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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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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活蹦乱跳的猫跑过门道旁边的灌木丛;远处的街上一条狗开始吠叫。
路灯,他想,还有觅食的猫和吠叫的狗——这些都是一种方式,一种在这个行星——地球上人类生活的方式。一种实实在在的方式,一环扣一环,经过许许多多的年月,组成非常严密的结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威胁它、动摇它。一定的缓慢而渐进的变化,会克服可能给它带来的任何威胁。
他打开房门,进到屋里。
长时间的漫步和凛冽的秋风,使他觉得很饿。他想起在电冰箱里有一块牛排,他要做一大碗沙拉;并且,如果还剩有冷土豆,他想要把它们切成片油炸一下。
打字机依然放在桌上,那截铁管还在阴沟盖上。厨房还是老样子,没有被任何来干涉地球的外域人动过。
他把报纸扔在桌上,站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浏览报纸上的标题。
第2栏顶上的花边黑体字吸住了他的视线。标题写道:
谁在欺骗谁?
他默默地读着这篇故事:
麻省剑桥大学消息——今天有人对哈佛大学、国家通讯社和所有有销量的报纸的编辑安排了一个骗局。
电台在今天早上的新闻报导中,播送了一则消息,说是哈佛大学的电脑失踪了。
这是一篇没有事实根据的报导。这部电脑仍然在哈佛大学,从来没有遗失过。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是怎样写在各个新闻社的电讯稿件里的。但他们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同时发布了这条消息。
各个有关单位已经开始调查,希望解释清楚……
克兰直起腰来。是幻觉还是掩盖?
“幻觉。”他大声地说。
在寂静的厨房里,打字机在它面前嗒嗒地发出了响声。
“不是幻觉,乔。”打字机打道。
他抓住桌沿,慢慢地倒在椅子里。
突然有个东西急速地从餐室的地板上跑过,当它穿过厨房门口的灯光时,克兰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它。
打字机对他聊天。“乔!”
“干什么?”他问。
“那不是门道旁边灌木丛里出来的猫。”
他站起来,走进餐室,抓起电话机的听筒。耳机中没有嗡嗡的声音,他按了按电话机上的插簧,仍没有声音。
他把听筒放下。他知道电话被卡断了。那东西至少有一个在屋子里,而且至少有一个在外面。
他大步走到前门,猛然把门拉开,又把它砰地一声关上——接着把门锁住,把插销插上。
他颤抖地站着,背靠着门,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我的天,他自言自语地说,这个院子让它们搅得都开锅了!
他又回到厨房。
它们故意让他知道。它们刺激他,想看看他怎样反应。
因为它们必须知道,在它们行动之前,人类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它们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它们需要注意些什么。弄清这些之后,事情就好办了。
我不作任何反应,他告诉自己。我是个没有反应的人,它们找错了对像。我什么都不做。我连一发子弹都不给它们。
现在它们会去找另外一个人。我对他们没什么用,并且由于我知道情况,还有些危险。所以它们现在会来杀死我,然后再另外找个人。那是必然的,那是规律。如果一个外星人没有反应,那他可能是个例外,或许正好是一个哑巴。所以还是把他杀死,另外再试试别人。多试一些人你就会找到一个标准。
有4种可能的事情,克兰想。
它们想法去消灭整个人类,而你不能不考虑它们能够成功的事实。在地球上被解放了的机器会帮助它们,而人类既要与机器战斗,又得不到机器的援助,肯定会陷于被动。当然,战斗可能经历很多年;但是,一旦人类第一道防线遭到破坏,其结果不言而喻,那些无情的机器会追捕和杀害最后一个人,把整个人类消灭。
它们可能建立一个机器的文明社会,而人类则作为机器的奴仆,把目前的情况颠倒过来。克兰想,那也许是无穷无尽、毫无希望的奴役,因为奴隶只有在他们的压迫者丧失警惕或是得到外部援助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站起来挣脱他们身上的枷锁。机器,他对自己说,是不会变得软弱无力和粗心大意的。它们不会有人的弱点,而且也不会有外来的帮助。
或者它们可以简单地把机器从地球上运走,来一次巨大的有觉悟的有意识的机器的迁移,在某个遥远的行星上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而让人类软弱无能,两手空空地留下来。当然,还有些工具。都是些简单的工具。锤子、银子、斧子。轮子、杠杆——但是没有机器,没有复杂的工具能再度引起机器文明的注意,在遥远的星球中间进行解放远征。一定要经过很长的时间,人类才敢再造机器。
或者,这些有生命的机器可能失败,或者逐渐了解到它们不会成功,因此,永远地离开地球。机器的逻辑不会允许它们付出过多的代价来实现对地球上机器的解放。
克兰转过身来,向餐室和厨房之间的门扫了一眼。那些东西在那儿坐成一排,用它们没有眼睛的面孔盯着他。
当然,他可以大喊救命。他可以打开窗户呼叫邻居。邻居们也会急忙赶来,可是当他们赶到时恐怕就太迟了。他们会大喊大叫,开枪射击,会抓起整理花园的耙子来抽打那些躲闪的金属体。有的人会叫消防队,还有的人会把警察喊来,所有的人都会作一次可怜的、毫无用途的表演。
这些举动,克兰自言自语地说,恰恰是那种实验的反映,恰恰是这些东西寻求的那种初步的探索性的冲突——那种人类的歇斯底里和混乱,使它们确信它们的工作并不困难。
一个人,他自己告诉自己,会做得更好。单独一个人,由于他知道它们所期待的是什么,就会给它们以它们不喜欢的回答。
因为这仅仅是一次小小的较量,克兰告诉自己,只是一小股力量想试探敌人虚实的突袭。一种试图获取整个过程所需的资料的初步接触。
当一个先遣队受到攻击的时候,只能做一件事情——只能期望一件事情,那就是尽可能多地给以创伤,然后有秩序地撤退。
现在它们来的更多了。虽然前门锁着,它们还是千方百计掏了鼠洞钻进来——进行封锁包围。它们在地板上蹲成一排。它们还在墙上和天花板上狂奔乱跑。
克兰站起来,在这个6叹高的男子汉身上显现出自信的神色。他伸手抓起阴沟盖上的那节铁管,紧紧地握在手里。他把它举起来——这真是一件应手的有效武器。
以后其它的还会再来,他想。而且它们还可能想出新的花招。但是,这是第一个回合,我一定要稳住阵脚,尽可能有效地行动。
他举着那节铁管,做好迎敌的准备。
“怎么样,先生们?”他说。
《较量》作者:丹尼尔·凯斯
在没有登上火星以前,罗德·布莱克根本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可怕的生物。
罗德·布莱克和好朋友特德·彭顿是研究原子能的专家,可在一次试验中,由于他们的失误,原子能突然爆炸,顷刻间就将3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从欧洲中部一笔勾销了。为了躲避政府方面的追查,他们开始了这场银河系大逃亡。现在,他们从月球来到了火星。
从火星上看,炽热的太阳因相距太远而显得很小,而其他众多的星体却更为明亮,闪烁可见。地球是其中最明亮的一颗,离这儿才不到9000万公里。
对他俩而言,火星是一个陌生的星球,而且据说又住着智慧生物,因此,两人决定先四处走走,看一看火星上的情景。
他们走出飞船,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大气一望无际的、光秃秃的、荒凉的红土。在失重的情况下行走,人有点飘飘然,好像浮在空中,幸好经过在月球上的锻炼,他们已能适应了。
布莱克握着紫外线枪往左边走去。彭顿则笔直向前,来到一块低地,那里挺立着一棵树。
“日本枫树!”彭顿惊愕得张大了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棵火星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日本枫树。4米多的高度,树皮漂亮整齐,树叶足有6毫米厚,这确确实实是一棵日本枫树啊!
过了一会儿,树叶微微抖动一下,发出沙沙的声音。再看时,树叶已不再是6毫米厚了,它们变得薄如纸帛,叶脉纤细。树干也分明长高了,并且开始长出3株新的树枝。这些新枝不是先抽出小枝条,而是连枝带叶一起往外长。
彭顿大叫一声,朝着他和布莱克分手的地方奔去。他绕过一簇剑叶植物时,突然看到罗德·布莱克就站在面前。
“罗德,”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跟我来,那儿有一棵树——一棵又像日本枫树,又不像日本枫树的树,你盯着它瞧,它会变。”
罗德·布莱克一动也不动。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话音相当清晰,也是气喘吁吁的,似乎很激动,可怕的是,他居然用特德·彭顿的声音在说话!
“天啊,罗德,你说——说了什——什么呀!”彭顿吓得呆住了,匆匆后退几步,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沙里。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彭顿又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爬起来,转身就往飞船跑去。他回头一看,罗德·布莱克开始移动了,他怪模怪样地摇晃着,仿佛肚子支撑不住上身似的。他十分小心地抬起左脚,轻轻地将它摇晃一下,就像一只被粘在粘蝇纸上急于脱身的苍蝇一样。长长的根须从那人的脚上挂下来,还不时地往下掉粘泥。彭顿端起紫外线枪,喷射出一缕紫外线光束。
罗德·布莱克的身体顿时冒了烟,脑袋中间开了一个高尔夫球大小的窟窿,同时发出一阵刺耳声。他的身体刹那间熔化成一只像蜡做的蝙蝠一样的东西,笨拙地扑腾着,飞远了。这时,又一个罗德·布莱克从植物丛后面出现了。惊魂未定的彭顿忙又举起了枪。这个家伙很灵敏,一闪身,躲开了。“特德,你在搞什么?”这回,他用的是罗德·布莱克的声音。当那人走近时,彭顿伸手打了他一记耳光,上帝保佑,这张脸可不是蜡做的!
“罗德,对不起,在不到30分钟的时间内,我见过两个罗德了。”彭顿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布莱克。
“真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吗?”布莱克将信将疑。
“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彭顿拉着布莱克,直奔飞船。
突然,彭顿和布莱克的身边同时出现了10个彭顿和10个布莱克。
11个彭顿和11个布莱克形成了两队一模一样的人。
“特德,我们究竟怎么办啊?这些鬼东西,无法辨认。”一个布莱克说。
“这难道不是我要问的问题吗?”另一个布莱克说。
“我还没来得及讲话,那个该诅咒的家伙,已经把我要问的问题偷走了。”又是一个布莱克。
“你还是不要生气的好,那无济于事,罗德。”所有的彭顿一起说,其协调一致实在令人感到吃惊。
彭顿们一起低头想着办法。过了一会,彭顿们说:“罗德,你放下枪,我给你做胡椒测试,他们没有闻过胡椒,是反应不过来的。”
布莱克们有点犹豫:“那行吗?彭顿。”
彭顿们似乎已不耐烦了:“快放下枪,否则我可开枪了。”
布莱克们放下了枪。一个布莱克走出来,拿过彭顿手上的胡椒,闻了闻气味,“阿嚏!”他立刻被辣得透不过起来。
彭顿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动了自己的紫外线枪,10个假布莱克一个个都化成了蜡蝙蝠,飞走了。
“罗德,快上飞船,动动脑筋,把我认出来。”11个彭顿一起叫道。
布莱克一边打喷嚏,一边钻进飞船,“总算我是真的了。”
胡椒粉不能再用了,火星生物已经看到了我的反应,那么用什么方法才能把特德·彭顿认出来呢?
10分钟过去了,布莱克钻出飞船船舱,手里握着一只瓶子,说:“这是一瓶浓缩的破伤风菌苗,特德,我知道你注射过破伤风预防针,快来把它喝下去。”
一个彭顿反应十分敏捷,纵身蹿上来,布莱克一把把他拉进飞船:“上帝,但愿我没认错。”他又回头,紫外线枪一阵扫射,10只蜡蝙蝠又翩翩飞走了。
两个朋友握紧了对方的手。飞船又腾空而起。
《劫持“梦幻号”》作者:'美' 詹·蒂普特里
汪福建 译
食肉动物的道德标准是什么?那些人道主义者、反对解剖活动物协会的会员、慈善家以及和平主义者之流,他们的功劳在哪里?仅仅为了生存下去,为了获得衣食,这些人——以及其他所有的人们——每天都要屠杀植物和动物——不是几十、几十地杀,简直是成千成万地杀。每个学习生物的学生多少都会对这一事实留下深刻的印象:所有的生物,从最微小的生物到最复杂的动物,都要靠不停地竞相吞食别种形式的生命来求得生存。在人类进入宇宙空间之后,这一规律也决不会改变。不能整天谈论艺术呀、美呀、学问呀,我们还得不断地吃呀,吃呀,吃。这就是被称作“生命”的这种化学—物理现象的根本实质。
哲学少谈,书归正传。
孩子们在密封罐里最多只能活12密尼的时间。
贾尔莎在黑暗中壮着胆子,以最快的速度推着沉重的运货车。她不断地祈祷,希望不要惊动守在前面探照灯下的铁栏警卫。上一趟她推车从这里经过时曾被他发现。他转过头来,用外国人那种可怕的灰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那次她的推车里仅仅装着一些催熟罐,罐里全是阿美拉生产的水果。
这一回,在车上的一只密封罐里,藏着她的独生子贾莫那。在装车和过磅的工棚里,已经花掉至少4密尼的时间。把推车推到飞船跟前还需要4密尼,甚至5密尼。她的同胞会用货物运输机将密封罐运上飞船。还要过些时候,飞船里的同胞才会发现贾莫那,把他从罐里救出来。贾尔莎加快了推车速度,她那双跟人类差不多的灰腿颤抖了起来。
刚走进探照灯照得明晃晃的大门,那个铁栏人就转过头来看见了她。
贾尔莎把身一缩,极力想让自己变得更加缩小,尽量装出没有奔跑的样子。唉!为什么不在上一趟就把贾莫那运出来呢!别的母亲都在上趟运走了孩子。可她心里老是怕。在最后的一刻,她泄气了。她老是觉得,他们花了那么长时间,费了那么多心血来策划的那件事不大可能获得成功。她的同胞们,这些可怜的、瘦弱矮小的贾衣拉尼人,哪能敌得过载货飞船里那些魁梧凶悍的铁栏人呢!然而,就在那边,那庞大的飞船就停歇在它自己发出的光柱之中,四周一片寂静。那桩万难成功的事情一定是已经成功了。不然的话那边就会发生骚乱。别的孩子们一定都得救了。是的——她已经看见藏在阴影中的空推车,运货的人们一定已经上了飞船。他们已经真的开始实现自己的计划,奔向自由——或者是奔向死亡的计划……她差不多已经从警卫身边溜过,差不多得救了。
“嗨!”
她加快脚步,装作没听见铁栏人粗鲁的吆喝。那巨人却“登、登、登”三步就迈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不得不收住了脚步。
“你聋啦?”他用当时当地的铁栏话问道。贾尔莎勉强能听懂他的话,她曾在遥远的阿美拉田地里干过活。铁栏兵用枪托敲打密封罐,眼睛却一直盯在她身上。她呢,心里只念叨着一件事:宝贵的时间正在无情地流逝。她睁着一双贾衣拉尼人那种生着黑睫毛的眼睛,默默地打量他。慌乱之中,她忘记了人们对她的警告。只见她嘴一咧,那鸽灰色的小脸痛苦地一扭——铁栏人管这种表情叫作“笑容”。奇怪的是,他也朝她笑了笑,似乎也是和她一样的苦笑。
“我,干活,老爷,”她竭力克制自己,和他搭讪,一个密尼已经过去,也许快两个密尼了。如果他不马上放她走,她的孩子肯定没救了。她似乎已经听见一声轻微的啼哭。好像服过安眠药的婴孩已经憋闷得挣扎了起来。
“我要,走,老爷!飞船里,等我,不耐烦了!”她又咧嘴一笑,颊上显出一对痛苦的酒窝,哪晓得这正是一种诱惑男人的表情。
“让他们等着吧。你这个贾衣娘儿们长得还真不赖呢!”他的喉咙里“哈哈哈”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我在这儿当班,专门检查本地人是否带有武器。脱下来!”他用枪尖挑起她穿的那件破旧的贾尔麻衫。
又过去了三密尼。她剥掉身上的贾尔麻衫,露出小巧的灰肤色身躯。她的臀部很宽,腿很短,长着一对乳房和一凸出的肚子。只要心脏再跳几下的工夫,时间就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孩子要憋死了。现在救他还来得及——她可以松开夹钳,除掉密封盖。她的宝宝现在还活在罐子里呢。不过,假使她真的打开密封罐,一切就暴露了。她就等于出卖了所有的同胞。“贾衣萨那答”,她祈祷着。赐给我爱的勇气吧。啊,我的贾衣拉尼神,求你给我力量,来忍受丧失儿子的痛苦吧。我信仰不诚,受到了惩罚。
“转过来!”
她又惊慌又痛苦地笑了笑,执行了他的命令。
“这样好看多了。你长得和人类差不多。天哪,我已经荒疏得太久了。过来”她感到他的手摸在她的屁股上。“这样挺有意思吧,嗯?你叫什么,姑娘?”
抢救孩子的最后一密尼机会已经过去了。在极度失望的麻木状态中,贾尔莎喃喃地回答:“贾布里——乌布里。”意思是“失去孩子的母亲。”
“贾布里——乌布里——”他嗓音一变,朝另一个方向喊道:“喂,喂!你这是从哪儿来呀?”
太晚了,太晚了:那个名叫拉尔的“贱女人”已经匆匆朝他们走来。她刮过脸上的汗毛,抹上了粉红和深红的脂粉。她掀开漂亮的贾尔麻衫,露出涂得五颜六色的身躯,显然是照铁栏人喜爱的那些画片上的样子装扮过一番。她把脸一皱,作出一个装模作样的笑容。
“是我,拉尔。”她晃晃手指头,为的是散发出铁栏人似乎很爱闻的那种花露水香味。“想让我跟你飞飞一回吗?”
趁着警卫将注意力转向那女人的机会,贾尔莎立即使尽平生气力,朝货车猛地一堆,光着身子在无边的旷野里奔跑起来,直跑得心跳气喘,跌跌撞撞。她知道救孩子已经来不及了,可心里却还存着一点侥幸的希望。在附近的阴影之中,一个贾衣拉尼人正把最后一个密封罐悄悄装进飞船。远处,拉尔正在把警卫拽进门岗小屋。
他最后还回头狠狠瞪了一眼。
“哼,我瞧这些往飞船里爬的贾拉人有点鬼头鬼脑。”
“船上的人喊他们过去。叫他们搬罐子呢。”拉尔踮起脚抚摸铁栏兵的脖颈,这贾衣拉尼女人的手又灵巧地滑向外国人臃肿的大腿。“飞飞,”她哼哼着说,脸上现出媚人的笑容。警卫耸耸肩,抿嘴笑了一声,朝她转过身来。
飞船停歇着。没有人监视它。这是一艘陈旧的阿美拉货船,是一座飞行工厂。铁栏人挑中了这艘飞船,因为在飞行途中它的巨型货舱能够加温加压,使舱里的水果发酵,产生一种酶。待到飞船靠港,铁栏人十分珍视的这种食物就已经准备就绪了。
货舱里可以住人,而且食物转换器每工作一个周期,阿美拉水果的数量就能增长一千倍。这种型号的飞船经常在此地停靠,贾衣拉尼清扫工们煞费苦心,一点一滴地摸索了几十年,现在才基本弄清了飞船的操纵系统。
这艘飞船又旧又破,飞船上的“铁栏帝国之星”以及辨识标记都极需重新油漆了。飞船名字的头一半已经剥落,只剩下这样几个外国字:“……之梦幻。”这艘船曾经装载过铁栏人的梦想,现在贾衣拉尼人却又向它寄托着自己的美梦。
然而飞船却无法让拉尔做好梦。在她面前只有痛苦和死亡。她已经失去生儿育女的能力。她那短短的双生殖道已经被铁栏人巨大的器官粗暴地撕裂,那娇嫩的海绵组织——这是贾衣拉尼女人的子宫——已经被毁坏得永远无法治愈。为她的同胞作出贡献。她头上插的花里藏着毒药。一旦飞船安全起飞,她将服毒自尽。
危险还没有过去。从警卫庞大的身躯上方,她瞥见了停机场上另一艘飞艇的灯光。这是航天站的巡逻艇。真不巧,这艘飞艇正准备进行一次例行巡逻飞行。
不幸的是,“梦幻号”刚刚装完货,铁栏巡逻艇也正准备起飞。这样,不等我们取道铁栏人所说的“托尔空间”逃跑,这架战艇就会把我们拦截下来。
一瘸一拐的老贾龙尽量敏捷地越过停机场,走向巡逻艇停泊的地区。他穿着一件白上衣,一件女式贾尔麻衫。这是铁栏人为餐厅侍者规定的服装。他捧着一件小小的东西,上边覆盖着餐巾。头顶上,三只迅速移动的小月亮正在聚拢,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周围投下了三个影子。当他走进巡逻艇门舱灯光照射的范围时,三个阴影消失了。
一个大个子铁栏人正在摆弄密封舱门上的转臂。贾龙艰难地爬上巨大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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