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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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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忘记,可是胡大为也说过,那儿的珠宝,恐怕早就被运走了,根本就是摆的空城计,玉龙寺当然不会把主力移到那儿去的。”
  杜云青笑笑道:“我想一定会的,他们要利用月野流的人来对付我们,一定会装摸作样,把主力移到海夜光岛上,让那些东瀛武士坚信东西在岛上。”
  “那也只能使扶桑武士对他们攻击呀!”
  “只要稍为动两句嘴就可以把攻击目标转在我们身上了,因为珠宝到了我们手中,就没有他们的份了,玉龙寺的主力到了海夜光岛,只要坚守不出,再派人向月野流游说突击,不必说珠宝的事,月野流也会上当的,因为我们毕竟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那我们怎么办呢?不是要两面为敌吗?”
  杜云青一笑道:“运用不妙,存乎一心,只要把个中利害争夺的主因把握住,自然可以把敌我之势控制在握的,现在你问我,我也说不出一个名堂来,因为我对一切都还在猜测中,等我们攻下了渔夫岛后,才能决定如何运用,说不定大熊一郎的判断错误,东西全不在渔夫岛,那就要另作计划了。”
  纪小如道:“对方才抵二十名好手,那不是太容易给打发了,我们这边有一百多人,个个都是好手,踩也把他们给踩扁了,何必要如此紧张呢?”
  杜云青叹道:“小如,我知道我们的实力足够压倒对方的,但是我希望尽量少用到那些邀来助拳的朋友,多靠我们自己,只要欠人家的越少、我在处事的时候,也才能站得稳脚步,拒绝他们一些过份的要求。”
  纪小如知道又牵涉到义师们求据海外以作屯兵所在的事件了,不敢再多开口。
  白纫珠叹道:“鱼壳老爷子带这些人来帮忙,盛情固然可感,可是也给我们添了些麻烦。”。
  杜云青道:“他自己也没想到,而且提出要求的,都是光华会中的人,我们都不是那个会中的人,刚才我把这个问题跟几位老前辈谈过,他们也很烦恼,鱼老爷子尤其光火,当时就要找他们理论,被我拦住了。”
  白纫珠道:“这是对的,如果他们是打定主意而来,找他们理论是没用的,闹破了脸,他们来个拔腿一走。”
  杜云青苦笑道:“我想的就是这一着,他们拔腿真走了,倒也罢了,怕就怕他们此刻袖手旁观,等我们把事儿办完了,他们趁我们走后,乘虚而入。”
  纪小如忙道:“他们会这么做吗?”
  社云青叹了一声:“很难说,不过我已经跟几位有远见的前辈志士说明了其中利弊,这些人急于求功,操之过急,愚忱可佩,然实非民族之福,如果他们真这样做事,我希望大家能够谅解我必要时将采的行动。”
  纪小如沉重地道:“他们恐怕不容易谅解。”
  “是的,开始时有一两个人还认为我过于苛烈,有几个人则不作声,最后还是陈四公公把他们说服了,这位老前辈的胸襟见解,着实令人钦佩,很深的道理,曲折的内情,到了他的嘴里,就变得没而易解。”
  “他是怎么说的呢?”
  “他举了一个浅近的例子,说有一家祖上荒嘻而典尽了田产,儿孙众多而生活贫苦,日子过得不容易,但只要咬紧牙关撑下去,待诸儿成长后收复祖产,重建家园并非难事,故而目前最重要的工作是好好教育这些儿女,着重在品德陶冶。
  如果有一个孩子受不了贫苦,盗劫了邻居的财物来赡家,其意虽出之于孝,其行则不可恕,做父母的应该严厉管教,实在管不听,就该执之于官或者宁可不要这个儿子,免得带坏了其他的儿子!”
  “对,对,这个例子举得太好了,做成决议了没有?”
  “成了,鱼老爷子一口答应去负责劝阻,如果他们还是坚持要做,他就负责剪除掉几个最执着顽强的。”
  “怎么要他来执行呢?”
  “他很难过,因为那些人都是他找来的,他当然要负责,第二他说他的年纪大了,不怕得罪人,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想法了,我们年纪还轻,总是以仁和为信。”
  “这位老爷子很能为人设想。”
  杜云青叹了口气:“是的,他让我很感动,也让我心里的负担更重了,本来我只是接下了一份责任与担子,现在又要欠下一份恩情了。”
  白纫珠笑道:“大哥您若是不接那付担子,就不会欠下这份恩情了。”
  “话不是这么说,这原是我该做的事。”
  “鱼老爷子所以要你来出头,目的也在使你这位日月掌令在以后行使任务时顺利多助减少仇怨阻碍而已,他着重在大局上,不是帮你的忙,你也不必感激,否则你也有了私心,把这件工作当作了你的私务了。”
  杜云青想了一下,神色一朗笑道:“纫珠,正是你想得透彻,总算把我心里的一个结给打开了,我一直在为这件事感到很烦,心头压上一块重石似的。””
  他的神情一开朗,两个女孩子也高兴起来了,干脆撇开那些扰人的话题,聊些轻松的趣味。
  直等心情放松后,他们才各找一个角落,静坐调息,养养精神,直到被一阵海螺声惊醒了。
  渔夫岛到了。
  三人走上舱头甲板时,但见大家都准备好了,手执强弓劲弩,长刀出鞘,然而大海仍在一片迷蒙中。
  海螺角声连吹,前方不远处的雾中也有螺角回应,那是渔夫岛上的人用角音指引同伴们回来。
  而且船头上正站着一个混身水淋淋的女子,那是文蕙仙,也是她带着芙蓉等人去亲诣大琉王的,这时一身水湿,居然由海中潜水游来了,因此连忙上前。
  文意仙与鱼壳陈四公公等人正在说着什么,见到杜云青来到,鱼壳忙道:“杜大侠来了,最好这件事由你来决定一下,看是如何处理?”
  杜云青见事态似乎很严重,忙问道:“是什么事?”
  文意仙道:“我在小云门监视渔夫岛的弟子口中得到了消息,比我们早一天,有大批的玉龙寺人手登陆渔夫岛,而且也有不少的东瀛武士随同一起进驻渔夫岛。”
  杜云青一怔道:“消息确实吗?”
  “这个消息是绝对正确的。”
  “他们是否已经知道我们的突击计划呢?”
  文意仙道:“就这难以判断了,因为他们是昨天上午乘着两条八幡旗号的船进泊的,那个本门弟子乔装渔人在附近潜伏发现了,立刻就回报。”
  杜云青道:“这就令人难以理解了,依照行程,他们绝对无法抢先在我们前面,可是若非预知我们的计划,他们又不会调集大批的人在此等候。”
  “蓉姐也对这件事感到难以为解,所以才要我潜泅过来,问问你们的意见与决定。”
  “她有什么看法呢?”
  “没有,她说一切全听你的,如果照原计划进攻,她也到时率人在另一边登陆配合作战,如果要暂时中止,就由我带大家绕过去会合,再定行止。”
  “岛上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互相用螺号连络,在这个时候改变行程,不是会引人起疑吗?”
  “没关系,他们的地形没有我熟,虽然螺角可以对闻,但是距离还远着呢,最少还要两个时辰才能到达,如果要暂缓攻击,可以留下一条小船,用螺角继续跟他们敷衍,大船就利用浓雾折回,雾还有一个时辰才会散.等到雾散后,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留下的小船又怎么办呢?”
  “选两个水性较好的人,跟我姐姐在一起,等到雾散后击沉小船,浮水到我们会合处去就行了。”
  “芙蓉见大琉王的情形如何?”
  “国君对这些海寇十分畏惧,不敢明白支持我们的围剿行动,但是非常感谢我们的帮助。”
  杜云青一怔道:“这是什么意思呢了”
  文蕙仙苦笑道:“他希望天朝能派大军前来围剿,没想到只来了这么一点人,所以他不敢冒险,也不作可表示。”
  “我们的人数虽少,但是抵得上几千大军的。”
  “国君不是个武林中人,他只知道长枪大战,坚甲利兵才是武力,兵多将广才会是胜利的保证。”
  杜云青道:“我们是来帮助他的。”
  文蕙仙有点歉然的道:“他要求的是规规矩矩的正式出兵协助,而且他的态度模两可,可能是一再上表求救,没有得到回音,心生失望,又向扶桑国乞援了。”
  杜云青愤然道:“侵扰他的海寇就是来自扶桑。”
  文蕙仙道:“那是屈于旧的尼子宗室的家臣,扶桑现由足利家族主政,搜捕叛党甚力,致使他们无法立足,才开始流亡海上,寇掠以为生,传了百余年,依然如此。
  而琉球岛大部分的居民都是来自东瀛,风土习俗,他都与扶桑日本倭国相近,壤土之相接也近于中华,只因为一直藩属中华,不便更改而恐得罪中华而已,否则早就求藩属于扶桑了。
  大琉王的意思是属藩那一国都没关系,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求得安宁,而扶桑的使臣则表示,如若大琉君的向扶桑求属为藩,扶桑立即发军远征剿灭海寇,否则就不予理会。”
  杜云青愤然道:“他怎么那么想不开,这些海寇只是托着叛党之名,实际上根本就是足利家族所遣,前来琉球迫使大琉改属而已,你应该把大熊一郎的事告诉大流君,说明那个所谓月野流的内情,是得到扶桑朝方默许支持存在的一个武林宗派。’文蕙仙歉然地道:“云青,我不必详细说明,大琉王自己他是很清楚的,他的立场也很为难,事倭乎?对他说来都是一样的,一方谋之颇烈,一方却又想应不理,他说向着那一方呢?”
  杜云青想了一下才道:“东倭本身也是中华藩属。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明室世宗嘉靖年间,两国在高丽打过一仗,虽然是扶桑落败,但最多也只是迫使扶桑放弃了吞并朝鲜之事,本身则早已不属中华了,他们占着地利之便,中华大举远征固非其所能敌,但是师劳而无功,却要冒着海上风浪之险,利弊相较之下,有百弊而仅有一利。
  故以除了汉唐盛世,境内四夷俱仗,才有余力顾及,其余的朝代,都是听任其朝贡与否,概不理会,实际上也无力理会。
  元代盛时倒是想再度发兵征剿的,但师出海上即为巨风所覆,更助长其势,明李盛时则偶一遣使来朝,势弱之时,恰好赶上他们自己内战,仍是相安无事,可是败军流窜,为寇沿海,也造成很大的困扰……”
  对这些事情,杜云青并不清楚,他也没兴趣多了解,因为他并不是代表朝廷前来发扬天朝之威,拓展疆土。
  只是为了玉龙寺徒众盘据此间,构成对中原武林道的威协以及汉家百姓的安危,他们才来除大患而已。
  所以他又问道:“芙蓉交涉的经过如何?”
  文蕙仙叹道:“大琉君的态度是无所谓,如果我们能除掉海寇,他很感激,赶不走他只好忍受下去,他自已本身的卫队不过千人,要用于捍卫本上,对附近的那些小岛无力照顾,倒是我父亲对此很热衷,也感到很抱歉。”
  “你们不是受着大琉君所请到中原求援的吗?”
  文蕙仙道:“可以这么说,但没有正式官方文书为凭,实际上受害最深的是我沿海一些小岛上的居民,也都是我水云门下弟力量多大,人员充分,但是跑不出去,就无从发挥了。
  这不是个好办法,但是个很稳妥的办法。
  芙蓉那边有三大条船,有四十条小船,还有不少的好手,用不着太逼近,只要把船泊远处,严密监视,守株守兔。
  这边的高手虽多,要想越过辽阔的海面跑出来拼战已经要吃很大的亏,而且玉龙寺与东瀛来的武士,不一定个个都有绝佳的水性。
  这广阔的大海,就可以把他们的力量抵销了。
  渔夫岛是个荒岛,只供沿海作业的渔夫休息晒鱼之用,捕到的鱼量过多,一时料理不便可以将船驶进来,把鱼摊在岩石上,利用日晒风吹制成鱼干再载运回去。
  这说明渔夫岛是个不毛之地,不适于久居,而且形势险恶,易守而难攻。
  所以才为海寇盘踞的原因,是因为此地有一处较为深广的小港口,可以容几条大船驶入停泊。
  可是住在岛上的海寇不时仍要到琉球沿岸一带去侵扰,主要的是为了夺取食物给养与淡水。
  岛上没有充足的水源,没有广大的平原可供耕种,没有森林,只是一处穷山恶水。
  突然增加了两三百人,食指浩繁,船当然带了一些给养去的。
  可是杜云青想他们不会准备得太多,因为两条船各载了百余人,已经不会有携带了太多食物与水了。
  而且由于以往夺取给养容易,他们若不作久居的打算,也不地想到要带多少食物的,更不会想到用这一着来对付他们。
  突然增加了实力,原是准备杜云青等人前去突击的,他们的消息不可为不灵,但是没想到杜云青他们这边也会发生一点小问题。
  若不是因为有部分光华会的会员向杜云育提出借用渔夫岛子,所以我才来找你师父私下为助。”
  杜云青道:“那么大琉君的意思是袖手旁观了?”
  文意仙道:“蓉姑娘以朝廷特使的身份,强行要大琉王一明确表示,最后只求准他答应,等海寇除后,他拨出卫队,分驻沿海,以防其再复。”
  “靠得住吗?我的意思是他们守得住吗?”
  文蕙仙苦笑道:“那是骗人的,如果守得住,就不会让海寇侵来了,不过我父亲所领的水云门下弟子,基于切身利害相关,倒是踊跃支持,我父亲已经集合了全部门下可供一战的子弟,约莫有两百人,小船四十艘,交给蓉姑娘统筹指挥作战,这才是我们真正可信任的武力。
  而且蓉姑娘向大琉君请准册封我父亲为千户之职,统辖近海诸小岛,将来这两百记名弟子,都改编为正式的军队,执戈自卫,蓉姑娘看过他们的实力,说他们尚可一用,而且他们的身家是都在这几个岛上,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这才是杜云青要知道的一句话,他的目的也是要知道这件事,清除了玉龙寺的势力后,他希望当地的人能负起自卫的责任。
  杜绝玉龙寺再度入侵之徒,也可杜绝了一些光华会中急切求功之徒,据此以为发展之念了。
  芙蓉的话是根据各方面的观察后,作了个有力的暗示,也帮助了杜云青的决心,因此他跟鱼壳、陈四公、甘凤池等人略加商量后,决定了另一个战略。
  把船上大部分的人力都移师去跟芙蓉会合,等雾散之后,大举进攻,他则与几个人留下来,分乘两条小船,利用大雾的掩护接近后,再设法游行登陆,破坏渔夫岛上的大型战船以及一切能使用的浮海工具。
  这个战术虽然冒险,却有一个好处。
  只要能够成功,就可以把对方的人围死在岛上,不管他们的未作训练义师,屯兵反清的要求,杜云青不会叫芙蓉先去向大琉王疏通。
  兵贵神速,必然是一到就迳行突击,那就恰好中了对方的埋伏。
  因为在预先的计划是不惊动岛上任何人,直接就对渔夫岛展开攻击的,等到扑灭这边岛上的人,再行伺深海夜光岛的情形而定攻守之计。
  在杜云青的信谈中,对方也差不多要在那个时候,才能赶到来。
  正因为临时的事故发生,需要先见大琉王,杜云青迫不得已,才把预定进攻的行程拖延了一天,以便芙蓉带入绕道进诣大琉王后,配合攻击。
  而这边的两条船也就离开了航线,慢慢地转折回去,想不到这一耽误,反倒帮助了他们,得以及时知道消息与对方的动静。
  大批的人与两条大船,都由文蕙姑带着绕道去与芙蓉会合了。
  杜云青只留下了渔壳、陈四公公、甘凤池、陈芸娘、白纫珠、纪小如以及一个叫祁浩的剑手。
  祁浩是玉龙寺的人,但也是寿亲王遴选了送进玉龙寺,埋伏设在玉龙寺的暗探。
  杜云青留下他的目的是为了在渔夫岛上还有几个他的同伴,可以连络了引为己用的,这样在潜登渔夫岛后,可以得到不少的助力。
  带咱的文蕙仙,一共九个人,乘了两条船,每人都穿上了紧身的水靠。
  白纫珠与纪小如不会泅水,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每个人用两个盛水的皮袋,吹足了气,塞上口后,系在脖子下面,把头托着浮起来,别的人拉着她们,进行毫无困难。
  大船在浓雾中易向而去,小船则以螺角,继续跟岛上连络呼应,慢慢地接近了岛上。
  文蕙仙对岛上的情势较熟,最后留下她跟鱼壳继续留在小船上,多得最后的一刻再行动,其余的人,则在祁浩的带领下,已经潜入了港叉,而且找到了两条驶来的八幡船!
  蹲伏了一阵后,杜云青首先攀上了一条船,很幸运,因为对方的计划是要诱他们深入后在岸上夹击,所以把两条大船拖进港叉的小河道中掩藏了起来,船上的人也都在停泊处理伏备战。
  所以船上没有留下什么人,只有一两个水手,而且并没有多少功夫。
  杜云青不动声息,轻而易举地把他们都制住了后,搜查了一遍,发现这两条船居然有着两门铜炮。
  这是东瀛人仿制的土炮,手工十分简陋。
  但是杜云青却十分满意了,他要利用的不是两门炮,而是发炮的火药,终于在船底找到了两大桶。
  他彻底地清查了两条船后,才下去招呼其余的人一起上来,首先从事了破坏的工作,拆毁了船上的舵。
  然后把火药分洒在船的每一角落,最后把剩下的制成了许多小包,找了两只强弓以及两支长剑和一卷裹着琉屑的引线,再悄悄地把大船推了出去,慢慢地淌进了港中。
  这时浓雾已将散,岛上的人用号角招呼外面的大船驶进来,吹了半天,没有回应,却看见了两条八幡船在岸边打转。
  他们起初不经意,还以为是自己人要出海去迎截,然后看看情形不对,才发声动问了。
  杜云青在船上操着东瀛夷语回答说:“系船的览索断掉了,船被潮水带了出来。”
  因为他操的是扶桑语,因此那些海盗们绝没想到会是敌方已经潜入,还有人用粗话骂他为什么不早说。
  杜云青仍是以夷语回答道:“我不敢叫,怕被外面的船上听见了,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八格野鹿,你现在还不是叫起来了,他们又听不懂我们的问话,你怕什么,还不快把船弄回去。”
  “我们一共只有四个人,分在两条船上,怎么弄得动。”
  说话的那个人似乎是首领,又咕咕哝哝地骂了几句,随即吩咐下来,接着两条快舟,各载了七八名水手,来到两条大船务,纷纷攀上了船。
  杜云青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才出来,跳上了小船,鱼壳由水底翻上来,迅速驾着小船离开了。
  两条船上的人,摸索着找不到同伴,又哇哇地吼起来了,吼声惊动了在岸上的首领。
  他的经验比部属们丰富,头脑也比较冷静,立刻发现不对了,船漂流出来,这是常有的事,但不可能发生在八幡船上。
  因为他们是扶桑岛国最有名的海船队,船上的水手都是最优良的人员,不会有这种错误与疏忽。
  尤其是这两条船,是八幡船队中精选出来,担任特别任务的,更不可能有那种疏忽,再者,两条船同时漂流,那更会令人难以相信了。
  然而,还有一个原因,一个连杜云青也忽视的原因,这正是涨潮的时候,潮水会把船推到岸下搁浅,也不会漂到港叉中来.除非是人把它们推出来的。
  这三点联想后他意识到他已陷入了一个圈套,但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圈套呢?他想了一下就想通了。
  想通后,他几乎立刻就发出了命令,大声叫船上人跳下海中,尽快地离开船,只是太迟了。
  他的命令只发了一半,后一半被一阵霹雳般的巨响掩没了。
  随着这声巨震而出现的是一片耀眼的火光,船上的火药炸开了,先是第一船,接着是第二条。
  两条几十尺长的大海船,就在火光与巨响中,成为无数的碎木片,飞落在海面上,抢上船去的十来名水手也不见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使他们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
  海面上还在翻腾着后的巨浪,摇幌着四条小木船,那原是泊在岸边的快舟,载着人上大船去的,三条都翻了身,只有一条是好好的,船上有两个人。
  一个青年的武士站立船头,背负箭壶,手挽强弓坚定得有如石像,一个老者在船尾操桨,在滔天的巨浪中,居然把一叶小舟控制得十分平稳。
  两次巨大的爆炸把海上的浓雾也逼开了,透进了早晨的阳光,照着那个青年人,仿佛一尊披了金甲的神。
  那名海寇首领不认识这两个人,但立刻就知道他们不是自己的部属,也不是同来的玉龙寺杀手。
  遥隔着数十丈的海面,他也能感觉到这年青人的那种漠然不可以轻犯的气概,这份气概是他前所未见的。
  这名海寇领袖心头一震,几乎也立刻知道了这个年青人的名字,于是在岸上喊道:“来者可是笑面追魂杜云青。”
  说的是略带生硬的华语。
  杜云青也朗声回答道:“不错,正是杜某,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八幡船主,渡边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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