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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金刚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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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一行人整整走了二十天,才来到济南府。
  天色已晚,找家旅舍安顿下来。
  第二天一早,奔向城西集贤庄。
  五十多里路程,一个时辰便到。
  众人见到的是一片废墟,断壁残垣,焦木碎瓦,满目凄凉。
  大家翻身下马,缓缓进庄。
  忽听一阵木鱼声传来,循声寻去,只见庄后有几间未被烧毁的平房,其中一间门敞开着,有两个和尚盘脚坐在两张太师椅上,相对闭目颂经。
  敲木鱼的和尚身材枯瘦,年近六旬,另一和尚不足五旬,身材高大。
  东野焜五年前与他们只处过一个晚上,第二天他们就离开,所以对二人形貌已认不真切。
  当下便试探着道:“是如愚、如澄师兄么?”
  两个和尚双目一睁,把众人打量了一番,然后注视着东野焜,也不说话。
  “我是东野焜呀,两位师兄不认识了么?’’两个和尚闻言顿现喜色,倏地站了起来。
  如愚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小师弟!愚师兄曾在五台山大显通寺等候小师弟,后闻集贤庄惨遭横祸,只好先到此探查,没想到小师弟却找到这里来了!”
  如澄道:“寂空师伯走了么?小师弟何时下山?怎么到这里来了?”
  东野焜还未及答言,孙彪、朱丰推开众人进来,朝如澄大师行礼:“孙彪、朱奉参见大师!”又立即向东野焜行礼:“我等无知,冒犯了大侠,请大侠恕罪!”
  东野焜连忙还礼:“两位不必如此,没有两位指引,在下还要跑到五台山去呢。”
  如愚请大家入室就坐,东野焜把众人一一引荐给两个和尚,并简略讲了下山经过,只略去凌晓玉一节。
  两个和尚听了十分震惊,原来金龙令系金龙会所发,连东岳三君子也是会中人物,怪不得集贤庄难逃此劫。
  东野焜又说孙彪、朱奉两位,要到此守护失了功力的如澄,愿与他生死与共。
  如澄道:“阿弥陀佛,两位义薄云天,不畏邪魔,老衲多谢了!”说着合掌行礼。
  孙彪、朱丰慌忙回礼,连说不敢。
  东野焜道:“师兄到此有几天了?”
  如愚道:“集贤庄三位庄主与如澄师兄交好,贫僧随师兄于前两年到过此地。如愚师兄劝告三位庄主接纳黑道上改邪归正的人,三位施主欣然采纳。未料集贤庄两年后会遭此劫,为探查行凶之人,贫僧与师兄商议来此颂经超渡亡魂,并将此讯传出江湖,这样做一可引来敌人,二可招来虎口余生的庄丁,以明了当日的情形,以便追查凶手。在此地我们已住了半月有余,迄今还未有人上门。”
  孙彪道:“二位大师来集贤庄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上传出,我兄弟二人是在江西境内听说的,只要再等些时候,定有人上门投奔。”
  如愚道:“金龙会势力那样强大,非贫僧始料所及,好在小师弟终于出山,今后降魔卫道,全仗小师弟了!”
  众人闻言十分惊诧,老和尚竟这般看重东野焜,尤其是孙彪朱丰,更是惊诧无比。
  东野焜道:“师兄怎会这般说,愚师弟虽跟从师傅五年,但资质愚鲁,功夫练不好,哪里及得两位师兄,今后要靠两位……”
  如澄道:“小师弟,你是师伯唯一传人,愚师兄怎及得上你,千万莫这般说!”
  如愚道:“当年师伯嘱咐愚师兄和小师弟一同行道,此地事毕,就随小师弟上京师。”
  吴小东、冯二狗、侯三娘、侯四姑见如愚大师如此尊敬东野焜,足见其武功之高明,不由对东野焜更增一分敬意。听老和尚今后随东野焜上京师,一个个欢欣无比。
  朱丰道:“大师,晚辈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若有得罪,请大师原宥!”
  “施主但说无妨。”
  “当年如澄大师失去功力,如今……”
  如愚笑道:“我师兄功力早复,只是江湖上尚不知晓,施主但请放心就是。”
  孙彪、朱丰大喜:“恭贺大师!”
  如愚道:“这一幢房屋不知何因未被烧毁,共有六间居室,一间厨房,这附近有几个村庄,可买米粮,各位自行安排吧。”
  吴小东道:“生活琐事有在下张罗,炊饭嘛不敢擅专,自有二位巾帼操劳。”
  三娘笑道:“好,你去买菜来,我和四姑这就下厨,两位大师的素餐也由我们操办。”
  如澄如愚连忙向侯三娘致谢。
  一行人就在集贤庄安顿下来。
  饭后,如澄如愚带大家到后庄绕行,尚有两幢房屋未被火焚,离众人所居之处有十多丈远,房屋后边是庄中人自耕自食开出的田亩,直延伸到一片林子之前。如愚说很可能有人逃进了树林,但林子延绵数里,他二人无法寻找。
  在后庄破损的马厩里,吴小东找到了一辆运货的马车,他说可到城里买应用之物了,无须再雇车,明天就可套马进城。
  众人又转了一圈回来,在如澄房中坐下,三娘四姑又替大家斟了茶水。
  如澄道:“好好一个集贤庄,竟被毁成这等模样,其行为极是残暴。贫僧以为,金龙会的头领人物,必是黑道上的大魔头,对付这等凶残之徒,小师弟万不能心慈手软!”
  冯二狗道:“东野老兄从来都是高抬贵手,就连恶头陀普济、黑衣女妖彭桂兰之流,他也只把他们惊走完事。”
  如澄道:“小师弟宅心仁厚,这自然是好的,但对凶徒起仁慈之念,却不能使彼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集贤庄向不与江湖黑白两道结怨,却依然脱不了一劫!恶人不除,后患无穷,小师弟今后务必除恶务尽!”
  东野焜道:“愚师弟受教了,今后还望师兄多多指教才是。”
  如澄道:“江湖传闻,有一使风火刀法的蒙面人,在集贤庄杀了铁判官翁梓,贫僧推断此人必是秦玉雄。他与小师弟曾有同门之谊,但他若是与金龙令有渊源,小师弟当如何处置?
  这也是师伯当年牵挂之事。”
  沈志武道:“秦玉雄恃技凌人,攀龙附凤,已入名利场中而不能自拔。太湖之役有他,足见他已成为金龙会中之头目。”
  吴小东道:“东野兄与秦玉雄已交过手,只不过东野兄蒙着脸他不知道罢了。”
  如澄忙问:“谁占了上风?”旋又道:“秦玉雄岂是小师弟的对手,只是囿于旧情,小师弟不伤他罢了,对么?”
  二狗摇头道:“恕我直言,东野兄能把东岳三君子惊走,却被秦玉雄用刀划破了衣服。”
  如澄大惊:“咦,风火刀法真这般厉害?”
  如愚一笑:“如澄师兄,你不必担忧,小师弟必是未曾还手,只是招架躲闪而已;”
  如澄问东野焜:“小师弟,是这样么?”
  东野焜不愿撒谎,红着脸呐呐道:“是的,他总是做了小弟几年师兄,所以……”
  二狗大喜,嚷道:“啊哟我的小祖宗,原来如此,不然我好生着急,对付不了秦玉雄,又怎能对付金龙会呀!’’
  东野焜道:“秦师兄施出的风火刀法,前四十九招我见过,后三十二招大约是赵师傅新创的,十分厉害,尤以最后一招威力最大,一气攻出八刀,变化极其奥妙,我的衣服被划了两次,就是第七刀第八刀划破的。”
  如愚道:“以小师弟之能,该不难对付。”
  东野焜道:“小弟愚笨,恐难对付。”
  冯二狗道:“什么?你破不了风火刀法?”
  吴小东也嚷道:“糟糕糟糕,对付不了秦玉雄,那我们都得做刀下之鬼!”
  如澄道:“风火刀法确实不凡,否则铁判官翁梓是何许人,怎会折在他的手中?”
  冯二狗道:“散伙散伙,与其做他秦玉雄刀下之鬼,不如躲开他自己享清福去!”
  牛安骂道:“一条狗命,值得这般看重么?你小子最无出息,连小女子都不如!”
  如愚一笑:“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不必忧虑,小师弟碍于赵师傅师生之谊,怎能当众破解风火刀法?各位就别为难小师弟了吧!”
  二狗小东恍然大悟,又追着东野焜问。
  侯四姑骂道:“你们两人给我住嘴,絮絮叨叨像两个娘们。东野兄弟斗得过东岳三君子,莫非秦玉雄的武功比三君子还高明么?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这些年走江湖是怎么混的?”
  如澄道:“女施主说得是,不过贫僧怀疑,小师弟当真是与三君子动手么?莫非各位认错了人,三君子实非等闲人物。”
  东野焜道:“小弟也不知是不是三君子。”
  沈志武道:“不会错,必是三个老怪物!”遂把与杨忍和东野焜动手的情形说了。
  如愚十分惊诧:“阿弥陀佛,三君子乃当世稀有之高手,照这么说来,确是他们无疑。”
  如澄道:“他们不在东岳清修,却下山来应劫,此乃天数也!”
  谈谈说说,一天就此过去。
  第二天,如澄如愚仍念他们的经,其余人无事可干,就习练杨忍传的青煞刀法。
  孙彪、朱丰要避开,却被二狗叫住。
  “你们练你们的,我们练我们的,你看我我看你,学些长处,大家同仇敌忾,不用避嫌!”
  孙彪朱丰以刀出名,各有一套刀法,大家相互切磋,练得起劲。
  牛安使锏,请沈志武指点。
  东野焜则站在一边瞧热闹。
  四姑练了一趟青煞刀法,问东野焜道:“小弟,你看四姑练得如何?”
  东野焜道:“四姑功底深,高明已极!”
  四姑道:“咦,你何时学会了夸人?我是向你讨教,你可别藏私!”
  东野焜脸红了:“我不会使刀,说错了莫怪。杨老前辈传功时,我在一旁看着,四姑有几式好像有些走样。”
  “你比划来看看。”
  东野焜接过刀,比划起来。侯三娘一看,同是一套刀法,在他手中使出却变了样,便道:
  “四姑,瞧,他使出来和我们真的不同!”
  这一说,吴小东、冯二狗、张逸鹏也走来看,一个个啧啧称奇。’东野焜把一套刀法使完,侯三娘道:“你们可看出有什么不同了么?”
  众人异口同声道:“他改了招式。”
  东野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记错了,各位别当真,照原来的练吧。”
  侯三娘道:“不,要照你的练,你把多余的动作去掉了,招式更精纯,用起来既便捷又省事,威力却大增,贤侄,你真聪明!”
  东野焜脸臊得通红,道:“我哪里敢改动招式,只是在看杨老前辈传技时,只记下了主要部分,所以就……”
  三娘笑道:“不管是改也好记下的也好,反正你把你的一套教我们练就是了。”
  东野焜说的不错,他在观看时,他觉得有些动作多余,心中当场就作了改动,于是在不知不觉中把青煞刀法作了一次删繁就简的更动,并改变了一些招式的出手方法。这样做本是无心,过后也未放在心上。今日见四姑演练刀法,与他记忆中的刀法有些不同,四姑一问便说了出来,他还以为是别人记错了呢。
  当下东野焜一招招比剑,三娘一发觉与原式有不同的地方就问他为何更动,并把原式比给他看,他便说出了一番道理,直听得众人心服口服,眼界大开,提高了技艺。
  孙彪、朱丰见众人服他,便把自己的刀法使出来要他指点,东野焜先是推脱,冯二狗说都是好朋友,不必分彼此,他只好替二人更改了一些招式。
  孙、朱二人先有些不服,侯三娘便与他们实练,大家放慢动作,这才看出更动改变后的招式,有多么厉害。
  孙、朱二人口服心服,当场要拜他为师,急得他口不择言,面红耳赤,却引得众人大笑。
  最后二人说,此生跟定了他,做侍卫、从人、仆役都成。
  冯二狗笑道:“东野兄弟就当过人家的长随,你两位老兄要做长随的长随么?”说时拿眼去睃侯四姑,引得众人又笑。
  四姑骂道:“你小子专爱揭人短处,你在面摊上欺负小兄弟,还有脸说别人!”
  此时如澄如愚颂完了经出来看他们练武,听见这些话有些奇怪,便问是怎么回事。冯二狗绘声绘色地把两人相识经过说了,三娘也把请东野焜当信使的事讲一遍,引得众人大笑。
  如澄如愚也不禁莞尔,小师弟不骄不躁,忠厚诚实,深藏不露,难怪寂空师伯会选中他做徒弟。
  白天就在练武中度过,晚饭后大家在一起闲聊,接连几天都是这般度过的。
  从第五天起,集贤庄来了一些看热闹的武林人,他们向如澄大师问长问短,以证实听来的传言是否真实。
  如愚大师说,要为集贤庄复仇是真,他和师弟及几位侠肝义胆的朋友,在此向金龙令叫阵,只等他们来此一战!
  有人道:“大师十多年前失去功力,又如何能与强敌一战?”
  如澄道:“贫僧受高人指点,功力早复,否则岂能奢言复仇?”
  又有人道:“大师身边不过十多人,不及集贤庄十成中一成,而金龙令……”
  如澄道:“施主不必多说,金龙会号令天下武林,可以调集众多高手,但贫僧等偏不信邪,欲与之一斗,至于生死,早置之度外!”
  这些看热闹的人不敢多停留,问完便匆匆离开,害怕金龙令会从天而降,惹火烧身。
  以后几天,人越来越多,三五人一伙,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听了如澄大师的答话,有的佩服,有的不以为然,有的则认为是自取灭亡。
  这些人来自四面八方,走后也把所见所闻到处传播,引得更多的人来瞧热闹,一些热血汉子愿留下追随大师抗暴,但均被大师劝走。
  这天晚上,众人在房中集议。
  侯四姑道:“一天来几起人,烦也烦死人,该想个办法出来才好。”
  冯二狗道:“这么多人把消息传出,金龙会的人要是真来了又怎么办?”
  牛安道:“来了最好,杀他个片甲不留!”
  冯二狗道:“以我们十多人之力,能斗得过人家么?我看还是避一避的好。”
  吴小东道:“怎么避?如澄大师说在此等候他们,这消息已传出江湖,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么?我看要不了几天,他们准来!”
  如澄道:“老衲扬言为集贤庄复仇,向金龙令挑战,旨在鼓动江湖同道,休要被金龙令之气焰压倒,此举纯属张扬正义,是以不能离开集贤庄,彼辈若赶来一斗,那就一决雌雄!”
  东野焜道:“师兄所言极是,金龙令过于猖狂,我们就在集贤庄与之一斗!”
  侯四姑道:“我看我们这十二人心思未必都一样,不愿留在集贤庄的自己请便吧!”
  冯二狗道:“有谁不愿留下,出个声。”
  四姑骂道:“装蒜,就是你!”
  “啊哟,冤枉,我说我要走了么?”
  侯三娘笑道:“四姑,莫伤神,你赶得走他二狗么?我看太难!”
  二狗嘻嘻笑道:“狗是跟着主人的,决不会背主离去,自古亦然。”
  牛安道:“谁是你主子?”
  二狗道:“自然是四姑奶奶了……”
  四姑大怒:“呸!你胡说八道……”
  众人哄堂大笑,气得四姑要打二狗。
  东野焜忽然把头一偏,瞧着门外,道:“尊驾已停留多时,何不进来一叙?”
  这话使大家一惊,一个个跳了起来。
  如澄大师道:“坐下坐下,这位施主并无敌意,请进来说话吧!”
  果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主人既是好客,老夫也就不推辞了!”
  随着话声走进来一个高大的黑衣壮汉,年约五旬余,浓眉方脸,貌相冷峻,双目如刀,看人像要把人刺穿。
  如澄大师合掌道:“施主请坐下说话!”
  来人把屋内的人扫了一眼,道:“和尚果是如澄大师么?”
  “贫僧正是如澄,施主有话请说。”
  冯二狗与吴小东满面惊异之色,相互咬了一会耳朵,冯,二狗正欲说话,却听来人道:
  “大师扬言要为集贤庄报仇,难道就是依仗屋中这拨人么?这未免叫人失望!”
  东野焜忽然道:“还有一人在屋外,尊驾不让他进来么?”
  来人倏地转过身盯着他,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冷冷说道:“年青人不必逞能,门外之人当进自会进,不当进则不进,何必多言?”
  孙彪大恼,道:“咦,你到别人屋里来,说话最好客气些,别不知好歹!”
  来人把头转向他:“这话正好该老夫说,这屋子是你的么?你们占了别人的地盘,就敢自称主人,真是岂有此理!”
  孙彪霍地站起身来:“你……”
  如澄大师忙道:“孙施主,坐下!这位施主说得对,我们不过是借住而已,并非主人。”
  孙彪不能不听如澄大师的话,只好坐下。
  如澄大师略一顿,又道:“施主来此有事么?请坐下说吧!”
  来人略一犹豫,在靠近门边的一张空椅上坐下,道:“大师居此,果真要斗金龙会么?”
  如澄道:“贫僧等一是为了斗金龙会,二是为了等待集贤庄逃出之人。”
  “大师欲等集贤庄漏网之鱼,又为了什么?”
  “从他们口中查出线索,追缉真凶。”
  “大师昔年功力已失,又怎谈得上缉凶?”
  “贫僧蒙高人指点,功力早复。”
  “即使如此,以大师之力,可谓孤掌难鸣,集贤庄十大高手及上百名好汉也非金龙令之敌,大师此举无异飞蛾投火,这又是何苦?”
  “不错,诚如施主所言,贫僧来时只师兄弟二人,但一则贫僧与集贤庄三位庄主交好,故人惨死岂能不闻不问,二则金龙令欲号令天下武林,以武压人,贫僧虽为方外之士,但忝为武林中人,决不俯首贴耳,任其横行,纵使埋尸于此,不过应劫而已,决不后悔!”
  来人忽地站起,双手抱拳,道:“大师义薄云天,老夫代集贤庄亡魂敬谢大师!”
  如澄大师站起回礼,道:“不敢不敢;施主想必就是黑鹰严……”
  来人接嘴道:“惭愧,老夫正是劫后余生的严壮行,当日弃庄而逃,惭对三位庄主!”
  此言一出,众人既惊讶又兴奋。
  黑鹰是关外有数的黑道枭雄之一,江湖上流传着许多关于他的传闻。
  此人武功高强,性情刚直,在关外率领一伙弟兄,专劫贪官奸商,为人最讲义气,常周济穷苦百姓和处于困境的江湖朋友。
  后来不知何故离开了关外,在中原大地上漂荡。
  有的说他在寻找一个女子,有的说他在避仇家,有的说他在关外呆腻了要到内地风光风光,与中原武林高手一较长短,说法不一却使他名播四海。
  有几年他忽然失去了踪影,后来又回到了关外,江湖上便很少见到他的踪影;不知他在关外何处隐居,前几年他又出现在中原大地,直到前年秋季,他忽然投入了集贤庄,没料到他居然从厄运中脱出,逃过这一劫。
  冯二狗激动地站起来,抱拳一揖道:“果然是黑鹰前辈,我等仰慕前辈已久,今日一见,实慰平生。前辈得以脱出此劫,复仇有望,我等幸甚、江湖幸甚!”
  严壮行回了一礼:“老夫不曾在那日与敌战死,实有不得已之苦衷,但此仇不报,我严某怎对得起集贤庄三位庄主和死去的弟兄,故闻得如澄大师在集贤庄颂经招敌,便赶来一见。
  严某愿与各位相濡以沫,同舟共济!”
  如澄大师道:“善哉善哉,有严施主与贫僧等同仇敌忾,复仇有望矣!”
  东野焜喃喃道:“外面又多了一位……”
  严壮行把目光对着他:“这位少侠好听力,老夫一共正是三人。”略一顿,朝门外扬声道:“你们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遂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男的二十左右,长相酷似严壮行,但比他秀气文雅。女的生得妖娆艳丽,光采照人,难以猜知她的年岁,顶多三十余吧。
  严壮行引荐道:“此是犬子严仁君,拙妻汪青青。”略一顿,对母女两人道:“快来见过如澄大师和各位朋友!”
  众人听说汪青青是他的妻子,除了不谙江湖事的东野焜外,其余人均十分惊诧。二十余年前,汪青青是江湖上有名的美女,但也是心狠手辣的煞星,犯在她手里的人,不死即残。
  她平日独来独往,最喜劫掠珠宝,要是某处听说有什么名贵宝石玉器,她就要设法弄到手。
  你若是乖乖儿献出珍宝,性命也就无恙。若是拒不交出,以武反抗,她必杀人劫财。以后有几年不曾听到过她的消息,仿佛失了踪迹,后来又听到她去了集贤庄,想不到她竟是黑鹰的妻子,江湖上对此竟然一点不知。
  当下汪青青敛衽向如澄大师行礼,严仁君也抱拳向大家致意。
  如澄大师先引荐如愚、东野焜,称他们为师弟,后将沈老等人一一引荐。
  严壮行道:“各位,当日袭击集贤庄的高手不下二三十。铁判官翁梓最先出手,被对方一个会使风火刀法的蒙面人杀死。接着彼辈便冲杀过来,我等立即被数名高手围住,老夫从武功家数上认出一人,是幽冥三凶中的一个,另有两人使直背刀,颇似潜山二虎,三人中以幽冥三凶中的人武功最高。老夫力敌三人,自是落了下风,激斗中偷眼四处张望,发现有一蒙面人以暗器偷袭大庄主公西灿。当时大庄主也被三个高手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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