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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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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自己,他是被自己的落魂神砂上的剧毒毒死的。”
  “这怎么可能呢,落魂神砂是他有力的杀人武器之一,使用时十分小心,他知道此物厉害,沾上无救,绝不会挨上自己的。”
  路民瞻笑道:“他自己当然不会挨上,可是没想到别人也能用来对付他的。”
  “阁下是说集在刀上的毒砂反震回去的吗,那不可能,他已经用袖子挡住了,而且还飞越了好几丈高,如果他是在脸部中了毒砂,早就发作,根本无法再腾空了。”
  路民瞻道:“老夫刀上凝聚的毒砂以反震之力弹出,劲力很小,他的衣袖一遮就挡住了,可是他挨了老夫一刀。”
  “那一刀只划破了表皮,不足以致命。”
  “不错,可是你别忘了他的毒砂,曾经在老夫的刀上停留过一段时间,虽然老夫后来将毒砂又震开了,但刀身上多少总沾了些毒,所以只要划破一点皮,见血封喉,又怎能不死呢?”
  渡边武夫怔住了。
  他没有想到竞是这个原因,恐怕连死的新吾寺月都没有想到,否则在中刀之后,立刻敛气定身,运气护住心脉,立刻服用解药是可以不死的。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中了毒,故而仍在拼命运劲拔高,提用真气,使得药效迅速发作,深入体内,才猛地栽了焉,一命呜呼了。
  路民瞻叹了口气道:“善泳者溺于水,那个家伙一生好用毒物仿人,结果自己却栽在毒上,死于水中,这正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告诉你们大理昭彰,果报不爽。”
  渡边武夫怒吼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路民瞻笑道:“不错,老夭发现他用毒砂后,就决心要他自己尝尝滋味.所以故意让他用剑来进攻,给他一个得手的机会,然后用毒砂反震,这都是有心安排的,目的就是最后轻轻划他那一刀。
  那一刀只是在招式用老后勉力而为,根本不可能有多大作用,最多只能造成那点伤害,可是却把自己置于险境,如果那刀上的毒质不够强,他的人已拔到半空,运剑下击,而老夫身在桥上,运动不便,刀势已竭,撤回无力,势必要伤在他的到下,因为老夫看出他剑上的造诣很深,如果专用剑来斗老夫,落败的必定是老夫,可是这家伙心术太坏,舍正途不用,老是想取巧,省事,所以死了都不冤枉。”
  渡边武夫涌起了杀机,沉声道:“路老儿,好心计,本来那道生死桥是要你们一个个地闯的,而我们的人也会在桥上迎战,可是这五个人居然把你放了过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路民瞻笑道:“大概是要群殴吧!”
  “你说对了,他们都是甲贺忍甲贺门下有一个严格的规律,门下弟子在外被人用武功杀死了,是学艺末精,死有应得,没什么关系,也不会因此与人结仇,如果是死于其他手段,尤其是忍术的手段,那就不同了,这是他们甲贺门者的耻辱,他们必须以全力杀死对方。”
  路民瞻笑道:“毒砂是他们自己的,如果要报仇,应该杀死他们门派中的每一个人才对。”
  渡边武夫沉声道:“我不跟你作口舌之辩,只告诉你犯了甲贺忍者的大忌,成了他们全派的公敌,每一个人都有杀死你的责任,虽然我原先规定他们必须要遵守武林规矩,一个对一个地拼斗,可是现在我已无法约束他,破例准你过关,到这平地上来决斗,以方便他们及时对你攻击!
  路民瞻冷笑道:“阁下就说是输不起,准备群殴好了,何必又牵扯出这么多理由呢?”
  渡边武夫冷笑道:“路民瞻,每一派有每一派的规矩,月野流虽然是我东瀛的一个综合的组织,但是那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在这个目的下,组合的权益高于一切,每个人都要尊从,只要不妨碍这个目的,在组合下的各门派仍然可以保持着本身的传统规矩。”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赚钱,出卖武功来赚取合法的利润。”
  路民瞻差一点没笑出来,渡边武夫却庄容道:“在东瀛,一个门户的成立很困难,几家正式的剑派都为宫中贵族所把持,因为他们有钱,养得起闲人,教得出好手,民间的武士除了投靠豪门之外,很难谋生,投靠豪门后,却也很难有地位,永远要受那些名门正派的剑手压迫,欺凌,即使武功比他们高也没有用,始终无法出头。”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对武功较高的武士,想尽方法也要除掉他们,多少年来,民间的野武士虽然出了不少的人才,却很难有善终,不是被他们杀死,就是落魄穷途。”
  “所以你们才参加了月野流。”
  “是的,月野流是一个老武士月野信翁首先发起的,他本身是个职业杀手,专干些暗杀工作的,他发现民间出身的野武士要想立足,首先就是要有钱,不必受饿寒所困,才能潜心练出更高的功夫。
  所以他把民间的十二个有名的门派组合起来,每年组合领取一笔相当的金钱,用以招收资质好的弟子研习本门的技业,供给他们无忧无缺生活以得艺成,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拨出一部分的人手来参加组合,担任杀手,以便筹取更多的金钱……
  “就为了这个原故,你们就不顾一切地乱杀人了。”
  渡边武夫笑笑道:“这不是一个好方法,即是使我们生存下去,壮大的唯一方法,以前我们资质较佳的年轻弟子,常常被官方的剑派所收买改投过去,现在已经不再有那种现象了,世袭将军幕府的武术教练两大组合,柳生流与宫本流尽管仍是东流武术的主流,但是已经不如我们壮大了。
  每年的大比,我们已有足够的人手出去应战,我们的门人不再是孤立无助,受他们的的欺凌了,在很多城主的卫士统领中,已经被我们的门人所取代,不再是他们两派独占的局面了。”
  “你们的生活很苦,只是生存的方法不太光明。”
  渡边武夫笑道:“总比以前根本没有我们立足之地好得多,以前我们除了当山贼,就是为豪门充任奴役。”
  路民瞻冷笑道:“可是你们并没有自主,仍是被人抓在手中控制着。”
  “没有的事,月野流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组合,原创始人月野信翁早已逝世,现在的月野流由民间十六家门派联合组成,每门派出一位长老分任务堂主事,这十六位长老每年轮流担任门主,任满退回门户中,另有新的长老来接替,在组合中的长老也好,门人也好,大家都暂时放弃原来的身份,致力于组合的工作,而我们的门派除了按年向组合支取酬金,派出工作的人员外,与组会再无任何牵连,所以我们在组合中是无情的杀手,但是我们的门派却是安良的侠士。”
  路民瞻大笑道:“一个武人最重要的就是骨气,威武不屈,贫贱不移,富贵不淫,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不相信你们在当了几年杀手后,还能摇身一变成为除暴安良的侠士。”
  渡边武夫脸色变了一变道:“路大侠,彼此国情不同,环境不同,岂能一概而论之。”
  “但是义与理却是放之天下而皆准的,根本上,你们这个狗屁的月野流组合,以及你们的门派,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武林败类,为一些野心的政客们玩弄的工具。”及武德”
  渡边武夫道:“路老儿,这是两军交阵,不是阵前比武,没有那些江湖规矩。”
  路民瞻沉声道:“阁下.你错了.也许你自以为是代表你们扶桑出来侵城掠地的军旅,但路某却是江湖人,我们这边每一个人都是的。”
  “笑话,你们那边有一大半是大内的密探。
  “至少目前在场的人没一个是的,而且此行也没有一个人是官方的身份,即使是宫中的人,也必须要以江湖规矩行事,因为此行是以找中原江湖中武林人士为主。”
  渡边武夫冷笑道:“你们先前偷袭,毁船伤人,也称得上是江湖规矩吗?”
  “当然,以寡击众,攻险患难,完全是江湖人的手段,如果是真正的军队,绝不会采用那种方法的,兵法重略中固然有潜入敌后,扰乱敌营的战术,但必以大军继之,里应外合一举而歼,也不可能让你们退到这儿来的。”
  渡边武夫为之语塞道:“看不出阁下倒是深通兵法!”
  路民瞻一笑道:“老子不但是江湖人,也曾经参加过义师,对于兵法,多少也会下过几天夫功.现在路某退出了义师,那一套用不着了,没有继续深究,但是对付你们这些小毛贼的方法还是有的。”
  渡边武夫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看看路民瞻身后,除了陈四公公现身在桥头正冷静地抽着烟斗,别的人都还在对岸,没有过来的意思。
  最后才冷冷地道:“好!敝人是怕你觉得死得枉,所以才准你找人来帮忙,因为我们这边是五敌一,你既然不怕吃亏,可别怪我们不讲规矩。”
  路民瞻哈哈大笑道:“渡边船主,你我的立场是势不两立的死敌,你居然会替我的利害设想打算,倒是令人不解了,莫非你
  渡边武夫怒道:“路民瞻,你懂什么。”
  “我当然不懂,但是我知道你们只是幕府培养出来的另一批走狗而已,柳生与宫本两门弟子太多,势力太大,足以威协到将军的安全了,将军恐怕连自己的地位都会被挤掉,才弄出你们这一个月野流来,你们在自己的国家里胡闹我都不管,但是你们沦为海寇,扰及我中华沿海的百姓,跟玉龙寺勾结,伤害到我中土的武林同道,我们就不能坐视了,所以路爷爷就来收拾你们。”
  渡边武夫怔道:“我们什么时候跟中华武林结怨的。”
  “不要赖,前些年我们中原的义师首领有几个人被杀害了,凶手是无名的陌生高手,一言不发,招式怪异,而且也用过一些奇形怪状的暗器,杀过人后,凶手也失踪了,我们追索不到一点线索,今天新吾寺月第一次用来攻击我的星形飞缥,曾在中原出现过,因此我才想到那些凶手是你们这些王八蛋。”
  “敝人是今年才轮主月野流的,对以前的一无所知,对你的指证,敝人不作任何置评,只是今天你触犯了甲贺忍者的诚规,必须受死不可,现在有五名甲贺门人,他们少时将全力合击,敝人唯一可主持的公道就是准许你也找几个帮手来。”
  路民瞻笑道:“阁下怎么对路某客气起来了。”
  渡边武夫淡淡地道:“这是为了维持我武道精神,当然也另有收获的,刚才战老护法向敝人提出过,你们这边的人,每条命是一万两黄金。”
  “哈哈……路某的命居然这么值钱了。”
  “不过比杜云青的贱多了,杀掉他是五万两,在五位甲贺忍者联攻下,你是必死无疑,敝人怕其他的人看见后不敢应战跑掉了,所以才希望你能邀帮手前来。”
  路民瞻笑道:“帮手不必邀,路某一个人也足可应付得了,而且告诉你一句放心的话,中原武林道是以义为盟,以肝胆相照,不像你们唯利是图,你们杀死了路某,我们的人不会退走的,仍然会一个个地前来找你们搏战,但是我们也不会以外为胜,而损还有什么阴谋吗?”
  渡边武夫神色一变道:“胡说,敝人是无法禁止甲贺忍者门人联手向你索仇,但站在武者的立场上又感到不公平,所以才准你多邀两个帮手前来,让你死而无怨。”
  路民瞻一笑道:“四十年前,路老子或许会相信,现在路老子已经六十多岁了,要是再叫你这种跳梁小丑唬了去,这四十年岂不是白活了,渡边武夫,你还是少玩玩样吧,如果必要,我们的人自会支援,否则老子这一把刀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劳师动众呢!”
  渡边武夫怒哼一声,朝那五名黑衣人叫了几句,气汹汹地率众退到五丈以外去了,那五名黑衣人则名持兵刃,成一个半圆形排列,慢慢地向前迫进。
  对岸的甘凤池低声道:“杜老弟,对方是不是真有什么阴谋,想把我们骗过去进人圈套。”
  杜云青一叹道:“路老前辈究竟经过的风霜多,显得老练了,对方似乎有那个意思,只是不知道如何安排。”
  甘风池道:“那倒不难猜测,他们不是肯为别人打算的人,突然守起江湖礼仪,讲起规矩了,一定非奸即诈,老五过去上的当多了,自然不会再吃人哄了去,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安排了什么阴谋,对了,刚才渡边武夫用夷语叫了一阵,老弟可曾听出了一些端倪,“听出了,他们是有个阴谋,但是与事实无补,因为他也没有说出什么阴谋。”
  “他说了些什么呢?”
  “他说这一个人必须要以真功夫来对付,才能把别的人引来,叫他们打起精神,务必要赢下这一场来。”
  甘凤池苦笑道:“这家伙狡猾得很,居然一点口风都不露,难道他已知道老弟能懂他们的语言。”
  杜云青轻轻一叹:“这个他可能还不知道,但是我们这边有文夫人在,却是绝对懂得夷语的,他说话当然要小心一点,不会轻泄机密的。”
  “可是文夫人并不在这儿呀!”
  “他们并没有看见文夫人跟鱼老爷子一起去到海中潜伏了,还以为躲在什么地方。”
  “如果他是那样说的话,岂不是仍然表示了他们确有阴谋,泄露了机密了。”
  杜云青皱着眉头道:“这正是我难以捉摸的一点,说实在的,我现在倒是真的有点担心了。”
  “老弟有什么可担心的,老五的武功虽然不如你,但他比三十前已长进多了,那五个家伙奈何不了他的。”
  路民瞻已经跟那五个黑衣人展开了搏门。
  那五名甲贺忍者的剑法辛辣,轻身工夫高超,出招如电,腾跃进扑,十分快速,而且配合得也很好。”
  但是路民瞻则长在功力深厚,作战经验丰富,而且他的刀法得自六合万胜二门的精华,却又兼得少林降龙刀法之神髓,这三种刀法都是正宗路数,浑大博厚,威烈壮阔,对方诡异的功势,投进他紧密的刀风中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威力,更由于内力之不如,立时都被震了开去。
  幸亏是以五对一,可以互相照料,牵掣住路民瞻,如果减少两个人,早就被路民瞻一个个地砍翻了,即使如此,路民瞻还是稳稳的略居上风。
  杜云青看着决斗道:“路前辈这儿不会有危险,对方并无意杀死他,否则渡边武夫身边有的是高手,何苦派出这五个家伙在鬼混。”甘凤池道:“是啊!这情形使我很迷惑,他们究竟是何用意呢?对了,老弟,你不是为老五担心那又是在为着谁而担心呢?”
  “为芙蓉,他们按照约定.早就该配合发动夹攻了,现在居然连一点影子都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路民瞻在跟人拼命,杜云青却在担心自己的妻子,这在别人,一定会让人认为他的自私而感到不齿。
  但是话出自杜云青之口,却没有一个人因而对杜云青有别的看法。
  他们已经了解到杜云青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他口中说是为芙蓉担心,其实却是为了那一大群的人担心,那还包括了除明与杜九娘在内。
  杜云青不提,大家都忘了,杜云青一提起,大家也都感到不对劲儿了。
  他们九个人在岛上大捷,杀敌百余名,尽毁对方的大小船支,把对方赶进了山洞,负隅死守。
  芙蓉他们如果要配合进攻,应该早发动了,现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可是他们共有三条大船,共计近三百人,每个人都是堪称一流的好手,似此劲旅,即使有十万雄师围住了他们,也不见得能把他们全数都陷住,怎么会一下子没有消息了呢?
  假如真是遇上了强敌,水龙神高猛的那条船上还有着威力巨大的火炮,也不可能叫人轻易摧呀!
  杜云青先是跟他们商定火起为号,配合敕的,可是现在火起已有一个多近两个时辰了,仍然不见一个人这实在叫人担心。
  陈芸娘蹙眉道:“蓉姑娘是女孩子,可能不懂得缓急,那个混球.难道也不懂吗?约好了时间会战,过时不至,不仅是叫人担心,还可能会因此耽误了大事,影响到成败,这个混帐东西,回头非好好地给他几个嘴巴不可。”
  白纫珠耽心地道:“甘夫人,徐大哥固然是老江湖,但蓉姐也不是不知轻重缓急的人,我想他们一定是遇上了非常事故,才没有来配合会战。”
  陈芸娘道:“再重要的事故,也该派个人前来告诉我们一声听,难道这点他们都想不到。”
  其实谁都想到他们不会如此疏忽的,没有人来通知报讯,正证明了所出事故的凶险!”
  甘风池道:“也许他们派了人来,但在半途上被人截下中,没办法到岛上。”
  这才是每个人都担心的事,但是谁也不愿说出口,不愿意它是真的,甘风池说了出来,陈芸娘立刻道:“那怎么会呢,他们的船在经,即使遇到了外敌,也是外来的,不会影响到他们派人到岛上来通知,除非是受到岛上的人拦截,可是这座鬼岛已经被我们封死了,船都毁了,人也被赶到这个洞里去了。”
  他们虽是在往好处想,杜云青却一叹道:“甘夫人,事情到了这个程度,我们不能光往好处想,必须要作最坏的打算,甘前辈的猜测极为可能。”
  陈芸娘叹道:“我也知道,可是我的分析也不为无理。”
  “不错,假如要拦截往来通信的人,当以岛上的人出去较有可能,这岛上有月野流与王龙寺首座护法战志超领的两批好手,居然会被我们九个人杀得狼狈而退,避入洞中不出,这败得实在离奇。”
  “杜大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落败的?”
  “我本来还没想到这一点,可是芙蓉他们久久不至,使我想到一个很糟的可能,我们中了敌人之计。”
  “中了计,中了什么计?”
  “白龙道人所率的玉龙寺好手,只差先后一脚就赶到了,我们突击渔夫岛,他们却在外海突击我们的大船,我们这边得手,他们在外海也得手了,这就是他们为何迟迟不来会合的原因。”
  每个人的心都是为之一沉。
  纪小如道:“大哥,你的推测也许可能,可是蓉姐他们也不会这样经易失陷吧,你别忘了高猛那条战船上有着威力巨大的火炮。”
  “我们发掉的八幡船也有火炮,可是又能如何?”
  “那是我们悄摸上船,而且还有大雾为助……”
  纪小如一面说,一面也觉得难以自信了。
  因为这一切的条件同样也适合于别人对芙蓉他们的突击,尤其对方有着玉龙道人那样一个高手的时候。
  以轻功与内功而言,登萍渡水,点波不惊,飞越百来丈是没有问题的,以心性与胸怀而言,一口气剑斩百来人也是能做到面不改色,当作家常便饭,对方如果有白龙老道亲出,则那批人的遭遇,不会比岛上的那些扶桑海寇幸运多少。
  大家虽然不希望那样想,可是却无法不往那个可能去想,否则芙蓉他们没有理由耽误那样久而无动静的。
  相对沉默了片刻,还是陈芸娘安慰自己道:“蓉姑娘不是个夭寿的相,就是咱们的胖小子徐明,胖乎乎的,也不当主横死,我想他们一家不会怎么样的。”
  杜云青沉重地一叹道:“我们也只有这样希望了,不管怎么样,目前我们还得为自己打算。”
  “怎么个打算呢?船都毁了,我们也是欲退无路!”
  “不能退就只有进,至少也该谋取个安身之处,免得夹在中间,万一玉龙寺的人来了,我们弄得腹背受敌,进退不得,活生生的被挤死在中间就太冤枉了!”
  甘风池神色一动道:“杜老弟的意思是抢过对岸去?”
  “是的,趁着对方也有人在那儿,大家迅速行动,努力抢攻过去,总要找个可容身之处再作打算。”
  甘凤池苦笑道:“杜老弟,那也不容易,我们一共是九个人.鱼老叔与蕙仙夫人到海里去接应了,无形中又减弱了一分实力,单凭我们目前这七个人,要想跟他们两边的好手为敌,恐怕还是太弱了。”
  杜云青想想道:“好在他们也不是一伙儿的,分为左右两边的山洞栖身,只要我们集中攻微边,另一边可能不会太熟心。”
  “自然是玉龙寺那边,渡边武夫带着人出来了,阻截较易,故志超则全数退人洞中,我们全数急速扑过去,或许能攻他个措手不及。”
  “占志超为玉龙寺首座护法,而且玉龙寺中的人手个个都有相当技艺,无一弱者,真要是硬拼,还是渡边武夫这边好吃一点。”
  “不错!正因为渡边武夫的实力较弱,在我们全力进攻时,他为了保全实力,不会把所有的人手都用在战斗上,尤其是我们折向玉龙寺众的居洞时,他们更不会出死力为对方拦阻,这样就容易得手。
  再者,我们主要的攻击对象是玉龙寺的人,除掉一个,中原的武林朋友就少了一分威胁,第三,战志超率人退过来之际,就躲进洞里不现身了,我们如果进去看看究竟,也好明白芙蓉他们的遭遇。”
  甘风池道:“好,杜老弟,你是此行的主帅,你决定如何我们都追随就是。”
  “甘前辈,您别这么说,再晚只是就事论事,选择较为有利的一边着手而已。”
  甘凤池道:“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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