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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魄珠魂-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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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前,叶某瞧见翟堂主追赶一条迅快的黑影,仅在半山亭匆匆一瞥,难道到现在未回么?”
  梁丘皇略一沉吟,道:“叶堡主,你等四外搜觅,一见可疑,格杀无论。”又密语嘱咐授计。
  “遵命!”叶楚雄转身挥手率众离去。
  梁丘皇转身飞步抢上殿廊之际,只见玄溟七君神色怨毒,鱼贯掠出殿来,不禁惊噫出声,暗道:“他们为何能恢复行动自如?难道药物用错了么?”
  先是殿钺戈恢复得最快,此刻又是玄溟七君,百思莫解,只听戚思平沉声道:“三宝已无,梁丘院主再入大殿也是无用。”
  梁丘皇冷笑道:“这倒未必,至少兄弟尚有不解奇毒。”
  戚思平哼了一声道:“我等七人还不想同归於尽。”
  梁丘皇淡淡一笑道:“事到如今,兄弟只有孤注一掷了,七位要离去兄弟也不勉强,只怕七位走不出此山。”言毕转身望三清大殿丹阶上缓缓走去。
  “他这不是送死么?”戚思平诧道:“他也是骑虎难下,未必能走出此山!”
  “那我等应该如何?”老三戚思远道:“没有返魂珠,侄儿性命难保,难道就这样罢了不成?”
  “愚兄尚未遇上如此为难的事,”戚思平长叹出声道:“方才殿内我等七人联臂出掌,堪称武林中无人能敌,怎么既无暗器,又未见那牛鼻子如何动作,我等七人即被制住,难道反达摩七式确系一宗奇绝玄奥的武学?抑或他已参悟散花摩诃真经内神髓么?”
  继而戚思平目露黯然神伤之色,摇摇首长叹一声道:“目前我等已陷入进退维谷之势,倘或转回玄溟岛,玄溟七君威名恐付之流水矣。”
  戚思远道:“坐山观虎斗,或能收渔人之利,我等隐伏附近如何?”
  “也只有如此了。”戚思平慨叹道:“倘依愚兄看来这绝无可能,此事已震惊整个中原武林,黑白两道无不觊觎佛门三宝闻风而来,但又望而却步,来的都是各大门派知名人物,屈指寥寥可数,其中道理委实难以了解?”
  这一点真让戚思平猜对了?其中理由却很简单。
  为什么?
  第一,当年北天山之役,死难的都是武林精英,更死得不明不白,迄至如今,连真凶依然尚未水落石出,仅凭谣传令人无法采信,深恐又蹈覆辙,自寻死路。
  其次,传闻梁丘皇心机阴险无比,又有不解无形奇毒之能,无异如虎添翼,佛门三宝虽是毕生罕遇难求之物,自忖武功不济,若欲攘有三宝非但是痴人说梦,而且飞蛾扑火,白白冤送了一条性命。
  最后更有人劝阻,所以均停在山外,听听热闹而已。
  当下玄溟七君鱼贯掠出六合道院,隐入翠翳林木森森中不见……
  □□□
  梁丘皇心情沉重,自知进入三清大殿后,不成功便是死路一条,忖道:“反正同归於尽,死有何惧?”於是,他抱着希冀於万一的心情迈入大殿,目光望去,不禁一怔。
  只见六合门主仍端坐在蒲团上,神色惨淡,惟一不同的是六合门主左右两列排着坐椅,左方坐着各大门派首脑人物,面寒如冰,自己入来视若无睹。
  右方一列座上却坐着雪山人魔殿钺戈等群邪。
  由于座位不够,有的坐在地上。
  乾坤双恶陶珣、陶环四肢被削,仍然躺在原处,紧闭双目,似昏迷不醒。
  殿钺戈等群邪额角上个个沁出豆大汗珠,面现痛苦之色,全身微微颤震。
  不言而知,群邪已为对方制住。
  梁丘皇面色微变,嘿嘿冷笑不住。
  九指雷神桓齐大喝道:“梁丘皇你还不认罪么?他们俱已招认了,昔年之事大都明亮无遗。”
  梁丘皇冷笑道:“这不是多此一问么?昔年兄弟釜底抽薪,保全了甚多性命,如今反落得一个不是。”
  “你说得好听,图谋三宝,岂非罪意显明!”
  “胡说,翠佛既落在兄弟之手,兄弟理应觅回三宝,怎说是图谋,哪知你等颠倒黑白,妄入人罪,故而兄弟索兴担当背黑锅罪名,何况此乃六合门中之事与你等无干。”
  桓齐哈哈大笑道:“好个六合门中的事,但你又非六合门主,胆敢擅权作主?”
  梁丘皇道:“门主传下谕命闭关潜修养疴,内事不决由三才院主作主,外事不决准兄弟便宜行事,岂可谓之擅权作主?”
  六合门主淡淡一笑道:“桓施主,昔日确传下此谕,不过却不知你梁丘皇包藏祸心,倒行逆施!”
  九指雷神桓齐颔首答道:“有你掌门人这句话就够了,哼,他倒自恃得很,胆敢再度进入大殿,就不惧桓某的子母雷珠么?”
  梁丘皇微微一笑道:“最多同归于尽,子母雷珠在未爆裂之前,你业已自形销骨化了。”
  桓齐面色一变,道:“桓某早料定你有这么一句话,也料定你身怀不解无形奇毒有恃无恐,难道你尚未忘怀追问韦旭的去迹么?”
  “不错!”梁丘皇傲然笑道:“兄弟也不惧你等不说真话,只要骗了兄弟,到时自知!祸到临头悔已不及。”
  桓齐冷笑道:“不解无形奇毒虽然厉害无比,但终有罄时,你无法重新配制,何况你也无能及早避让!”
  这是实话,梁丘皇暗暗一震,冷哼道:“废话少说!”
  六眼灵猕霍元揆嘻嘻笑道:“邱老大,看来梁丘皇是横了心了,梁丘皇,请看看殿外来的是何人?”
  一条身影疾逾飞鸟掠入。
  来人却是苗疆少主郗南鸿。
  梁丘皇淡淡一笑道:“郗南鸿,你来此做甚?老夫所用之毒,谅你也无能解救,白白冤死一条性命未免不值。”
  郗南鸿寒着一张脸不答,合掌互击两声。
  只见殿外走入一双苗疆弟子抬着一具躯体。
  梁丘皇认出是毒叟边光,不禁面色大变。
  郗南鸿冷笑道:“边老贼已招认混入苗疆,奉你之命博取家父信任,得悉奇毒配制之方以谋毒害武林异己,而且暗害家父,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梁丘皇手指边光道:“是他说的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缕无形暗劲袭向边光死穴。
  可怜边光不明不白竟死在梁丘皇杀人灭口的乾坤指下。
  郗南鸿哈哈朗笑道:“边老贼死有余辜,用不着当面对质,他死在你的乾坤指力下也免得我多费手脚!”
  哈哈笑声中又是一身着苗疆装束,白发虬须老叟迈入殿来。
  梁丘皇一见老叟,不由面色大变,惊道:“你竟然没死?”
  他认出是苗疆毒龙。
  苗疆毒龙宏声大笑道:“老夫若然死了,你也未必能用毒雄霸天下!”
  梁丘皇暗暗胆寒,道:“你能逃出兄弟不解无形奇毒之下么?”
  “谁也不能,连你也不例外。”苗疆毒龙双目精芒*射,冷笑道:“老夫就不信你甘心情愿同归於尽。”
  梁丘皇厉声道:“谁说不敢!”语声未了,突身形疾翻而起,快得出奇落在六合门主身后,右掌紧抵着六合门主命门穴上,狂笑道:“门主,请各大门派中人速离六合道院,梁丘皇别无他求,仅求到手佛门三宝!”
  变生仓促,而且梁丘皇身法奇快无比,各大门派中人似不及防有此剧变,惊得霍地纷纷立起。
  六合门主淡淡一笑道:“诸位请勿燥动,谅叛贼不敢损伤贫道一丝毫发!”
  梁丘皇沉声道:“我真不敢么?”
  “叛贼,杀了贫道,谁带你去寻找韦旭?”
  一言射中梁丘皇心坎里,他正是如此心意,挟持六合门主,一则可安然脱身,再也是追回三宝。
  哪知满头汗珠滚滚的雪山人魔殿钺戈,睁开双眼道:“梁丘皇,你别作梦了,知否玄溟七君戚思平为何神态狼狈逃出三清大殿为了何故?”
  梁丘皇闻言不禁悚然一惊,猛感一股汹涌如潮的真力自六合门主体内发出,直撞他那按住六合门主命门穴上的右掌。
  只听一声闷哼,梁丘皇身形宛如激矢般被撞得倒飞而出,堪时撞至神祗金身,又被左右两股掌力卷得倒回摔落在大殿上。
  梁丘皇一跃而起,神态惊骇厉鸷,狞笑道:“看来兄弟真要同归於尽了!”
  九指雷神桓齐哈哈大笑道:“你真要如此么?”说着两目猛睁,*射寒芒冷电,接道:“好!瞧瞧我等是否真个惧怕那不解无形奇毒?”
  苗疆毒龙忙道:“雷山主,切莫大意,奇毒一发,无药可解。”
  这时,梁丘皇真个没了主意。
  他真的要同归於尽么?
  不!他不甘心,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但,眼前俱是武林之内顶尖好手,如以武功相拚,随便哪一人亦无法稳*胜算,所凭恃的只有不解无形奇毒。
  铁笔震九州田非吾冷冷一笑道:“你如舍不得同归於尽,不如束手就缚,罪状已明,用不着再问了!”
  梁丘皇忖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不如暂且逃离为上。”佯作面容惨变,大叫道:“罢了!”笔掌向天灵盖拍去,身形后倾,就在他身形后倾之际,脚跟用力,身如脱弦之弩般望殿外射去。
  岂料身形堪射近殿外之际,又为一片潮涌狂飈撞得震回殿来。
  梁丘皇猛一咬牙,知无路可逃,双手疾扬,不解奇毒发出,意图形销骨化,同归於尽。
  岂料殿内六合门主群雄及凶邪竟安然无恙。
  梁丘皇不禁脸色惨白,明白发出的并非不解无形奇毒。
  那不解奇毒何在?自己蓄虑毒谋已久,片刻并未离身,无疑的被人掉了包。
  何时、何地被窃?此人是谁?有此空空妙手!
  不然,必是苗疆毒龙已研悟了解救之药。
  他认定苗疆毒龙有了解药,除此以外,无人近身窃取。
  田非吾冷笑道:“梁丘皇,你还不跪下俯首认罪。”
  梁丘皇厉声道:“我何罪之有,身为六合门五行院主,既有前谕,一切作为无不与振兴六合本门有关,难道错了么?”
  田非吾道:“那么方才意欲挟制六合门主又作何说?”
  梁丘皇傲然答道:“那是门主不明偏听,以莫须有之罪归诸于身,百词莫辩,不得不尔。”
  “住口。”六合门主忽喝道:“当年北天山你毒计命乾坤双恶及殿钺戈狙杀贫道及沈大侠为了何故?还命叶楚雄杀害沈大侠妻儿,又为了什么?”
  梁丘皇朗朗大笑道:“我梁丘皇已说过你不明偏听,诿祸于我,梁丘皇决不承认做了此事。”
  六合门主道:“你再瞧瞧贫道是谁?”
  只见六合门主在脸上揭下一层皮膜,赫然换了一张面庞。
  梁丘皇一眼望得真切,那是关东侠隐沈士倜,不由惊得呆了。
  梁丘皇吃惊道:“你是沈士倜?”
  “不错,正是老朽。”
  因为当年在北天山,乾坤双恶及殿钺戈联臂合击沈士倜,以三敌一,也无法占丝一毫上风,自己隐伏在暗处,俟隙合力一击,将沈士倜击坠万丈悬崖之下。
  虽然那时俱是黑衣蒙面,沈士倜非但识破双恶及雪山人魔,而且坠崖之际,亦已喝破自己姓名。
  事后自己曾下得谷去探觅沈士倜及六合门主尸骸,哪知遍觅无踪,是时大雪纷飞,只道为积雪掩盖,雪已凝冰,必死无疑,便放弃搜觅,返山又在数月之后,岂料门主业已返山养伤拒见,必有暗鬼,未免情虚,遂装作不闻不问。
  梁丘皇此时面色一变,厉声道:“你为何冒充本门门主?”
  突闻殿外传来大笑道:“你要问门主么?”
  只见一条身影飘身迈人。
  正是三才院主狄洛。
  狄洛面寒如冰,道:“门主亦未丧身,你想见见么?”忽转身击掌三声,只见四个三才院弟子抬着一具无蓬软轿,上面端坐的正是那六合门主,下面空荡荡地双足已缺。
  六合门主冷笑道:“逆贼,这次你未曾料到吧!你知贫道与沈大侠交情莫逆,沈大陕隐世已久,除了贫道外无人可请他再出,你谎言佛门三宝已知下落及取得之法,恐落入凶邪手中,怂恿贫道出山,再恳求沈大侠相助一臂之力,必可事成,请贫道修书一封由你呈奉,哪知你包藏祸心……”
  狄洛目睹门主越说越激动,面如巽血,双目火赤,两臂颤抖,忙道:“门主何必激动,让属下代言如何?”
  六合门主调息均匀,颔首道:“好!”
  “当时,人算不如天算。”狄洛冷峻的目光望了梁丘皇一瞥,接道:“你这逆贼本意沈士倜与门主在北天山会聚,遂你一石二鸟之计,岂料沈夫人大腹便便,临盆在即,不舍遽离,但与门主莫逆,又不能不去,遂应允略为料理后赶往北天山,就如此一步之差,门主已先受害坠崖,沈大侠命不该绝,坠在软雪上得以不死,发现门主也坠在不远,为双恶化血毒针伤了双腿,沈大侠知不断除双腿,性命难保,当机立断救了门主性命……”
  奇行大师高喧了一声佛号道:“后来呢?”
  “沈大陕与门主商议,觉此事必有阴谋在内,梁丘皇嫌疑甚大,却苦於无确切证据,遂由沈大侠费尽艰辛背负转返隐处,哪知竟变成一堆瓦烁废墟!”
  “什么?”桓齐惊道:“瓦烁废墟,知否是何人所为?沈夫人咧?”
  “自然是梁丘皇逆贼所为,一把无情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狄洛冷笑道:“逆贼俟沈大侠离家后第二天,遣叶楚雄率领手下去沈大侠隐居之处,谓沈大侠放心夫人不下,派他来护送前往其妻娘家,距北天山不远,并谓其妻亦分娩在即,更有沈大侠亲笔手书……”
  “是假笔迹么?”桓齐惊这:“沈夫人哪有真伪莫辨?”
  座上的沈士倜微笑道:“当然是假的了,梁丘皇手下有一阴司秀才于冰善於摹仿笔迹,居然写得一模一样,拙荆因此受愚。”
  “那于冰何在?”桓齐冷笑道:“桓某若不把于冰活剥生刚,与沈大侠解恨?”
  “寒生在此!”语声中一条身影跨入殿内,果然是阴司秀才于冰。
  九指雷神桓齐性情暴烈,一抬右掌直击而出。
  沈土倜衫袖拂飘而去,一股暗劲将桓齐掌力消卸于无形,笑道:“于老师业已悔改向善,我等得于老师之助才真象大白,雷山主无须动怒。”
  桓齐轻哼了声道:“原来如此,倒是雷某的不是了,那么尊夫人咧?”
  狄洛道:“稍时自然真象大白。”
  这时,梁丘皇内心极为震恐,目光闪烁不定,思念疾转如轮,欲想出一个安然逃出万全之策。
  忽瞥见翟羽、滕青两人双双迈入殿内,心头计上心来,忙唤道:“翟羽、滕青,速替本座作证!”
  语声中,人却箭射而出,双臂猛张攫向翟羽、滕青,意欲将两人作挡箭牌,以防追击。
  哪知翟羽、滕青似料出梁丘皇心意,倏地身形分闪让了开去,梁丘皇一条身躯宛如离弦之矢般直射殿外而去。
  突闻一声闷哼,梁丘皇再度又震了回来。
  六合门主冷笑道:“梁丘皇,你再度图逃,还没有死心?”
  沈士倜亦哈哈笑道:“你道翟羽、滕青对你依然忠心耿耿么?梁丘皇你是聪明绝顶之人,你那狐群狗党为何还可安然入殿?”
  梁丘皇面无人色呆立殿中,闻言心神猛凛,忖道:“对呀,翟羽、滕青两人为何不率同叶楚雄等攻入殿内,难道叶楚雄逃之夭夭了么?”情不自禁向翟羽厉声道:“叶楚雄咧?”
  忽闻传来一声大笑,只见丐帮高手胜太乙押着垂头丧气的双燕堡主叶楚雄进入。
  接着,沈夫人、叶夫人及叶玉蓉、程映雪、莫潜鱼贯走入殿来,随后又是丽绝天人的狄云凤、苹儿、捧剑七婢、唐嬷嬷等相继走进。
  沈士倜手指沈夫人,望着九指雷神桓齐道:“桓山主,此乃拙荆,当年的事还是由拙荆说明,以释山主心头之疑。”
  原来叶夫人厌恶其夫叶楚雄与凶邪为伍,为非作歹,日夕讽谏其夫回头是岸,怎奈叶楚雄陷溺已深,更身不由主,过耳春风,自不听从,叶夫人无可奈何,暗命莫潜紧随叶楚雄,探得暗害沈夫人之事不禁又惊又急,设下一条妙计,其时叶楚雄尚未开堡天南,在甘陇一带立舵安窰,便暗随叶楚雄一行来到沈士倜隐居之处。
  叶楚雄一见其妻到来异常惊骇,叶夫人也不说破,问莫潜接沈夫人何往。
  莫潜答称接沈夫人至夫人处同住,夫人及沈夫人同时分娩在即彼此也有个照顾,叶夫人佯装大喜而叶楚雄暗暗叫苦。
  接至叶夫人娘家居处妥为安排,叶楚雄日夕筹划如何着手加害沈夫人,苦于无法下手,无巧不巧,叶夫人及沈夫人同时阵痛,即将临盆,叶楚雄暗道再不下手更待何时,密令手下黑衣蒙面刺杀沈夫人。
  这毒谋自为莫潜所悉,莫潜即告知夫人侍女,叶夫人闻讯又惊又急,忙命使女通知沈夫人逃走,正巧沈夫人产下一位公子,沈夫人情急智生命使女将男婴抱与叶夫人,扯骗语叶夫人一胞双胎并留下一支凤钗以为日后认于归宗之用,拖着产弱之身匆匆逃去。
  正巧叶夫人急怒交加,产下一胎死婴,急命使女将死婴弃在沈夫人房中……
  这时叶楚雄闻言心神大震,道:“夫人,那么苇儿咧?”
  叶夫人凤目生威,冷笑道:“亏你还问得出口,苇儿不是叶一苇,而是沈一苇,这是现世报应,你绝人之后,不还先绝自己之后。”
  叶楚雄不禁面色惨变,恍然明白开堡双燕,夫人独辟佛堂,茹素念经,俨若陌路,止不住虎目中流下两行泪珠。
  六合门主厉声道:“梁丘皇,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梁丘皇猛一咬牙,冷笑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此千古不移之理,我不能认罪,我也不愿束手就戮。”
  沈士倜淡淡一笑道:“你是要拚战而死了?”
  “不错!”
  忽闻殿外传来数声厉啸,入耳心惊。
  六合门主长叹一声道:“玄溟七君冥顽不灵,尚未忘怀佛门三宝不即转返玄溟岛自取其亡。”旋面转顾莫潜,吩咐道:“不可结怨太深,放他一条生路。”
  莫潜迟疑了一下,躬身道:“是!”迈出殿外,只见玄溟七君分立七星方向,凝神蓄掌围着韦旭。
  韦旭面色安详,微微一笑道:“七位欲待如何?”
  戚思平道:“韦少侠,老朽等也不愿为难你,仅相求返魂珠借用,事了自当璧赵。”
  “话虽是一句好话!”韦旭道:“只是在下千辛万苦,才得手三宝,委实信不过阁下,并且此刻三宝未曾随身携带,碍难应允。”
  戚思平面色一变,怒道:“韦少侠,明人不说假话,三宝必藏在近处……”
  “住口!”韦旭冷笑道:“三宝并非七位之物,何能强借强取,七位苦头尚未吃够么?”
  戚思远道:“老大,与他废话则甚?武林之内胜者为高,他既可偷取,我等怎不可强夺。”
  韦旭暗道:“风闻玄溟七君横行北海冰域,出手狠毒,从不留下活口,看来藉此除掉北海一大害有何不可。”傲然一笑道:“七位既然如此冥顽不灵,恐将丧命在六合道院。”
  玄溟七君面色一变,十四掌同推,一刹那间,攻出一百一十二掌,错综纷飞,弥漫着一片阴寒冻冽的玄飚,汹涌如潮*袭韦旭而去。
  倘遇武功平平之人,任谁着了一掌,立时血凝成冰,骨髓冻僵而毙。
  只听韦旭哈哈发出一声朗笑,冲霄拔起,半空中一个盘旋,呛啷啷龙吟过处,犀寒刀脱鞘而出,一股寒芒宛如长虹惊天。
  玄溟七君只觉侵肤欲割,不禁惊得魂不附体。
  这时莫潜宏声道:“刀下留人!”
  韦旭闻声,刀势一偏。
  只听裂帛声响,红光溅闪,玄溟七君一条右臂离肩坠地,血涌如注。
  韦旭冷笑道:“死罪虽免,活罪难饶!”落指如飞,废除玄溟七君一身武功。
  散功之苦异常难禁,只听玄溟七君浑身骨骼剥剥乱响,颤抖急剧,眼神怨毒,戚思平厉声道:“心辣手黑,终获恶报。”
  韦旭朗笑道:“你们横行北海,几曾饶过谁来,这是你们的果报,怨得谁来,去吧,回到北海闭门思过,或可颐养天年落个善终!”
  玄溟七君散功已毕,面色苍白憔悴,蹒跚相继离去。
  莫潜身形一跃,落在韦旭身前,附耳密语数句。
  韦旭仰天长叹一声道:“我早知道做人有如此之难,情愿在南华寺静悟小轩内永不涉身江湖是非中。”
  莫潜道:“少主,这也没有什么难处,恐养身之父愧悔自绝而死,少主只要动以父子之情,定可清弭化解於无形,速去殿内,不然恐后悔莫及!”
  韦旭飘身快步进入殿内,只见梁丘皇已掣出一柄锋利长剑蓄势待敌。
  群雄原处不动,无一人出手。
  叶楚雄虽为胜太乙押入,却是力竭势穷束手,并未点住穴道,目睹韦旭进入殿内,并未认出是其子叶一苇,自忖必死,心内愧悔不绝。
  而梁丘皇眼见韦旭进入,不禁眼神一亮,冷笑道:“你又来了!”
  韦旭微笑道:“在下与你不同,你要夺取三宝,不惜毒谋残害武林,在下仅是借取一用,甚至连阁下身旁之不解无形奇毒亦为在下借来。”
  梁丘皇闻言,厉声喝道:“原来是你这小辈所盗,坏了老夫大事。”话出剑出,冷芒如电飞向韦旭而去。
  韦旭身法奇快无比,一闪不见影踪。
  梁丘皇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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