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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金刚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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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龙又道:“明日第一阵由这位秦堂主出阵,要是失了手又该如何?”
  秦玉雄愠道:“张副堂主若是不放,自可出这第一阵,本座也并不来争这头功!”
  张天龙大怒,板下脸来道:“咦,你这话何意?这第一阵你若失手,自有人处置你!”
  秦玉雄冷笑道:“你休大言唬人,秦……”
  黄武杰、毕震山分别劝阻两人,大事已定,毕震山等三人便离去。
  黄武杰低声劝道:“贤侄,你休要与他争执,他是护卫堂总执刑使的公子,平日眼高于顶,说话口气自然大些,你别往心里去!”
  秦玉雄道:“总执刑使是何人?”
  “这个贤侄暂不要问,知道了也无益。明日第一阵贤侄要小心,输了就会带来麻烦。”
  “岂有此理,他们让我打头一阵,这不是没安好心么?集贤庄十大高手,谁知是输是赢!”
  “贤侄刀法奇妙,只是对敌经验不足,集贤庄这十大高手,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是以要特别谨慎,不能一味蛮勇,要细心琢磨对方的招式套路,在稳中求胜。”
  “受教了,小侄一定记在心。”
  “好,把他们叫进来,说说明天的事。”
  秦玉雄开了房门把人全叫齐了,道:“明日到集贤庄决战,由本座出第一阵,一俟本座伤了对手,你们就并肩子上。集贤庄三个庄主由仁勇堂对付。本座对付大庄主,周涛率金刚门部下对付二庄主,伏、梁、陈、陆四位对付三庄主,务必将对方击倒,不留后患。集贤庄另外的七大高手,由忠武堂对付。请各位注意,明日有总坛的总巡检使、相府护卫堂的副总监察使、副总执刑使督阵,有退缩者、纵敌逃跑者,皆会受到惩治,望各位千万小心!”
  黄武杰道:“明日之战,我方稳操胜券,护卫堂的顶尖高手会隐在暗中观察,必要时出手助阵,大家只管奋勇上阵,务必一举毁了集贤庄,以扬我金龙令威名。有功者,本座自会上报相府,该升级者升级,该受奖者受奖。”
  众人轻声答应:“是!”
  议事完毕,黄武杰与骆艄走了,众人遂回屋歇息,以养足精神对付明日之战。
  翌日,众人吃过早膳,遂分批出城,在城外六里处会合,继续西行,到十里处等候忠武堂的人。不到片刻,只见来路上烟尘滚滚,一大群骑士飞驰而来,不一会便到了近前,是黄武杰、毕震山等人。只见黄武杰比了个手势,让他们一同前行。秦玉雄看了看这支队伍,竟然不下百人之众,心中不禁感到骇异,忠武堂竟有这许多人手,难怪受到相爷的器重。
  他抬手一挥,带头纵马前行。
  一口气跑了近五十里,只见前面的人拐进了一条小道,便跟在后随行。
  走了二里许,过了一片小树林,再绕个弯过了道坡,只见前面空旷处,有一个大庄院,庄院门口已排列着七八十人,集贤庄已经在等候他们。
  秦玉雄顿觉紧张起来,回头看看金龙会的弟兄,个个以黑巾蒙面,穿的又是一色墨黑劲装,说不出有多么诡异。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强盗,正和盗伙们去劫掠村庄,这事要传到了师傅耳朵里,师傅岂不要大发雷霆,说不定要清理门户找自己算帐。到那时,自己又该如何?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投靠了相爷,找到了出路,只有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大丈夫前怕狼后怕虎,岂能成就功业?
  此时,他们大队人马离集贤庄人七八丈外停下,人人翻身落马,自有一些人看守马匹,其余人迅速站好队,跟着前面的三个头儿走。
  秦玉雄猜出这三人是黄武杰、太叔罡、毕震山,便大步走了上去,和他们并排走。
  他边走边打量,只见对方阵列前站着三名五旬左右的壮汉,居中的身形魁伟,相貌堂堂,另两人却显得文质彬彬。他们之后,站着七个不同年岁的男女,其中有两个老道。
  七人之后,有六七十个庄丁打扮的乡下人,手中执有各式各样的兵刃,人人咬牙切齿,满脸仇恨。
  秦玉雄等走到两丈外停住,由毕震山走出两步对话。
  只听他道:“大庄主出来答话!”
  那高大老者走出-一步,道:“来者何人?”
  毕震山道:“金龙令使者!”
  老者道:“你没有名姓么?”
  “名姓无关紧要。本使者最后一次询问大庄主,集贤庄是否接受金龙令?”
  “不接受!集贤庄虽不再过问江湖事,但也不接受天下任何门派的指令!”
  “大庄主,本使再当众重复一次金龙令,以宣谕集贤庄人众,这就是见令服从,照令行事,违令处死,各位都想明白了么?”
  魁伟老者回身对那些庄丁道:“各位,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公西灿感谢各位对集贤庄的信任,从各地投奔而来,如今江湖上突然冒了个金龙令出来,并且找上了集贤庄,大家也亲耳听到了这个令使的话,所以在下要各位。自行决定,愿服从金龙令者,自管请便,老夫决不责备你们。”
  那些庄丁中有人叫道:“我等蒙三位庄主收留,才得以活到今天,集贤庄大恩大德,我等铭记永生,决不向金龙令屈膝,愿与大庄主一道,和这些江湖败类一决生死!”
  他的话音一落,庄丁们就呐喊起来,无人愿投效金龙令,只愿与集贤庄共存亡!
  这临危不惧、不屈不挠的气概,震慑了金龙会所有的来人。
  此时公西灿抬起一只手,喧哗声平息了下去,他厉声对毕震山道:“集贤庄与世无争,你们却兴无名之师,妄造杀孽。看来你们是一群邪恶之徒,在江湖上必不是无名之辈,快将你们的面巾扯下,现出本来面目,让本庄主见识见识,是何方妖孽,敢来集贤庄寻衅!”
  毕震山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秦玉雄见他向自己比了一下手势,便前去三步,扯出腰刀,道:“何人出来受死!”
  站在三位庄主后一排的七人中,一个年约五旬的黑脸壮汉大步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道:“铁判官翁梓一生最见不得藏头露尾的肖小之辈,既要作恶又不敢露出真面目,真乃一群见不得人的狐鼠!”
  秦玉雄心想,这铁判官可是出了名的扎手人物,只有一上来就全力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黄老儿稳中求胜那一套只怕不管用。
  主意已定,他猛吸一口真气,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一摆腰刀带着罡风杀了过去。
  翁梓刚将两只不是三尺的判官笔取出,对方的攻势就已发动,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知道遇上了对手,连忙舞开判官笔招架。
  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响起,只见兵刃相交出许多火花,双方威势之猛,看得人心发颤。
  转眼之间两人已交手二十回合,翁梓突然跳出圈外喝道:“住手!”
  秦玉雄一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翁梓厉声道:“你与风火刀王赵鹤有什么渊源?速速报出真名,以免自误!”
  公西灿在身后道:“老夫也看出这厮使的是风火刀法,莫非赵鹤教出的弟子,竟然与贼人同流合污么?见了赵老儿倒要问问看!”
  秦玉雄大惊,想不到自己的武功家数会被人看破,继而一想也不奇怪,师傅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不少人见过风火刀法。但后来师傅创出的三十一招就没人识得了,不妨使出一试。
  心念电闪间,他又急速出招,攻向翁梓。
  翁梓大喝道:“小子你敢违背师训……”下面的话他已无法再往下说,因为对方的刀势来得又猛又快,出刀方位常常始料不及,一时间闹了个手忙脚乱。
  秦玉雄贪功心切,今日有护卫堂的人在场,甚至还有不知隐身何处的总执刑使在看着他,又当着忠武堂许多高手的面,他要是不能取胜,现在好不容易获得的位置只怕不保。但铁判官功力惊人,两支判官笔招术精奇,如再缠斗下去,只怕难以取胜。
  于是他趁对方摸不清他的刀路之际,突然施出了“狂风烈焰”一招,只见刀光突然大盛,罡风呼呼刺耳,一道匹练似的白光将翁梓紧紧裹住,光影中响起兵刃的撞击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旋即听到一声闷哼,两条交织的人影忽然分开,众人只见翁梓一手捂住胸口,血迹泅红了衣襟,而秦玉雄左腿上却插着一支判官笔,血液也染红了裤腿。
  大庄主公西灿刚刚跳出,翁梓却仰天倒地而亡,直惊得他大叫一声:“翁贤弟你……”
  秦玉雄面色苍茫,一咬牙拔出了判官笔,恨得一抖手就朝大庄主打了去,被二庄主以长剑击落,大喊一声道:“狂徒,纳命来!”喊声中人已跃起,向秦玉雄扑来。
  陈志鸣急忙挥舞竹节鞭迎上,陆望也使开短梢棍,双战二庄主焦文俭。
  秦玉雄一刀杀了铁判官翁梓,大大鼓舞了金龙会的人,那毕震山及时狂吼道:“杀!不要放走一人,并肩子上啊!”
  “杀!”百多号蒙面人狂吼着冲了上去。
  “杀啊,为铁判官报仇!”集贤庄人也奋起抗击,高声呐喊着迎了上来了一时间,兵刃锵铿声、呼喝斥责声、喊杀声混成一片,震慑着每个人的心房。
  梁公柏、伏正霆架着秦玉雄退出了斗场,忙着给他上金伤药,并守护着他。
  秦玉雄的腿伤不重也不轻。笔头贯入体内较深,所幸没有伤了筋骨。
  秦玉雄恨恨道:“这老鬼挡了我五刀,第六刀他没挡住,被我捅进了他心室,未料他却把一支判官笔掷在我腿上!”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秦副会主好功夫,今日立了头功!”
  三人连忙回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着劲衣、体态婀娜的蒙面女子站在身后丈外。
  她旁边还有一个蒙面男子,但离她三尺外站着。
  秦玉雄双手抱拳:“蒙姑娘夸奖,敢问芳名,恕在下不知之罪!”
  姑娘笑道:“我叫张媚红,没听说过么?”
  秦玉雄一惊,道:“原来是副总刑使,我也是刚才听说相府有这样一位巾帼!”
  “是么?可我早就听说你了呢!只是平日各忙各的,所以一直没见过面。”
  秦玉雄道:“幸会幸会!”
  姑娘笑道:“幸会什么?你我都蒙着面巾,下次就是在大街上碰见也不认识呢!”
  秦玉雄一把拉下面巾道:“那就以真面目相见如何?小姐不妨也扯下面巾!”
  姑娘一双媚眼盯着他瞧了一会,才缓缓摘下了面巾,只见她圆圆的脸,红扑扑的,虽不如紫星红梅、白艳红、宣如玉,但也颇有几分姿色,心里不禁一荡,道:“得见小姐娇容,玉雄三生有幸,望小姐今后多多指教!”
  张媚红笑着把面巾蒙上:“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快把面巾蒙上吧。”
  秦玉雄把面巾蒙上,只听张媚红又道:“你的伤如何?重不重?”
  “刺得虽深,但未伤及筋骨,劳小姐动问。”
  “我们就在这里观战吧,呀,还正激烈呢!”
  秦玉雄等人转身看去,只见集贤庄前已倒下了二三十人,既有集贤庄人也有黑衣蒙面人,在整块宽阔的草地上,双方仍在血战,一个个兔起鹘落、虎扑豹腾,全都以性命相拼。黑衣蒙面人在人数上占了优势,都是三四个围攻一个,全都占了上风。
  秦玉雄想寻找自己手下的人,但金龙会所有人都是一身缁衣,又蒙住面孔,找来找去也无法找到。
  蓦地,庄内一阵浓烟冲天,接着火焰腾起,遂听一片哭喊声、求救声,那些正在:拼命的庄丁心神大乱,有的杀开一条路冲进庄去,有的形似疯牛,要拼了一条命。
  忽然,有人喊道:“各位快快逃生,休要恋战,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接着又有人喊道:“不可恋战,逃出一人是一人,来日方长,何愁大仇不报!”
  喊声凄厉悲壮,撼人心魄,直听得秦玉雄等三人直打冷噤。
  在他们耳边,仿佛又听到了独眼枭皮怀志的叫喊:“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这些喊声就是他们的誓言,以后一定要会找来的,没有人能毁去他们的复仇之心,除非他们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之中。
  秦玉雄正感心神恍惚之际,又听到毕震山的喊道:“快追,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他抬头望去,集贤庄一片火光,浓烟直腾上空,这景象和张仁富家被烧时一样,那些原先拼死搏斗的庄丁,除了倒下的,活着的已四散奔逃,被成群的黑衣人追赶。有的被追上又拼死力斗,有的本已带伤,跑不了多远就被追上砍死。但也有的已逃出老远,很难抓住。更多的是朝集贤庄后的一片林子跑,林子离此至少有二三十里路,蒙面人全力追赶,又杀掉了一些人,但最终未能全部杀光,有少数几人逃进了林中。可黑衣人也追进了林子,一闪不见。
  秦玉雄木然站着,心中一阵纷乱,他自己也不明白此时他的感受是什么。
  眼前是被焚烧的房屋,庄前旷地上倒卧着数十具尸身,这景象怎不令人悚惧!
  站在他一侧的伏正霆,两眼盯住这凄惨景象,没人能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他脸上毫无表情,既无怜悯也无恐惧,他就像是一具木头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和他并肩而立的梁公柏就不同了,他的心在颤抖,两眼盈满了泪水。
  这一切是在他眼前发生的,而他却无力制止。身为华山派名门弟子,竟闭着眼睛跳进了狼窝。然而他已无法抽身,再也摆脱不掉金龙会。
  金龙会的实力今日已显露充分,他相信天下没有一个门派,哪怕是少林武当也罢,能够和金龙会抗衡。现在他后悔已迟,除了一死谢罪,他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能跳出火坑忽然,张媚红说话了。
  只听她先叹了口气,然后道:“好惨啊,好好一个集贤庄,就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然而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古人所谓‘一将成功万骨枯’,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了。要树立起金龙令的权威,要在今后开创大业,这些都是不可少的。我大明立国,还不知死了多少人哩,秦副会主,我说的对么?”
  秦玉雄一惊,忙答道:“副使说得是,在下受教了,这番见识,在下自惭不如。”
  “蒙副会主夸奖,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哪里谈得上什么见识,让副会主见笑了。”
  “岂敢岂敢,巾帼胜须眉,古来有之,还望副使今后多多赐教!”
  “真的么?莫不是哄人的话?”
  “在下一片至诚,何敢哄骗副使?”
  “那我就相信了,小女子要先走一步,以后在京师会面,副会主要好好养伤,今日之功小女子定要报与家父和堂主。”
  “令尊是……”
  “护卫堂总执刑使,姓名不便透露,望副会主鉴谅是幸!”
  “啊,原来是总执刑使的千金,那么忠武堂张副堂主与小姐又是何称呼?”
  “他是我兄长,你们见过面了吧?”
  “昨夜匆匆一晤,并未深谈。”
  “是么?告辞了,小女子还有事呢。”
  那跟随她的蒙面人,早就跑到一边去牵了马来,秦玉雄注视她一扭一扭走到马前,轻轻一跳上了马鞍,又向他招了招手,纵马而去。
  不多时,黄武杰找到了他,问了伤势。
  秦玉雄道:“黄叔,集贤庄的人都死了么?那十大高手有没有漏网的?”
  黄武杰道:“翁老儿被贤侄宰了,集贤庄三个庄主都死了,但终南双剑昆吾子、华阳子受伤逃走,无情刀娄敬、黑鹰严壮行、粉面妖蛾汪青青也都不见尸身,大约也是逃掉了。断魂婆婆施大娘受了重伤,不知藏在何处。贤侄,你首战告捷,立了大功,愚叔向你道贺,回去后禀报相爷为贤侄请功。这集贤庄终于毁掉了。金龙令从今后将震慑江湖,金龙令所到之处,将无往不利,没人再改公开违抗!”
  秦玉雄道:“黄叔,见到我的部下了么?”
  黄武杰道:“现在大家正掩埋尸身,完事后再清点吧,我们的弟兄也死了不少呢!”
  言谈间,尸身已被就地草草掩埋。
  蒙面的人都纷纷解下了面巾,只见周涛、陈志鸣等人来了。
  周涛浑身血迹,双目赤红,一见秦玉雄就低声道:“舍弟和总教头韦彤、副总执事彭天翔、大教头戚云都受了重伤,彭天翔、戚云已无法救活,其余三人还有一口气。”
  秦玉雄见陆望、陈志鸣等人无一不带伤,当下心情沉重地说道:“一定要把令弟和韦总教头救活,现在马上离开,回城就医。”
  周涛道:“他们伤势太重,无法用马驮。”
  伏正霆道:“待我去城中雇辆马车,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说完马上动身而去。
  秦玉雄走到一棵树下看望周涌、韦彤,却见韦彤已咽了气,唯有周涌活着。
  周涛叹口气,只好将韦彤也埋了,等以后再来取尸骨回京师重葬。
  此时忠武堂的人一个个上马走了,只剩下秦玉雄等几人,面对烧成灰烬的集贤庄和四处凸起的坟茔,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一个个分散坐着,垂头丧气,全无胜利后的喜悦。
  他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着,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见伏正霆和一辆马车到来。
  众人把周涌抬上马车,嘱咐车夫走得慢些,足足又是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城里。
  为照顾周涌伤势,也为了让大家养伤,他们在城里足足呆了半个月。
  直等周涌伤势有了好转才转身回京师。
  一路上,他们每天饭店用膳,都会听到过往旅店的议论,对集贤庄被毁,金龙令横行天下的事十分愤慨。更有一些武林人,三三两两结伴同行,要到集贤庄去查看。
  更有的人议论,说去集贤庄行凶的人很多,都蒙着脸穿玄衣,但还是从他们使的兵刃上认出了一些人,有独臂屠夫太叔罡,鬼镖于炎、魔手秀士应天华,五花老尼衍空,大力双斧申豹等人,最叫人吃惊的是,还有幻龙笔毕震山和风火刀王的传人,因为这两人都是正道上的,却和一些凶煞恶神勾结一气云云,叫秦玉雄听得心里不自在。
  看来,正应了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集贤庄之役并未能做到斩尽杀绝,十大高手只去其四,还有六人生死不明,但多半会活了下来,否则江湖上岂能传出这些消息。
  集贤庄之役,虽然大树了金龙令的威名,但并未吓倒所有的武林人,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愤怒,许多人都要追查金龙令的来历,并要为集贤庄报仇。
  那些颇具实力的名门大派,也先后派出高手到集贤庄探查,并相互联络,要共同对付金龙令。
  那么,令到服从,遵令行事的意图岂不成了泡影?是继续征讨还是就此罢休?秦玉雄感到十分困惑,十分茫然。但他知道,他已经走上了一条辉煌却又充满荆棘的路。
  尽管如此,他愿意继续走下去。
   
 


  
第 九 章 美人“无情”
 
  一个白衣少女,脸上蒙着白绸巾,怅然立在一片松林外,任凭那波起浪涌的云雾从她身前滚滚流过。
  此时天已经大亮,黄山第一高峰莲花峰,几乎全都沉浸在茫茫无边的云海里。
  站在云海中的白衣姑娘,就像一个仙女。
  她怔怔望着虚幻多变的云海,顿觉超凡出尘,飘飘欲仙。
  人果真能够成仙,踩在这厚厚的云层之上,踏进天宫里去么?如果能,她会毫不犹豫地踩上云头随云飘去,飘到那无垠的天空中,远离尘世的种种烦恼,摆脱身上的重压和痛苦,抛掉人的七情六欲,只求心中的宁静。
  也许,就为的是心灵的宁静,师傅才会隐居在此,才会悄悄地不留痕迹地又从这里离去,不知走向了何方。
  自从辞别师傅下山,屈指已经三年。三年来,她只回山探望过师傅一次。
  对她的所作所为,师傅不置一词。既没有赞赏之语,也无指责之词。师傅所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就是:尘缘未了,少犯杀戒。仅此而已。
  可是,师傅为何要离开这儿呢?
  她一点也没想到,千里迢迢奔来,师傅的草庵连同师傅本人一起,竟然就此消失了。
  唉,师傅,师傅啊,弟子有难,特来请你老人家指点迷津,你老人家怎么不告而别了呢?
  你老人家当真忍心抛下弟子不管了么?从今后弟子又到何处去寻你老人家的仙踪呀!
  仔细想来,师傅大概是不赞成自己的作为,才悄悄远走他山避开她的。可是,这又为什么啊,自己从未做过一件违反师训的坏事呀!
  她越想越难过,禁不住珠泪滚滚,黯然销魂,以至泣不成声。
  蓦地,一个轻佻放荡的男子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啊呀呀,小乖乖,别伤心啊,有什么为难事,告诉哥哥我好了,你这么伤心,哥哥我心痛啊,我的小乖乖、小宝宝……”
  当她一听有人时,便惊得赶紧跨前一步,但还未来得及扭头,便感到左肩肩井穴有一只手点来,而这粘腻腻的男人声音一直并未中断。
  她在惊怒中使了个仙猿缩身,同时右臂一个横扫千军击向身后的可厌男人,只听那人哈哈一笑:“好美人,你怎反打小情郎呀!”
  她感到一击未中,便赶紧一个鹞子冲天,拔地而起落在三丈外,这才正面对着男人。
  “好美的身段,好俊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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