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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魂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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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起了一阵喝彩。穆昭方方走神,一惊之下还以为是宁烟苒被他钻了空子,只是这一看之下,才知道是她突然反客为主,起了攻势,那枪在她手中是凶器,却又不似是凶器,那枪没有像聂广丰那般直刺要害,却恰到好处被聂广丰格挡,枪身却受惯性继续移动,直直抽在聂广丰身上,几招下来,聂广丰身上已然有了大大小小几处伤痕。
“聂兄弟,点到即止?”她笑得得意,手中攻势再次弱了下来。那聂广丰却常年是军中第一,岂能一下子便被这个女人喧宾夺主?他不肯停下,再次牟足了力气,向她攻来。“行军作战,哪里会有点到即止!”
众人看到聂广丰这般,心中都开始没了底,他可是军中出了名的“一根筋”,如此下去,今天必然会落得个谁伤谁残的局面。
“聂广丰,你这样对一个小女子,实在是不够意思吧?”
“就是就是,快别打了,这个女娃还是有两下子的!”
却是宁烟苒也上了头,手中红缨枪游走不定,已然带了一丝怒气:“战场之上,又哪里会有男女之分!”
一场本是稀松平常的较量,瞬间就进化成了生死搏斗的较量。
穆昭在一边皱起了眉头。副将已然开始斟酌着要不要上前制止,穆昭却抬手制止了他,道,“我觉得宁烟苒可以平息这一些。”
再观那边局势,宁烟苒已然逐渐占了上风,一把红缨枪在手中翻飞,竟然有惊鸿游龙之势,好似这沙场并不是战场,却是她主导的,表演的舞台。这次她没有留手,以极快的速度攻击,从各处攻击,却逼得聂广丰只能以正手和反手两种姿势格挡,不消几时,聂广丰突然觉得手臂一阵无力,□□叮当一声掉落在地,正是她一枪向下,掷地有声。
“你输了。”她直视他的不可置信,眼中是一派鲜艳的自信。众将士沉默一阵突然爆起了一阵欢呼。
一旁穆昭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副将呼了口气,道,“没想到这宁烟苒倒真有一手。”
穆昭伸手掸了掸衣袖,道:“我穆昭看人,从来不会出错。”
帝都那一场雪真的是下了太久,久到互相搀扶着到街上走一圈,就可以装作人间白首。
不远处的乐楼刚刚打了烊,仍旧有不知名的戏子在里面唱着,歌词隐约是:
深秋与桂小炊烟恰逢君折红叶
故城夜阑风吹渐一抔雪到人间
尤困惊蛰扰纸鸢 春雨来潜入夜
涓涓盛夏伴星月与君阅
曲是兰桂乐坊作的新曲,词是当下第一才子作的新词,取名为《人间四季》,传唱的是情侣之间互相陪伴,一片恩爱安乐的景象。那个少女搓了搓手,在一家关了门的烧饼铺前坐了下来。
烟苒,你等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次月,内阁首辅李绒突然生病卧床不起,内阁之乱再次发生,元武帝即刻下令废除内阁制,开启了左右相制的先河,下设六部统筹各项事宜,并设置监察司来体察民情,单独汇报。除去李相这一棘手权臣,元武帝又撤除了宵禁,允许百姓夜间经营,一时间政局大改,帝都更加繁华起来,百姓生活也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一时间全国各地载歌载舞,争相歌颂清平国的帝君。
殷无忧虽然服下解药,但却仍旧没有醒来。仙医看过之后,说她在云延修炼剑术已至大成,只是这大成之境却是“心中剑”,因为心中的某种执念,每到月圆之夜便自伤一次。而这次中毒又出自至亲之手,心中凄苦,不想醒来,便难以将她唤醒。须等到她哪日想通,哪日才能再次醒来。而落霞洲的大权落在了殷青蓝手里,虽说初见之时是羸弱女子,但在治理的手段上却极尽狠辣,杀鸡儆猴,一时之间竟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百日之后,凤萧箫终于可以下地走动。当时“歃血之盟”几乎是耗尽了她的气血,百岁神之心又遗失,本是应该要了她的性命的,只是通过那三重试炼之后,她的心志却更加坚定,虽说无力回天,但仍旧坚持着魂魄没有散去,直到听闻尚君墨升仙的那一刹那,她终是不胜自喜,却是将自己也胜出了一线生机。之后承蒙那个小纸人,带着求救的讯息抵达了望舒上仙住处,望舒直到此行冒险,便即刻召集众仙前来营救,好歹最后她没死,收入大家汇聚来的真气后,再度复苏过来。
只是尚君墨已然升仙,以后便要搬去百岁山山顶的百鸟殿内,她虽是师父,却仍旧没有得到一个正式的“仙”的称谓,若是跟上去,恐怕会招人闲话。如此一来,凤萧箫想,也是时候也他分别了。
殷无忧自然无处可去,思量之下凤萧箫决定带她回凤凰山去,而尚君墨既然是百岁山的上仙,自然要回到百岁山去。自此之后,尚君墨已然不是软弱之人,当凤萧箫说出心中想法后,他的眼神黯了黯,终究只是说了声好。
临行之余,凤萧箫还是强笑着安抚他,说,“你现在也是个上仙了,也该寻思着收个徒弟了,做了上仙就别和为师一般自由散漫了,拿出点上仙的样子来。”
尚君墨红了红脸,说,“好。”
“还有,山上冷记得多加衣服不要着凉……哦不对成仙就不会怕这些病痛了,总之照顾好自己别让为师担心。”
“好。”
“……以后,为师就得一个人闯荡天下了,想想也是有点不习惯呢。”她看着门外的世界,一时间显得无比落寞。
尚君墨愣住。
当时他是多想说,师父没事啊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闯荡天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是你的徒弟怎么会留你一个人呢?
只是这一世太过漫长,大家终究要走各自的路,过各自的生活。
“若是实在清寂,便再为我寻一个师弟或是师妹吧。”他张口。
“算了算了,我这一路来也不是什么好师父,坑你一个就够了,怎么有脸再去坑别人?”她笑着拍拍他的肩,突然压低了声音,“不过那日金丝笼中第二关,你到底是见到了谁要如此惊慌?”
“你还说!”尚君墨气急,白了她一眼。
“好了,为师就不开你玩笑了!”凤萧箫帮他整了整衣领,“回百岁山吧,因为我的伤势,已经拖延了你的册封典礼太久太久。”
“你真的不来吗?”尚君墨低头,低声问。
“不了不了,免得大家看到背锅上仙的师父擦屁姑娘还未升仙,那为师脸上可就真是挂不住啦!”凤萧箫又伸手拍了拍他,“叫你先走你非不,现在你没这个机会了,这次,就换你目送我走。”她转身,将光剑踩在脚下,抱着殷无忧便飞了出去,“徒儿,再见了。”
尚君墨最讨厌的就是分别,上次分别差点就成了生离死别,这次又要相隔两方,不等她走远已然祭出武器,启程返回百岁山。
那场人间历练,终于结束。
返程途中,尚君墨经过温泉客栈,遇到了连九毓。那个孩子身世可怜,又颇有根骨,尚君墨决定收她为徒,并为她赎身,将她带上了百岁山修炼。
凤萧箫一战之后终究是元气大伤,回到凤凰山之后便开始了闭关修炼,每次出关,便是去查看殷无忧的情况。每次她去看,都会发现殷无忧的身形会变小一点,想了想也是心中剑所致,必然也是在竭尽全力去忘记些什么人吧。
到那一天,她掐指一算,已经是九十九年。也不知道那个人过得如何,还恨不恨她。
只是此时人间,已然不是别时人间。
☆、番外一 月照君
(一)月照君视角
我和烟苒是很好的姐妹,无话不说的那种。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到了十二岁起,宁叔叔便日日带她去军营学习,我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本是想和她一起去的,只是爹娘告诉我我是大家闺秀,不能去。可闲暇的时刻,烟苒便会来找我玩,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刻。她会同我讲军中奇事,兵书兵法,还会讲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久而久之,我开始想方设法去读一些关于外面世界的书,并祈求烟苒能带我出去玩。
烟苒终于没有架住我的攻势。我们约好了在花灯节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烟苒说到时就说是她来找我玩,太晚了就不回去睡了,叫我的两个丫鬟睡在我床上,瞒天过海,我说好啊,你说什么都好。
那一天真的是我一生里最开心的一天,我们买了好多东西,在纸上写下愿望塞进河灯里,再放入水中,我偷看她写的什么,她却不让我看,说看过就不灵了。好吧我写的是愿烟苒百岁无忧,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只是回来的时候还是被爹爹和娘亲发现了,我说都是我的主意,烟苒却说是她的,爹娘便狠狠责备了她,并叫我以后不要和她再有来往。
我不愿意,若是连烟苒都没有了,在这深院中,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烟苒说没事,她可以翻墙来看我。
我说好,你一定要来。
时间过得很快,过了几年我们就十七岁了,父母看我长大,便开始给我找好人家,说要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嫁掉,以后才能对我放心。我心想着我才不要,却是毫无办法,只想着烟苒什么时候能得闲暇,我便把这心事都说与她,说我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只是那段时间真的是如此漫长,长过了一个月,我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便想去找爹爹问问,是不是我的烟苒去战场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途径书房,我看到了书房之外有徐家的侍卫。我悄悄从背面绕了过去,贴在墙上偷听。
“如今内阁大变,李绒掌权,对于前任首辅的心腹都进行了‘大洗牌’,搞得现在人人自危,如履薄冰。”是爹爹的声音。
“你与宁家素来交好,这次洗牌也受了不少冲击吧,只是可惜了宁玉碎,一声傲骨,本是要有更大作为,却把宁家断送了在这□□之路上。”
断送?我不太明白,但知道烟苒那边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便偷偷摸摸往回溜,却发现赵总管就站在我身后。
“嘘。”他说,示意我快走。我心里着急,又不知道烟苒那边怎么样了,待走得远些便问,“赵叔,我问你,宁家出什么事了?”
赵叔显得很为难,说,“这事不好说,若是被别人听到,是要杀头的!”
“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我几乎是央求着他,“赵叔,你快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和其他人说。”
他脸上还是有些为难,我实在是着急,几乎是在威逼,“赵叔,你这是在逼我下跪求你吗?”
赵叔脸上果然一阵慌乱,道,“小姐,万万不可啊……我说,我都说,前些日子帝京内阁打乱,次辅□□,宁大人是首辅手下的得力干将,那次辅心狠手辣,便将宁大人杀了,把宁家上下该流放的流放,该卖成奴隶的卖成奴隶……”
“那烟苒呢?”我心中大惊,却只能问出这么一句,不管怎么样,只要我的烟苒没事就好了。
“宁小姐现在大概已经被充为奴隶了,应该还在白鹭洲境内,不过明日,大概宁府的女眷就要被散卖到清平国各地了……”
我几乎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茶歇软倒在地。赵叔将我扶住,说小姐你没事吧,我却只想着,我的烟苒,真的就要离开我了……
“赵叔,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我不死心,继续问。
赵叔有些为难,但看了看我的样子,终于还是说,“若是卖出去,只要再赎回来就没事了,只是若是要全程追踪他们变卖奴隶的路线,却是难上加难。”
难上加难,却也不是并无可能,我深呼吸一口,定了定心神,说:“那你就帮我密切监视着那只奴隶队伍卖去哪里,我一定要救出烟苒来。”
说完这句,我怕他惧怕爹爹不肯去做,又加了一句,“若是有半点闪失,我便和爹爹说你诬陷次辅于不义,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
赵叔立马跪倒,说,“小姐息怒,老奴这就去招办,可千万要放老奴全家一条生路啊!”
看他这样,我心中十分歉意,只是身不由己,若不这样,我恐怕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我的烟苒了。
事情进展还算顺利,在赵叔口中,我知晓了烟苒先是被卖去了落霞洲,又被转卖去了帝京,我便要赵叔将她买回来,要多少钱,我便把我的珠宝首饰变卖了给她赎身。
赵叔答应了我。说要一千两金元,我便取了我的首饰盒给他,叫他全部换成钱来,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央求娘亲再赏我些。
那日天有些灰暗,一看就是要下雨的态势。我总觉得心里又开始投堵着,想着赵叔可千万别出事,只是有时候预感却又如此准确,赵叔被爹爹逮了个正着,蓉儿来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只觉得天昏地暗,一下子便将手中的刺绣掉在了地上。
蓉儿说,“小姐您先别急,赵叔没有招您,只是说您急需用钱,这才叫他去变卖。”急需用钱?就算是我要买些什么,也不至于去变卖我的首饰啊……我定了定神,说,“蓉儿,走,我们去看看!”
赵叔被爹爹打得几乎要死过去,却还是没有把我的计划招出来,我在路上左思右想,终于狠着心,上去就骂:“赵叔,亏我这么相信你,你却是将我的首饰偷出来变卖!”
“小姐……冤枉啊……”他向我求情,眼中是浑浊的泪,“老奴为月家卖命了一辈子,从未有这种偷窃的心啊……”
“你还说!”我却也是落下泪来,“若是你家里缺钱,就和我说,你自小看我长大,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只是你偏偏……”
蓉儿也跪了下来,“奴婢可以作证,今天早上赵总管确实来过漱玉轩,只是当时小姐还在沉睡,我便看他鬼鬼祟祟出来了。”
赵叔还想说话,我便睁大眼睛瞪他,嘴里道,“你的家人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这般待我吗?”
他终于是闭了嘴,说,“老爷,您杀了我吧。”
事情便这般平息了下来。爹爹向来注重家法,念在赵叔为月家卖命一辈子,赐了他一杯毒酒。我心里总归难受,便央求爹爹给了赵家一笔客观的抚慰金。
赵叔一死,我这边的讯息便成了断了线的风筝,我左思右想,夜不能寐,终于想通,要逃出月府,到帝京去。我叫蓉儿和金兰去集市里帮我买糖葫芦回来,说是太久没见到烟苒,心里想念,只能吃一些儿时一起吃的东西,以示怀念。爹爹就说,他可以把那个糖葫芦摊位买下来,我说不要,若是只给我一个人做,那就和当年不一样了。
爹爹说到深处也是爱我的,只是这种父爱,却更像桎梏,压得我无法呼吸。
他放松警惕后,我便有了进一步的计划。我揣了几个值钱的珠宝在怀里,换上了蓉儿的衣裳,和金兰一起出了月府。蓉儿早已为我定好了去帝京的马车,金兰便带我去,送我上了车,道,“小姐,您可千万要一路保重,蓉儿和金兰这般做,老爷怪罪下来,怕是这辈子您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我心里也是一阵难过,鼻子一酸,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别担心。”
金兰哭成了泪人,说,“小姐,您放心去吧,我和蓉儿从小陪您一起长大,您待我们就像亲姐妹一般,豁出去这条命又算什么?”
我心里只是一种负罪感,却也不知说什么,只是缓缓放下了垂帘。
后来我无数次想,无数次问自己,如果不是当初执意要来帝京,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后悔。可惜没有如果,犯下了错就是犯下了错,我大概从一开始起,就错了。
到了帝京之后,到处都是人,我走在人群之中,心里有些害怕。我是看过书的,帝京有个地方叫“川流馆”,专门收集各道消息,只是价格不菲。我身上有爹爹在我十六岁生辰时赠我的长生石,价值连城,若是当了,换个消息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事实证明却是我想多了,也不是我的筹码不够,而是我迷路了。我有些饿,就想先买点东西吃,伸手向包袱摸去,却发现里面的珠宝,已然没了踪影。
我的心中一阵恐慌。在这帝京里面,若是没钱,要如何活下去?
天色渐晚,很多店铺都开始打烊,我无处可去,心里直委屈,便坐了下来,开始哭。
我真的很讨厌哭,因为哭一点用都没有。帝京开始下大雪,特别冷,要是在家就好了,蓉儿和金兰会给我架起火盆,端来热汤。一想到这里,我便想蓉儿和金兰这时也不知是怎么样了,又哭了起来。也不知是哭了多久,有一队车马正从面前经过,我想着反正也与他们,便这么哭下去吧。
那人却是下了车,停在我面前,道,“姑娘为何一个人在此哭泣,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他的声音太过好听,引得我不禁抬头去看,他正笑着看着我,唇红齿白,又生得极为好看,让我一瞬间以为他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见了我后,他眼中还是带了一点惊艳,又一次张口,“姑娘,需要帮忙吗?”
我终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低低说了句:“我饿……”
他把我带回了府中,又差人给我做了一桌的菜。我实在是饿疯了,拼命将饭菜送进口中,差点噎到自己,他便在一旁拍了拍我的背,说,“别急,都是你的,慢慢吃。”
他叫于漱石,是帝京里著名的医官,宫里有什么疑难杂症治不了的,都要靠他去解决。帝君也曾邀他进宫,做宫里的一名御医,他却是拒绝了,说,“我还是喜欢在外面,更自由些。”
他很温柔,又很关心我,每日起来,他便在书房里读书,我想着他这么帮我,我却不会做一点家务,只能在他身畔磨墨递纸,但他却也非常开心。陪在他身边,我却也是无端安心,我想我一定是喜欢上他了。
就这般过了一个月,我梦到了烟苒正在被他们捆起来抽打,一下子便惊叫着醒了过来。过了一会儿于漱石便来了,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不要怕,他会一直陪着我。我心里苦闷,一下子便扑进了他怀里,说我来帝京其实是来找人的,只是家里看管严厉,这才偷跑出来。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背,说,“且告诉我是什么人,我这便差人帮你找。”
我说,“宁烟苒。”
自那之后,于漱石对我更加温柔了。这之间气氛突然拉进,却叫我有些开心。那日他咬我去赏月,本是闲扯着一些琐事,他突然就问我,“月姑娘,你看我这人……怎么样?”
我知道他在问什么,却害羞不知怎么去回答,便装傻问他,“……什么怎么样?”
他低笑,伸手牵了我,“我是说——若是做你的夫婿,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脸刷得一下便红了,心里就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脑子里却都是他的身影。“你这个人,当真是不害臊!”我别过头,却是因为脸红。
“对,我不害臊,可若害臊还不知要拖到几时呢……快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我止了笑,终于说了一声,“我愿意。”
于漱石这便向我家里下了聘,于家家世清廉,又比爹爹高了一品,爹爹虽然是恨我私自出走,看我寻得金玉良缘也是很开心的,便也同意了这门亲事,时间便这般定了下来,可是烟苒,却一直没有消息。
我成亲了。我很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当时便想,要是这样过一辈子,该有多好。
一个月后,烟苒的消息终于传了出来,她被穆昭赎了回来,现在正在穆大人的冲锋营中做事。我别提有多高兴,便叫漱石备了马车一起去,漱石也为我开心,道:“寻了这么久,终于是找到了!”
到那时已经辗转了近两年,我已然有快两年没看到我的烟苒。
到军营的时候,我远远便看到了她的身影,她着了一身军装,正在训练士兵枪法,一枪一式,举手投足竟然是意气风发,竟然让我呆了一呆。对啊,这就是我的烟苒!我转头正要向他夸赞,却见他也是呆住,两眼看着她,眸中是一片赞赏。
他初遇我时,眼中也是这副表情。
我虽然见到烟苒无比开心,却也不开心,这一点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但却真的存在,叫我怀疑我是不是过于小心眼了。
这世间的罪,十分都来自于这一句“我以为”,只是终究还是止不住我疑心生暗鬼。
烟苒也看到了这边有人来,便策马而来,到我面前十尺处才停下。“小君?”她大喜,下马便来抱我,“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还在白鹭洲吗?”她又急忙把我扯开,仔细端详,“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这路这么长,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欺负你?你怎么变瘦了,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我看到她还是忍不住心中感动,霎时眼泪就掉了下来,“傻烟苒,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倒是应该先回答哪个?”
她又把我抱在了怀里,说,“一个也不要回答,现在我看到你,心里有什么苦也都变成糖了!”
身后的漱石终于清了清嗓子,开玩笑道,“你便这般当着我的面和我夫人说这种话,却也是太不礼貌了吧?”
“你夫人?”她抬头看看我,又看看他,问:“小君,你这是……嫁人了?”
我心中一阵甜蜜,缓缓点头。却是她抡起□□,直指漱石,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呼着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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