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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金刚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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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三人常邀约些江湖名流到三贤庄盘桓,三位庄主又动了留高人常住的念头,把三贤庄改成了集贤庄。这些年先后有几位武林名宿到集贤庄常住,使集贤庄名声更大,因而更受江湖同道尊敬。这几位武林名宿是铁判官翁梓,终南双剑昆吾子、华阳子,无情刀娄敬。有人说,这些人在黑白两道都结有仇家,为避仇他们住到了一起,同仇敌忾对付仇家。尤其是铁判官翁梓,此人嫉恶如仇,管你黑道白道,只要有事犯在他手里,他决不会留情。因此,数他得罪的人最多,连白道上的一些名门正派,也和他结有梁子。也有人说,集贤庄是个高雅去处,如你刚才所言,他们下棋读诗,颐养天年。但不管哪种说法,集贤庄反正是实力雄厚,武林人有几人敢到集贤庄寻仇?据我们估计,集贤庄远不止这七人。听说近两年他们还愿意结纳改邪归正、痛悔前非的黑道枭雄,说是集贤庄的挚友,当年与慕容石拼了个两败俱伤因而失去了功力的五台高僧如澄大师的主意。如澄大师说,这些人为恶虽多,但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有悔悟之心,该让他们有个休歇终老之地,以免仇家到处寻找他们拼杀,又激起他们身上的暴戾之气,再犯杀孽。当然,十恶不赦者,集贤庄也不结纳。这消息传出后,果有一些黑道人物到集贤庄求其收留,他们虽未全部收下,但也留下了好几人。其中最出名的有黑鹰严壮行,粉面妖蛾汪青青,断魂婆婆施大娘。这样一来,武林人对集贤庄便褒贬不一。说好的,赞集贤庄胸怀宽大,助人为善。说不好的,骂他们藏污纳垢,包庇纵容。为这,集贤庄再次声名大震,闹腾得江湖人无人不晓。因此,我们选集贤庄下金龙令,势必大大轰动江湖!”
  秦玉雄讶然道:“集贤庄有这么多高手,能听从金龙令的摆布么?”
  “估计不会,所以我们要大开杀戒!”
  “这……”
  “贤侄有话只管说,自己人不必顾虑。”
  “集贤主实力如此强,我们能去多少人呢?”
  “放心,去的人多,高手不少。”
  “如果集贤庄接受金龙令呢?”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我们便将他们招纳入会,这都是一些不可多得的高手。”
  “那么集贤庄要是不听,一场拼斗下来,即使我方获胜,那也会损失不少高手,这样非但没能招人入会,反而失去了许多精英,这不是一件吃亏的买卖么?”
  “不错,这一场拼斗下来,我方定有伤亡。但贤侄你却没往远处想。像集贤庄这样一个谁都不敢碰的地方,被我们一举捣毁,那么以后金龙令所到之处,还有谁敢不听号令?只要金龙令一到,人人遵从号令行事,金龙会不就要人有人,要物有物了么?”
  秦玉雄一想,这话也对,便道:“关叔说得是,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关钰道:“你回去速作准备,两天后动身,为避人耳目,你们要分散些走,到济南后住城内的福禄大客舍,以方便联络。到时你黄叔和毕堂主会找你,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棋。”
  “是,小侄这就回去着手准备。”
  黄武杰道:“此行关乎金龙令的存亡,如果再次失败,这金龙令便永不再出世。所以,相爷对此行颇为关注,贤侄定要成功,不能失败,也不能让忠武堂夺去了头功!”
  秦玉雄心念一动,道:“忠武堂去哪些高手?好让小侄评估他们的实力。”
  关钰道:“大旭山劫镖的人都去,加上毕堂主和副堂主张天龙,高手不下十四五人。还有,相府护卫堂除副总监察使和副总执刑使外,还有更高的人参加,但究竟是谁,愚叔也不知晓。有这样的高手坐镇,我们必胜无疑!”
  秦玉雄不禁叹气道:“这样说来,我仁勇堂的人比起来可说差多了,这头功哪里还轮到我们?此去不过是唱个配角罢了!”
  关钰道:“话不能这样说,贤侄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首先贤侄你以一当十,忠武堂的人谁能是你的对手?其次,金刚门周涛兄弟、韦彤、方玉豹、彭天翔都不是弱手,伏正霆就是差些,梁公柏也不弱。还有陆望、陈志鸣,这两人功夫也不赖。当然,总会借重的是贤侄你,相爷看重的、依仗的也是你,只要你施出绝技,头一个杀了上去,伤其一两个知名人物,不就挫了对方的锐气了么?你说这头功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
  秦玉雄一听,顿时热血沸腾,一拍椅子扶手道:“好,关叔就静候佳音吧!”
  关钰大声道:“等贤侄凯旋归来,关叔为你摆庆功宴,相爷也会有厚赏!”
  回到雅庐,秦玉雄忙请了伏、梁、陈、陆等人来,一同坐上马车,到了金刚门。
  在议事堂,秦玉雄只叫了该出远门的人,大教头以上都到齐。
  秦玉雄把发金龙令到山东济南府集贤庄的事说了,最后道:“在座各位都要出征,此事只能自己知晓,不能泄于旁人,以免走漏消息。此行非同小可,相爷府护卫堂有高手助阵,并监督各人行动,有贪生怕死者要受处置。各位,这是我仁勇堂初次和忠武堂联手,我们可不能让忠武堂的人小瞧了,各位有什么高见,只管畅所欲言。”
  集贤庄大名在座的都是知晓的,金龙会竟然要到集贤庄这样一个受武林人敬仰的地方行凶,使大家震骇不已,一时间无人说话。
  秦玉雄见状,十分不悦,道:“金龙会不能公开设立门户,只能以金龙令号令江湖,因此为扬金龙令之名,借集贤庄大名来树立金龙令的权威。集贤庄要么听令行事,要么庄毁人亡,武林中强存弱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各位既无言可说,那就商议上路的事。”
  梁公柏忍不住道:“集贤庄不是元奸,也不是贼窝,为何要去招惹他们?这不是师出无名么?若让天下英雄知晓了,我们岂不成了黑道帮会,滥杀无辜?这事未免太悖常理……”
  秦玉雄大恼,道:“梁兄,这是总坛下的命令,我们只有执行的份,哪能随意妄评?你最好不要再说,传出去可是不妙!”
  梁公柏不服,还要抗辩,被伏正霆拉了拉衣服,方才忍下一口气,不再作声。
  陈志鸣昂然道:“总坛之令,我等做下属的,自当尽力执行,此行事关金龙令的声誉,不能等闲视之。料想集贤庄内高手不少,只要战胜了集贤庄,何愁不能使金龙令扬威?属下愿追随都爷,奋勇当先,决不畏缩!”
  秦玉雄道:“说得好,我这里告诫大家,相府护卫堂副总监察使、副总执刑使要随行监督,不力战、怯战者、怕死者,只怕逃不过会规的制裁,大家此去,千万莫丢了仁勇堂的招牌。这块招牌若是砸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到时只怕后悔莫及!”
  周涛道:“都爷放心,我等决不贪生怕死,此去追随都爷,定能逢凶化吉,无往不利!”
  总教头韦彤道:“我等均奉都爷之命行事,决不辱我仁勇堂之名!”
  其余人除梁公柏外,纷纷表示要不甘人后,与忠武堂争个高低!
  秦玉雄这才转嗔为喜,让大家商议如何上路、如何联络等琐事,议定后散去。
  回到雅庐,秦玉雄又把梁伏二人叫来自己客室,要对他们推心置腹。
  他道:“梁兄,你我既已入会,就得遵照总坛号令行事,岂能当众与总坛唱对台戏?若是让护卫堂的监察使知道了,后果将会如何?”
  梁公柏闷闷不乐道:“我是华山派弟子,若去干这些昧心的勾当,岂不是违背了师训!”
  “梁兄,你是金龙会的人,这叫身不由己,再说武林中争强欺弱本也是常见的事。集贤庄若俯首听令,不就平安无事么?要是不听,自然只有以武功分高下,直到一方认输为止,这又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照你所说,金龙令要号令天下武林,这不是要称王称霸么?明年要是找到华山派头上,难道我要叛师背派,去华山……”
  “这怎么会呢?梁兄未免多虑了……”
  “我问你,金龙会凭什么要别人听令?这是一个正道帮派做得出的事么?”
  “咦,照你说又该如何?”
  “我看我们还是及早脱身的好,以免异日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
  “梁兄,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这不是想背叛么?前任会主怎么死的?难道你没听说?
  凭那位前辈的武功尚逃不了一死,何况……”
  梁公柏道:“好,就算我们在会里呆下去,迟早也不会有好下场!”
  伏正霆冷眼旁观,不声不响。
  秦玉雄道:“这可不见得,金龙令实力之强,这世上有哪一个帮派能与之相比?更何况还有相爷做靠山,又谁能斗得过金龙会?”
  梁公柏道:“秦老弟,你我均系名门正派出身,行的该是侠义道,可金龙会……”
  “梁兄,你是金龙会的巡爷,你只能按总坛的旨意行事,别的不要再说,否则引火烧身!”
  伏正霆道:“我们既已入会,就只有奉命行事,梁老弟你就别说了吧!”
  秦玉雄道:“我已经很累,两位去歇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做呢。”
  梁伏二人起身回屋,秦玉雄恼怒不已。这梁公柏前怕虎后怕狼,他那张嘴迟早要惹出祸来,到时还会连累了自己,以后对他可要小心些,不能让他毁了自己的前程!
  两天匆匆过去,第三天一早,秦玉雄、梁公柏、伏正霆、陈志鸣、陆望、周涛做一路,金刚门其余人由周涌率领做一路向山东进发,两拨人相差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
  这天来到清河县府,已是夕阳衔山时分,找了家大旅店住下,六人到同店的酒楼吃饭。
  此时顾客盈门,生意兴隆。
  六人在靠窗处找了张桌子,叫了酒菜。秦玉雄注意到邻桌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不时盯着一棵柱子看。不禁动了好奇心,顺他们眼光看去,只见柱子旁一张桌上,坐着个三十六七的儒生,正自得其乐地自斟自饮。这儒生温文尔雅,生得玉面朱唇,只美中不足的是,额头上有块不大的紫色胎记。
  秦玉雄心想,这儒生长得虽英俊,但是两只眼睛有些邪气,也不知是什么人。看他穿着华丽,一尘不染,自是富家公子出身。
  那儒生无意间和他眼光相接,也把他打量了一下,还对他笑了一笑他情不自禁地回他一笑。
  那儒生高兴地点点头,抬起手招了招,意思叫他过去。
  他摇摇头,指了指其余的人,意思是他有伙伴,不便离开。
  书生不听,干脆出声道:“这位兄台,何不过来一叙?”
  人家出声叫你,总不能不给人面子,况且他觉得此人有股说不出的吸引力。于是,他低声对众人道:“我去去就来!”
  众人也把目光对准了儒生,却看不出他的路数,正好酒菜端来,便忙着吃喝。
  秦玉雄来到儒生桌前,儒生忙起立让座,又叫小二添了副碗筷来。
  秦玉雄道:“不必不必,我那儿还有……”
  儒生笑道:“还有同伴是么?那又有什么要紧?你我萍水相逢,也是有缘,彼此喝上一杯就各自东西,兄台又何必太拘泥!”
  秦玉雄道:“如此,叨扰一杯!”
  两人喝干了一小杯,儒生又把酒斟上。
  儒生微微一笑:“在下见兄台生得人才一表,可谓玉貌丰神,英气外露,且腰携兵刃,不知是哪个名门大派的子弟?”
  秦玉雄受捧,心中高兴,道:“在下乃风火刀王赵师傅的弟子,风火刀王秦玉雄。”
  儒生惊诧地扬了扬眉:“啊哟,兄台就是新近在京师扬名的秦大侠!久仰久仰,幸会幸会,真想不到会在清河县城遇到尊驾。”
  “兄台贵姓,怎知在下居停京师?”
  “秦大侠在京师万儿响亮,自会传到四面八方,在下游荡江湖,早就听说兄台大名了。
  不知兄台是回京师呢还是正好相反要往前走?”
  “在下正是离开京师,今日路过此地。”
  “不巧不巧,在下却是往京师去,否则可以同路作伴,憾甚、憾甚!”
  “兄台看似武林中人……”
  “怎么,兄台认不出在下是何许人么?”
  “恕在下眼拙,不知兄台是……”
  儒生淡然一笑,道:“兄台和在下近在咫尺竟然认不出在下是谁,可兄台旁边那两个中年文士早就认出了在下,君不见二人虎视眈眈盯着在下,似乎要将在下一口吞下呢!”
  秦玉雄侧头看去,那两个中年文士果然恶狠狠看着这边,不禁十分奇怪,道:“足下与那两人有仇么?那两人又是谁?”
  儒生道:“在下不认识他们,何来仇怨?这不过是两个自命侠义道,要管别人闲事的蠢驴罢了。在下生平最恨这类人,试想人生于世,各有所好。有的人爱功名利禄,有的爱财,有的人又偏爱色,这与他人有何相干?可有的人练了那么一点武功,就自命不凡要包管天下闲事,这也未免太不自量!”
  “足下既与这两个文士不相识:“他们又怎生知道足下是谁呢?莫非足下多疑了?”
  “在下额上有这么一小块胎记,这胎记就是在下的招牌,江湖上人人知道。兄台出道不久,就算不知道这胎记,在下的姓氏外号大约也是听到过的。在下章玉春,人称五毒色鹗!”
  “啊哟,阁下就是……”
  “大淫贼,对么?兄台既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是不是也要为江湖除害呢?”
  “啊,不、不,在下与兄台无仇无怨,怎会与兄台动粗?”
  “这就好、这就好,在下见兄台英姿勃勃,心生好感,故愿与兄共饮一杯,交个朋友,否则,在下一向心高气傲,等闲人不屑一顾,至于那些自命侠义道的蠢驴,那是见一个杀一个,兄台若有雅兴,过一会不妨看看在下怎样对付那两个文士,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呢!”
  秦玉雄十分震惊,想不到貌相清秀英俊的儒生,竟是江湖上人人痛恨而又惧怕的五毒色鹗章玉春。师傅在山上时也曾提过他,说是近十年出现的一个色魔,武功既高,又会使毒,那些想除掉他的人多半被他除掉,是以告诫他下山后若碰上章玉春,要谨慎小心,不可冒冒失失动手,最好邀约两三个同道下手诛除他。
  现在,无巧不巧碰上他了,该怎么办呢?
  若是与他动手,这家伙会使毒,小心着了他的道儿,反丢了性命,太不值得。不如结交他拉他入会,不啻为仁勇堂增添了实力,那忠武堂里,什么凶恶的人都有,金龙会是不分黑道白道的,只要甘愿受驱使就成。
  主意打定,抬眼见章玉春正盯着他,忙道:“在下见到兄台的第一眼便心生好感,蒙兄台抬爱,在下极愿与兄台论交。”
  章玉春笑道:“这就叫彼此有缘。兄台你别把在下想得太坏,江湖上一些人专爱拨弄是非,无中生有。在下生平别无所好,唯酒色二字却是日不可少。这些年绝色女子也见过不少,但要觅一色艺双全的女子为妻也非容易。大丈夫好色岂止在下一人?只不过在下在明里做,那些人在暗里做罢了,不然那些花街柳巷岂不门可罗雀了么?江湖上一些好事之徒,把别人干的奸杀案,不问青红皂白都套在我头上,似乎天下女子受污,都是我章某所为。他们却不知我章某最有怜香惜玉之心,对女子从未加以逼迫,都是两相情愿成就好事,哪有动不动就杀的道理?可江湖上以讹传讹,叫我如何分辨去?纵有一百张嘴,恐怕也无济于事,更有那些自命侠义道的小人,到处寻觅在下踪迹,想将我章某除去,好使他们天下扬名,你说这些人可恨不可恨?所以在下对他们绝不容情!”
  秦玉雄听得呆了,这淫贼居然有一番说词,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去年西子湖畔,杭州九龙帮的章家宝,不是就冒他之名动紫星红梅的念头么?也许,他真的没有那么坏。略顿,章玉春续道:“平日在下懒得与人诉苦分辩,与兄台一见如故,便一吐胸中块垒,看得出,兄台虽出自名师,却并未自命侠义道,否则怎会到杭州豪富张仁富家去作案!”
  秦玉雄听他这么说,吓得筷子也差点掉了下来,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咦,兄台怎会知晓?那夜兄台莫非……”
  章玉春笑道:“你猜对了,那夜在下也在场,只是大家都蒙着面巾,相互不知而已。”
  秦玉雄目瞪口呆,喃喃道:“这么说来,兄台也是会中人,彼此一家。”
  “不对,在下与你们并非一个帮派中人,那夜在下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兄台可否说得更明白些?”
  “在下在杭州府追踪一个不知姓名的美人,后来却碰上了毕震山老兄,他说要在杭州干一票买卖,却发觉江湖二怪也在杭州游逛,担心两个老家伙横插一杆子,叫在下协助帮忙,所以在下也就去了,兄台的大号,还是毕兄引荐的呢。那夜兄台果然不凡,把皮怀志那老厌物也伤了,又手刃朱浩老鬼,叫在下好生佩服!”
  秦玉雄心想,原来如此,毕震山早就勾搭上了他,他既未入会,自己不妨拉他试试看。
  因道:“兄台既与毕兄交好,为何不与他共创一番事业呢?”
  章玉春道:“我这人一向自由自在惯了,不想受别人的约束。但朋友有托,我自会倾力相助,是不是一个帮派中人无关紧要。这不,毕老兄求我追踪紫星红梅,说这丫头给他带来了许多麻烦,他们却无法查到她的踪迹,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便接下了这趟差使。”
  秦玉雄又大吃一惊,心中不由生起妒意,紫星红梅要是落在他手上,那真是不堪设想,自己对她的一番绮念岂不成了泡影?
  他忙问道:“兄台可有线索了么?”
  章玉春道:“似有似无,时下还未能肯定,不过凭在下的本领,找到她也不太难。只是她有江湖四杰和羊操那老鬼作护卫,找到她也不容易下手,得费一番心思呢。”
  秦玉雄心中说不出的一股滋味,暗骂毕震山不是人,怎会把这种差事交给一个大淫魔。
  章玉春见他不出声,又道:“兄台此去,又要干一桩大买卖么?”
  秦玉雄不好否认,道:“是的。”
  “那好,兄台的随从已吃喝完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兄台,对付那两个文士,需要在下助力么?”
  “不用不用,打发这样的废物何劳兄台动手,在下没把他们放在眼内,多谢了!”
  秦玉雄行了礼,回到自己人一桌,当即回到宿处,他把与章玉春的交谈随便说了说,梁公柏又激动起来,说应联手将大淫魔除去,被伏正霆拉回房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继续上路。
  这天终于赶到了济南府,一行人找到了城中心的福禄大客舍住下,周涌等人与他们已经会合,只等黄武杰来联络。
  第二天,秦玉雄嘱咐众人呆在屋内,不要出门,等侯黄武杰。这一等就等到傍晚,黄武杰才带着一个中年壮汉来找他们。
  秦玉雄见面就问:“毕堂主来了么?”
  黄武杰道:“他们先你们两天就到了,旨在探查集贤庄,过一会等天黑,他与副会主太叔罡来这儿会商。”
  随同黄武杰来的是九宫门门主骆艄,巡字级,大家寒喧一番,说些路上情形。
  不久,独臂屠夫太叔罡、幻龙笔毕震山偕一相貌阴沉的年青人来到。秦玉雄与他们在室内交谈,其余人则在四周放哨。
  年青人就是忠武堂的副堂主张天龙,督字级。
  秦玉雄见他十分傲慢,摸不清他凭什么当了忠武堂的副堂主,对他十分小心。
  毕震山道:“金龙令于昨日发出,限十二个时辰答复,今日下午时限已到,集贤庄大庄主公西灿回答令使,拒不接受金龙令,相约明日上午在集贤庄一见高低。我们明日赶早,出城十里后会合,然后到集贤庄。注意,人人都以黑巾蒙面,最初以一对一,只许胜不许败,之后大伙乘胜并肩子上,下手决不留情,务必要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黄武杰道:“除了已知道的高手,集贤庄内还有些什么人物,你们摸清了么?”
  毕震山道:“只有原先就知道的十名高手,其余三四十人和那些庄丁不足道。”
  太叔罡道:“为不泄露我等身份,出第一阵的人必须是新手,因此这一阵就由秦副会主出战。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以挫辱对方傲气,然后大家按事先所认对手,并肩子上。集贤庄三个庄主由仁勇堂对付,余下由忠武堂击杀。要记住,集贤庄十人,个个武艺高强,不能掉以轻心,以速战速决为好,不宜拖延。”
  张天龙冷声道:“仁勇堂只对付三人,该不会出了差错,望黄副会主加以监督,必要时助一臂之力,莫让三贤逃了!”
  这口气哪像下属对都爷说话?可黄武杰居然并不动气,回答道:“仁勇堂对付三贤不难,但集贤庄还有不少二三流人物,若他们蜂拥而上,我方却是不好对付。”
  毕震山道:“黄都爷放心,忠武堂带来了不少的人,对付那些江湖末流绰绰有余。”
  张天龙又道:“明日第一阵由这位秦堂主出阵,要是失了手又该如何?”
  秦玉雄愠道:“张副堂主若是不放,自可出这第一阵,本座也并不来争这头功!”
  张天龙大怒,板下脸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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