“要糟!”正待抢出,只见管秋霜掷上去长剑,在空中掉了个头,
突然转快,一下朝萧成化当头直劈而下,好像有人在空中发剑一般!
  这下大出凌干青的意外!
  不,更出萧成化的意外,再待封架,已是不及,匆忙之间只好身形一侧,避开剑势,但
他还是慢了一步,口中闷哼一声,血光乍现,一只左肩,已被剑光劈落,痛得斜掠出去。
  管秋霜早已一弓身,飞掠过去,右手一探,就接住了长剑,身法之快,一晃即至。
  凌干青看得暗暗惊奇,突然想起管秋霜说过的话来:她师父自称姜太公,传给她的轻功
叫“纵地金光法”,剑是“诛神剑”。她方才祭起的长剑,岂非就是“诛神剑”,这掠出去
的身法,岂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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