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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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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强道:“学生啊。我们这里叫郎君。”

孟帅道:“我有师承的。”

朱强道:“这个自然。我们这里的郎君,尤其是精英那一营,个个都来历不俗,谁家里还没有师承?军府只是个学校,给你们做集训用的,培养的是精气神,也是预备营。当然,就武功一项,可以学的也有许多,你踏实的进去,有的是好处。”

孟帅听得心里好受一点,道:“这还好。”反正失去了水思归的教导,他本身也缺少一个学习的环境,如果只是一个学校,那还可以。

次日,岑先生启程回银宁,姜期在路上相送。孟帅也被叫去,跟在他们后面也跟着挥手。岑先生和姜期道别之后,还特意跟孟帅打了个招呼,道:“小兄弟,明年春天见。”

孟帅不解,等岑先生走了,朱强才解释道:“所有的军府招新人都在春天。”又跟姜期道:“这小子有前途,不如将他调进咱们制军府。”姜期笑而不言。

姜期道:“岑先生走了,咱们去沙陀口逛逛,去见见傅兄弟。”

三人一路向沙陀口走,走到一处岔路,就见几匹马迎面而来,往另一个岔路而去,过了片刻,又是几匹马,还拖着马车。

回头看去,就见那条岔路上竟然人流涌涌,全不像个官道的支线,反而像是大城市的干道。不但车马川流不息,连贩夫走卒也常有路过。孟帅再也忍耐不住,拉住一个老板模样的路人,问道:“借问一下,这条路通到哪儿啊?怎么这么热闹?”

那老板回答道:“那边是靠山镇。今天郭家药仙会在那边开市,大伙儿瞧热闹去了呗。”

孟帅奇道:“药仙会是今天?这倒奇了。”掰着指头算了算郭家告知的时间,道:“还真是今天。”最近几天过日子天翻地覆的,他哪还能记得那么多?

姜期道:“原来是今天,咱们来的太巧了。怎么药仙会不在沙陀口,反而在靠山镇?”

那老板道:“这么说,你们不是本地人?”

孟帅道:“不,我就是本地人。”

那老板瞪了他一眼,道:“本地人怎么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郭家公告三天了,每条大街上都有。今年因为规模特别大,将靠山镇包了下来,举办药仙会。全城都嚷嚷动了。其实你再往北走,顺着人流就能找到了。你们有请柬么?”

孟帅道:“没有啊。”

那老板道:“那就围观着看看热闹吧,只有本地的望族和江湖上的名侠才有位置,不过在门口看看剪彩也是好的。”

孟帅谢过老板,看向姜期。姜期指了指岔路,道:“咱们也去看看。”

走了片刻,孟帅道:“少帅,姜家也是本地的望族吧。怎么没帖子?”

姜期道:“他若有本事把帖子递到姜府门前,我自然也收了。不过他没递,我就没有。”

孟帅道:“那咱们怎么办?”

姜期道:“去门口看看剪彩吧。”

孟帅道:“看剪彩就够了么?”

姜期道:“嗯,若是正好看见傅兄弟进去,不妨冲他挥挥手。”

那靠山镇,顾名思义,就是靠着山,在西越岭山下一个小镇。规模不大,只有两条街道,孟帅之前也略知一二。几人向着山一路行去,走了大半个时辰,但见前面路口围了一圈人,正自指指点点。孟帅分开人群,就见不远处一片青山,山下就是靠山镇,但在入镇的路口上立了一排木栅栏,竟将向前的道路封锁的严严实实。只在东北角留了一道缝隙,打了棚子,有几个大汉正在守卫。

孟帅见了,道:“这里戒严了吗?”

姜期道:“那不是官军的服饰。嗯,有人私设关卡。”

就见有人走过去,一个大汉当前拦住,喝道:“请柬。”就见那人递过一张大红请柬,那大汉看了一眼,道:“丙区的。进去吧。往里头走,看到丙字号的房子进去,没事别往其他地方去,都有人拦着的。”

那人招呼一声,带着几个丛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旁边有人指点道:“看见了么,郭家的气派有多大,整个镇子全围起来了。我记得以前可没有这样的势派,今年竟比往年场面大了十倍。”

孟帅道:“原来到了郭家地头了,好排场。”

姜期笑道:“郭家竟能在凉州自己圈出一块地方来,设卡审查,俨然自成一国,不愧是百里侯。有趣,有趣。”

他说是有趣,其实语气中哪有半分有趣之意?不过也没露出什么怒色,平淡而已。

孟帅笑道:“这里离得太远了,咱们看不见傅先生了,挥挥手也是不行。”

姜期道:“你想进去看看?”

孟帅心道:什么我想进去?分明是你要来的,我无所谓了。不过此时说无所谓就没有下茬儿了,只好道:“进去看看好啊。”

姜期微一侧头,道:“朱兄弟。”

朱强立刻转身走开,过不片刻就回来了,身边带着一个富商打扮的胖子。朱强指着胖子道:“这是天草药行的贾掌柜,自告奋勇要带咱们进去。”

孟帅愕然,但紧接着看见那贾掌柜一脸苦色,脸上肥肉一颤一颤,这才明了,暗道:是了,这是他拳脚上的口才很好,把那人劝服了。

果然,那贾掌柜期期艾艾的拿出请柬,请几人进去,看守的大汉道:“丁区,就在前街转吧。后街不许过去,仔细冲撞了贵人。”

朱强脸色略带尴尬,道:“急切之间,也只找到这位。”

姜期道:“无妨,先进去再说。”

几人走进街道,刚走了几步,那贾掌柜苦笑道:“各位爷爷,放了我吧。我是本分良民。”

孟帅学着鬼子的腔调道:“良民,有良民证么?”

姜期神色不动,呵斥道:“小孟别闹,离着关卡还不远呢。”又对贾掌柜道,“放心吧,一会儿就放你,我还有赏。”

眼见走到街角,只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孟帅一回头,就见一匹高头大马晃晃悠悠从街对面行了过来。马上坐着一个穿绸裹缎,衣饰华贵的少年,身后呜呜泱泱跟着一群从人。从街面上浩浩荡荡的过来。

来到关卡上,那公子并不下马,一挥手间,就有一个长随上去交上请帖。

守关的大汉见了,倒还恭敬,道:“原来是梁公子,请您下马。”

那梁公子喝道:“下马?本少爷在都督府门口都不下马。本地太守梁大人,那是我亲爹,郭家大老爷,那是我干爹。本州刺史傅大人,那是我姨爹。甘凉道节度使姜大帅,那是我丈母爹。给我开门!”

孟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听朱强叫道:“混账。”

他这才想起来,那梁公子几句话,占的是姜勤的便宜。

姜期脸色一沉,随即道:“他的请帖似乎是高等的?”

朱强道:“明白。”

就见那梁公子和守关的大汉纠缠不休,那几个大汉虽然神色还算恭谨,但始终不肯讲木栅栏推开,让他骑马进去。

那梁公子突然大声道:“你们不让?好,不需要你们让。你们给我闪开。”他转头对自己的从人道:“你们退到两边去,给我让出十丈。”

那些从人连忙退后,且把围观的众人赶得赶,轰得轰,一直空出半条空荡荡的街道。

孟帅见此情景,失声道:“难道他要……”

就见那梁公子倒退几丈,一催马,那马撒了欢儿的往前冲去,在平直的大道上冲刺。冲到关卡之前,那梁公子一提马头,马身腾跃而起,跳起来有几尺高,数丈远,横跨关卡,在众人头顶飞过,落在地上。

旁边街道上远远看得闲人见了,纷纷鼓掌,铺天盖地的喊道:“好——”

那关卡的大汉都看傻了,竟不知道如何处置。

那梁公子勒住马头,缓缓前行,笑道:“看见没有,敢拦着你家公子,你们还欠点道行……啊哟!”原来他那马跑着跳着都没事,这时好好走平路,突然失了前蹄,往下就倒。那梁公子本来仰头看天,这时没反应过来,连人带马一起重重砸在地下,大声惨叫。

他那些从人纷纷惊叫道:“公子!”呼噜噜上前翻越关卡。霎时间把那几个看守的大汉淹没。那栅栏虽然高,但毕竟只是木架子,不知被什么砍了几下,立时露出老大的缺口。众人纷纷从中穿过,一窝蜂冲向那梁公子。

那几个大汉开头还拦着,后来见实在拦不住,又险些被踩踏受伤,心想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干脆就不拦着了,只想回头都将责任推到那胆大妄为的公子哥身上了事。

幸亏郭家在本地颇有积威,如此大好的机会,本地的百姓也只在远处指指点点,不敢真的上前混进去,饶是如此,场面也已经一团混乱。木栅栏形同虚设,后来想进去的武林人士只怕就没有人约束了。

孟帅看着一群黑压压的人扑到倒在地上的梁公子面前,牵马的牵马,搀人的搀人,还有灌水的,更有丫鬟解下扇子就给扇风的,颇觉好笑。就见眼前人影一闪,朱强的身影没入了人群之中。

孟帅登时恍然大悟,料想刚刚那个事故就是朱强引发的,目的不用说,是引起混乱,偷窃梁公子那个权限很高的请帖。而且梁公子这一回伤的不轻,肯定不能再去交易会,这番手脚天衣无缝,定然无人能够察觉。

孟帅自己退开两步,他是无意掺和这种事的,正要走远,突然有所感应,只觉得众人群中,有人在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紧接着就消失了。孟帅陡然心惊,回头看时,却找不到任何线索,他的目光扫过挤成一团的人群,仔细分辨其中的身影。

突然,他看到了某个似曾相识的影子,但这影子也是一闪而过,便泯然众人。孟帅甚至不能分辨那身影是男是女,是高是矮。

是……错觉么?

孟帅兀自还想再仔细看时,就见朱强的身影已经悄然退了回来,对姜期道:“少帅,得手了。”

姜期点点头,对孟帅道:“咱们走。”

孟帅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带着满腹的疑问进了镇子。

七十一交心语

走在街道上,渐渐能见到两旁摆摊的帐篷,不必近看,只闻一下扑鼻的药气,就知道卖的是草药之类。

不过说实话,这些药材若是上火煎熟,方能有清苦隽永的药香,单单生药材各种药味,谈不上一个“香”字,还因为驳杂不纯,龙蛇同混,往往很是刺鼻。

在这些摊上交易的,看来都是不会武功的商人,货品都是寻常草药,货物都是按车卖,讲价钱也靠“拉手”,与外面的大宗货品交易市场并无区别。

孟帅他们志不在此,一路往中心走。

又走了片刻,但见街中心出现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了一个“丙”字。

随着丙区的到来,两边的街面上商铺渐渐打开。这些商铺平时就有,也不知是粮店酒店杂货店,如今被郭家征用过来,一体都做了药材交易。

在丙区活动的,大抵就是武林人士了,自然也只是寻常武师,腆胸迭肚,膀大腰圆,一个个背着包袱行囊,从里面掏钱,现银交易。一株草药的价格就可以卖几两甚至几十两银子,足够外面的百姓吃喝一年。

再往里面走,能看到硕大的“乙“字。两边的铺子反而少了,只剩下左右两边各八所。每一所都不止是药铺,而是精致的酒肆,楼前各悬牌匾,注明是哪家在此经营。举目望进去,但见里面桌椅整洁,茶香袅袅,只有几人对坐交谈,不似是在谈生意,反而像是品茶一般。

就听姜期突然开口道:“朱兄弟,你看这里怎么样?”

朱强道:“背靠山地,面临平原,地势平坦,中间略有低洼,真正易攻难守,若是在此地守御,准得被人包了饺子。”

姜期哈哈一笑,道:“从另一方面说,这里适合伏击合围。”

孟帅暗自鄙视道:大煞风景。

几人再往前走,就见前面一座府邸,墙头高耸。外面又用铁木栅栏圈住,门口有两个绯衣少女充当门卫。宅院最高的房屋有五层楼,修葺的富丽堂皇,想来以前就是本地富绅的宅邸,被郭家征用了。

姜期道:“这里就是甲等的了。进去看看吧。咱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当下几人拿着烫金的请帖进去,两个少女福身行礼,其中一个问道:“几位客人要不要更衣?”

姜期碰了碰孟帅,孟帅一怔,随即问道:“姐姐,怎么还要更衣?”也是他反应快,他们三个压根不知道这药仙会的规矩,分明是三个小白,但若是胡乱发问,容易漏了破绽。三人里面只有孟帅是小孩子,问出什么都不打紧,因此姜期才让他开口。

其中一个少女笑道:“有的客人不愿意在人前露脸,因此会穿戴斗篷,我们会场里面是出租斗篷的。”

孟帅道:“有几个人会穿戴斗篷?”

那少女道:“十个里面总有一个吧。”

孟帅道:“那不是穿了反而显眼?”

那少女抿嘴笑道:“是啊。但是没人知道自己是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啊。”

姜期开口道:“我们不用更衣。”

那少女笑道:“如此,请进。”

三人从前厅进入大厅,一进门,巨大的丝竹锣鼓声传来,又伴有人依依呀呀的吟唱声,登时震得人耳膜不适。

孟帅道:“没想到这里还在开大戏。”因为声音太嘈杂,他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没听见,他又吼了一声,旁边那少女这才回答道:“是啊。这戏都是凉州城中最好的三喜班开得好戏,演的是最热闹的武戏,从早演到晚,一天都不停的。”

孟帅还想说什么,顾念扯嗓子说话太累,也就停了。

转过屏风,但见一个好大的厅堂上,摆满了圆桌。每一桌不过三五个位子。一大半桌子上一个人也没有。

但这不是说大厅里没有人,正好相反,人黑压压的一片,摩肩擦踵,都差点站不下脚。只是都不在桌子上坐着,反而三五成群,站在地上交谈。大厅两侧,一边是巨大的戏台,锣鼓声中身影缭乱,另一边则是几张大的八仙桌,上面满满摆着瓜果菜肴。

孟帅看了一眼,大略有数,这个形式设定有点像后世的站立式酒会,大家离座交际,谁也不碍着谁。所谓的生意,也就是在这谈话中定数的。

他心中暗想:怪不得要开大戏,所有的人都要谈生意,都怕别人听见,因此要放好大的背景音乐。这么多锣鼓,就是面对面都难以听见,就别说其他人了。不过学武之人耳朵都特别灵,要想真的隔绝耳目,还需要束音成线,或者干脆只用手势在袖子里比划。这么嘈杂也只是营造一个在心理上比较安全的环境而已。

其中一个少女拿出玉牌,分别递给姜期和朱强,沉吟了一下,又拿了一个,连同一只胭脂笔,送给孟帅,笑吟吟道:“这个给你了。你有什么需要买需要卖的东西,就写在这上面。到时候把牌子挂着,人家一看你写的什么,有意的就过来交谈了。别给人骗了哟,小鬼。”

孟帅道:“这牌子这么短,写不了几个字啊。”

那少女道:“写四个字啊。足够用了。咱们这边就是这样,又不是外面卖布头的,还要吆喝一长串么?可别写超过了四个字,要给人笑话的。”说着笑着拍了拍他,向姜期两人行礼,两个少女一起退下。

姜期手指转动那玉牌,道:“亏了小孟长得讨喜,不然咱们哪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孟帅道:“是么?我果然命犯桃花,难以自弃。”

姜期大笑,打趣道:“要是我年轻十岁,你哪能抢我的风头去?”

孟帅道:“您若年轻十岁,我不才三岁吗?那倒是不能抢风头了,得让您抱着我,就怕让人误会您是有妇之夫,就拖累了您的桃花运。”

朱强咳嗽一声,瞪了孟帅一眼,示意他不要太口无遮拦。

姜期看到了朱强的示意,微微摇头,便不再说这个话题,道:“小孟,朱兄弟。你有什么想要的,就写在上面。到时候找府里报账就是。”

孟帅道:“要是没有呢?”

姜期道:“那你灵活点,帮我去人群里找找傅兄弟。找到了别声张,也不要上去相认,悄悄回来告诉我。朱兄弟,你也去逛逛。”

孟帅和朱强各自散开。大厅中人流攒动,孟帅仗着自己身子小,在人群穿梭,游刃有余。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分的乱挤,要知道能进大堂的,必须是武功好手,不知道冲撞了哪一个,就被人捏死了。

那大厅虽大,其实毕竟是室内,就算是人流形成了一段段后天的屏障,孟帅半个时辰也逛了一圈下来。别说傅金水,就是其他人熟识的人包括郭宝莲郭宝茶等郭家的人也一个没看见,倒是各人身上的玉牌写的五花八门,各种名目目不暇接,让人眼花缭乱,孟帅便找人便饶有兴味的乱看,逛出一身汗来。

过了一会儿,他差不多又逛回了原点,姜期早已不在原地,倒是朱强就在附近,倚着墙壁站着,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环顾全场,俯瞰全局。

孟帅心中一动,走过去道:“朱前辈。”

朱强目光依旧盯着大厅,道:“找到人了?”

孟帅摊手道:“没找到。前辈呢?”

朱强道:“我正在找。”

孟帅犹豫了一下,道:“刚才多谢前辈提醒。”

朱强道:“什么?”

孟帅道:“多谢您刚刚提醒我。刚刚我……嗯,说的有点没分寸了。”

朱强听到这里,看了他一眼,少见的露出了笑容,道:“你年纪小,也正是无所顾忌的年纪。少帅不会放在心上。”他略一沉吟,又道:“咱们少帅行伍出身,可没有架子。大家都是兄弟相称,平时开玩笑也是没上没下的。我却怕你们这些孩子习惯了,太过肆意。你们年纪小,正是学着谨慎的时候。虽然少帅不放在心上,但有时候,前进一步或者后退,就差在这点细节上面。”他一向沉默寡言,甚少说这么长一段话,但说出来却是字字真言。

孟帅拱手道:“多谢指点。”但心中却有些忧虑,暗道:这可是混官场的教育,擦,再这么弄下去,我真要在他们体制之内长久的混下去不成?

想着,他拿出自己的玉牌,道:“这个前辈拿去吧。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前辈要是有用,也免得闲置。”

朱强又是一笑,接过之后,弯腰给他挂在胸口,道:“这可不必。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这什么药仙会看样子很厉害,在都督府眼里,却不过一乡下集市,回头你就知道了。”

孟帅环顾了场中,突然道:“前辈,我看见有人的牌子上写的大荒特产,那是什么意思?”

朱强面上陡然变色,道:“你看清楚了?写的大荒特产?在哪里?”

孟帅指着东北角落,道:“就是那边。最里头的桌子坐了一个人,不跟别人说话,也不站起来,就他一个在那坐着,桌上摆着玉牌。”

朱强道:“这件事需要禀告少帅知道。”当下匆匆忙忙进了人群。

等他走了,孟帅才道:“现在没人了。你出来吧,刚刚一直示意我做什么?”

七十二鸿于飞

但见人群之中,钻出来一个孩童,一身白色的大皮袍,裹得像个灯笼似的,出来笑道:“就是我叫你,我有东西给你。”

孟帅打量这孩子,也就和自己差不多高矮,袍子中露出白生生的脸蛋,一双眼睛明亮如秋水。只是身上那件大皮袍子太奇怪了,一来天气不至于冷到如此,孟帅因为学武的原因,寒暑不侵,只是穿着单衣。但其他百姓也只穿夹衣而已,不至于穿棉。二来也太不合身了,倒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孟帅打量了,道:“你是女孩子吧?”

那女孩儿闻言,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果然露出两个丫角,用浅红色的头绳拴着,各戴了一朵宝石珠花,道:“是啊。你是男孩子吧?”

孟帅道:“当然了,干嘛这么问?”

那女孩儿笑道:“说明我和你一样,不是瞎子。”

孟帅脸色一红,再看这女孩儿肌肤吹弹可破,真如粉妆玉琢一般,无论是谁也不会把她误认为男孩子,咳嗽了一声,道:“你找我做什么?在我跟朱前辈说话的时候,一直给我打眼色。”

那女孩儿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只小手,递过一张大红的纸片,道:“这个给你。”

孟帅顺手接过,道:“给我做什么?你认得我么?”

那女孩儿道:“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有人要我给你,我就拿来了。”

孟帅刚想细问明白,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那个在街上惊鸿一瞥的熟悉身影,心中登时一亮:是了。我刚刚还想那是我的熟人,只是没去确认,说不定当真就是我的熟人。他要传消息给我,自己不方便现身,倒找了个小孩子来给我,不引人注意。当下一面打开红纸,一面问道:“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那女孩儿道:“是一个易了容的丫鬟。”

孟帅点点头,正在想会是谁,突然一怔,道:“易容?你怎么知道她易容?”

那女孩儿笑吟吟道:“她的粉儿擦得太厚了,太油腻,把脸都弄脏了。我请她去用清水洗一洗,她就生气的跑掉了。”

孟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妹妹,你也不是一般人吧?怎么称呼?”

那女孩儿张口欲说,突然改变了主意,眼波微转,笑道:“你先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孟帅道:“这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我叫孟帅。”

那女孩儿道:“那你可以叫我小鸿。”

孟帅闻言,十分不信,道:“失策了,早知道该告诉你,我叫王小明。”

那女孩儿一愣,道:“你说哪个红?我说的是鸿鹄的鸿。”

孟帅道:“原来是鸿鹄,是白天鹅?”

那女孩儿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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