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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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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研究出个大概其;就听青衣人在头顶笑道:“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擅长飞行。你们可以开船逃命试试看。

滕重立脸色白;道:“他听到了。逃不了。”

孟帅道:“废话;就算是我;这么近的距离也能听到。他在使诈;越是怕咱们逃走;越是要这么说。”说到这里;他已经把封印弄懂了;元玉一闪;小船开始动弹。

那青衣人笑道:“你们可以选择逃跑;也可以选择其他方法活命。我并非要斩尽杀绝;尤其是你;滕家的那小子

这时小船已经划出老远;滕重立一激灵;道:“怎样活命?”

孟帅暗骂道:“你这蠢鸟;别的听不见;这倒是一听一个准儿。”加开船;小船破开巨浪;全前进。那青衣人在空中跟着;果然有越拉越远的趋势。

然而他的声音却隆隆传来;直入耳鼓:“因为我要找的是孟帅;所以跟你姓滕的无关。你将他交给我;我保你一条性命如何?”

滕重立一抖;道:“行吗?”

孟帅怒道:“你表哥尸骨未寒;你脑子有病啊;信他的挑拨?”然而说出口的这一瞬间;他又有些疑惑了。

这家伙挑拨于嘛?或者说;他需要挑拨?

那可是先天大师;武功之高;碾压两人。孟帅刚才用尽手段;也是一触即溃。他有这样的武功;哪用挑拨这么低级的手段;上来一剑一个把他们砍了;或者随手抓了;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吧?

莫非他受了伤?

不应该吧?孟帅虽然没看清楚;但感觉上他是一剑劈开一人一兽;没给对方任何一个机会;就这样的战斗还能受伤?难道是出剑太猛拉伤了肌肉。

孟帅心念一动;突然问道:“鲍姓的蝾螈有毒么?”

滕重立莫名其妙;他心神全在活命上面;听到孟帅问话;顺口答道:“有吧;我记得血液里有剧毒……”

话音未落;就听头顶传来的声音多了几分森寒;道:“我是鼎湖山林氏的林霄寅;林家第十五代继承人;我说话算话。除了孟帅;不拿其他人。姓滕的;你把那孟帅拿下;带着你的狗命逃走吧。”

滕重立听了;眼光闪烁不已;道:“果真?果真?”

那林霄寅道:“我数三个数;三个数不动手;就不必动手了。”

滕重立打了个哆嗦;就听上面人道:“一——”

他转头看向孟帅;道:“孟兄;你看这……”

孟帅面无表情;道:“滕兄;咱们也认识很久了;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滕重立脸色变了几变;道:“确实;咱们也结盟了好久;互相之间也有好处。我私心里还是……”话音未落;就听头顶传来声音道:“二——”

滕重立脸色涨红;抽出兵刃;道:“孟帅;对不起了”

孟帅淡淡道:“再见”

滕重立还没反应过来;孟帅已经从船头拔起;如坐火箭一般向上飞出。

倒腾龙

滕重立眼睁睁的看着孟帅冲出数丈的距离;落在水面上。然而他却没有落在水里;落水之处;竟然有一艘小船;孟帅落在船头;立刻开船;小船冲锋一样往前开去。

怎么回事?他怎么有船?

滕重立摸不着头脑;刚刚湖面上可是一览无遗;全是水;根本没有第二艘船在。

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觉得船一沉;回头一看;青衣人落在船头。

他大骇;惊道:“你你你……”

青衣人冷声道:“你个屁;给我开船;追他。”

四三六绝命追击;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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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湖面上;两道白浪一前一后驶过;把原本平静的水面搅得风起浪涌。|顶|点|小|说|2|3|u|s|。|c|c|

孟帅在前面驾船;远远看着后面的小船;暗自骂道:“这破船开得还挺快。”

他能有自己的一条船;也是运气使然。他黑土世界的湖面上;码头上正拴着这么一条。这条船是他在挖掘机之后第二个做出来的机封。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热;只想:这么大一个湖;没条船像话吗?便做出这么一条来;现在却是救命了。

只可惜他当时不知道有一天要驾着船逃命;没给这条船做太快的动力;不然的话按照飞艇那种速度设计出来;早不知道把后面的追兵甩到哪里去了。

好在后面那条船也不快。至少比林霄寅来时的快船慢的多;两边开足了马力;也是你追不上我;我甩不掉你。认真说起来;还是孟帅稍微快一线;前后的差距比之前稍微大了一些;只是这速度差也是有限之极。

好在追了这么久;孟帅也心里有数;这家伙必定是身上有伤;或者说身中剧毒;而且毒性位缓解;不然这个距离不应该只是驾船来追;至少也该外放剑气;尝试攻击。等再远一点儿;就真出了攻击距离;料他也束手无措了。

其实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赶紧开到有人的地方;最好是成丹节的大典之地;纵然那林霄寅是鼎湖山重要人物;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追杀百鸣山的内门弟子;尤其今天还是典礼的好日子。

奈何孟帅压根就不认得路;现在又是凌晨最黑暗的时刻;白雾虽散;星月之光也隐去;压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狂飙一阵;发觉四周越来越荒凉;好像走到了荒僻地方。

孟帅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无奈;生恐到了水尽处;到时弃船登岸;可不是对方的对手。难不成还驾驶挖掘机狂奔

可是……若是一直在水面上;孟帅倒有三分信心;能把对方耗没了。且不说速度上本就是他快一线;单说动力;比拼消耗元玉;孟帅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那艘船的元玉;孟帅看过;还有一半。元玉的能量消耗的虽不快;可架不住极限狂奔;最多一个时辰;对方必定枯竭。他才不信青衣人能随时带着可替换的元玉;那东西在大荒是真正的稀罕货。

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人带了;孟帅也更胜一筹;他有元玉矿山在手;砸也能砸死对方。只要拼到对方能源耗尽;就是他赢了。

但前提是……这段时间林霄寅别解毒。他要是解了毒;恢复了哪怕一半的本事;孟帅就要凶多吉少。

赌一赌吧;看谁耗得过谁。

滕重立驾驶着小船飞奔;眼角往后瞥。只见林霄寅盘膝坐在船头;闭目养神;面上罩了一层绿气;显然是中毒之象。

他现在心中无比后悔:刚刚怎么就吓懵了;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中毒了呢?要说之前林霄寅言语恐吓;他没反应过来是色厉内荏;孟帅已经问他蝾螈有没有毒;这么明显的提示;自己怎么也没反应呢?

越想越恨;滕重立希望林霄寅赶紧毒发而死——看他那倒霉样子;说不定现在自己捅上一刀;也能杀了他。

想是这么想;借他两个胆子;滕重立也不敢真的动手。他要有那种孤注一掷的胆略;刚刚也不会吓崩溃了。

他现在最希望的;不是林霄寅死;而是孟帅死。希望自己驾船追上孟帅;林霄宿一剑刺死孟帅。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微妙;自己倒霉的时候;总是痛恨不那么倒霉的人;对害自己的人反而不那么痛恨。

许是他夹杂着各种恨意的目光太实质了;林霄寅突然睁开眼;道:“怎么样了?”

滕重立吓了一跳;道:“一……一会儿就追上了。”

林霄寅道:“还没追上?这没用的东西。”沉吟了一下;缓缓从袖中取出一物。

滕重立看他动作缓慢的好像老牛拖车;心道:果然中毒不浅。再看那物;却是一张劲弩。

林霄寅把弓弩塞给他;道:“给我射那小子。”

滕重立答应了一声;架起弓弩;一扣扳机;忽的一声;射出箭去。

孟帅听得背后弓弦一响;身子一低;一道弩箭从头顶飞过;落入水中。他暗骂道:擦他奶奶的;忘了他们家玩弩箭了。他们家那小卒都带着弓弩;这小子定然带的是高级货。

滕重立一箭射歪;再看弦上没箭了;忙道:“前辈;再给点箭。”

林霄寅喝道:“什么给箭;我这是封印器;不需要什么箭。扣下面的扳机;没用的东西。”

滕重立精神一振;道:“封印器?”他虽然是名门弟子;但地位不够;还没机会用这么好的东西;大喜之下;差点儿忘了身在人手;再次架起弓弩;道:“我试试。”

这回他手移动到下面一处扳机;狠狠一扣;突然觉得浑身一震;经脉中的力量被瞬间抽走;手臂立刻酸软;大叫一声;往后便倒。

孟帅听到响声;再次俯下头;刚刚低头;就听得风声有异;不及细想;一手狠狠在水面一推;小船蓦地平移丈余;就听“轰”的一声;一道光芒打在水面上;掀起三尺多高的浪头;小船摇摇晃晃;险些翻船。

直起身来;孟帅心有余悸;紧接着大怒;暗道:合着只你有封印器;我就没有么?

可是仔细想来;他还真没有。他虽然是封印师;但平时以制作印坯为主;很少制造成品封印器;更不必说远程了。暗中寻思一圈;突然想起一件东西来;从黑土世界深处找出来;也是一件弓弩。

那弓弩还是当初初遇姜勤的时候;收下的礼物;孟帅很久没有使用;现在拿出来;发现只有两支弩箭。

聊胜于无。

滕重立吃不住劲;往后倒去;忙伸手撑住;但觉手臂发软;险些支持不住。

就听林霄寅喝道:“蠢货。还不起来;谁让你用全身力气发射的?快接着射。”

滕重立慌忙爬起身;他也知道用封印器要主动控制力度;刚刚是太兴奋了;没注意细节;慌忙起来;想要再次射出;却觉得双臂无力;道:“我没力气了。”

林霄寅突然喝道:“趴下”

滕重立下意识的俯身;只听“刷”的一声;一道光箭从头顶擦过;堪堪擦过头皮;再次尖叫一声。原来头发给擦掉一大片;头皮破了;鲜血直流。

就这样还是他运气;若是再抬起一寸;他的脑门就是一个大洞。

头上疼痛阵阵传来;滕重立也是一阵恼火;顾不得手臂酸软;抄起弓弩;道:“前辈;我这就射他妈的。”

林霄寅骂道:“射个屁;赶紧给我追”

滕重立回过神来;才发现孟帅利用这一箭的功夫已经又开出去几丈。因为两个船的速度相仿;这个距离就是实打实的差距;再也难以追上。他不由怒火中烧;道:“好狡猾的混蛋。”一手按着小船封印;小船破浪开行。

林霄寅道:“还是你没用。”心里只想:这小子太镇定;这时竟还能想到逃命才是第一要务。他刚刚也是瞄准滕重立;不瞄准我;一击不中立刻脱离;这样头脑清晰的家伙;若非修为不到;怕是连我都有危险。

“我去;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孟帅心头焦躁。刚刚他抢了半天;也就抢出三丈的差距;还不一定出了人家的射程之外。亏了对方也只有一个人又要发射;又要驾船;倘若林霄寅恢复到仅仅能扣动扳机的地步;一个驾船;一个射击;如何是好?

这场追逃游戏;还得继续。

天都要亮了。

这时;东方泛白;太阳已经露头;湖面已经泛起层层金鳞。第二天清晨终于到了。

想必成丹节的队伍;已经出发了吧?

这个念头一掠而过;孟帅专心驾船。

突然;他目光一瞥;看到岸上有一个影子;因为隔得太远;黑黢黢的看不清楚是什么。刚刚太阳没升起来;他看湖岸全是荒野;这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是敌是友;还是路过的什么人?

孟帅迟疑了一下;船往旁边偏了一点;小船的轨迹稍有改变;虽然还是在湖面上行驶;却渐渐靠近岸边。

太阳越升越高;光线越来越好;那个影子也越来越清晰。

似乎是……大石头?

他心中一阵失望;就要把船头扳过来。

然而;再定睛看时;那边除了石头;还有其他的东西。

黑乎乎的;远远地;从直觉上来说;似乎是人工制造的什么东西。

孟帅因为好奇;没扳过方向;小船沿着斜线;向岸边靠近。

近了;又近了;这回看得更清楚了。孟帅能看见那东西是环状的;黑乎乎的东西;而且相当熟悉。

似乎是……炮口?

这个念头闪过;孟帅陡然一个激灵;本能的就要掉头;但身体的第一反应却是低头;紧紧地扑在小船船底。一个念头从心底冒出:要完

紧接着;就听“轰——”的一声巨响;炮口冒出黑色的焰火——

地动山摇

四三七人间蒸发;团体出动

轰的一声;山崩地裂一般;震耳欲聋。

孟帅伏在船上;过了好久;才缓缓起身;只觉得耳边还在翁翁直响;外面的声音就像隔了一层纱;根本传不到耳朵里来。

他张了张嘴;深吸几口气;缓解了一下症状;再回头看去;不由得咋舌。

只见湖面上生生打出了一个凹洞;四面的湖水正在呈旋涡状回流;他的小船要开足马力才不至于被拉拽进去。

而原本跟在他后面紧追不舍的船;已经凭空消失了。

包括船上的人。

孟帅咽了口吐沫;心中依旧难以置信;或者说没能一下子接受——那不可一世的先天高手;敌友变化无端的滕重立;就在这么一炮下;人间蒸了?

真不愧是——黑血炮

只听得岸边传来几声诡异的笑声;尖细飘忽;刺人耳膜。然而往岸上看去;却没有人影;那人应该是藏在石头后面;并未现身。

孟帅起身;作了一揖;道:“多谢阴前辈。”

石头后面一人道:“什么阴前辈;我可不认识。”

孟帅一怔;那人继续道:“今天早上我路过湖边;看你过来;还以为你是什么稀罕猎物;就开了一炮;想打下来烧着吃。没想到一炮打歪了;好在你没事。你谢我什么?是谢我不杀之恩;还是谢我让你见识了黑血炮的威力?”

孟帅皱眉;摸不着对方的意思;但琢磨话音;似乎不愿意应承;便顺口道:“都是。主要谢前辈活命之恩。”

又是一阵怪笑传来;那人道:“林氏有个小字辈的先天高手;叫做林霄寅;你知道不知道?”

孟帅沉吟了一下;道:“略有耳闻。”

那人道:“说起林霄寅;也是了不起。他是鼎湖山史上第二年轻的先天高手——嗯;加上今天这个;大概退到第三位了。不过那也是十九岁的先天高手;林家老祖的心肝宝贝;林家下一代的顶梁柱;那可是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也仰慕他好久了;可惜一直无缘得见;说真的;你见过他么?”

孟帅这才恍然;原来林霄寅身份显赫;他不肯承认自己动手;当即笑道:“没见过。那么高大上的人;和我这样的区区无名小卒;哪会有什么交集呢?”

那人道:“我想也是。不过毕竟这里是丹鼎门;或许抬头不见低头见呢?如果你见到他;要好好和他相处;毕竟有很多东西;你还要跟人家学呢。”

孟帅心领神会;道:“但愿还有这个机会。”

那人半响无声息;孟帅只道他走了;正要离开;就听对方突然道:“我说;你也赶紧先天吧。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能遇到我在湖边试炮的。虽然你年纪不大;可是麻烦却不管你几岁;该上门一定会上门。”

孟帅再次深深一礼;道:“多谢前辈关心。”

那人嘿嘿怪笑;笑声越来越远;远道几乎听不见时;突然提高了声音道:“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孟帅叫道:“一定。”

这次没有回答;对方真走远了。

等他走远;孟帅这才一屁股坐在船舱之中;抹了一把汗——刚才这一通追击战;他也是耗尽心力了。

亏了在这里遇到阴斜花。

说起来;阴斜花帮他也不是一次。那天晚上滕重立在窗边扒孟帅的窗户;就让孟帅知道事情严重了。他受了半夜没睡;凌晨时眯了一会儿;醒来就看到阴斜花。

阴斜花就像黑烟一样到处流窜;不知怎的流窜到孟帅这里;邀请他过几个月去一处地方;说是要孟帅还他欠下的一大人情。

孟帅当然不会错过机会;立刻就将自己的处境说了;问阴斜花如何看。

阴斜花也没立刻答应帮忙;只说了一句:“既然有人要害你;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也没办法。最多不给他机会呗

然后就生了第二天泣血谷大规模出动截胡“联谊会”的事情。

其实孟帅现在也不确定;那场骚动是不是因为自己;但确实很没道理。直到刚才看到黑血炮;他才有八分把握;应该就是阴斜花挑的。可能是怕孟帅陷入彀中;被设局做了去;阴斜花直接釜底抽薪;让弟子四处骚扰;把所有埋伏的机会都破坏了。可怜那些兴致全无的弟子;现在还不知道为了谁。

虽然这是一桩交易;但孟帅心中也是感激的。不说别的;就说那些弟子每个队都带着黑血炮;这番花费就是不小;更别说四面出击需要多少煽动力。只是单纯的交易;还不至于如此;阴斜花的人情很是彻底。

更别说这回临湖一炮;轰死了林霄寅。林霄寅可是阴斜花都不愿意惹的人物;但即使他不愿意认这个凶名;还是出手了;这个人情又是比天大;因为阴斜花是直接担着于系的。

这一回算他运气好。如此绝境之下;还有阴斜花出手相助;但是运气不可能总是随身带着;就像阴斜花点他说的那样——赶紧先天;在大荒中;只有成就先天;才有一席之地;不然说什么也是枉然。

这几日他一直抽出时间;在黑土世界中感悟;已经数次摸到了虎啸和龙吟的门槛;但终究差一层窗户纸;或许这东西真不是强求能得来的。只能等待时机;哪天突然开窍了;迈上一步;说不定能直入先天。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然后离开鼎湖山。

然而……

这特么是哪儿啊?

放眼一看;湖水连着湖水;一片片湖面却是雾蒙蒙的;纵然天色大亮;该不认得路;还是不认得路。

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孟帅操纵着小舟;忽忽悠悠往湖心驶去。路过那片被黑血炮轰击过的水面;但见湖水已经平静;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仔细看时;湖水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墨色;就像是陈旧的血液。他心寒;再不回头;驾驶小船扬长而去。

内门。

太阳渐渐升高;百鸣山的弟子在湖边排列好队伍;整装待。

牧之鹿看着队伍;神色有些阴沉;道:“孟帅去哪儿了?你们一个都不知道么?”

众人低头不语;赵越上前一步;战战兢兢道:“昨天晚上那把火;好像就是从他房里烧起来的。说不定;他已经……已经……”

牧之鹿大怒;喝道:“胡说八道;不是说清理了火场;没现尸么?你这是咒他?快去查;人去哪儿;火怎么烧起来的;还有哪几个纵火贼;怎么死的?分明是被人灭口;说明百鸣山里有……”

眼见他要把“内奸”两个字吐出来;旁边几个长老同时咳嗽一声。一个长老道:“小牧;别激动。人肯定是要找;纵火也要查;不过现在还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旁边乌家长老眼角一吊;道:“说的是。牧之鹿;你太不知轻重了。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马上大家都要去参加成丹节呢。你还问这个不相于的人;是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吗?”

牧之鹿沉下气;道:“长老休怪;之鹿也是一时情急。虽然只是个内门弟子;但无端丢了不好。再说;老祖一会儿也会过问的。”

乌家长老冷笑道:“你在说笑话么?老祖他老人家什么身份;会过问一个内门弟子?你当他是老祖的亲孙子么?老祖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么个人吧?”

牧之鹿暗暗翻了个白眼;孟帅的身份高层知道;几个相关的长老知道;甚至五姓之中其他长老也有个耳闻。唯独乌家离开中枢久了;有点儿“不带玩”;根本不知道其中根底;但也没必要当着众人跟这老家伙掰扯;回头还是要悄悄禀报老祖。

倒是另一个长老圆场道:“这重要的日子;乌长老别跟小辈儿计较。别的回去再说;只是眼前老祖轿前又少了一位童子;看着不整齐;你说如何?”

乌家长老道:“那能怎么办?再找替补呗。”

牧之鹿道:“再找人也不熟悉礼仪;不如直接去掉一对;六个少年男女分前后站好;也就整齐了。”

乌家长老怒道:“这怎么能……”

另一个长老却道:“也是个办法;不如就这么凑活了吧。”

经过一番推让;最终还是牧之鹿的办法得到认可;减少一对少年弟子。乌家长老满心不爽;因为被减下来的正是乌家的乌雨薇。

乌雨薇本人并没多话;安安静静的离开了队伍;站在末尾。她心思根本不在眼前;只想着一件事:孟帅果然不在;那么他是被林氏抓走了么?滕重立又是被谁带走的;是滕家么?滕家会在老祖面前分说这件事么?孟帅会引起老祖的重视么?

这件事到底如何收场?

正想着;只听有人道:“肃静——老祖到了。”

她一抬头;就见湖面上驶来一艘巨大的船舶;正中央是老祖的大车;拉车的牛倚栏休息。大船在湖边停稳;众弟子鱼贯而上;按照队列站立两厢。大船再次离开码头;向前驶去。

无论水面下如何暗流汹涌;成丹节这一大荒难得一见的盛典还是如期召开。

四三八成丹佳节;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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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慢慢升起;鼎湖山上;天鼎峰中央的太鼎湖;一片金光灿烂。|顶|点|小|說|網更新最快*一秒记住*

成丹节的仪式就是太鼎湖中央的鼎湖宫举行。往日的鼎湖宫;只是太鼎湖上的一座小岛;今日却用木板往外铺垫;不但将小岛的面积扩大了数倍;更是架起了数十座青石拱桥。一座桥连着一座桥;从各个方向与外界相连。从天上看去;便如太鼎湖上盛开了一朵巨大的莲花。鼎湖宫就像是花心;各座桥梁就是绽放的花瓣。

无论是花瓣还是花心;都挤满了人。花瓣上尤其拥挤。

毕竟能站在花心上的;都是头面人物。七大宗门的老一辈;更是直接在中央台上就坐。其余次一等的;譬如百鸣山五姓这样的世家、大荒盟主事、中小门派的掌门;也在岛上拥有一席之地。更次一等的先天弟子等人;更坐在临时搭建的岛延伸出来的木台上。而最差的各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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