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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阙虹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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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臂灵宫韩维武再度返回林中,向奚凤啸道:“如不出老朽所料,老弟定救下一双父女。”说着叹气一声,道:“这样也好,老朽也不愿为虎作伥,事非得已,老弟你先去夏口镇外,滨临长江有家长福客栈等候老朽,老朽还有话说,不见不散。”说着双肩一抖,穿空掠飞而去,去势如电,转瞬身影俱杳。
奚凤啸目送八臂灵官韩维武的身影消失后,不禁生出天涯何处无知己之感。
他与韩维武有四五年不见了,八臂灵官之在庞府,独对奚凤啸怜悯其遭遇,后因不满庞镇寰骄妄.藉故离去,不料韩维武竟投在四渎帮内。
他心有感触,转身迳往江边,那艘小舟已自不见,知这双不知名的父女安然离去,目睹滚滚江流,浪花激荡,只觉洗刷不去胸中无限愁怨……
三山半落青天外
二水中分白鹭州
此乃唐人千古传诵绝句,将这江夏描叙得令人神往。
薄暮时分,苍瞑四合,西天尚有一丝残霞,夏口镇滨临长江福客栈外,来了英姿飒爽的奚凤啸。
店伙忙自店内趋出迎接,哈腰陷笑道:“客官可是要住店么?”
奚凤啸点点头,随着店伙入内,找了一间僻静独院住下,要了一角酒并几味菜肴,独自饮酌。
一灯萤然,窗外明月斜挂树梢,万籁俱寂,只隐隐可闻江水惊岸拍涛之声。
奚风啸就着案前取出负伤老人所赠一本小册阅读。
他秉赋过人,一目十行,凭着惊人记忆全部记在脑中,这本小册名唤“三元秘谱”,乃前辈异人手抄遗留,内载尽是绝传上乘武学。
奚凤啸将“三元秘谱”藏在怀中,睡在床上,静心参悟秘谱上晦涩文义。
不知过了多少时分,烛泪成烬,奚凤啸逐渐朦胧睡去。
蓦然,窗外传来一声清脆掌音,奚凤啸不禁惊醒,翻身离床,只听窗外响起韩维武低唤道:“奚老弟在么?”
奚凤啸道:“韩老英雄么?在下在此。”
一条人影翩若惊鸿般掠入室内,正是八臂灵官韩维武。
他甫一沾地,即笑道:“老朽早知老弟非池中之物,昔年被庞镇寰一念之私,忌刻深嫉,困处笼中,老朽常抱不平,如今眼见老弟蜚声武林,欣喜何似!”
奚凤啸大诧道:“在下何为遭受庞镇寰之忌?请道其详?”
韩维武略一沉吟道:“此事说来话长,你我有暇再作详谈。”说着目光一落奚凤啸肩头,接道:“风闻老弟在鹿角堡得了一柄湛卢剑,如今何在?”
奚凤啸不禁一怔,道:“老英雄因何得知?湛卢剑乃在下受主之托转交一人,途中此人持梅六信物取去。”继将得剑经过扼要道出。
韩维武倾听之余,不觉微微叹息道:“老朽深信老弟决非谎言,但武林中人未必能信,尤其老龙神上官相视老弟如仇人,来日祸难频频已可预料。”
奚凤啸道:“豫南柏树庄少庄主伍梦龙一旁亲眼目睹湛卢剑巳交与他人,武林中人不置信在下有何办法,何况在下已立下誓言决不涉身江湖,此去燕京投靠族叔习贾营生。”
韩维武摇头微笑道:“老朽只说明此事利害,并无私心,请问湛卢剑原为何人所有?”
奚凤啸不禁一怔,答道:“原为老龙神上官相之物,借与邹槐使用……”
韩维武接道:“道理即在此处,上官相岂能不在老弟身上追索此剑……”
奚风啸不禁面色微变。
只听韩维武说下去:“如今武林动荡,均是为查觅“白阳图解”下落藏处,“白阳图解”旷世绝学,习成可纵横武林,无敌天下,是以引起武林各大门派黑白两道群雄觊觎。
说时,他向一旁椅上坐下,接道:“武林谣传白阳图解藏处有三,一为冀北长城之侧,一为雁荡,另外一处为嘉兴南湖,莫衷谁是,但藏处隐秘,设有巧妙奇门厉害消息,误入定罹不测,除了本身负有卓绝武功外,尚须三物缺一不可。”
奚凤啸道:“那三种物件!”
韩维武道:“一是寒蛛宝衣,水火难入,万毒不侵,其次是湛卢剑,锋芒犀利,切石若腐,最重要的是莫过于“白阳图解”宝钥。”
“白阳图解宝钥是何形象?”
韩维武摇首笑道:“恐普天下无人知道,当年得主玄灵道长惨遭黄河二霸毒手,二霸又为一双铁蝙蝠致命,宝钥不知何去。”
奚凤啸道:“恐系杀害黄河二霸之人得去,只从铁蝙蝠暗器着手不难着手。”
韩维武笑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找出此人犹如大海捞针,因武林中并无此类铁蝙蝠独门暗器之人,说着出声长叹道:“白阳图解非你我所能妄念,到是老弟慎防老龙神上官相一二才是。”
葛闻窗外一声朗笑道:“对极。”
两人不禁大惊,手掌护胸,面对窗外,只见一条疾若电闪人影掠入室中,现出玉面朱唇的伍梦龙。
伍梦龙抱拳笑道:“贤弟为何不告而别,莫非怨恨愚兄有意作梗么?其实这位老师话说得不错,湛卢剑为贤弟将带来不测危难,知不查出此剑何去,上官相岂能放过贤弟。”
韩维武心神大震道:“此人藏在窗外已久,将老朽之话全部窥听,幸亏老朽尚未吐露私衷。”
奚凤啸见是伍梦龙,不禁大诧,道:“少侠为何知道在下在此?”
伍梦龙微笑:“贤弟你不知你已是著名注目人物,你一落此店,即引来甚多黑道凶邪纷纷落在店外窥伺,一一均为愚兄李代桃僵之计诱离。”
奚凤啸抱拳一揖道:“少庄主如此维护,令在下不胜感激。”
伍梦龙目注奚凤啸发出一声长叹道:“贤弟是否风闻愚兄面和心冷,行事不择手段,所以武林称为玉面丧门匪号不敢亲近么?不错,愚兄确如外间传言,但武林中人莫不如此,愚兄何能例外,岂能因此微疵,影响你我结交之情。”
奚凤啸不禁面上一红,道:“在下并无此意,少庄主请勿误会,只是不愿涉身武林是非罢了。”
伍梦龙道:“事既缠身,恐怕脱身无力,由不得贤弟了。”说着目光移注在韩维武面上,抱拳微拱道:“在下柏树庄伍梦龙,因急于与奚贤弟叙阔,以致冷落老英雄,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韩维武答礼道:“不敢,兄弟韩维武,现在四海帮。”
伍梦龙长长哦了一声道:“在下不知,失敬了,夏口为贵帮重地,月来黑白两道高手纷纷云集夏口,不知韩老师可有什么风闻?”
韩维武道:“兄弟据报他们似追踪一人,并未干碍本帮,是以敝帮采不闻不问之策,兄弟与奚少侠乃多年旧友,忘年之交,异地重逢,在此畅叙离情,少庄主如有什么讳忌,兄弟可以暂离。”
伍梦龙笑道:“那大可不必,赶来夏口武林知名人物不少,与其说是追踪一人,毋宁说是为夺白阳图解宝钥而来。”
韩维武奚凤啸失声惊道:“白阳图解宝钥,那是何人所得去。”
伍梦龙略一沉吟,望了韩维武一眼,道:“韩老英雄与奚贤弟既为忘年之交,在下亦不隐瞒,何况纸亦包不住火。”
说着向奚凤啸接道:“贤弟不是得知敝庄弟兄送交愚兄一函么?此函是家父手谕,谓一双铁蝙蝠为欧阳姐妹独门暗器,显然白阳图解宝钥为她们得去,愚兄为此将信将疑,不料黑白两道群雄亦为此云集夏口。”
奚凤啸道:“莫非一双欧阳姑娘在夏口么?”
伍梦龙微笑道:“事非水落石出,不能遽下断词,但你我总不能眼见一双欧阳姑娘孤立无助,惨遭群邪毒手。”
奚凤啸不禁想起在鹿角堡外,如非她们引走刘文杰,几乎丧命之情,忙道:“她们现在何处?但在下仅能在暗中相助,不愿明见。”
伍梦龙朗声大笑道:“欧阳姐妹貌美如花,竟遇上贤弟铁石心肠。”随即向韩维武道:“韩老英雄如不弃,不妨一同前往。”
八臂灵官韩维武微笑道:“兄弟忝在四海帮,身不由己,愿置身事外。”转向奚风啸道:“老朽有私事相托老弟,请借过一步说话。”
伍梦龙见机忙道:“在下在院外相候。”身形一闪外出。
韩维武忙与奚凤啸附耳密语道:“此人口蜜腹剑,老弟宜留神一二,谬为知己,慎防杀身之祸,三日后晚上,你我在黄鹤楼后昭明太子墓相见。”说完转身,疾如电射出室而杳。
奚凤啸不禁大为感动,喃喃道:“天涯何处无知己,休道人情比纸薄。”
口口 口口 口口
天色来到五更,傍西斜月为一片厚厚云层遮去,星光闪烁下夏口郊野景物显得异常荒凉。
两条黑影在林树荒郊中先后疾驰着,突然先行一人刹住迅快的身法,回面说道:“贤弟,玉面丧门虽名满江湖,却不能与眼前贤弟的名头来得响亮,居高思危,能不为贤弟忧。”说着在怀中取出一付制作精巧的面具,接道:“贤弟戴上可暂隐去本来面目,行事也比较方便。”
说话之人正是柏树庄少庄主伍梦龙。
奚凤啸谢了一声,接过戴上,一变成为四旬上下,面目阴冷的精壮汉子。
两人一路疾奔,片刻间已自奔行十余里之遥,远远望去,只见一所庄院隐在一片古木参天中。
伍梦龙低声道:“到了,她们姐妹就潜身在此庄院中。”
奔近林外,蓦闻浓密林木内传来一声断喝:“来人止步!”
伍梦龙一顿身形,抱拳微笑道:“有劳通禀两位姑娘,就说在下豫南柏树庄伍梦龙求见,有机密大事相告。”
“两位暂请稍候。”林内传来语声道:“容兄弟通禀。”
伍梦龙回面向奚凤啸微微一笑。
笑中含意无非是说他前言欧阳姐妹未死并非无稽。
奚凤啸暗中感叹道:“欧阳姐妹诈死之策虽然高明,却瞒不了伍梦龙,江湖上看来都是些尔虞我诈,心机互斗之辈。”
忽听林内语声腾起:“两位请随我来。”
伍梦龙立时双肩一振,疾穿入林,奚凤啸紧接着随后掠去,只见暗林中有一瘦小身影往庄老宅奔而去。
一入庄门,奚凤啸暗中留神察视宅内景物,但觉亭台楼阁,水榭花圃,布局精巧,俨然王侯宅弟。
到得一座高阁前,厅内火光一闪,灯烛大放光明,传出欧阳翠英沥沥茑声道:“少庄主请进!”
伍梦龙奚凤啸先行踏入一间布设华丽大厅中,只见欧阳翠英穿着一身紫缎上缀白花裙盈盈含笑立在椅侧。
她面上薄施脂粉,皓齿明眸,艳光照人,目光一瞥奚凤啸,不禁一愕,道:“这位是何人?”
奚凤啸正欲答言,伍梦龙忙道:“这位是相随家父多年亲信,武功不在伍某之下,为人忠诚不二,他姓裘。”
伍梦龙不说名号,这就是他高明诡谲之处。
欧阳翠英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裘老师,失敬,两位请坐。”
伍梦龙一坐,即朗笑道:“大小姐使的巧计,伍某几认作两位姑娘已死。”
欧阳翠英道:“不知老龙神上官相老贼安着什么毒计,嫁祸于愚姐妹,无可奈何才出此诈死下策,但依然瞒不了少庄主神目如电,事非得已,望勿见责。”
伍梦龙正色道:“不但瞒不过伍某,黑白两道群雄无不洞悉,如今……”
欧阳翠英接口道:“群雄云至毕集夏口,小妹尽已知情,天明之前,即将来此侵犯,小妹心想愚姐妹诈死之策武林群雄极难识破,定有人故意泄漏,欲从中牟取渔利。”面罩浓霜,冷电慑人。
伍梦龙面色微变,道:“大小姐可是疑心伍某故意泄露么?”
欧阳翠英嫣然一笑道:“家母与令尊是多年至交,又是愚姐妹诚邀少庄主前来相助的,慢说愚姐妹并无此念,就是少庄主也不屑做下如此卑鄙无行之事。”
伍梦龙面色一霁,道:“那一双女尸是谁?”
“庵内一双淫尼,虽死无辜。”
“二姑娘呢?”
“她在宅外巡视,严防来袭。”
伍梦龙微微叹息道:“大小姐素称睿智过人,见机立断,眼前强弱之势显然,诸如太极双环刘文杰、老龙神上官相、南方双燕、丰都鬼王滕文星等无不身手高绝,二位姑娘据此弹丸之地,与这相抗甚是不智。”
欧阳翠英凄然一笑道:“少庄主是劝小妹逃走么?不白之罪更将无法澄清,致令冤沉海底,如此天下之大,亦无法容身了。”
伍梦龙道:“大小姐总不能坐以待毙。”
欧阳翠英响起一串银铃的笑声道:“小妹已有万全之计,制胜虽未必,脱身却有余,或可目睹一场他们自相残杀。”
伍梦龙笑道:“大小姐智珠在握,在下愿供驱策,不过大小姐飞书相召,用意未明,可否见告。”
欧阳翠英目露恳求之色道:“无他,只望少庄主相助取得白阳图解宝钥,小妹坚信宝钥得主不出老龙神太极双环丰都鬼王三人之外,愚姐妹力薄难敌,家母又坐关潜修玄功,不得已才函邀求助。”
伍梦龙见她神色甚正,不似虚伪,暗道:“莫非她们真未取得白阳图解宝钥么?自己也是不深信确有其事,否则她们姐妹不赶往图解藏处反转留夏口则甚。”
欧阳翠英见伍梦龙沉吟未答,即道:“少庄主可是疑心小妹所言不尽不实么?小妹如有一字虚假,天诛地灭,今晚当身遭惨报。”
伍梦龙忙赧然笑道:“大小姐言重了,在下并非此意,只是思忖大小姐所说的三个魔头均是武功已臻化境,恐难力敌。”
欧阳翠英嫣然一笑道:“少庄主智谋出众,心机过人,此事全仗大力了。”
奚凤啸坐在一旁,默默不出一声。
欧阳翠英与伍梦龙说话时,两道眼神不时观察奚凤啸,只是拘谨得出奇,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丝毫不带江湖积习,不禁暗暗诧异。
突然厅外传来一声娇呼道:“姐姐!”
一条娇俏人影疾闪入厅,正是那妩媚可人的二姑娘欧阳翠华。
欧阳翠华身形一定,面带惊容,一眼瞥见伍梦龙,纤手微掠鬓丝乱发,轩眉娇笑道:“少庄主来啦。”
伍梦龙欠身立起,抱拳微笑道:“二小姐好!”
欧阳翠华福了一福,匆匆瞥了奚凤啸一眼,向欧阳翠英道:“姐姐,群邪已动身,片刻即至,我们要战要退,迅即决定,免得临时措手不及。”
欧阳翠英冷笑道:“骊山鬼母之女也不是好惹的,让他们吃点苦头再说,少庄主,厅外全仗鼎力费神。”说着素手一扬。
一片罡劲应手而出,大厅灯烛全熄,一霎那间伸手不见五指,沉寂异常。
伍梦龙伸手一牵奚凤啸,跃出厅外,低声道:“贤弟,你我藏在暗处,伺机出手。”
奚凤啸低应了一声,身形微晃,穿入参天古木中。
伍梦龙横身一挪,隐在一株合抱大树之后。
蓦地——
一条疾逾飞鸟人影傍身在伍梦龙十丈开外,昏夜之间,饶是伍梦龙目力锐力,也不能瞥清来人是何形貌,只觉那道炯然如电眼神凝注在高阁之上,似在思索着什么事。
突然,只见那人身形一转,忽从林中疾扑出十数条迅快的人影,为首者目睹那人身形横阻,眼神慑人,不禁一怔。
那人发出懔人心魄的狂笑道:“玉虎帮竟是越来越胆大狂为了,居然越众生事,在老虎口中拔牙,不是嫌命太长么?”
玉虎帮为首之人正是那金蜈堂堂主天杀星丁洪钧,闻言两道煞眉一剔,沉声道:“来者下惧,惧者不来,阁下说话好无道理,阁下究竟是何来历,不妨见告,以兔玉石俱焚。”
那人又是长声狂笑道:“你连老夫都不识,还闯什么江湖,老夫滕文星手底向无幸免之人,如不见机,休怨老夫出手辣毒。”笑声充满杀机,令人胆寒魂落。
丁洪钧闻知是丰都鬼王滕文星,不禁心神大震,强自镇定道:“今晚之事,非仅敝帮,尚有其他威震江湖的黑道巨擘,武林宿彦参予,滕老前辈为何拒敝帮,语云得手者即为物主,老前辈只管向骊山鬼母之女放手施为,敝帮决不冷箭暗算。”
滕文星冷笑道:“老夫岂能让你等坐待渔人之利,如不迅退,老夫要出手了。”
丁洪钧等人却已提聚真气,蓄势待发,闻言答道:“这片宅院灯火俱无,在下之来如入无人之境,骊山鬼母之女想巳闻风事先逃去,事既未明,老前辈就变脸相向,咄咄逼人,伤了和气,岂非不值。”
丰都鬼王仰天哈哈大笑道:“老夫一向不论交情,只问利害……”
丁洪钧趁着滕文星说话疏神之际,做了一下手式,双掌猛仲,中离弦之矢般往滕文星猛出去。
五虎帮匪徒一分,全力合攻出手。
丁洪钧扑势如电,见滕文星猝不及防,心方大喜,双掌咚的一声击实在滕文星前胸,如中败革,便知不妙,只觉双臂奇痛如折,行血逆攻内腑,不禁怪嚎一声.倒掠了出去。
丰都鬼王一声怪笑出口,拔身上提,半空一个疾转,双袖疾拂而出一片排空劲气。
玉虎帮高手只觉一股阴寒澈骨的真气凌头压下,一个个出声惊呼道:“好冷!”
全身战颤,气血冻凝,纷纷倒地不起。
伍梦龙暗中窥见得一清二楚,只觉心神一凛,暗道:“好厉害!”
猛然只听两声哈哈大笑传来,夜空中先后坠下两条身影。
丰都鬼王滕文星定睛望去,只见是太极双环刘文杰老龙神上官相联袂而至,阴阴一笑道:“两位谅早已到得多时了,将滕某所为一并瞧在目中。”
太极双环刘文杰微笑道:“不错,对付此等庸手宵小,滕老师打发他们易如折枝反掌,兄弟乐得壁上观战,得见滕老师施展久未一用之“尸阴毒气”,果然高明。”
奚凤啸伍梦龙虽隐身两处,却不约而同脑中思索两个问题,见解更是不谋而合。
首先,丰都鬼王滕文星为何停身阁外,不极夺取欧阳二女所得白阳图解宝钥,因滕文星知道刘文杰上官相已联袂而至。
他们三人武功虽各有同但相差极微,先行侵入阁中无论白阳图解宝钥到手不到手,都将对自己蒙受极重的不利,众口烁金,无可洗刷。
其次施展“尸阴毒气”无非是杀鸡儆猴之意,隐示玉虎帮横行燕云六省,势焰炙手,自己都不结怨,何惧于你们的人。
果然丰都鬼王滕文星即是此意,刘文杰上官相都是老于江湖,心窍剔透之巨擘,怎还不知其意,互望了一眼。
刘文杰不禁莞尔笑道:“如今计将安出,白阳图解宝钥只有一个,而我等就有三人,势难均分。”
滕文星道:“咱们各凭运气。”
上官相不禁一怔道:“骊山一双鬼女岂堪抵受我等三人其中之一全力一击,事有先后,何能各凭运气?”
滕文星倏地面色一变,沉声道:“上官老师不待滕某说完,便反唇相讥,上官老师何不迳先上楼,还等什么?”
上官相被滕文星顶撞,一时为之气结,怒目暴射凶焰。
刘文杰忙微笑道:“上官老师且请息怒,先听听滕老师有何高明之见。”
老龙神上官相鼻中微哼一声。
滕文星道:“骊山鬼母与我等三人俱是旧交,我等以前辈尊长身分总不能向后学晚辈出手,是以不出手为上策,晓以利害,劝使二女自动献出宝钥,谅二女不致抗命……”
刘文杰徐徐颔首道:“高明,高明。”
滕文星接道:“但我等共有三人,宜抽笺以定先后,得宝钥者其他二人不得觊觎狙击。”
上官相冷笑道:“虽然高明,如二女抗命不交如何?”
滕文星淡淡一笑道:“一招为限,若二女幸免不能再出。”
刘文杰道:“若你我三人均未能到手,又待如何?”
滕文星冷笑道:“再作计议。只要二女在楼上,那怕她们飞上天去。”
上官相道:“倘二女推诿是空穴来风之词,坚称未得宝钥……”
滕文星哈哈大笑道:“以你我三人均是深于谋算,明察秋毫,言之真伪那有分辩不出来的。”
刘文杰哈哈大笑道:“算你有理,时机稍纵即失,我等立即抽笺以定先后。”
滕文星立时身形拔起,折末三截长短不一的树枝握在手中,让上官相刘文杰先抽。
伍梦龙暗中只觉他们三人举动离奇荒谬,大违常谱,突然起念一惕,暗道:“莫非他们三人已另遣能手侵入楼中么?”
竟是越想越对,起念潜入楼中窥察,无奈自己隐藏方位不对,只一现身立即为三凶察觉,对方太强,不敢冒然行事,但心头焦急如焚。
这时奚凤啸已自入大厅中,厅内黑暗似漆,沉寂如死,只觉并无丝毫异状。
突然,奚凤啸只感暗中伸出一支柔软润滑的手掌握住自己右臂,耳边响起银铃语声道:“奚少侠么?”
他听出是欧阳翠华二姑娘,不禁大诧道:“姑娘怎能分辩出在下?”
欧阳翠华低声笑道:“你虽改易本来面目,却无法隐去你那身形气质,我一入得厅内即瞧出是你,当然,几乎瞒过了我姐姐,但她心细如发,仔细一想,也就恍然了。”
奚凤啸摇首一笑,道:“尚未有人侵入么?”
欧阳翠英附耳低声道:“你凝神观察厅内景物便知究竟。”
厅内景物模糊可辩,与初入厅一明一暗之间易发生触觉错误不同,尤其是练有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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