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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金刚杵-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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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野焜道:“不是,我身上可挡不住刀剑,师傅说这功夫叫韦陀金刚杵。”
  如澄道:“寂空师伯有此绝技,老衲一点不知,武林只怕也无人识得!”
  如愚道:“小师弟有此绝技,何愁妖邪不除,此乃寂空师伯济世之心也!”
  看看时候不早,五女想回去,又被众人留下晚膳。回到绮香楼,天已完全黑下来。
  凌晓玉十分兴奋,庆幸能与东野焜相识,若得他鼎力相助,前景似现一线光明。
  这一夜她睡了个好觉,起床时晨光微亮,便到庭院中练剑。自从东野焜以内力替她祛毒后,她自觉内力增长甚多。在太湖一战中,她把星梅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抵住了蒙面高手两三人的围攻。要是过去,她只怕早巳力尽。
  随着功力增长,剑法上的奥妙才能一一使出,使她对自己增强了信心。
  不一会,四星女也来了,大家练了个痛快,回屋去用早餐。刚端起碗来,郑通出现在门口,满脸愤怒之色。
  “郑师兄,出什么事啦?”何凤娇问。
  凌晓玉吩咐杨杏,叫侍女再端份早点来。
  郑通气哼哼坐下,道:“小姐,昨夜五毒色鹗又作了案,墙上题辞仍是那两句话!”
  凌晓玉气得粉面通红:“这个畜牲落脚何处,没有查到他的踪迹么?”
  “没有。昨夜命案已轰动京师,衙门捕快和五城兵马司已加强人手破案。”
  “黑鹰一家有消息么?”
  “还未找到他们,也许还未到京师。”
  “速令眼线加速查明章玉春的踪迹!”
  “属下已经这样做了。”
  “请羊老爷子与其他几位师兄过来议事。”
  郑通匆匆吃毕,自去叫人。
  不一会,四杰等人到齐。
  凌晓玉将金龙会及伏梁张家兄弟的情形说了,羊操和四杰都十分惊诧。
  羊操道:“金龙会果然难斗,相府内必藏有异人,否则难以驾驭黑白两道高手,老夫当初低估了金龙会。照目前探明的情形看来,金龙会实力已大大强于我们,小姐此后外出应多加小心,以防不测。”
  凌晓玉道:“多谢羊爷,晓玉自会谨慎。五毒色鹗到京师作案,请四位师兄分赴四城区查访,务必尽快将其除去!”
  四杰遂起身而去,各自奔赴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片区。
  凌晓玉又命四女换妆,去怡和巷。
  沈家小天井里,众人正在练功。一个人在天井里练,其余人则在一边观看。
  一见五女来,连忙请她们上客室就座。
  凌晓玉说明来意,请大家查找五毒色鹗踪迹,为民除害,众人当即答应。五女有事,告辞而去。众人议起此事。
  冯二狗道:“章玉春可不好惹,手上的功夫一流,使毒的本领略输于百毒精司徒老怪,叫人防不胜防,要想捉他难上加难!”
  东野焜道:“我与他交过手,还不止一次呢,早知他这般坏,该把他除去!”
  二狗一惊:“什么?你与他交过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说来听听。”
  东野焜不愿说自己两度救了凌晓玉,便道:“去年的事,他施毒暗算人,我路过恰好看见,就和他动了手。”
  “说详细些不成么?在何时何地遇见何人?”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快说查访这家伙的事吧,人命关天,别让他再害人!”
  二狗无奈,道:“好吧,你不说也无法,找章玉春的事,我和小东去查就是了。”
  如澄大师道:“此人残害人命甚多,早该将他除去,望二位费些心思,务必查到。”
  吴小东道:“大师放心,包在我二人身上就是了,不出三天,定有佳音。”
  两人去了一天,至晚方归,却无收获。
  第二天,两人一早便出了门。三娘四姑在菜市上听说,昨夜又是一条命案,似是章玉春所为,回来后告诉了东野焜等人。
  东野焜愤然道:“这人该死,我悔不该心怀仁念,放他生路,他却是这般来害人!”
  如愚道:“此贼作案,旨在引出凌女侠,其用心十分恶毒,罪不该赦!”
  如澄道:“他欲引出凌女侠,自己也非露面不可,这叫自己历劫,飞蛾投火!”
  傍晚,华灯初放,冯二狗、吴小东兴冲冲回来,大家忙问是不是有消息了。
  二人走得热了,坐下来嚷口渴。
  四姑送了两碗凉茶来,道:“准是在酒楼灌满了黄汤,所以才叫渴!”
  两人抬起茶碗,一气喝个碗底朝天,四姑便提了一壶来,搁在两人跟前。
  二狗笑嘻嘻道:“四姑真好,多谢多谢!”
  四姑杏眼一瞪:“还不快说正经事!”
  小东道:“我来说我来说,今天下午在梅妍酒楼见到这采花大盗了!”
  众人忙问:“真的?”
  冯二狗赶忙接嘴道:“一点不假,正是货真假实的五毒色鹗……”
  刚说到这里,有人敲门,四姑飞快地去开门,却是凌晓玉和四星女,来打听消息。
  等大家坐定,冯二狗又开始讲述经过。
  “章玉春此来,为的是引出凌小姐,他说他要……唉,凌小姐,以下的话难以启齿。”
  凌晓玉道:“有什么只管说。”
  吴小东接嘴道:“我二人跑了一天,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商议到梅妍酒楼喝酒,那里人多,说不定会听到点什么。上楼后,客人已上满了九成,我二人总算还找得着个座位。点了酒菜,我二人便慢慢吃喝,把耳朵竖起。楼面人声嘈杂,喝五吆六,大多是议论三天来五毒色鹗做下的案子……”
  冯二狗趁他歇气,抢过话来,道:“忽然?梯口出现一个三十多岁的俊逸书生,额头上有个紫色胎记,一双眼睛邪气极重,我一眼就看出,此人正是五毒色鹗章玉春。此贼极善易容,有时一天三变,叫你难以分辨。我见他以本来面目大模大样亮相,心想这家伙胆子不小,京师里的捕快全然不放在心上。他上楼后,拿眼一扫楼面,皱了皱眉,正好有个小二要下楼抬菜,被他拦住道:‘小二,大爷要个雅座间,快快前头带路!’小二道:‘客官,三个雅座间都已经有客,待小的另找地方……’章玉春道:‘你把里面的人赶走,空出雅间来!’小二道:‘客官,敝店不能赶客……’章玉春把手中折扇朝小二腮帮子上敲了一下,小二痛得怪叫一声,口中流血,惊动了楼面上的客人,都把眼来望着他。只听他斥道:‘混帐东西,大爷要用雅座,你就得把雅间空出来!’小二捂住嘴退开,道:‘客官,你要惹事么,敝店是谁开的,你也该打听打听!’章玉春冷笑道:‘是阎王开的大爷也不怕,你小子找死!’此时有两个店伙冲过来,还没开口,章玉春身形一晃就到了三人面前,折扇朝三人分别一点,三人杀猪般大叫起来,一个个滚倒在地板上。这行为太过于霸道,食客中出来了六个会家子,大骂他蛮横不讲理,被他一人敲了一记折扇,六条大汉通统躺倒在地。这一来,没人再敢出头。此时楼下掌柜听见楼上闹腾,带了三个壮汉跑上楼来,一见这情形,心中明白了几分道:
  ‘客官,是小二招待不同么?’章玉春道:‘不错,大爷要用雅座,小二胆敢不让,你是掌柜,大爷就向你要吧!’小二躺在地上哼哼着道:‘掌柜,他要小的把雅间客人赶走,小的不依,他就动手打人。’掌柜的面孔一板:‘客官,从未听说过有店家赶走客人的,何况梅妍楼的主顾,都是有身份的人物。你阁下今日不是来用膳的,分明是来闹事寻衅。朋友,亮出万儿来,让在下掂量掂量!’章玉春道:‘你要听我的万儿么?好得很,你竖起耳朵听清了,大爷姓章,名玉春,江湖朋友抬爱,赠了个雅号叫五毒色鹗,掌柜的你听没听到过?’这话一出,不唯掌柜的,就是整个楼面的人都惊讶万分。掌柜的知道惹不起,立即换了副笑脸,道:‘原来是章爷,久仰久仰!’章玉春道:‘你还要不要动武?’掌柜的忙道:‘不敢不敢,请章爷稍待,在下命人立即腾出雅间。’章玉春一笑:‘掌柜的既是知趣,大爷也不为难你,就在外间找个座位吧!’掌柜的喏喏连声,喝令三个小二起来,收拾桌子。趁这空儿,章玉春道:‘掌柜的,京师地面你人熟,知道有个女侠叫紫星红梅的么?’掌柜的道:
  ‘听人说起过,但在下并不相识。’章玉春道:‘掌柜,大爷接连三晚奸杀了三名大姑娘,就是为了逼紫星红梅……’酒楼客人都知晓京师出了命案,因作案人胆大包天,居然在墙上题辞,原来就是他干的,不禁惊叫出声。喧哗起来。章玉春一声大喝,道:‘你们给我住嘴!
  大爷在说话,不准你们出声!’于是,大家安静下来。章玉春续道:‘大爷一生独爱珠宝美色,这紫星红梅长得千娇百媚,大爷一眼就看上了她。上次上京师来,她却躲得没了影儿。
  无奈,大爷只好出此下策,她要是再不现身,大爷就每夜奸杀一名女子,这个帐应记在她头上,因为是她害的。她要是现身出来乖乖儿跟大爷过日子去,大爷从此收心,不再拈花惹草,她要是躲着不出来,大爷就天天杀人!’”
  “该死的畜牲!”四星女气得跳起来。
  冯二狗道:“哎,各位别瞪着我,我只是重复章玉春的话。”
  凌晓玉也气得发抖,但她克制着自己,摆摆手,道:“你们坐下来,听二狗讲下去。”
  四星女愤愤然归了座,冯二狗继续讲:“章玉春又对大家说:‘大爷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大爷借你们一张鸟嘴,替大爷四处传播,大爷约她两日后天黑,在麒麟门外的汤山脚下会面,她若是不敢来,大爷每天杀两女出气!你们若是想报官领赏,就自管报去,大爷两日后在麒麟门外若是发现衙门捕快,大爷就见一个杀一个。若是发现兵丁士卒,大爷就返回城中杀人放火,闹他个鸡犬不宁,叫当官的丢了乌纱!若是当官的不知趣死来纠缠,大爷就闯进皇城作案,叫当官的吃不了兜着走!大爷此次来京师早就横下一条心,不把紫星红梅弄到手决不罢休!’话说完,酒楼上满座皆惊,一个个噤若寒蝉。这家伙被掌柜的请到桌前坐下,小二立马就送来了酒菜。嘿,真是树的影儿,人的名儿,章玉春这家伙洋洋得意大吃大喝,可没人敢去招惹。我二狗瞧着这场面实在生气,但合小东与我之力,也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只好缩着脖子让人家摆威风……”
  牛安早就怒气冲冲,骂道:“你两个怕死保命,还有脸说出口!”
  凌晓玉道:“说完了?”
  吴小东接口道:“那厮吃喝一阵,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扔到桌上,掌柜不收,说是由他请客。这家伙嚷道:‘大爷何等身份,要你布施一顿酒饭么?你把大爷看成什么了?讹吃讹喝的无赖么?惹得大爷兴起,撒一把毒药,叫你生意做不成!快收了银两,不用找补,赏给那三个挨打的小二吧!’掌柜的不敢多言,便收起了银两。章玉春见满楼客人都瞧着他,不吃不喝,笑道:‘你们干么不吃喝,瞻仰大爷的风采么?那就好好记住大爷的模样,有那想告官的,大爷放下句话,只要衙役捕快来找大爷纠缠,大爷就到府台衙门去放毒,叫他有水饮不成,有饭不敢吃,不信就试试看!’说完大摇大摆往梯口走去,在楼梯口又道:‘你们把大爷约斗紫星红梅的事在大街上宣扬,让小妮子乖乖来见大爷!’说完哈哈一笑,下楼而去。我与二狗连忙付了帐,有五六个练家子模样的人也匆匆给了银两下楼。看样子,这班人也是跟踪章玉春的。我二人不跟他们噜嗦,自走一边,眼睛盯着章玉春的背影。二狗说:
  ‘天下敢蹑章玉春踪迹的,只怕无有几人。这可是提,着脑袋玩命的差使,你我二人别的不说,光凭这份勇气,也可以在武林留下一段佳话!留给后人去敬仰仿效,你说是不是?’……”
  侯四姑忍不住骂道:“真不害臊!”
  二狗道:“咦,这是真的嘛,我又没吹!”
  四姑嗔道:“得、得,羊圈里的驴粪蛋,数你大,数你了不起,行了么?”
  吴小东道:“别慌,精采的还在后头呢,二狗话刚说完,那踩踪的六人忽然加快步子走到我们前面,一字儿排开,遮住了我两人的视线。我二人好不气恼,便想闪开绕着走。哪知六人突然转过身把我们截住。一个道:‘朋友,哪条道上的?为何跟踪弟兄一伙!’我道:
  ‘各走各的路,谁又跟着你了?’另一人道:‘误会误会,老二,走吧,别耽搁时间!’六人又转回身去,沿岔街转走了。我们再看前边的章玉春,哪里还有影儿!”
  四姑道:“什么?你们把人丢失了?”
  冯二狗道:“都是那六个家伙给搅乱的,过后方才明白,这六人与章玉春一伙,给他打掩护的,我们上了他们的恶当!”
  四姑冷笑道:“亏你是老江湖,真没用!”
  冯二狗道:“怎么没用?两天后去汤山捉这个王八就是了!”
  凌晓玉恨声道:“可恶!他竟敢在京师肆无忌惮满口胡言,不把他捉住怎能安生?”
  东野焜听得满肚子火,这淫贼打的是如意算盘,竟敢当众宣称要凌晓玉跟他去,不禁一拍桌子骂道:“该死!无耻的东西!”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齐把目光对准了他,只见他满脸通红,双目圆睁,自有一股威势。
  紫梅何凤娇先叫出声来:‘‘哟,傻相公发起怒来,还真够吓人的!”
  冯二狗笑道:“那日在面摊上你要是这般发威,我准保不敢寻你的开心。”
  凌晓玉瞧着他,心里暗忖,他要是为我发怒,倒是件好事,只不知是也不是。
  乔玉珠道:“东野相公,你这回再见到章玉春那厮,不会放过他了吧?”
  东野焜恨恨道:“他来京师滥杀,又当众玷辱凌小姐,我非把他一杵捣死不可!”
  凌晓玉听他果为自己发怒,芳心大悦,正要说话,又听敲门声,便住了口。
  那四姑跑去开门,就听有人问:“请问东野焜住这儿么?”
  四姑道:“你们是谁?”
  “在下从虎威镖局来,姓张,名劲风。”
  四姑道:“原来是少镖头,请进!”
  遂见四姑引张劲风张劲竹来到,兄弟俩一见五女也在,不禁大喜过望。
  张劲风道:“原来公子也在,正好想请东野兄传话呢,这下当面说更好!”
  凌晓玉道:“我先把主人引荐给两位。”
  凌晓玉指着众人,一一引荐。张家兄弟见东野焜这般年青,心中微感诧异。
  落座后,凌晓玉道:“两位有事请说。”
  张劲风道:“今日伏正霆、梁公柏两位来到镖局,让我二人传话。据秦玉雄说,章玉春来京师,旨在找到公子。金龙会忠武堂堂主毕震山也想借章玉春之力除掉公子,便答应助他一臂之力。双方约定,要活捉公子,废了武功,人由章玉春带去。公子手下人,则不留活口。
  秦玉雄起初并不知晓毕震山与章玉春有约,直到昨天晚上章玉春突然来找他时才知晓。秦玉雄十分恼火,不愿公子落入章玉春之手,因为他对公子也早有非份之想,但他无法阻止章玉春和毕震山。他今早对伏、梁二人说,要不是总坛怀疑公子是朝廷钦探,定要除掉公子,他就要出面阻止章玉春……”
  这话使四星女一惊,但凌晓玉却不动声色,听张劲风一直讲下去,四女遂恢复镇定。
  “……秦玉雄唉声叹气一阵,问其亲信玉面虎陈志鸣、冷面金刚陆望,还有伏、梁二兄,有无办法将紫星红梅从章玉春手中救出,不等四人回答,又道:‘大丈夫不能为一女子毁了前程。相府里的歌妓袁牡丹,真是艳如牡丹,可以向相爷讨来做偏房,足可替代紫星红梅。
  只是这样一个大美人白白让章玉春捡了便宜去,心实不甘。秦玉雄对章玉春说:‘章兄,你可见过紫星红梅的真面目?’章说:‘自然见过,否则愚兄岂会此等痴迷?’秦说:‘章兄,小弟于去年在西子湖畔见过她,自打那以后,小弟就下了个决心,正房非她莫属?’章玉春笑了笑,说:‘这样的美人,谁见了不爱,贤弟动心,也是自然。’秦说:‘如今章兄捷足先登,小弟我心中该是一种什么滋味?’章笑道:‘酸溜溜,火辣辣,贤弟你当然不好受。’秦道:‘对啊,不过小弟不与章兄争艳,小弟愿成人之美,只是有个条件。’他道:‘什么条件?’秦道:‘小弟让美,章兄便入金龙会,委屈做我仁勇堂副堂主,不知意下如何?’章玉春微微一笑:‘要是愚兄不愿意呢?’章道:‘章兄与小弟联手,共创大业,又为何不愿呢?’章道:‘一来受人约束,二来愚兄美人在抱,又何必去打打杀杀?愚兄只想觅个清静去处,与美人厮守。’秦道:‘小弟不信毕震山不拉兄台入伙?’章道:‘毕震山确实劝过我入会,但我告诉他不愿,他未再多说。’秦道:‘章兄要得美人小弟依从了你,入会的事望章兄斟酌。’章略一沉吟,道:‘好,既是兄弟盛情相邀,待愚兄成就好事后定来入伙就是!’秦道:‘好极好极,小弟等候佳音!’说到这里,秦玉雄略一顿,又道:‘舍去一个美人,换来一员大将,你们说值不值?’伏、梁二兄故意说,紫星红梅非等闲之辈,手下又有好几位高手,章玉春只怕难以如愿!秦玉雄道:‘有忠武堂的人相助,只怕不难,别忘了章玉春是使毒的高手。’稍停,秦玉雄又道:‘虽说舍美人而得英雄,我其实心中不甘,但愿他们明晚铩羽而归,把美人留着,以后做本公子的夫人。’对不住,在下把所有的话都如实讲出,有辱公子处,还请公子鉴谅是幸!”张劲风对凌晓玉抱拳一礼。
  凌晓玉粉面含嗔,道:“不关少镖主的事,这秦玉雄也这般无耻,倒出人意外!”说时把眼去看着东野焜,看他怎么说。
  东野焜皱起了眉,怏怏不乐地说道:“想不到师兄这般堕落,赵师傅要是知道了,岂不伤心!白花费了一番心血。”
  张劲风张劲竹大惊:“什么?兄台是秦玉雄的师弟?”说完狐疑地注视着凌晓玉。
  凌晓玉道:“东野兄小时与秦玉雄同过五年师,后东野兄另投了前辈高人为师,也可以不算师兄弟,因为他们的武功路子根本不同。”
  何凤娇瞅了东野焜一眼,道:“相公,秦玉雄长着一个坏心眼,你总算看清了吧,以后再碰上,你还要姑息养奸么?”
  东野焜沉默不语,只苦着个脸。
  乔玉珠道:“怎么?你还要念同门之谊?”
  凌晓玉道:“师门之谊,一时如何能忘。”
  东野焜叹了口气,道:“小姐,并非我与他有多少旧情,只是看在赵师傅份上,赵师傅异常钟爱秦师兄,把他当衣钵弟子,我……”
  如澄见他说不下去,便道:“小师弟,你记得愚师兄离山时师伯说的话么?那时师伯就预料到秦玉雄将来不走正道,要愚师兄督促小师弟,不讲同门之谊,要为民除害!”
  张劲风张劲竹又吃了一惊,鼎鼎大名的如澄大师,居然与这位东野兄以师兄弟相称,足见这位老兄之不凡,因而更加注意着他。
  东野焜道:“恩师的嘱咐,愚师弟怎敢遗忘。请师兄放心,秦玉雄若是有悖天理,助纣为虐不思悔改,小弟决不宽容!”
  汤燕故意问道:“相公,秦玉雄的风火刀法当世无匹,你不是被划了两刀么,动起手来你又治不住他,只能让他横行霸道罗!”
  东野焜为尊重赵师傅,所以对风火刀法从来只加赞扬,此时他心事重重,忘了这一点,话就脱口而出:“风火刀法并非无破绽可寻,他那最后八刀虽然凶猛,但却伤不了我,我只要还击一招两招,他就难以招架。这个请汤姑娘放心,真到那一天,我只好替赵师傅清理师门,决不容情!”
  凌晓玉和四女大大松了口气,原来他早就成竹在胸,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何凤娇念头一转,道:“我家小姐曾与秦玉雄比过武,这事外间并不知道……”
  东野焜讶然去看凌晓玉,其余人也很惊诧。
  凌晓玉点了点头,怕他误会,便道:“那是去年的事,秦玉雄在京师扬名,引起了我的注意,想试试这风火刀法究竟如何,于是派人出柬邀他夜间在小教场一搏。我与他战了平手,但他施出了一招绝技,一气攻出八刀,我只能挡住六刀,有两刀他手下留情,表面上算个平局,实则我输了,故尔上黄山去见师傅,以求破解之道。我从秦玉雄的种种行为判断,他今后将是我的大敌。但师傅弃山而去,我空跑了一趟。至今,我仍未想出破解之法。”
  东野焜这才明白他在黄山遇见她的真正原因,于是道:“小姐放心,以小姐的武功,不难对付这八刀……”。
  乔玉珠抢话道:“秦玉雄对我家小姐心有邪念,你既然有破解之法,为何不早早教给我家小姐?你难道要我家小姐伤在他刀下?”
  其余三女一个个伸出个指儿指着他叫:“对啊,你为何不早教小姐,你护着师兄是不是?
  你把师兄看成什么人,我家小姐不如他么?”
  三女乱叫一气,慌得东野焜把手乱摇:“哎、哎,不是不是,……请听在下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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