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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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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孟帅有一种感觉。封印师的世界,与这红尘相交的只是冰山一角。搞不好,在俗世大大有名的封印师,在他们自己的圈内根本不算什么。

还记得封印师聚会的名字吗,天幕!

一道天幕,隔绝的恐怕就是两个世界吧。

先放下自己的卷轴,孟帅翻回头去看高崎的笔记。

高崎既然是比较低级的学徒,应该记录的都是些入门的基础,孟帅怕龟门的封印术级别太高,又没有师父在旁边指点,先看些浅显的笔记熟悉一下也是好的。

翻看第一页,孟帅差点想马上合上。

这笔记记得也太乱了。

竖排版的墨字,他本来就看得比较累,何况也不知道高崎怎么记得,东一笔西一笔,凌乱散落。孟帅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抄的,就是听写的。

当初初中记笔记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边听边写,还有各种变形、谐音的字体,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出他写的是什么。

这高崎写的和他是一个风格,唯一的好处就是毛笔字,所以个头比较大。但正因为是毛笔,各种涂抹删改都是用墨,看得人头大如斗。

孟帅无奈,只好另外拿出纸笔,将能分辨出来的字先誊写下来,然后再读一遍。

这么一来,就耗费了不少功夫。好在他这一日没有什么事,一连誊写了五张满纸,放把开头序言的部分写完。

一般学习一门课程,第一课必定是绪言,也就是介绍这门课程怎么怎么重要,学习了有多大的好处,顺便介绍一下历史渊源。高崎的笔记也是如此。

从高崎字体来看,文化程度有限,也亏了如此,他写的都是大白话,孟帅一眼能看懂。

仔细阅读了前面的序言,孟帅用自己的语言整理了一遍,这才觉得,自己对封印师的理解有点偏差。

在他看来,封印师对应的应该是独立于武者的另一个职业,有点像魔法师和战士,两者应该有完全不同的体系。

现在看来,封印师并没有独立于武者之外,应该还是一个辅助职业。

最明显的,是封印师的根基——力量。

孟帅一直觉得,封印师所掌握的力量,应该是精神力。但是书上已经涉及到了,封印师的力量和武师并无二致,都是用的身体的力量,外家的气力,内家的内力。最好的当然是内力,实在没有,气力也可以凑活。精神力只是起到辅助的作用,用来驾驭力气。

用了精神力,气力可以进行实质化的变幻,达到一般武师无法达到的细腻神妙的境界,精神力越高,对气力的操纵越好,如臂使指,封印起来也更得心应手。

但封印师想要晋级,最终依靠的不是精神力,而是力气,就是武道。武道越强,越能支持高级复杂的封印,封印师的等级才会提高,而精神力是永恒不变的。

即使是封印师,似乎也没有锻炼精神力的方法,至少高崎的笔记里没写。所以封印师能做到封印是有上限的。封印师的晋级也很简单,学会封印的方法,练习熟练,慢慢的将武功等级练上去,直到达到精神力无法操纵的上限为止。

什么啊,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啊。

孟帅心中不满,封印师比起武者,更是纯粹的天赋决定论。因为封印师的上限只能做减法,不能做加法。要是天生的精神力似海,轻轻松松的就能成为了不起的封印师,要是精神力有限,那么就算再努力,也赶不上别人的脚底。

多么无聊的职业啊。

只是孟帅却忘了,封印师的晋级是伴随着武师的晋级的。武师晋级的坎坷,也是非常夸张的。多少人一辈子卡到三流举重的境界,无法前进一步。倘若不是武者天赋和精神力天赋双重出众,是绝对无法往上升的。更何况封印师比武师在练武的同时,还要加练复杂繁琐的封印术。

武者为了节省时间冲击更高的境界,是连内外双修都要舍弃的,不然人生几十年根本不够修行,就这样冲上先天境界的还是凤毛麟角,何况要再加封印术的修行?正因为如此,好的封印师才更稀缺。

孟帅没想到自己的困难,只能说是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脊。他内外兼修有龟门的龟息功可以走捷径,封印术可就没这样的好事了,到时候还有的麻烦。

除了这一点纠正,其他的倒和孟帅想的没有什么出入。

比如封印师的等级,学徒以上,分为初等、中等、高等封印师,分别对应着三重、六重、九重封印。

孟帅一见之下,暗道:毫无创造性,还不如武功的等级,至少每个等级有两个字不明觉厉的短语,听起来也更加高端。这些封印师为什么不在制作繁复的封印间隙,把自己的职称美化一下?

其次就是封印的实质。

孟帅看到这里时,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没有发现的一个点——荣昌为什么把全部身家换了丹药之后还要换玉石?姜期收买高崎的时候为什么也要带玉石?

因为玉石是封印的基础,又叫做印坯。

有一个误会来源于孟帅第一次见到封印,就是水思归给他演示的那次封印。当时水思归是一气呵成,没有任何附加,直接用手指勾画出封印,一下子就打进了铁剑里。才会让孟帅心中认定,封印就像符箓,随发随动。

但实际上,无数事实证明,水思归才是不正常的那个。无论武功还是封印,都是。

真正的封印制作起来极其繁琐。首先要熟悉印图,然后把印图用精神力操纵着气力,刻画在一块玉石上。这个过程往往很长,大概需要几天乃至一个月,因为即使是最简单的印也需要大量的力和精神,封印师一次能勾画出一笔就很不错,复杂的封印动辄就要个把月,期间刻画的手法,力量的使用,精神力的支持乃至玉石的质量有一点瑕疵,便功亏一篑,更耗资无数。

之后就是最终决定性的一瞬间,用封法将印坯里的印打入封底——就是要封印的器物当中,形成一件“封印器”。这个过程倒是只有一瞬间,但成功率低的吓人,即使是高明的封印师,也难保证不出意外。一旦失败,封底出现瑕疵不说,印坯更是全毁。

对封印师来说,印的制作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封,或者说是封法,也叫封咒。印图流传于天下,一个“开锋印”,每一个封印师制作出来的印坯只是质量有高下,本质并无区别。但封咒带着个人,或者说各个传承鲜明的烙印,像武功中的秘传,决不能外传。有经验有阅历的封印师可以从封印武器的手法推测出封印师是谁。

另一方面,封印师的消耗资源,大部分在玉石一项。但就是这一项就抛费不小。好玉石的价格可是价格惊人。而且印坯再怎么保养,被封印一次之后就灵性大失,几乎不能再次使用。可算得一次性消耗品。珍贵的玉石产量本来有限,哪经得起这么消耗?到今日,市场上几乎见不到足以做印坯的好玉,即使是成了名的封印师,也不得不在废弃的印坯或者类似的石头上做日常的训练。

所以可以理解,高崎看到面前堆积的玉石,是多么的震惊和欣喜了。

孟帅将来,如果要走封印师的路,这些消耗都必不可少。

看到这些介绍,孟帅突然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自己到底要不要走封印师这条路?

或者说,有什么必要的理由要兼项封印师?

学武是他的兴趣,也是在乱世中生存的必要,更是被无数小说灌输进脑海的执着信念。但封印师这个繁琐、费钱又浪费生命,虽然受尊敬但可能拖延武学进度的辅助职业,真的是他的好选择么?

孟帅摇头,水思归的形象一闪而过——倘若他最后还是选择封印师这条路,最大的原因应该也是不愿意辜负师父的厚望吧。

随意的将笔记收好,孟帅翻回头睡觉,夜里还要起来赴约呢。

九十五将军令

午夜时分,孟帅从门里出来,溜到刺史府。

就见刺史府门口一片黑沉沉的,静的连一条狗都没有。孟帅按照约定,在第三根柱子下面等着。过了一会儿,角门打开,几个人从中走了出来,当先一人,身材笔直,正是傅金水,身后跟着两人各自打了一盏灯笼。

傅金水的眼睛够尖,一眼看见孟帅,冲他招手。孟帅走过去,学着正经的样子叉手行礼道:“标下孟帅,见过傅使君。”

傅金水点头,道:“今天倒也有模有样。走吧。”当下往前走。

到了大门前,早有小校牵过马来,傅金水指着一匹,道:“你骑这匹。”

孟帅莫名其妙,但也不好说什么,一行人一同奔赴城门。

到了城门下,也不用傅金水叫门,大门开了一扇,几人鱼贯而出。在路上,孟帅终于问道:“今天使君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傅金水道:“倒也不是特别找你。只是看你是个不错的苗子,今天正好有机会,叫你开开眼界。”当下伸手,一个东西飞来。

那东西在黑夜中也金灿灿发光,孟帅接在手里,黑夜之中就见是一块金属牌子,问道:“这是什么?”

傅金水不在意道:“调兵令符。”

孟帅差点失手摔了,道:“给我这个干嘛?”

傅金水道:“什么给你?叫你给我捧着,你就当是你的了?好好拿着吧,我让你给谁,你就给谁。”

孟帅咽了口吐沫,道:“是……调兵吗?”

傅金水道:“兵调好了,令牌一到,便可出征。”

孟帅更是吃惊,道:“什么,蛮族打进来了?”

傅金水笑斥道:“胡思乱想。蛮族打进来了,你我还能这么悠闲?别多嘴。”

几人一同来到城外山坡前,登上山坡往下看去,但见山谷里藏了几百号人,却是身着便服,不见一个正式穿着盔甲的兵丁,看来是群江湖人。在人群的最前方,有两人肃穆站立,隔得远了看不清楚,只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孟帅道:“兵呢?”他想这些武林人士聚众在一起,多半要闹事。傅金水说不定就是得了消息,派兵来剿灭的。

傅金水伸手向人群指去,道:“你眼睛怎么了?这不是我的兵么?”

孟帅仔细一看,道:“他们身穿便服,看来是秘密任务。”

傅金水道:“明火执仗,什么狗屁秘密任务?你——”他抬手指左边那个男人,“把调兵令符给那个刘指挥。然后回来。”

孟帅答应了,从旁边绕了一个大圈,来到前方。随着前方越来越近,他也明显看出不同,后面那些人,虽然队列不见如何整齐,但都站得笔直,鸦雀无声。倒是越往前那些人,虽然没多混乱,但已经有微微的嘈杂声,显然有乌合之众的嫌疑。

到了最前方,两人分左右站立。他要把令箭送给左边的男将,看了一眼,只是个寻常军人,并不认得。倒是右边那人,孟帅只看了一眼,就吃了一惊——

郭宝莲!

今天的郭宝莲是戎装打扮,头发向上盘起,劲装结束,还穿戴了软皮甲,竟有些英武的味道。孟帅暗道:是她?她已经加入傅金水那一边了?这么说她谈判谈下来了?这边郭家堡和八仙剑派打架,她领着傅金水的兵去杀郭家的人?

心中转过各种念头,脚下不停,来到男将身前,立刻被人拦下,便在原地躬身道:“小人孟帅,特来奉上兵符。”说着将兵符令箭高举过顶。

那男将示意他过来,取过兵符,再三验看,道:“尊令。”

郭宝莲也看见孟帅了,但仿佛没看见一般,直接转头对刘指挥道:“将军,可以出兵了么。如今正当其时。”

刘指挥不答,反问孟帅道:“使君也到了么?”

孟帅心中暗骂道:擦,干嘛问我?你不按照剧本上说台词,叫我怎么演?我怎么知道该说来还是没来?

按理说傅金水让他来交付兵符印信,应该就是不想亲身露面的意思,可是若直接推诿了,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差错?当下含混道:“使君耳聪目明,心身意与指挥同在。”

刘指挥不再多说,反而转头对郭宝莲道:“劳烦女侠先锋。”

郭宝莲嘴角微挑,似乎闪过一丝冷笑,便转身挥手道:“走。”那群武林人士先行,刘指挥率人跟上。孟帅避过一边。

等人走尽了,孟帅回到傅金水身边,傅金水也没问什么。想来他在那么远的地方,根本听不见孟帅说了什么,难道他还真特么像孟帅胡吹的那般耳聪目明,无所不知?

傅金水远远望着灯火,眼见几乎看不见火光了,才道:“好,咱们去看看戏吧。”

孟帅道:“咱们去哪儿,去八仙剑派?”

傅金水道:“去哪儿干嘛?去郭家堡。”

孟帅道:“是郭家的讨伐大军还没出发?咱们去汇合?”

傅金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道:“郭家的主力早就出发了。咱们跟着郭宝莲走,他们去抄郭家堡的老底。这叫做……”

孟帅道:“围魏救赵?”

傅金水冷笑道:“釜底抽薪。”

孟帅琢磨了一阵,道:“也就是说,您明着想要对付的是八仙剑派,其实想对付的是郭家堡?让郭家堡去打八仙剑派,是调虎离山?”

傅金水道:“我无所谓,早打晚打都行。是郭宝莲想打。她不是托人来跟我谈判吗?郭三小姐传的话,她提的条件就是,要趁郭家堡空虚的时候,将郭家一网打尽,为此向我借兵。我考虑到没什么损失,就答应她了。”

孟帅道:“她没有趁机为八仙剑派求情?”

傅金水道:“没有,我倒是和她交换了条件。去打郭家堡可以,但不可以通知八仙剑派。这种消息太提升八仙剑派的士气,要是他们伤亡不够大,那怎么办?”

孟帅干咽了一口吐沫,道:“她答应了?”

傅金水道:“这么轻而易举的条件,为什么不应允?她还特意把八仙剑派能调动的力量调出来跟她一起行事,更削弱了那边的力量。这也是她为凉州大局做的贡献,有此一节,我把郭家那些浮财都赠送给她,也算得物有所值了。这一仗两边开花,肯定有的瞧。所以今天我来看热闹来了。”

孟帅在心中暗道:你们赶紧在一起吧,丁三配二四,再合适不过了。一对凶残至极的凶神恶煞啊。

说来傅金水狠一点也罢了,为了清洗武林势力的需要,郭宝莲就太奇葩了。恨郭家也就罢了,把收留自己的八仙剑派弃如敝履,甚至落井下石,这份无情无义可真够能诠释“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

傅金水兀自不知自己被孟帅如何腹诽,反而道:“一会儿你警醒点,别往前冲。最好连面也不露。”

孟帅道:“是,您也不打算露面?”

傅金水道:“我露面?堂堂一州刺史,还没到任几天,屁的正事没做,先带着几百个士兵去打一个土豪?我不嫌丢脸,也得考虑考虑二哥他们的脸面。”

孟帅暗道:很好,知道丢脸就好。

傅金水遥遥指向前方,继续道:“还有一件。计划是郭宝莲提出来的,当然也是她的人在前,我连我的士卒都不肯让他们向前,何况你?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是这个道理。”

孟帅暗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街上乱晃,连荣家这种微不足道的势力都要亲自招惹,倘若你早懂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我就不会跟你们卷这么深了。

远远缀着队伍,孟帅算着方位,果然是郭家堡的位置。

但见郭家堡前的田野村庄都一片死寂,并无一个人影。孟帅道:“看来不用对付这些团练了。”

傅金水道:“是啊。我也不想和团练乡勇动手。侠以武犯禁,杀武林人士没什么,和自己的子民动武,那真是自掘坟墓,即使他们是豪强的部曲。”

孟帅道:“但主家有难,敲起梆子,很快就有人支援吧?”

傅金水道:“乡勇哪有那样的素质?何况郭家堡有好些年不担任团练了。一年不练兵,精兵也得废掉,何况这些乡勇。就这一昼夜,过了今日,郭宝莲执掌郭家堡,她毕竟是郭家血脉,只要名正言顺,不愁不能收拢这些势力。”

孟帅心道:把郭亮生这样的老头打倒,换上一个郭宝莲这样的人在身侧,你能放心吗?

但这句话大可不必说,随便傅金水将来折腾去吧,他似乎是无事生非的人,没事还要找事,有点事情做正好。

经过了村庄小路,一行人已经到达了郭家堡的大门外。

郭家堡的大门和城门一样,也有护墙环卫,甚至还有窄窄的护城河和吊桥大门,所差者,无非就是城墙矮了一点,沟渠窄了一点。

黑夜之中,但见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事态。

孟帅低声道:“第一次就看攻城战啊。”

傅金水道:“看什么?攻城战我派这么点人来?难道那条护城河都灌进我脑子里去了吗?”

孟帅道:“不攻城?那怎么打?”

傅金水道:“所以这就是有姓郭的主持的好处了,你看着吧。”

但听黑夜之中一阵嘎吱嘎吱响,高大的吊桥缓缓降下。

九十六事有因

深夜中,吊桥的声音如此刺耳,顺着风传出老远。

大门洞开,不见火光照映,就见几个人迎了出来。

孟帅远远看去,但见领头的一人是个身材高挑男子,跟郭宝莲说了几句话,便让开大门,让身后的队伍进去。

孟帅赞道:“比特洛伊木马还简单,果然还得靠内奸。不过……负责内应的不是应该是郭宝茶么?这人是谁?”

傅金水皱眉道:“三姑娘已经消失了两天了。”

孟帅讶道:“消失了?”

傅金水摇头道:“我本来也以为她要做内应,没想到前天开始,就断了音讯了。连小慕容也不见了。真正奇怪……不会是被郭家发现她通敌,暗自处理了吧。”

孟帅一阵恶寒,他能感觉到傅金水对郭宝茶并无恶意,但就这样说出话来也十分过分,这人真不知道什么叫嘴下留德。

眼见前面所有人都进了郭家堡,不一会儿功夫,就热闹了。

嘈杂声,喊叫声,几乎想潮水一般由一个中心点往四周蔓延,终于蔓延到了每个角落。整个郭家堡就像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不知谁点亮了第一点火星,就像往郭家堡这口油锅里扔火媒,忽的一声,整个郭家堡燃烧起来,火头处处,光亮片片,渐渐地火焰吞卷,将郭家堡湮没在里面。

红莲业火,吞噬世界……

孟帅暗自惊叹,不过倒也没特别在意,这两日他别的不说,光大火他看了好几场,这一场也未必就赶得上靠山镇那一次。

倒是傅金水变色道:“好家伙,谁放的火?”

孟帅道:“不是郭宝莲他们么?”

傅金水道:“怎么可能,她为什么放火?我们这些人,对于郭家堡毁不毁是不大在意,可是郭宝莲要的不是郭家堡的财产么?既然已经攻进去,先抓首脑,保留财货,连人都不多杀才好,那都是将来的手下。放火就是烧自己的财产,她失心疯了么?”

孟帅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道:“莫不是堡中人为了防守放的?”

傅金水又问:“为什么?嫌自己的阵地太安全了,要找点刺激?”

孟帅道:“莫非是绝望**?”

傅金水道:“那他们的心够脆弱的,这才多长时间?一见有人,也不抵抗,先放火**,那是胆大呢还是胆小呢?”

孟帅闭上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火势越来越大,突然,从郭家的围墙外,有人开始往外逃,溃散的人群顶风冒火,不住的溃散着。他们肯定在哭喊,但在风中只能听到若隐若现的杂音。

孟帅在上面看着,突然觉得,站在这里从上空俯瞰,默默地看着地下城池的燃烧,听得哔哔啵啵的火焚声在耳边映照,有一种上帝的感觉。

所谓学武的意义,是不是为了让自己永远站在顶上俯瞰苍生,而不是成为被火舌卷去的蝼蚁呢?

细思恐极啊。

孟帅突然有些寒冷,整了一下衣服,道:“傅使君……”

傅金水道:“怎么了?这么郑重?”

孟帅道:“或许是我问的差了。你一开始就打算对付郭家,就算是把与荣家勾结的帽子栽给他们,也要封他们全家,是为了……清除障碍吗?”

傅金水道:“你对这种事情感兴趣?是了,你的兴趣和别的孩子不同。既然是自己人,说说也无妨。”他沉吟了一下,道,“黑道白道,本来不是一道,做官府,对这些养客自重的豪强本来不对付,因此包括大帅在甘州,清洗的豪强也不少。但我不是为了清洗而清洗。真的只为了清洗,我不必要孤身犯险。郭家只是个源头,我要抓的,也是来凉州一个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打断那只黑手。”

孟帅道:“黑手?”

傅金水道:“边贸生意的黑手。和塞上蛮族做地下生意。”

孟帅道:“啊,就是走私啊。郭三姑娘跟我说过。”

傅金水笑了一声,道:“连你都知道,他们是有多不忌讳啊。早在百年以前,大齐还强盛的时候,就禁止往塞外运药材了。其他的如优质粮食,茶叶,武器,生铁等等战略资源,也都在禁运的范畴内。可惜朝廷权威丧失,渐渐约束不住,现在沙陀口和塞上的生意已经如滚滚洪流,挡都挡不住了。其中尤以郭家堡的药材生意最大最可恶。”

孟帅道:“是了,所以你要先拿郭家开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道,“那药仙会……”

傅金水道:“是,药仙会是集中处理塞外私货的一大窝点。我那天本来是缉私去的。把人马埋伏在外,等我查出蛛丝马迹立刻动手,人赃并获,郭家就是大逆。我便将他们拿下慢慢拷问,顺藤摸瓜,连什么沙陀帮,快马帮的窝点一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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