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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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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鸣道:“看苗姑娘的神色,好像也误会了我们?”
  “唉!好心不得好报。”沈月红叹口气道:“怪只怪咱们刚才没及时出手相援,苗姑娘已误认咱们是天地教的人,师兄,你看怎么办?”
  鹤鸣一皱眉头道:“事到如今,对她已无法解释,只有先坐在这里,一边用餐,一边拖延些时间,若咱们先离开,那灰衣人可能就有了行动。”
  “那灰衣人是准备在咱们离开后再对付苗姑娘?”
  “很有可能,灰衣人不知咱们的底细,当然也有所顾忌。”
  两人说话间,苗秀秀已站起身来,下楼而去。
  果然,灰衣人在苗秀秀下楼不久,也匆匆会过帐,跟着下了楼。
  鹤鸣随即也会过帐,和沈月红迅快的赶下楼去。
  出了酒楼大门,那知在这一晃之间,不但没了苗秀秀的人影,连灰衣人也不知去向。
  鹤鸣跺着脚道:“糟了,果然不出所料,看来苗姑娘凶多吉少!”
  两人在酒楼附近的街道各处寻觅了一遍,鹤鸣道:“不必找了,徐州这么大,再找也徒劳无功,不如先回到三义客栈再想办法。”
  沈月红道:“对了,苗姑娘也住在三义客栈,你我赶紧回去,也许能在客栈里找到她。”
  回到客栈,早已入夜,询问掌柜的,掌柜的说:“今日下午,确实有位紫衣姑娘和一位老先生来订好上房,但两人随即外出,那老先生始终未见同来,紫衣姑娘出去后又回来在房里耽了很久,又匆匆出去,刚才又匆匆回来,退了上房,把东西带走。”
  鹤鸣和沈月红虽然内心有些着慌,知道今晚是找不到苗秀秀了,但值得安慰的是苗秀秀尚未落入灰衣人之手,总算留下一线希望。
  两人心里有事,无法安眠,便在鹤鸣房里对坐饮茶,一边商议明天的行动。
  直到天将二鼓,沈月红才回到自己房间。
  鹤鸣上床之后,辗转无法安眠,便一个人再披衣起床,在客栈里各处走走。
  这家三义客栈,想是为纪念三国时桃园弟兄刘关张而取名的。
  进门不远处的正堂,供奉着刘开张三人的画像,供桌上银烛高烧,香烟缭绕,颇有一番肃穆气息。
  鹤鸣正要过去参拜一番,却见早有一个年轻人,跪在三圣神像前,恭恭敬敬的拜过三拜之后,口中又念念有词,很久,才缓缓站起身来。
  这时,正堂里只有一个店伙守着,可能对客人参拜神像已司空见惯,只是坐在一旁打盹,对那参拜的年轻人并不在意。
  但鹤鸣却在看清那年轻人之后,大大吃了一惊。
  原来这人竟是那灰衣人。
  鹤鸣心神一紧,他不能让灰衣人发现,急急闪到壁角,隐住身形。
  还好,灰衣人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竟向对面的跨院走去。
  鹤鸣也立即随后跟踪。
  这家客栈,规模较句容县城的永安客栈更大,走进跨院,迎面先是一排栅栏,里面拴着不少马匹,想来都是旅客骑乘寄宿的。
  由于马匹的嘶叫和马蹄跺动声,灰衣人纵然听觉再灵,若不回头,很难察觉有人跟踪。
  又转过一条跨院,便是客房。
  灰衣人进入一间上房,便把房门随手关起。
  鹳鸣暗道:“想不到他也住在这家客栈,这就好办了。”
  房门既已关起,鹳鸣无法再看到里面,却好里面已亮起灯光。他绕到屋后,偷偷由窗隙向里看去。
  那灰衣人并未解衣就寝,却从行囊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块木牌,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接着倒身拜了下去。
  霎时泪水夺眶而出,念念有词的低声说道:“爹!您老人家在天有灵,保佑孩儿手刃仇家。孩儿孝,下山迟了一步,没赶上和您只最后一面,爹若有灵,今晚请和孩儿梦中相见!”
  鹤鸣看得大感惊奇。
  再定睛看时,灰衣人已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孩儿若报不了大仇,情愿追随爹爹于地下!”
  鹤鸣因在窗外偷觐,虽明知那木牌是块灵牌,却无法看到上面的宇,心神紧迫之下,一不小心,脚下竟发出声响。
  “什么人?”室内发出灰衣人的喝声。
  这时鹤鸣已料知灰衣人不可能是天地教中的人,便决定正面现身相见。应了一声之后,又绕到门前。
  灰衣人打开门来,看出是傍晚在酒楼中的中年男子,冷然问道:“尊驾究竟存的什么心意,深夜向在下房内窥探?”
  鹤鸣歉然陪笑道:“兄弟也住在这家客栈,夜长无法成眠,如蒙不弃,很想进房和兄台叙叙。”
  “尊驾必须先表明身分?”
  “兄台莫非疑心兄弟是天地教的人?”
  灰衣人冷电般的眼神,扫掠了一下鹤鸣的脸色,终于让过一旁,道:“好吧!尊驾请进来!”
  鹤鸣跨进门槛,举目向桌上的灵牌望去,上面赫然写着“显考周公无尘之灵位”,右下角是“不孝男周复生上立”。
  鹤鸣不觉心头猛然一震,忖道:“难道当今世上还有第二个周无尘不成?……”
  灰衣人见鹤鸣望着灵牌发楞,也觉有异,道:“这是先父的灵位,莫非尊驾也认识先父?”
  鹤鸣道:“不知令尊大人是否就是人称落地无尘的周大侠?”
  灰衣人怔了一怔,道:“不错,就是先父,尊驾当真认识先父?”
  鹤鸣来不及答话,连忙也跪倒在地,恭谨虔诚的拜了三拜,侍他站起身来!早已满面泪痕。
  灰衣人一阵错愕,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尊驾……”
  鹤鸣拭去泪水,一字一句的问道:“请问兄台,周老伯有几位令郎?”灰衣人道:“只有在下一人!”
  “这灵牌写的是周复生,在下只知道周老伯的独子名叫周天雄。”
  灰衣人啊了一声道:“尊驾怎知先父只有一子名叫周天雄?”
  “当年周老伯把他的独子周天雄,舍去一命,救下了朱盟主的遗孤,这事武林中总有几人知道。此刻兄台自承是周老伯的独子,教兄弟颇为不解。”
  灰衣人一阵黯然,双目中又涌现泪光,道:“这件事武林中甚少人知道,尊驾既然连这段隐秘都清楚,在下也就不想隐瞒了,在下正是那大难不死的周天雄!”
  鹤鸣内心一阵热血沸腾,失声叫道:“您真的就是周恩兄?您真的还活在世上了?”
  说着立刻复又跪在地上,向周天雄拜了下去。
  周天雄越发惊诧,慌忙扶起鹤鸣道:“这算何意?尊驾快快请起!”
  鹤鸣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情不自禁又泪流双颊,大声道:“周恩兄,这不是在做梦么?”
  周天雄茫然道:“尊驾究竟是谁?”
  鹤鸣依然哽咽不已,道:“小弟就是恩兄舍命相救的朱…朱宝玉!”
  周天雄两眼一阵眨动,道:“这可能么?”
  “恩兄还有什么不信的?”
  “在下虽没见过朱兄弟,但他的年纪,和在下只是般大般小,如果朱兄弟和尊驾一样年纪,以在下舍命相抵,又如何瞒得过四奇?”
  “实不相瞒,小弟是戴的人皮面具,论年纪小弟和恩兄同年,而且生日还要小些。”
  “兄台为什么不以本来面目相见?”
  鹤鸣只得把那天在栖霞山和四奇决斗,被雷火梭毁损面容以及空灵子为他疗伤相赠面具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周天雄听到周无尘决斗四奇被打下绝崖丧生的情节,不禁又伤心落泪。
  鹤鸣道:“兄弟三岁离家,便在上清宫取名鹤鸣,一直沿用至今,恩兄以后称呼小弟,还是就叫鹤鸣吧!”
  周天雄道:“以后我就称你宝兄弟吧!”
  “这又是为什么?”
  “你那鹤鸣的名字,必然早为四奇所知,如果称你朱兄弟,又很容易使人连想到是朱盟主的遗孤。”
  “也好,小弟想问问恩兄,如何竟能死里逃生了?”
  周天雄道:“说来话长,朱盟主夫妇被四奇杀害之后,四奇又决定斩草除根,他们知道朱盟主有个年仅十二岁的独子,遍寻不着,便追到朱盟主的岳家。”
  “他们为什么要追到我的外祖父母家?”
  “因为不知是谁告诉四奇你匿藏在朱盟主的岳家,他们赶去之后,当场就杀死朱盟主岳家的总管和几个不肯吐露实情的下人,并声言若不献出遗孤,将把全家数十口一起杀戮。先父得到这消息,才决定舍子代你一死,以一人之命!救出朱盟主岳家数十人得以不死。”
  “周恩兄当时可知道是要舍命代小弟一死?”
  “我那时已经十二岁了,什么事都懂了,先父当年受过朱盟主的大恩,当他把这事含泪告诉我以后,我明白了以我一人之命,可以换取朱盟主岳家数十口于不死,又不忍违先父的心意,也就只有准备从容就义了。”
  鹤鸣只听得呜咽说道:“恩兄对我们朱家这番大恩大德,小弟今生今世,真不知如何报答!但恩兄又如何得能不死呢?”
  “当时四奇只有陶姗姗一人在,我脸上的疤痕,就是陶姗姗一剑划伤的。她砍过一剑之后,似是又想在我身上查出什么隐秘,便吩附一个手下,把我带出去问过话再杀,而她也像有什么重要大事,匆匆离开朱盟主的岳家。”
  “她那手下把恩兄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人看来在四奇手下地位甚高,把我带到郊外的一座山上,约略问了几句话,立刻替我敷药包扎脸上的伤势,再派出他的一名手下,把我送到徐州西北方平顶山上的金龙寺,由一位法名圆觉的老师父将我收下,等我伤势全愈后,圆觉师父亲自长途跋涉,带我到了泰山的红叶谷。”
  “恩兄就在泰山红叶谷住下了?”
  “红叶谷住了一位遁世高人,自称东岳散人,由他把我收养,就这样一住十年。”
  “那东岳散人姓甚名谁?”
  “这……”周天雄摇摇头:“我和他老人家十年相聚,到现在竟连他的真名实姓都弄不清楚。”
  “恩兄的武功都是东岳散人教的?”
  “不错,东岳散人武功盖世,胸罗万有,他虽然用心教我武功,却不准我称他师父,所以,十年来我只能称他爷爷。”
  “这又是为什么?”
  “东岳散人的脾气很怪,很多事情都不能问,所以也就不敢多问。”
  “恩兄这周复生的名字是他取的?”
  周天雄点头道:“是他老人家替我取的。”
  鹤鸣心中一动,问道:“恩兄一到泰山红叶谷,东岳散人就知道你是谁么?”
  “初到泰山红叶谷,东岳散人还只知道我是朱盟主的遗孤,直到后来我说出实情,他才明白我的身世来历,替我改名复生。以后相聚十年,我慢慢觉察出他老人家和朱盟主必定渊源很深。”
  鹤鸣想了想道:“如此说来,送恩兄到泰山红叶谷的圆觉大师一定还误认恩兄是小弟了?”
  周天雄道:“不错,我在平顶山金龙寺和圆觉师父相聚了半个多月,那段时间是在养伤,后来两人长途跋涉到泰山去,又走了二十几天,在一个多月的日子里,他一直称呼我为朱小施主,可见他和令尊朱盟主上定也交情根深。我深恐道破自己的身世后,他不会再如此待我,所以也就将错就错的一直瞒着他。”
  “平顶山金龙寺听说就在徐州西北不远,恩兄要不要再去见见他?”
  周天雄脸色泛出不胜怀念之情,道:“过两天我就要去看他,他对我有过救命大恩,怎可忘记。”
  “恩兄去时,最好也带小弟同去,因为他同样也是小弟的救命恩人。”
  周天雄忽然脸脸微微一变道:“还有,当初第一位救我的那位陶姗姗手下,必是受过令尊的大恩,也许曾做过朱盟主的忠心属下,所以他才不忘故主。至于为何以后又投靠了四奇,那就不得而知了。”
  鹤鸣道:“这人也是小弟的恩人,不知恩兄现在是否还能认出那人?如果恩兄能查出他是谁,咱们日后定要设法报答。”
  周天雄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姓于,他的面貌我当时看得很清楚,现在见了面一定认得出来。”
  他说着神倩骤现黯然,喟然一叹,道:“宝兄弟,只怕你我永远见不到这位恩人了!”
  鹤鸣吃惊道:“为什么?”
  周天雄道:“当年他放过我,必定向陶姗姗谎报已经把我杀死,而陶姗姗又必定把我误认是你,可是上次栖霞山一战,他们得见你还活在世上,事后岂肯饶过咱们这位救命恩人。”
  鹤鸣悚然一震,道:“恩兄的话确有道理,看来这位姓于的恩人,确实凶多吉少了!”
  两人相对唏嘘,黯然不语。
  房内静寂了很久,才听鹤鸣问道:“恩兄是什么时候下山的?”
  周天雄道:“本来我早就想回家探望父亲,但爷爷一直不肯放行,直到二十几天前,他才决定让我下山。当时先父还不曾遇难,七天前,在鲁南的峰县,才听到先父在栖霞山遇害的噩耗,所以就临时立了一块灵牌,放在行囊中,早晚各祭拜一次。”
  鹤鸣道:“恩兄可认识苗秀秀?”
  周天雄一怔道:“谁是苗秀秀?”
  “就是日间酒楼上恩兄出手相助的那位姑娘。”
  周天雄道:“我初到徐州,人生地不熟,那会认识她,出手相助,只会看不惯天地教的盛气凌人和陶玉琳的那副嘴脸。”
  “苗姑娘和她父亲苗仲远大侠,都在栖霞山帮过小弟的大忙,他们父女也是初到徐州,苗老前辈在酒楼被天地教的人掳走。”
  “宝兄弟是亲眼看到的?”
  “小弟到达时,事情早已发生过了,连苗姑娘也是听人说的。”
  “宝兄弟既然和苗姑娘认识,为什么在酒楼上不和她打招呼?”
  “为的是小弟戴的面具,一时之间,只怕解说不清,及至陶玉琳的手下和他动起手来,想帮她却又让恩兄抢先一步。恩兄打那姓蒋的护法和另外两人,用的究竟是什么手法?”
  周天雄笑笑道:“只是几粒泥弹而已,这东西随时都可调制,晒干后便可使用,打出去立刻碎散,不知情的,还认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暗器。本来,我是想当场取了陶玉琳和那姓蒋的狗命,却又顾虑到将来真正要对付的是四奇,若一开始就把事情闹大,使四奇有了戒心,以后反而不好办了。”
  “恩兄在离开酒楼后,可曾再见过苗姑娘?”
  “离开酒楼后我和她各走各路,不曾见过。”
  鹤鸣叹口气道:“苗姑娘已完全误会了我们,她本来也在这家客栈,为了避开我们,竟然临时搬走。”
  “我们?……”周天雄一皱眉头道:“你指的是日间和你坐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她是什么人?”
  “那是小弟师妹,名叫沈月红。”
  鹤鸣边说边把上清宫十五位师兄遇害,以及师父师叔们中途变节和在上清宫遇到陶娟娟的事说了一遍。
  周天雄怅然许久,道:“当真世事难料,人心叵测,连九元道长那样一向磊落高洁,与世无争的高人,也上了的贼船”
  “恩兄也知道我那师父九元真人?”
  “当年先父曾经常提到他,先父好像也和他交情十分深厚。”
  “不过,九元师父究竟是真心投靠了四奇,还是另有苦衷,小弟总感到难做定论。”
  周天雄冷然一笑道:“三代而下,未有不好名者。一个人为了满足名利,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九元真真人在上清官,每天只能面对十几个弟子,而进了天地教,却必能得到四奇的重用,位尊权重,自可作威作福,出家人照样也有七情六欲,那有不动心的。”
  “恩兄初到徐州,人地生疏,准备第一步采取什么行动?”
  “自然要先到天地教总坛去查看动静。”
  “天地教总坛有如天罗地网,只怕难以混进去。”
  “这就要慢慢想办法了,宝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小弟先打算同南明山庄家里看看,可是现在又有些犹豫不决。”
  “为什么?”
  鹤鸣叹口气,道:“小弟三岁离家,南明山庄的几百人,只怕已无一人认得小弟,而且他们都误认小弟在十年前已死,如今平空冒出来,他们怎肯承认?而我又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身分。”
  周天雄道:“说的也是,不过,你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鹤鸣苦笑道:“小弟现在只能戴着面具,首先在年龄上就不对头,若卸下面具,他们也照样认不出来。”
  “我看这样吧!”周天雄略一沉忖:“日间陶玉琳等人在酒楼吃了亏,明天他可能在那里布下眼线。咱们干脆明天再去,设法套出一些天地教总坛的底细后,再采取行动。”
  鹤鸣道:“这倒是个办法。”
  “不过明天在酒楼上最好装做彼此并不相识。”
  “小弟晓得?”
  “那位沈姑娘也最好不必去。”
  “恩兄是认为沈姑娘容易引人注目?”
  “确有这种顾虑。”
  鹤鸣苦思了一下道:“不妨事,她也有一副面具,是那晚在上清宫得自陶娟娟的,戴起来,可以变成中年女人模样!”
  两人又谈了甚久,周天雄打开窗看看天色,已近三更,道:“咱们这就各自安歇吧!明天还要打起精神来办事。”
  次日起身,盥洗过后,鹤鸣便把周天雄和沈月红请到自己房中,互为引见。
  看看天近中午,三人便分头向春风得意楼而来。
  他们事先早经约定好,三个人并不一起行动。进入酒楼后,也不坐在一起,并要装成各不相识的样子。
  他们在楼上花厅坐好,各自叫了几样酒菜后。大约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便有两条大汉,昂然走上楼来。
  前面那黑衣黑脸的,正是昨日和苗秀秀动手的那位蒋姓护法,后面跟了一个红脸汉子。
  黑衣大汉身为天地教总坛十二护法之一,想必自觉地位甚高之故,上得楼来,完全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神气。
  奇怪的是他刚要坐下,一眼瞥见坐在靠窗的沈月红,却顿时气焰全身,毕恭毕敬的走了过去,望着沈月红躬身一礼,透着满面谄笑,道:“想不到姑娘的行动这样快,属下半个时辰前还在北门外黄泥岗看到姑娘,属下一路没停,还是姑娘先到了!”
  沈月红心知他已把自己误认为陶娟娟戴着面具,因为这面具本就是陶娟娟的,黑衣大汉身为总坛护法,必定见到陶娟娟戴过。当下也就将计就计,装做陶娟娟的身分,微一答礼,道:“蒋护法到这里有事么?”
  她的身材和声音都和陶娟娟十分相近。
  黑衣大汉丝毫看不出破绽,再度躬身答道:“难道姑娘还不知道?昨日陶公子到这里来,有人闹事,公子今天特派属下带了一位弟兄,再来看看动静。”
  沈月红道:“可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黑衣大汉两眼精光闪射,四下打量一眼,忽然脸色一变,走近沈月红,低声道:“姑娘,昨天和公子闹起来的,是一男一女,另有一对男女也可能是他们一伙的,那两个男的,果然现在都在楼上,只是没看到那两个女的。”
  沈月红心中暗笑,表面依然装做得像模像样,故意问道:“两个男的在什么地方?”
  黑衣大汉声音压得更低,道:“那边一个左颊有条长长刀疤的,就是昨天出手和咱们做对的。另有一个中年男子,虽然没动手,却也不怀好意。当时还有一个女的,和他坐在一起,两人一直鬼鬼祟崇,嘀嘀咕咕,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沈月红冷笑道:“听说昨日是玉琳先调戏一位姑娘,被人家甩了耳光,你又帮着动手,才把事情闹大,玉琳这小子实在要不得,大厅广众之下,仗势凌辱良家妇女,当然别人看不惯,如果换了我,说不定当场要了他的狗命,人家还算手下留情呢!”
  黑衣大漠唯唯诺诺的连声道:“姑娘说得是!”
  沈月红道:“玉琳年轻,你是堂堂总坛护法,为什么老喜欢带他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黑衣大汉干笑道:“他是少教主身分,属下怎敢不由着他。姑娘是他姑姑,当然有权管他。”
  沈月红道:“我才懒得管呢,连他爹娘都不管,我何必惹那些闲气?蒋护法,咱们天地教树敌太多,下一代又没养出好东西,这样一来,总有树倒猢孙散的一天,你们这些身为护法的人,也整天正事不干,我看怎么得了!”
  黑衣大汉脸色由黑变紫,连声道:“姑娘说的是,不过姑娘是大教主和二主娘的妹妹,说话有分量,有空还是多在大教主面前讲几句话,请他好好管教管教公子。”
  沈月红冷哼一声道:“大教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他那副德性,当然也养不出好儿子来!”
  黑衣大汉见沈月红越说越气,只能垂手而立,不敢再答腔。
  沈月红喝道:“你先回座去,有事我再找你!”
  黑衣大汉应了一声,又低声道:“姑娘也请留意那两个男的。”
  沈月红道:“用不着废话,一切有我。”
  黑衣大汉回到红脸汉子那边,自我解嘲的摇摇头,低声道:“今天姑娘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弄得她脾气那样火爆,连大教主也骂了。”
  红脸汉子显得十分神秘的问道:“蒋护法,那位女的是谁?你干吗在她面前始终低声下气的?比见了教主和教主娘还要恭敬三分!”
  黑衣大汉道:“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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