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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胆一古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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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没什么!”为首书生回过神来:“咱们快离开这儿,东厂之人将会很快到来,万一遇上就不大好。”
  ※※  ※※  ※※
  沈陵回到居处时,于夫人吓了个花容失色。
  他的双目无神,脸色苍白如鬼,染有血迹的长衫成了百衲衣,并且血腥味甚重。
  于夫人急忙扶他坐在椅上,端来一杯热茶。
  “我需要的是一杯烈酒,而不是热茶。”他哑声说。
  于夫人拿走热茶,换来一杯烈酒。
  他接过一口喝干,才恢复了一些生气。
  在于夫人的协助下,沐完了浴,换上一袭宽松的睡袍,坐在太师椅上,喝着温热的参汤。
  于夫人侧坐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半个娇躯几乎偎在他的怀中。
  “你刚才的样子,可将我吓了一跳,究竟发生了什么祸事?”她似仍心有余悸。
  “是一场大劫难!”沈陵喝了一口参汤:“先受到阴谋暗算,继则遭受二十多个混蛋的围攻,好在有朋友助我一臂之力,才摆平了他们,否则你就得替我戴孝啦!”
  “人家都快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情说笑。”于夫人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有没有感到哪里不适?”
  她边说边将玉手伸进他的睡袍内,很有技巧地抚摸他结实的胸膛。
  “我感到全身都不对劲!”
  “待会用过晚膳之后,你就早点憩息吧!”她娇面泛起一丝失望的神色。
  “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今天我杀了不少强敌。”
  “那又怎么样?”
  “你难道忘了,我杀的敌人愈强,越需要舒解心情呀!”
  “但你……”
  “我虽然全身没劲,但只要想有劲就行啦!”
  “你这样不是更消耗体力吗?”
  “我会得到心理上的平息。”
  “喔!弄痛人家啦!”
  这样的娇啼,即使是做作,男人仍然是吃这一套的。
  沈陵长身而起,抱起她走向内室。
  “你饿不饿呀?”
  “好饿,好饿……”
  ※※  ※※  ※※
  前几次的大屠杀都是发生在城郊,没有目击者,东厂又刻意封锁消息,所以外界并不知情。此次旧校场的血案发生在城内,而第一现场的悦宾楼更是公共场所,想瞒也瞒不住,不到半日,消息已传遍全城。
  次日,入夜之后,东厂的几处前进指挥厅,又先后遭到不明人物的袭击,死伤了不少的人。
  生还之人对入侵者的描述,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有的说是一个白发披肩形如厉鬼,支着两支拐杖的缺腿老者,武功高得骇人。有的说是一群悍不畏死的蒙面人,擅长刀阵,分进合击,势若雷霆。还有人说是一个面色惨白的黑衣人,行动如鬼魅,刀势猛烈狂野。
  接二连三遭到毁灭性的打击,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密探高手,人人心胆俱寒感到自危,深恐灾难会降临自己身上,士气一落千丈。
  京师人人心中大快,有不少居民假借酬神还愿设香宴谢天地,放爆竹大事庆祝。那些迭遭勒索的富商巨贾,更以寿诞名义,大宴宾客。
  阴风客冷青云亦感到胆颤心惊,他是策划行动的主事人,当然知道情势的严重性,立即撤销各前进指挥所,将残余人员集中于“清风庄”,以免备多力分。
  做好了各种应变措施后,他匆匆进城向荆若天回报。
  “荆大哥,情势显示,沈陵已展开反击了。”冷青云眉心深锁,显得神情不安地说:
  “他不但武功高得骇人,而且还有一伙实力强大的同党在暗中策应,神出鬼没地向咱们袭击,造成我方人员严重损失,目下人心惶惶,士气低落……”
  “咱们在知彼方面一直做得不够,才会造成这种后果。”荆若天沉声道:“目下我已征调锦衣卫四十多名精锐作充员,咱们要尽速找出对方的落脚点,再以优势的实力攻袭之。你在进行时务必谨慎,尤其要特别小心那个长发缺腿老者。”
  “那个残废老人是什么人?”
  “我怀疑他就是轰天雷程天仇,家先师的仇敌。”
  “原来是本厂多年来急欲追缉的头号人物。”冷青云惊疑地说:“难道他亦是那个集团之人?”
  荆若天沉吟道:“以他的为人来说,不可能是该集团之人,或许是机会巧合,意外碰上向咱们的人下手。此人武功高绝,当今天下恐怕很难找到与他抗衡之人。一旦与他相遇时,绝不可出手,由我亲自对付他。”
  “是的。”冷青云欠了欠身,说:“小弟这就下去与本厂的几位供奉研商细节,就此告退。”
  ※※  ※※  ※※
  清风庄后面那片树林前的空地上,屹立着一个黑衣人,面对庄院发出一阵低沉绵延的啸声。
  不久,庄内起了骚动。后庄门启处,出来十数名男女,向空地飞掠而来,在黑衣人身前两丈处止住身形,并雁翅列阵。
  为首之人,是身穿玉色道袍的道姑。
  这个道姑很年轻,美丽的女人不易看出真实的年龄,而且她的脸蛋美得令人想入非非,流露在外的妖冶风韵,极为诱人。
  阳光下,她抬起头,款步走向黑衣人,脸上展露明艳的微笑,那股诱惑性的亮丽笑容,可令男人不克自恃。
  “炼魂羽士的鼎炉,果然艳绝群芳。”黑衣人冷冷说:“你,缥缈仙子廖天香,不但道术深厚,缥缈迷香亦极为霸道,十步之内逆风不散,请不要接近十步之内。”
  “哦!你知道我?”美道姑停步,笑道:“一见面就能识破我身份的人,必是当今知名之士,你又是谁呀?”
  “沈陵!”
  他这一报出姓名,美道姑身后的八男二女,立即向他展开包围态势。
  “原来是沈大侠……”
  “我不是什么大侠。”
  “我就称你为沈兄吧!”缥缈仙子道:“沈兄在此现身发啸,目的为何?”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沈兄,你原本不是那个叛逆集团之人,何苦介入他们之间的斗争呢?你已杀了我们不少人,梁公公不但不见怪,反而开出优厚条件请你收手。俗语说: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你……”
  沈陵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廖仙子,你不是一个说客的材料,无法使我改变心意的,除非梁太监释放靖安侯和他的两个义女,否则免谈!”
  “这是不可能的。”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
  “不错,是没什么好谈……”
  话声未落,她右手拔出长剑,左手打散发髻,双手捧剑上举,诡异的气氛陡然降临。接着口中念念有词,足踏七星,阴风乍起,人影倏然而没。
  原先采取包围态势的八男二女,骇然地退出三丈外。
  沈陵冷哼一声,吸口气,星目大张,幻现出妖异光芒,微风飒然,人影倏然幻灭。
  方圆三丈之内,两条似虚似幻的人影,倏没倏现地在追逐,各种异声此起彼落,入耳令人毛骨悚然,迷漫着妖异诡谲的气氛。
  乍隐乍现的两条淡淡人影,追逐得更激烈了,你幻我现,像是幽灵隐现。
  一声尖锐的惨叫响起,声光俱灭,激旋的气流袅袅而散,人影幻现。
  缥缈仙子萎坐于地,脸色惨白,汗流满面,长剑弃置于身侧,目蕴凶光地瞪视身前的沈陵。
  “你这天杀的,破了我的气门,你不如杀了我……”她尖声叫。
  “我很少对女人下煞手,所以只破了你的气门。”沈陵冷冷地说:“自此以后,你将是个普通的女人,说不定可得善终呢!”
  话声方落,身躯突然前仆卧地,像蛇一般向左滑出数丈,接着侧滚跃身而起,扭身回顾,几乎吓出一身冷汗。
  十几种暗器像钢流铁雨般,罩向他刚才站立之处,假如他不是前仆卧倒侧滚的话,无论是跃起或左右闪避,都将难逃暗器贯体命运。
  一声长啸,声震四野。
  他身刀合一贯入人群,刀光陡然进射,挥出的刀已经不具刀的形态,化为快速流泻而无法分辨的淡淡光芒,从对方挥动兵刃的几微空隙中,一无阻碍地闪进、烁出,一无阻滞地掠过躯体,掠过要害。
  好快……
  仅闪烁了那么短暂的十几次,眨眼间便从兵刃交织的空隙中,流泻而出。
  好短暂的一刹那,似乎时空在这一刹那不存在了。
  沈陵出现在侧方丈余,似乎他早就屹立在那儿,刚才那模糊难辨的闪烁刀光与人影,只是幻觉而已,事实上并没发生任何事故。
  “咔”一声轻响,他的刀没入鞘中。
  萎坐在地的缥缈仙子,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个胆裂魂飞,惊得血液都快要凝结了。
  她这十个同伴,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竟然在片刻间被对方屠杀殆尽,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沈陵冷冷瞥了神色萎靡神智未醒的缥缈仙子一眼,转身举步离去,瞬间身影就消失于树林之中。
  ※※  ※※  ※※
  起更时分,沈陵黑衣蒙面,又出现在上次那座废置已久的大院,等待会晤之人到来。
  不久,虬髯客陆弘越墙而人,急步来至沈陵身前。
  沈陵抱拳为礼,道:“陆大侠急召,有何见告?”
  陆弘欠身施礼,沉声道:“启禀上座,老爷子与两位小姐,于正午的时分以“成仁环”
  自尽,遗体现正暂厝于东厂大牢殓房……”
  沈陵闻言身躯微微一震,没有说话。
  陆弘见他没有表示,于是继续道:“消息是我方潜伏东厂的内线传出的,咱们可否委请第三者出面迎回遗骸,办理后事?”
  沈陵长长吁了一口气,道:“绝不可以。老爷子等人乃是被秘密逮捕,而今自尽就义,东厂必封锁消息,任何人都不宜出面,否则将危及内线的安全。何况老爷子从事此项工作时,早已将死生置之度外,而今求仁得仁,何必计较埋骨桑梓或曝尸荒野呢?”他停歇了一下,又道:“目下在朝廷方面,东宫太子的地位又恢复稳固,万贵妃以及那些太监们,已无能为力。咱们集团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但东厂方面仍然不放弃追缉张公子之行动。陆大侠乃是集团仅存的核心干部,务请负起维护张公子安全之重任。”
  虬髯客陆弘躬身,道:“陆弘遵命!”
  沈陵叹了口气:“在下为了一个承诺而投效集团,执行锄奸任务,目下厂卫的重要人员大部已被歼除,总算不负老爷子生前之托……”
  陆弘急急接口:“但东厂的几个主事人仍在,祸患并未消除……”
  “我知道。”沈陵点点道:“荆若天和冷青云的残余势力,仍足以对集团构成严重威胁,但他俩人深居东厂甚少外出,难以找到搏杀二人的机会。而东厂之内机关密布,高手如云,欲想进入行刺,不啻飞蛾扑火……”
  “如此说来,岂非毫无法子?”陆弘失望地说。
  “并不尽然,我已设计了一个引蛇出洞之法,灵不灵不日就可见晓。”
  沈陵颇具自信地又说:“东厂之事就交给我,办妥之后,我将恢复我以往的生涯,他日有缘,江湖上见。在下就此别过。”
  话声一落,身形一晃,顿失踪影。
  陆弘仰望夜空半晌,长叹了一声,纵身跃墙而去。
  ※※  ※※  ※※
  京华镖局门前,车马纷沓,还有许多壮健的大汉出入,热闹非凡。
  一个英挺的青年,身穿淡青长袍,一派斯文模样。他从车马和人堆中挤到镖局大门,毫不迟疑走了进去。
  他们这个地方,罕得有读书人登门,是以大堂中许多人都投以惊诧的目光。
  正在厅堂口送客的局主钟子豪与副总镖头楚戈,一见来人,不由一怔!
  钟子豪一怔之后,立即满面堆笑地走到年轻人面前。
  “啊呀!这是什么风,把您老兄吹到敝局来了。”他抱拳相迎,声音中有惊有喜:“快请,咱们到内堂聊聊。”
  年轻人道:“今日又惊扰局主,在下深感不安。”
  此刻已来到内院,别无他人。
  钟子豪哈哈一笑,道:“沈兄说哪里话来,您肯光临,钟某人真是请也请不到啊!”
  他们走入花厅,楚戈也过来跟沈陵见过礼,随即告罪辞去。
  他深知沈陵乃是东厂全力追缉之人,这一出现,不管是什么缘由,也不管掩饰得多巧妙,必定会带来风风雨雨。所以他得赶快部署一下,以免猝生祸变,措手不及。
  “沈兄,最近京师发生不少变化,这一切似乎都是您造成烦恼的。”钟子豪笑了笑,接道:“你的刀,可把他们杀惨了,荆若天的心腹高手以及那些供奉,几乎被您屠个精光,以往跃武扬威的高手密探,听到您的名字都会心虚冒汗,我算是服了您。”
  “钟局主缪赞了,在下尚谢过局主派遣绝域十三煞神相助之情呢!对了,十三煞神的其中四位,不幸丧生于旧校场,在下深表歉意……”
  钟子豪摇手道:“沈兄千万别自责,他们死得其所,死得心甘情愿,当会含笑于九泉的。”
  沈陵在避尘庄见过十三煞神那种视死如归的气概,所以对钟子豪的话,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钟子豪接着转变话题道:“这几天东厂暗中调集大批高手,部署于庐师山附近,在各出入路径设置暗桩,秘密监视游人。假如沈兄是为此而来打听,钟某恐怕无法应命了。”
  沈陵笑道:“这一点在下知道啦!”
  钟子豪听得一怔,道:“沈兄真是神通广大,钟某引尽手段心机,也探听不出事情的真相呢!”
  “钟局主,荆若天此举,为的是对付一个人。”
  钟子豪急问:“哦?那是什么人?”
  “是一位隐居多年的魔道高手,姓程名天仇。”
  “原来是轰天雷程天仇!这个老魔还未死么?”
  “他没死,在下曾见过他。”沈陵淡然地说:“此老双腿已废,但是武功比以前有增无减。”
  “如果他武功不减当年,则荆若天可碰上克星啦!”
  “对,除非他将靠山‘五绝神君’搬出来。”
  “五绝神君数十年前称无敌高手,沈兄敢情也见过他?”
  “那倒没有。”沈陵道:“荆若天是五绝神君的弟子,他奉师命注意程天仇的下落。程天仇日前现身京师庐师山一带,并曾袭击东厂之前进指挥所,荆若天亲自出马,乃是必然之事。”
  “沈兄,五绝神君若是出山,势必与程天仇作殊死之战。这一场拼斗,定必精彩绝伦,正是百年罕见的好机会,咱们万不可错过。”钟子豪兴奋地道。
  “不瞒钟局主说,此事乃是在下与程天仇共谋的引蛇出洞之计,希望将荆若天等人引出,加以搏杀。在下此来之目的,就是请钟局主提供一些消息。”
  “哪方面的消息?”
  “荆若天暗中调集的那批高手藏身处所。”
  钟子豪道:“是一处叫“幽园”的园林别墅,位于庐师山西南的五里处。沈兄莫非打算先铲除那些人?”
  “是的,那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对我的引蛇出洞之计,有决定性的影响,必须先予清除。”沈陵道:“对啦,在下还要拜见石奇峰先生,以叩谢大恩。”
  钟子豪道:“他目前不在京师……”
  石奇峰鲜明明的影像出现在他心中,使他感到一阵绞痛。可怜的石奇峰,虽有绝世智慧,却敌不过命运,钟子豪黯然地想。
  他曾帮我建立这一全国最大的镖局,因而容纳了千万个悲惨遭遇的兄弟姐妹,可是他自己仍然挣不脱这个噩运。
  沈陵惊讶地观察这位当代名人的表情,石奇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个想法却令人难以置信,以石奇峰的智慧,加上京华镖局的势力,除了天灾之外。
  人祸是绝对到不了他头上的。
  “恕我冒昧,石先生现在哪里?”
  钟子豪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敛起激动的心神,道:“他正在从事一件危险的任务,但与武功无关,你或我都无法插手相助。”他已完全恢复冷静,又道:“你们决战的日子定好后,请立即通知我,我会设法通知他赶来,合力对付荆若天和冷青云等人。”
  “好,就这么决定了,胡蝶衣姑娘呢?我也想见见她。”
  “她虽不住在此地,但巧得很,她马上就要到啦!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沈陵欣然道:“好极了!等东厂之事解决之后,我恐怕在三五年内不会来京师。她曾帮助过我,我须得向她道谢和告别,才能安心。”
  他话中之意,表示以后将不再和胡蝶衣见面,钟子豪可放心啦!
   
 


  
第三十二回 功成身退
 
  厅侧的边门传来细碎的步声,钟子豪起身,望着刚走进来正在发愣的胡蝶衣。
  她那艳丽醉人的面庞上,流露出惊喜交集的迷人表情,可惜她的美眸,只凝注在年轻的沈陵身上。
  钟子豪心中叹口气,转身行出花厅。
  “久违了,沈陵。”胡蝶衣说,心中却暗道:“只不知你可曾想念过我?”
  沈陵微笑起身相迎,道:“是的,蝶衣,咱们好久没见啦!”
  他一阵目眩,因为她艳光四射,美的教人睁不开眼。
  天下间已不可能再找到一位和她一样的美女了,他想。但她却有难言之隐,不能像常人一般交往婚嫁。
  何况,那一天邵安波来搜京华镖局时,她和钟子豪裸卧床上,虽说是为了掩人耳目,但钟子豪会不动她么?
  胡蝶衣缓步走到他面前,笑道:“我很高兴见到你,这些日子以来,可怕的事太多了,能见到你是一大喜事。”
  沈陵心中一动,她在京华镖局护翼之下,有什么可怕之事发生?莫非和石奇峰有关?
  “小蝶,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过去的让它过去吧!”她苦笑道。
  “是不是和石二先生有关?”沈陵紧迫地问。
  胡蝶衣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他。
  “我只知道他发生了事情,但内情毫无所悉,希望你能告诉我。”
  胡蝶衣又是一怔,忙道:“不,不,我不能告诉你……”
  “那么他真的出事了?”
  沈陵的面色马上变了,心想石奇峰是何等人物?居然也会出事,除天灾之外,谁能动得了他身上一根汗毛?
  他突然放低声音问:“是不是钟子豪加害了石先生?”
  “不,我义父的事与局主毫不相干。”她急忙笑道:“他老人家实是遭到天灾,以致失去了生趣,唉!虽然局主神通广大,加上义父智慧绝世,也抵挡不住上天注定的灾劫。”
  沈陵敢用任何东西打赌,她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单是她的神色声调,足以得到证明了,何况石二先生是她义父,她只有偏袒石奇峰,绝不会偏袒别人的。
  既然她也指证是天灾,这就没有办法了。什么天灾?大家都不讲,他也只能猜测。但有一个问题,他一直耿耿于怀,想趁此机会问个清楚。
  “小蝶,你真的不能离开京华镖局么?”
  胡蝶衣面色立即变得很幽怨悲哀,道:“是的,我不能离开!”
  沈陵叹一口气,道:“那么别的话我就不必说了,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保重。希望有一天,我们还能相逢欢聚。”
  假如胡蝶衣的答复是“可以离开”,他想:“我能够向他说些什么?难道向她求婚?”
  胡蝶衣眼眶一红,低下螓首。
  她心中在暗叫着他的名字,含着无限悲切凄凉的情绪,呐喊着:你这一辈子永远不会明白的,我何幸能遇见你,并且获得你垂青,然而……唉!他生未卜此生休,来世缘会,渺茫无凭,今生今世,却永远不能承欢左右!
  她的眼泪掉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芳心尽碎,柔肠寸断,但她的悲哀,竟不敢让他知道。
  沈陵喃喃地道:“小蝶,你多多保重,告辞了!”
  胡蝶衣敛衽相送,头仍然抬不起来,
  沈陵决心一下,大踏步出厅而去。
  ※※  ※※  ※※
  沈陵舒适地靠向椅背,面上浮现出松弛的安心神色。
  对靖安侯的承诺,该做的都已做了,目下只待引出荆若天等人歼除之,以竞全功。
  惟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靖安侯及其两位义女,无法目睹即将到来的胜利成果。
  他又想起无双飞仙邵安波,这位孤芳自傲,冷若冰霜的超俗美人,无论容貌、武功、智慧,都是强胜于人,是男人倾慕的偶像。
  但是他却并不作如是观,他认为女人应该具备天生的温柔特性,才算是有女人味的女人。
  一个喜欢舞刀弄剑,与人争强斗胜的女人,纵使美若天仙,却会令多数男人心中怕怕,这种类型的女人,如果相处得好,将是一位好朋友,却不是好伴侣。
  日前南下官道上,邵安波颇为露骨地向他表示爱意,当时的情景,他无法回应。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门口出现手托银盘,媚笑如花的于夫人。
  望着袅娜款步而来的于夫人,他心中不由暗叹道:“这才是女人中的女人!”
  于夫人将银盘置于茶几上,笑吟吟的端起盘中的瓷盅。
  “来,趁热喝了它,我已重温了两次,否则将会失去原味啦!”她柔声说。
  沈陵谢了一声,接过瓷盅,一饮而尽。
  她接过空盅放回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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