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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一古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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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陵道:“你们都姓艾,好像其中有点不寻常的关系。”
  艾娜迟疑了一下,道:“是的,她是我生身之母。”
  沈陵问道:“你为何用母姓而不用父姓?”
  艾娜道:“我不知道原因。”
  “你问过你母亲没有?”
  “我不敢问她。”艾娜怯怯地道。
  “你好像很怕她?”
  艾娜叹一口气,道:“是的,我自懂事以来,在记忆中从没有见过她的笑容。”
  沈陵沉思了一下,忽然放开手,并不说话。
  他只作了一个叫她离开的手势。艾娜惊诧交集,一面揉抚阵阵疼痛的手腕,一面注视着沈陵,好像要看穿他的心意。她不相信沈陵是真的释放她,所以没有急急逃走。
  沈陵见她不走,剑眉一皱,道:“你最好趁我还未反悔之前溜走。”
  艾娜道:“你似乎真的放走我,为什么?”
  沈陵道:“你不必多问。”
  他说完这句话,便紧闭嘴巴,显然真的不打算说话。
  过了一阵,艾娜嚅嚅道:“你很厉害,一定是看准我不会逃走。”
  沈陵淡然一笑,道:“我虽然看穿你的不少诡诈心机,但本人一向很少杀女子,所以才放你逃去。”
  艾娜沉吟了一下,道:“我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个怎样的人?”
  沈陵轻描淡写地道:“你给我的印象不深,因此无法置评。”
  艾娜道:“你刚才说我心机诡诈,这大概就是你对我的印象了。但事实上我既不狡诈,亦不恶毒。”
  她泛起一抹动人的苦笑,指指地上的小灯,又道:“等到这盏神灯熄灭之时,你就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了。”
  沈陵感到她的话中似有玄虚,于是向小灯仔细打量了一下。
  “盏内油量充足,至少还可以点上三两个时辰……”
  艾娜接口道:“不,此灯随时有熄灭的可能,但不是指油枯灯尽。总之,到时你就知道啦!”
  沈陵摇摇头道:“你们这种怪异行径,我没有兴趣听。”
  艾娜道:“你曾指斥我设下圈套,我承认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们前来此处之时,魏二爷手下高手搜捕的行动,却一点也不假,这一点希望你能相信。”
  沈陵道:“如果真的是他们追捕咱们,何以咱们一度暴露身形时,他们未曾发觉?”
  艾娜道:“当时我施出敝教的一种遁术,所以他们全无所觉。”
  沈陵淡淡地道:“这样说来,假如你只要施展这种遁术,便没有人看得见你了?”
  艾娜道:“那也不一定,因为敝教的几种遁术,必须在某种条件下施展,方收奇效。我们刚才暴露身形时,他们不是完全看不见影踪,不过在种种条件之下,他们所见的只是一只小小的飞鸟而已。”
  沈陵听了这话,稍为有点相信,心中之气也稍平。
  他的目光又转到地上的油灯,只见灯蕊的火焰,微微带着绿色,这种光焰使人看了有点不大舒服。
  艾娜又道:“我设下圈套的目的,是存心偏袒帮助你,并不是想加害你。”
  沈陵皱眉道:“你不是要利用这盏神灯,制取我的心神意志,使我成为唯命是从的奴隶么?”
  艾娜道:“我意思是说比起把你带回神坛去,此举实是有心偏袒,不让你受到更大的伤害。”
  沈陵微微动容,问道:“带回神坛又如何?”
  艾娜道:“如果带回神坛,你就不仅只成为行尸走肉而已。”
  沈陵又问道:“如果我受这神灯所制,仅是心神受制而已么?”
  艾娜点点头,道:“是的,而且由于你失去了个人的意思,一旦奉命出手,武功比之你现在还高出一倍。”
  沈陵寻思一下,觉得艾娜说得很有道理。
  他又问道:“你们神巫教中,有多少心神受神灯制驭的人?”
  艾娜道:“只有一个。”
  沈陵一怔,道:“为何只有一个,难道没有合适之人可用?”
  艾娜摇摇头,道:“那是因为这种神灯驭心术,有不少禁忌。例如你假如为我所制,那就只会听我一个人的命令。因为此术极多珍秘,除了教主之外,便只有我获得传授。”
  “是的。”
  沈陵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们既然有此妙术,为什么不多弄几个人做你们的奴隶?
  莫非心神受制之后,还可能反叛么?”
  艾娜道:“那倒不是,而是此术施展之时,不但禁忌甚多,危机重重。并且还有一个困难,那就是受术人,必须神智清明,愿意合作,方可成功。万一弄不好,施术之人反而遭殃,动辄有丧命之虞!因此,如果不是遇上一个认为万分值得的人,谁肯轻易冒险?”
   
 


  
第二十回 驭心神灯
 
  沈陵恍道:“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文章,我竟然蒙你看中,甚感荣幸,只不知目下你施术不成,有没有危险?”
  艾娜愁泛眉梢,道:“当然有危险啦!”
  她用手指指地上的油灯,又道:“此灯的火焰,目前与我的心灵相合,一旦熄灭,我的生命之火,亦将随之而灭了。”
  沈陵吃了一惊,道:“这等生死大事,你说来却轻松得很呢!”
  艾娜苦笑一下,道:“你要我怎么办?哭也没有用呀!”
  沈陵关切地道:“要如何才能解除这种危难?这盏灯迟早都会熄灭的呀!”
  艾娜眼中射出偷悦光芒,嚅嚅地道:“你不把我当作邪恶的人,我十分感激。”
  沈陵苦笑道:“别说这种不关痛痒的话,咱们先解决问题要紧。”
  艾娜道:“只要此灯灯油点尽而灭,我就没事了。”
  沈陵道:“换句话说,假如不是油尽而熄灭,你的性命就将不保了?”
  艾娜点点头道:“是的。”
  沈陵道:“那么咱们把此灯藏起来,既不让别人发现,亦不让风吹熄,这样就可度过难关了。”
  他转眼四望,立刻又道:“来,把柴草堆起来,将灯放置在墙角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如此紧张,但他隐隐感到事情好像不大妙,必须迅速行动争取时间。
  艾娜和他挤到这间小屋子最里面,把墙角的柴草清除,腾出一块小小的空间,以便放置那盏油灯。
  沈陵道:“你去把油灯拿来。”
  艾娜依言而去。
  沈陵又嘱咐道:“小心点,可别掉落地上。”
  话声未歇,突然一条黑影,挟着一阵怪风卷了进来。
  那盏发出绿光的油灯倏然熄灭。沈陵心头方自一震,便已感到艾娜变软的胴体投入自己怀中。
  他心知不妙,立即将她抱紧。
  黑暗中一阵劲风向沈陵扑到,劲风中并带有一阵强烈奇怪的气味。沈陵立刻知道这是兽类的气味。
  于是挥掌扫拍,他挥掌之时,却并不按照对付人类时的部位出手,铁掌到处,发出“砰”
  的一声,接着就是猛犬负创的惨号,以及犬身落地时的声响。
  于此时,他心念电转,转身一掌击在墙上,“蓬”的一声,木屑纷飞中墙上已现出了一个洞穴。
  他正待抱着艾娜从洞中窜出,以免被敌人所困时,猛见门中出现数支火把,将屋内照得通明。他本能地把怀中的艾娜抱紧,矮下身形背墙而蹲,打消了由洞中出屋之念。因为他情知自己一旦穿洞而出,必将遭到屋外之敌拦截,倒不如在屋内伺机待敌。
  就在他凝神运功准备随时反击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沉劲的口音,道:“好家伙,又被跑掉啦!”
  沈陵听出此人语气中隐含愤怒,似乎并非诈语,心中大为奇怪,难道对方看不见自己与艾娜?
  好在他今晚奇怪之事见多了,正所谓见怪不怪,姑且相信对方看不见他们,仍然蹲着不动。
  门外稍远处另有人应道:“哦?那么快?咱们的狗呢?”
  门口的人恨声道:“大黑倒在地上,不知死了没有?”
  门外立刻响起三下短而急促的哨声,一时听不出是哪一个人发出,屋后数丈外也随即传来哨声,遥遥相应。
  沈陵知道对方已发动四面包围,以哨声通知屋后的同伴,注意拦截逃走之人。
  由于屋后亦传来哨声,因此他深信这不是对方的诡计圈套。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他将艾娜抱在怀中矮身蹲在墙脚,也看得见门口的人影,为何那人竟看不见自己?何况屋内十分明亮,地方又小,谁都能够一览无遗。
  他沉住气不动,只见一个高大的人提刀进来,此人的目光甚至不曾向墙脚扫瞥,一直俯视着地面。
  此人来到猛犬倒卧处,道:“厉害,大黑的脑袋迸裂,已经气绝毙命啦!”
  门外之人道:“那个家伙在黑暗中竟能一掌击中大黑脑袋,难道他竟有在黑夜中视物的本领?”
  已入屋的大汉道:“假如他不知道大黑是条猛犬,遭袭之时,出掌必定过高而被大黑咬伤。可是大黑向来闷不作声且行动如风,那人发觉受袭之时,焉能知道是条猛犬而不是人,由此可知,那人必有夜间视物之能。”
  门外之人道:“目前四下包围的人尚无回音,可见尚未发觉那家伙的踪迹。现大黑已死,咱们恐怕更难道捕得到了。”
  入屋的大汉摇了摇头,瞥了地上的大黑一眼,走出了门外,两支火把亦已移开门口,变成外面光亮屋内黑暗的形势了。
  沈陵透了一口气,长身而起。
  但仍然紧搂着身躯发软的艾娜,他满腹狐疑地向外察看。
  屋外的两人在火光下,连面貌都看清了。
  只见那个不曾入屋之人,年约四旬左右,眼光锐利而含威凌,身穿夜行服,手中提着口弧形利剑。沈陵觉得这人很面熟,用心一想,突然记起此人正是早先带着一队锦衣卫士,在城门搜查过往人车,后来又把车夫小八子和陈家媳妇逮走的李队长。
  此人的机智冷酷,沈陵印象甚深,所以目下虽然装束完全不同,还是被他认出来。
  李队长恨恨地道:“这个沈陵真有一套,难怪东厂方面,连二夫人和冷大人都未能收拾了他。”
  另外那个高大汉子道:“李大人放心吧!凭咱们锦衣卫之力,要抓一个这种年轻没有经验的小伙子,就算他武功再高,亦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东厂方面,听说连狂狮荆若天大人也给惊动了。”
  李队长嘘了一声道:“别提到他老人家。”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奇怪,咱们那么多的人手,居然还没有发现那家伙的踪迹,真想不通他是用什么方法逃出咱们的包围网?”
  高大汉子道:“他可能还躲在包围圈中,咱们再搜一次如何?”
  李队长道:“咱们有一度借那大黑嗅觉,侦知沈陵已落在咱们包围中。可是他突然又失去了影踪,化了很多时间才追到这里,大黑之死,证明它的确找到了他。然而他又像上次一样突然消失了,以我的判断,他可能早巳远飚千里了。”
  高大汉子倒没有坚持,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必浪费气力啦!只不知李大人何故又不下令收队?”
  李队长叹口气道:“韩大人你哪里知道,咱们这次出动了十六人,可说是全卫的精锐尽出,却居然连敌人的影子也没见到,还损失了灵犬大黑,兄弟有亏职守,只好等魏大人驾到再作处置了。”
  被称为韩大人的大汉沉吟一下,才道:“追捕要犯,谁也不能保证一定成,李大人何必耿耿于怀呢?”
  李队长道:“话是不错,但这次却不一样。”
  韩姓大汉道:“有何不同?”
  李队长道:“这个沈陵本是不足轻重的人物,但突然间为了某种原因,变得身价百倍,成为厂卫双方都急忙抢到手的要犯。因此我们后来才会大批出动,倾力捕搜。”
  韩姓大汉稍稍压低声音问道:“李大人能不能把内情稍为透露一点呢?”
  李队长歇了一下,才道:“据说这沈陵与天堂鸟有关。这消息一传出去,东厂大为震动,立即派所有高手大肆搜捕那沈陵。”
  姓韩的大汉讶道:“天堂鸟是什么东西?它是鸟名么?”
  李队长道:“兄弟也不知道,可能是某人的名字。”
  他突然压低声音,道:“假如我知道天堂鸟是什么东西,沈陵老早就成为掌中之物啦!”
  姓韩的大汉更为惊讶,道:“这话怎么说?”
  李队长道:“因为我前几天早上由于另一件大案子,奉命把守城门,盘查来往人车,抓到一个赶车的小伙子,当时从他口中,便听到‘天堂鸟’之名。当时我根本不知天堂鸟是什么,未加注意。”他停歇了一下,又道:“后来我又抓到一个女的,经过审讯之后,昨天才结案并将全案移送。韩大人也知道咱们规矩是到移案之时,才将原始详细口供一并送出。因此到了下午时分,魏大人才看到这份口供。于是其中那一句‘天堂鸟’登时像魔咒一样,不但魏大人惊讶的跳起来,还霎时传到东厂那边。那个赶车的叛党小八子马上被提讯,东厂方面的高级人物也参加了。”
  韩姓大汉骇然道:“天堂鸟三个字竟有那么大的魔力么?”
  “谁说不是?”
  李队长苦笑道:“咱们一直审讯到半夜,才用一种邪门手法,使小八子吐露真言,牵涉出沈陵的名字。魏大人一听,还以为自己无意中把要犯杀了,因为他曾允许狄三娘带走沈陵并予处死。于是连忙亲自己出马去找狄三娘,谁知道狄三娘已跑掉,还发现沈陵未死。”
  韩姓大汉问道:“魏大人可曾见到沈陵?”
  李队长道:“那倒没有,但迹象显示,沈陵并未死。”
  韩姓大汉道:“什么迹象?”
  李队长道;“一是沈陵的尸体遍寻无着。二是狄三娘卷带衣物弃职逃跑,假如她已遵命杀了沈陵,何须逃跑?三是魏大人搜查时,发现有人逃走,虽没追上,但确知逃走之人绝非是狄三娘。”
  韩姓大汉道:“以魏大人之神通,逃走的人不是狄三娘,应该不会看错。不过这个人能在魏大人眼皮下逃走,应该不是等闲之辈。”
  李队长道:“那是当然,所以魏大人才摆出这种阵仗,不然的话,抓一个小小叛逆,何须劳师动众。”
  他们沉默下来,但仍未离开。
  沈陵仍然依墙而立,并且还是以艾娜的的娇躯挡在自己前面。可是对方依然没有发现他们,可见艾娜实在大有古怪。
  如果不是对方诈作未见,那一定是艾娜那一身黑衣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得以瞒过敌人的目光。
  依在他怀中的艾娜,突然扭转身对着他,沈陵没有丝毫占便宜之心,然而艾娜终究是个美貌少女,他岂能全然无动于衷?
  两人面庞相对,沈陵毫不犹豫,吻在她的两片樱唇上。艾娜起初轻轻挣扎一下,旋即紧紧搂着他,丁香暗吐,也生出反应。过了好一会,他们的嘴唇才分开。艾娜在他身边,悄声道:“我本是有话要告诉你的。”
  沈陵一听,登时感到很不好意思,因为他竟然会错了意,以为她向自己献上香吻。
  艾娜又道:“我平生还没有被男人亲热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沈陵记得她说过油灯熄灭便是绝命之言,所以懂得她所谓“最后一个”的含意。
  艾娜接着又道:“刚才我想告诉你,便是有关门口那两个锦衣卫高手之所以逗留不去,乃是在等候魏二爷前来。”
  沈陵轻声问道:“他们知道你我躲在屋内么?”
  艾娜摇摇头,在他耳边道:“那倒不是,魏二爷有一次与家母闲谈之时,曾经提到他独创的搜捕手法,乃是以这头猛犬为中心,配以两名高手紧跟着。在中心四周共有三层包围网,魏二爷亲自把守最外面的第三层包围网。”
  沈陵附耳问:“第三层包围网必定扩张得很大,如何把守得住?”
  艾娜道:“当时家母也这样问他,魏二爷说第三层包围网其实是他和四五个最强的高手,迅快绕圈奔驰,由于他们已训练有素,所以在奔驰之时,衔接的十分严密,最高明的敌人,亦无法悄悄逃出网外。”
  沈陵道:“原来如此,难怪门外这两人守候不去,一定是等到接获讯号,便赶去前后夹攻。”
  艾哪道:“没错,假如我们仍留在此地,魏二爷迟早会来调查情况。”
  沈陵道:“他们刚才没有发现咱们,是不是你使的手段?”
  艾娜道:“是的,我这一身衣服,在跳跃不定的火光下,看来好像一块阴影,但只怕魏二爷来到之后,再加查看,那时必定会发现你。”
  沈陵道:“你的意思到底是说你身体比我细小,所以无法遮蔽得住我呢?抑或是魏涛看穿你这种障眼法的本事?”
  艾娜道:“我的意思是指无法把你全身完全遮蔽。”
  他们互相附耳悄言,所以门外的人,毫无所觉。
  沈陵道:“让我想想看如何应变。”
  艾娜道:“我反正已活不成了,你可趁魏二爷未到之前,尽快独自突围。”
  沈陵没有回答,对于这个美丽少女的不幸命运,他内心深处不知为何竟然泛起了歉疚和怜惜之情。
  屋门外的李队长和韩姓汉子,锐利的目光四下扫射不已。
  他们已将火把插在地上,照亮了周围数丈之内。
  突然间,一道人影宛如闪电般射到,落地现身,乃是个锦衣大汉,相貌威严,左手提着一口连鞘长刀。
  李、韩二人一同躬身行礼。李队长道:“魏大人,大黑已被敌人击毙了。”
  魏大人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作了手势,韩姓大汉立刻拔起一具火把,伸入门口,让他查看。
  那头庞大的黑褐色的恶犬仍然倒在原处。
  魏大人瞧了一眼,目光便射向屋内四处。
  他首先看到墙上的洞穴,浓眉皱了一下,接着目光又扫过屋右角的一片阴影。
  李队长道:“这个敌人动作如电,一举手击毙了大黑,随即震破土墙逃走,卑职等虽立即发出讯号通知拦截,同时点燃火把,却仍然连影子也没看见。都怪卑职等无能,误了要机。”
  魏涛魏大人道:“以你们点燃火把的速度,这名逃犯除非是击穿土墙之同时,人随掌走,跃出屋外,不然的话,你们断不会连影子也没看见。”
  他停歇一下,又道:“不过,据本座所知,沈陵身手虽然极佳,但还未达到这种境界,因此,除非咱们追错了人,不然的话,沈陵应该仍在屋内。”
  李、韩二人骇了一跳,连忙游目查看。
  魏大人又道:“但他显然已经远遁,这就使人感到莫测高深了。”
  李、韩二人听了他后面的话,才松一口气,收回惊疑的目光。
  李队长道:“大黑向来万无一失,既然能追踪到此处,并且被人击毙,可见得它袭击的必是沈陵无疑。”
  魏大人寻思了一下,才道:“此事大有蹊跷,目前包围阵法尚在运转,他除非背插双翅,否则一定还在咱们包围圈之内。”
  他将目光落在李、韩二人身上,峻声道:“你们仍然留守此地,提高警觉,本爵再行搜查包围阵法内的每一个地方。”
  李、韩二人躬应是,魏大人转身而去。
  韩姓大汉又将火把插在门外地上。
  屋角内的沈陵和艾娜仍然相拥倚墙而立,艾娜的面色虽然显得比平时还要苍白,但她眉宇和美眸中却闪耀着一种奇异的光辉。
  面面相对,艾娜突然微颤了一下。
  沈陵在她耳边悄声问道:“你觉得冷么?”
  艾娜摇摇头,也悄声道:“我已熬惯寒冷,所以只穿这一件特制的黑色衣服就够啦!”
  沈陵轻声道:“你心里会不会怪我?”
  艾娜在他的怀抱中,感到平生未曾有过的刺激。尤其他口气眼色中无限温柔和关心,这正是她心中向慕渴想的东西。
  “不,我为什么要怪你?”她由衷地道。
  沈陵一时感到无从说起,想了一下道:“我情急之下搂住你,我怕你会怪我,认为我不怀好心,借机对你施以轻薄。”
  艾娜心中在呐嘁:你哪知道我却愿意受你的轻薄啊!
  她心中虽是千肯万肯,却不能说出来,悄声道:“我明白你的用心,怎会怪你?”
  她极希望他再吻她一次,因为她实在未能忘情于刚才热吻的滋味。
  沈陵转移了话题,道:“那个魏涛提督,老练狠辣,实在是个不好应付的人。”
  沈陵将话题扯回现实方面,顿时使她那股回肠荡气的遐想消散了大半,心中暗暗叹息。
  “是的,这个人很难应付。”她应道。
  沈陵沉吟道:“咱们目前还在罗网之中,虽然暂时已瞒过他们的耳目,但只怕他们一直坚持到天亮,或者另外又弄一头恶犬来。”
  艾娜闭上双目,面庞偎贴在他胸前,感觉到他规律性的心跳,使她芳心撩乱。
  在此之前她曾与沈陵谈过不少话,已充分了解他是个忠义之士,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尤其是他的守礼君子风度,虽说有点令她失望,但另一方面,却使她生出敬佩之隋。
  这种种的情绪集合起来,沈陵便变成她愿把身心奉献寄托的对象。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对异性发生过这般倾仰爱慕之情,但觉又甜蜜又苦涩。
  夜风吹掠过外面的旷地,发出单调的声音,亦令人感到寒冷和凄寂。
  她在沈陵怀中颤抖了一下,喃喃地道:“抱住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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